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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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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旭吓的不轻,只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痛。
  “百里虞扬!”
  古旭实在忍不住,出言唤住了他。
  百里虞扬净手后,正拿着一块温暖干燥的帕子擦手,回身看着古旭,他神色并未有异,只低声问道:“怎么了?”
  古旭索性撕破脸皮,她起身走到他身前,道:“我想同我父亲南下,去找陆盛。”
  百里虞扬将帕子递给秋影,回身正视古旭,平淡道:“南北不相往来,你无法南下,近来又多风雪,不嫌累吗?”
  “不嫌累。”
  百里虞扬低笑,“即便不嫌累,我也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仍是温和有余。
  古旭被他不痛不痒的回绝,不好发火,心里堵的不行。这时,脸颊被他用双手捧着,他低头吻了过来,低道:“夜深,洗漱后睡觉吧,我累了,你陪陪我。”
  古旭偏过头去,他顺势吻向古旭那细长白皙的脖颈。
  四周的丫鬟皆垂下头去,古旭用力推他,“百里虞扬。”
  “嗯?”
  百里虞扬抬头,轻轻摸着古旭莹润的脸颊,“怎么了?”
  “我又不喜欢你……”
  “你喜欢陆盛?”
  古旭不回应,百里虞扬低头叹气,道:“我以为你是不喜欢他的。”
  似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古旭想,她之前对陆盛是有多差啊?才会导致他们这个认知。
  百里虞扬并未强求,除去那个吻,他似乎本便无其它想法。
  他离去后,古旭呆滞的坐在软塌上,良久后,抬头看着衣架上他的朝服,担心他去而复还,忙道:“秋影,你家公子朝服落在我这了,你去还给她罢,明早要穿的。”
  秋影颔首,携着朝服离去。
  此时已是半夜,一路到得百里虞扬房前,他正好沐浴完毕。
  那水已经凉透了,冬夜,却不见热气冒出,两名家丁将浴桶等撤离,秋影缓步进入房内,熟门熟路的将朝服挂在屋内衣架上。
  她此前本便是百里虞扬贴身侍女,但秋猎后古旭入府,她被安排伺候看管古旭,此时入得房内,见百里虞扬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她,她垂首上前,低道:“公子?”
  “她今日同她父亲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特别的,父女二人多年不见,细聊了一下近年近况罢了。”
  “嗯。”百里虞扬颔首,他仰靠在床栏上,偏头看向面容冷情的秋影,“你功夫比之少泉,罗扬还要好上一分,近来整日待在西苑照看古旭,可否觉得屈才了?”
  秋影摇头,“奴婢为公子做事,并不觉得屈才。”
  百里虞扬颔首,伸手道:“你上前来。”
  秋影知晓今夜是不必回西苑了,缓步上前,附身朝百里虞扬靠去。
  ***
  潍州
  陆盛领军南下后以潍州为据点驻扎。
  前两月,江南水患,虽于民生不利,但却解了陆盛燃眉之急。
  因水患不断,肖寒岁未断然出兵击杀陆盛,水患后,百姓流离失所,此前献文帝未着力解决此事,民间怨声载道。
  他既下江南,便入了民间亲自同靖王治理水患,既博得了好名声,百姓见他与靖王兄弟二人感情甚笃,心中对京都那携传位圣旨登基的六岁皇子已是多了许多想法。
  虽说打天下,百姓的看法并不重要,军力才是最主要的因素,但陆盛看来,步子是一步步走的。只有根基稳固,扎实,此后的路才会逐渐顺畅。
  治理水患颇费了一番财力物力,受灾百姓众多,陆盛命尤伯渠同李成年安置好失去家园的老弱病残,同时,他则亲自招募那些流离失所的壮年男子参军。
  去年江南水灾,献文帝处理不利,受灾百姓纷纷北上求活路,其中颇有许多青壮年,为此,造成了北方许多大城市的治安困扰。
  如今南北不相往来,太子一党招募士兵,每月有军饷可领,这些青壮年自然纷纷踊跃入军
  两月后,水患尽除,陆盛手上军队亦不断壮大,但此前治理水患已是耗去大半财力,此时手下这军队日日下来,花费亦是不少。
  这时,肖寒岁主动出兵南下,却是正合陆盛心意。
  ………
  这日夜间
  赵焕茹寻着兄长赵从安,见他正专心擦拭手中长剑,上前问道:“兄长是何时出发?”
  “三日后。”
  赵焕茹叹气,“如今这天气,这仗还怎么打?太子也要去吗?”
  赵从安收回长剑,“兄长和太子都是在边塞待过的人,这天气算不上什么。太子必定会去,他在,即便不上战场,于稳固军心也是有利的。”
  赵焕茹轻笑,又微微皱眉,“从京都逃至潍州,太子心中应是十分苦闷?”
  “苦闷?”
  赵从安看向妹妹,“焕茹,你这是在担心太子吗?”
  他想起那日赵焕茹替陆盛挡下的那一箭,心中痛惜,亦也不免气怒,低声道:“焕茹,如今时态,你还是收起你的小女儿心态罢!”
  赵焕茹微惊,她这些时日除去养伤,并未如以往那般纠缠兄长问陆盛的境况,他今日,怎的突然发了大火?
  “今时不同往日,太子如今已不再需要依附赵孟两家了。”
  赵从安想起此前在京都,提议东宫与赵府联姻的蠢事,只觉得自己真是着了赵焕茹的道,变的愚蠢而短视。
  幸好他及时悔悟,在秋猎前归顺陆盛。
  “你可知晓秋猎一役,死伤最惨重的是何方?”
  赵从安携赵焕茹坐下,道:“你莫要看如今太子逃离京都,屈居在这小小潍州。秋猎一役,他虽比不过肖寒岁,却也是获利方。”
  赵焕茹不解,只听赵从安继续道:“秋猎一役,战乱中,死伤最惨重的是孟家,其次便是献文帝手下的韩沉所带领的军队,再则便是我赵家。那日,若尤伯渠及靖王未及时带着东宫人马赶来,赵家只会落得同孟家一个下场。”
  “太子此人,城府颇深,焕茹…”
  赵从安叹气,“你莫要固执了,太子他并非良人啊!”
  精于算计,冷血狠戾,这人怎么会待焕茹好呢?
  或许太子只会对那自小与他一道长大的宫女有几分情谊罢。
  赵焕茹听完,未有反驳,只是颔首道:“兄长,我知晓了。”
  她语气柔柔弱弱,也不知是真听进去了还是假听进去了。
  赵从安叹气,忽然忆起这些日子,太子对赵焕茹的态度已是缓和不少,在她昏迷之初曾多次探望,想是心中对焕茹替他挡下那箭亦是有几分感动。
  毕竟那叫古旭的女子可是在亲生父亲与太子两人中选择了她的父亲,若是他们未及时赶到,或是焕茹未替他挡下那一箭,他即便城府再深,也是无法顺利存活的!


第九十三章 
  三日后; 陆盛领军北上; 行至淮州与敌军相遇。
  陆盛初战告捷,守住淮州; 退敌军百里。
  当夜,风雪大作,陆盛与赵从安、季临渊等将领商议此后战事; 士兵急急来报; 却是边塞传来消息。
  冬季天寒,南北不相往来,边塞又十分遥远; 消息传至陆盛手上时,离发出之日已是过了半月有余。
  信中道秋猎一役后,大周境内南北对立。边塞,北燕趁机出兵; 赵覃驻守雁门关不利,一路战败退守于承安。
  北燕攻势凶猛,如今时态; 京都为肖寒岁把控,必定不会出兵相帮; 只会万般阻挠。边塞粮草短缺,预估只能勉强支撑到春末。
  这是半月前传回的消息; 不知此时边塞境况又是如何?
  陆盛神色冷硬,将信纸丢入一旁火炉中焚毁。
  如今时态,京都为肖寒岁把控; 边塞又遭北燕贼子进攻,境况比驻扎南方的陆盛等人愈发凶险。
  赵从安心急如焚,低声道:“太子,边塞不可失守,如今肖寒岁虽则把控京都,但他手下军队并非全是北燕人,若边塞失守,北燕军队南下,届时情况只会更糟!”
  肖寒岁毕竟是隐在暗处利用小皇帝行事,尽管他可凭借南北对立等因素出兵攻击陆盛,却是无法明面上出兵攻打边塞,但对于从边塞传回的求助消息却是可以置之不理的。
  缺兵短粮,时日渐长,必定战败!
  陆盛当初至边塞一座座打下的城池,如今正被北燕一座座收回。
  当初由京都至边塞是一步险棋,陆盛最终借此获取名利与实权,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如今边塞由赵覃领军驻守,却是人人自危,北有攻势凶猛的北燕,南有为肖寒岁把控的京都。
  陆盛沉眉思索,一手指向地图中京都所在,沉声道:“对付肖寒岁并不难,他为北燕人,只得隐在暗中,行事颇受制约,但京都除他外另有一人。”
  这人不肖说便是百里虞扬,据前方传来消息,他如今借势发展壮大,与肖寒岁隐有抗衡之态。
  两人狗咬狗,但边塞若是失守,第一个遭殃的并非陆盛,而是百里虞扬。
  赵从安迟疑,“太子意思是借助百里虞扬除去肖寒岁?”
  陆盛讥笑,“百里虞扬这人是断然不会吃亏的,若要他助力行事恐是痴心妄想。边塞境况,他必定知晓,隐而不发,只是在等我们行动罢了。”
  可是要如何行动?如今南北路途遥远,中间又隔着肖寒岁派出的军队。
  只是势态紧急,边塞缺兵短粮,只可再支撑三月!
  “赵从安…”陆盛缓缓出声,眸光幽暗,“若要援助边塞,必定要拔出肖寒岁驻扎在京都的势力?”
  “这谈何容易,肖寒岁隐在京都的势力已渗透颇深……”
  “容易!”陆盛低头冷笑,“只肖杀掉一人,便可废了他这些年大半心血。”
  “太子,你说的是……”
  赵从安一时哑然,秋猎前,京都局势复杂,但未到父子相残,兄弟相争的局面。秋猎那日,献文帝惨死,众多皇子为肖寒岁所杀,这于陆盛有利,却并非他主动出击。
  赵从安虽是将门之后,但多年来同父亲驻守边塞,心思还是较皇室中求存的皇子浅了些。
  陆盛所说只肖杀掉一人,不必多想,那人必定是被肖寒岁把控的年幼皇帝。那小皇帝如今不过六岁,做了肖寒岁同百里虞扬的傀儡,可恨但更可怜。
  但如今局势,他不得不死!
  陆盛垂眸,神色冷峻,忽然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他是广业十三年春,夜间出生。再有三月,便是六岁。”
  他记性向来极好,如今清楚记得那夜在东宫,他一时兴起,在献文帝离去探看淑妃刚生下的小皇子时,出口将古旭要了过来。
  那时他不解古旭为何哭泣,只道‘你弟弟死了,我弟弟却在今夜来到人世。’
  古旭只一个弟弟,早早死了,他却有很多的弟弟妹妹,淑妃诞下那小皇子时,后面几年献文帝又陆陆续续多了几十个孩子。
  而如今,离那夜再有三月便是六年了。
  想到古旭那夜哭得不能自己的模样,陆盛忽然柔柔轻笑一声,凉薄道:“逃亡之际安插在各关卡的人如今可派上用场了,你传令上去,安排部分人北上,以北燕之名刺杀那小皇帝,其余人则想法将边塞消息散播出去。”
  大周内部争斗是一回事,但是涉及边塞安稳却是另一回事了。北方有许多远离京都城镇,其中官员将士态度多中立,边塞不稳,南北攻势加剧,怎可让这些人独享清闲呢?
  赵从安得令,立刻出门安排接下来事宜。陆盛留下与其余将领商议战事,夜深,众人方才逐渐散去。
  季临渊最后离开,离去之际,只见陆盛垂眸,神色默然的看着地图上‘京都’二字。
  出门时,他同踏风而来的李成年撞个正着,他侧身让路,道:“这几日太子累极,烦请李公公劝一劝太子,如今战事紧急,但身体却也要紧。”
  李成年颔首,脸上却是笑的十分勉强。
  季临渊不解其意,但李成年自幼服侍太子,他如今神态必定有因,他不好过多打探,忙告辞离去。
  屋内
  陆盛听闻李成年入屋的动静缓缓转身,昏黄的烛火下,他神色冷然,问道:“有古旭的消息吗?”
  自从陆盛知晓醉香阁是百里虞扬产业后,确定多年来隐在他府中的暗哨被他借助孟泽言的手铲除,若不心虚何须做此事?陆盛当即令人混入百府,这次,他为防备百里虞扬发觉,只派了一人入内。
  如今过去近三月,那人终是传回古旭消息。
  与方才边塞传来消息相似,路途遥远且南北不通,消息传至淮州亦是过去了数十日。
  陆盛展开信笺,只看了一眼,神色遽冷。
  因着消息传递不易,那人便一次性将这些日子古旭在百府所发生的要事一一道来,其中自然包括那夜百里虞扬同她弈棋至夜深,欲留下住宿的事情。
  李成年不知信笺中写了什么,见陆盛神色不对,忧心道:“可是小旭姑娘……”
  “哼……”
  陆盛低低冷笑,将信笺烧了,看着那缓缓逝去的火苗,他轻飘飘道:“没什么,人活的不错!”
  李成年:“.…..”
  两日后
  陆盛主动出兵攻击百里外的敌军,他出战,必定想法斩杀敌方将领,领着斩杀的人头高声疾呼,却是丝毫不提及隐在暗处的肖寒岁,只道京都那小皇帝为贼子百里虞扬把控,外姓之人携天子操控局势等等。
  肖寒岁既是隐在暗处,敌方军队将领又多是他的人,说肖寒岁不如把百里虞扬拉出来溜溜。
  敌军中多是大周子民,只将领及部分士兵是肖寒岁的手下,陆盛此前在边塞早有威名,如今他亲自斩杀统帅,又高声疾呼此言,终是给对方士兵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影响。
  但这并不足以帮助陆盛,只是埋下了种子。
  陆盛亲自领军出击,有利有弊,他斩杀敌方将领,敌军亦想取他人头,如此过了约莫一月,于淮北一战,陆盛战败,退守锦城。
  当时财力物力消耗大半,陆盛退守锦城,等候尤伯渠运送粮草相助。
  尤伯渠来的十分巧,他到达那日,正是除夕,与他一道前来的还有程素瑶同赵焕茹。
  陆盛领军北上,暂定尤伯渠同靖王留守潍州,进行灾后重建的工作,因着潍州较为安定,因此女眷多留在潍州,不想此时程素瑶同赵焕茹两名女子却是随尤伯渠运送粮草的军队一道前来。
  程素瑶是不想离开尤伯渠,因此跟着一道前来,赵焕茹却是想来见陆盛的。
  两名女子一路前行,路上已是十分熟悉,程素瑶见赵焕茹一直偷瞧陆盛,只觉得头疼。
  她如今同尤伯渠在一处,虽未婚嫁,但差不多也是定下来了。一想到此前曾经嚣张的在尤伯渠面前说要嫁给陆盛做太子妃只觉得赧然。
  如今见赵焕茹这神色,只觉得这又是一个着了陆盛道的,有心想劝慰两句,又觉得自己多事,只得作罢。
  当夜
  敌军驻扎在锦城外十里远处,随时有攻击的迹象,陆盛却是令人在城楼四周高高挂起数百盏红色灯笼,携众人于城楼上举杯遥遥同敌军方向对饮。
  这一幕,被隐在城楼外枯草中的敌军暗哨见着,神色疑惑的面面相觑。
  除夕夜,即便是军中将士也是想回家过年的,那几名暗哨见此,皆狠狠唾骂起来,风大,这几人叽里咕噜听不清是在骂谁,但他们未责骂多久,便理智的派出一人将消息传递回去。
  城楼上
  赵焕茹站在陆盛身旁,被赵从安护在身后,兄妹两皆神色凝重,未有如同陆盛般举杯饮酒。
  程素瑶却觉得陆盛此举十分有趣。她笑着举杯,侧身同身旁的尤伯渠对饮,一杯酒下肚,突然想起半年前在京都醉香阁醉酒的情景,不由得咯咯笑出声来,同尤伯渠低声道:“我其实酒量极差,喝的最多的一次是在醉香阁。”
  她微微叹气,“也不知我那时胆子怎的如此之大,竟然敢在妓院醉酒。”
  那时是真的着了陆盛的道,又被爱慕十三幺的李成元所伤,年轻气盛,一心想将面子找回来,行事不过脑子,幸好那夜尤伯渠寻了来。
  她细细回忆着,忽然想起那夜同她一道的还有名叫高阳的女子。她第二日酒醒后拿了钱去赎她,在醉香阁外遇见,知晓她叫高阳,住在百府。本是约定日后有空去寻她玩的,但之后事多,又被尤伯渠管的极严,便不好常朝外跑。
  此时想起,她突然反应过来,似乎陆盛同那叫高阳的女子有染?于是神秘兮兮的凑近尤伯渠,好奇问道:“唉,尤蛐蛐,我问你,你认识一个叫高阳的女子吗?”
  她指了指自己脑袋,“就是一个脑子有病,但长的顶漂亮的女子。”
  尤伯渠斜了她一眼,余光中忽然发现陆盛闻声看了过来,那目光冷硬,他一惊,忙半拖半抱微醺的程素瑶跑远,到了城楼之下,方才道:“什么高阳啊,没这么个人,你口中的女子叫古旭。”
  “古旭?”
  尤伯渠点头,叹气道:“太子与她有过一段,只是……”他也不甚了解,那日赵从安、靖王去林中寻陆盛,他则负责在军中处理杂事,只隐约听了赵从安手下一些模糊传言。
  “她秋猎时本来是和太子一道的,但在最后,却是为了她父亲的性命将太子的踪迹泄露出来,若是赵从安未及时领人相救,太子如今或许已经不再了。”
  说到这,他眉目微动,道:“而且那日,赵焕茹还替太子挡下一箭。”
  “程素瑶?”他双手抱胸,质问道:“日后若我遇害,你会如同赵焕茹一般不顾性命替我挡箭吗?”
  程素瑶斜了他一眼,觉得他这问话幼稚,但还是安抚道:“会,我会替你挡箭,为了你,我刀山火海也下。”
  这人很好哄,听了,立马开心的不得了。转瞬却又问,“那你是古旭呢,父亲同我,你选谁?”
  “这个……”
  程素瑶迟疑。
  尤伯渠待要再问,陆盛却是领着赵从安同赵焕茹等人从城楼上下来。
  他披着一身黑色斗篷,眸色凉薄的看着纠缠在一处的两人,尤伯渠讪讪的松开手,这时,背对着众人的程素瑶未发觉身后之人,迟疑后,终是答道:“我应当是会救父亲的,古旭也未做错啊。”
  尤伯渠气的咬牙,却见陆盛凉凉的看了程素瑶一眼,神色阴郁道:“你这话,是说我活该去死吗?”
  程素瑶身子一僵,陆盛却已越过她离去。


第九十四章 
  京都百府
  除夕夜; 西苑走廊上新挂上了数十盏红色灯笼; 远远看着十分喜庆。因着百里虞扬稍后会过来一道用餐,今夜; 西苑竟是整个百府最热闹所在。
  去年除夕,百里虞扬在大堂同父母用膳,如今; 百里清及麻世春二人不喜他; 他也不恼,只让府中仆人依旧如往年般准备年宴,只是将用餐之地改为古旭居住的西苑。
  此时; 百里虞扬未至,古旭坐在桌前,看着一桌的菜肴,心思重重。
  她入百府两月未来月事; 因此猜测自己有孕,但不敢唤大夫来看,自那夜百里虞扬欲留宿西苑; 她心中恐慌,当夜肚腹微痛; 竟是来了月事。
  她当时只道她是月事不准,并未怀孕; 还松了一口气,但月事未持续多久便没了,之后过了半月; 她下面再次出现少量血迹,且近来恶心想吐,十分嗜睡。
  她这才确定,她是怀上了,只是胎相不稳,时常有浅淡的血迹,但她不敢让人查看身体。
  这时,她便有些想陆盛了。
  想的久了,又觉得他很是混蛋,当夜若不是他逞强强来,也不会在……
  “在想什么?”
  一道温和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古旭看着桌面上百来虞扬的影子,微微摇头,强自打起精神,道:“没想什么,你来的晚了些。”
  “嗯,宫宴上有些耽搁,来的迟了。”
  宫宴?
  古旭记得以往在东宫时,陆盛亦会在除夕夜参加宫宴,每每夜深才会回来。
  百里虞扬坐下,秋影上前布置碗筷,古旭担心肚子里那个小人,不敢唤大夫来看,只得在饮食上格外用心。
  她埋头安静的吃着,百里虞扬看着她黑乎乎的脑袋,忽然柔柔笑了一声,也跟着低头安静进食。
  两人皆不是话多之人,只偶尔百里虞扬提起一个话题,古旭轻巧接过,却也并不多言。
  饭毕,古旭欲四处走动一番消食,屋外微冷,她怕着凉,便在屋内缓缓走着,百里虞扬坐在一旁软塌上看书,她也不出声,只是闷闷的想着,他今夜要待到何时离去?
  不久,有仆人捧来数盏样式各异的灯火安放在屋内各处,古旭见着,不解问道:“这是做什么?”
  那几名仆人未回答,却是一侧安静看书的百里虞扬出声道:“守夜。”
  他看向古旭,嘴角微弯,眸中映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去年我便是同你一道守夜的。”
  古旭记得,那时她脑子尚不清醒,但依旧按照往年在幽都时的传统守了一整夜。
  以往在东宫时,她亦是如此,除夕夜她不睡觉,陆盛自宫宴回来后已是夜深,他不来寻他,只是回了屋子安静的睡大觉,翌日清晨来寻古旭一道用早餐。之后,他照旧出去处理事务,古旭则回屋补觉。
  此时,听百里虞扬提起去年之事,古旭忽然发觉,陆盛去年春节时在边塞打仗,今年则在南方打仗。
  他是没有机会好好过节的!
  百里虞扬起身,伸手拉过古旭坐在软塌上,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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