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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春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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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怕是心里郁结,不敢声张吧!

    皇帝点了点头,“朕去看看,她多少年没生过病,怎么突然咳嗽起来。”

    他抬脚就走,赵还芷便显得尴尬起来。

    戚风落后一步,有礼地道:“赵娘子慢走,眼见着喜鹊登枝,您可要小心脚下。”

    赵还芷心一凛,还没来及说话,就见戚风也转身走了。

    她不由慌了慌神,难道这一步走错了?

    翊坤宫里飘荡着苦涩的药味,皇帝一踏进去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宫人们见他来,忙要请安,却被他伸手止住了。

    一片寂静中,他撩袍踏进殿里头。

    贵妃靠着大迎枕坐在床上,咳嗽两声,“不是让你们别进来嘛,一个个都反了不成!”她不耐烦地抬起眼,却见是皇帝,不由一滞,淡淡嘲道:“是皇上啊。”

    戚风搬来椅子,他顺势坐下,“听说你病了,怎么不传太医来看看?药倒是在熬,别不对症,吃了反倒不好。”他话里带着关切,却让贵妃冷笑起来,“皇上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皇帝手在膝上点了两下,“怎么,安南侯的事你还怪朕?早知如此,当初李艾那事,朕就不该手下留情,否则也不能牵扯出下面的事来。你现在这个样子,朕也该怀疑怀疑,是否有必要留着安南侯府的其他人了,别到时候姑息养奸。”他眼中精光一闪,威压顿生,“贵妃,你说呢?”

    贵妃掩唇咳嗽了两声,面容憔悴,瞧着怪可怜的,皇帝也软了口气,“罢了,你好好养病,戚风,让太医过来给她看看,好好调养调养。”

    贵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分外复杂。

    当夜,皇帝就召幸了赵还芷,封了贵人,让她住到翊坤宫去了。

    “你对贵妃有心,朕很是欣慰,正好让你们姐妹作伴去吧。贵妃性子燥,又生着病,你做妹妹的要多忍让。”

    赵还芷还能说什么,自然是满脸带笑地谢了恩。

    入了翊坤宫,贵妃对她自是没什么好脸色。拿她做筏子接近皇帝,呵,真是好大的胆子!她气正不顺,赵还芷满打满地撞在枪口上,真是有苦说不出。

    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赵还芷便小心试探了两句,“翊坤宫是贵妃娘娘的地界儿,妾这等身份,只怕玷污了,还是让妾和周姐姐作伴好了。”

    周蘅眉毛立起来,“怎么着,去贵妃那就是玷污,来我这就是正好了?寒掺谁呢!”

    皇后笑道:“行了,赵贵人想必也只是无心之言,周嫔,你是姐姐,大度些。”她看向赵还芷,“让你去翊坤宫是皇上的主意,本宫也没法子。好在贵妃是个好性的,你们日后好好相处就是,这种话,以后就别说了。”

    周蘅拿宫扇掩着嘴,幸灾乐祸地笑。

    赵还芷为什么被召幸在宫里传的是沸沸扬扬,大家心里头都门清。这下可够赵还芷吃个苦头了!

    等两人走了,皇后才抿了口茶,“才晾她几天,就忍不住跳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觉得贵妃好欺负还是本宫好欺负。对了,皇帝已经让人把名字记上来了?”

    寒秋说是,“昨儿下的旨,还让人在拟封号了,估摸着是打算先封个王爷。”

    皇后抚着护甲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罢了,咱们也该主动些,明日宣薛夫人进宫来见本宫吧。”

    *

    再见到江意水,皇后不自觉地用心打量了她。

    鸦青色对襟襦裙,上头绣的梵莲栩栩如生,淡淡的粉,透着股清淡雅致的韵味。本就莹润的肌肤更显细腻,像是用心浇灌的娇花,绽放出迷人的风韵。

    “上回你无辜落水,本宫心里头就一直记挂着,好在吉人天相,你总算是没事。这下三郎真成了本宫的义子,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往后可要多往宫里走走。旁的不说,茂娇可是一直念着你呢!”皇后慈祥地笑着,等着她露出羞怯的表情。

    然而她这回却没有。

    甚至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妾谨遵娘娘教导。”

    难不成落了一回水,把人落得更傻了?

    皇后接着喝茶的功夫更仔细地端详了一回,她表情宜然,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皇后只得道:“那便是了,寒秋,拿牌子来。”寒秋取过一面小巧的金牌递给皇后,皇后转手给了江意水,“这是本宫的腰牌,你带在身上,往后出入也方便些,省得麻烦。”

    江意水忙起身接过,“劳费娘娘操心这许多,妾身实在过意不去。”

    客套话也讲究点到为止。

    皇后把东西给到了,对听奉承话这回事便兴致缺缺了,“难为你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待会去周嫔那坐坐吧,你们也好久没见了。”

    周蘅是她到了江南以后才认识的,现在压根儿就没印象,除了沉寒提过一嘴之外,她对周蘅整个就是陌生的。贸然过去,别没说到三句话就叫人看出来!她潜意识里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失忆的。

    她客客气气地推脱,“还是下回吧,今日府里有些事,倒枉费娘娘一番心意了。”

    皇后道:“不要紧,左右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皇后说这句话时,带了那么点意思在里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带着深意。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皇后,气势还是很足的。

    江意水泰然行了礼,退了出去。

    皇后自言自语:“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记忆缺一块儿总不是个法子,一回府,江意水边拉着沉寒说之前的事。

    才听到江意雨和冯延那一段呢,薛崇便回来了。

    他一进屋,沉寒便自动收了声退下。

    反正他们俩在一块总是看不到旁人的,还是识趣些好。

    他搂着她柳枝般纤细的腰肢,额头贴着她的,亲昵地问:“皇后难为你没有?”

    她摇头,“皇后娘娘对我亲切得都有些过了。”

    “不喜欢?”

    “非亲非故,她对我这么好,总不能是见我长得好看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笑,声音慢慢变得磁性起来,“谁说不行,我对你这么好,就是因为你长得美。”

    一见倾心说的好听,要是当时马车里坐着的人满脸麻子鼻歪眼斜,那就没什么一见钟情的佳话了。

    她一愣,扶着他腰的手狠狠掐了一把,却没掐到多少肉,反而被他按住了,“要罚我,我只接受床上的惩罚。”

    呸,骄奢淫逸!

    她瞪了他一眼,气鼓鼓道:“那我要是年老色衰了,你岂不是要另寻新欢?”

    脸都鼓起来了。

    他好奇地咬了一口,甜的。

    她捂着脸颊,“别动!先说好了,你要是纳妾,不许让她到我面前碍眼。”

    “为什么不干脆要我别纳妾?”他挑眉。

    “你做得到吗?”她低头,口吻有些落寞,“连爹爹都没做到,他只能让袖姨娘不出现在娘的面前,却不能干脆不纳她。”

    袖姨娘确实是江大夫人留下来的没错,但江意雨却是在那之后出生的。

    无论江大老爷出于什么心理给了袖姨娘一个孩子,这孩子都是在下江大夫人的面子。她从小早慧,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对江意雨这个庶妹虽谈不上厌恶,但也说不上喜欢。

    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能够直视他的眼,“你哥哥曾经问过我这个问题,昭昭,我现在把对他说过的话再对你说一遍,你记住了,我薛崇今生今世,只会与你一人白头偕老,不会有旁人。”

    “当真?”

    “当真。”

    “不骗我?”

    “不骗你。”

    “那……唔。”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吻住了嘴,气息交缠间听到他沙哑的声音,“良辰美景,昭昭,你真不解风情。”

    做什么!

    解风情又不是解衣带!

    她挣扎了下,便被他扔进了软被里。

    唇红齿白,衣襟半露,挣扎反倒让他的兴味更浓。

    她索性把头埋进枕头里,眼不见为净。

    销金幔帐落下来,遮住一室旖旎。

    她夹杂着哭音的娇吟埋在枕头下传来,勾的人心更痒。

    “昭昭。”他亲吻着她优美的后颈,扶着她的腰肢用力,一字一句道:“我若有一字骗你,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最后一个字伴随着滚烫的液体,让她身子一颤。

    眼角带着迷蒙的泪被翻过来,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是让人长邪火。

    “为什么哭的,嗯?”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配合着眼神,她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

    骗人的!

    还说会疼我,就是骗人的!

    不过,这大概也算是疼人的一种吧……

 第114章 不同【已替换】

    雨打芭蕉秋风起;簌簌呜咽声听来像夜鬼栗哭;扰得人心绪不宁。

    兰莹站在屋里跺了跺脚;喊站在外头的十一十二进屋;倒了满满两大碗热茶往他们手里一塞;“这么大的雨;你们也不晓得进来多多,越活越傻了!”

    她话里带着嗔怪;十一嘿嘿笑道:“多谢九姐。”

    兰莹扫了周围一圈;见没人才瞪他一眼;“喊什么九姐,小心让人听见。”

    “你放心;这要是有人,咱们小十二准知道。”

    “人来了。”十二喝了口茶;淡淡道。

    沉寒从抄手游廊里走出来;走到屋里;上袄的袖子雨滂湿了一小半;兰莹忙拿软巾给她擦着;“去哪弄了这一身回来;马上秋寒了;当心冻着!”

    “没什么,去小厨房看了看。”沉寒看一眼外头紧闭的房门,“女郎还没叫人?”

    “郎君今日休沐,夫人怕是没那么早起来。”兰莹抿着笑。

    沉寒敏感地注意到了两人称呼之间的差别,心中略有些微妙,“所幸我刚才让他们不用急着准备,省得到时候损了味道。”

    “到底是姐姐想在前头,来,喝杯热茶驱驱寒。”兰莹笑眯眯地也给她塞了碗茶。

    房里尽是暖暖春意。

    紫金雕猊兽香炉里头将尽未尽的瑞脑香发出呲呲的声音,青烟淡雾若有若无,勾勒出几分旖旎风情。

    银红祥云被面下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无力地揪着软烟罗帐幔,伴随着隐忍的声音响起,另一只肤色略深的手伸了出来,摸索着她的手,十指相扣,把她的手臂拖了回去。

    帐幔轻轻晃动着。

    嘶。

    香炉里的瑞脑香燃尽了,密不透风的床幔也掀开一道口子,露出细碎的声音。

    “天都亮好久了,再不出去沉寒她们……唔”口舌交缠的声音响起。

    他慵懒的嗓音带着诱惑,“没人敢多嘴。好不容易休沐一天,你不陪陪我吗?”

    她下意识地要妥协,可酸痛的身体却提醒她——别理他,他就是在装可怜!

    她硬硬心肠,“陪你也不一定要在床上,正好下雨了,咱们接了雨水存起来,来年我给你泡茶喝好吗?”

    他说不,手指一寸寸捋过她细腻的肌肤,像是君王在巡视封地,“喝茶有什么意思,难道还能喝出朵花来吗?”

    要是让那些文人听见,定能把那薛小君的名号骂得渣滓都不剩。

    “那、那也不能一直在床上。”她眨着眼,“我的腿都疼了!”

    她身子禁不起折腾倒是真的。

    薛崇收回手,撩起帐幔,“我去更衣,你先歇着,待会让沉寒她们进来伺候。”

    他肌理分明的身体极是诱人,江意水就这么靠在床上看着他穿衣裳。

    察觉到了那在他肩背处流连的视线,他刻意把动作放缓了,结实的身躯一寸寸被包裹起来,只留下隽朗清俊的一张脸。

    啧,两处都很有看头。

    她喟叹不已,却不小心扯到了腰,当即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

    美人凶猛,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一笑,拉动了床边的银铃,门外马上传来沉寒的声音,“郎君,女郎。”

    “进来。”他朗声道。

    沉寒推开门,后头兰莹托着盆冒着热气的水一道进来,也喊了声,“郎君”

    薛崇微微点头,“去伺候夫人起身吧。”

    “是。”

    江意水身上的印记两人只做看不见,伺候着她换了一身薄袄裙,准备梳发髻,却发现她后颈处都是红痕。

    沉寒不动声色地把头发放下来几缕,松松挽了宝髻,簪上珠花步摇。

    这厢兰莹也伺候着她漱口拭面,两厢里一凑,恰好同时收手。

    梨花面上敷了层珍珠粉,透出粉嫩的光泽。

    江意水对着镜子赞道:“这粉倒是不错。”

    沉寒道:“还是先头从家里带出来的,女郎用着要是好,咱们再回家取些。”

    薛崇去了外头洗漱,把房间留给了她,当下房里只有她们三个。

    她睨了沉寒一眼,声气软和,“该改口了,往后薛府才是咱们家了。”

    沉寒一怔,没想到她会专门说起这个,不免有些惭色,“女郎、夫人说的是,是奴婢疏忽了!”

    若是江意水没恢复聪敏,只怕这个错误沉寒是要一直犯下去的了。

    这改不改口虽是小事,可也能看出是倨是恭。

    出嫁了的女子还一直以本家自居,说出去不免让人疑心她看不起夫家。

    “没什么大事,往后小心一点就是了,我也不是怪你。”

    话虽如此,沉寒却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之前兰莹改口,她还疑心兰莹是和薛府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她比自己看的透彻,毕竟曾是薛嬷嬷手下的人,没有几分眼力肯定是不行的。

    身为江意水身边的侍女,她居然连这点都没能搞清楚,实在是失职!

    趁着江意水起身的空当,她抓着兰莹的手,真诚地说了一句对不住,把兰莹弄得一头雾水。

    怎么了这是,好端端地道什么歉呐?!

    早膳是清淡的粥。

    居然还特意加了一份烤鱼。

    江意水坐下来忍不住看他一眼,夹了一条鱼过去,“给你。”

    玄素在桌子下面喵喵地叫,想蹦哒上去,又本能地怕薛崇,只能蹭着江意水的腿,瞪着无辜的眼睛,两只爪子扒拉着她的腿,垂涎欲滴。

    “小祖宗,不是才喂你吃过嘛!”兰莹把它抱起来,顺着它的毛,“吃多了回头又胖,之前看着乖巧可爱,以后只剩下憨厚老实了!”

    玄素气恼地扭着肥得看不见的腰,作势要抓她,被兰莹一把摁住爪子带走了。

    十一一向最识时务,自然知道眼下用不上他和十二,眼轱辘一转,拍着脑袋道:“路上湿滑,兰莹姐姐一个人哪行呐,奴这就看看去。”他走还不忘拉上十二,“快快快,走了走了。”

    十二沉默地看一眼薛崇,后者含笑看着没什么反应,这便是默许了。

    十二这才跟着十一离开。

    沉寒经过刚才的事,也知道分寸,便借口旁边坐着的水,也退下了。

    一群人霎时间走得干干净净,她还没反应过来,津津有味地吃着烤鱼,直到——“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咳咳咳。

    她一口鱼肉呛在嘴里,上头撒着的胡椒的辛辣直冲上鼻眼,眼泪当时就出来了。

    他默不作声地递过帕子,看着她擦泪,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什、什么想起来”她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恍然道:“你说我之前那个,不是落水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嘛。”

    “你看见烤鱼一点都不惊讶”他慢条斯理地剔着鱼刺,“连问一句为什么要放烤鱼都没有,还说没记起来?”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她嘴硬地回道:“别说烤鱼了,烤鹌鹑我也吃过。”

    他抬眼,慢悠悠地道:“若是说实话,那我们还按之前说好的去接雨水。否则……”他吊人胃口似的说一半就不说了,但就他那个意思,不用说她也明白。

    权衡了一下,她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想起来好几天了。”

    他把筷子一放,“好几天?”尾音上挑,带着危险。

    她酸痛腿一哆嗦,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委屈道:“那不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嘛。”

    “是吗?”

    她点头如蒜。

    “那我刚才问你,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听他的口气越来越危险,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往他身上一靠,埋头到他怀里,声音小小地,“要是我说恢复记忆了,你就不会带我出去了。”

    她现在心里明镜儿似的。

    薛崇之前带她出去,说白了是想把之前两人经历过的再重来一次。

    那么多甜蜜的回忆,要是她说她想起来了,就真的只能成为回忆了!

    “我舍不得嘛。”

    这个解释,实在让人生不起气来。

    他抱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提,“小傻瓜,以后只要你想,我就带你出去好不好?”

    “什么时候都可以?”

    “和我一起就可以。”

    “拉钩。”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孩子气。”

    可他却喜欢她的孩子气。

    他伸出手指和她拉了下钩,她满意地准备回去,却被他扣住了腰。

    “做什么?”他居然先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她暗悔自己失了先机,“回去用膳,这样子你还怎么用。”

    “无妨,就这么用。”他勾了下嘴角,一手扣着她,一手拿起筷子。

    等用完膳,雨也小了不少。

    薛崇撑着伞带她到庭院里,她手里捧着个白瓷小瓮。

    本来想让她把瓮摆在檐下就行的,省得到雨里来吹风,可她不肯,嫌檐上的水不干净,非要院里的。

    若是皇帝在,肯定当场就要说她矫情。

    可他尽职地在一旁撑着伞,一言未发。

    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长大的。

    她是王侯府里的娇小姐,学的是风花雪月;而他,却是连出身都要受人指摘的私生子。

    倘若不是景国亡,门阀衰,恐怕他们至死都不能在一起。

    所以,他们之间必然是会有不同的,而他,愿意去学习、去包容这份不同。

    能牵上她的手,让他做什么都值得。

 第115章 疯了【已替换】

    薛崇的封号经过几番磋商;终于定了下来。

    戚风拿着封他为信王的圣旨宣读完;神情轻松下来;笑着朝他拱手;“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戚大人实在客气。”薛崇接过明黄卷帙;让人好生安放起来,这才拉着戚风到书房坐下。

    萧言在一旁替他们泡茶;茶香四溢;戚风嗅了一口;似笑非笑:“这时候还能有新茶一品,殿下这日子可比皇上舒服多了!”

    “一两茶;一两金。确实是难得。”薛崇手拨弄着茶盖,“可惜这茶叶却不是送给我的;乃是底下人献给爱妻的。”

    “江南;毕竟是富庶之地。”戚风感叹了句;“可惜了;安南侯。”

    薛崇不置可否地抿了口茶;“这段日子;朝内如何?”

    “不出殿下所料;自安南侯之事后,辅国公等旧臣均托词不肯上朝,皇上心里也颇有微词。”

    薛崇摇晃着茶盏,看着漂浮着的茶叶一片片落下去,平淡地应了一声,“还不够。”

    “殿下的意思是……”

    “他们为大黎戎马半生,也是时候该歇歇了。找座庄子,好好让他们安度晚年吧。”

    “那依殿下看,哪里合适呢?”

    他眯起眼,“京畿地广,再合适不过了。”

    “某明白了。”戚风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这才拱手告辞。

    *

    得了诰封,自然得进宫谢恩。

    秋日的紫禁城呈现出一种沉静而独特的美,白果枯荣的黄在深红宫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绚丽。

    江意水脚踏上一片落叶,脆弱的叶子从茎处绷断,发出嘶的一声,前面引路的人听见了,忙回头小心陪着笑,“王妃娘娘小心脚下,这儿估摸着是还没来得及洒扫,等待会人来了奴定好好骂她们一顿。”

    她微微一笑:“不打紧的。就是要落叶纷飞的景才好看呢,一尘不染的,反倒失了韵味。”

    说话间便到了坤宁宫前,寒秋已是在门口等着了,见她来,忙迎上去,“信娘娘来了,皇后娘娘和成娘娘已经在里头等着了。您小心着脚下,这边走——”

    殿里头,皇后穿着大落落的长袄配千里江山裙坐在堂上,发髻上戴着的九龙四风冠富贵逼人。

    江意雨一袭月白色襦裙坐在一旁,离皇后极近,面色却是淡淡的。

    “儿臣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江意水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

    皇后忙让寒秋扶她起来,笑嗔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礼。才刚和成王妃说起你,你就来了。”

    江意雨笑道:“娘娘莫不是嫌我快了不成?刚路上我还在想,若是慢了几步可怎么是好呢!”她这番回答太过伶俐,和之前的娇憨截然不同。

    皇后和江意雨都是一怔。

    到底是皇后先反应过来,“寒秋,搬凳子来让信王妃坐下。”

    江意雨站起来,“还是姐姐坐这儿吧。”她拉着江意水坐下,自己另坐到寒秋新搬来的凳子上,坐过去的时候还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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