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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女复仇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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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景琰冠冕堂皇地发表了一通言论。
  魏景华和他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苏皓月心中暗自嘲讽,倒是难得看到这二位皇子勠力同心的时候。为了扳倒太子,看来他们是心照不宣地暂时结成同盟了。
  很快,大夫就被请了来。
  他放下药箱,当着众人面为叶怡安诊脉。
  半晌后,大夫捋了捋胡须,说出了结果:“这位夫人确实怀有身孕,孕期四月有余了。”
  魏景鸿如遭雷击,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汗直下。
  苏皓月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魏景华既然精心安排了这一出好戏,必然是会把每一个细节都准备妥当的。
  怀孕是肯定的,但是孩子到底是谁的,就不好说了。毕竟要查实这一点,必须要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才能验证。现在距离生产还有六个月,在这一段漫长的时间中,能做的事情那就太多了。
  傅太师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他平日就是不苟言笑的夫子形象,皇子们都对他很敬畏,加上此刻在震怒中,看起来就更加可怕了。
  “太子殿下,老臣实在是不太明白。这女人您能解释一下吗?”傅太师深吸一口气,说道:“请太子殿下体恤老臣的心情,不要责怪老臣无礼。让老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女人若是与您毫无瓜葛,为何会豁出性命,豁出名誉来诬陷您?”
  傅太师想不通的也正是魏景鸿想不通的地方,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一点,傅太师有此疑问,就是已经将这女人的话听进了三分。
  真该死,这个女人的背后一定有人指使,还特地选在他大婚当日出来闹事,就是为了在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罪名坐实。如此一来,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他,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他和傅太师一家之间的关系。那么,母后精心筹划的政治联姻,就功亏一篑了!
  “傅太师,这是诬陷,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想陷本宫与不义啊!您是本宫的老师,您难道不知道本宫的为人吗?”魏景鸿叫苦不迭。
  他虽然好色,但是身份高贵,想得到一个女子,何必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再说,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白送他他都不一定愿意接受。为了这女人冒这么大的风险,他犯得着吗?
  但是这话怎么也不好当着众人面说出来啊,否则洗脱了嫌疑,却又会被冠上拈花惹草的罪名。
  “但是三年前您随陛下南下巡视,路经湎州,是事实。湎州雪灾,死伤无数,也是事实。就连这女子怀孕,都是”傅太师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别说这女子怀孕,认真查下去,恐怕这女子还真的在三年前陛下的酒宴中献过艺呢。
  魏景华做事,一向是谨慎至极的。他筹谋一切,孤注一掷,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时,即墨寒带着齐北亭匆匆赶来。
  苏皓月一把将齐北亭拉到身边,悄声问了几句话。
  得到回答后,她清了清嗓子,整理一下裙摆,穿过人群走到还在不停抽泣的叶怡安面前,递上去了一方手帕:“姑娘,先擦擦眼泪吧。”
  魏景琰看到突然站出来的苏皓月,吓了一跳。
  叶怡安以为苏皓月是同情她遭遇的旁观者,便伸手接过手帕,带着哭腔说道:“谢谢你。”
  苏皓月笑了笑:“你刚才说你是湎州人氏?正好,我与湎州也有些瓜葛。不知你是湎州哪里的啊?”
  叶怡安警惕地看了苏皓月一眼,回道:“均县溪水坪。”
  “哟,那真是太巧了,我有一位朋友也是来自湎州溪水坪的。”苏皓月回头唤道:“齐公子。”
  “是。”齐北亭应了一身,走上前来。
  “这位是竹影文社的掌柜,齐北亭。”苏皓月笑眯眯地说道:“齐公子,我对湎州不熟悉,但你是土生土长的湎州人。不知那地方大不大,你可曾见过这位叶姑娘?”
  齐北亭谦谦有礼地说道:“溪水坪是个小地方,不出一日,就能将整个溪水坪跑完。乡里乡亲的就算不熟识,但见了面也会眼熟。可这位叶姑娘我倒是面生的紧,不知你是溪水坪哪户人家的?”
  魏景华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湎州人,还偏偏和叶怡安是老乡。他面色一沉,出言制止道:“放肆,你们是什么人?胡言乱语说些什么?也不看看,这里轮得到你们说话吗?”
  魏景鸿却仿佛看到了救星,他疾步上前,拍了拍齐北亭的肩膀:“你是湎州人对吧?来的正好,快帮本宫问清楚,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冤枉本宫。”
  叶怡安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一把将苏皓月给她的帕子扔在地上:“我从小在溪水坪长大,家住市集到县衙必经之路的一颗歪脖柳树旁,那里大大小小有二三十户人家。怎么着,齐公子,你是不是想说你也是住在这儿的?”
  齐北亭笑着摇摇头:“叶姑娘,你别激动,你刚才对溪水坪的描述非常具体,也很正确。但是据我所知,你说的这地方叫刘家村,全村二十七户人家全部姓刘,从未听说过有姓叶的人家。你是不是记错了?”
  “你胡说!这里明明叫梅花巷!”叶怡安心头一震,涨红着脸辩解道。
  “我绝不可能记错。因为我从小在县衙大院里长大,我爹是知县老爷的师爷。这里的居民情况,我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齐北亭一言,让在场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人群中的苏智眸光一顿,嘴唇紧紧地抿着,不知在想什么。
  苏皓月仪态优雅地说道:“叶姑娘口口声声说那里叫梅花巷,而齐公子却一口咬定叫刘家村。有此差异,我想是因为叶姑娘的情报打听得不够详细吧?”
  “你什么意思?”
  “很多事情都是经不起推敲的。叶姑娘,你既然敢当众出首太子殿下,一定是打探好了溪水坪的情况,又事先为自己安排好了身份。如果现在按照你们的话去查,一定能查到你所谓的叶姓人家。不得不说,你很聪明,湎州这地方经过一场雪灾,曾经的住户所剩无几,你将身份安排在这,很容易就可以浑水摸鱼。”
  “但是有一个问题,你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
  “什么?”


第192章 诡诈之术
  “县城农村都有按照姓氏居住在一起的习惯,恰好刘家村就是这样。但是一场雪灾让这片土地人口锐减,损失惨重,在灾后重建的工作中,由于原本刘姓住户的减少,刘家村更名为梅花巷,各姓氏杂居在一起,这一点,你恐怕没有打听清楚吧?”
  “梅花巷,取自梅花香自苦寒来,寓意着经过天灾后,这里的百姓盼望浴火重生,重新拾起对未来的信心,迎接新的生活。”
  “所以,在雪灾之后你再去打听这里的情况,别人当然会告诉你这里叫梅花巷,而不是刘家村了,这也是证明你并非湎州人最好的证据。”
  叶怡安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她顿时有些慌了手脚,眼睛不住地向魏景华瞟去。
  齐北亭微笑着加了一句:“苏小姐说得很对。”
  这样一来,这个女人的身份就很可疑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
  即墨寒眸中柔情蜜意,一脸赞赏地看着苏皓月。
  他看中的女子,果然非比寻常。
  陆冰冰注意到了即墨寒流连在苏皓月身上的目光,妒火中烧。但是她还没有愚蠢到在这个时候出言讽刺苏皓月的地步,现在苏皓月代表的可是太子殿下,若是与她对着干,那岂不就是和太子对着干吗?
  所以她只能咬牙切齿地狠狠骂了一句:“瞧她那德行,就是喜欢出风头。”
  站在陆冰冰身边的周泠霜当然也听到了,她的眉梢颤了颤,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皓月,面上沉静如水。
  苏皓月挡在叶怡安和魏景华之间,隔断了他们的交流。她慢悠悠地继续说道:“既然叶姑娘还是不肯死心,那好,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
  这次叶怡安也学乖了,她冷哼一声,将头偏过一旁:“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叶姑娘不肯回答,是心虚吗?”
  “我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有何好心虚的?”
  “那最好,若真是这样,在下的这个问题你一定能回答上来。别说你和太子殿下度过了三年的夫妻生活了,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朝廷官员,或者是稍微消息灵通一点的平民百姓,应该都能知道答案。怎么样,叶姑娘要不要搏一搏?以证清白?”苏皓月笑得一脸无害,谆谆善诱道,实则言语暗含讥讽。
  这一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他们的目光火辣辣地照在叶怡安的身上,让她感觉到了无限的压力和恐惧。
  也不等叶怡安回应,苏皓月就自顾自地问道:“太子殿下诞生时,干旱许久的天空降下甘霖,陛下欣喜万分,亲自为太子赐名。这些,叶姑娘应当知道吧?”
  叶怡安没好气地说道:“我自然知道。”
  “众人皆知,太子殿下是人中龙凤,与常人不同之处还在于太子殿下天生的一颗赤胆忠心,证据便是太子殿下出生时,后背的一块奇异的胎记。叶姑娘既然都已经怀有太子殿下的骨肉了,肯定对那块胎记的位置、形状,都了如指掌,就请叶姑娘说一说吧。”
  听了苏皓月这段话,即墨寒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小女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也太可爱了。
  魏景华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但是现在他什么也不能说,他今天做的已经太过于明显了,如果再出言阻拦,恐怕不仅达不到原本的目的,反而会惹得一身腥。
  叶怡安急得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太子还有胎记?没听三殿下说过啊。
  不过苏皓月这丫头说那胎记代表了赤胆忠心,应该是红色的,长在心脏的位置,那就是左边咯?该死,苏皓月正好挡在三殿下前面,她想使个眼色跟三殿下确认一下都不行。
  叶怡安嘴唇发白,暗自揣测着。
  “叶姑娘,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那你刚才所说的一切,不是太没有说服力了?”苏皓月斜睨了她一眼,嗤笑道。
  魏景鸿僵在一旁,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当然知道。太子殿下的胎记长在左边,是心形朱红色的!”叶怡安双拳紧握,孤注一掷。
  说出了这个答案,叶怡安暗暗祈祷道:“老天保佑,一定要猜对啊!”
  “哈哈哈。”苏皓月笑得不能自已:“叶姑娘,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当真干什么?刚才我说的什么胎记,是我信口胡诌的。太子殿下有没有胎记,我怎么会知道呢?哈哈哈,你还回答得这么言之凿凿,真是笑死我了。”
  叶怡安原本涨红的脸颊一瞬间变成了青灰色。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皓月,一字一句道:“你,诈,我?!”
  魏景琰也在心底感叹,苏皓月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竟随便编撰太子的谣言,还大喇喇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真是不知该怎么形容她才好。
  不过这样一来,被叶怡安强加在魏景鸿身上的罪名也被洗的差不多了。
  “我说了,很多事情都经不起推敲。你说你与太子殿下同床共枕三年,却连他身上是否有胎记都不知道。胡编乱造的事情到你嘴里都能说成确有其事,可见你刚才的哭闹全部是在演戏,这一切都是众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还不承认你受人指使,污蔑当朝太子的险恶居心吗?”
  苏皓月收敛起笑容,目光冰冷地看着叶怡安。
  叶怡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女人,太可怕了。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掌声。
  魏景华笑容温和地走上前来,一边鼓掌一边说道:“苏小姐实在是厉害啊,几句话就戳穿了这个江湖骗子的伎俩,也省得本宫去费力查探了。这断案的本事,可真得让大梁的官员都好好学学。”
  苏皓月似笑非笑地行了一个礼:“三殿下过奖。只是,说她是江湖骗子,恐怕不能服众吧?仅仅是一个骗子,没有必要也没有本事诬赖太子殿下。”
  魏景华笑容一僵:“这,当然,具体情况还不能早下定论。”
  魏景鸿深深地松了一口气,他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苏皓月一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好险。
  傅太师也基本上明白了真相,都说当局者迷,不论他多睿智,事情一旦牵涉到他的亲孙女,再加上太子平日的行为本身就不太检点,多种因素混杂在一起,有些东西他就很难顾及得到了。
  不过好在这个女子挺身而出,反应之机敏,连他都不得不称赞一二。
  傅太师行礼道:“太子殿下,老臣刚才是关心则乱,对殿下无礼,还请殿下恕罪。”
  魏景鸿赶忙搀起他:“太师言重了。您是被奸人蒙蔽,何罪有之。”
  傅太师难得地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殿下,今日之事老臣会向陛下说明清楚,以免陛下听信谗言,误解了您。此事并不简单,一定要严加审讯叶怡安,找到幕后黑手。对于在此事中的有功之人,老臣认为也应当给予适当的奖赏,不知殿下以为如何?”话是对魏景鸿说的,目光却落在了苏皓月的身上。
  魏景鸿对自己老师和岳丈的建议自然毫无二话,他笑着点头道:“太师说的有理。苏小姐聪颖果敢,才智无双,又能仗义执言,化解了一场纷争,本宫自当回禀父皇,好好嘉奖苏小姐。”
  苏皓月躬身道:“太子殿下过誉了,小女子不过是略尽绵力,尽了应尽之责,实在担不起如此殊荣。”
  “苏小姐不必推脱,这些都是你应得的。”魏景鸿说完这句话,瞥到了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叶怡安,登时就冷下了脸道:“把她给我关起来,好好看管,容不得半点闪失,本宫要亲自提审。”
  太子府的护卫一拥而上:“是。”
  魏景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叶怡安拼命地想要挣脱护卫们的魔爪,她知道自己完蛋了,污蔑太子,罪大恶极。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不顾一切地扯着嗓子喊道:“三殿下!救我啊!三殿下!”
  她不过是一个擅于弹琴的艺伎,魏景华是她的座上宾,那庄子确实存在,却是魏景华为了安置她而悄悄买下的。
  答应魏景华做这件险恶万分的事情,不仅是因为魏景华提出了一个非常诱人的价码,而且也源于她对魏景华的感情。
  但是现在,命都快没了,还要钱和感情有屁用啊!
  她这一声喊不要紧,众人纷纷将猜忌的目光投向魏景华。
  魏景华的脸色更难看了。


第193章 袒胸露背
  还没等魏景鸿发话,一直站在一旁充当观众的魏景华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三哥,听这女子的语气,您跟她还是旧相识啊?”
  苏皓月勾了勾唇角,陷害不成,马上撇清干系,这就是魏景琰一贯的做派。
  魏景华双目怒睁,眸中几乎要喷出火焰了。
  落井下石,卑鄙小人。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发火,否则在旁人眼中就会变成心虚。于是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道:“五弟,你别开玩笑了,本宫身为堂堂大梁皇子,又怎会和这等女子有交集?”
  “哦,是吗?”魏景琰意味深长地反问道:“若真是这样的话,在场这么多人,她怎么偏偏找三哥求救呢?”
  “或许是因为刚才我问了她几句话吧。”魏景华几乎要绷不住笑脸了。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魏景鸿抱拳道:“皇兄,时辰也不早了,您还是先带太子妃入宫吧,省的误了时辰,父皇责罚。”
  魏景鸿已经猜到了魏景华就是指使叶怡安的主谋,当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但是他说的没错,现在天色已晚,入宫觐见父皇母后才是首当其冲的要事。至于这个在背后密谋陷害的他的弟弟,回头再收拾也不迟。
  此事虽然一波三折,但也算暂且告一段落。宾客们的神情都有些讪讪的,面色各异,大家见魏景鸿准备回房了,纷纷行礼恭送。
  苏皓月眼尖地从人群中发现了褚灵倩,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褚灵倩身边,一把挽住了她的胳膊,故意提高音量说道:“你刚才在马车里同我商量的事”
  褚灵倩一惊,连忙捂住了苏皓月的嘴,想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苏皓月到底有没有脑子,这种事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吗?一旦传了出去,她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结果,就在她猛地抬起胳膊的一瞬间,只听见后背传来“嘶拉”一声。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总之是成功地引起了旁边人们的注意。
  大家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朝褚灵倩的后背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霎时间,气氛凝滞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褚灵倩抬起的手臂僵在原地,后背呼呼灌进来的凉风证明了一个悲惨的事实,她身上的裙子,似乎裂开了。
  最要命的是,为了穿上这条不太合身的裙子,她还在苏皓月的建议下脱掉了中衣。
  所以,此时此刻,她的整个后背都毫无遮挡地裸露在了众人面前。
  白花花的肉体在昏黄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醒目。
  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苏皓月微微侧头,台阶上的魏景华站在一盏明亮的灯笼下,正好能将褚灵倩背部的风光尽收眼底。当他的目光在触及到那散发着诱人微茫的胴体时,一抹惊艳之色一闪而逝。
  “啊!”反应过来后的褚灵倩尖叫一声,慌忙用双手试图遮住大片大片暴露在外的肌肤,可却无济于事。
  男子们赶紧将目光投向别处,眼神闪躲,欲盖弥彰。甚至有不少年轻公子的面颊上透出了羞涩的红晕。
  女子们在震惊后,却不约而同地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好端端的裙子怎么会突然裂开了呢?她该不会是故意为了勾引谁才想出这一招的吧?
  哼,堂堂大梁闺秀,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袒胸露背,真是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
  不远处的褚仁杰过了好半天才堪堪回过神来,他见大事不妙,忙穿过拥挤的人群赶到自己妹妹的身前,褪下长衫盖在她的背上,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褚灵倩将头埋在手掌里,嘤嘤地哭泣着:“呜呜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没事了没事了。”褚仁杰也深感头疼:“你这裙子,怎么回事?怎么会破呢?”
  褚灵倩听了这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看向苏皓月:“都怪你!都怪你这破裙子,害我出这么大的洋相!苏皓月,你是不是故意的?!”
  被劈头盖脸一顿责骂的苏皓月却只是淡淡地扬了扬眉毛,嗤笑一声说道:“褚小姐,你能讲点道理吗?当时是你主动找我借裙子的,而且那时候那么多人都听到了,我反复强调咱们俩身量不同,我的裙子并不适合你穿,可你却非要一意孤行,搞成现在这样,怪谁啊?”
  褚灵倩整个脸颊都涨成了猪肝色,她的双手紧紧攥着外衫的衣角,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我不管,就怪你!就怪你!”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陆冰冰不怀好意地嘲讽道:“褚小姐,平心而论,这事还是得怪你自己没脑子啊。你也不想想,就苏皓月这身家,能买得起什么好裙子?就算这裙子没有开裂,你也不怕穿了劣质的布料皮肤过敏啊?”
  这话一出,附拥在陆冰冰身边的闺秀们全都掩着嘴娇笑起来。
  对于陆冰冰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苏皓月实在是觉得不胜其烦。
  有的人就是这么令人厌恶,本来没她的事,她却非要自己蹦跶出来找骂。
  苏皓月冷冷一笑,刚想出言反击,即墨寒却突然将她拉到了身后,冰霜一般冷峻的面容不怒自威,他目光幽深地瞟了一眼陆冰冰,开口道:“敢侮辱本王的王妃,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陆冰冰没想到即墨寒会替苏皓月出头,在他深邃目光的注视下,陆冰冰没出息地打了个寒颤。
  “你,从明日起,辰时出发,穿着粗麻衣骑着马绕城一周,不走完不准回。连续十日,若有一日懈怠,加倍惩罚。”
  “什么!?”陆冰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粗麻衣?她堂堂镇东将军的千金,怎么可能穿粗麻衣?!
  还,还要穿着这种破烂游街?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等羞辱!
  陆啸天心疼自己的妹妹,连忙拱手,想替陆冰冰求饶。
  可还没等陆啸天说话,即墨寒一记冰冷的眼刀飞来:“怎么,你想陪你的妹妹一起吗?”
  陆啸天瑟缩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敢开口。
  陆冰冰嘲讽她裙子是劣质货,即墨寒就让她穿着最劣质的衣物游街。这等维护之情,苏皓月又怎能不动容呢?
  她抬起头,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男子,唇畔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即墨寒瞥了一眼躲在褚仁杰后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褚灵倩,说道:“还有你。”
  看样子褚灵倩似乎是怕极了这位凶名远扬的楚靖王,还没等即墨寒说出下文,她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完了完了,她刚才好像也对苏皓月说了些不太中听的话,楚靖王不会还要拿她开刀吧?
  好在,即墨寒只冷冰冰地丢出来四个字:“裙子,要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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