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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北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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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还想听那个人如实回答一句,也好比碰上了石头总得听个响声吧。
  风春莫笑笑,“白峥,切莫跟我家南枝生气,她原本说话就这样口无遮拦,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宠坏了,对着外人她有时候也会情绪失控,见谅。”
  白峥没再说话,宫南枝也觉得再聊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她起身,拉拉风春莫的胳膊,“我们走吧,莫三,我想回去休息了。”
  “南枝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俩就住在隔壁房间,有事可以随时来喊我们。”风春莫最后那句话是故意加上的,其目的昭然若揭。
  “不送。”
  “客气。”
  门关上,白峥吁了口气,再见已是路人。
  那二人进了房,宫南枝突然被抵在门上,后背戳的有些疼,不禁面色恼怒,“你又发什么疯。”
  “刚才好像有人说过,画了一幅又一幅的朱颜顺师傅的伪版,只为了卖画救隔壁那人,南枝,情谊深厚啊。”
  “别闹,那都是下下策,当时被人追杀,身上又没有银两,如果不是白峥拼死护住我,怕是今天你看到的,只会是一堆白骨。”宫南枝想挣开他的束缚,不妨被钳制得更紧。
  风春莫轻轻吻住她的唇,许久离开,“就当我欠他一个人情,日后还给他。南枝,你不知道,爱的太深,就容易患得患失,我们两个虽说从几岁就开始一起玩,可你身边总是断断续续跟屁虫,怎么能让我安心。”
  “你身边才有跟屁虫呢,不说别的,太尉之女杨倾城,哪一次不比我殷勤,看到你就跟猫看到老鼠,狗看到那什么一样。”
  “你什么时候这么粗俗了。”风春莫逗得哈哈大笑,“不过,我喜欢。”
  “说你重口味,还真是合适。”宫南枝羞羞的一拳捣在他胸口,风春莫面上突然变色,吓得宫南枝连忙看他,“没事吧,你别吓我。”
  风春莫极为配合的顺着门边滑下,眉头紧皱,一手捂着被她锤到的地方,一手紧紧拉住她的右手,悲凉凄怆的喊道,“夫人,救命。”
  “怎么了,莫三,你别装了。”宫南枝怕被他骗,但是看他表情又不像在说谎,“怎么救,你身上可有药,是内伤还是外伤。”她顺手把起脉来,“脉搏跳动强劲有礼,不像是内里有损,难道你上次跟人打架伤了胸部?怎么救?”
  “给我一个吻,我就会自然而然好起来了。”那登徒子突然睁开澄明无比的眼睛,一脸坏笑。
  “就知道你会骗我!”宫南枝嗖的起身,一脚踹到他小腿肚上,“让你骗我,讨厌!”
  “讨厌!”辗转柔肠的一句声音,从平时看起来稳重的风春莫嘴里发出来,着实让宫南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轩窗,正梳妆,把酒言欢,一夜枉不长。
  “少掌门,不,掌门,我们现在是继续跟踪苏掌门,还是有其他安排。”于阪天这次也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夜月笙的指使。
  白峥坐在轿撵里,伸手挑开帘子,外面花开正盛,树木郁郁葱葱,他们故意选了这样一条小路来走,可谓用心良苦。
  一来风景秀美,二来此路可遮挡烈日阳光,不至于那样晒,三来也可避开大路上人来人往,不至于太招摇过市。
  “跟着师傅,护送他到苏城宫门口,无恙后再离开,宫内留下十名暗卫,稍有不妥,护住师傅出宫。”白峥如是吩咐道,苏里这次从东胡回南国确实让人放心不下,失魂落魄,满心期盼,到最后再落下一场空欢喜,大悲大喜间容易走火入魔。
  “苏掌门这状态不太对劲啊,少掌门,你看他虽说是上了年纪,可是这点脚程对他来说完全费不了多大点劲,可是这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他竟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他是不是中了什么毒。”于阪天注意到苏里的异样,忙跟白峥商量。
  苏里白发垂下,背影略显沧桑,虽然步子看起来依旧稳健,隐约之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具体说又说不上来。
  “派两个可靠的人立刻赶回东胡,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查出南木涵给师傅下了什么毒,快!”
  “是!”
  一定是给师傅下毒了,自己早先怎么如此大意,竟没有想到这一层,希望为时不晚。
  现下也顾不上什么隐蔽前行,白峥当即从轿子里飞身出来,踏上前面树枝,数步之后来到苏里身前。
  “总算现身了,跟了我一路,白峥,你想做什么,为师的话也不放在眼里了吗,不是跟你说过,我这一次,有自己的安排,既然把派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你只管好好打理,总是跟着我,你这个新掌门怎么服众,如何能做好,以后还能将宗□□维持在现在的鼎盛吗?”
  苏里停下脚步,面上有些愠怒。
  “师傅,你怕是中毒了,慢些走,看你老人家步伐形态都不正常,南木涵本身就擅长制毒,你莫要再赶路,我怕你撑不到进宫。”白峥拽住他,非常焦急。
  “那我更要快一些了,再慢了,怕是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说罢,苏里转过身耿耿的往前走去。
  “师傅,你不要命了,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值得吗?”
  “为师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搁下这句话,苏里再也没有停留。
  反倒去抢了他们的一匹马,跨马前行去了。
  这样好了,速度总能赶上了,起码还能见到再死。
  师傅这辈子,中毒太深,永远都不可能走出来。
  世上大多奇人妙人,甚多都是情感怪癖,正常人的心里都无法理解,比如他的师傅苏里,白峥觉得,八成他就是有种受虐心里,别人对他越坏,他越巴巴的往上赶。
  不能再说什么,白峥只好同样去换了一匹马,跟于阪天一起去追赶那位史诗级别浪漫的前任掌门去了。
  大殿之上,那人身着明晃晃的龙袍,玉直挺拔,“可是看清楚了,两人都在玄德宫。”
  “回皇上,小的看得一清二楚,苏掌门持了太后娘娘的特赐的令牌一路从侧门进了玄德宫,期间并没有惊动其他人等。”那小太监如实答道。
  “他身边可还带了其他人?”
  “回皇上,没有,他此次前来是独自一人,看他面容略有些疲倦,不知道是否因为从东胡急急赶路回来的原因。”
  “好,继续在那盯着,若是二人有什么越轨行为。”夜月笙背转过身,完全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书香气息,呈现在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帝王,看上去凶狠,果断。
  “若是二人有什么不轨行为,那么,从今日起,玄德宫便是走水了。”
  “是,皇上,小的这就去安排。”小太监虽然心里震惊,摄于他的余威,还是连忙赶过去了。
  这母子俩,一个比一个狠。
  “师兄,这么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孟惠君虽然嘴上喊着师兄,却是独坐正上方的主座。
  疏离之感自然而然。
  “惠君,你这些年,过得可好。”苏里没来及得坐下,急迫的看着上面那个珠玉萦绕的女人,恨不能一眼万年,直至海枯石烂。                        
作者有话要说:  本君要被病毒抗走了,┭┮﹏┭┮

  ☆、太后娘娘恐怕中毒了

  “托师兄的福; 本宫一切都好; 笙儿如愿以偿成为了这南国的皇帝,本宫也理所应当的享受这无上的权利,而我,也兑现了之前的承诺; 在南国,不会有任何教派能够超越宗□□。”
  孟惠君似乎在回忆往昔岁月,双眸微睁; 一双保养的较好的手指甲修长; 左手抚在右手背上,一遍一遍的摩挲。
  苏里看着依然精致秀丽的女人,面上浮起一丝苦笑; “惠君; 我只是来看看你。”
  “师兄; 喝茶,尝尝,今年新上供的碧螺春; 何嬷嬷,一会帮我关上门; 你也先下去吧。”
  何嬷嬷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 虽然有些不情愿; 到底还是退下了,临走她说了声,“太后娘娘; 一会儿皇上还有事情找您,万莫忘记。”
  孟惠君点点头,轻轻滤去漂浮的细末,又吹了吹,清香扑鼻的味道迎面扑来,“快尝尝,师兄。”
  苏里终于坐了下来,低头品了一口茶水,说实话,一路风尘仆仆,此刻喝着茶水好坏已经分不出来了,只是解暑圣品而已了。
  “果然好茶。”
  “呵呵”孟惠君掩面而笑,明媚而有些夸张,“师兄,你怎么还一直没变,我逗你玩呢。这哪是碧螺春这是何嬷嬷自己喝的茶,我今日里闲来无事泡着喝的,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茶水,怎么别人说什么,你都当真。”
  “你说的,都对。”苏里尴尬的笑笑。
  许是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孟惠君逐渐收起脸上笑意,“师兄,你今天来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惠君,我刚把派里的事情都交给了白峥,以后,我就去周游修行了,怕是不再容易见到,今天来,就想跟你告个别,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去找白峥,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他也会好好辅佐月笙,至于白音,往后约莫你们不会再让她插手朝堂上的事情,别慢待了她就行。”
  苏里说完,咳嗽了几声,面色有些潮红。
  孟惠君一副了然的样子,收回刚才探出的身子,重新坐得端正,“师兄,你对这个白峥倒是很相信,万一他有一天背叛了派里,背叛了南国,我该如何处理。”
  “他不会。”
  “我是说,万一,谁都能有个意外,毕竟谁都不是师兄你,换作旁人,我是一百个不放心的。”
  说话间,孟惠君已经从正座之上走下殿来,转眼站到苏里跟前,眼睛直直盯着他,仿佛迫切需要听他做出一个承诺,方能安心。
  总是这般,咄咄逼人。
  “我会让他立誓,永不背弃。”
  “誓言是最容易胡编乱造的东西,我向来不信这个。”
  “那你当初为何相信了夜景瑞跟你说的话,跟他回了南国。”
  “那也是因为我愿意相信他,再说,那种情形,我又能如何选择,除了跟他回来,难道还让我留在派里受众人耻笑吗?笑话,凭什么,我孟惠君做事,从来对得起自己。”
  她说的有些激动,后面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蝉鸣鸟叫声不绝于耳,那小太监守在门外许久,也不知道这什么算是个界限,至少达到玄德宫走水的界限,这都不算过分,再听听吧。
  “你想怎么样,惠君?”苏里抬起头,看着那略显飞扬跋扈的脸,忽然又有些意识模糊,强撑着不让自己糊涂,他使劲掐了一把大腿根,疼痛至少可以让人暂时保持清醒。
  “将执子佩全部收归我所有,白音这一块不着急,至少她现在是皇室中人,可是白峥不同,拥有执子佩,才有号令甲子军的权力,上次安国寺兵变,师兄你是没见,稍有差池,今日你我都绝无可能再见面,倘若白音当时临时倒戈,投诚夜中庭,我们所有的心血便都会白费,所幸没有。但是,一次这种事情就很可怕了,我不能让自己的身边一直留有这种隐患,师兄,你明白吗?”
  这个女人的野心太大了,她要的,不止是这太后的位子,更是南国至高无上的权力统治。
  “不可能,执子佩是掌门的象征,别说白峥不可能给我,即便是我,也万万不会因为儿女情长交给你的,惠君,你放心,白峥绝不是那种人,自小养育他成人,传授他派里秘诀,这孩子天性纯净,不是那种争名逐利之徒。”
  孟惠君长袖一甩,当下冷脸,“师兄,你还把我当三岁小孩吗,行与不行,你只管给个痛快话,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不行。”
  没想到被拒绝的这样干脆,孟惠君面上有些挂不住,“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师兄还是自行离开吧。”
  外面的小太监听得后背直冒冷汗,感情这位太后娘娘想自己当皇帝呢,这野心,潜伏十几年,也够耐得住寂寞。
  这些话该不该对皇上说,又该怎么跟他说,这不是让他为难吗,说得好了,不罚,说的不顺心了,没准小命就没了。
  苏里站了起来,面容有些颓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竟然喷出几口鲜血,他捂住胸口,腹部,胸部,嗓子都疼得厉害,仿佛流沙跑过的荒地,寸草不生。
  孟惠君有些意外,显然也吓了一跳,“师兄,你怎么了,不会中毒了吧。”
  虽然疑心,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安危,孟惠君并没有走太近,离着一步之远便停了下来远远观望。
  苏里单膝跪地一手抚住胸口,一手抹去嘴角的血迹,不忘冲她摆摆手,“没事,惠君,我没事。”
  孟惠君终于走上前去,扯开他捂胸口的手,那里已然湿透一片,却不是血迹,“这是什么。”她伸手去触碰,黄黄的东西浮在上面,有些油腻还有些恶心。
  “南木涵给你下毒了,不是之前嘱咐过你不要去回应他,不要去理他吗,怎么还去赴约,你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吗,这下怎么办,这是什么毒,那个毒公子,真是可恶。”
  孟惠君到底有些着急了,苏里虽然肉体无比难受,此刻心里却是极为满足的,甚至有些窃喜,从来没有见她这样担心自己,更别提手足无措。
  “我没事的,等我回派里,白峥等人有解药,你别担心。”
  就在这时,一脚踹门声,正是苏里口中的白峥来也。
  白衣飘洒,黑发散落,“师傅,哪有什么解药。”
  “放肆,本宫这里是你随便闯入的吗?”孟惠君直起身子,不禁有些勃然大怒。
  “放不放肆你又能如何,你说的对,我不是师傅,无法做到像他一样对你唯命是从。只是,我现在不得不告诉你,南木涵给师傅下的毒叫做连心媚,等他开始发病,也就是来到南国之后,与他接触的人,肢体接触,都会被传染。严重的,会全身溃烂而死,可是,这种药不会立时要你性命,他会让你在一个月之内慢慢受尽折磨,肠穿肚烂,容貌尽毁。”
  “你在胡说什么!”孟惠君用力搓着刚才动过苏里的那只手,虽然质问,心里早已经坚信不疑了,她真的中毒了。
  “我想,南木涵之所以下这种毒药,是想要逼迫你跟师傅一同前去东胡,给他一个交代,否则,不至于给你们这么长的时间活命。”白峥看苏里在地上痛苦难受,却不能出手相扶,心里是有些内疚的。
  “你中毒了,却不告诉我,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不要再冤枉师傅了,从他知道自己中毒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毒有传染性,更不知道这么轻易便能传给你,他只是想过来见你最后一面,你们当年的恩怨,应该你们自己去找南木涵解决,而不是有我师傅一个人扛着,他不是圣人,也有私心,该如何办,你自己考虑清楚。”
  白峥说完,振臂一挥,甩出两枚飞镖,紧接着四个蒙面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店内,用厚布隔开,将苏里抬起来,又极快的消失在二人面前。
  “孟惠君,不是所有人都是我师傅,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闪身离开了。
  孟惠君看着自己的手,哭笑不得,这老天爷跟她开什么玩笑那,为了避开南木涵,自己在南国避世十几年,以为能消磨一下他心中的怨气,谁知道那家伙不减反增,数十年来变着法子想着对付自己,难不成还真要去东胡一趟。
  “就这些?”
  “就这些,皇上,其余的太后娘娘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想要这宗□□的执子佩,阳佩,而且还是让白峥交给她,对于皇后娘娘那块阴佩,她并没有提及。”小太监一五一十回答。
  “还有个不好的消息,皇上,太后娘娘,恐怕中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不烧了,把作者君的智商都烧低了

  ☆、造人大计

  北朝大皇子府内; 灯影重重; 房内不时传来几声孩子的哭喊,外面房门关着,内堂却是都开着通风,乳母抱着小世子来回晃着; 孩子在她的安抚下渐渐地沉睡过去。
  莫雨也松了口气,将刚罩上的外衫脱了下来,门口一响; 夏日的凉风伴着淡淡的花香飘了进来; 沁人心鼻。
  然而这好闻的味道中,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味,那人见她坐在床上; 先是一笑; 随后踉踉跄跄往前走; “还没睡?”
  莫雨懒得搭理,趁他靠近之前,已然将被子盖好; 翻身向里假装睡去。
  大红的衣袖,修长的手指; “小雨; 你生我的气?”
  没有任何回应; 莫雨闭着眼睛,心中默默想着今日府里的情形,杨广贞嫁女; 这声势虽然没有她这个正妃那般浩大,可是却依旧惊动了整个南城。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小雨,我有自己的苦衷,作为我的妻子,你应该体谅我的。”风北墨涌上一股酸涩,想吐自己用手稍微控制了下,“虽然我娶了她,可是我保证,我会对你比以前更好,咱们的孩子,我将来会把最至高无上的权力送到他手上,小雨,你回过头来,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从生产那日到现在,这是两人第一次谈话,莫雨本想继续不理他,又怕他喝多了冻出什么毛病来,思量再三转过脸来。
  “好,北墨,我原谅你了,你可以安心去你的新欢那边了。”
  风北墨冷哼一声,“我都这样低三下四了,小雨,你能不能替我想想,如今父皇平白无故从你将军府弄出来一个三皇子,我是相信你并不知情,可是我的那些门客,同一战线的大臣们并不这样想,他们甚至有人说,说你也。。。。。。”
  “说我什么,说我也是他们派来的间隙吗?”莫雨看着那紧促的眉,数日来忙于应付布满血丝的双眼,不禁有些思绪繁杂。
  “我从未这样想。”
  “可是他们这样告诉你了,而你,也动摇了。”
  “没有,我只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莫春风的真实身份,直到父皇公布?”风北墨虽然嘴上说着相信,这行为却是在一步步的试探,问询,怀疑。
  “我最后说一次,不知道,从小他就是我的三哥,不是那什么三皇子,父亲母亲也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就连你,一起骑射那么久,不是照样什么都不知道吗?”
  两人其实都有些咄咄逼人,彼此不肯就范。
  风北墨眼里的光芒慢慢熄灭不少,他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那我走了。”
  他等她的挽留,只要她说一声,别走,他不会走的,毕竟两人是少年夫妻,又是因为相爱走在一起的。
  而莫雨又在等他一个承诺,舍弃杨倾城的决心,可是她知道,他永远也不会给自己的,权力,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纱帐随着关门声肆无忌惮的扬起,拂过她的脸,似乎一把利刃,割得生疼。
  “殿下,我们早点安歇吧。”杨倾城一改往日里清高睥睨的脾气,主动对风北墨示好。
  “倾城,我娶你你自然知道什么目的,但是你为什么肯嫁给我呢?”
  杨倾城笑笑,“除了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还需要嫁给谁。”
  对啊,除了他,她还能嫁给谁,那个她自己喜欢的人,恐怕会一直执拗着性子不肯接纳她,而杨倾城又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他不想娶自己,为何不帮助他的对手将他在意的东西一点点夺过来呢。
  北朝的夏日总是刚直炎热,偶有的凉风袭来刹那间带走不少烦闷苦涩,蝉鸣不已,微花飘香,红纱罗帐,一夜春梦了无痕。
  “你怎么来了,快进来说话。”莫雨将那人急忙拉进房间,又让贴心的丫鬟煮了姜茶。
  隋安安一脸颓败,几天不见,仿佛瘦得只剩下两个眼睛活灵活现了,秀挺的鼻子此刻看起来都有些突兀,嘴唇看上去也粗糙缺水,她跟着莫雨坐到床上,莫雨让她躺进里面,两人就此挨着半坐着。
  “安安,那日的事情,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谢谢,真的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今天可能连孩子都看不到了。”
  隋安安抬起头,一脸的莫名其妙,“莫雨,当时看你们有危险,我是想也没想就冲过去了,可是,如果再有一次,我一定想个别的法子保全你,我,我太后悔了。”
  说罢,隋安安竟然抱着被子嘤嘤的哭了起来,全然没有以往的活泼,真的是伤心欲绝。
  丧子之痛,只有初为人母的人才会懂得。
  “我,你这样,我心里也很难受,我们都是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可是,我没想到你用自己和孩子的安危救了我们一命,安安,谢谢你,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要保重自己,万不能哭坏了身体,要不然,我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莫雨不知道如何安慰,心里是真的非常感激当初她的救命之恩,可是看隋安安现在的情形,一时半会是不会从丧子之痛里面走出来的。
  “安安,大晚上的,你怎么从君庭府跑这里来了,你怎么进来的。”突然想到重点,如果是白天,只需要下人通报一声,自然是大大方方的进来,可是现在是晚上,也没人来通报,隋安安犹入无人之境。
  “这里又不是刀山火海,随便翻个墙就进来了。”隋安安抹了把泪,似乎有些不屑。
  “我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等风春莫回来后,告诉他我走了,我让他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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