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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女复仇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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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苏智这可算是平步青云了呀!要知道五品官职虽算不得大官,但是大梁百姓想要入仕,包括监生,全部都要通过科举真刀真枪地考过来,还从未有过直接御赐的殊荣。即使考中,也要从县官等芝麻官磨砺起,混到员外郎这个官职,怎么也得三四十岁了。苏智年纪轻轻就能登上员外郎的位置,绝对堪称前途不可限量。
于是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地朝苏智道喜。苏智先是谢了皇帝的恩典,而后一一回礼,面容依旧是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因为获此殊荣而流露出半分张狂。
皇帝观察着苏智,对他极好的涵养很赞赏,不免又高看了苏智几分。
宴会重新进行,苏智的心中充满了对苏皓月的钦佩和感激,若不是有她的提点,恐怕今日自己不是沦为平庸,就是被奸人陷害错失良机了。
宴会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了。
即墨寒率先告退,皇帝也没阻拦,由着他去了。
在经过苏智的座位时,即墨寒顿了顿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说了句:“不错。”就继续朝外走去。
先是因为在考试中表现优异被皇帝赏识,后又得到了大梁最有权势的楚靖王的肯定,看来这个叫苏智的监生真的要一飞冲天了。
博雅楼,秋落英雅间内。
苏皓月与苏智相对而坐,两人面上都是满满的笑意。
“二哥,这一杯我敬你,祝贺你在这次考试中脱颖而出,扶摇直上,也希望你能在官场中一日千里,早日实现自己的抱负。”苏皓月举杯,眉眼宛如新月,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苏智也举起酒杯:“我还要感谢妹妹你的帮助,若不是你不吝赐教,我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哥太客气了。”
“还有,幸好你有先见之明,否则我恐怕会在宴会上闹一个大笑话。”苏智的眸光沉了下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是不是有人做手脚了?”
苏智冷笑,冲竹洺招招手:“你来说。”
“是。”竹洺应声,回话道:“今日我奉二少爷之命一直盯着送上来的饮食,因为玄子茶是一人一份,且按照座位顺序排好,我就格外留心了些。果然,见大少爷的随从丹青故意绊了其中一个宫女一跤,趁乱将一包粉末下进了本是要给二少爷的茶汤中。后来二少爷取了一点茶汤,找大夫验了验,才知道丹青下的是泻药。这泻药服下后即刻就能起作用,会让人上吐下泻不止。若二少爷不慎遭了毒手,恐怕根本就连回答问题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不停地往茅房跑。”
“而且,在宴会中这样失礼,若是惹怒了陛下,我或许还会被责罚。”苏智接过竹洺的话头淡淡说道。
“呵呵,他们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下作。”苏皓月轻蔑一笑。
“对了,三妹,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何大哥今日突然缺席?听伯父说是得了风寒下不了床,我却是不信的,生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会连我都不知道呢?”
“这个嘛,没错,是我做的。”苏皓月坦然地承认了:“苏智和苏若云几次三番构陷我,这次不过是我找他收点利息。”
经过这件事,苏智也对苏睿的无耻和卑劣深有体会,听了苏皓月的话不仅没有觉得不妥,反而还很赞同:“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于这种连亲人都能下得去手的人,我们也不必再留情面了。”
苏皓月见苏智终于有所转变,不再像从前一味忍让,很是欣慰。善良是好,可是善良没了牙齿,就是懦弱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懦弱的人是不可能活到最后的。
这时,向青敲门进来,冲二人恭敬行了一个礼。
因为博雅楼的生意愈来愈红火,店里几乎已经离不开向青了,所以苏皓月让向青提拔了一个亲信担任苏家的账房总管,他就专心为她经营好博雅楼,苏家的月例还是照发给他,就当作对他额外的补偿。
本来苏皓月还想让他留点时间温书,将来好参加科举。可是向青赌咒发誓,终生只愿为苏皓月一人效忠。毕竟千里马好找,伯乐却难寻,向青深感苏皓月就是他的伯乐,让他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士为知己者死,于是他下定决心,一生追随苏皓月,绝无半句怨言。见他这样坚定,苏皓月深受感动,给他的工钱翻了两番,绝不亏待自己人。
“小姐,苏睿已经回府了,被苏镇山训斥了一顿。”由于向青已经不在苏家做工,加之他知道苏皓月憎恨苏家大房,所以对这些人都是直呼其名。
“好,我知道了。”苏皓月点点头。
向青在苏皓月的培养下,已经俨然成为了苏皓月的左膀右臂,不仅将博雅楼经营得有声有色,还建立一批耳目,专门用来打探各处的情报。
苏家两位少爷因为常年不在府中,都不认识向青。所以此时苏智见了他,只以为他是苏皓月的随从。
向青抱拳告退。
“三妹,能说说你这番是如何运作的吗?”苏智有些好奇。
“很简单,让他自投罗网,只能吃个哑巴亏。”苏皓月巧笑嫣然:“苏睿一直很喜欢博雅楼的一个名叫舟漓的乐姬,昨日还来博雅楼买醉。我找了一个人,调戏舟漓,苏睿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于是两人大打出手,那人将苏睿打昏,然后逃跑,苏睿就这样在舟漓为他开好的客房中昏睡到了今日下午,自然错过了考试。”
苏智听后,都想为苏皓月的智谋拍手叫好了。这样一番运筹帷幄,苏睿只会觉得是自己大意误了事,决然不会想到原来是有人计划好,只等着他上钩。
其实苏皓月只跟他讲了个大概,具体操作起来还有很多细节要布置。
啪啪啪!
门外响起一阵掌声,苏智和苏皓月同时回头,只见即墨寒推门而入,眸中含笑:“好计谋,苏三小姐真称得上女中诸葛了。”
苏皓月偷偷翻了个白眼,博雅楼雅间的隔音是她请了专门的匠人精心设计的,寻常人压根听不到里面客人的谈话,这也是为什么苏皓月敢在这里将一切宣之于口的原因。没想到即墨寒竟耳聪目明到这般田地,果然是大梁数的过来的武功高手。
苏智起身行礼,本来还有些担心即墨寒听到苏皓月的这段话会对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再一看自己妹妹神色平静,就知道两人相交绝非泛泛,故而安下心来。
“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苏智拱手道。
“免礼。”即墨寒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很自然地坐在桌边取过苏皓月的杯子,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饮尽。
苏皓月扶额,这位大名鼎鼎的楚靖王厚起脸皮来,简直如同地痞无赖。明明旁边有干净的杯子不用,非要抢她用过的干什么?
即墨寒见她羞恼的小表情,只觉得面前的人儿更加可爱了,恨不能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宠爱一番。
苏智安安静静坐在一旁,隐约察觉到苏皓月和即墨寒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特别是即墨寒看向自己妹妹的眼神中,那毫不掩饰的宠溺几乎要渗出来了。
看来传闻不是空穴来风,楚靖王果真对苏皓月情有独钟啊。
人家一对小情人在那儿眉目传情,苏智不免有些尴尬,于是他站起身道:“臣家中还有事情,就先行告退了,皓月你再陪王爷坐一坐吧。”
苏皓月本想跟苏智一块儿走,可苏智不等她答话就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朝门外走去,活像有恶鬼在身后追他似的,压根不给她一起同行的机会。
雅间内只剩下苏皓月和即墨寒两人。
“苏若云在几日前委身于牢狱中的衙役了。”即墨寒突然说道。
苏皓月一怔,面上渐渐浮现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个大姐,还真是让我惊讶。”
即墨寒看着她,勾起嘴角坏笑道:“明明就是你设计的剧本,你还会惊讶吗?”
“咳咳。”苏皓月被呛了一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破不说破,懂吗?”
“懂了。”即墨寒忍住笑,正色道:“费尽心机要整垮苏若云,就是你的目的?是不是因为苏若云觊觎我良久,你才与她反目成仇啊?你放心,我对她这种女人一向没有兴趣的。”抓住机会赶紧表忠心。
简直太不要脸!太自恋了!
苏皓月深吸一口气,勉强止住嘲讽他的冲动:“王爷,大梁多少女子都觊觎你的美色,我要是因为这一点就要对一个女子动手,恐怕我这辈子搭进去都不够给你赶苍蝇的吧?所以,你想多了。”
实在是害怕即墨寒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苏皓月赶紧坦白,继续说道:“苏若云,不过是开胃菜。整个苏家大房嫡系,才是我的目的。”
第67章 其他类型豪门贵女复仇记
寻常闺阁女子若是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旁人肯定都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而即墨寒只是略点点头,轻描淡写吐出三个字:“我帮你。”
苏皓月凝视即墨寒良久,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即墨寒端着茶杯,狭长深邃的眸子含情脉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若是觉得无以为报,可以以身相许。”
苏皓月被他这话撩拨地面红耳赤,赶紧瞥过眼不敢再看他,嘴里还毫不示弱地喊道:“登徒子!谁要以身相许啊!”
“嗯,是我,我要以身相许。”即墨寒笑眯眯说道。
平日里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王爷哪去了?苏皓月在心中无声呐喊。
苏家。
因为今日是中秋节,皇帝给百官放了假。
苏镇山早早回到家中,一见到苏睿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畜生,昨晚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苏睿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面有愧色道:“父亲,您回来了。”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父亲?”苏镇山猛地一拍桌子:“老老实实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秋莲站在一旁,见到自己一双儿女都是一样的不成器,心中悲痛不已,只是拿着帕子拭泪,柔声道:“老爷,您消消火。”
“怎么消火?!你知不知道,这个狗东西误了多大的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却给我不见人影,白白让你弟弟拔得头筹。圣上可是亲自御赐了苏智五品员外郎的官职,你呢?枉我教导培养你多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苏镇山气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到底是什么让你变得这般不思进取!”
听到苏智竟然走了这么大的好运,苏睿嫉妒得五官都扭曲了。他攥着拳头,一字一句说道:“怎么可能?明明我都准备好了,他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猛然回头:“丹青,给我滚进来!”
门外的丹青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垂着头哈着腰进来了:“大少爷,奴才在。”
“我不是让你找机会给苏智下泻药吗?你竟敢违背我的命令?!”
丹青砰地跪倒在地上,连声解释道:“奴才不敢!就算给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大少爷您的命令啊!”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大少爷的话,今日奴才的确趁机将泻药下进了派发给二少爷的玄子茶中,可奇怪的是,二少爷压根一口都没喝那茶,奴才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丹青一边叩头一边说着:“二少爷一直在宴会上从未离席,奴才也很诧异,为什么二少爷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般。”
苏睿皱着眉,思索片刻,冷笑一声:“看来我这个二弟是早已有防备,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苏镇山听到这里,已经猜到自己的儿子是被人当成傻子涮了一把,更是怒火中烧:“你还有没有一点出息?看看你那点小把戏,跟你妹妹一样愚蠢至极!你妹妹从小长于妇人之手,眼界小就算了,你呢?从五岁起进书房,由最好的老师教你读书,后来我又送你入国子监专门学习经纶策略,学习为官之道,这么多年,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苏睿被苏镇山骂得有些恼火了,不免顶撞了两句:“父亲,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听您的话专心苦读,可曾让您和母亲操过心吗?今日不过是一次小失败,何足挂齿?区区五品官罢了,我苏睿还不放在眼里。”
孙秋莲一听这话,心中暗叫不好。刚想上去安慰几句,就见苏镇山猛地站起来,抬手给了苏睿一耳光,把他的脸都打歪了。
“我看你就是个废物!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还敢在我面前夸夸其谈!”苏镇山怒极反笑:“也是,一个连圣上亲试都能耽误的东西,我还能指望你有什么造化?哈,你是这样,你妹妹也是这样!都是不让人省心的畜生!”
“我告诉你,今日五殿下在我面前严厉地将你斥责了一顿,说你不堪大用,竟然在这个紧要关头生病。哼,那是因为五殿下还不清楚真实情况才会这样说。若是让他知道你是因为寻花问柳耽误了考试,恐怕我和你都吃不了兜着走!”
苏镇山那一耳光极重,苏睿的嘴角渗出了鲜红的血丝,口腔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甜。他咬牙将血水混着唾液咽下,恨恨说道:“既然觉得我不堪大用,我便不为他效忠也罢!皇子这么多,难道我非要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吗?”
苏镇山的身躯陡然一震,他背脊发凉,心头涌起深深的恐惧:“你这个逆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睿的太阳穴突突地猛跳,随即一言不发,夺门而出。
苏镇山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捶胸顿足长叹道:“作孽啊!没想到我苏家长房后辈竟然皆是无能之人,这样下去,只怕要惹来大祸啊!”
孙秋莲哀哭不止,埋怨道:“老爷,您这样驱赶女儿、逼走儿子又是何苦呢?今日是团圆节,您让睿儿孤身一人去哪里啊?有什么火不能明天再发吗?”
“你给我住嘴!”苏镇山怒斥:“都是你平日百般娇惯,才让这两个小畜生变成如今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当我不知道,苏睿一直对博雅楼里一个叫舟漓的乐姬很不一般,昨日就是在博雅楼为那乐姬和其他客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结果还打不赢人家,被一棒子敲昏了,这才误了考试!”
“啊?睿儿受伤了?”孙秋莲的心揪了起来:“哎哟!带着伤他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苏镇山见孙秋莲完全不开窍,也懒得和她再说,怒气冲冲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睿带着丹青无处可去。今日是中秋,他的狐朋狗友们此刻应该都在家中过节,也不方便去打扰。思索片刻,两人又去了博雅楼,
舟漓见他来了,有些意外:“苏公子,你的伤势好些了吗?”
苏睿一见到她,原本抑郁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笑着道:“区区小伤,无碍。”
“你昨日晕了过去,还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呢!我一介伶人,身份卑微,不好送你回府,所以擅自为你安排了客房。你一夜未归,苏大人没有怪罪吧?”
苏睿想起昨日的事情,也觉得有些丢脸:“唉,昨天要不是我多饮了几杯,有些微醺,怎么可能让那个贱民使诈将我打晕!昨天的事情,让舟漓姑娘见笑了。”
舟漓双眸微漾,眉头轻蹙:“苏公子这是哪里话,昨日要不是苏公子挺身相救,恐怕我就要被那歹人轻薄了。”
其实苏皓月为了避免有客人醉酒闹事,专门安排了一拨人看场子。只是昨天他们接到了命令,都没有出手罢了。
舟漓我见犹怜的模样让苏睿心中涌起无限保护欲,他上前一步,抓住舟漓的纤纤玉手,深情说道:“这里到底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你一介弱质女流,又如此美貌出挑,待在这儿绝不是长久之计啊!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给你一个名分。跟着我,我保证你后半生锦衣玉食,不用再流离失所,好吗?”
舟漓仿佛受了惊吓,一把将手抽出来:“苏公子,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这样吧,今日我做东,请苏公子去雅间小坐,就当是报答昨日苏公子的恩情。”
苏睿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舟漓,于是欣然前往。
舟漓亲自奉上茶点,又为苏睿焚香烹茶。她烹茶的动作轻盈优雅,手臂舒展,玉指拈杯,氤氲的雾气将这一幕衬托得如仙如画,不一会儿,茶汤的清香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苏公子,这茶名叫飘雪,取茉莉晒干制成。算不得什么名贵的茶叶,我却独爱它一股清雅芬芳,这也是我平日里惯喝的,苏公子不妨尝尝?”
苏睿拿起茶杯,轻嗅,赞美道:“确实是好茶,这香气竟如你一般淡雅怡人。”
舟漓俏脸微红,转而眸光一黯,说道:“苏公子过誉了。舟漓自小在教坊中长大,颠沛流离多年,身若浮沉雨打萍,早已是世俗不堪之人,又何来淡雅怡人呢?”
苏睿放下茶杯,将手掌覆在舟漓的手掌上:“你又何必自怜自艾?我早与你说过,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在我眼里心里,你就是这天地间最纯洁最圣洁的女子。”
舟漓摇摇头,叹息一声:“苏公子的心意,我明白。可我当初就是因为庶出的身份被父母抛弃,沦落至此。所以我发誓,即使这辈子孤独终老也不愿与人做妾草草一生。可是苏公子你是名门望族,苏大人又怎么会让你娶一个乐姬为妻呢?”
这话说得苏睿一时哑然,确实,苏镇山一向看重家族门楣,怎么可能允许他迎娶舟漓这样一个在外面抛头露面卖艺的女子呢?别说嫡妻了,即使是妾都很悬。
舟漓见时机成熟,垂着眸子低声说道:“不过,若是苏公子确对舟漓有情,我也有个法子,可以试一试。”
第68章 苏家宴会
苏睿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工部钱侍郎的公子钱宣因为常来博雅楼听我吹笛,所以我与他倒是说得上几句话。他似乎与三殿下十分数落,听他的意思,三殿下对苏公子你很赏识。不过我并未透露过和你的关系,他也只是无意间闲说了几句。”舟漓娓娓道来:“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但是若是苏公子你能与三殿下结缘,再托三殿下给我安排一个清白的身世应该也不是难事。”
“三殿下?”苏睿眼波流转,心中隐隐有些悸动。
今日五殿下当着父亲的面毫不留情地斥责他,本就让他对五殿下这个主子有些不满。他一向心高气傲,觉得凭借自己的才能即使没有这次考试,以后也定能在官场中飞黄腾达。可父亲和五殿下非要揪着这件事不放,肆意折辱他,怎能不让他心生怨恨?既然三皇子对他颇有几分赏识,他又为何不能投桃报李呢?如果真能襄助三殿下完成大业,也能让父亲看看,他绝不是五殿下所说的不堪大用之人!
再者,事成之后,凭借三殿下的权势,解决他和舟漓之间最大的身份问题,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苏公子,是不是舟漓说错了什么话?”舟漓有些不安地问道。
苏睿回过神来,笑着说:“没有没有。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下次钱宣再来,你帮我与他约一个时间,和三殿下见一面。但是记住,悄悄的,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舟漓眉开眼笑,重重点头:“嗯!”
苏睿见舟漓面上难得出现喜色,竟有些看呆了。
舟漓拿出一卷画轴,说道:“公子对舟漓情深义重,舟漓无以为报,我知道这个东西给你们家带来了很大困扰,所以偷偷买下,今日便送给公子,由公子处置。”说完,将画轴递给苏睿。
苏睿展开一看,原来是那幅展览在博雅楼内描绘了苏若云香艳轶事的美人图。
这画曾经在京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惊动了圣上,这才让苏若云一事一发不可收拾。如今舟漓特地将此画献给自己,是不是也有投桃报李之意呢?
苏睿想到这里,心头更加畅意了几分。
几日后,苏家为了庆祝苏智在中秋考试中一举夺魁,受圣上恩典册封为员外郎,大摆筵席,广邀宾客。
本来苏智是不愿意这样大肆宣扬的,可是老夫人高兴,嘱咐周兰湘一定要好好准备,顺便冲一冲苏家连日来的晦气。
苏镇山和苏睿也不得不应付着,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孙秋莲却压根没有心思参加什么宴席,连日她都在为救出苏若云一事奔波,经过她缜密的计划和牢狱内线人的商讨,知道今日是每月衙役轮休日,所以守卫最薄弱,于是她将行动的日期就定在了今夜午时。今日当值的衙役她全部都买通了,那个被安排替换苏若云的人是一名身患绝症的孤苦女子,家中父母俱亡,只剩一位白发苍苍的祖母,那女子年龄与苏若云一样,身形也相差无几。孙秋莲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入狱后装疯弄花自己的脸,这样死后下葬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犯人苏若云。
本身她就时日不多了,想着能留一笔钱给祖母养老也好,于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苏皓月倒是对这次宴会很上心,不仅帮衬着周兰湘装点府邸,还亲自下厨,张罗了好几道菜肴。
三房老爷苏镇海和李玲花自然是最高兴的,见儿子如此给自己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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