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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宠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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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对嫔妾的恩德,不论今日是生是死,嫔妾铭记于心了。”
  “这……”西岚也是害怕,刚刚李官女子偷偷来后寝殿通风报信,娘娘听说如贵人有危险,也是强撑着挣扎了许久,才得以从床榻上起身。
  她真是怕逊嫔娘娘再要逞强,怕是会油尽灯枯啊。
  “娘娘……”西岚忍不住劝一句:“皇后娘娘如今都来了,您这个主位,大约是庇护不住如贵人了。”
  “咱们还是回去罢,您的性命要紧。”
  逊嫔却道:“扶我去正殿。”
  “娘娘,您就听奴婢一声劝,您即便是去了,以死相逼,皇后娘娘在场,諴妃也是不怕的,她大可以完全将您的死因推脱干净。”
  “扶我去正殿!”
  “诶呦,”忍釉走近前来,瞧着一主一仆笑道:“逊嫔娘娘,我说您就听这丫头的劝罢。諴妃娘娘让我跟您多说一句,你可别忘了,娘娘的五公主还在娘娘手里呢。”
  这一句话,好像抽走了逊嫔全身的血液,让她凝结在原地。
  諴妃在不远处,瞧着逊嫔石化在当场的样子,她哼了一声,余光瞥着身后跟上来的忍釉:“吓唬住了?”
  忍釉嘻嘻地点点头。“娘娘英明。”
  “英明个鬼哦,”諴妃沉下脸,“瞧逊嫔那一副死了女儿的哭丧脸,就知道她私下把本宫对公主肖想成了什么恶毒的模样。”
  进入正殿,皇后坐在上位,她落了座,朝着諴妃招手,諴妃便坐到了右侧。
  绣玥在下方孤身跪着。
  “如贵人,”皇后的脸色不好,养心殿的事,如今忌讳着,一个字也提不得,她便提了旁的:“諴妃日前查出你与那包衣奴才刺客勾结的亲笔书信,唯一的证人而后在宫外被害死。她死前曾指证你授意给过她银两,后宫中有秀贵人可以证明,皇上遇刺那一晚原本并非是你侍寝,而是你主动前往,居心叵测。”
  “桩桩件件,人证物证,都直指你与那刺客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现在皇上被你身上的煞气所冲撞,本宫为了大清皇室,为了江山社稷,都断断留不得你。”
  “你可还有何话说?”
  想不到皇后开口便这般直接,绣玥微微一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不过一向沉得住气的中宫皇后,今日开口,竟是这般开门见山,毫不掩饰她的目的。


第102章 
  绣玥笑笑;抬起头,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嫔妾以为,这个时候您会最担心皇上。”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皇上病危之时;她想得居然来延禧宫是排除异己。
  她不说这个还好,说起皇上;皇后的脸色都变了,一手拍在身侧的桌案之上;“若不是因为你……”
  若非为了这个钮祜禄绣玥;皇上怎么会变成这样?如今皇上他身染恶疾,她这个身为妻子的,想见皇上一面都不能了!
  皇上他……为了救钮祜禄氏,扑出去的一瞬间;她的心都碎了。
  若……若皇上有一丁点不测,不杀了眼前这个罪魁祸首,如何解她心头的恨意!
  “如贵人;本宫决不能放任你;继续留在皇上身边。”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諴妃从旁附和一声:“如贵人,你玲珑心思,本宫也不想跟你多费唇舌;入了慎刑司;你自行了断罢。”
  “本宫会让他们许你一个体面的死法。你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绣玥仰起脸;冷笑一声,“若我就是不肯呢?”
  “由不得你不肯!”諴妃少了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唤了声:“景徐!”
  景徐快步上前叩首:“是,諴妃娘娘。”
  “本宫给你半柱香的时辰。半柱香一到,若如贵人执意不肯就死,你就看着办!”
  “嗻!”
  景徐从前与绣玥在宫中也有几面之缘,諴妃娘娘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若是她不肯就范,按着老规矩,就只能勒死,然后拖到慎刑司吊起来伪装成畏罪自戕。
  他来到绣玥身前,没有看她,小声说了句:“如贵人,您还是认了吧,自己少受些罪。”
  到这个时候,绣玥不得不去想起,她脖间挂着的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每一次,到绝境的时候,她几乎快想要放弃了,可是想到皇上,想到他如今的境况,拼命忍一忍,她又收回了手。
  眼下连伺候他的奴才们都被染上了怪病,退出养心殿外,后宫里哪一个还肯上前。
  连皇后娘娘这样深爱着皇帝的人,眼下都只顾着这般心思,又能指望那个妃子,肯不惜一切去照料皇上?
  绣玥在心底叹了口气,难道真要放弃了吗?
  将他抛在那个冰冷的养心殿里自生自灭,自己当真能做到舍弃他,狠心离宫而去?
  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变成今天这样……
  她还是做不到啊。
  “半柱香的时辰已经过了,景徐,还不动手,”諴妃一个眼刀射过来,淬了毒一般,“把如贵人押出去!”
  “是,奴才遵命!”
  景徐将麻绳缠了几圈在手腕间,再用袖口挡住,如今得以进入正殿内的,都是储秀宫和景仁宫的心腹,延禧宫的宫人都被驱在门外,他对景仁宫的两个太监使一个眼神,那两个太监便上来反手钳制住绣玥。
  “先拖到旁边后院去。”
  “皇后娘娘!”绣玥挣扎着喊了一声,“你这样会害了皇上!”
  諴妃抢断她的话,“别听她啰嗦,押出去!务必让慎刑司今夜审出如贵人与陈德勾结行刺皇上的内幕,告诉慎刑司的嬷嬷,就别手下留情了!”
  “是,娘娘。”
  景徐正要带着两个太监将绣玥押出去,正殿的门却突然被撞开了。两个在外面守门的太监背撞在门上跌进了殿内。
  “混账!”諴妃皱眉看着自己的人摔在地上,“皇后娘娘与本宫在此,谁敢硬闯造次?”
  如今皇上染疾,皇后娘娘是这紫禁城中权力最高的人,諴妃的气焰更盛,“给本宫统统拿下,一并处置!”
  几声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算是回了她的质问。
  帛尧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处,他掩着口,令咳嗽声渐渐弱下去,挥开了想要上前扶着他的初六。
  与此同时,皇后转过头,瞧了瞧开始隐隐坐立不安的諴妃。
  “帛……”諴妃唤一声,又带着点胆怯地住了口。
  帛尧没有对皇后行礼,他走到景徐身前,看着他,还有他身后制住绣玥的两个奴才,面无表情。
  他这副样子,才是最骇人。
  景徐不由得退后了一步,对帛尧虚笑了一声。
  帛尧平静瞧着他,道:“做什么呢?”
  他这一句,似乎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句询问。
  景徐却不傻,到这时候,他清楚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该千斟万酌,他磕巴着笑了一声,下意识地偷偷看向上方坐着的諴妃。
  “帛尧,你不是身子不太舒服,回你自己的地方去歇着罢。”还是皇后在上位先出了一声。
  刚刚气焰嚣张的諴妃,这会儿安静得如同不存在一般。
  帛尧却似没有听见,他打量了常齐一眼,又瞧瞧绣玥,“怎么?拖到后院去,杀人灭口?”
  “哎呀小帛爷,可不敢这么说呀!”景徐躬着身子左顾右看地慌道。
  他又止不住地看向諴妃娘娘,这紧要关头,娘娘倒是说句话呀!
  初六跟着帛尧进入正殿门口,还是他心里有数,眼见着殿内的气氛,踢了地上那两个太监一脚,“还不滚出去关上大殿的门。等着皇后和諴妃要你们的脑袋吗?”
  两个太监手忙脚乱地连滚带爬着出去,到外面重新合上殿门。
  諴妃还是一声不吭,就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样,任凭景徐如何使眼色求救,她当真是半分反应都无。
  帛尧冷笑着看向他,伸出手,捏住景徐缠着麻绳的手腕,“你主子不是让你杀人么,还不动手?”
  “杀阿,杀一个我看。”
  “帛尧。”皇后嗔怪了他一声。
  帛尧重重一脚踹在景徐的肋间,痛得他弯下腰去,无奈手腕还是被帛尧紧紧攥住。
  “我让你动手杀她!”
  “帛尧!”諴妃惊呼着从座位上下来,慌道:“你身子不好,别发火呀,若累得犯了心症,那可怎么好?”
  “就是的呀!”初六在门口同样急得直跺脚,“药也不肯喝,还发这样大的脾气,是不要命了吗!”
  听到这话,諴妃的脸色更白了一分,难怪,难怪进门的时候看他的样子就有些怪异!
  帛尧一个阴冷的眼神杀回去,吓得她生生收回了想要触碰他的手。
  “不用你假惺惺的装好人,”帛尧讽刺地朝她笑笑,“若非你,我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终日缠绵病榻,像个孤魂野鬼,还不全都是拜你一手所赐么?”
  “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諴—妃。”
  “不,不是,”諴妃慌张地摆摆手,“我是逼不得已的,我有苦衷,我没想要这样……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些罪由我来受,你信我……”
  他喘息着,脸色微微泛红,显是没有药物的维系,经过动怒牵连着血瘀之症已经复发,却还在对着諴妃冷笑:“若是我一辈子卧病在床,没办法找你的麻烦,你才开心了,我怎能如你的愿。”
  “不,不是这样,”諴妃的声音都颤了,“只要你能好,我愿意你每天都找我的麻烦,尧儿,你别吓唬我,你别说这样的话,戳我的心啊!”
  她想要唤太医,却被帛尧一手扯住,“杀了她,你才能走。”
  “我倒要看你怎么杀她。”
  “就像你当初,想方设法要杀了我那样。”他对她轻声呵道。
  諴妃的眼圈红了,绣玥在旁边,从未见过不可一世的諴妃会有如此唯唯诺诺的时候,她像是一只被打了却不敢出声的幼崽,呜呜着小声求着帛尧,“别说,求求你别说了……咱们先治病,好不好?”
  “我让你动手!”
  眼见着帛尧大力撕扯的模样,諴妃转过头去,苦苦地哀求着皇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臣妾求你,咱们走罢!看在臣妾的份上,皇后,就当是臣妾求你这一次,咱们回宫罢!”
  皇后在上位坐着,瞧着諴妃声泪俱下的模样,她又看看帛尧,默默叹下一口气。
  “回宫。”皇后静静地道。
  “皇后娘娘摆驾回宫——”
  她自上方走下来,走到諴妃身边,轻轻拂去帛尧扯着她衣裳的手。
  “走罢。”皇后伸手扶住諴妃。
  “娘娘……”諴妃心碎难当,脚步虚无地随着她走出殿外,“因为臣妾,害您功亏一篑了。”
  “諴妃,”皇后对她淡然轻语,“前番种种谋划,都是多亏了你的功劳,有你,才有今日如贵人的下场,本宫即便撤手,为你,也算不得什么。”
  正殿里
  “怎么样?”绣玥担忧地望着宝燕,她瞧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没有服药,又急怒攻心,”宝燕皱着眉,“若非是我,换了太医院的那帮老家伙,今日的性命恐怕都要交待在这。”
  “都怪我。”绣玥愧疚道:“若非是为我,为了逼退諴妃,他何至于此。”
  “还有那个鄂秋!”初六骂道:“若非他急匆匆跑来报信,小帛爷怎会摔了药碗赶过来,原本让人爽了他的约,这些日子就够难过了……”
  小六子话里指的是谁,绣玥和宝燕心里都清楚。
  原本说好了要出宫的,却因为皇上他的那一个奋不顾身……改变了心意。
  “我答应过的。”
  绣玥默默瞧着昏迷中的帛尧,悲伤地叹了口气,“我欠他的太多了。这一次答应过的事,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为他做到。”
  这些事,等他醒了,她自然会对他细说,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养心殿里危在旦夕的皇上。
  唯一庆幸的是,经过这么一闹,延禧宫的门禁现下已全部撤走。
  “宝燕,”绣玥转而对她吩咐道,“今夜子时,找两件深色的衣裳,咱们漏液去趟养心殿。”
  皇上恐怕得的是疫症,如今的养心殿,伺候的奴才不敢靠近,戍守想必也是最松懈之时。
  “小姐,你这是要……”
  “带上所有的银子。”即便没有皇后娘娘懿旨,想来也应该有几分把握能混进去。
  “还有你的药,你不是一直手痒么,这回能派上用场了。”
  ***
  子时三刻,宝燕跟在绣玥身后,远远瞧着养心殿前那一排灯火通明,她撇撇嘴:“小姐,可没有咱们想得那么轻松。”
  “这人倒是不多,比平时少了七成,可到底都是大内侍卫,刀下不留情呀。”
  宝燕说着摇摇头,自顾自怜道:“我跑得可不快,只怕没跑出去五步,就得血溅当场。小姐,你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没法子引开他们。”
  “谁让你跑了?”绣玥的目光还停在一排侍卫上,“迷魂散不是带了足份过来么,点罢。”
  “小姐,”宝燕撇着嘴瞅着她:“你平时要么不做,这一做就要闹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养心殿的侍卫,你都要撂倒哇?”
  “少啰嗦,扇子给我。”
  绣玥服了一粒解毒丹,给宝燕口中塞了一粒,催促着她快些装好药粉,两人找准了夜晚的风向,将那药粉放好,便开始煽风点火。
  上等的迷魂散烟雾极轻,随风吹到养心殿周围的时候,那些侍卫起初还只是觉得有些呛,等到烟雾渐浓,一炷香的功夫,便开始手脚发软,神志越来越不清醒。
  如同醉酒了一般。
  但这毕竟是养心殿,趁着被宫人发现异样之前,最晚,绣玥也只得在下一班交班侍卫之前逃出养心殿。
  “你待在外面放哨,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我。”
  “放心罢小姐。咱们这回可是破釜沉舟,带足了弹药来的。”宝燕又塞给她鼓鼓的一包药粉,“只要对方不过百人,怎样咱们都能生还。”
  “好。”
  事不宜迟,绣玥找了个空隙,躲过那些神志不清的侍卫,闪身溜进了养心殿。
  她溜进暖阁,抚着胸口叹了口气,入宫后膳食确实好了许多,养尊处优,这身手大不如进宫前了。
  殿内不出所料,果然伺候的宫人也是极少。
  也不知皇上到底是染的哪一种疫症,她一边找寻一边琢磨,难道是有人在当时砸下来的横木上动了手脚?想借着諴妃和皇后的手散布瘟疫?
  可那又说不过去阿。若是如此,事后接手的宫人那样多,怎只有皇上一人染上了疫症?
  绣玥从衣裳中取出红色的瓷瓶,握在手里紧了紧,不论如何,她现在首要的是救皇上的命。
  绣玥在前殿粗略地找寻了一圈,果然没有,便径直去了后寝殿正殿。
  正殿的五间稍间,都是他平时就寝的地方。如今,他必定安置在其中一间。
  绣玥先后翻找了四间,最后驻足在最里侧的那一间稍间前。
  伸手推门之前,不知为何,她的心变得有些慌乱。
  心下涌起的这点隐隐不安的感觉,让她忽然有点怕推开门,见到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样子。
  他生气的时候、斥责她的时候、冷落她的时候都不觉得这样可怕却唯独害怕……眼前。
  绣玥闭上眼,一股劲儿推开了房门。
  走进去,一股抑制不住的酸楚从心头,一直窜进眼底,逼得她流出泪来。
  这是她平生第一次,瞧见皇上合着寝衣,了无生气地闭目躺在那里。


第103章 
  绣玥擦擦眼泪;来到床边;自从那一夜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得以再见到皇上。
  这样虚弱的他;高高在上的他;现在完全没了往日的气势,再也不能那般欺负她;肆意训斥她。
  她在他的床前默默驻足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他后背现在伤势如何;碍于皇上此时的状况;绣玥不能触碰他的身子,她将红瓷瓶很快打开,取出里面的保命丹,用随身带着的药夹撬开皇上的嘴;把药喂了进去。
  “很快就会没事了……”她松了一口气;尝试着微笑,眼眶又有点湿润;自从进了宫;流的眼泪比在地牢那一年还要多。
  从前明明很坚强的;缺吃少穿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都怪你,”她的目光落在皇上身上,“平时不是高高在上吗;怎么总是落到这种地步,沦落到让我见到你这副憔悴的模样。”
  上一次遇刺是;这一次又是。
  绣玥站起身;默默凝视了一会儿;也许是他还昏迷着,她突然壮了胆子,轻声唤了声他的名字。
  “颙琰……睡一个晚上,明天都会好了。”
  她必须得走了,再不走,她和宝燕可能都要交代在这里。
  绣玥转回身,叹息着朝着门口的方向刚迈出去一步,忽然被一股力道圈回了床上。
  她失声尖叫一声,忙下意识地捂住嘴,背后传来一阵低低的嘲笑声,那笑声,她再熟悉不过。
  绣玥万般不可置信地回过头,见皇上正肆意笑盯着她看。
  “朕就知道,你会来。”他亲了亲她的脸颊。
  绣玥有点失神,眼前的状况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没道理的,皇上不可能恢复的这样快,药效并没有这样快呀?
  “你”她连尊称都浑忘了,“该不会是”
  该不会,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事,这一切都是被精心安排的!
  皇帝冷哼一声,“不然你以为,朕的养心殿是什么地方,若非朕下旨撤去守卫,凭你区区一个贵人,使计迷倒几个侍卫,就能轻而易举的得逞?”
  “那那这养心殿里的宫人,也都是”
  “是了,”绣玥目光涣散地叹了一声,“那些伺候的奴才染疾,原也都是假的,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要制造皇帝身染疫症这个局!
  “怪不得我进来养心殿这么久,竟没有一个奴才发觉,我早该想到的……”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做!
  “为什么?”颙琰姿态随意地哼了一声,“后宫的嫔妃们不是跟朕说,她们爱朕逾越爱她们自己的性命,你那一夜临危救驾,不过是被你凑巧得了一个机会罢了。那朕就公平一点,给后宫里所有的人一次向朕证明的机会。”
  后宫女人的心思,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他只想要一个清楚明白。
  到底谁对他是真情,谁欺他是假意。
  说到这,皇上的目光凝视向绣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欢欣情愫。“玥儿,到了最后,朕见到不顾性命前来救朕的人,还是你。”
  若说上一次的是侥幸,那这一回……
  他紧紧拥住他的绣玥,深情道:“永远都是你。你没有让朕失望。”
  真好……
  这段时间有太多的是是非非横在他与她中间,借着受伤之机,他当时便顺势做了这个决定。
  到了生死关头,肯不计一切赶来救他的人,不会放开手的那个人,用全部真心对他的那个人——是她。
  上天待他真的很仁慈,是她,是他最希望的那个人。
  “绣玥。”皇上深情地呼唤着她,“朕什么都不再理了,朕什么都不想计较了。”只想紧紧地拥她在怀里。
  绣玥忽然大力地推开皇帝,疯了一样扯着他的衣裳,声嘶力竭道:“那是杨府唯一一颗保命丹!就为了这么一个试探!就这样糟蹋了!还给我!快还给我!”
  她这样发了狂的以下犯上,皇上却只是被她拉扯得一直在不住轻笑。
  常永贵原本按着皇上的授意躲在暗处不敢打扰,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他听着这房内的声响实在有点骇人,只好硬着头皮走近敲了敲门,“皇上?”
  颙琰被绣玥扯得没法子,趁着间隙,对外头斥了句:“躲远点!”
  常永贵便悻悻地不敢再敲门。
  “轻点,轻点。”他小声哄着,“朕的疫症是假的,后背的伤可是结结实实为你挨的,且疼呢。”
  当他容易么,为了布这个局,每日只能窝在这张床上装昏迷,连批折子都遮遮掩掩得费着劲。
  说到这句,绣玥的怒不可遏才稍解了些。
  她松开了抓着皇帝衣襟的手,目光却还沉着不看他,转过身便要下床去:“既然皇上无恙,嫔妾告退了。”
  “别走。别走啊。”皇上跟上去将人一把捞了回来,搂在自己怀里:“一粒药,换朕得一心人,朕宁愿如是。”
  “朕在这一刻明白了,你的不喜欢朕,比这宫里所有的喜欢朕都情真意重。”
  绣玥脸有点红,“也没有皇上说得那般好。”
  “你若还是觉得心疼,过几日朕命内务府找出一千颗足两重的金珠给你送到延禧宫去,就当这丹药是朕跟你买的,还不成么。”
  一千颗金珠?绣玥愣了愣,满是阴霾的脸色转晴了几分。她到底还是不大高兴,背对着身子嘟囔着,“可到底是白瞎了那一粒救命的丹药阿。”能救人一条性命,实在是可惜。
  “有何可惜?”皇上的心情一整晚都很好,“从今以后,她们也不必在朕跟前非议你对朕的居心。至于不详之说,经过钦安殿那一晚,皇后和諴妃也不能再说什么。”
  “只是这手腕上方的黑色疤痕,”他轻轻皱眉:“经过太医院数日来的诊治,却始终不能消除。”
  “这个没什么,”绣玥仍旧别扭着,嘲讽道:“皇上一千颗金珠买来的保命丹,要是连这点痕迹都消不掉,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皇上笑了几声,“一千颗金珠朕都给了你,还对朕冷嘲热讽,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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