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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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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盛见此讥笑一声,似乎心情极好。
  “有心思?”
  古旭:“……?”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可是不高兴了?”
  古旭摇头,傻子是没有心事的。
  见古旭不答话,陆盛便领着她回了寝殿。他坐在矮塌上,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柔声道:“你过来,我抱一下。”
  古旭知道若是不让他得逞,他只会做出其他更过分的事,只得乖顺的走了过去。
  陆盛将古旭抱在怀中,下颌靠在她肩头,恶意的朝她脖颈轻轻呼气,道:“赵焕茹这人,温良恭俭让,独独缺了‘让’字。”
  见古旭不为所动,他缓缓道:“她是个厉害角色,傻子是比不得的!”
  “她还缺了‘俭’字!”
  百里虞扬教过古旭这个,于是她严肃指正道:“温和、善良、恭敬、节俭、忍让,她还缺了俭字。”
  陆盛幽幽道,“知道的挺多啊,谁教你的?百里虞扬?”
  古旭颔首,“是的,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勇恭廉乃……”
  “挺聪明的啊。”
  陆盛将古旭转了个身面对自己,“都知道这些了,百里虞扬却是教的不错。”
  他表情阴恻恻的,古旭不敢继续说下去,随即她想,他今日给她说这个是做什么?
  赵焕茹…温良恭俭‘让’?
  “古旭~~”
  “嗯…”
  古旭心虚,她方才是否太过积极,表现的太聪明了点?
  “你这脑袋什么时候才开窍呢?”
  陆盛不屑的笑了一声,摸着古旭的后脑勺,将她朝自己压来,“我可不想担上欺负傻子的骂名,你好了,我方才可以同你好好算账的啊!”
  他说到后面已是咬牙切齿。
  古旭心里不屑,他不是一直在欺负她吗,从小欺负到大,如今却还来假模假样的说这些,伪君子!
  她哼了一声,道:“你一直在欺负我啊!”
  “是吗,原来你是这般想的,我却是不知。”他温柔的对古旭讲道理,“那我待你好,你也待我好如何?你待我好,我方才会待你更好。”
  他说到后面,似是诱哄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叫两情相悦。”
  这是强买强卖!什么两情相悦,当她是傻子吗!
  古旭敷衍的哼哼一声,挣扎着从他的怀抱中跳了下来,“我要去看看我的马。”
  她蹬蹬蹬朝门外跑去,陆盛目光阴郁的看着她的背影,舔了舔后槽牙,低声骂道:“装吧,继续装。”
  古旭一路小跑去了马厩,牧人听闻她来意,忙领着她朝马厩走去。
  栗色的大马如今正懒洋洋的吃草,古旭闲的无事,也不想回去见陆盛,便蹲在马儿面前瞧它。
  “温良恭俭让?”
  古旭无聊的甩着手中干草,逗的那马儿探头探脑就是吃不着。
  她见这马儿急的直打响鼻,便是笑着骂道:“他一个大尾巴狼,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子,他就是喜欢好看的,喜欢家世好的。”
  在某种程度上,古旭是了解陆盛的,但是了解的并不深刻。
  她将干草递给马儿,道:“我是好看的,赵焕茹是家世好的。什么便宜都要占,我若是男人便好了。”
  她说到这,想起百里虞扬。
  那时她在百府生活,百里虞扬待她亦是不错,最后却是伙同孟泽言将她带至孟府。
  这里面真真假假,复杂的紧。
  她轻轻叹气,想着麻世金将她救了出来,但百里虞扬又将她朝火坑送,他们是亲人,那是否可以看做她已是不欠麻世金的了。
  如今父亲尚在人世,她与麻世金已不在相欠,那便只剩下献文帝了。
  这个人,有陆盛和孟家收拾,但病死还是便宜他了。
  古旭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又忽然重重叹气,问面前的马儿,“唉,你说,陆盛若是当了皇帝会是什么样子?”
  在她心中,已是笃定陆盛会赢。
  马儿自是不会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她只得默默的自言自语道:“那时候我应当是和父亲在一处了。”
  “他要是当了皇帝,一定比献文帝好,但不一定是个好皇帝,毕竟他脾气这么坏。”
  就像是幼时,曹方曾经说过,陆盛若成了皇帝,一定是个暴君。
  她其实也是这般想的。
  她想的真是有些远了,于是摇摇头,摸了摸马儿探过来的大脑袋,表情忽然显得有几丝脆弱,“我其实真的很想父亲,我如今只有他了。”


第七十四章 
  东宫; 夜深。
  陆盛独自一人坐于窗前饮酒; 窗外夜幕黑沉,无星辉只一轮明月; 远远见着,明月同他都有些许寂寥。
  曹方被李成年带入书房,他瑟缩着身子; 不解太子为何深夜召见; 内心忐忑难安,待至陆盛跟前,他忙躬身行礼; 小声嗫嚅道:“奴才参见太子。”
  陆盛举着酒杯轻轻晃悠,也不看曹方,只侧头望向窗外明月,轻声道:“此前你说小旭想带着你私奔来着?”
  他声音低沉; 听不出丝毫情绪。
  曹方一噎,忙解释着,“小旭不是这个意思; 当日她是道宫外要好玩一些,想带着奴才……”
  带着他什么呢?
  好像确实是说要带着他私奔来着。
  曹方脸色羞红; 心中暗自有几分得意,悄然抬头; 却撞上陆盛瞥来的目光。
  这目光透出几分阴狠之色,曹方一哆嗦,只见陆盛忽然凑近; 轻声道:“你接下来一段时间就在她身边伺候着,她有事不会瞒着你,此后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尽数报给本宫?”
  陆盛将酒杯递到曹方跟前,轻轻一送,曹方就势饮尽,正飘忽的不行,只听头顶再次传来太子温软动人的声音,“你若尽心为本宫做事,本宫必不会亏待你。”
  曹方一口酒闷下,腹腔灼烧,既激动又有些打不着方向,问道:“小旭她?”
  “她么?”
  陆盛站起身来,重重将酒杯掷下,恨铁不成钢道:“她那脑袋已经好了,正同我玩花招呢?”
  好了?!
  曹方一哆嗦,方才起的酒意瞬间消散殆尽。
  待曹方离去后,李成年躬身上前,低声道:“奴才今日又去逼问了十三幺,她却十分谨慎,只道那日小旭姑娘并未同她多说什么?”
  古旭去寻十三幺那日,李成年并未疑她,因此只在外候着,未偷听两人对话。直到古旭离去,曹方寻来,同他闲聊之际,说出古旭那日本已在收拾行李,哪知孟家的人却是寻了过来,不然此时两人正在宫外游玩。
  曹方其实是故意提及此事,他知道古旭在太子心中地位不同,他想出宫游玩,却不好意思直说,便用了古旭为借口想沾光出去游玩一番。
  哪知他木槌一个,未察觉古旭与以往有异,李成年却是何等精明!立即将此事报之在外办事的陆盛,因此,也才有了后来陆盛对古旭的多番试探与警示。
  此时,陆盛闻言,无所谓道:“她既不肯说,那也不必逼问,左右人在我手中,翻不了天。”
  人在他手中?是说十三幺还是说古旭呢?
  李成年沉默下来,想起这段时日装傻的古旭,内心多少有些复杂。
  “对了,让你暗中查探百里虞扬可查出什么来?”
  李成年摇头,“他这几日除去上下朝便很少出府,平日也少有同他人走动。”
  “继续查!我此前放在百府的暗哨是五年前进入百府的,我不信孟家的手伸的如此之长,连我五年前塞进去的人都拔了出来。”
  “是。”李成年颔首,正待离去,陆盛想起今日古旭那句‘想去逛窑子’,不由得多了一分心。
  “还有一个地方你得留意一下。”
  陆盛转身,缓缓道:“京都的醉香阁,那地方有些古怪,我第一次被孟泽言带去时便发现有人在暗中偷窥我。那处可能是孟家的产业,你去打探一下。”
  “是,奴才遵命。”
  李成年离去,陆盛提起酒壶回了寝殿,将寝殿内伺候古旭的宫人挥退,他独自走了进去。
  古旭已是熟睡状态,脸被锦被遮去大半,陆盛将被子朝下挪,看着她香甜的睡颜,忽然起了一层妒意!
  睡的可真好?
  装糊涂,那便陪你玩玩!
  他一把将古旭从睡梦中提了起来,动作粗暴的晃了几下,眼神瞬间变作迷离一片,“起来陪我喝酒。”
  古旭被他晃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将醒便是被一股刺鼻的酒味给熏着了。
  她一把捂住口鼻,看着面前的醉汉,不满道:“喝什么酒啊?你醉了。”
  “没醉。”
  陆盛将酒壶递到古旭跟前,“喝!”
  还说没醉!
  古旭翻了个白眼,一把打开他递来的酒壶,大声道:“不喝,我要睡觉,要喝自己喝!”
  她见面前这人已是醉的七七八八,便再不若平日卖乖,脾气坏的很!大声骂道:“你再吵我睡觉,我就不让你好过,你知不知道!我讨厌死你了。”
  “你个臭王八犊子,傻子的便宜都占,还喝酒?喝你个大头鬼。”
  任谁睡梦中被晃醒逼着喝酒,脾气都不会太好,古旭亦然。加之面前这人此前一直占傻子古旭的便宜,白日又同赵焕茹卿卿我我,谁的便宜都不放过,现在喝醉了还来欺负她。
  古旭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骂够了,翻个身打算睡觉。
  陆盛垂眸,银牙紧咬,他紧紧捏着手中酒壶,见她翻了个身睡去,舔了舔后槽牙,闷头喝下半壶酒,再次扑了过去,拉着她手肘不让她睡,“你给我起来,陪我喝酒。”
  古旭再次被捉了起来,她气的一掀被子,劈头盖脸骂着面前这人,“你知不知道好歹?别以为你醉了我就让着你。”
  “喝什么酒,喝死你算……”
  酒壶递到跟前,古旭再骂不下去,她抬头,皱眉看着面前双眼通红,神色迷离的男人,“魔怔了?”
  她伸手去探他的脸颊,触手温热,她欲收回手,陆盛却按住她手不让她动,“古旭?”
  他醉酒后神态似个小孩,古旭想起以往同她扭打在一处的幼年陆盛,心忽然软了下来,柔声应道:“嗯?”
  陆盛三两下脱了鞋袜,爬上床,同她一道靠在床栏上,嬉皮笑脸的凑近问道:“过几日咱们去逛窑子你想点哪个姑娘啊?那有你熟人吗?给我介绍一个。”
  他一说话,酒气冲天,古旭捏着鼻子,想着这人醉酒后果真原型暴露,便是气怒道:“我那能有什么熟人啊?就去过两回,能认识什么人?”
  男人就是这般风流成性!
  古旭想着,她若是有权有势,是不是也会如同他这般耽于酒色?
  她埋头想着,酒壶又递到了她眼前,这次,她没有拒绝,一把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
  她喝的急,被呛着了,开始埋头咳嗽起来,这感觉不太好受,嘴里微辣且含着一丝涩意。她抹掉嘴角的酒渍,转头对着摊在床栏上懒懒笑着看她的陆盛,凑过去,指着自己道:“我长的这般好看,你还想去逛窑子?”
  陆盛傻笑,听话的紧,他一把捏住古旭的手放在胸口,道:“那我们不去好了!”
  古旭立马收回手来,也有了些许醉意,“不行,不行,还是要去的。”
  “我得去见见……”
  “见谁?”
  陆盛凑了过去,鬼祟听着。
  “关你什么事?”
  古旭一巴掌扇过去,指着自己心口,道:“我告诉你,我要去见的是最疼我的人了!绝对不会像你这般欺负我。”
  知道父亲还活着后,她便有了着落。
  东宫和百府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暂住的地方,这里太过复杂,百里虞杨看似前一刻还很喜欢她,下一刻便带着孟家人将她带走,还哄骗她道是换个地方住。
  都在欺负傻子!
  陆盛亦然,他喜欢傻子古旭,实则也在欺负她。
  “最疼你的人?”
  陆盛神色阴郁,他晃了晃手中酒壶,一字一句道:“你倒是说说谁是最疼你的人?”
  古旭也不知是被那酒给辣着了还是怎的,眸中溢出一层浅淡的水光,她凑近陆盛,仰着下颌,腮帮子微微鼓起,“我才不告诉你。”
  她一出口,亦是满嘴的酒气。
  陆盛垂眸看着手中酒壶,良久,问道:“你在宫外有野男人了?”
  野男人?
  古旭偏过头,得意道:“才不是…嗝!…才不是野男人。”
  她醉了!
  但醉了才更可恨。
  陆盛缓缓伸手,掐着她脖子,这一刻,他脸上再无醉意,只余阴狠之色,“那你说说,那人叫什么名字?”
  古旭未答话,她迷迷糊糊靠着陆盛掐着她脖子的手睡了过去,显然十分心大。
  陆盛沉默的看着她,掐着她脖颈的手一时紧一时松,最终却是用力收了回去。
  古旭下颌失去支撑,顺着他收回手的势道朝他胸膛栽了过去。
  陆盛顺势将她抱在怀中,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脊,提起被子将两人裹住,沉默的独自喝酒。
  ***
  百府门前
  百里虞杨从马车上下来,回身时再次发现身后那辆褐色马车的踪影。
  罗杨皱眉,握紧腰间佩刀,朝百里虞杨道:“公子,属下上前去探一探那些人的底,都跟着咱们这么长时日了,他不嫌麻烦,咱们还嫌麻烦呢?”
  “那要如何探?”
  百里虞扬眉目冷淡,道:“我手下秋影功夫最好,前些日她去追踪那些人都追丢了,难不成你还能跟着去探底。”
  “那些人既愿意跟着那便让他们跟,他们若不主动上前交谈,我们也无法。”
  京都局势复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赢家是谁?
  百里虞扬目前虽已是打定主意攀附孟家,但这不妨碍他投靠他人,只是这段时日跟着他的人到底是何方人马,他却是不知,只知晓这些人目前对他是没有恶意的。
  除此之外,他派人上前交谈,那群人却是迅速离去,让秋影暗中追查也是无法寻得那些人踪迹。
  这些人的势力远在他之上,可京都除去孟家及太子一脉,何时又出了这么一批新的势力?
  这些人恐怕真如他此前猜测,并非大周人氏!
  陆盛在边塞战胜,取得良好局势,可京都却也在这几年藏入了北燕的势力。
  百里虞扬埋头一路沉默的朝府内走着,内心既不安又激动。
  目前局势越复杂越好,他一个小人物,只有在乱世中才有向上爬的机会!
  他一路步行,身后罗杨见他一语不发只得沉默跟了上去,待见他走至西苑,才不得不提醒道:“公子,这里无路可走了。”
  百里虞扬猛然抬头,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方才发现他不知不觉间竟是来了西苑。
  自古旭被接至孟府后,西苑的仆人便被百里虞杨分散至府内各处,且因着麻世金很少回府,这个地方便成了无人居住的院落,院门一直紧闭着。
  “我怎的来了此处?”
  他自言自语,随即凉薄的轻笑一声,转身负手于后,道:“走吧。”
  百里虞扬朝他的住处走去,罗杨跟着他身后,离去时回身看了眼紧闭的西苑大门,想着那位姑娘在时,府中似乎要热闹许多。
  但那姑娘如今在东宫,热闹的应当也是东宫才对!


第七十五章 
  古旭清晨醒来时; 横躺在床上; 一半脑袋掉在床沿外。她睁眼看着床顶帷幔,脖颈酸痛; 整个人晕乎乎的。
  昨夜,她似乎半夜被陆盛叫起一同喝酒来着,如今他人呢?
  古旭一头雾水; 曹方却双手拢在袖口中; 神色鬼祟的走了过来。
  他躬身,阴阳怪气的唤了一声,“高阳姑娘?”
  古旭一惊; 翻身而起,拢着锦被朝曹方看去,他身后跟着众多宫女,皆手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正立在不远处等着她。
  古旭皱眉,看向曹方,嗫嚅道:“曹方?”
  因着太子早已吩咐暂时不必拆穿古旭装傻的轨迹; 曹方虽是知晓古旭已是完全清醒,但是既得了太子吩咐; 也只得一直假装不知。
  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的‘唉’了一声; 随即道:“姑娘请起吧,这天都大亮了。”
  古旭疑惑的看着他,下得床来。
  有宫女立即上前伺候古旭穿衣洗漱; 曹方则躬身站在一旁。
  他心里得意,想着昨夜太子的吩咐,一双眼睛便是紧紧盯着古旭一举一动,一整日下来,古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尽数记了下来。
  古旭心中有事,一整日除去发呆,便只是问了一句‘十三幺如今状况如何?’
  待得知她病已是好的七七八八,便是放下心来。
  夜里,古旭等着陆盛回来,但他未归,之后几日,她亦是未见着他身影。
  直到七日后,初秋的黄昏。
  古旭立在窗前,双手支着下颌看着院落中的石榴树。秋季,石榴树结了果子,红彤彤的,挂在树上霎是好看。
  五年,人长大多了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树也跟着长,却是结出果子来。
  当年古旭幼弟的尸身被余元挖出扔到宫外乱葬岗,此后陆盛派人去寻,却是如何也寻不回来,那石榴树下如今只余下陆盛用小刀亲自雕出的棺木。
  因此在百府时,陆盛逗她,问她想不想弟弟时,她才说不想。
  她弟弟的尸身不知在何处?她母亲亦是被一把火烧成灰烬,她如今只有父亲了。
  她皱眉,唉声叹气的想着这些,忽然见陆盛同尤伯渠从长廊尽头缓步出了来。
  两人离的远,古旭听不清这两人在说些什么,只是隐约发觉他们都若有若无的看着她。
  那日,陆盛命李成年去打探京都的醉香阁,他初时估摸着醉香阁是孟泽言手下产业,可昨日得知,醉香阁的主人是百里虞扬。
  尤伯渠今日亦被召见入东宫,因着古旭初次入醉香阁是在程素瑶的陪同下进入,陆盛便将尤伯渠召入东宫询问一番。
  百里虞扬既是醉香阁的主人,那夜古旭误入醉香阁,他便不应当来的如此之晚。
  他是故意的!
  此后发生的这许多事,或许都有他的手笔。
  尤伯渠如今是陆盛的人,古旭的事情约莫知道一些,此时远远见着拖腮立在窗前的女子,他也不惊讶,只摇摇的打了个招呼,“唉,高阳姑娘。”
  古旭见着他招手,便也懵里懵懂的招手回应。
  尤伯渠见此,回身笑道:“小旭姑娘真是天真纯良,我这些年都未看出百里是这般有城府的人,小旭姑娘栽在他手中却也是说的过去。”
  他本意是说百里虞扬城府颇深,古旭并非是他对手,被利用也是无法责怪,哪知这话却触及陆盛那夜记忆,有关于那个最疼爱古旭的野男人。
  醉香阁是百里虞扬的产业,古旭又一直装傻闹着出去逛窑子?谁知那夜她说的最疼爱她的人是不是百里虞扬?
  栽在百里虞扬手中,她若是真这么没用,被那个男人三言两语哄骗了,看他怎么弄死他们两个?
  陆盛凉凉的看了尤伯渠一眼,尤伯渠不知为何?只得悻悻摸了摸鼻子,朝陆盛告别。
  如今局势愈发凶险,很多事情却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尤伯渠从东宫正门出去,知道里里外外无数双眼睛瞧着,却也不害怕,大摇大摆的离开。
  尤伯渠离去后,古旭遥遥看着陆盛,这人也算是在她眼皮底下长大的,是什么时候将尤家笼络了去呢?
  古旭偏头思索着,忽然想到,并非陆盛在她眼皮下长大,是她在陆盛眼皮下长大的!
  那些年她痴痴傻傻,陆盛可一直是个人精。
  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这时,曹方端着茶盘走近,问道:“小旭你在叹什么气?怎么了啊?”
  古旭闻声,皱眉回身看去,差点撞上曹方探过来的大脑袋。
  这段时日,他总是这般鬼鬼祟祟,一回头,人就在身后,却是丝毫声响也无,也不知是怎么走路的。
  古旭有几分嫌弃,不满道:“曹方,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她说着,看着他茶盘中的零嘴,又探头朝窗外看去。
  陆盛立在走廊尽头,院落的芭蕉叶经过昨夜的秋雨洗涮,叶片垂落下来,遮住了他的眉眼。但古旭却是知晓这人定是一直在看着她的。
  这人怪的很!
  一时好,一时坏,有时一整日都缠在她身边,有时又好几日不见,方才尤伯渠见着她都同她打了招呼,就这人,冷淡的紧。
  见他转身离去,古旭心里不喜,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急道:“陆盛。”
  陆盛停下,回身看着她,隔着老远,冷淡回道:“何事?”
  古旭懒懒的靠在窗柩上,听着他冷淡的语气,忽然赌气道:“我要吃石榴!”
  曹方闻言,踊跃道:“小旭,这个我帮你摘。”
  古旭不去看他,只一个劲盯着陆盛。
  陆盛翻身越过走廊,步入院落,径直朝石榴树走去,他生的高大,一伸手轻易便摘下一颗石榴。
  他一路沉默的朝古旭走去,隔着窗户将手中红彤彤的石榴递给古旭。
  古旭依稀记得有一年,陆盛在一个清晨朝小黑屋中扔了一个红石榴将她逗了出来,那时,他随身携带着一把匕首,用那把匕首将石榴剥了开。
  那把匕首他出征边塞时送给了她,可后来被季临渊收走了。
  古旭双手捧着石榴嗅了嗅,递回给陆盛,“帮我剥开。”
  陆盛接过,沉默的从腰侧掏出一把小刀,将石榴剥开再次递给古旭。
  古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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