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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撩妻实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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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目的御史大人,当年也是状元爷出身。
直到薄尽斯到来,朝堂的一潭死水才活了过来。大臣们在朝堂上争先恐后,提得案子一件比一件有见地,简直颇有当年科考写八股的劲头。
皇上目光转向首辅,此人城府很深。无论是谁说了任何提案,他脸上都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堪称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万万想不到,薄尽斯却是在回想着昨晚叶翎眨巴着眼睛一脸认真向他剖白心迹的情形,越想越觉得可人。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在做什么?
而此刻,皇城脚下不远处的容亲王府内,宋辞刚接到通禀,说是叶将军麾下胡魁求见。他不敢怠慢,连忙亲自前去迎接。
胡魁生得五大三粗,从小就跟着容亲王打仗,跟宋辞相识已久。他大马金刀地进了府,说话也是声如洪钟:“王妃娘娘呢?”
“在自己院内呢,我派人去通禀。”
“不必,洒家亲自去找她。”
“老胡,这。。。。。。这不妥吧?”
“有啥不妥的。洒家跟王妃娘娘在边关也是一起打过仗的,那是过命的交情。她跟洒家关系好着呢。”
“有多好?”
胡魁想了想,一脸沮丧:“她揍了洒家七次。”他说着撩起了衣袖,“你看我这胳膊,俺娘见了差点要哭。说洒家细皮嫩肉上了战场,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给划拉的口子。”
宋辞瞥了眼胡魁那长了一胳膊黑毛的手臂,对他娘亲的眼神也是颇为佩服,这都能看出伤疤来,果真是亲生的。
胡魁走了没几步,忽然指着不远处匆匆而过的几名姬妾道:“啧啧,咱王爷府里漂亮姑娘可真多。你说你小子近水楼台的,是不是——”说罢坏笑了起来。
宋辞瞪了他一眼:“休得胡说,我一介书生,虽不能上阵杀敌,但忠孝节义还是知道的。王爷于我有恩,我怎会——”
“瞧你激动的,我又没说什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叶翎的住处。以往叶翎闲了没事都会在院子里练剑,宋辞轻易是不敢接近的。毕竟刀剑无眼,他可不想还没留神就身首异处了。
但胡魁哪里管,径直就往屋里闯。宋辞赶忙上前阻拦,可是近了院子也没见王妃身影。胡魁便一脚踹开了叶翎的门,探头去瞧。
只瞧了一眼,胡魁便惊骇地退了出来。宋辞一个不留神被他撞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他嗔怪道:“你见鬼了么?”
“比。。。。。。比见鬼还可怕——”胡魁指了指屋内,“王妃最近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
第30章 人约黄昏后
“娘娘在府里吃好喝好的住着,能受什么刺激?”宋辞说着在门外提高了声音,“王妃娘娘,胡魁求见。”
“进——”屋内传来了叶翎的声音。
胡魁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宋辞也跟了进去。一时间,宋辞也被屋内的景象吓了一跳。
一向不是舞刀弄剑,就是提着什么血糊糊的东西拨弄的王妃,今日竟然一反常态。她屋内的书桌被她踢坏了,便只能趴在窗下的榻上,正一笔一划地再练字。脸上还沾了不少的墨水。
宋辞偷眼瞧了瞧,发现叶翎写得竟然是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等酸诗她从来都不屑一顾,要知道王爷当年为了抱得美归人,写得情诗得堆一箩筐。叶翎看都不看,顺手便扔,如今她竟然自己写了起来。
胡魁探过头去,啧啧称奇:“乖乖,王妃娘娘好雅兴。可我记得当初军师让我们多读书的时候,娘娘不是顺手把书丢火里烧了么?怎么忽然——”
叶翎最后一笔写完,抬起头来看着胡魁:“正所谓字如其人,练好字是很重要的。老胡你也该练一练才是。”
胡魁听着叶翎一本正经的话,摆了摆手:“字有什么好练的,练武才重要。”
叶翎想了想,忽然直起身盘腿坐下,一脸严肃道:“这样可不行。若你以后有了心上人,给她写情诗。写得难看了,是讨不到媳妇儿的。”
宋辞闻言,噗嗤一口笑了出来。老胡憋红了脸:“洒家就是不练字,讨不到老婆就去抢!”
“这是土匪行径,不可取。”
胡魁心道,王妃娘娘竟然还知道这是土匪行径,当初绑姓薄的小白脸的时候,可没这么正气凛然。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罢了罢了,讨媳妇儿这事儿还早着呢。王妃娘娘,洒家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他说完推了宋辞一把,“你先出去。”
宋辞对他这粗鲁的行径也是无奈,只得向叶翎行礼,退了出去。
“什么事?”
“华军师托我告诉娘娘,孟天死了。”
叶翎眉头一皱:“就是王壮状告的那个恶霸,静妃娘娘远方亲戚?”
“就是他,而且死在了牢里。死得很蹊跷,武功路数。。。。。。”
胡魁是个直爽性子,如今都吞吞吐吐起来,叶翎也觉得事有蹊跷:“什么路数?”
“武功路数跟娘娘的,一模一样。”
叶翎搁下笔,起身道:“走,去瞧瞧。”
胡魁连忙道:“这件事是华军师自作主张让我来告诉娘娘的,叶将军不知道。他。。。。。。他不想你管这件事。”
叶翎想了想:“既然哥哥不想我管,那就不管了。”
“可是事关叶将军。华军师说,孟天刚死,消息就已经传遍了长安,只怕是有人故意挑拨。这件案子本来影响就大,若是落了包庇皇亲的口实,今后对叶将军名声恐怕有所影响。”
“那军师的意思是?”
“今晚子时,大理寺换防。孟天尸首暂时停在大理寺的阎罗殿中。”
叶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胡魁将话带到便退下了。叶翎收拾了一下屋子,翻出了一套夜行衣。她想了想,又翻出了另一套容亲王以前穿的夜行衣。
容亲王此人行事不着四六的,知晓她夜里行动的时候会穿夜行衣,自个儿也备了一套。叶翎比划了一下,薄尽斯虽然高了一些,但好在料子有些弹性,勉强应该能穿上。
于是傍晚,薄尽斯从朝中归来,给叶翎下了一碗面。一起吃面的时候,也叶翎忽然道提议要带他去个地方。
薄尽斯问也不问,一口答应了下来。他心下窃喜,本以为小翎儿不开窍。没想到她开了窍之后,还知道要给他惊喜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中,翻检了几件衣服,比划着问江蓠:“你说我是穿这件月白色的显得清雅,还是穿这一件玄色的显得成熟庄重?”
江蓠一脸嫌弃道:“穿哪件都好,只是公子你如今怎么好像。。。。。。怀春少女一般?”
薄尽斯冷哼了一声:“似你这般榆木疙瘩,自然不能理解人约黄昏后的妙处。今晚别跟着我。”
“可公子你跟那个女人一起,如此危险,我——”
“你打得过她么?”薄尽斯一面挑了些栀子的香粉放入香囊之中,一面问道。
江蓠顿时蔫了下去,他随公子刚下山的那一阵子,确实觉得自己天上地下再无敌手。可是遇到了叶翎之后才知道,自己这点功夫对付普通人可以,在她面前根本不够看。
不过公子如今的状态,着实让他看不过眼。若是老爷夫人知道公子下山后是这般德性,当初一定会拿铁链锁了,不让他来长安。
薄尽斯最终决定换一身月白的衣裳,这样夜晚显眼一些。而且叶翎也喜欢穿素色的衣服,站在一起看起来也很配。
他最后在铜镜前理了理头上的发冠,这才大步走向叶翎的寝宫。
可是一进门,薄尽斯便僵住了。叶翎的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但从这妙曼的身姿他认了出来。
“翎。。。。。。翎儿。。。。。。你——”
叶翎顺手抛过那件夜行衣:“把衣服换上。”叶翎并没有注意到薄尽斯特意换了衣裳,事实上除非换了头,否则她什么也发现不了。
这一点叶翎也很苦恼,她只会对让她有过强烈刺激的事物有所注意。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师父训练出的动物本能,这本能让她可以在这十年的危险之中存活下来。
但另一方面,薄尽斯之所以能让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也是因为这个人从一开始的出现就让她记忆深刻。无论是外貌到做饭的手艺,还是去救哥哥时他舍身护她这件事。。。。。
薄尽斯思忖了片刻,觉得以叶翎的脑瓜子,想出来的惊喜一定不同寻常。他不能以正常人的思考方式去考虑她的行为,于是他接过了那件夜行衣,准备会自己房间去换。
叶翎看了看时辰,快到约定的时间了,便道:“就在此处换便可。”叶翎说罢便抱着胳膊瞧着他。上次在山洞里没能看清楚,这一次她一定要睁大了眼睛瞧仔细了。
薄尽斯显然意识到了叶翎的打算,他无奈道:“你把眼睛合上。”
“为什么?”在叶翎的意识里,她认识的男子,从叶念初到赵煦和,再到王爷,脸皮一个塞一个厚。而且去围猎之时,她也见到好多男子因为太热,光着上身骑马打猎。所以她不觉得这是一件需要避讳的事情。
“若你非要看,也行。”薄尽斯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凑到她面前,“我也想看你换衣裳。”
寻常女子听到这话,早就面红耳赤了。但是叶翎思忖了片刻,忽然低头就开始解衣带。薄尽斯连忙捉住了她的手,哭笑不得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起身大步走向了屏风后面,叶翎一脸遗憾,甚至还叹了口气。薄尽斯听到她的叹气声,无奈地笑了笑。
他换好了夜行衣走出来,叶翎上下打量了一眼。衣服不算合身,但是剪裁得当,愈发衬得他丰神俊逸。
薄尽斯向叶翎伸出了手:“走吧。”
叶翎却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薄尽斯握着她那纤细的腰,顿时心猿意马。她今日也太主动了一些,让他恍惚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是人确实就在他怀中,薄尽斯正要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忽然叶翎道了一声:“抓稳了。”接着身子一轻,她带着他一路飞掠过了王府高高的围墙。
这一路简直像是腾云驾雾,薄尽斯适应过来,很快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去向何处——大理寺!
叶翎看了看月色,时辰快到了。她带着薄尽斯落在了大理寺的屋舍之上,这一路她都在担心自己
会不会迷路。一直到真的来到大理寺她才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薄尽斯的影响,叶翎觉得自己记性最近变好了许多。
最神奇的事是,她发现自己开始渐渐能注意到周围的变化了。譬如王府里的姬妾们一见到她,就跟见了夜叉一样,她一出现她们便消失了。
她在屋顶没有停留多久,下面便开始换防。叶翎依照指示飞身带着薄尽斯落了下去,仅仅是扎眼的功夫,她已经推门而入。
薄尽斯原本还在好奇叶翎究竟给了他什么惊喜,眼见着叶翎带她来到了一个神秘的屋子里,抹黑走向了一处白布覆盖的地方。
他紧张地期待着叶翎给他的惊喜。白布掀开,一具苍白的尸体赫然出现在眼前。
薄尽斯傻了眼,愣在了原地。想他聪明一世,自负算无遗策,可是在叶翎一事上却屡屡栽了跟头,真是一世英名尽毁。
叶翎看着眼前这具肥胖的尸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薄尽斯努力调整好心态,只当这是一次别开生面的邀约。
他上前道:“这是何人?”
“孟天。”
原来是找他断案来了,薄尽斯的心情稍稍好了些,至少叶翎在遇到难题的时候便会想着向他求助,这是个好习惯。
薄尽斯读过一些仵作断案类的书卷,加之他本就触类旁通,一眼看下去便知道了此人的死亡时间:“此人应该是昨夜此时死去,死因是一剑毙命,干净利落,是个高手。”
叶翎没有说话,薄尽斯转头看她。却见她一向冷峻的脸上多了几分肃杀,薄尽斯能感觉到她眼中的怒意。他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想看看是什么让她如此生气。
第31章 你很好闻
她应该是在看这个伤口,而且从神情来看,似乎是认得出下手的人。
“翎儿,你知道是哪个门派的路数么?”
“不是哪个门派,而是一个杀手。跟杀王爷的是同一个人。”
“可这一剑毙命,你如何知晓是他的手笔?”
“直觉。”叶翎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一眼看下去便知道是同一个人所为。原本她只是在帮哥哥,如今这件事牵扯到了容亲王,她便不能坐视不理了。
薄尽斯知道这件案子对她的重要性,便仔细查探了起来。叶翎的目光也四下搜索,可最终也一无所获。只是这尸体发出了阵阵怪异的味道,她觉得难闻。
但是这难闻之中又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叶翎循着幽香过去,发现是薄尽斯身上的味道。于是站得离他近了些,怪味终于冲散了许多。
薄尽斯正专心查探,觉察到叶翎离他近了许多,转头去瞧。却见叶翎几乎要将脸贴在他身上了,他笑了笑,张开胳膊将她揽进了怀中。
叶翎索性将头靠在他怀里,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
经过一番查探,薄尽斯不疾不徐道:“看来这孟天还真是狡猾。”
“狡猾?”人都死了,还能狡猾到哪里去。
“此人并非孟天。”
“你怎么知道?”
“你看此人,虽然肥胖,但他的这种胖乃是天生,还带这些浮肿。再看一双手,根本不是养尊处优的手。虽然用药剂泡过,但因为时间太短,掌心的老茧还是留存了不少。而且他的关节粗大,一看就是做重活的。倘若孟天真是皇亲,怎会如此?”
叶翎颔首道:“有道理,那真正的孟天在什么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
“长安?”
薄尽斯点了点头,叶翎抬头看着他:“那你告诉我他在何处,我去将他捉回来。”
“只怕此人狡兔三窟,如今一定藏得极为隐秘。不过明日,长安城里一定会出事情。”
“你怎么知道?”
薄尽斯揉了揉叶翎的头:“此事太过复杂,待明日真出了事情,我再与你解释。”
叶翎颔首,目光却依旧落在那剑伤之上。
两人又查探了一番,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叶翎便要带着薄尽斯离开大理寺。刚要动作,外面忽然亮起了火光,有人高声叫道:“有人擅闯大理寺!”
紧接着大理寺的官兵积聚而来,叶翎自己倒没什么,哥哥总归不会拿她怎么样。可若是薄尽斯被发现了,他说不定会找个借口将他治罪。
没等她想出对策来,忽然有人一脚踹开们闯了进来。那也是一名黑衣人,而叶翎已经带着薄尽斯上了房梁。她屏气凝神瞧着那人。
忽然间,黑衣人抬起头,目光径直落在了叶翎和薄尽斯身处之处。叶翎皱了皱眉头,她的身法照理说不该这么容易被察觉的,薄尽斯也没发出声音。此人未免太过敏锐了一些。
黑衣人将一个球状的东西砸向了假孟天的尸首,下一刻火光四起。他抽身离去,叶翎想追,可是考虑到薄尽斯还在,留下他危险,带着他也追不上。于是几个念头一转,便放弃了继续追下去。
屋内果然冲进了不少官兵前来扑火。叶翎趁乱将薄尽斯带离了此地,一路趁着夜色回到了王府。
此时已经是夜阑人静,叶翎进了自己的寝宫,薄尽斯也跟了进去。
叶翎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他道:“夜深了,你回去歇息吧。”
“我不累,只是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叶翎抬眼看着薄尽斯,他果然观察敏锐:“我不确定,只是有些怀疑今天遇见的这个人,就是当初杀王爷的人。”
“那你为何不去追?”
“我怕你有危险。”
薄尽斯怔了怔,原来他此前一直是杞人忧天,生怕自己比不过黎国那个战功赫赫的王爷。可今日她的选择让他明白,他根本不必担心。
薄尽斯伸手将叶翎揽入了怀中:“其实我也担心你有危险,倘若下次遭逢此人,尽量不要与他交手。”
“为什么?我又不是打不过他?”
“我知道你厉害,”薄尽斯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可刀剑无眼,难免会受伤,我会心疼。”
“心疼。。。。。。”叶翎记得容亲王也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但她当时并不明白,她受伤了,关他什么事。可是这两个字从薄尽斯的口中说出来,却让她不由得重视了起来:“心疼是什么意思?”
薄尽斯捧起叶翎的脸,认真的道:“就是倘若你受了伤,被人欺负了,不开心了,我都会担心你。因为太过担心,所以这里会痛。”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叶翎犹疑着伸手覆在他心口处:“这里会痛?”
薄尽斯点了点头。叶翎抬眼看着他:“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他笑了笑:“那就不要受伤,也别被人欺负。倘若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叶翎心底里觉得不必那么麻烦,谁敢欺负她,她早就当场还回去了。除了叶家人,她会忍让再三,别人根本伤不到她。不过她怕薄尽斯担心,便点头答应了。
见她这么乖巧,薄尽斯忍不住低头轻轻在她额头印了一个吻。叶翎怔了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这个动作太奇怪了,难道是她额上有什么东西?可是用手拿就好了,为什么用嘴去碰?
薄尽斯深瞧了她一阵子,才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叶翎也伸了个懒腰,简单沐浴了一番便睡了过去。
翌日,叶翎一直在等薄尽斯所说的长安城里出的大事。可是等到晌午,大事没等来,却等来了胡魁。
他一见到叶翎便哭天抢地道:“姑奶奶,让你去查探尸体,可没让你放火烧啊。”
“不是我放的火。”
胡魁粗着嗓门问道:“不是你放的还能是谁?”
“是一个杀手。”
“可是昨晚大理寺的官差只见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身手那么好,竟然不是王妃你么?”
“以我的身手,他们根本看不见我。”
“这倒是,那你查出什么来了?”
“此人并非孟天,只是一个替罪羊。真正的孟天就在长安。”
胡魁将信将疑地看着叶翎:“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重要么?”
“可是。。。就这样回禀,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除此之外,你告诉华歆,昨晚那个黑衣人也是杀王爷的人。既然此人在长安,想办法将他找出来。”
胡魁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捏紧了拳头。他跟华歆还有叶念初,当初都是容亲王麾下的,跟着他征战沙场。军中是将军和下属,可在战场生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容亲王死的时候,所有的将士们都难以相信。
“可是外面都说王爷是。。。。。。是暴毙而死,怎么会牵扯上杀手?”
“那只是陛下对外的说法,长安还有传言说王爷是马上风死的。王爷征战沙场多年,骑个马怎么会被风吹死呢?无稽之谈。”
胡魁沉默了片刻,心中犹豫该不该告诉王妃,马上风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半晌,他还是咬着后槽牙道:“倘若让我抓到此人,我定将他生吞活剥!”他说罢大步离去。
叶翎坐在树下薄尽斯新为她做的秋千上,浅啜了一口百香果茶,脑海中浮现起一些往事。许多记忆都是模糊的,但她仍然记得在那个小巷里,容亲王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的模样。
他必定是经历了一场激战,可最后有人给了他致命的一击。那一击正中要害,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她走过去,蹲下身探他的脉搏,已经很微弱了。可是见到她的时候,他还是奋力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其实那一日她本是约他相见,劝他不要再纠缠,彻底与他断了往来的。可是那一刻,她才忽然意识到,她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此前十年的岁月里,师父一直再教她。她本就一无所有,一生的宿命就是为了叶家完成传承百年的使命,嫁给未来的皇帝,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然后作为一枚权衡皇权与叶家大权的棋子,无风无浪时就在宫中安安静静了此残生。
就像她的姑姑那样。
可是容亲王给了她选择的机会,他其实一直是想将她从宿命中拉出来的吧。。。。。。
叶翎正走神,忽然感觉一道身影来到了她面前。她抬起头,一朵海棠花恰巧落在她的鼻尖。
一双纤细的手轻轻将海棠摘下,叶翎对上但薄尽斯略带着笑意的眼眸:“翎儿,我回来了。”
叶翎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自觉在秋千上坐到了傍晚。他俯身抱起了她:“外面冷,我带你回屋。”
她单手搭在他的脖子上,轻声问道:“近来生意可好?”
“新店开张,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过些时日就好了。”薄尽斯将她抱回了屋中,“你不必担心。倒是孟天的案子有进展了。”
叶翎刚坐定,闻言抬起头来:“抓到人了?”
“那人当真是狡猾,至今没有露头。不过今□□堂上发生了一件事,一定与他有关。”
“什么事?”
“礼部侍郎遭弹劾,买官卖官。连带证据一并呈给了皇上,已经下大理寺候审。”
“可你如何知晓此事与孟天有关?”
这句话将薄尽斯问住了,他总不能说,整件事都是他的筹谋。早在从飞光城来长安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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