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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北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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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怎么一转眼都变了呢。宫南枝,你说我的手段下贱,你又何尝不是,莫春风对你一往情深,为何你还要缠着殿下?!若不是你,他怎会将我禁足于此!”
  “收起你自作聪明的揣测,我从未这般龌龊,以前年纪小不懂事,是喜欢缠着粘着月笙哥哥,可是,你知道,自从知道莫三心意之后,我对他便彻底没了那股子热情,大约,我一开始便胡闹错了人,我没有占用你的殿下,也绝不会苟同你这种想法,在我心里,只可能最爱的就是莫三。我不管你如何在我面前诋毁他,污蔑他,只要没有听到他亲口讲出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宫南枝说到后面不自觉提高了声调,两腮绯红。
  “少在我这里假装高雅,宫南枝,咱们一起长大,学堂的师傅们都喜欢你,说你有灵气,有天分,到头来能怎么着,不还是在这里孤家寡人,毫无用武之地。我说过,我跟自己说过,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既然我自己过得不幸福,为何你不能来陪我呢,要沦陷,要堕落,总不能少了你吧,宫南枝,这一辈子,你再也不可能跟莫三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
  “风桐,睁开眼睛看看,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多么恐怖的脸,为了一个人,你就能把自己毁灭吗?只要莫三爱我,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跟我说我们不能在一起,就算所有人都想看我们哭着分开,就算得不到父亲母亲的认可,我也会牢牢抓住他,我爱他,我不管你们怎么说。风桐,你好自为之,以后,我不会陪你疯下去了。”
  宫南枝转身,欲走。
  风桐突然凄厉喊叫,“宫南枝,为何你就能这般狠心!这般洒脱,说不爱,就能彻底抛弃呢?”
  宫南枝背对着她,良久,才说道,“大约,真的,我没有爱过他吧。”
  门开,两个人影站在门外,雨依旧,风怅然。
  月白色的袍子,腰间束着碧玉鎏金配,墨发飞舞,眸色淡雅若雾,面若画中仙人,隐隐泛着盈盈水汽。
  宫南枝略有些意外看到他,不由得停住脚步。
  段飞先开了口,“你也真是贻笑大方,一个女孩子,哪有这样随随便便跟别人扬言谈情说爱,当真不要脸了。”
  宫南枝战斗力突然回升,对着段飞狠狠瞪一眼,“段飞,咱俩认识多少年了,什么时候我能像你这般矜持,那也真的要没脸见人了。我见过的人里,就属你最懂得含蓄,最有涵养,最知道懂得进退收敛,这样好了吧,好了就让开,别挡道。”
  “你!真是愈发不可一世了,总有人能收拾了你。”段飞哼哼几声,却在夜月笙的眼神下不再跟她计较争辩。
  “南枝,明天你的手就能拆纱了,我已经给你办好了出城的文牒,到时候,你想走,随时都可以的。如果需要我这边帮忙,也可以尽量提出来。”夜月笙笑着说道,面上依旧是一贯的清新高雅,淡然超俗。
  宫南枝心里有些惊讶,却更多的是惊喜,“真的吗?我可以走了。”
  段飞翻了个极大的白眼,“让你走还这么多废话,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你还想怎么样?”
  宫南枝没搭理他,径自问着,“月笙哥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明天就能走的,不需要帮我准备什么,不不,有,借我点银两。”
  她面上一派喜色按捺不住,说话声调不自觉高了起来,执了伞,她一边走一边轻笑,时不时伸出手去接着伞面落下的碎雨,脚步愈发欢快起来。
  夜月笙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眼睛泛酸。
  “段飞,走吧。”
  “殿下,你来我这,难道只是听闻她来了吗?就怕我在正院也会对她不利吗?”风桐腔调中含着委屈,仍是不死心的问着。
  “不是这样的,风桐,你先休息,改天我来看你。”夜月笙说的平静,背过身,两人一前一后走开了。
  “我就这么不堪,殿下,我是北朝公主,我是风桐啊。。。。。。”顺着门框,她缓缓滑到地上,眉目凄楚,终是无情,眼皮合上,两行清泪落下,滚烫。
  半夜,雨依旧下着。
  段飞靠在一旁的椅子上险些睡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将他惊醒,睁开眼,夜月笙却是咳出一口鲜血,煞是惊人。
  段飞连忙上前,夜月笙摆摆手没有说话,自己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随手扔掉了。
  “想是近日里事情太多,朝堂上竟然有人提出重立太子,段飞,有时候,我觉得真累。”
  段飞看着他家殿下,想想过去的十几年,每一天无不胆战心惊,心思巨细,稍有差池,则万劫不复。
  “殿下,那只是大皇子的舅舅,并不是皇上看中的大臣。”
  “他们倒是心急的很,父皇现在身强体壮,就敢这样猖狂自大,真是自寻死路。”夜月笙喝了口水,冲下嘴里的咸腥气息。
  “太傅说,皇上身体已是大损,有外强中干之势。”段飞压低声音。
  “哼,都不过传言罢了,收买几个嘴碎的,总不会太难,要不然,大哥能这般心急想要废储吗?”夜月笙不屑的笑笑。
  “是殿下?!”段飞不禁暗暗佩服,如此心思缜密,当真步步为营。
  之前也是白音跟自己联合想出的方法,用夜皇身体为由头,激起夜中庭夺太子之心,待他实在按捺不住,一举收拾。
  想到白音,倒是很久没看见她身影,夜月笙稍一回首,段飞便知道他所想。
  “姑娘最近去了宗□□,也一直在大皇子府周旋,派去的暗卫传话过来,姑娘暂无危险,想必大皇子对姑娘是十分信任的。”
  “恩。如此甚好。”夜月笙点点头,眉色却依旧冷淡如霜。
  “殿下,明日真的要放她回去吗?你不是。。。。。。”段飞思量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夜月笙倒吸口气,黯然笑道,“段飞,其实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带她来南国。既然错了,就应该提早醒悟,我要的,不是她能给的起的,我所想的,她也根本给不了我。从来都不会在一条路上的人,强拉着,也只会越走越远。”
  “那莫春风?还抓不抓。”段飞耿直,出口才觉得多余。
  对于莫春风,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都无需考虑,首要决断就是抓!
  果不其然,夜月笙沉声道,“不论何时,见到他,能活捉就生擒,不能,便就地处决。”
  

  ☆、重逢

  宫南枝走的时候很安静; 没有惊动多少人; 府里一切都跟寻常一样,就像她从未存在过。
  东胡,莫三会去吗?
  东胡离南国最近,其次是中庸; 最后是北朝。
  宫南枝庆幸自己跟莫雨学了几天轻功,一路上也算平安快速,马匹换了三次; 眼看就要到东胡。
  找了个客栈打尖; 身上已经臭汗淋淋,顾不上什么,宫南枝平躺在床上闭眼就睡着。
  起来的时候天色已黑; 下去一楼吃东西的间隙; 就听到有人议论。
  听说南国抓了个刺客; 大半夜溜进太子府。
  是吧,听说没刺杀成功,当场被带了个正着。
  不对; 我听朋友说,太子府早就有所准备; 就等着请君入瓮呢。
  难怪; 要不然怎么会一击即中。
  太子果然威武; 当初被送到北朝,现下还能对南国之事处理的有条不紊,难怪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
  宫南枝心里隐隐不安; 再也下不了口。
  她得回去,万一那个人是莫三,他回去找她了呢?
  他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不管是何恩怨,落到太子府,莫三都不会好受。
  回到南国苏城的时候,宫南枝已经累得全身无力,不能直接去,要想去查看,必须把自己养足精神。
  等到晚上,宫南枝换了黑色夜行衣,男装打扮,住了一段时间,已经对太子府极其熟悉。
  从别院进入,俯身在房顶,宫南枝猫着腰亦步亦趋,刚想纵身跳下,突然对面一个同样黑色的身影探了过来,她心下一慌,却也不敢先动手。
  对面的人眸子极为清亮,看上去无比熟悉。
  “南枝?”
  听到这个叫声,宫南枝险些哭出声来,她捂着嘴巴,眼泪扑簌簌落到瓦片之上,腹中一阵抽痛,见状那人连忙上前,携她坐下。
  宫南枝还是在哭,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却又极力压制,蔓延成呜呜咽咽,那人扯下面巾,给她擦擦脸,
  半是玩笑道,“干嘛,我又没死,哭什么,傻瓜。”
  宫南枝推开他手,抽泣道,“你这面巾有没有鼻涕啊,就给我擦脸。”
  “有,太多了,你看,刚才风冷,我打了个喷嚏,上面全是我的鼻涕口水。”莫春风打趣道。
  “恶心的莫三,我以为你被抓了,这才赶了回来,如果不是在客栈听说这事,我们恐怕还见不到,可是,你为何深夜也在此?”宫南枝看着同样夜行衣的莫春风,往他身上抹了把眼泪鼻涕。
  莫春风揽过她,假装生气,“还不是因为你,我倒要问问宫小姐,为什么如此自作主张,将自己嫁到南国,嫁给那白峥为妻,你这样做,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可有想过我会发疯吗?”本是平静的开始,最后却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宫南枝连忙堵住他的嘴,四下瞧了瞧,还好没有惊动他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我的信,子夏冬青不会有事吧,他们还没有回到北朝吗?”
  “好了,我们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但是,现在必须要换个地方了,要不然,一会我怕自己变成刺猬,扎个全身透心凉。”说罢,莫春风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借力飞了出去。
  月色凉如水,无风亦无雨。
  两人已经对着看了大半夜,却依旧彼此傻笑不做声。
  莫春风眉眼依旧清俊,身形略瘦了一点,黑发偶有落到耳边,别有一番风情。
  宫南枝此刻头发高高竖起,黑色的衣服勾勒着纤瘦的身形,眸色里始终含着一汪清泉,欲说还休。
  “傻瓜。”几乎是同时,两人开了口,又说了同样的话。
  俱是噗嗤一笑,“小哥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吗?”
  宫南枝突然神色认真,伸出手捏着莫春风的脸,用力掐了几下。
  莫春风低头笑起来,拉过她的手,暖声回应,“我又何尝不是,火急火燎的从中庸回了北朝,听说你嫁给别人了,又马不停蹄赶来南国,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你又跑去了东胡,如果不是我找人往外散播我被抓的消息,不知道我们俩要南辕北辙到何种地步。”
  “对啊,我打算先去东胡找你,找不到再去中庸,实在不行,我也能回北朝,总得找到你,问问你。”
  莫春风点了蜡烛,重新剪了烛心,听完宫南枝来南国的种种缘由,不禁感叹,这个苏白,果然是易容了,当时就觉得他有问题,却没想到他能耐这般大,竟能逼着南枝嫁到南国来。
  所有的一切,连环串接,大约也只是为了引自己入套,来个瓮中捉鳖。
  夜月笙这个连环计,使得着实小人了些。
  且不说那白音白峥,再不提风桐,都是真心实意待她之人,怎么就能这般信手拈来,随意安置。
  突然,宫南枝想起了什么,脸也变得严肃起来,“你坐下,我还有话问你。”
  莫春风依旧吊儿郎当一副自在模样,拉了凳子坐到她身旁。
  “你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一个问题,你可是要迎娶中庸太后的侄女隋安安,还有那杨太尉的女儿杨倾城。”宫南枝拉紧他衣角,双目瞪圆。
  “是有这么回事。”莫春风拉了个长音,瞧见宫南枝撅起的嘴又不忍心,“不过,我给拒绝了。隋安安当时想要逃离高培,便找了这么个回避的由头,让我假装娶了她,待半月后她自行离去。还有那倾城,她自小胡闹惯了,你别当真就行。”
  宫南枝冷哼几声,“第二个问题,据实回答,否则,哼,绝不饶你。我问你,你的亲爹,到底是谁?”
  莫春风这才收起脸上的胡作非为,认真的坐下,“有那么重要吗?”
  “有!”宫南枝心里想的是,如果他真的是风皇的儿子,那么,他们便决计不可能在一起了,自己怎么说也是已嫁之人,若他是皇子,风皇怎么会允许她嫁到皇家?
  如果他不是风皇之子,也许,很大可能,莫三会跟自己浪迹天涯,心里总是忐忑,如今问了出来,却更是紧张他的回答。
  “是,我是他儿子,可是我宁愿没有这样的爹。”莫春风冷冷说道,桌上的蜡烛随着两人的气息左右摇摆着火焰烛心。
  他竟然真的是风皇之子!
  宫南枝沉浸在这个消息里没能及时出来,“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
  “这跟我来找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人,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的。”莫春风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
  “你是皇子,还怎么跟我在一起,毕竟,名义上我已经嫁给白峥了,如果你是普通人,我还能期盼着你带我隐遁江湖,相濡以沫,可是,你不是啊,你是皇子,身份在这里,万一,万一你能继承大统,或者,就算你不去当那个皇帝,皇家也绝不会允许我跟你在一起的。”宫南枝一边说,一边陷进那无休止的自我催眠中。
  “南枝,看着我,我是我,我还是莫春风,你只是你,只是我的南枝,明白吗?从始至终,我要的,我爱的,都唯独一个你罢了。我不会去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没那个必要,我可以陪你逍遥江湖,也能陪你生儿育女,好不好,给我生儿子,南枝。”说到最后,宫南枝也被逗笑,莫春风看她笑了,心里也安放下来。
  “好好说话,怎么到最后都变成不正经了。”宫南枝扯出香包,扔还给他。
  “卸磨杀驴了。”莫春风塞回自己衣里。
  “你是驴啊,你这香包真是用料精纯,这么久还是香气不断,回头也让檀香帮我制几个。”
  莫春风压低嗓音,“你可知道里面是何物,都是江湖上少见的名贵药材,有价无市那种,单这一个香包,檀香搜集材料用了两月之久,若是你喜欢,我送你这个就好。”
  “算了算了,以后未必用得到,若不是你妹妹,我也不用遭这个罪。”
  “是风桐下的毒?那天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出来是幻香,可是,风桐什么时候有这种毒物,就算是北朝,能制出这种毒物的,也寥寥无几,想必幕后有高人指点,关键是风桐那脑子,不够用的。”莫春风隐约觉得事情不会简单。
  宫南枝也没多说,一只手撑住脸,“真是兄妹情深,你看我这手,也是被你天真可爱的妹妹踩得,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突然中了邪,非要跟我过不去。”
  莫春风握着那双手,看着依旧留有的点点红痕,不禁满是心疼。
  这风桐下手也太狠了,“算了,我了解她那臭脾气,无非是被她那老爹宠的,哦,不对,是你们的爹。”宫南枝侧过脸去打量,莫春风闭上眼睛,半喘口气,“能别跟我提他吗?”
  “当然能,之前你那么重要的私盐案,多少人都意外由你来调查,若是知晓你的身份,怕是更多了唏嘘吧。”宫南枝嘴上说着不提,可还是不受控制的顺口说了出来。
  “好了,再说我真跟你生气了。现在这情境,不跟你走也不行了,不过,我得回一趟北朝,跟我父亲,交代一下,毕竟照养我十几年,别拖累了他们,还有你,到时候易容一下,回宫相府看一下吧,真是大不孝。”莫春风吹了蜡烛,自己过去没脱衣服躺到床上。
  宫南枝窘迫,当即脸就发红变烫,“莫三,你睡这里吗?”
  没有应答,却传来笑声,莫春风只是笑着,侧过身,一手撑脸,半躺着,专心的看着那个站在黑暗里的女子。
  

  ☆、安国寺春祭前

  那个追了十几年的女子; 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
  记得小时候,她总是喜欢奶声奶气的喊自己小哥哥,白白嫩嫩的脸蛋让人无时无刻想要掐一把; 自己没事就爱招惹她,却总是被无限嫌弃,每次看她怨念无比却又执着不已的粘着夜月笙; 虽然气; 却还是安慰自己说,等她长大,长大就知道自己真正爱的是谁了。
  从小到大就这么自信; 她肯定爱的; 就是自己。
  这是他的姑娘; 刻在骨髓里,不可割舍的地方。
  他拍拍自己身边,伸出手去; “过来,南枝。”
  宫南枝的脸明灭不定; 偶有的夜风绕过窗户撩拨她凌乱的发丝; 淡淡的清香萦绕在整个房间; 辗转流动。
  她一步步走过去,贴着他的身体坐下,莫春风往里让出了地方; 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同样的和衣而卧,略有些节奏快乱的呼吸。
  莫春风伸出手,握住她受伤的右手,放到胸口,怦怦的心跳慢慢趋于规律,冷静,隔着黑色的夜行衣,隐隐透出别样温暖。
  窗外风起,吹进满屋花香,床上二人,傻傻的躺着,看着头顶上方的围帘,时不时笑出声来。
  心安,一夜的疲惫归于彻底的宁静安详,任世事浑浊糟粕,有你便是繁花似锦,红颜一笑,忘却大好山河。
  翌日清晨,方储信急急拿着密信来报。
  莫春风刚看完便面色沉重,树上不时落下花瓣,他将信纸揉成一团,又紧接着铺平,如此几番,那只已经皱皱巴巴看不清楚。
  就在此时,宫南枝推门出来,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却还是男装打扮。
  觉察出莫春风的异样,她拿过那张皱巴的不能再皱的纸,孟惠君!
  不就是南国皇后,也是他,夜月笙的母亲。
  她怎么会给莫春风写信,下面的文字更让自己心惊,孟惠君是他的姨母,亲的,如假包换。
  宫南枝看看莫春风,又看看信纸,她站在一旁,却不知道有说什么好,一切都太诡异了。
  许久,莫春风叹了口气,将她身上的落花拂下,左手揽过她的腰身,下巴搁在那乌黑顺滑的头发上,“南枝,我的母亲,叫做孟庭君,我很早就在猜,她和孟惠君到底是什么关系,如今看来,大约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四月底,久居深宫的南国皇后孟惠君,将会在安国寺举行春祭,届时整个安国寺将重新布置,以迎接一年一度的春日祭典。
  不同的是,以往的春祭,都是由后宫鸾贵妃代为主持,潜心修佛,不问世事的正宫娘娘一直都在宫中修身养性,不食人间烟火。
  如今这番动作,不知道背后蕴藏了什么意义,又或者是因为南国太子夜月笙已然归国,她要为自己的儿子打算。
  方储信等人得了命令一直暗中保护,不漏身影。莫春风携了宫南枝住在安国寺不远的村落里。
  安国寺是南国国寺,名声与神秘的宗□□不相上下。
  相传寺中的开院住持之前是南国的一名贵族,自小与佛深有渊源,不爱江山爱讲学,从他之后,安国寺慢慢走向巅峰,成为国寺。
  孟惠君这一举动想当然引得朝廷议论纷纷,尤其是以鸾贵妃为首的大皇子一派,更是坐立不安,摸不着头绪。
  朝堂之上,鸾贵妃的哥哥南国大将军连日里上了几道奏折,联合着钦天监以星象不吉为由,要求更换春祭主持孟皇后,还是沿用鸾贵妃。
  一开始夜皇装作看不见,置之不理,到后来他在朝上回了句,朕准孟皇后如此,爱卿有何异议?若有异议,实不如更换本朝钦天监,再观星象,何妨?
  众臣再也不敢上折,却不知孟皇后给夜皇灌了什么迷汤,虽然十几年二人不见,却依旧给她最大恩宠。
  礼部得了圣意,日夜赶工制作春祭时所用物品,最为繁琐的无疑是孟皇后的礼服,比起往年鸾贵妃的服制,定然要雍容华贵一些。
  连式样都找了十几个民间老工匠,一起绘制,声势之浩大,引得普通百姓纷纷侧目。
  从前的南国,只知道鸾贵妃,而不知孟皇后,这一番动作,轻而易举将这么多年鸾贵妃的嚣张跋扈压了下去。
  所以,此时,鸾贵妃正拆了玉簪,狠狠朝着那可怜的婢女发泄着,虽然面目狰狞,但是还是保持自己高贵的姿态,时不时整理一下掉落的头发。
  只是可怜了那婢女,身上被扎的鲜血淋漓,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咬着嘴唇任泪水糊了满脸。
  许是太累了,鸾贵妃最后用脚踢了那婢女一下,气急败坏的说,“还不滚下去,脏了我的眼睛。”
  一旁两个年纪也不大的婢女忙搀了她下去,半是搀扶半是拖拉,留下的血迹不一会儿便被清理干净。
  “贵妃消消气,那边的人说,孟皇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一天就去了养心殿,很多宫人都听到皇上和她大吵了一番,却不知是何缘由,第二天皇上便下旨让她主持今年春祭。”旁边跟着她年岁较久的一个婢女就势揉着她的额间发丝,小心翼翼说着。
  “这个下贱的女人,当年就是用了妖法勾去皇上的魂魄,我本是皇上的正妻,只等生下庭儿他就会立我为皇后,可是没等到这道圣旨,他却领着这贱女人回宫了。没有高贵的身份,没有国色天姿,更没有谦和的脾气,怎么就让皇上着迷得把我忘到脑后了呢,哈哈。”鸾贵妃忆起当年,更是牙根作痒。
  “现在还要跟我争这春祭大典,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让哥哥下次进宫的时候过来我这边,就说时间久了,妹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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