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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娇蛮-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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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婳看到她们倒是很自然,淡淡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往前走。
宫女太监们簇拥着她向前,她身上的宫装华丽高雅,面容娇美光亮,一看就是过得极为舒心,她的头上虽然只簪了花,却丝毫不影响她身为太子妃的贵气,反而更衬的她天生丽质。
那几个贵女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都忍不住流露出妒忌,当初她们以为安婳嫁给祁禹后,这辈子都完了,所以才连忙去攀附安瑶,帮着安瑶嘲讽安婳,没想到安瑶就是一只混进凤凰堆里的山鸡,没蹦跶几天,就被打回了她自己的鸡圈里。
后来李文儿嫁给了二皇子,她们以为二皇子有了李家的帮助,必定稳操胜券,当太子有望,结果没想到李文儿嫁进去没几天,二皇子便一败涂地。
安瑶和李文儿的状况一个比一个惨,一个没了孩子正在调养身体,一个已经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反而是安婳,当初明明是嫁给了最不得宠的大皇子,大皇子还带回了一位白莲花,她们本以为她这辈子注定身份低微,又得不到夫君的爱护,等新皇登基,还不知道会过得有多么凄惨。
谁能料到安婳如今竟然扶摇直上,直接到了她们需要仰望的高度,而且听说太子对她异常宠爱,她不但自由出入府门,还能自己开铺子挣私房钱,真是羡慕的她们眼睛都红了。
她们不禁开始怀疑,难道安婳是天生的富贵命?否则怎么以前跟二皇子有婚约时,二皇子风生水起,后来嫁给了最不受宠的大皇子,大皇子摇身一变成了最受景韵帝信任的太子?而二皇子被景韵帝关了禁闭。
她们低叹一声,安婳的好命,她们羡慕不来,以后就算安婳落到泥沼里,她们也不敢再趁机踩上一脚了,谁知道安婳哪天又会反败为胜?
凤凰就是凤凰,无论在哪里都会一飞冲天的。
现在,她们只能指望着安婳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们计较。
她们互视一眼,全都没精打采的走了,不敢再多待,就怕安婳想起她们的错处来,报复她们,赶紧各自归家,以后要尽量少在安婳面前出现才行。
安婳一路行至膳房,孙娘正在剥蒜,抬头看到安婳便笑了起来,站起来给安婳行了一礼,热情的道:“太子妃来了?”
安婳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她对面坐下,然后命膳房里的其他人都出去。
孙娘洗干净手,看到安婳将人都遣了出去,神色郑重了几分,好像预感到了什么,轻声问安婳,“王妃有事跟我说?”
安婳点点头,指着对面道:“孙娘你坐。”
“多谢太子妃。”孙娘了解她的性格,没有多推辞,在安婳对面坐下,有些不安的攥了攥身前的襜衣,目光期待的看着安婳。
安婳看着她,想了想开口道:“我答应过你,如果查明真相,会将一切都告诉你,如今我就是想来跟你说此事的。”
孙娘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太子妃,您说。”
“此事事关宫廷秘事,又涉及到父皇和母后,我本不该说与你听,只是既然曾太医无辜枉死,我又承诺过你,便与你说说。”安婳柔声道。
她顿了顿才开始说起,从曾太医的死,说到了卫海棠的陷害,最后是查明当年真相的过程。
孙娘一直安静听着,眼眶却越来越红,最后眼泪滚了出来,她沉默了许久,才呆呆的道了一声:“原来如此……”
安婳一直没有打扰她,等着她平静好心情,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止住眼泪,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多谢太子妃让我知道当年的真相,也要谢谢太子给我机会,为相公报仇,卫贵妃因我被捕,我也算为相公做了一件事。”
“你可怪……”安婳看着她欲言又止。
孙娘摇了摇头,“陛下也是被人蒙蔽,更何况我相公以前说过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既然忠君爱国,我自然要同他一样。”
孙娘顿了顿继续道:“之前,我总是不明白陛下为何对我这么好,我做的药膳虽然好,却不是独一无二的,陛下何必既给我宫女伺候,又给我好吃好用的,倒不像是让我进宫来做药膳的,反而像是让我进宫来享福的,如今我终于懂了。”
安婳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问:“你今后有何打算?”
孙娘眨了眨眼道:“我是来京城为相公查明真相的,既然心愿已了,便该走了,只是做人应该有始有终,我既然是进宫来做药膳的,便等陛下的身体好一些,我再离开,到时候我就回到家乡去,在和相公一起住过的地方终老此生。”
安婳皱了皱眉,却明白京城对孙娘不过是伤心地,她和曾谭白的家乡才是她想归去的地方,所以她没有多劝,而是道:“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说。”
孙娘轻轻点了点头,她低头想了想,神色间有些哀愁的道:“太子妃,我可不可以去凤栩宫拜祭一下相公,相公既然死在哪里,我想去那里拜祭他,让他的亡魂可以得到安息。”
在宫中拜祭,与礼不合,而且凤栩宫一般人无法进去,这件事不是安婳能够决定的。
安婳想了想道:“你且等等,有机会我帮你问问陛下。”
孙娘点点头,低声道:“劳烦太子妃了,陛下若是不同意,太子妃不用勉强,终究只是一种形式罢了,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安婳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会尽量让父皇完成你这个心愿。”
孙娘含泪点了点头。
安婳又陪了孙娘一会儿,等她情绪彻底冷静下来才离开。
安婳路过静寒宫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紫秀,她正现在静寒宫的门前吵闹着要进去见她母妃。
宫人们没有景韵帝的诏书自然不会让任何人进去,紫秀气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那群宫人的脸上,气极的时候还踢上了几脚。
她去景韵帝面前求了几次,景韵帝都没有理她,最后嫌她烦了,竟然开始闭门不见她。
她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现在在这宫里,她只能对这些宫人们发发脾气,所以越发的喜欢为难宫人了。
安婳静静的看了片刻,不由替卫海棠感到无奈。
紫秀现在的巴掌打在这些宫人的脸上,之后这些巴掌恐怕就会原封不动的打在卫海棠的脸上。
紫秀是公主,宫人们自然不敢反抗,默默的承受着,但卫海棠如今在冷宫里,正是由这些人负责看管,卫海棠在里面任由这些宫人折腾,吃的用的都由这些宫人看管着。
紫秀不但不拿出银两帮她娘打点一下,还给她娘招惹麻烦和怨恨,卫海棠有这么一个女儿,还真是有够糟心的。
安婳看够了,便抬步离开。
“你站住!”紫秀一抬头,正好看到安婳,当即大喊一声,大步走了过来,只是她走的不平稳,一高一低,显得有一丝狼狈。
她对安婳怒气冲冲,她身后的宫女却对安婳毕恭毕敬的行礼,齐声道:“奴婢见过太子妃。”
紫秀一下子回过头,怒斥:“本宫让你们对她行礼了吗?好啊!你们现在竟然敢违背本公主的命令了!”
“公主何必这么大怒气?”安婳看着她,声音平静的问。
紫秀把视线转回了安婳身上,她瞪着安婳,粗喘着气,神色有一丝张狂,“你来静寒宫做什么?想来看我和我母妃的笑话吗?”
“公主多虑,我只是路过。”安婳淡淡的道。神情中有了一丝不耐烦。
紫秀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别以为你攀上祁禹,又让你弟弟娶了芯月,便能耀武扬威,我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父皇现在不过是被你们蒙蔽了,待父皇看清楚你们的真面目,必定会处置你们,还我母妃清白,我到时候还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这宫里没有人可以欺负我!”
紫秀竟然还觉得卫海棠是冤枉的?安婳不由冷笑了一声:“已经证据确凿的事,你母妃还有何清白可言?她不过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她早就该有此报,而且卫海棠如今已经不是贵妃了,公主继续叫她母妃似乎并不合适。”
紫秀眼睛里的怒火燃烧得更盛,“你是个什么身份,也配对我说教?你凭什么用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看我?你不过是一个卑贱臣子的女儿而已,我是大祁的公主,生来就比你尊贵。”
冬桃不由出声怒道:“太子妃是公主的皇嫂,公主怎可对太子妃如此无礼?”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公主说话!”紫秀怒容满面瞪着冬桃,扬手就要打冬桃的脸。
安婳眸子一抬,凉飕飕的看了她一眼,骤然抬起手攥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推了回去。
紫秀脚下一崴,摔倒在地,气急败坏的看着安婳,“你敢推我!”
她倒在地上却没有婢女去扶,她自从脚腕受伤后,本就嚣张的性格,越来越暴躁了,自从卫贵妃被贬、祁叹被关禁闭后,她的脾气越来越坏,婢女们受尽了她的欺凌,所以此时大家便全都站着没动,甚至是冷眼旁观,嘴角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安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冰冷的道:“公主似乎打人打得上瘾了,但是本宫的奴婢就不劳你教训了。”
安婳看着她的眼神甚至有些怜悯。
紫秀生下来后便顺风顺水,如今接连受挫,腿伤无法痊愈,母妃和兄长接连倒下,她至今还无法接受这些事实,所以行事才愈加的张狂。
安婳没有再看她,转身便走。
紫秀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让安婳一点也不想再和她多做纠缠,多说无益,不过是浪费唇舌罢了。
第123章
三个月后, 越王府里传出消息, 李文儿又怀孕了。
安婳听到消息, 不禁有些惊讶, 不是说李文儿上次滑胎极为危险,对身子损伤很重吗?
这么短的时间, 李文儿滑胎之后身体能调养好么,竟然这么快就又怀孕了?算算时间, 距离她之前滑胎, 也不过才四个月而已。
不过不管大家有多么惊讶, 景韵帝都很开心,他认为这是一件喜事, 如今祁禹处理政务的能力越来越强, 他渐渐把朝事交给祁禹,他每日专心休养身体,偶尔指点一下祁禹, 祁禹处理政务越来越得心应手,需要他指点的时候就少了, 他日子过得无聊, 听到李文儿怀孕,不由心里一宽, 日后如果有孙子陪着, 他的生活就有乐趣了。
他一高兴, 对祁叹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赏赐了一些东西去越王府, 命人好生照料李文儿。
景韵帝因为心中郁结难舒,身体一直没调理好,日渐衰弱,他之前一直不肯册立太子,如今对祁禹却下足了心血,亲自教导祁禹如何当一位帝王,一是因为他对祁禹有愧,二是因为他老了,真的需要好好的栽培一位继承人。
这些年他不册立太子的原因,一是担心打破朝堂上势力的平衡,二是因为祁叹没有一位帝王该有的魄力。
祁叹耳根太软,既听他娘的话,又听他心腹的话,这样的性子如果成了皇帝,只会被朝臣们掌控他,而不是他掌控朝臣们。
那个时候景韵帝除了祁叹没有选择,当时他怀疑祁禹不是他儿子,自然不考虑祁禹,祁航身子太弱,祁琛年纪太小,只有祁叹能担当大任,可是他对祁叹又不够满意,所以才一直拖着没有立太子。
如今祁禹能力出众,堪当大任,让他惊喜万分,就连祁航也让他惊喜,这段时间,祁航的身子也稍微好了一些,渐渐参与到朝堂上,祁航身子虽弱,没想到有些见解却十分不错,虽然不及祁禹,却比祁叹果敢,以后有祁航扶持祁禹,他也可以放心了。
景韵帝教导祁禹时,他说的对的地方,祁禹认真听他将,他说的祁禹不认同的地方,祁禹便沉默不语。
景韵帝也并非一定要让祁禹听自己的,祁禹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
祁禹虽然冰冷,却礼贤下士,虽然性格强势,却听得进谏言,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因此十分欣慰,把大祁的将来,交到祁禹的手里,他放心。
日子有条不紊的前行着,景韵帝心情稍稍明朗了一些,这日李汉儒进宫面圣,面色有些憔悴,他最近过得并不好,景韵帝本就把推陈出新的事交给了祁禹负责,李汉儒作为老派的代表,自然首当其冲,因此有些焦头烂额。
李汉儒跪在大殿上,声音哀切的说李文儿之前因为滑胎,本就体弱,这次养胎极为不易,她被软禁在越王府里,心情积郁,整日以泪洗面,他担心长此以往,胎儿会保不住,所以请求景韵帝开恩,允许李文儿回娘家养胎。
一听胎儿有可能保不住,景韵帝立刻有些坐不住的急了起来,可是哪有让儿子的娘子回娘家养胎的道理?如果传出去,好像夫家亏待李文儿了似的,景韵帝蹙着眉,眸色沉沉的看着李汉儒。
李汉儒仍旧跪着,面色恭敬。
景韵帝犹豫片刻,大手一挥,将越王的禁闭解了,先把皇孙健健康康的剩下来才是重要的。
祁叹解除禁闭的事,在朝堂上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毕竟木已成舟,祁禹如今是皇太子,以景韵帝对其的信任,就算祁叹出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太子的位置已经坐稳,祁叹出来也不过是一个王爷罢了,而且还是一位罪妃的儿子。
祁叹出来后低调了很多,每日上朝下朝,没有为卫海棠求情半句,这一点让景韵帝极为满意。
祁叹跟以前他的那些拥护者们划清界限,事事以祁禹为先,有决策一定先征求祁禹的意见,好像真的把祁禹当做了未来的皇帝一样敬重,祁禹对此泰然处之,他恭敬,祁禹便祥和。
两人这幅兄友弟恭的模样,看得景韵帝欣慰又宽心,觉得自己的决定果然是对的,没有了奸妃的作恶,宫里又恢复了祥和,儿女们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大祁将来在他们的手里必定继续繁荣昌盛,他心情愉悦了,便希望儿女们的关系可以变得更加和谐,于是这日他趁着自己精神好了一些,下旨把儿女们都叫进宫里陪他用饭。
祁禹接到旨意微微皱眉,没有派人回府通知安婳,而是他亲自回府去接安婳。
他回到东宫的时候,安婳正趴在矮榻上看话本。
祁禹走进门,就看到她的脚悬在矮榻下,心情极好的晃动着。
祁禹不由低笑,走过去俯下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了一吻,然后才启唇道:“父皇命我们入宫用饭。”
安婳一怔,从话本上移开视线,“入宫用饭?”
祁禹点头,摸了摸她的发丝,“皇子公主们都会去。”
屋外的阳光照在安婳的眼睛上,她不由眯了眯眼睛,低叹了一声,真是不想应酬那些皇子公主们,想起祁叹阴沉的眼、李文儿阴阳怪气的模样、还有紫秀越来越刁蛮的性情,她就发愁。
真想躲起来,不见他们。
祁禹俯身,高大的身躯帮安婳遮住了大片晃眼的阳光:“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我也不喜欢,只是父皇的命令不能违背,我们去少待一会,就找个理由回来。”
安婳嘴角向上弯起,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左右看了看,然后道:“看在小郎君这么漂亮的份上,我就为了你多忍忍他们好了。”
祁禹忍不住笑了两声,眼角眉梢都沾染了斑斓笑意,贴近她耳边道:“那为了感谢小娘子的忍耐,小郎君晚上肉偿如何?小郎君承诺,必定会让小娘子畅快。”
安婳雪白娇嫩的小脸迅速红了起来,伸手捂住了眼睛,只露出带着笑意的红唇。
冬桃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谁能想到在外面冷若冰霜的太子殿下,光天化日的就在太子妃面前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私房话?
她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祁禹笑着伸手拉安婳坐起来,“你先梳妆,我帮你选衣裳。”
安婳点点头,坐到铜镜前,冬桃将她的发髻拆了,重新梳妆。
祁禹走到衣橱旁,将衣橱打开,里面放着琳琅满目的衣裳,各种颜色、各种款式都有,无不精致漂亮。
祁禹的手指从衣裳上一一滑过,最后落在了一件最漂亮最华丽的水红散花裙上,安婳穿上必定艳丽妖媚,就在他要将衣裳拿出来的时候,手指蓦地一顿。
祁禹微微皱眉,今日祁叹也会在场……祁禹想起那日安婳穿着水红色裙子躺在画舫上的倾城模样,忽然不想被人看到那样美艳的她,特别是不想让祁叹看到。
祁禹眸色微沉的将手指移开,落在一条素花荷叶裙上,然后将荷叶裙拿了出来。
冬桃已经极为快速的帮安婳梳好了凌云髻,安婳接过荷叶裙,躲到屏风后换了起来。
祁禹低声命冬桃去拿一件斗篷过来,天气越来越凉,他担心安婳夜里回来的时候会冷。
冬桃得了命令立刻走出去找秋天穿的斗篷了,安婳的衣裙太多,这屋子的衣橱里放的是都是当季穿的衣裳,剩下的衣裳全都在西厢放着。
安婳换好荷叶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祁禹抬眸看去,不禁怔了怔,这条裙子虽然素雅,但剪裁极为合身,将安婳的身形勾勒的淋漓尽致,腰身纤细盈盈不及一握,她的脚下踩着相应的莲花鞋,好像每一步都会落下莲花,呈现出步步生莲之景。
她穿艳色衣裳有令人屏住呼吸的媚,穿素色衣裳则有令人如沐春风的美。
祁禹不由无奈一笑,走过去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搂着,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一样,声音低沉的道:“真想把你藏起来。”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撒娇一样,安婳不由轻笑着调侃,“藏不住怎么办?”
祁禹皱着眉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然后抬起头,在安婳的下唇上咬了一口,目光平视着安婳道:“藏不住,我便让这天下的人,都不敢跟我抢,让所有人都要仰视你,没有人敢如我一样这样看着你。”
他的手抚摸着安婳的脸颊,眼底是执着的光,透着他自己也不知的漆黑光芒,他的手指缓缓的移到安婳的唇上,静静抚摸,低声道:“也没有人敢如我这般摸着你。”
安婳的唇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轻轻的、带着羞涩的颤抖着。
他将额头抵着安婳的额头,嘴唇贴上安婳的唇,“也没有人敢如我这般吻你……”
剩下的话都消弭于两人的唇齿间,两人躲在屏风后,接一个隐秘而绵长的吻。
冬桃拿着斗篷回来,发现太子妃脸颊红红的,嘴唇也红红的,就像抹过胭脂了一样,可是细看,明明一点胭脂也没有,她心里暗暗诧异的嘀咕着,然后拿出胭脂给安婳涂抹,安婳皮肤细腻,只要薄施脂粉就很漂亮。
祁禹坐在旁边看着,突然柔声道:“我给你描花钿吧。”
安婳眨眼,然后转过身,仰起一张白嫩的小脸,祁禹不由轻笑,他没有用金箔片、珍珠、茶油花饼等物剪出花样,贴到安婳的额头,而是直接用画笔在安婳的额头上画出朱红色的花钿。
安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祁禹,只有祁禹的手遮挡住她的视线的时候才会微微闭上眼睛。
祁禹的神情专注,眼睛明亮而漆黑,阳光在他脸上投射出好看的光。
不一会儿,一朵莲花跃于安婳的眉间盛开,在她的脸上绽放出妖艳的颜色。
祁禹放下画笔,满意的看着安婳娇美的面容。
他既希望可以藏住安婳的美,又希望安婳可以肆意绽放,尽情舒展着自己的美。
他勾起唇角,牵起她的手,“走吧。”
残阳西沉,红光撒满了半边天空,两人相携来到宫里。
除了景韵帝之外,大家都已经到了,围着圆桌坐在一起,不冷不热的偶尔低语两声,看到祁禹和安婳,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抬起了头。
祁禹一身暗红色太子袍,头戴玉冠,腰挂墨玉,面色清冷,下颌线凌厉,眉目间透着丝丝威严。
安婳一身莲叶裙,青丝带束着纤纤细腰,五官明艳,眉间的莲花花钿,衬得脸颊娇艳欲滴,脚上的莲花鞋好像每一步都带着莲花幽香,随着她的脚步,发髻上的步摇在脑后微微晃动,遥遥看去贵气而清雅。
两人没有牵手,但是一个相交的眼神,就能看出温柔缱绻。
众人眸光里闪着微妙的光,起身见礼,祁禹和安婳微微颔首,在景韵帝身侧的位置落座。
紫秀眉眼倨傲看了一眼祁禹和安婳,然后讽刺味道十足的低低嗤笑了一声。
李文儿要笑不笑的抬起头,盯着安婳看,开口道:“皇嫂倒是比我这个怀着孩子的来得还迟。”
她之前小产,可能伤了身子,如今脸颊不如之前圆润,瘦的颌骨凸起,两颊下陷,脸色苍白的有些焦黄,一笑之下显得有几分刻薄。
她这话的既是在说祁禹和安婳来得迟,也在炫耀自己怀有身孕,而安婳还无喜讯。
祁禹眼皮微掀,一双乌黑不见底的眸子沉沉的看向李文儿,他的面色沉下来,周身便是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眼里的冰冷凝结成霜,浮着森寒的光。
李文儿对上他的目光,笑容滞住,从脚底蔓延起透骨的凉意,不自觉往祁叹的身后靠去,不自觉挺了挺肚子,才觉得有了几分底气。
她肚子里的是皇孙,即便祁禹是太子,也绝不敢伤她。
紫秀幽幽一笑,十分配合李文儿的话,阴阳怪气的开口,“皇嫂如今是太子妃,身份不同往日,自然要摆些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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