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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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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旭眉目不惊,脸上透出失落之色,“我们被赵从安等人找到时,他未清醒。我打定主意跟着父亲离去,离去时,北燕之人追来,我嘱托父亲换上陆盛衣物,将人引开,好让赵从安等人顺利离开。”
  她抬头,恳求道:“他们如今应当已经逃远了,百里虞扬,此战你既已经取胜,东宫势力损失惨重,你已经有了你想要的东西,放过陆盛不行吗?他与你无仇无怨。”
  她脸上失落一览无余,百里虞扬却忽然道:“你怎知是我赢了?”
  古旭一惊,低喃道:“东宫…赢了?”
  她刻意做出这模样,百里虞扬见此问道:“难道赵从安未将此事告之你?古维今也未说?”
  古旭咬牙,表情沉默。
  百里虞扬忽然逼近,拖着古旭下颌轻轻抬了起来,他打量了古旭半响,轻声道:“古旭,他们都将你骗了过去,此仗陆盛赢了。赵从安不想你留在陆盛身边,古维今更是一心带你离去。”
  古旭咬牙,耳畔却又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古旭,你真傻!”
  他伸手摸着古旭侧脸,“你这故事编的不怎么样?古维今想带你离去,这我能理解,但若东宫战败,你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待在陆盛身边陪他的,怎还会一心想走呢?”
  他转身命人收回架在古维今脖颈处的利剑,翻身上马,垂眸看着古旭,轻声道:“我不逼你。”
  古旭微怔,百里虞扬却是朝此前追击古旭及古维今的士兵问道:“你们是在何处发现这两人身影,若是我猜的不差,那处该是陆盛藏身之地。”
  百里虞扬深深看向古旭,依着陆盛的性子,他若清醒是必定不会令古旭冒险离去的。
  那他如今状况必定极差!
  他招手,令人将古旭及古维今等人压上马匹,呵令道:“你们照原路返回,以发现两人踪迹地为根据,搜寻方圆三里处便可,见着陆盛立即铲除,其余人,跟随我北上回京。”
  肖寒岁在昨日深夜战败后便已北上回了京都,他留下善后,但此处凶险,随时可能被陆盛人马发现,加之他若不及时回京,势力被肖寒岁一人把控,届时他便只能是肖寒岁手下傀儡。
  一名士兵下马将双手被缚的古维今横躺着扔上马匹,另一人正待压着古旭上马,百里虞扬却缓缓走近,附身伸出手来,低声道:“随我上马。”
  古旭看着他,咬牙道:“陆盛是不会死的。”
  百里虞扬眉梢微沉,“他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如今我活着。”
  见古旭一动不动,他终是动了怒气,探身过来,伸手揽着古旭腰腹将她抱上马匹,安置在身前。
  一行人一路北行,途中偶遇敌方士兵,凶险重重。
  待将那巡逻的一行士兵击杀,古旭看着百里虞扬默然的神色,忽然道:“百里虞扬,你是大周人,为何偏帮北燕。”
  百里虞扬拭去剑上血迹,低笑道:“怎的问我这个?”
  他翻身上马,漫不经心道:“你父亲亦是大周人,他此前不也是为肖寒岁做事?”
  古旭低道:“我父亲错了,献文帝是该死,但他不应当为北燕做事。”她眸光虚浮的看着前方,“你也错了,错的离谱。”
  百里虞扬冷笑,凑近古旭耳畔低道:“你不用激我,大周如何,北燕又如何,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难道在你眼中陆盛便是个好人?”
  他伸手一甩马鞭,不屑道:“古旭,你真是幼稚傻气。”
  “陆盛也不是好人,我知道。”
  古旭想起昨夜两人还亲密相拥,如今两人分离,他却生死不知,心中十分难受,“他不是好人,他手下人命多了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恶心事情都做过,但他未投敌叛国,也没拿天下百姓生命开玩笑。”
  “你们凭什么要杀他!”
  凭什么!
  只凭双方敌对,陆盛不死,日后或许死的便是百里虞扬了。
  百里虞扬叹气,忽然轻笑出声,“古旭,你话说的似乎十分在理,但我却只听出了浓浓的偏心。”
  ……
  秋日,今日天色极好,艳阳高照。
  一行人一路北行,另一行人却是疾速在树林中穿梭,朝此前发现古旭二人踪迹的地方而去。
  “陆盛!”
  “太子?”
  “陆盛……”
  崖壁之下,陆盛缓缓转醒。
  赵从安及靖王神色焦急的看着他,一旁的赵焕茹见他转醒,垂泪哭诉,“太子你总算醒了。”
  陆盛缓缓坐起身子,移目四望,神色冷然。
  他唇色惨白,伸手摸了摸脑袋上包扎的布条,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散乱一地的山楂和野枣上。见着这些东西,他愣了半响,出口却是问道:“此战结果如何?”
  赵从安半跪于地,沉声道:“此战我方胜出,但据前线传来的消息,京都已被北燕贼子占据,昨日深夜,北燕世子见时局不对,已是带着淑妃之子前往京都。百里虞扬留下善后,但至清晨时分,敌方势力全灭后,却是未有发现百里虞扬身影,想是已趁机离去。”
  不远处,丛林之后,被百里虞扬派来铲除陆盛的一行人隐在暗处,为首之人看着聚在一处的陆盛等人,伸手接过属下递来的弓箭。
  陆盛询问了赵从安一番事宜后,却是沉默下来。
  ‘小旭,在你心中,难道爹爹便比不上这个男人吗?’
  昏迷时,他隐约听到古维今问出此话,古旭是如何回答的呢?陆盛偏头,戏谑的想道,于古旭而言,自然是家人更加重要。
  但她有曾想过,他这个太子,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家人的。
  孟家人不是,皇后、献文帝不是,即便是如今归顺他的靖王陆晔亦不是。
  她要同她父亲离去,难道是真打算躲着不见他了?!
  他低声冷笑,神色冷峻阴戾。
  赵焕茹见他神色不对,正欲上前询问他伤势,那知此时,一只利箭至林中射出,她大惊失色,却是朝前扑去,挡在陆盛身前。
  利箭至她后背射入,只差分毫,便会贯穿她脖颈。
  陆盛伸手,抱住跌在怀中的赵焕茹。
  赵从安及陆晔等人及时拔剑转身,挡住陆续射来的飞箭。
  对面一行人本是轻装上阵,羽箭不多,他们是百里虞扬死侍,见羽箭用完,也不逃离,从茂密的林木中窜出,想着能杀一人便是一人!
  陆盛看着这群人出现,抱着赵焕茹的手臂微微收紧。
  古旭同古维今此前刻意引导这些人离去,他们如今归来,那是否说明,古旭同古维今未顺利逃离,被他们捉拿了逼问他的消息。
  “赵从安!”
  陆盛大呵。
  赵从安回身,看着他怀中受伤昏迷的赵焕茹,心疼不已,哪知陆盛却是紧紧盯着对面一行人,沉声道:“这些人,我要活的。”


第九十一章 
  陆盛下令留活口; 但这并非易事。
  这些人是百里虞扬死侍; 忠义且性子极烈,被捉之后纷纷咬破口中暗藏的剧毒身亡。只余一人被反应过来的赵从安迅速掐住双颊; 强行取出□□,压制在地上令其动弹不得。
  做完这一切,赵从安回身; 半跪于地; 神色复杂的看向陆盛怀中昏死过去的赵焕茹,“太子,末将办事不利; 如今只余下一人活着。”
  陆盛垂眸看着怀中赵焕茹惨白的脸色,将目光落在赵从安身上,“赵将军请起,如今赵小姐伤重; 你请先行离开,带她去医治罢。”
  赵从安领命,上前接过他怀中的赵焕茹; 却并未离开,转而将妹妹交给属下; 令其带赵焕茹离去,他则仍旧守在陆盛身旁。
  陆盛看着他此番举措; 未有异议,他未起身,依旧坐在那堆干草上; 双腿微曲,臂垂于膝上,令人将唯一活着的那人压上前来。
  那人跪在地上,神色警惕的看着陆盛。
  陆盛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低声道:“肖寒岁昨日深夜离去,你们是百里虞扬的人?”
  那人并未回话,陆盛讥笑,垂眸看着地面散乱的山楂和野枣,“古旭同她父亲在你们手中吧?这二人如今是生是死?”
  那人听陆盛谈及古旭二人,终是有了反应,“太子何须问这个呢?主子待小旭姑娘有情,怎会加害她。”
  他见陆盛神色冷漠,知晓自己必定无法活下去,只刻意道:“只是不免吃些苦头罢了!”
  陆盛眸色阴狠,“你们动她了。”
  那人戏谑出声,“这道不是,只是为逼问太子下落,那叫今九的却是吃了许多苦头。小旭姑娘不忍,只得全盘托出。”
  这人此番言论,大约是说古旭为着那叫今九的男人将陆盛的踪迹泄露出来,陆盛听闻,微微偏头,冷笑道:“你这人没一句实话,想是继续逼问,你也说不出什么,如此,留你一命实则浪费了。”
  此言出,赵从安立即命人上前压着那人朝远处走去,寻了一空地斩杀。
  木兰围场一战虽胜,但大周局势已乱,京都等北方众多城市为肖寒岁占据。如今,情况紧急,需要着手处理的事情太多。
  陆盛单手撑地,缓缓站起,靖王上前搀扶,他无力挥手,道:“不必。”
  他看着前方草木,十分沉默,须臾,方才轻声吩咐靖王派人北上去寻古旭踪迹。
  靖王迟疑,“北上路线极多,且百里虞扬等人已是离开多时,要寻得小旭姑娘踪迹恐非易事。”
  陆盛似未有多在意,只道:“寻不着便寻不着,此时战乱,趁机放一些我们的人北上,日后必定有用。”
  靖王闻言,这才醒悟过来。
  此时战乱,北上各关卡想是被肖寒岁派兵占据,但行事匆忙,如今管理并不严苛,他们正好趁乱,将心腹安排在北上各据点处。
  众人准备离去,赵从安担心林中有人埋伏,领着数十人先行一步探路。
  靖王陆晔带人殿后,随侍在陆盛身旁。见赵从安等人离去,靖王返身,正待躬身引陆盛离去,却见这名未及十八的太子垂眸看着地上散乱的野果。
  他神情落寞,竟是透出几分脆弱之相,靖王心惊,不敢再看,微微后退一步,垂下头去安静的候着。
  须臾,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靖王微微抬眸,却是见着陆盛蹲下身子,沉默的一个一个将散落在地的野果捡了起来。
  这时,他突然想起方才为太子挡剑的赵焕茹,只沉沉叹气。
  ***
  广业十八年,秋,木兰围场一役,大周一分为二,南北互不往来。
  百里虞扬携传位圣旨,拥护淑妃之子登基,改年号建元,占据京都等北方城市。扬言陆盛等人于秋猎时杀献文帝,意图谋朝篡位。
  前太子陆盛南下,以江南为据点,并未称帝,其言百里虞扬为乱臣贼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双方言论不一,局势紧张,但因江南水患,战事稍休。两月后,水患尽除,入冬,战事方才蔓延开来。
  ……
  这日,百里虞扬下朝后,未如约至御书房与肖寒岁商议战事。
  如今朝中重臣,一半为肖寒岁心腹,另一半则是百里清往日的门生,此时皆归顺百里虞扬,入朝做事。虽则朝堂上,势力一分为二,但真正令他有力与肖寒岁分庭抗争的则是他手中兵权。
  秋猎之初,百里虞扬令人携玉牙探得东宫人马路线后,立即着人携玉牙入京都城南典当行。
  战役爆发,他赶在肖寒岁前面将太子安插在京都的势力一一铲除,将陆盛这些年累极的财富尽数归入百府。
  此后,秋猎一役战败,肖寒岁忙着整顿皇宫,安插自己势力,他则迅速用搜刮来的金银,招兵买马。
  此事虽十分仓促,但因战乱,肖寒岁无力顾忌他,待一切平定,他手下军队已是初据规模,即便肖寒岁不喜,也是轻易动他不得。
  到此时,百里清及麻世春夫妻二人因深感愧对大周,生出此等孽子,终日困在府中并不露面。
  麻世金却在他的劝说下,入军营做事。
  父母清高,痛恨独子此番行径,但府中终是有麻世金这么一个知事的。如今,他既已是迈出第一步,便是再无回旋余地,此后行事只得事事小心,不然,整个百府不是死在陆盛手中,便是被肖寒岁所灭。
  今日早朝,肖寒岁暗中把控年幼的皇帝,派兵南下。
  他未出言表态,却在肖寒岁命麻世金带病南下时出面阻拦,声称其负伤严重。他此种行径已是触怒肖寒岁。
  出兵南下,百里虞扬并未有异,却不想让手下初具规模的军队出战。
  肖寒岁想利用他的军队,以其和陆盛拼杀,他坐享渔翁之利?
  真是可笑!
  但一味推脱却非易事!
  时日渐长,肖寒岁必定会想法动他。他苦笑,想着他身上压力颇重,不比躲在江南的陆盛容易。
  他心事重重,从马车下来后,埋头朝府中走去。
  罗扬如今去了军营操练军队,青衣侍奉在他身侧,此时,忙迎了过来,低声道:“公子,老爷和夫人今早又起了争执,两人至如今也未进食。”
  夫妻二人前半生和睦贯了,如今因百里虞扬却是时常争吵。
  百里虞扬并未理会,一路前行,神色冷硬,“日后他二人若无其余重要的事情便不必事事禀报。”
  青衣垂眸,知晓他自作主张将此事禀报是多事了,忙颔首称是,这时,百里虞扬突然顿住脚步,问道:“她今日在做什么?”
  青衣一顿,抬头见公子透出几丝温和之态,忙答道:“与往日并无不同,清晨洗漱过后用了早膳,便在后花园闲逛了半个时辰,而后开始习书作画。”
  百里虞扬听闻,似乎很是满意,道:“我去看看她。”
  古旭如今仍旧住在西苑,古维今则是被迫服下软筋散,终日困在侧院一间偏房,日日被人看管,不得踏出一步。
  父女两人,待遇却是迥然不同。
  如今,百府的主子是百里虞扬无疑,但这第二人…...似乎成了古旭,她的待遇比百里清及麻世春夫妻二人还要好。
  百里虞扬进入西苑,未走几步便看见立在窗前的女子。
  古旭这几月不常说话,但她不似百里清及麻世春,她待百里虞扬虽不甚热络,却也并不责骂,也不冷嘲热讽。偶尔,还会与他说说话。
  进入西苑后,百里虞扬绷了整日的心终是缓缓松了下来,他缓步进入古旭厢房,一进入便察觉屋内温度过高。
  他脱掉身上朝服,身旁丫鬟立即接过,放在一旁的衣架上,这般,他才舒适一些。朝立在窗前的古旭走去,他柔声问道:“很怕冷吗,我方进你这屋子,都快热出汗来了。”
  见古旭不应,他也不恼,他一个人待着,房里安静的吓人。若去了主屋,百里清责骂,麻世春哭诉,他也烦,思来想去,总不如古旭这,虽也十分安静,却是十分舒适的,“既是怕冷,怎么一直立在窗前。”
  他上前一步,抬手将古旭身前的木窗微微阖上,只露出一道缝隙。
  古旭见此回身,越过他朝软塌走去,“是怕冷,但外面下雪了,便想看一看。”
  如今十二月末,今日初雪。
  百里虞扬看着坐在软塌上,端着银耳汤喝的古旭,忽然低声道:“古旭,你去年是这个时候来的府上。”
  古旭愣住,去年?
  去年冬日,她触怒献文帝,假死被人救出宫外安置在百府西苑,似乎却是十二月末。
  一年就这样过去了?
  古旭埋头,思索着这一年,她似乎只同陆盛相处了不到三月?其余的时间,却是一直待在百府的。
  两人幼时日日在一处,年纪大了,相处的时日却是少之又少!
  如今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她便很想陆盛,很想,很想。
  百里虞扬发觉这一点,心情终是好了许多,他上前坐在古旭对面,轻声道:“你来了也一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去年你痴痴傻傻,如今竟是好了。”
  他叹气,“我此前,一直以为你是不会好的。”
  古旭放下汤碗,看着百里虞扬,“我好了,你不开心?”
  百里虞扬神色微震,“为何这么说?”
  古旭微微低头,一边轻轻吹着热气,一边道:“你看着似乎很遗憾。”
  百里虞扬摇头,“你多心了。”
  “你傻的时候是很可爱,但如今却更好。我如今无事,陪我下棋如何?”
  古旭无异议,同他下了两局,皆是败的惨不忍睹,他并不谦让,雷厉风行,一直相逼,索性古旭心态极好,输了也不恼。
  接着,两人又下了几局,百里虞扬因近来事忙,不便久留,便起身告辞。
  古旭忽然将他唤住,“百里虞扬。”
  百里虞扬回身,他在古旭这待了半晌,心情好了许多,眉目温和,问道:“怎么?有事吗?”
  “我想见我父亲。”
  古旭微微仰头,看着立在软塌前的百里虞扬,恳切道:“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父女两人自入府后,便被人分开看管,此前古旭提过同古维今见面,被百里虞扬断然回绝,不想此时她却是又提了起来。
  百里虞扬看了她半响,点头应道:“同他见面可以,但不要想些其它的,如今入冬,年关将至,留下同我一道过春节如何。”
  古旭伸手轻轻摸着腹部,点头应道:“好。”


第九十二章 
  百里虞扬离去后; 古旭偏头; 看着不远处乌木衣架上他方才脱下的朝服。他人走了,衣服却是留在此处?
  古旭呆滞片刻; 缓缓从软塌上下来,推门出去,立在走廊中看满院的风雪。
  秋影见此; 拿着水绿色斗篷; 出门披在古旭肩上,低声道:“姑娘,今日初雪; 着心莫要受凉。”
  古旭未应,她看着前方积雪的小小院落,忽然想起约莫半年前,陆盛来此处的情景。
  那时他多是夜里前来; 推门不应,便开始翻窗,若是窗户也被古旭锁死便开始踹门。
  古旭不想弄出太大动静; 总会憋屈的上前开门。
  门打开,入内的却是夏季的凉风以及院落中淡淡的花香。
  陆盛立在门口; 见古旭将门打开,斜了她一眼; 而后大摇大摆的入内。
  古旭想到这,忽然重重叹气,她偏头; 看着秋影,轻声道:“方才你听见了罢,你家公子说我可以去看望我父亲。”
  秋影眉目温和,颔首道:“奴婢这就派人将这事安排下去,姑娘打算何时去见古先生?”
  古旭回头,看着院中风雪,“我现在就要去。”
  一路朝侧院走去,秋影跟在古旭身后,半步不理。
  到得关押古维今的房前,古旭轻轻敲门,门被府中家丁从内打开,那人年纪不大,却十分机灵,笑着将古旭及秋影二人引入房内。
  古维今长期服用软筋散,人没什么精神,见古旭来寻他,也未有多少喜色。
  父女二人坐在软塌前,中间是一张矮桌,因着关押古维今的房间较为偏僻,未设地龙,冬日,房内多用火炉取暖。
  古旭垂头,将手伸向一旁,放在火炉旁取暖,余光瞥见秋影及那名年轻家丁安坐在不远处。
  百里虞扬将她父女二人看管的极严。
  古旭心中气闷,见古维今一脸疲惫,心中亦是心疼不已。
  夜深
  古旭欲留下与古维今一道用膳,秋影却是不允,古旭气怒,但如今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待一路沉默的回了西苑,古旭却远远的见着百里虞扬的身影。
  这人白日才来过?如今怎的又在?
  她缓缓朝屋内走去,经过那放着百里虞扬朝服的衣架时,心中悚然一惊。明日并非休沐日,按理说他是要早起着朝服上朝的。
  屋内燃着地龙,古旭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百里虞扬依旧坐在白日的软塌上,垂眸看着矮桌上古旭的字帖,她入百府后太过无聊,心中烦闷,不时习字解闷。
  但这字帖早不知被她丢在何处,如今却是被他寻了出来。
  屋内温暖舒适,屋外却是风雪大作。
  百里虞扬抬头,看着立在不远处的古旭,嘴角微弯,轻声道:“你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古旭闷闷的应了声。
  “既是回来了,便一道用膳吧。”
  膳食早在古旭进屋的前一刻备好,这时间却是安排的正好。。
  百里虞扬起身,领着古旭朝饭桌走去,至一半,又伸手捏住古旭斗篷一角,“斗篷脱掉吧,上面染了凉意。”
  古旭垂头看着他捏着斗篷一角的手。
  秋影这时忙上前,解开斗篷,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旁边则是百里虞扬脱下的朝服。
  两人一道用膳,古旭闷闷不乐,但想到肚子里有个小人,只好咬牙努力吃着饭菜。她吃的又慢又多,百里虞扬提前用完膳,便安静的看着她。
  她自从瘦下来后体型一直十分纤细,只今年入冬后却是长胖了稍许,脸庞圆润了些。
  百里虞扬想到此处,面色微微缓和。
  饭毕,百里虞扬未有离去的迹象,拉着古旭指点她书法见古旭无甚兴趣,又拉着她一道下棋。
  古旭见他如此,心中不停打鼓,一偏头,又看见那放在衣架上的朝服。
  如今已是深夜,他待的太久了!她这般想着,却见着秋影将门拉开,屋外,三名丫鬟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百里虞扬见此,丢下手中棋子,起身洗漱。
  古旭吓的不轻,只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痛。
  “百里虞扬!”
  古旭实在忍不住,出言唤住了他。
  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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