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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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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啦,这本书好有趣,我可以拿回去读么?”她乐滋滋地捧着一本书册,爱不释手地抚摸封皮。
“当然可以,这儿的书您都给拿回去读。您还要看什么,我们一并带回寝宫。”
“不要啦,就看这一本。”她很容易满足。
梅月点点头,帮她把挑好的书收拾好,与守阁官道了声,连着那本轶事一并带了出去。
回到寝宫,她趴在雕龙纹倚红榻上,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
梅月没打扰她,往桌上放几碟点心,跟她告了声,就往宣政殿去了。
傍晚,君泠崖出来走动时,梅月悄悄地将那本起居注送到了君泠崖手里:“王爷,请看。这是奴在文渊阁的角落里找到的。”
君泠崖接过翻了几眼,眉头微蹙,先皇对先后用情至深,怎会由得这本起居注搁在角落里。
内心的疑惑打了死结,直到这本书册的启开,结才慢慢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生日,加更哟。
第二更5:00 发出~
☆、33|第三十三章轶事
这本起居注记载得十分详细,从先后进宫到其故去下葬,事无巨细,都详细地罗列其中,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先皇先后的浓情蜜意。可惜两情相悦的一对恋人,生前情未尽,死后也难在天上团圆。
“王爷,请看此处。”梅月翻开书页,指向其中一处,那里的字迹有些褪色,看起来是被先皇反复抚摸过。
“后产前五月,娘家人进宫探视……隔日,太后来探,当日后呕吐不已,病因不明,数日不愈,帝怒……征和贰年春,贤德皇后忽感不适,于早膳时昏阙……两月后小产,诞下一女;赐封昭晚,然,公主天生痴傻,后产后,体弱多病,气血不足,时常头昏……征和伍年春,后病故……”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先后凄惨悲怆的后半生。君泠崖阖上书册,看着著书者的名字,双唇线条拉成了一根紧绷的弦;先后突然故去;当今圣上莫名痴傻;似乎都隐藏着一些等待人叩开大门发现的秘密。
“起居舍人方予……于公公,劳烦您查一下是否宫中是否有此人。”君泠崖将方予的名字给了于公公,于公公应声下去办了。
“王爷,您有何想法?”梅月接着书册,翻开,指着书册上的一行字道。
“太后来探,当日后呕吐不已,病因不明,数日不愈……”君泠崖反复念叨这一句话,深思道,“你怀疑太皇太后?”当年的太后便是今日的太皇太后,“理由?”
“齐王对皇位虎视眈眈,难保当年的太后不会有觊觎之心。况且当时太后的亲侄女贤妃已有了二皇子李孤松,若是皇后有何不测,贤妃便有机会坐上后位。”
“确实有这种可能。”君泠崖揉了揉眉心,从动机和书册上记载的来看,太皇太后确实是最有可能害皇后之人。
如果将之前李灵月之事与这个猜测连成一线,那么就解释得通了。
太皇太后觊觎皇位,当年欲谋杀皇后,捧李孤松上位,如今借圣上之刀杀李灵月,便可与张简里应外合,利用沈卫篡权夺位。
猜测顺利地一通到底,连死结都解开了。可是君泠崖眉头依旧不展,总觉得事情并非所想的那么简单。
“王爷,奴不明,为何这本书册会被放置角落里头。”梅月岔开话题道。
“此书被翻得起了卷,关于先后生病的字迹均已模糊,可见先皇十分在意先后的病情,那先皇还将此书隐藏在角落里,定然是不想他人看到。”
“可是隐藏得再深,终有被人看见之时,莫非先皇不怕有他人借阅,会被发现么?况且,先皇若如此珍爱此书,应当是放置其寝宫才是。”梅月不解地道。
君泠崖抚了抚卷起的封皮:“若是你深知自己命不久矣,那你会将你珍爱的宝贝放在你房内的密室,还是放在他人意想不到之处?”
“这……自然是后者,但是您言下之意,”梅月惊讶,“是说先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记得本王曾告诉过你,先皇真正死因么?”君泠崖见梅月点头,低声道,“先皇可能早便察觉到自己身体不适,只不过并未声张,不然你以为先皇为何在还年轻力壮之时,要将圣上代交给本王?”
梅月一阵唏嘘:“即便如此,先皇也不怕他人进入文渊阁,无意中翻到这本起居注,引起怀疑?”
君泠崖摇头道:“你明日不妨拿圣上的符令孤身前往文渊阁,试试秘书监是否会让你轻易地走到角落。”
梅月恍然大悟:“看来先皇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让圣上一人走到那里,允许她带走任何书册。若是能见到此书,查明事实,便是有缘,若是没有,那……”
“那不知也是一种福气。”君泠崖将话止于一声喟叹,“今日被你发现,也许也是种缘分。”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这深宫之内,究竟还隐藏了多少不能见光的真相,究竟先后生产前后发生何事,先皇又是被何人所害?究竟是谁,将罪恶的手伸向这对苦命鸳鸯,导致今日圣上先天缺陷?
还有,先皇先后之事,是否与害李灵月之人有密切关联?
心结方解开,复又缠成另一种花样,紧得无法挣脱。君泠崖竟然打心底希望,这两件事的主谋都是同一人,不然要解决这事情,便难如登天。
晚间的时候,于公公的消息更是火上浇油,在心结上狠狠地打上了一个死结:“启禀王爷,小的让人查过了名册,宫中并无此人。经查,得知方予已于先后故去当年,辞官归隐,但数年前,已于老家随州病故。”
“在随州病故?”君泠崖皱紧眉头,线索又断了,“去查查他老家何处,可有后人。尚有,打听下负责医治先后的御医是何人。”
“回王爷,小的知道,是赵环御医,不过这位赵御医也在先后故去当年辞官隐退了,去向似乎不明。”
“同一年辞官?”君泠崖剑眉一蹙,“去查他现在何处。”
“是。”于公公转身刚走没多久,又折了回来,“王爷,中侍来报,那只小猫崽已经训练熟了,可养了。”
“赏!”君泠崖一直蹙着的眉头缓慢舒展开来,语调里颇有几分高兴,“明日带它来见圣上。”
。
翌日。
“阿挠!”李千落高兴的尾音刚扬起个调,一只白色小猫就扑到了她的怀里,亲昵地喵喵叫,“哈哈哈,阿挠阿挠,别舔了,好痒好痒。”
看她一向苦着的脸,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君泠崖觉得辛苦都化成了甘泉,苦尽甘来。这只小白猫当然不是阿挠,只是为了能填补她心里空缺而另外找的小猫。
为了让这只小猫不露馅,特意让其出生后,日日都嗅到她的气息,识别她的气息,连饲养她的宫人还得模仿她的习性来与□□小猫。
这其中的麻烦程度,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但君泠崖毕竟做出了承诺,若不将阿挠从天上捕回来塞进她怀里,只怕他连睡梦里都得听到扰人的哭诉。
“是你把阿挠带回来的么?”她开心地蹭了蹭阿挠软乎乎的毛发,蹦到君泠崖的面前问道。
“嗯,阿挠不听臣话,故臣耗费了不少时日方能让其下凡,还望圣上见谅。”君泠崖装模作样地道。
“阿挠回来就好,我原谅你了。”她揉了揉阿挠的脑袋,被它的舌头舔得咯咯发笑。
“谢主隆恩。”君泠崖把戏都演全了。
“咦?”突然一声疑惑,把君泠崖的心都提到了悬崖上,她抓着阿挠的小前腿,上下左右看了看,奇怪地道,“好像阿挠变瘦了,是不是在天上过得不好呀?”
君泠崖松了口气:“阿挠思念凡间过甚,定然会瘦。”
“那父皇一定也变瘦了。”她滴溜转的眼睛里突然盈上了泪光,霎时便红了眼,“呜……父皇一定吃不好,睡不好,一定瘦了。”
她的眼泪真是说来便来,一声招呼都不打,君泠崖揉了揉眉心,安慰道:“圣上,您父皇托臣向您传达一句话,他称您很听话,他甚是欣慰,您无需替他担心,只要您日后都认真读书,用心学习,他便开心了。”
“父皇真的这么说?”她的眼泪条登时缩了回去,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君泠崖,“那我乖乖听话,学习了父皇是不是会下凡来看我?”
“这便看圣上学到什么地步了,若是学得好,兴许他会下凡,若是不学无术,臣便说不准了。”
“啊!”她被吓坏了,阿挠也跟着她发怵的身体发出不满的喵叫,“那我马上学,马上学!今日要学什么,我都会好好学的。”
“圣上有此用心,您父皇定高兴至极。”君泠崖目光斜向她怀里的阿挠,声音淡漠,“圣上是要抱着阿挠一块学习么?”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怀抱,睁圆了眼:“不、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君泠崖一拂袖,走在前头,“请圣上随臣来,但莫怪臣没提醒圣上,圣上若是学习之时,被阿挠分了心神,耽误了学习进程,那离见您父皇之日就更远了。”
“啊?”她愣住了,嘟嘟嘴巴看向怀里讨好地蹭她的阿挠,心里的天秤架了起来,是要斜向许久未见的父皇,还是斜向刚见不久的阿挠。权衡利弊之下,父皇那边的筹码越来越多,最终完胜阿挠。她不得已将阿挠放入梅月怀里,摸摸阿挠的毛发,“阿挠乖,一会儿我再陪你玩,你要乖,不要挠人,这是梅月,你要好好跟梅月相处哦。”
“喵。”阿挠歪着脑袋,不明白地看着她。
她笑嘻嘻地拍拍阿挠的脑袋,跑去追上君泠崖,又回头朝阿挠摇了摇手:“阿挠,等我回来看你,你要乖乖地听话。”
爽朗的笑容似乎感染了阿挠,它像是听懂了,仰首“喵”了一声,听话地腻到梅月怀里去了。
“难得圣上如此高兴。”
她眉飞色舞地道:“阿挠下凡回来,我和小泥人就有伴了。”
君泠崖挑着眉梢,凝望近在咫尺的笑容,他英俊的脸庞上也漾开丝丝笑意:“您高兴就好。”
九曲回廊径自从脚下逶迤而去,延伸向一处环境清幽的宫殿,“宏文馆”三字刚劲有力地刻在宫殿的牌匾上。
她甚少在这些不知有何用途的宫殿徘徊,好奇地睁着眼,指着牌匾上的字一个个字念:“宏、文、馆,这是什么地方?”
“宏文馆紧临宣政殿,此处是天子与内臣商量政事之处。圣上请进,臣为您引荐几位重臣。记得,”临进去前,君泠崖还特意交代一声,“您在外人面前,要摆出圣上的威严,要自称‘朕’。”
“噢,”她一拊掌,气力十足地喊了一声,“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第三更于10:00发
☆、34|第三十四章宏文
可是这龙气刚肆意纵横了一瞬,就被君泠崖给她介绍的人,压得声势一弱,软趴趴地化成泥鳅了。
好、好多人,啊,是他们,我在朝上见过他们,他们都凶巴巴的,每次都会说好多好多话,跟别人吵架,吵得脸都红了。呜,坏豆腐让我见他们,是不是因为我不乖,让他们来骂我?
“参见圣上!”众人动作一致地弯腰,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一个大礼,气势雄浑,登时把她吓得缩到君泠崖身后,胆小地偷偷往外看。
君泠崖把她拎了出来:“圣上,不必怕他们,这几位俱是朝中骨鲠之臣,耿直不阿,忠心于大锦江山,亦是臣的心腹,日后臣不在时,您若有何不解的难题,可询问他们。”见她眼睛一亮,君泠崖又添了一句,“问题仅限于政事,其余诸如您父皇何时下凡的问题,不准问。”
呜,凶……她蜷起了小爪子,可怜巴巴地低头应了声:“噢。可是你为什么会不在?”
君泠崖一愣,斟酌了一会:“臣有时忙不过来。”其实,人算不如天算,他这半生张狂到了顶点,谁知老天会不会以他嚣张欺凌真龙天子为由,将他收了去?或是皇室子弟,掀起除逆贼的旗帜,将他拉向断头台……
她没有再问,傻乎乎地接受了这个答案。
君泠崖摸透了她害怕的心思,知道一时半会让她接受也非易事,只能慢慢引导。他将昨日她概括的奏状拿出来,一字排开呈到她面前:“这都是昨日圣上看过的奏状,今日臣要与在座各位同僚商讨如何处理奏状所提的问题,请圣上跟着学习,臣会一步步教您。”
又、又要学啊,晕乎乎。
还未开始,她就已经两眼冒金星,等到讨论开始,她就开始头昏眼花,金星都在眼前飞了。
这些政事她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偏偏还得将学习父皇做一伟大天子的使命贯彻到底,逼着自己哪怕是半个字也要往耳里听。
君泠崖见她听得难受,脸都胀成了紫色,便让众人放缓了速度,自己一面发表看法,一面用她所能听得懂的方式,耐心给她解释。
如果说他们的讨论像一篇晦涩难懂的文书,那君泠崖的话便如浅显易懂的白话文字,将每段难以理解的文字拆开,重新组合成简单的语句。
他还能于大文字中蕴含风趣的小故事,比如岷江大旱,他会从后羿射九日的故事入手,阐述大旱形成的原因及造成危害,再引起她对解决方法的好奇。
因而最后她听的不是政事,而是君泠崖由政事变化形成的小故事,接受起来也容易得多。
一件政事热火朝天的讨论结束,君泠崖让她歇了口气,端着碗香茶看话本,而他则继续与众臣打唇舌之战,讨论另一政事。
聒噪的讨论声化成一个个实质的文字砸到耳里,敲得她脑袋瓜子都疼,更别说安安静静地看话本,享受安逸。
她龙臀都像坐在钉上,坐立不安,心思地透过往房里灌风的窗缝,飘扬到阿挠那,阿挠没有她陪,有没有乖乖听话,有没有欺负梅月,有没有按时吃小鱼干……
等着他们也好无聊,她玩着自己的小手指头,看看昨天借来的那本话本,兴趣也提不起来,可是又没胆量去提出离开。
等到讨论结束,众臣告退,她才解放地从椅上蹦了起来,跑到君泠崖身边。刚想感恩颂德地请他开恩地放自己出去,却不经意间,看到他浓密的黑发里,藏着数根岁月斑驳了的白发。
父皇说,白头发是老的象征,难道坏豆腐变成老豆腐了?可是他才大自己几岁呢。
“坏豆腐,你怎么老了?”她天真地戳戳坏豆腐的胳膊,哎呀,好硬好硬,怎么那么硬。
她反手戳了戳自己的胳膊,软乎乎的,像棉花糖,跟他硬邦邦的不一样。
噢,她知道了,坏豆腐老了,所以身体坏掉了,变硬了。
“坏豆腐,你老了,你老了……”老了就会像皇祖母那样,满头白头发,还会一脸的皱纹。坏豆腐那么好看,如果变成那样,一定变得丑丑的,她不要坏豆腐变成那样。
君泠崖还沉在奏状里,乍一听到这不懂哪个穴口吹出的怪风,还莫名其妙,听她支支吾吾哭了半天,才明白这前后的逻辑关系。他抚了抚额头,好似跟她接触以来,这头疼的情况是愈演愈烈了。
朝政繁杂琐碎的事情太多,他年轻的肩头撑不起那如山般的重量,心力交瘁,白发自然也在不知不觉中,应景地钻入了发间。左右不过几根白发,又不是一匹白练,会夺他性命,真不明白她伤心什么。
“圣上,几根白发,无伤大雅。若无要事,请吧,臣不送。”低头,继续忙碌政事。君泠崖的心秤是偏向政事的,当他专注于忙碌的时候,他不会挪时间去儿女情长,更何况,这还只是单方面的相思。
可是,偏偏有人爱做打扰人的无良事。
“我有很重要的事。”她跑到君泠崖的背后,小指尖一竖,伸出觊觎很久的手,用力一拔,好棒,白头发被□□了,这样坏豆腐就会年轻了,保持原来很好看的样子。
君泠崖头戴银玉冠,如瀑的长发都被整齐地梳好,盘成发髻,以冠别好,她这不打招呼的拔发,彻底打乱了他长发的秩序,以致一根根长发竞相从冠中冒了出来。
偏偏她还上了瘾,对准他的头发眯着半边眼睛,找准了位置,继续伸出魔爪,将他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君泠崖很想忽略那以自己长发为乐的人,可惜她身上的茉香浮动,散出幽幽香气,淡淡怡然的清香,让人忍不住亲近。
沉在意识之海的一片痴心,抵抗不住香的蛊惑,浮出水面,随着神往的心思,飘离在九霄之外。
墨香顺着鼻尖萦绕的芳香散开,自然洒落空白的宣纸上,他笔下的不再是枯燥晦涩的书面文字,而是一幅美人画像。
他从来不敢画她的画像,怕自己拙劣的画技玷污了她的美貌,也怕自己入魔太深,无法自拔。
可是情至深处,岂是说回头就能回头的?
梅月抱着阿挠过来接李千落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从未见过的温馨美卷。
美人如画,抚着男子散乱的长发,一缕缕青丝穿过她的指尖,如瀑般垂落桌上。男子眉目含笑,提笔点墨,画中尽是缱绻情长。
梅月一瞬间失了眼眶,捂着唇,低声垂泪。
如果他们不在帝王家,如果她是正常的女儿家,这该是多少让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阿挠!”听到动静,李千落高兴地回头一看,立刻舍弃“旧爱”,投奔“新欢”去了,“阿挠阿挠,过来抱抱。”
“喵。”阿挠跳到她怀里,撒娇地蹭了蹭她的脸蛋,把她逗乐了。
“好痒好痒,阿挠好坏。”
梅月轻轻拭去眼角悬着的泪,过去给君泠崖请了安,持着满腹疑问问道:“王爷,为何要带圣上来此?”
“你忘了下个月廿三是什么日子么?”
梅月掐指一算,讶道:“是太老爷的忌日。那您要回云阳么?”
“祖父叮嘱过本王不得再踏入朝堂,可惜不得已,本王违背祖父遗愿再入朝堂,如今已是不肖子孙,还岂能连他忌日都不回去?”君泠崖双目如墨,浓重得像笼上一层化不开的哀色,“且方才于公公告知本王,赵御医的老家竟恰好也是随州,本王觉得此事有诡,恰好云阳与随州相近,本王顺带去走访瞧瞧。后续事宜本王已安排妥当,圣上便交给你了,待狩猎之日后,本王即刻出发。”
“王爷……奴担心您走后会出乱子。”
“本王离去之时,恰逢春节前后,若是整出什么幺蛾子,只怕人心向背,只是要辛苦你了。”
既然君泠崖已安排好,梅月也不再多说,黯然看向蹲在地上挠着阿挠小肚皮的人,叹息道:“为您,值得。只是圣上若是知道您离开,不知是何想法。”
“只怕她巴不得本王离开,没人管束。” 他声音带着些许低哑,一字一句,隐去了平素的清冷,只剩下道不尽的落寞。
冬日狂风不知止歇,簌簌而来,鼓吹起他散乱的长发,却拂不走他的寂寥与悲伤。
他卷起那幅美人画卷,郑重地交到梅月手里:“这幅画,请帮本王保存,若本王遭遇不幸,不能归来,请务必将其焚在本王坟头。”
。
“君泠崖带李千落到了宏文馆?”太皇太后哐啷一声掷下手里的白釉茶杯,眉梢暗藏几分怒意,“看来,这摄政王是与圣上一个鼻子通气的了。这摄政王表面上掌控朝政大权,但至今也没见他有谋朝篡位的意思,要说这摄政王是要反大锦江山,哀家还真不信了!”
“皇祖母息怒,为了这乱臣贼子您发什么火,小心伤了身体。”二皇子李孤松笑着拍了拍太皇太后的背,捋顺她的脾气,“皇祖母,即便君泠崖与皇妹站在一块,他又能做些什么?皇妹痴傻,君泠崖又非皇族血统,百姓暗中唾骂君泠崖的不在少数,只要我们在适当时机添上一把油,伙同大臣们浇上一把火,不怕这两人不滚下龙椅的位置。”
“就你嘴甜,”太皇太后的怒气被他的甜言蜜语哄灭了,指尖捻着手绢朝他点了点,“你啊,每次都能哄你皇祖母。只可惜唉,”她悲戚地按了按眼角,哀色笼上面颊,“过半月你便及冠了,你的王府也已修讫,届时你一离宫,便只剩哀家这一孤家寡人了。”
“皇祖母您放心,孙儿臣定会常常进宫见您。”李孤松信誓旦旦地道。
“唉,虽然哀家也想你能多陪陪皇祖母,但你及冠了,应当以事业为重,前些日子哀家为你引荐的几位良臣,你可与他们打好了关系?”
“皇祖母您便放心吧,这事儿孙儿臣自有分寸,孙儿臣也会好生照顾他们的。”
“那便好,记得,可别让君泠崖的探子,发现端倪。”
“孙儿臣办事您放心。”
太皇太后面上恢复了慈爱的笑容,轻柔地捧过李孤松的手,拍了拍:“你出外后可要注意身体,别染了风寒。”
“皇祖母,你怎么也唠叨起来了。”李孤松埋怨道。
太皇太后捕捉到他话里的信息,提起娥眉道:“也?还有谁跟你唠叨过?”
“没……也就奶娘唠叨过几句,”李孤松目光闪烁,笑容也僵了几分,他岔开话题道,“是了,皇祖母,我们不如主动做些什么如何?李灵月既然大难不死,我们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帮她一把,将她求助的讯息传递给远在西北的沈卫,届时沈卫这莽夫知道亲外孙女出了事,指不准就会……”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与一点就通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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