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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上-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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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年心惊,只听十三幺娇俏道:“公公对皇后有意,难道你认为皇上不知?”
“切莫看平日皇上总是训斥曹公公,经常让他候在殿外不许近皇后娘娘的身,可你看,即便如此,曹公公依旧在养心殿当差,与娘娘仍是十分亲近。”
“可公公你呢?你细细算来,你已有多久未至养心殿了。”
她稍稍后退一步,抱胸道:“皇上看重公公未有责罚,可今日在庭院,公公的眼神太过,还望收敛一些为好,此次同皇后前去御书房,切记约束言行举止,皇上看着呢。”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古旭行至御书房时; 陆盛正同季临渊弈棋; 见她前来便丢下手中棋子。
季临渊见此,起身朝古旭行礼; 寻了个由头早早离去。
古旭上前,坐在季临渊之前的位置,垂眸看着桌上棋盘。李成年及十三幺则一左一右侍立在陆盛及古旭身旁。
陆盛曲腿懒散的坐着; 见古旭看的认真; 便道:“你来陪我下?”
李成年闻言,垂头看去,只见矮桌上; 棋局未完,但局势已定。黑子被白子压的死死的,即便是季临渊亦或他陪同陆盛弈棋,亦是毫无反击之力; 何况并不擅棋艺的古旭。
这盘棋局势如何?古旭看的清楚明白。
她抬头瞅了眼陆盛,见他表情散漫,便手执黑子; 落了下去。不多久,她便败下阵来; 她此次,似乎只是接替季临渊将这棋局下完; 即便是输也要输的完完整整的。
陆盛轻笑,缓缓将棋子拾起放入棋盒中,古旭见着; 偏头问道:“方才若你是黑子,你可有法子将局势挽回?”
十三幺不通棋艺,听不懂古旭这话是何意,李成年却是知晓,方才那棋局势古旭接手时已近回天乏力之态。
季临渊走的及时,将烂摊子丢给了古旭。
陆盛未正面回应,只道:“旁人我不知,但若我执黑子,你执白子或是有机会取胜。”
这又是在骂她笨了。
古旭憋着一股气,命李成年及十三幺出门候着,待人离去,门被十三幺从外阖上,古旭方才伸长身子探了过去,恶狠狠问道:“你为何总是这般?我如今是皇后,你不能总是当着外人取笑我。”
“为何不能?”
陆盛眼梢微抬,漫不经心的问着,“你如今可真金贵?我还不能取笑了。”
“因为那很没面子啊!”
古旭气怒,一屁股坐回矮塌,伸手捋了捋微乱的裙摆,“皇祖母已经说过我许多次了,我如今身为皇后,言行举止需得注意。”
“嗯~”
陆盛意味深长的应了声,看着古旭头上笨重的头饰,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可真乖,她说什么,便是什么?”说完,他伸手去取古旭发髻上的朱钗,“你这头上戴这么多东西,不嫌重。”
他将古旭发髻上的朱钗一支支取下放在棋盘上,古旭只觉得脑袋轻了许多,她叹了一口气,道:“是有些重,近来我这头发绷的紧,一日下来,头皮都被扯痛了。”
她艳羡的看着陆盛,“你就没这烦恼了,我若是男子那该多好。”
待她头上最后一支朱钗被陆盛取下,发髻散落下来,古旭伸手摸了下,赶忙拦住陆盛,“你别动了,头发都散了。”
陆盛闻言,果真不动。他双手抱胸看着古旭,神色也未有不满,只是略带讥讽道:“我此前给你说的,你未放在心上,如今却是极听皇祖母的话,那你听她的话,日子可过的好些了。”
古旭揉了揉微痛的头皮,道:“你说的话我记得。”
“记得还不去办?”
古旭叹气,“我想着,我或许不太合适?”
她偷偷朝陆盛看去,见他脸色不对,只好解释道:“赵小姐又未曾为难过我,我为何要对付她?她在宫中待着,只偶尔同皇祖母来养心殿瞧一瞧我和永安、长业。”
见陆盛脸色沉了下来,古旭再接再厉,“你若实在介意,那在她陪同皇祖母来养心殿时,你躲着便好。”
陆盛咬牙听着,只觉得古旭这人鸡贼的不行。
其余的事,他帮也帮了。届时秋季选秀,必定无一女子入宫,如今只留下赵焕茹交给她,让她想法子帮忙劝退,她却说让他躲着?
“这就是你的想法?”
陆盛质问出声,“我看你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脑子都没了。”
古旭闻言,也不气,只是支着下颌笑脸盈盈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我自从生下永安同长业后就变成了个没脑子的吗?怎么如今又说我是好日子过多了的缘故。”
从御书房离去时,候在门外的十三幺及李成年皆将目光落在她一头散发上。
方才,她进去时尚十分工整,如今却是……
十三幺及李成年两人皆想的有些远,目光不自觉的变了些许。
古旭将手中独留的一支朱钗交于十三幺,轻声道:“帮我将头发挽起吧。”
李成年低垂着眉目,听闻屋内动静,朝里走去,候在陆盛身旁。他离去之时,十三幺瞥了他一眼,嘴角稍稍挑起,目光冷而犀利,亦带几分奚落之色。
再有几日,中秋之夜。
宫宴之上,陆盛宴请群臣,永安同长业亦一同亮相。
他们年岁尚小,什么也不知,陆盛却仍令奶娘抱着两个孩子坐在一旁。直至烟花盛放前,古旭担心两个孩子被这声音吓着,方才让奶娘抱着他们离去。
夜色正浓,宴会正酣。
永安同长业离席,古旭虽不喜这君臣同‘乐’的场面,但陆盛在,她既身为他的妻子,便是要一同陪着他的。
前几日,陆盛说她是好日子过的太多,没了脑子。实则不然,这日子有好有坏,如今选秀未开始,但她是知晓陆盛届时会使法子将这事弄黄,那时候,才是两人压力最大的时刻。
而赵焕茹……
古旭偏头,看着坐在太皇太后身旁的女子,心中略有不适。
陆盛不想被朝臣掣肘,宫中除她之外,再无其余女子。若赵焕茹入了后宫,紧接著便有其余的女子入宫,陆盛不会开这个口,因此,古旭知晓,赵焕茹是无法为妃的。
即便古旭什么也不做,那赵家小姐,亦只是一直伴在太皇太后身旁,直到年纪大了,她兄长催促,待她想通,方才会离去考虑嫁娶之事。
在古旭看来,赵焕茹实则影响并不大。她收回目光,这时,远处临河岸烟花盛放,色彩绚丽,极其热闹。
群臣及宫人皆侧身朝其看去,古旭见此,便微微探过身去,轻轻啄了下陆盛侧脸。
“又一年啦!”
古旭笑着看他,陆盛侧身,目光平静回视古旭。见此,古旭凑近了些,轻声道:“我做了桂花糕,这次应当不错,还新学了其它的吃食,待会回去尝尝。”
陆盛闻言,神色方才缓和。
这时,群臣及宫人除去烟花盛放初时朝其看去,皆缓缓收回了目光。
陆盛及古旭两人皆坐正了身子,陆盛尚好,他向来便是会装模作样的,又自幼身为太子,时常出席这种场合,脸色并无异常。
古旭却稍显紧张,神色微异。
这时,她发现一侧赵焕茹的目光灼人,一直盯着她同陆盛。
两人坐在高位,太皇太后坐在右侧偏下,赵焕茹的位置正好将两人的动作看的清楚明白,古旭微囧,朝她看去,她却已是收回目光,同太皇太后说笑起来。
赵焕茹在偷看他们?不,她只是在看陆盛,古旭想。
这夜,宫宴未举行多久便早早散了,陆盛携古旭回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
因着秋夜凉爽,古旭便着人将吃食酒水搬至内院,她独自在一旁忙碌,亲自摆盘,又命宫人将院内的灯笼尽数点燃、令十三幺寻来熏香放在一旁。
陆盛则在屋内看着永安同长业,他立在小床前,微微躬身,见永安小肉手张开,便伸出食指轻轻的戳永安的掌心。
永安察觉,五指微曲,伸手回握,眼睛仍旧是闭着的。这时,睡着一旁的长业忽然一脚踢开薄薄的锦被,陆盛见着,伸手将被子重新替他盖好。
古旭这时进了来,也跟着立在他身旁,微曲着身子看两个孩子。
“他们长的真快。”
古旭感叹道,这才三个月,就这么大了。
她说话的时候,长业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的看了古旭同陆盛一眼,又翻身去看姐姐,但他还小,翻不过来,上半身过去了,屁股还在原地,看着有些可怜。
陆盛见此,嗤笑出声,表情嘲弄。
他一笑,长业便哭了,急哭的,睡着一旁的永安被这声音惊醒,也跟着哭。
古旭瞪了陆盛一眼,弯腰去抱长业,陆盛则去抱永安。永安生下来时,个子便要大一点,如今也是,比长业胖,身子也比他长。
两人各抱着一个孩子在屋内走了两圈,长业便不哭了,只永安依旧呜呜咽咽的啜泣着,那模样像是没睡醒。
古旭将长业交给奶娘,又伸手去接陆盛怀中的永安。
她抱着永安轻轻哄着,不时垂头去亲她的额际,不多久,永安便睡了过去。她便将永安也交给奶娘,吩咐他们带着两个孩子去隔壁屋睡下。
陆盛一直看着古旭,神色逐渐柔和下来,见奶娘抱着两个孩子离去,曹方、李成年皆不在,只十三幺以及两个宫女候在养心殿,便伸手去拉古旭,“他们走了,如今该我了。”
“该你什么啊?”
古旭不解,陆盛却遽然附身抱住古旭,垂头去亲她。
自然是该抱他亲他了!
十三幺及其余宫人见这帝后二人感情和睦,便悄悄退下了。
古旭被陆盛抱着,提醒道:“院内的吃食备着,你吃不吃?”
“不吃。”
陆盛拦腰抱起古旭,“如今有正经事要做。”
古旭心中有些紧张,她产后恶露许久未消,太医又嘱咐她好生休养,陆盛见古旭生产流了太多血,怕古旭出事,便也一直未动她,忍到今夜,已是极限。
古旭想起院外那些都是自己精心准备的,且她心中多少有些不安,便道:“还未洗漱?”
陆盛:“那一道去浴室。”
古旭微囧,“外面的东西,浪费了。”
“做完了吃。”
陆盛抱着古旭朝浴室走去,步伐略显急促,这时,屋外传来宫人的声音,“太皇太后驾到。”
陆盛步子一顿,古旭轻轻拍打他的肩,他便顺势将古旭放了下来。
殿外,太皇太后同赵焕茹垂眸看着院内石桌上的吃食。见餐具皆只两人份的,便想着她是否打扰了这二人。
这时,殿门打开,陆盛及古旭走了出来。
“皇祖母。”
永安及长业出生后,太皇太后对古旭态度好了许多,此时,见殿内竟似只这两人,突然觉得今夜她似来的有些唐突。
但她前来是给两个重孙辈送礼的,便道:“中秋夜,皇祖母给两个重孙备了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因此宫宴之时未有出手,此时亲自送了过来。”
她说着,递出两串朱红色佛珠。
古旭上前接过,低声道:“多谢皇祖母,只是如今永安同长业已是睡下了。”
“无事。”
太皇太后慈祥的笑着,见古旭并未开口挽留,正要转身离去,一旁的赵焕茹却是轻声道:“这石桌上的吃食酒水可是娘娘亲自准备的,民女观这模样,想是甚好。”
她不提,古旭同陆盛不言语,太皇太后便也正好离去,只她如今提及这个,古旭只好道:“胡乱弄的,还不知味道如何?皇祖母既来了,不妨坐下尝一尝,中秋夜,本便是家人团圆之时。”
陆盛的长辈,如今只太皇太后一人了,她年岁大,慈宁宫离养心殿有些远,想来也很是寂寞。
只是太皇太后留下,赵焕茹陪侍一旁,却也顺势留了下来。
古旭偏头朝陆盛看去,这一眼,几乎把她吓的够呛。
陆盛笑的很是柔和,眸中竟似有一层柔光,嘴角也是挂着笑的,这实在不对劲!
古旭身子抖了一下,想自救已是来不及,毕竟那厢,赵焕茹却已是搀扶着太皇太后坐至石凳上。
第一百一十四章
院内; 四人围坐在石桌旁。
十三幺以及另一宫女上前新添了两份餐具; 太皇太后年纪大,胃口不佳; 未食用桌上糕点,只准备试一试古旭新酿的桂花酒。
赵焕茹起身替太皇太后斟酒,又探身替陆盛斟酒; 十三幺见着; 忙上前接过她手中酒壶,柔声道:“赵小姐请坐,这个让奴婢来便是了。”
赵焕茹一时未应; 看了她一眼方才松开握着酒壶的手,坐回了原位。
十三幺见此,便替桌上其余三人斟满酒水。
古旭眉头微微皱着,垂眸有一下没一下的抿着杯中味道香甜的桂花酒。
陆盛却是未有食用桌上任何吃食酒水; 他懒散坐着,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他不说话,古旭未免冷落太皇太后; 便着心寻了话题同她聊天。太皇太后与古旭轻声细语的聊着,一旁的赵焕茹则安静的看着陆盛。
古旭不是傻子; 她余光去看赵焕茹,又装作不经意侧身去瞧陆盛; 瞧着瞧着,心中突然起了无名怒火。
但太皇太后在此,她不好发脾气; 更不能朝陆盛发火,他近来很是本分,未勾三搭四。
古旭皱着眉头,独自生闷气,她不明白,赵焕茹为何就一直看上陆盛了。
她愁的不行,有一搭没一搭的同太皇太后说着话。
太皇太后见她出神,轻咳一声,问道:“皇后可是困了?”
古旭反应过来,摇头道,“不困,只是心中有事。”
“何事?”太皇太后叹气,“老身方才同你聊天之时,便见你在出神,是什么事让你为难了?”
什么事?
古旭未应,只是将目光落在赵焕茹身上。
这时,陆盛似无聊之极,寻了个由头离去,走时,目光凉凉的落在古旭身上。
陆盛离去,太皇太后也再无留下的必要,与年轻人不同,她上了年纪,夜里虽不困,却也没什么精神。
古旭起身相送,搀扶着太皇太后缓缓朝外走着,赵焕茹侍立在另一侧,十分安静。
行至殿外,古旭停下,抬头仰望着夜空,轻声道:“中秋夜,月亮真美。”
太皇太后同赵焕茹亦一同停下朝夜空看去。
这夜实则不美,没有星星,乌云遮住了月亮,夜空是一片静谧的黑幕。
这时,古旭松开搀扶着太皇太后的手,道:“夜深了,儿臣便送到这,皇祖母请慢走。”
太皇太后颔首,亦温声回道:“今夜宫宴你陪着盛儿也是累了,早些休息吧。”
古旭笑着应道,“应当不会这般早就歇息,儿臣做的糕点和桂花酒皇上一个未尝,这可不行,我既然做了,他便是一定要尝一尝的。”
太皇太后今夜在赵焕茹的撺掇下前来,本便觉得有些唐突,加之方才气氛尴尬,只古旭一人同她闲聊,她心中微微知晓此次来的不妥,便在陆盛离去后也寻了个由头早早离开,不想古旭却在这时说这话。
太皇太后心中不悦,道:“皇后这话可是在怪老身今夜前来,打扰了你们。”
这话说的重!若是旁人早便吓的连声讨饶,古旭却不然,她缓缓摇头,诚恳道:“皇上幼时与皇祖母有情谊,如今长辈只皇祖母一人,你来,我们怎会不喜。”
“只是……”
古旭吸气,将目光落在太皇太后身旁神色冷淡又极其安静的赵焕茹身上,沉声道:“儿臣不喜赵家小姐,每见一次,心中便不快一次。”
“皇后!”
太皇太后沉声道,神色不悦。
古旭微垂着目光,不急不缓道:“赵小姐与皇上年少有情谊,秋猎时又舍身相救,儿臣心中很是嫉妒。”
“皇后此言是否太过小气,如今宫中只你一人,但秋季选秀后宫人渐渐多起来,那时,难不成你每一个都要这般对待。”
古旭不以为然,“秋季选秀尚在一月后,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只如今,宫中却是只有我一人的。”
她缓缓上前,走至赵焕茹身前,沉声道:“赵小姐,陆盛年少时救过你一命,秋猎你舍身相护,你们两清了。陆盛不言谢,我却是要向你说一声的,多谢你救他。”
赵焕茹一直沉默的看着地面,此时方才抬头看向古旭,缓声道:“娘娘便如此容不得我。”
古旭观她神情,见她眸中似有亮光,竟是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只叹气摇头道:“并非容不得,我从未杀过人,你又是赵家之女,我定是不会动你,但让你不再出现在我眼前却是可以的。”
赵焕茹还未说什么,太皇太后却已是勃然大怒。
“皇后,你如此善妒,日后怎可统领后宫。”
后宫就她一人,她即便再不济,也无甚影响,但太皇太后如今不知秋季选秀无法顺利进行,她便也未多说。
夜里起了风,微凉。
古旭看着太皇太后,轻声道:“皇祖母,赵家小姐还未入宫,是外人,儿臣身为皇后,难道连不喜她这件事都要忍着吗?”
“皇祖母不喜儿臣,这没关系,只要皇祖母喜欢永安同长业便好,但日后皇祖母若前来养心殿探望两个孩子,只要赵小姐随侍在您身旁,那永安同长业便是无法让你看望的。”
……
待人离去后,古旭返身朝养心殿走去,十三幺及两名宫女候在她身旁。
路上,古旭朝十三幺看去,见她面色寡淡,便轻声问道:“你是否觉得我今夜做的太过?又傻又笨,竟是明着说出这话。”
十三幺看着古旭,心中却是觉得她日子过的太顺,陆盛又太过宠爱她,竟是让她如此同太后说话。那赵家小姐心思深着,她越是这般说,那女子还不越是起劲。
“我知道这法子很笨啦!”
古旭无奈的笑着,“只是我想了许久,也未想出对付她的法子,不若直接将她赶走。”
生下永安同长业后,她举止温婉不少,笑起来却仍旧带着几分稚气。
“这段时日,我看了许多史书,知晓史上有不少贤后,但我即便再如何兢兢业业,也是做不到她们那般的。”
古旭垂着头,一步步缓缓朝养心殿走去,“皇上让我对付赵小姐,令她死了这条心,但我总想着,赵小姐其实并未有多讨厌,她一直留在宫中,是因为她身后有皇祖母。”
“赵小姐无论如何,陆盛都不会喜欢她,便如同无论我做到何种程度,皇祖母也不会喜欢我。”
她朝十三幺眨了眨眼,又略带羞怯道:“所以我想着,不若气一气她,初时的印象太坏,日后我只要态度稍稍缓和,她便只会觉得我好。”
毕竟这一年来,古旭待太皇太后再如何好,也只是得来了今日的局面。
陆盛看的是赵焕茹,古旭却是看的是太皇太后,她实则真的不讨厌赵焕茹。
她想着,有时候人便是这般。你初时做的再好,日后只要稍有不对,便会被人抓着这一点不对斥责。但若你初时又懒又糟,日后稍稍好一点,便会被他们夸赞。
陆盛说让她听他的!他既然敢如此肆无忌惮,枉顾群臣及天下意见行事,她为何要小心翼翼的为人。
古旭这般想着,加快了脚步朝养心殿走去,一边走,一边乐道:“我得赶紧回去吹枕边风,如今朝堂尤家逐渐起了来,压制着靖王,都说是我这个皇后在吹枕边风,我可还未曾试过背地里告状什么的呢!”
她一思及此事,心中突然十分激动。
十三幺落后她一步看着她兴奋的背影,心中不屑,她却是看不得今夜古旭如此行事,在她看来,要对付那赵焕茹法子多的是,暗中行事,神不知鬼不觉,令太皇太后厌烦她,自是不会再令其随侍左右。
只古旭却是明着来,法子笨的出奇,将自己的局势摊开来给人攻击,不用想,十三幺也能料到明日宫中传言,或许一个不甚,还会传至朝堂。
那赵焕茹,心中应当也是有几分心喜。
古旭陆盛这两人若是都未将她放在眼中,她还没劲,但古旭今夜闹这一出,方才观那赵小姐的神态,却是野心勃勃的模样,似乎未有将古旭今夜说辞看着眼中。
只十三幺心中虽是如此想着,看着古旭背影却也不由自主的弯起了嘴角。
她在醉香阁时也常笑,笑的天真可爱,暗地藏着的却是剧毒般的心思,总不若此时,这笑虽不够暖,带着嘲意,却是真实的。
古旭急着见陆盛,竟是一路小跑着回去的。但到了寝殿前,她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浴室,洗漱后方才朝内走去。
陆盛半躺在床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握着一卷书册。听得屋内动静,他朝其看去,见着古旭却是冷漠的收回目光。
古旭颠颠的朝他跑去,有心将方才的事一一说出,但既然是吹枕边风,怎么也得睡下再说。
她将其余烛火熄灭,只留着窗前一盏亮着,爬上床躺着陆盛身旁。
帷幔落下,隔绝了灯火,书上的字画变得模糊起来,陆盛便也不看了,将书册塞进枕下。这时,古旭趁机凑近,朝陆盛耳边轻轻吹了吹。
风在耳廓游离,痒的不行,陆盛瞥了她一眼,问道:“做什么?”
古旭咯咯的笑着,凑近去又朝他吹了几下,应道:“我这不是在吹枕边风吗?”
“哦?”
陆盛意味深长的应了声,昏暗的床榻内,他眸光诡异,溢出危险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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