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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宠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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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绣玥这样说,只是嘴上逞强而已,她私下的性子,如果帛尧真生了歹意,她想着自己都要死了,还哪里有报复别人的心思呢。
绣玥将话说完,有一片刻,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屏息等了一会儿,生路死路,只等帛尧一个选择。却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方才他上前掐着自己,现在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她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向后避了避。
帛尧看她的样子,他想起杜常在,因为杜氏在苦难中出现拯救了自己,他也试着对杜氏转变态度,杜氏聪明,也晓得讨好自己,他却始终无法将自己无处安置的那些心情对她敞开。
但是这个钮祜禄绣玥,今天只是第一次见她,面对她时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复杂,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帛尧自然是不打算杀她的,即便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复杂心事,他还要留着她,给自己治病。
“要我救你的宫女,不是不行。”
绣玥都已经开始往坏的地方想,却听他忽开口答应了,正要拜谢,却见帛尧看她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
他沉吟道:“不过,我久在宫中用太监的身份掩人耳目,有些事就不得不忍。正巧你一头撞了进来,我何不就用你,给自己弄些纾解。左右要办事儿,就总会有一个女人要知道这个秘密。”
绣玥一时有些茫然,她隐隐有种不好的想法,却不敢往深了去想,正忐忑着,帛尧伸出了一只手,暗示性的落在了她的腰间。
“如你猜测,就是这个意思。”
绣玥脑中嗡的一声,害怕推拒道:“不行,不行!”她将距离推开了些,身子开始极力向后退。
帛尧见她哆嗦又抗拒的样子,这个女人不是一直无所畏惧的样子么,才碰到她一下而已,就吓成这样?
到底还是个没侍过寝的。
她摇着头:“秽乱宫闱是死罪,我是答应,是皇上的妾室,我不能这样做!不行,不行。”
他不屑一笑:“宫里那么多的女人,皇上只怕这辈子都不见得知道有你这么个延禧宫的答应。难道你决心为这样的人守一辈子的活寡?向来宫里不受宠的嫔妃和宫女与太监成为対食是默认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他欺近了一步,诱哄着:“你跟了我,就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会护着你。”
“不行……我要想想……”绣玥还是推拒,虽然宝燕的命要救,可这事一旦东窗事发,是要牵连族人的!牵连善府满门抄斩她都不管,可牵连了杨府却万万不行。
她左一句不行、右一句不行,从里到外的抗拒,帛尧心想之前不是还很有气势的跟他对峙么,便收回了手,“你也不用担心,眼下即便是我有心,这副身子也不允许,光是治病就要耗费个一年两年,到那时候,自然你就想清楚了。”
他说的一半是实情,一半是安抚她。果然绣玥听到这话,跟着松懈了些。宫里的事瞬息万变,等治好了病,过上个一年半载,还不知道事情进展会如何呢。她想,且拖延着去罢。
第8章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午后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绣玥趴在窗下,窝着不想动弹,觉得这屋子里总算有了点暖意,似乎身上也没那么冷了。
房间里是宝燕来来回回忙碌的脚步声,她听着这声音,心里变得很踏实,帛尧让她回来等着,第二天天不亮宝燕便被放回了延禧宫。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少做些活,多歇着。”绣玥说着话,目光还散漫着投在窗外头。
“这点伤痛算得了什么,养了这几天,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宝燕手里的动作没停,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看着绣玥那个懒洋洋的样子道:“昨个储秀宫来人传了旨,明日合宫朝见,准小姐去中宫请安,小姐倒是清闲自在,一点不发愁呢。”
绣玥盯着窗外头的雪,背对宝燕漫不经心说着:“不过是因为我进宫都过去了三个多月,皇后身为后宫之首,如若一直没见过我怕也说不过去了,才走个场面而已,有什么需要劳神的。”
逊嫔失势受辱,连带着延禧宫一损俱损。绣玥和李氏早就被免了中宫请安,名为体恤,实则嫌弃,命她们在宫中安分守己。
延禧宫里只有兰贵人一直左右逢源,虽攀附不上千尊万贵的諴妃,却日日去永和宫讨得简嫔的好,逊嫔受□□之责,唯独她没有被连累。
“只不过,咱们一直困在这延禧宫里,对外面的形势全然不知,明日去中宫请安,便如同瞎子摸象一般啊。”
“不妨事,”绣玥的声音从窗户那边传过来,“我不过是个答应,又无宠幸,即便是合宫朝见,谁会有那个闲工夫留心思在我这样的人身上。”
这倒也是,宝燕听着绣玥的话,便想起来:“说起宠幸,我这几天在御膳房和内务府走动的时候倒是听到了一些,皇上刚亲政,如今后宫里最得宠的是贵人刘氏,皇上赐封号“信”,赐居承乾宫,代掌一宫主位。”
“承乾宫?”绣玥呐呐着:“承乾宫非宠妃不得入住,信贵人可真是得宠啊。”
“可不就是,”宝燕点点头,“前不久皇上特将其抬为了刘佳氏。这信贵人才入宫不到两年,就有这般的势头,听闻信贵人性情孤傲、行事张狂,引得后宫诸多娘娘不满,连皇后娘娘都没辙。”
皇后娘娘都没辙么……
皇上迄今为止一共只有两个皇子,一个是先皇后亲生的,唯一的嫡长子绵宁,一个是当今皇后的三阿哥,全部都由皇后照拂,皇后手握两个皇子,执掌凤印,諴妃的党羽遍布六宫,在这二位滔天的权势下,信贵人一个小小贵人,入侍不过两年,便能凭一己之力在后宫中专宠,始终屹立不倒,想来是何等厉害人物。
绣玥正沉思着,却听宝燕又说了一句,“不过最近呢,倒是一位新选进宫的芸答应风头更胜,刚刚内务府传下话来,已晋了常在。芸常在恩宠眼瞧着就要赶上信贵人了,只不过住的地方比不得承乾宫,却是离养心殿很远的漱芳斋。”
宝燕说到这,瞧向绣玥,从旁提了一句:“信贵人一向霸着皇上,那个芸常在又是新宠,都是正当得意的时候,不免处在是非之中,小姐明日去储秀宫请安,多远离着这二人大约就没事。”
话音刚落,冷不防一个突兀的女音插进来,“什么?你明日也要去储秀宫请安?”
房中二人乍一听见人声,吓得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处,只见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裳,妆容精致的女子不知何时就站在门口。
也不知她在门口听去了多少。延禧宫人少,绣玥住的西偏殿更加冷清,平时只有绣玥和李官女子两个人居住,李氏一向循规蹈矩,平时房门都很少出,所以这屋子的房门只是关着,哪里还需要上锁这样麻烦,而眼下,显然是被悄悄推开的!
宝燕当下恼羞成怒,方要发作,却被绣玥一个眼神拦了下来。
她虽拦下了宝燕,心底也不免气恼,面上勉强挂了笑意,福了福身:“兰贵人吉祥。怎的贵人进来也不通传一声。”
“得了吧,”兰贵人索性将门推得更开,径自进了房间,大摇大摆坐在了罗汉床的另一侧,“你虽是个答应,按宫规有一个太监两个宫女伺候,却也迟迟不见内务府派人来。瞧你们这西偏殿,算上那个官女子李氏,也不过才三个人,这样的摆谱给谁看?”
兰贵人说话不招人听,绣玥便不接话,沉默了由着她说。
见绣玥又是那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兰贵人拧起眉头,又道:“方才说,皇后娘娘准你去后宫请安,这是真的么?”
她费了好大的功夫,对莹嫔百般讨好,才是延禧宫唯一能面见皇后娘娘的人,如今这玥答应也能够的上给中宫请安,实在是心里不舒服。
绣玥盼着快将她搪塞走,便敷衍笑道:“皇后娘娘大约是没见过我这个人,想瞧瞧嫔妾罢了,也只单单吩咐了明日去储秀宫而已,没什么的。”
“我就说么,”听了绣玥这话,兰贵人才稍稍松了口气,她便笑道:“皇后娘娘准你去请安,你也别想多了。后宫的人一向拜高踩低,你身份如此低微,怨不得她们瞧不起你。”
兰贵人说着,余光瞥了一眼边上宝燕黑如锅底的脸色,便笑了一声,“并非我说话难听,我这话又不是针对你说的,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出身误事。皇上一向看重一宫主位的身份,轻易不许人。宫里像我这般出身的,熬了多少年大都是个常在的位分,好些依旧是无封的官女子,有几个像我这样,得到过皇上重重青睐,从答应接连晋封为贵人的?”
她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因为我出身低微,但凡我父亲有六品的官位,我一进宫便可封为常在,再连升两级,那就是主掌一宫的嫔位!如何还会像今日这样被困在这延禧宫里,再见不着皇上一面。”
“所以说,妹妹,你别看姐姐我攀了高枝儿,就也生出许多痴心妄想,妄图能跟我一样,姐姐我那是有本事,像你们这样没本事的,安安静静的在后宫平安终老,就像你隔壁的那个李氏,不是也挺好的。逊嫔娘娘随口夸你几句,也是一时被苦痛折磨神志不清之语,你可千万别当了真,做出些什么不自量力的事儿,到时候招惹到无妄之灾,连累到整个延禧宫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帝后的代表性宫殿是乾清宫和坤宁宫,承乾宫和翊坤宫在名称和位置上分别与之呼应,承的是“乾”,“翊”的是坤。(翊有辅佐的意思),所以大多数情况承乾宫都住宠妃,翊坤宫是二把手住的地方
第9章
自从逊嫔娘娘被罚,兰贵人俨然把自己当做延禧宫半个主位,对绣玥和李氏摆出掌一宫事的架子,绣玥也都见惯不惯了,毕竟她是贵人,又攀附上了莹嫔,同在一个宫里总要忍让她几分,让她过了嘴瘾就是了。
她面上如常听着兰贵人的话,心里却琢磨着明日去中宫请安还没有体面的衣裳穿,想得入神了,后面的话半个字都没听到,却苦了宝燕,一直在心里与兰贵人那些难听的话较劲,愈发气的厉害。
兰贵人正说着,却忽听有人敲了敲门。只见西岚站在门口,笑盈盈地向房内众人,俯身行礼道:“兰贵人吉祥,玥答应吉祥。逊嫔娘娘昨日见储秀宫的人过来传旨,有几句话想叮嘱玥答应,请答应今日的请安,早一刻过去。”
绣玥和宝燕见西岚过来,简直是救了她们两个,绣玥心里乐开了花,忙道:“逊嫔娘娘身子不好,说话既劳心又费神,嫔妾自当早些过去,不耽搁娘娘休息的时辰,即刻就随西岚姑姑前往吧。”
兰贵人听了西岚的话,在一旁不满地瞧了她一眼。逊嫔娘娘一向偏心那个玥答应,虽说逊嫔在后宫已失势,她偏向谁也没什么紧要,可到底叫她心里不是滋味。
钮祜禄绣玥,明明就是一个答应,既无才学,貌也平庸,位分更是比她低出不止一星半点,况且她进宫才三个月,初来乍到逊嫔就对她青睐有加,只因她是钮祜禄氏,就为着她满军旗的出身?
明明应该更倚仗她这个五品贵人的不是吗?也不知道她这个嫔位是怎么当的,逊嫔如此认人不清,合该她落到今日如此地步。
只不过,在这个时候,逊嫔究竟要叮嘱这个玥答应些什么?
兰贵人想着,愈发的好奇心作祟,她走到西岚身旁,旋即挤了个笑道:“嫔妾平日多忙于六宫走动,对逊嫔娘娘的请安时有疏忽,今日碰巧遇上了西岚姑姑,怎能不同去给娘娘请安呢!”
西岚面色一顿,而后笑道:“兰贵人有心,娘娘是因为有话要说,才命玥答应早一刻去请安,兰贵人您不必去得如此早的。”
兰贵人咬定道:“玥答应方才说了,早些请安以免耽误逊嫔娘娘休息,小小答应都能如此,嫔妾身为贵人,又怎能落后一个答应呢。”
西岚脸色有些难看,兰贵人平日里哪有这般殷勤的去看娘娘,都怪她一时说走了嘴,叮嘱玥答应的话被她听了去,这才睁着眼胡说八道,赖着非要同去请安。
她为难地看向绣玥,却见她并无什么所谓,只对她笑笑,“走吧,大约逊嫔娘娘只是想叮嘱我几句罢了。”
从偏殿到正殿,因着只是在延禧宫内走动,绣玥就留了宝燕在房中,同兰贵人和西岚一同去了逊嫔娘娘的正殿寝殿。
入了房内,逊嫔正在罗汉床上半倚靠歇着,脸色依旧苍白带着病气,绣玥瞥了一眼她身边的炕桌,上面摆着三两个盘子,寻常的宫女都不会吃那样寒酸的菜,娘娘每天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膳食还被内务府克扣成这样,那些奴才都是被授了意有心作弄,这样下去,她真是担心逊嫔撑不过多久。
“兰贵人也来了。”
逊嫔娘娘的眉眼有几分凌厉,看得出年轻时是个棱角分明的美人。此时她说话带着几分缓慢,又带着几分病气,倒显得慈祥了几分。
“是。”兰贵人走上前,“嫔妾最近一直不得空,今日在玥妹妹房中叙旧,正巧碰上西岚姑姑前来,便一同给娘娘您请安问好来了。”说着眉眼弯弯行了一礼:“逊嫔娘娘万福金安。”
逊嫔淡淡点了点头,倒也没说什么,对着西岚吩咐道:“看座罢。”
待兰贵人和绣玥都坐下了,逊嫔便朝着绣玥道:“玥答应,本宫听闻,皇后娘娘明日准你到储秀宫请安?”
绣玥应了一声“是”,逊嫔便露出了些久违的笑容,道:“这就好,你是钮祜禄的贵族出身,早晚有出头的时候,到时候延禧宫和本宫的指望,都在你的身上了。”
此话一出,绣玥羞得红了脸,她这样低微的身份,逊嫔还对她抱有如此高的期望,实在是所托非人!
要她怎样同逊嫔说呢,她进宫,不过是善庆为钮祜禄秀瑶安置的一枚棋子罢了,否则也不会将她扔在延禧宫里,由着她自生自灭。
绣玥难为情着解释了一句,希望逊嫔可以看清:“娘娘抬举嫔妾,嫔妾实在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钮祜禄氏有什么荣耀,也都在嫔妾的姐姐、启祥宫的秀贵人那儿。”
可逊嫔却不大以为然,仍旧道:“不会错的,你是钮祜禄家的女儿,满军旗上三旗的荣耀出身,皇上不可能永远把你凉在这,由着汉军旗和下五旗的压在上三旗头上,在后宫里边兴风作浪。”
她说,“你看看,如今这宫中,除了咱们德行贵重的皇后娘娘是钮祜禄氏,守着满军旗的荣耀,那諴妃刘佳氏是下五旗的包衣抬旗到了上三旗的,余下的一宫主位,简嫔关佳氏也是下五旗的包衣出身,同刘佳氏一样,阿玛原都不过是连品级都没有的拜唐阿而已!就连莹嫔那个小贱婢,即便爬到今日一宫主位的位分,还不是想混淆视听,掩盖她出身辛者库包衣奴才的事实!”
逊嫔如此咒骂莹嫔,语气里毫不掩饰,全然不顾在一旁坐着的兰贵人,兰贵人攀附莹嫔的这层关系,她不是不知啊。
第10章
绣玥替逊嫔担着心,逊嫔却仍旧无谓道:“你放心,皇上总不可能不顾着上三旗的面子,即便皇上不察觉,皇后也定会提醒皇上宠幸你。到时候,你可要好好的为延禧宫争一口气!”
“哪有这么容易呀。”
听到此时,一旁坐着的兰贵人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逊嫔娘娘您还是别抱太多期望,方才玥答应自己也说了,您说的那些,那都是给启祥宫的秀贵人钮祜禄氏留着的,那善府的嫡女,才是钮祜禄氏真正的贵人,您说的更加没错,嫔妾回来的时候就听小太监说了,三天之后安排了秀贵人侍寝,有咱们这位玥答应什么事儿。”
逊嫔瞥了兰贵人一眼,虽然不满,又瞧瞧绣玥,却也没再说什么。
绣玥也没说话,兰贵人的话虽然难听,可总归是事实。借她的嘴说与逊嫔娘娘听,希望逊嫔娘娘能多少打消对自己这份期望,免得到时候失望了会更加痛苦。
虽说只是去露个脸、走个过场,可这是绣玥入宫以来第一次去中宫请安,天不亮就醒了,再睡不着,下了拔步床梳洗打扮,找了件勉强还算过得去的衣裳,早早就带着宝燕去了储秀宫。
却不知是不是延禧宫偏僻路远的缘故,她到储秀宫的时候,各宫的妃嫔几乎已到齐。
皇后的储秀宫极其庄严肃穆,走进正殿的时候,绣玥忍不住向四周瞧了又瞧,殿内明晃晃的,什么都是极尽精致的,相对之下,延禧宫晦暗阴冷,萧条落败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妃嫔们陆陆续续走进内殿,绣玥跟着向里面走,她是末流的答应,在大殿远远的地方停驻,跟着众嫔妃恭恭敬敬行礼。
礼毕,听见大殿前方中央处传来和煦的声音:“好了,辛苦各位妹妹,都赐坐吧。”
各宫嫔妃拜谢过才各自坐下,客套着与皇后娘娘闲聊几句。
绣玥就在最后的位置坐下了。
她和钮祜禄秀瑶是善庆安排进宫的,钮祜禄秀瑶自然有善庆为她打点,手里银子也丰厚,如今坐在贵人的位置上,位置居中靠前些。而绣玥这个最末的位置,平时她不来请安,大约是临时加的,桌面上光秃秃的瓜果点心什么都没摆,只有个空茶杯,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绣玥翻开茶杯盖子,又轻轻放了回去。
她这样的身份,偶尔才能来储秀宫坐一次,略坐坐就走了,于她人而言不过是个过客,宫人们谁会对她这样的人上心。不过她年幼在善府寄养那几年,就习惯靠边站了那么久,早就习惯了,也没什么。
只是她那时候默默站在墙角,看着善府的人一边用膳一边有说有笑,一家人其乐融融,她非主非奴,又是年幼无措的年纪,一时心酸不知如何自处,只有他走上来温柔拉着她的衣裳,询问了那么一句:“这也是善府的妹妹吗。”
这一句,便铸成了她后来的劫。
那人的脸忽然在绣玥面前一闪而过,绣玥惊慌,已经过去了六年,她已经进了深宫,也会终老在延禧宫内,而他出身名门,在宫外富贵显赫,这辈子想来也不会再见。怎么会突然想起了这个人呢。
绣玥拿起茶杯,静静地装作饮了一口茶,遮住半张脸脸,压下心事。
“今日本宫瞧着,钮祜禄氏家的两个妹妹倒是都来齐了。”
她正沉浸其中,冷不防大殿上柔和庄重的女音响起,绣玥随手掷了茶盏在桌上,下意识向前方坐着的钮祜禄秀瑶看去,秀贵人似乎也没料到皇后会有这一句,两人赶忙一同从座位上站起身,快步走到中间一前一后跪了下来。
“嫔妾启祥宫贵人钮祜禄氏、嫔妾延禧宫答应钮祜禄氏——”
“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跪近了,绣玥才看清楚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是怎样的面庞。
只见上方正位端坐着的女子,华服后冠,穿梭于不尽的华丽东珠翡翠之间,明晃晃的璀璨耀眼,更加显得贵重之气。这掌管着后宫生杀大权的尊贵女子,年龄似乎不过三十,不见一丝衰老之色,反倒是容颜姣好,身姿纤纤,眉目之间不乏暖意,愈发显得气质雍容贵重。
如此年轻就已入主中宫,掌管凤印,绣玥悄悄望着皇后,眼前这位女子,荣耀权势什么都有,样样都得意,真是叫人羡慕。
“都快起来吧。”
皇后笑着抬起手,音色平和:“善府送进宫里来的两位妹妹,今日本宫才算都见着了,难为善庆大人也舍得。本宫身为后宫,虽不涉朝政,但对善大人的事还是略有耳闻。他也不必过于心焦,虽说皇上前些日子惩治了钮祜禄和梢膊槐厝巳俗晕#噬弦椋换岵槌雠レ锫皇现心男┤擞牒瞳|勾结,善庆大人,也不过就是循例叫去问问话而已。”
秀贵人听了,心下欢喜,回道:“嫔妾多谢皇后娘娘的宽慰。”
绣玥跟着起身,退回到座位。皇后这话自然是托词,善庆的情形若真如此轻松,他怎会倾尽家财把女儿匆忙送进宫献于皇上,还不是指望皇上能念着他这点孝心,饶过与和闹炅铩I哟牛屎笤诖笸ス阒诘愠稣馐拢彩翘岬闼窃诠邪卜质丶海灰鍪露税樟恕
“皇后娘娘可说的极是呢!”
她与秀贵人刚刚退回落座,殿前的左下方处就传来一阵熟络的笑声,响彻储秀宫一片肃穆的宫殿内。
坐在首位的女子身姿丰腴,眉眼全是笑,她的身子向皇后前倾些,不若其他的嫔妃端正老实坐姿,倒是带着几分随意,对皇后挑眉道:“咱们的皇后娘娘就是钮祜禄氏出身呢,钮祜禄氏家族人丁兴旺,咱们想高攀还高攀不上,不就出了那么一两个败类,又有什么稀奇,谁敢说这钮祜禄氏就全都不是好人了,皇后娘娘第一个容不得她,皇后说是不是?"
此女子敢在储秀宫如此说话,绣玥想,除了妃嫔之首的諴妃,不可能是别人。
第11章
諴妃一边说着话,一边用锦帕半掩着嘴角,颇有一番风韵,她这几句话虽是亲熟却又带着几分可有可无的逾越,皇后娘娘倒是并不以为意,反而脸上对諴妃多了些会心的笑意,朝着她道:“諴妃,你是妃嫔之首,又是六宫唯一的妃位,身分这样尊贵,六宫皆在,少说些取笑的话。”
諴妃比皇后年岁大了十岁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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