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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北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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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问你,可还有法子可医,当今世上,难道真的就没有人能起死回生吗?”夜月笙低声问道,语气中愈发平静。
  “回皇上,臣听闻有一神医姓缪,擅长用毒解毒,对这刀剑之伤颇有研究,只是此人行迹不定,更喜欢任意妄为,四处周游,姑娘如能在今日得到他的施救,十有八九能大难不死,若今晚姑娘还是不能醒来,微臣也无其他法子了。”御医跪在地上,如实禀报。
  段飞上前一步,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往外走去。
  牢里明显情况糟糕了许多,昏暗的光线,高耸厚重的墙壁,随意铺散的茅草,偶有出没的蟑螂老鼠。
  一处牢房的角落里,一个略显单薄的人形靠在墙上,看上去睡得极为踏实,丝毫不在意老鼠路过唧唧鸣叫。
  “李唐,醒醒!”段飞冲睡出呼噜声的人喊道,那人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说道,“别问了,再问一万遍我都是回答你不知道。”
  “今天不问那人下落,宫里有贵人受伤,你师父人呢?”段飞问得好不客气。
  李唐转过头来,闭眼一笑,“贵人受伤,受的什么伤,剑伤?那恐怕这人是刺客吧,既然是刺客,救他为何,不救也罢!”
  “你,真是刁钻固执,只管告诉我你师父在哪就是,现在情况危急,你们医者,慈悲救世,不会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等死吧。”段飞耐下心来,循循善诱。
  “师傅云游去了,从来不会告诉我们他去哪,也不会有明确归期,你若是只问我这个问题,我已经答完了,若没事,就别打扰别人好梦了。”李唐又转过身去,背向他打算再次入睡。
  段飞仔细思量他的话,突然觉出不同意味,“你这意思,你这意思是,你也有这妙手回春的本事,能跟你师傅缪神医一般,起死回生?”
  李唐不屑的笑笑,耸耸肩膀,“这是你说的,可别赖到我身上,哪有自己夸自己妙手回春的。”
  忙不急的让狱卒开了枷锁,段飞一个健步冲了进去,一手抓起李唐,拎着般就往外跑去。
  “你能斯文一些吗?在下的衣服都要被你扯烂了,当真粗鲁!”李唐不由得嗔怪。
  段飞浑身冷风吹过一般,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见谅,习武之人向来粗枝大叶惯了,未能顾得上这些繁文缛节,麻烦你快些走,贵人现下危在旦夕,若你能救得好她,没准皇上高兴就放了你。”
  “不是放了我,还有我师妹,小桃。”李唐更正道。
  “好好,前提是你能救得了她,若是她连今晚都过不去,恐怕你也将随她西去了。”段飞实在不想跟他胡言乱语下去,最后来了个恐吓。
  夜月笙见他过去,面上一紧,“你可有办法?”
  李唐悠闲的晃过去,伸手去够宫南枝的腕臂。
  “你干什么?!”夜月笙一手挡过,已是不悦。
  “皇上,我总得看看,才知道自己有无办法救得了她啊?你这样阻拦,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啊。”李唐再次晃到她床前,将手搭到她脉上,仔细诊治起来。
  看到她的第一眼,李唐就知道她是谁了,那天让莫春风失魂落魄的女子,只是那日她还是生龙活虎,今天却是危在旦夕。
  她的剑伤极重,也是此番最为凶险原因。
  可是,除此之外,她体内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毒素,很弱,却是丝丝荡荡,你捉我藏。
  剑伤倒是她运气好,师傅前段日子医治莫春风的时候,每样药都是自己亲自捣炼,熟的不能再熟。
  三两下写好药方,李唐递给段飞,“赶紧去熬药,再晚两个时辰,她这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下人忙接了去,直接在外堂炉火边抓了药熬制,不耽误一分一秒。
  浓重的药草味道弥漫在整个养心殿,段飞小声道,“皇上,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忙了几天,身体实在吃不消啊。”
  “段飞你别多语,没有看到她无事,我是不会安心的。”夜月笙给她拉拉被子,将她手全都盖了起来。
  “李唐,朕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知道莫春风下落?”
  李唐摆摆手,“皇上你可别折煞我了,师傅救了个人,背回来让我们医治,又没指名道姓,谁知道他就是莫春风?谁知道皇上正在缉拿他呢?说来奇怪,头一晚,他便离奇失踪了,我和小桃还找了他许久呢,谁知道第二天你们就来放火烧了我们竹屋,等师傅回来,看见如此情形,估计会被气死吧。”
  夜月笙没有回头看他,细想了一下,“若今晚贵人无事,明早你跟你师妹都可以回去了,只是,若再看到莫春风,别再多管闲事了。”
  “管了这一次家都没了,再管一次,命岂不是都要搭进去。”李唐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眼睛还是看着床上那人。
  药已经吃了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半点起色。
  夜月笙急躁的走来走去,抬头看看李唐,那人还是不紧不慢,毫不着急的坐在那边喝茶,极力压制住怒火,他握紧拳头,重新坐到她床前。
  宫南枝脸色已经由白转红,微微有了血色,她紧紧皱起眉头,又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你去哪。。。。。。别走,我不相信,。。。。。。对不起,我该早点跟你商量,不是这样的。。。。。。杀了我吧,等等我,等等。。。。。。莫三”
  李唐起身,“好了,这算有救了,等她能进食了,药里加上几味补气血的人参,红枣,黄芪就行,这个你们最懂,宫里贵重东西多给她加点,你们不会不舍得吧,好了,现在劳烦帮我安排个睡觉的地方,明早还请送我和师妹出宫。”
  夜月笙给段飞一个眼色,他带着李唐便要下去。
  “哦,对了,还有个情况,若是她一直沉睡不醒,不是我医药不行,那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而已,切记,补药不要停,别太小气。”李唐回头嘱咐几句,便被段飞拉着走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药药切克闹,药不能停

  ☆、世道无常

  夜月笙笑笑; 用手抹去眼角烦人的东西; “南枝,为何你不愿意醒,你怎么会呢?”
  他替她整理好额前的头发,掩到耳后; 那张脸有了一丝生气,看上去颜色也漂亮许多。
  “别生我气了,南枝; 你醒来; 我什么都依着你,可好?”他自言自语,却不显一丝落魄; 犹自高贵。
  宫南枝抿了抿嘴唇; 似是有所抱怨; 终究还是没有醒来。
  梨花苑中
  清丽的女子给床上那人不停擦拭,昨日刚拆了纱布,除了额上不太明显的一道伤疤; 整个脸几乎恢复如常,神医圣手; 果然名不虚传。
  “檀香; 公子这边你多照应; 最近几日我们也不便多来,暗中我派了几百护卫,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便会下来相助; 若公子问起,就说姑娘无碍。”方储信拿了剑,准备往外走。
  “方大哥放心,我定会悉心照料,你们连日赶路,还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如今回了北朝,公子这边我会上心。”檀香微微施礼,清秀端庄。
  “拜托了!”方储信抱拳回礼,转身走了出去。
  梨花苑还是常年梨花清香,院子里落了一地的白花,煞是好看。
  檀香心疼的看着床上那人,不禁伸手摸向额上那道伤疤,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
  若不是方储信他们提前一步找到公子,后果真的不可想象。
  方储信几人见信鸽被段飞亲手呈给夜月笙,当时还想这可能跟公子有关。
  可是不知为何,宫南枝竟然主动写信给公子,却是帮着夜月笙将公子引到伏圈,意图一举歼灭。
  顺藤摸瓜,他们提前找到了公子,连夜赶路回了北朝。
  据说,公子将那封信撕了个粉碎,面上越发看不出喜怒,赶路的第二天却是吐了几口血出来,方储信想让大夫诊治一番,被他狠狠拒绝了。
  性情向来外放的公子自回来之后便沉默寡言,所有情绪都敛到心里,近身之人无一敢上前询问。
  檀香替他擦完身子,换上干净亵衣,莫春风睁着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檀香啊,你去歇着吧,我无妨。”
  说着,翻了个身,朝床的内侧靠过去,一双眼睛明亮的看着外面,却又是什么都进不了眼睛。
  “公子,檀香从未见你这般伤情,从前的你过得洒脱快活,恣意妄然,可是现在,公子,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檀香说,檀香虽然身份低微,你说出来,却也能帮你排忧解难,分心提神,公子,你这样子下去,我,我们都很担心。”
  莫春风依旧静静躺在那里,不回应,也不拒绝。
  那封信的笔迹是宫南枝无疑,信上让自己在竹屋等着,等她去找他,于是他便满心欢喜的等在那里,就算方储信他们百般劝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圈套,他还是不愿相信别人的话,他要亲眼看看,她是否真的如此狠心,将自己出卖。
  说到底,他就是不相信。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哪里出错了,或许,她被夜月笙挟持了,不得已这样为之。
  所以,他被方储信他们直接打晕了,运回了北朝。
  他这样想着,心里便觉得没那么难受。
  突然坐了起来,亵衣单薄,身形若有若无的闪现。
  莫春风转身下床,双脚快速的蹬上靴子,似乎没有看见面前的檀香,他从屏风上面扯下自己外衣,胡乱一披,径直往屋外走去。
  檀香连连叫他,他却没事人一样,推开屋门对着那天空看了数眼,今日天气极好,云淡风轻。
  除了一丝冷风,当真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了。
  然而,此情此情此人,却不是心中所思所想所念。
  明明今日,应该有场瓢泼大雨,淋湿自己,浇醒自己,偏偏老天这样不应景,来了个骄阳暖日。
  既然天不应景,不如自己来个随心所欲。
  他端起一盆水,从头浇到尾,檀香惊呼出声,呆呆的看着那个作践自己的人。
  这下子便是彻底畅快了,从外面到内里,冰凉彻底,表里如一。
  真是格外舒服,刺激!
  莫春风笑了一下,将外衣脱下,随手扔进桶里,转身,吃惊的咿了一下,“檀香,你何时在这的?”
  檀香看他转瞬间百态尽显,斗转星移一般,已然知晓他心中是有多么难受不快。
  竟能让他失礼至此,浑然忘我。
  她轻飘飘走到跟前,从袖中拿出一方绢帕,带着梨花的清香,极其自然的为他擦拭额头,眉毛,乃至发丝。
  莫春风任由她慢慢擦完,面上略有尴尬,“檀香,你下去歇着吧,让我自己待会。”
  “公子何须多礼,檀香这一生命途多舛,承蒙公子搭救,又将这梨花苑交由我来打理,如今能为公子解忧,是我无限的奢望。”檀香握着那一方绢帕,盈盈一水间,眸光黯然流转,顾盼生姿。
  莫春风往后撤了几步,方开口道,“檀香,你不欠我什么,这十几年来,你将这梨花苑上下打点的这般条理出色,就算换成别人,也不过如此,甚至可能不及如此,你无须对我抱有过大的感恩之情,仔细算算,早就已经扯平了。”
  “公子,檀香明白,你无须将话说得如此透彻,这样伤人,这么多年,檀香甘愿守在公子的身后,不求名分,地位,只要能让我陪在公子身边,檀香别无他求。”
  檀香说话间眼神凄楚,哀怨万分。
  莫春风叹了口气,“随你吧。”
  说罢,手一甩,自己回了屋内,顺便把门也关上了。
  随你吧,风轻云淡,没有任何回应,没有拒绝亦没有给她一点希望,所有所做,都是自己一厢情愿,仅此而已。
  檀香苦笑溢出声来,将绢帕重新塞回自己袖中,翩然落下的梨花,碎了谁的梦,伤了谁的情。
  玄德宫,换下往日的古朴简约,如今变得金碧辉煌,所有一切,都是翻天地覆的变化,唯独没有改变的,是它的主人,一直都是稳操胜券的孟皇后,不,如今应唤她,孟太后。
  安国寺之变后,宫中人都知晓孟太后原来一直都在韬光养晦,所谓的吃斋念佛,现如今全然抛弃,大肆铺张奢侈。
  现在的玄德宫,是整个后宫最为贵气的宫殿,明珠璀璨,玉树莹润,孟皇后几十年如一日的风华绝代,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何嬷嬷,你说,这对耳坠配我这身紫色衣裳可好?”铜镜中一张妖艳的美人面,双手正拿着两只耳坠来回比划,侧耳看去,各具风情。
  一旁侍候的中年嬷嬷给她梳着后面如瀑的长发,慈眉善目,“太后娘娘,在老奴眼中,您戴什么都是最美的。”
  那人笑笑,回头拉过嬷嬷的手,似乎真情流露,“何嬷嬷,在这深宫之中,只有你陪我的时间最久,也只有你真心待我。”
  “太后娘娘,真心待您的人,已经离去了,是他一直宠着您,让着您,虽说一直让您留守在玄德宫,那人却是把最真的心全都给了您,太后娘娘,您对他,是否真的有些不公平。”
  这些话,换作旁人,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不敢,也不知。
  孟惠君收起笑容,若有所思,“何嬷嬷,你可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何嬷嬷将她最后的发丝束了起来,宛然笑道,“太后娘娘做一切事情都有自己的道理,虽然老奴不懂,但是老奴相信娘娘,您都是由自己苦衷的,十几年,您能长伴青灯,在老奴看来,这份忍耐也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孟惠君最终带上那对紫色流苏长扇坠,看着镜中的美人面,她轻声道,“何嬷嬷,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也只有你最得我心。”
  “是太后娘娘仁爱,老奴三生有幸。”何嬷嬷俯首叩谢,说的俨然赤城。
  “皇上最近在做什么,听说又不消停了,真是跟他爹一个性子,这样优柔寡断,难成大器。”孟惠君起身,挥挥手,几个宫女跟了上去,一路朝着养心殿过去。
  何嬷嬷从后面给她罩上了披风,又端了暖炉跟着过去。
  “那丫头怎么回的宫?听说受了极重的伤,皇上也真是,竟然直接把她安置在养心殿,传出去多少人笑话,后宫几十个宫殿,哪一处不比养心殿更为合适。”孟惠君因着练武的底子,加上心情焦躁,步伐不由得快了许多,两旁的宫女都是小跑才能跟上。
  “太后娘娘,皇上性情温和,重情守礼,那孩子又与他自小一起长大,难免情深义重,又逢她首次大难,皇上做出如此举动,倒也是情有可原。”何嬷嬷跟着说,态度不卑不吭。
  孟惠君猛地停住脚步,回头打量了何嬷嬷几眼,“这样说来还是我夸大其词了,嬷嬷,那你说,今天我该去还是该回呢?”
  双手接过暖炉,她亭亭站立,眉眼间飞快流转,何嬷嬷低着头,轻声回道,“太后娘娘,都已经快到养心殿了,老奴今日话有些多了。”
  冷哼一声,孟惠君转身继续往前急速走去,披风被吹起又落下,虎虎生风。
  段飞老远便看到一脸怒色的孟惠君,闪身进了养心殿,凑到夜月笙耳朵旁窃窃私语。
  夜月笙眉头微皱,却也没说什么。
  床上那人一直没醒,气色自从那晚李唐调理之后好看许多,一直挂着粉色在旁。
  每日宫女都会将炖好的补药喂下,有时候喝得多,有时候滴水不进。
  情况总是时好时坏,不停反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直陪伴我的蜜糖粉,真的是很大的动力,每天让我不停地写文,码字,圆生活中不能圆的一些小梦

  ☆、甲子军永不叛变

  “儿臣给母后请安!”夜月笙对着孟惠君微微施礼; 多日来一直守着宫南枝; 难免脸色憔悴难看。
  孟惠君挥手打断他,径直来到床前,不屑的瞥了一眼,“笙儿; 这女子哪里好,竟值得你这般劳心费神,亲自守在这养心殿中; 日夜颠倒; 难不成你真要学你的父皇,一辈子儿女情长,郁郁寡欢。”
  夜月笙心中似有触动; 却不答话。
  “别忘了; 初登大宝; 朝廷仍旧不稳,为了江山社稷,你也应该好好对待白音; 她手中握着的,那是能助你一统天下的势力; 现在就被这眼前的男女之情迷了眼; 将来能成什么大事。何况; 这女子似乎本来就不中意于你,既然强求不来,不如直接毁去; 省的自寻烦恼,夜长梦多。”
  孟惠君狠辣的看着那睡梦中的人,不留一点暖意。
  那人睡得极香,唇角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翘起,发丝凌乱,别有一番风情。
  夜月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有些担忧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母后,我把南枝当做自己的妹妹,别无他想,音儿那边,我自会打点,还有三天便是封后大典,我定不会亏待了她,甲子军是为皇帝效命的,亘古不变。母后放心,儿臣心中有数。”
  孟惠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鼻底哼出声来,似乎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
  “笙儿,自欺欺人你知道怎么写吧,今日我来,只是为了提醒你一下,别忘了孰轻孰重,万不可本末倒置,这南国天下,等着你去开疆拓土,等着你去名扬天下,你可不要做了那昏君庸君,被天下人笑话。”
  孟惠君说完这些话,不等夜月笙答,便直冲冲出了养心殿。
  段飞愕然的看着身强体健的孟太后,不禁担忧的回望南国皇上,自己的殿下。
  山雨欲来风满楼,面上愈是平和,笑容越是平淡,他心里便是加倍的愤怒与压抑。
  最终,夜月笙笑笑,俯下身去,双手握住床上那人的左手,放在唇边轻轻摩擦。
  他们的殿下,当真能忍。
  段飞没出声,退出去的同时将门关了上来。
  殿内伺候的宫女都被遣了出去,只余宫南枝和夜月笙二人。
  夜月笙看着那双随时都有可能睁开的眼睛,轻声说道,“南枝,你睡了好多天了,也该醒来了。”
  他将头靠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许久,他苦笑一声,“难道真的就像李唐说的一样,你是不愿意醒来吗?难道我现在如此不堪,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将就了,南枝,这对我真的不公平。”
  自言自语的说了许久,推开殿门的时候,只觉得阳光格外刺眼。
  “段飞,看护好她,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我。这几日我都将待在音儿那边,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都不要来打扰。”
  阳光刺透乌云,给冬日的寒冷减去三分无情。
  封后的消息一出,白音已经被安置在离皇帝寝宫最近的甘泉宫,宫中有一方天然泉眼,一年四季汩汩流淌,清澈见底,泉水甘甜可口,泉周边垒了几座壮观的假山,夏日乘凉赏景,冬日落雨缤纷,别是一番风貌。
  宫中遍植桂花树,每到秋天,满园金黄,芬芳四溢。
  进去的时候,白音正吹着洞箫,呜呜咽咽,听上去伤感动人,随意散开的长发,略施粉黛的脸颊,旁若无人,兀自倾心。
  他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白音敏锐的听觉已经知晓,箫声愈发楚楚凄凉。
  夜月笙坐到她面前,白音却忽然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着腮边滚落下来,烫得人心挣扎。
  “音儿,你这是在怨我。”
  夜月笙用手指拂去那泪水,柔声说道。
  白音却是再也控制不住,哭出声来,夜月笙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双手握住她拿箫的手。
  “音儿,我只当她是我妹妹,十多年的感情,我不能看着她有事。这几日没有过来看你,是我不对,可是,你可以怨我,恨我,却不能离开我。”
  白音回抱住他,连连点头。
  “音儿,你是我第一个相信的人,就连母后,在我心中也抵不过一个你,谁都可以离开我,你不能,这南国江山,只有你配跟我一起守护。”夜月笙说的真情,连自己都被打动。
  “月笙,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白音抱紧他,“甲子军也不会背叛你,宗左派,会一直效忠皇室。”
  夜月笙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笑,他似乎在等待这个回答,又很确定她会这样答他,如今亲耳听到,一切也只是在意料之中。
  在他心中,白音确实比孟惠君更为重要,他愿意给她最至高无上的权力,也愿意把这万里江山与她共同欣赏,可是,有什么是自己一直怀疑的呢,到现在,夜月笙仍旧搞不明白。
  天高气爽,暖日冬阳。
  今日将举行南国封后大典,举国欢腾,当今准皇后是宗左派关门弟子,白音。
  这也是史无前例的,朝堂跟宗左派之间,从来没有以婚姻作为桥梁,新皇之一举动,无疑更加巩固了自己的权力稳定。
  民间传言,白音不只武功卓绝,姿色更是不弱于一般女子,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在他们眼中,白音是个被神化了的女子。
  神秘,耀眼。
  正红礼服,繁琐复杂,沉重的礼冠,金光闪闪,淡妆浓抹,镜中的女子看着画一般的自己,嫣然一笑。
  一旁的宫女满是羡慕满是赞美,“音姑娘当真国色天香,皇上对姑娘就是不一样,整个后宫,也就姑娘能有这份恩宠,今日的封后大典,听说礼制上做了很多变动,也为姑娘省却不少麻烦。”
  “那肯定的,皇上几乎每日都来甘泉宫,就算朝事再繁忙,不管多晚,他都会到甘泉宫看一眼,方才安心,皇上待姑娘,那是情比金坚的,让我们好生羡慕。”另一旁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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