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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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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旭拥被而起,曲腿坐在床上发呆。
宫人听得动静忙赶了过来,古旭曲腿坐在,抱着膝盖,偏头问道:“皇上呢?”
回京都的路上,她便一直未休息好。如今归宫两日,因着思恋古维今,也没睡过什么好觉。如今醒来,她整个人略显浮肿,脸色也不太好。
宫人躬身应道:“昨夜皇上并未归来。”
古旭闻言,心中涌起剧烈的不安。
她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宫人见此,忙拥了上来,“姑娘小心些,肚子大了,你动作便要放慢些,可急不得。”
“我要去见皇上。”
古旭自顾自的说着,弯腰去穿绣鞋。
宫人自是不会让她动手,忙跪在地上替她穿鞋,只是她脚浮肿的厉害,这鞋竟是穿不上去了。
“姑娘这脚肿的厉害,奴婢这就让人去寻一双新鞋过来。”
“不用了。”
古旭不想再等下去,她只穿着长袜,踩在白玉石制成的地面,脚掌微凉。
四周宫人见此,忙嚷嚷道:“使不得的,姑娘,当心着凉,伤了腹中胎儿。”
正在这时,曹方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见古旭被一群宫人围着,忙挤了进去,“小旭,我方才见着李成年同皇上了。”
古旭脚步微顿,看向曹方,问道:“他们在何处?”
曹方叹气,“听闻赵覃将军战死边塞,今日,尸首运回京都,皇上出宫亲自迎接。”
边塞京都路途遥远,今日尸首已是到了京都,那约莫赵覃月前便已战死,那时陆盛正领军攻击京都,南北战事方休。
那本是被派去援助边塞的二万士兵为陆盛策反,与穿越南北防守偷渡至北方的三千东宫人马汇合,齐力攻打京都。
在并无援军相助的时日,是赵覃领兵苦战北燕,死死守住边塞最后一道防线。
如今大周已是陆盛的天下,他在攻城的当日便派赵从安同郑玉林领军北上援塞,如今只过了几天,赵覃的尸首却已是到达京都。
曹方叹气,“听闻赵覃将军死后,因怕军心不稳,北燕趁机攻打,副将将消息封锁下来,只令人暗地将尸首运回,因此北上援塞的赵从安将军竟是在半路与运输赵老将军的队伍相遇。”
古旭闻言,默默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京都如今才回到陆盛手中,赵从安随运送赵覃尸首的队伍返京,郑玉林率兵继续北上,估摸着时日还未到边塞。
大周国内,仍残余部分北燕势力,偏远地区,亦有人趁机造反,陆盛如今继位称皇,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她不能随意打扰,还是……等一等吧。
古旭坐在床沿上,神情呆滞的想着陆盛需要处理的众多繁杂事务,想着想着,却是默默掉下泪来。
她不想有人看见,于是迅速垂头,泪珠落下,滴在她长袜上。
曹方向来眼尖,见此忙跑上前来,蹲在古旭跟前,仰头望着她,神情忧虑,急道:“小旭,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
第一百零八章
赵府
边塞条件艰苦; 装载赵覃尸身的是一具较为简陋的棺材; 他死于刀伤,一路从边塞赶至京都; 容貌及身体已是大变。
赵从安着入俭师替赵覃整修遗容,又寻了一乌木棺材重新收俭尸身。因赵覃已死去多时,拖不得; 因此他将葬礼定在三日后。
大堂中央
赵焕茹着一身孝服; 跪在乌木棺材前垂泪。哭的久了,她双眼通红,只觉得一切不甚真实。
秋猎一役; 赵家本便元气大伤,如今父亲离世,赵家再回不去往日的荣盛了。
赵从安立在她身后同赵府的管家商议着三日后送葬之事,见赵焕茹哭的不能自己; 正欲上前安慰,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道男声。
“皇上驾到!”
赵从安闻言; 立刻转身朝其叩拜行礼,“末将参见皇上。”
“奴才参见皇上。”
………
府内四周忙着挂白绫的奴仆皆附身跪拜; 赵焕茹却是不动,听见身后动静哭的愈发厉害了。
陆盛看了眼府内摆设; 沉声道:“平身吧。”
他上前两步,走到赵从安身旁,宽慰几句; 方才将目光落在大堂中央的乌木棺椁以及背对着他啜泣不已的赵焕茹身上。
司琴侍立一旁,余光见陆盛目光落在赵焕茹身上,因此轻声唤道:“小姐?”
陆盛瞥了她一眼,伸手制止。
他转身,对着赵从安道:“赵将军战死,朕心中亦十分心痛,不知葬礼定在何时?”
“定在三日后。”
赵从安与赵覃相处时日比赵焕茹要多,父亲战死,他是最难过那人,但如今时局,赵焕茹一直垂泪,家中只他一人主事,他身为男子,再不能一味沉浸在丧父之痛中。
见此,忙解释道:“父亲已死去多时,如今天气渐暖,拖不得。且郑将军率兵援塞,末将却因一己之私,弃边塞战事不顾回了京都。这本便不对,因此只待父亲下葬后便赶赴边塞抵抗北燕,还望皇上饶恕末将渎职之罪。”
陆盛摆手,“赵将军此举情有可原,朕怎会怪罪……”
“小姐!”
司琴突然惊呼出声,陆盛及赵从安随声望去,却见赵焕茹受不住丧父之痛哭的晕了过去。
赵从安心疼不已,忙上前搀扶住赵焕茹,他如今将将丧父,被遽然晕过去的赵焕茹吓的脸色青白,竟是伸手去探她鼻息。
“焕茹?”
陆盛默默看着,脸色微沉,他上前一步,垂首问道:“赵小姐可有事?”
赵从安见赵焕茹气息平稳,但一双眼哭的微肿,只叹气道:“无事,小妹应是心中哀痛太过,休养一番便好。”
陆盛脸色并未和缓,不知怎的,赵从安只觉得他似有心事,整个人十分冷硬。
但方才焕茹晕倒那一刻,他却也是清楚瞧见陆盛脸上慌乱之色一闪而过,想是待焕茹……却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关爱。
他想起秋猎一役,焕茹飞身替陆盛挡下那一箭后,陆盛却也曾来探望过焕茹几次,三日后,父亲下葬,他远赴边塞,家中姨娘战乱中他未来得及转移,大多已被残杀,如今家中只焕茹一人……
他思绪翻转,这一瞬间,涌起种种念头。
赵焕茹年满十八,即便不入宫为妃,也到了替她择一良婿的年岁了。
他此去边塞不知何时方归,家中无长辈,无人替她做主。陆盛若无意焕茹,何不让他主动出面替焕茹择一门亲事,好断了焕茹的心。
只是如今时节,并不适宜谈及此事。
……
陆盛从赵府离去时,脸色很是难看。
李成年侍立一旁,沉默的跟在他身后,两人上得马车,陆盛看着赵府门前挂着的白绫,突然出口问道:“古维今葬在何处?”
“还未下葬,棺椁放置在西郊民宅中。”
陆盛神色青黑,想起哭晕过去的赵焕茹,心中涌起剧烈不安。
他猛的伸手捶打车厢内壁,恶狠狠骂道:“活着的时候不让人好受,如今死了却也不让人好过。”
李成年知晓他这话是说古维今,因此,只谨慎低头不语。
赵府内,
陆盛离去不久,赵从安亲自抱着赵焕茹朝她的厢房大步走去,同时朝身旁管事道:“你去叫大夫前来替焕茹看一看,我怕她哭的伤了身子。”
“兄长,我没事。”
赵焕茹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她伸手揽着赵从安双肩,透过他朝外看去,这时,陆盛已离开赵府,已是没了他的身影。
“皇上走了吗?”
“走了。”赵从安叹气,“如今时节,皇上事务缠身,能亲自至赵府看望已是十分难得。”
赵焕茹点头,将脸靠在赵从安胸膛,轻声问道:“兄长三日后便要离去吗?”
赵从安的打算,方才只同陆盛说过,如今赵焕茹问来,想是她方才并未哭昏过去,他眉头微皱,质问道:“焕茹,你方才是否并未哭晕过去,你在偷听兄长与皇上谈话。”
“你知不知道这乃是大不敬!”
赵焕茹未应,良久,在赵从安亲自将她送入厢房床榻,令其休息时,却是将他唤住,“兄长。”
赵从安转身,“何事?”
“你离去后,家中无人,我想入宫。”
“焕茹!”
赵焕茹见赵从安脸色不对,撇开眼去,“兄长不必紧张,我入宫是为陪伴太后。我知晓兄长担忧我婚事,但如今父亲将亡,兄长不在,我不愿贸然嫁人,愿为父亲守孝三年。但女子之身居于府中却是十分不便,怕招惹闲言碎语,因此原入宫陪伴太后,同太后吃斋念佛。”
她幼时曾在太后宫中常住过一段时日,这话说来也是合情合理。
赵从安如今顾不得这个妹妹,但一时也无合适的婚嫁人选,因此只得颔首道:“这也未尝不可,只不知太后是否愿意。”
赵焕茹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兄长,“太后怎会不愿?”
她这笑让赵从安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只警惕道:“焕茹莫要太过,如今父亲离世,赵家已大不如前。”
……
养心殿
古旭哭后,眼睛又肿又红。
曹方蹲在她身旁,一脸愁容,忧心不已,他不知古旭为何哭泣,只是见她哭,心里也很是不好受,“小旭,你到底是为何而哭啊?”
见身旁宫人有去取新鞋的,有去唤太医替古旭瞧身子的,有去准备洗漱用具的,曹方便压低了声音,凑近古旭,小心翼翼道:“小旭,是不是太…皇上欺负你啊。”
古旭摇头,她看着曹方,勉强笑道:“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
曹方闻言,只道孕妇都是这般敏感纤细的,因此心下松了一口气,“我还道你是被欺负了呢,吓死我了。”
古旭垂头,看着自己肿胀的脚,并未回话。
在太医赶到前,宫女寻来了合适的新鞋,众人伺候着古旭洗漱。用膳时,陈太医赶来,候着古旭用完早膳,方才上前替她把脉。
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陈太医开了几副安胎药,嘱咐她好生休养,莫要劳心、忧思过度。
古旭一一听着,神色严肃认真。
太医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比当差的宫人还要用心。
在确认有孕后,她便在学着做一个母亲。
她幼时傻了好几年,又不聪明,性子执拗,成长过程中总比旁人慢了几分。
无家势支撑,又无女性长辈指导,她成长的较为随波逐流,与同龄女子相比,她却又是早早怀有身孕。
怀孕初期,她身旁无人,及至阿亚出现,她方才有了共同商议之人。
她孕后,虽是嗜睡,却比以往还要刻苦学习,她习字读书,从书中或是年长的女性长辈中学习孕后知识。
这情景,似乎又回到了幼时被欧阳澜同古维今压着念书的日子,只是如今她好了,父母已不在。
幸好肚子里有个小的,古旭以往一直认为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这时,却又傻乎乎的想着,或许真如陆盛所言,这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
一整日
古旭都未再提及去寻古维今消息,或是去见陆盛的话。
她遵医嘱,调养身心,饭后至花园中散步消食。而后习书识字,将丢了好些年的古琴捡了起来,又拉着曹方陪她下棋。
夜深
陆盛依旧未归,古旭什么话也未说,洗漱后早早歇下了。
她如今肚子大了,躺在床上无论什么姿势躺的久了都不舒服,加之胎动的厉害,她一夜翻来覆去好几回,又多次起夜,睡的并不安稳,这般,即便未有刻意等候陆盛归来,她也是挨到丑时方才睡下。
她睡的沉,不知陆盛站在床前看了她许久,及至陆盛半蹲下,伸手探入锦被下轻轻按捏她双脚,她才幽幽转醒。
“陆盛。”
殿内只远处一盏烛火亮着,光线昏暗,古旭看不清陆盛,只察觉脚掌被一双温热的手包裹着轻轻按压。
“宫人说你脚肿的厉害,连平日常穿的绣鞋都穿不进去了。”
“嗯?”
他手法不行,没有专门替古旭按摩的宫人好,古旭收回脚去,轻声道:“孕后期水肿罢了,陈太医有来替我把脉,不是什么大事。”
“嗯。”
两人再无话可说,陆盛见古旭将脚挪开,收回手站起身来。
他起身后,身影遮住那仅余的光线,床榻内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了。
古旭侧躺着,安静的瞧着他模糊的影子,问道:“不上来吗?最近是不是很忙?”
陆盛本以为她要问古维今的消息,但她却并未提及此人,陆盛隐约知晓了什么,也不提这人,只是道:“是有些忙,前两日也怕打扰你,因此便宿在旁屋。”
如今便不怕打扰了吗?
古旭叹气,她轻轻应了声,半支起身来去拉陆盛的衣摆,“上来睡觉吧,这屋子太大了,我不想一个人。”
哪是一个人啊?
养心殿所有宫人都围着她转,生怕她磕着碰着,连曹方都收了以往大大咧咧的性子,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不小心摔着。
这么多人陪着她,她却说她是一个人。
但陆盛却也不觉得这话不对,他颔首道:“你等等我,我去洗漱一下。”
他转身离去,洗漱归来时,古旭却是再次睡下了。他松了一口气,方才洗漱时还想着若是回来时,古旭想起古维今,他要如何作答?
她若是像赵焕茹那般哭晕过去,他怕是要吓的半死!
还好还好,她睡着了。
他轻声轻脚的爬上床去,伸手轻轻抱着古旭,临睡时想着,古维今这人,真是死的不是时候。
第一百零九章
古旭夜里梦见了古维今和欧阳澜; 梦中; 她尚年幼,坐在古维今肩头玩着拨浪鼓; 旁边是笑脸盈盈的欧阳澜,她大着肚子,看那模样快要生了。
一家人在街头闲逛; 都是笑着的。
只古旭知道梦是假的; 欧阳澜从未出过幽都古宅……
她醒来时,陆盛已下朝归来,正坐在床沿上替她按摩小腿及脚背。他动作很是笨拙; 力度却比平日轻了许多,想是向专人请教过。
入宫第三日,古旭终于一醒来便能看见他了。
此时,屋内并无其余宫人。
古旭看着微垂着头; 神情严肃,小心翼翼替她按摩的男人,想起夜间那个梦; 忽然便笑了起来。
梦是假的,她知道。她父亲约莫已经不在了; 她也大致猜了出来。
若非如此,曹方四下打探怎会不知古维今的下落; 这些,不过是他命人瞒着罢了。
只是能瞒多久呢?难不成,他还打算寻一个与古维今一模一样的人来欺骗她吗?
“陆盛。”
古旭轻唤出声; 缓缓支起身子,坐了起来。
她肚子大,动作不便,陆盛便拾起多余的枕头垫在她身后让她靠着。
古旭朝窗外望了一眼,见天已大亮,于是问:“我睡了多久?”
“巳时,今日天气不错,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转转。”
古旭摇头,“我知道你很忙的,不用总是候着我。”
“也没多忙。”陆盛漫不经心道:“若是当了皇帝,却是连陪你和孩子的时间都没了,那有什么意思。”
古旭偏着头,笑着看他。
陆盛见古旭笑脸盈盈,孕后,她面相丰腴些许,却是愈发好看起来,于是舔着脸靠近去亲她。
一边亲,一边道:“早膳已做好,给你备着呢。”
说完,又咬了一下古旭肉呼呼的脸颊,道:“起来吃饭,你今日想去哪玩,我陪你。”
“我想去看我父亲。”
一句话落下,陆盛脸僵住,他心思翻转,想起昨日哭昏过去的赵焕茹,有心撒谎骗一骗古旭,挨到孩子生下,再将事实告之。
可还未等他说话,古旭却是轻声问道:“你们将我父亲葬下了吗?”
陆盛稍稍后退,双手握着古旭双肩,定定的瞧着她,脸上厉色一闪而逝,“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
古旭勉强笑了一下,“我猜的。”
她伸手去扯陆盛袖管,看着他一身明黄朝服,道:“只是你这反应,说明我确实猜对了。”
陆盛脸上肌肉微微跳动几下,他一把捧着古旭脸颊,凑近道:“不要哭。”
古旭眼梢微抬,应道:“我已经哭过了。”
是哭过了,昨日哭了整整一日,只陆盛如今这一句‘不要哭’却仍旧让古旭有些无法适应,她有些恼,打掉他双手,蹙眉道:“你不要说话了,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就又想哭了。”
陆盛神色慌乱,手足无措的去抱古旭,又想去哄她。
古旭面无表情的将他推开了,下床去穿绣鞋。
她肚子大,不好弯腰,于是看向陆盛,稍稍抬起脚来。陆盛会意,蹲下身子,替她穿鞋。
洗漱后用过早膳,古旭再次问道:“你们将我父亲葬下了吗?”
陆盛打量了古旭许久,见她面无异色,方才放心答道:“没下葬,棺椁放在西郊一处民宅。”
“那我想去看看他。”
“我陪你。”
两人着便衣出行,乘坐马车一路行至西郊,待巷道渐窄,马车无法驶入后,陆盛方才搀扶着古旭下车。
古旭孕五月后,肚皮疯长,如今尚有两月才会生产,那肚子却如足月妇女般大。
陆盛看着,总觉得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一个不注意就会掉下来。
古旭走不快,陆盛也随她,牵着她的手一路慢悠悠的走着。李成年在一旁带路,不料古旭忽然朝他道:“这里我来过。”
这处巷道在古旭尚且居住在百府时百里虞扬带她来过,那时临近黄昏,巷道两侧有聚在一处下棋或是闲聊择菜的老头老奶奶。
那日,她也是在这处遇见了李成年。
李成年颔首,未多说什么。
陆盛却是问道:“你何时来过?”
古旭常居东宫,只在他去边塞时住在宫外百府,想是那时,她闲逛到了这处。
想到这,他不免想起百里虞扬。
那日,他率军逼宫,至金銮殿时,百里虞扬坐在龙椅上,见他领军进殿,却并无异色,只是问道;“古旭还好吗?”
陆盛自是不会应答,他举剑一步步朝其走近,离的近了,却听那人自顾自的说道:“我说过不会伤害她的,我不害她,自然也不会害她的父亲。”
那人抬头,看着步步紧逼的陆盛,面色竟是十分柔和,“古维今在百府侧院,你派人去接他便可。”
说完,他亦不是等死之人,从龙椅背面抽出一把利剑同陆盛对峙。
百里虞扬这人,将古维今困在百府,却并未伤他,已知必死时还留下这么一句。
只是古维今还是死了,死在他的侍女秋影手中。
思及此处,陆盛心中便有几分憋屈。
百里虞扬未伤古维今,他亦派出季临渊去百府营救这人,但古维今还是死了。
古旭听陆盛问出这话,不由的想起百里虞扬。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未想起这人,入宫后,亦从未打探过,他应当已经不在了。
想起他,脑海中出现的,是他提着一盏体型巨大的剔墨纱灯走在巷道中的模样。那日,是古旭来到京都五年来第一次在京都长街上游玩。
那夜,她很是开心。
陆盛见古旭并未应答,垂眸,只见她神色恍惚,似有心事。
他突然便猜出带古旭来这的人应当是百里虞扬,心里便很有几分不是滋味。
古旭在东宫生活了五年,因着他远去边塞,不过半年多的时光生活在百府,却是多出一个百里虞扬来。
这般想着,陆盛只觉古旭是离不得他的!
才离开半年,身边出现一个百里虞扬,若是离的久了,还不知要引来多少男人。
正在这时,巷道一侧聚在一处下棋的一位老人,无意间抬头瞥了眼这一行着华服经过的男女,目光忽然定在古旭身上,哎呦一声,道:“这女娃我好似见过。”
古旭闻声看去,撞上那名老者探寻的目光,忽然心虚的侧过脸去。
她好似记得这人叫老余,那日,他棋输一子,气恼的不行。她那时候傻,没忍住笑出声来,还被这人追着撵呢!
另一老者闻声看去,见古旭大着肚子,道:“老余,什么女娃啊,没见那女子已为人母吗?观那肚子,没准是……”
他举起两只手指,示意道:“没准是两个孩子呢。”
这群老人,年纪大了,倒是喜好讨论八卦,但那声音即便压的再低,也是躲不过陆盛这习武之人的耳朵的。
他听到‘两个’二字,眉目微动,突然间便觉得自己很是了不得,第一次就让古旭怀上了,没准一次还来两个孩子。
他心里偷乐,那叫老余的人却忽然凑近那说话的老者,八卦道:“可我记得去年,那女子身旁还是另一个男子呢,那模样,亲密着呢。”
老余啧啧出声,一脸的意味深长。
这些人,年纪大了又无所事事就爱讨论是非。
他们说这话,古旭是听不清的,陆盛却是听的一清二楚。他突然停下步子,冷眼朝那群人看去,伸手隔着衣服去摸古旭滚圆的肚皮。
那模样十分亲呢,此处虽是一少有行人经过的巷道,但四周也是有其它人的,古旭光天化日之下被陆盛摸肚子,略有些不好意思,稍稍退后两步。
“别闹了。”
陆盛睨了那群人一眼,忽然高声道:“娘子,你这肚子没准是两个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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