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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私房事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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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佳莹年方十五,如是雨后鲜嫩的小花儿,模样乖巧清新,惹人喜爱。
规矩的行礼之后,谢韫舜立刻解惑的问道:“你们何以能入宫?”
谢夫人顾氏道:“恰好遇到了要入宫的翟大小姐,她跟守卫们打了招呼,守卫们准行了。”
谢韫舜眼帘一垂,眼神沉凉。翟大小姐翟容容被授予权力可以自由出入后宫,打个招呼堪似太后恩准的懿旨,比她这个皇后的懿旨管用。
顾氏很疼惜舜儿在后宫的不易,发现本应该在东郊迎春的皇上竟然在此,隐隐叹息。
就在这时,木梅快步而至又禀告道:“翟府大小姐翟容容在外候见。”
“宣见。”谢韫舜若有所思,让顾氏和谢二小姐先进正殿歇息奉茶。
娇美的翟容容款步莲移,婀娜多姿的来了,轻柔声行礼道:“容容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谢韫舜冷静问道:“翟大小姐来见本宫是为何事?”
翟容容轻瞧了眼贺云开,红着脸温柔道:“回娘娘,容容是来找皇上。容容刚进了乾龙宫,不见皇上,得知皇上在祥凤宫,便寻来。”
谢韫舜平淡的道:“是为何事?”
“容容斗胆想请皇上借一步说话。”翟容容咬唇轻语。
谢韫舜微微向贺云开侧目,由他定夺。
贺云开平和的道:“御花园里说。”
“容容谢皇上。”翟容容欢喜的笑了,看着就像是个很容易开心满足的少女。
闻言,谢韫舜便从容的示意侍女用小轿抬她去正殿,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
见谢韫舜乘着小轿进入正殿,顾氏迎上前仔细打量,莫非是去剿匪受伤了?关怀问道:“哪里不适?太医怎么说?”
谢韫舜轻描淡写的道:“腿疼,无妨,歇两天就好。”
“那就好。”顾氏轻道:“你爹从郊外迎春回府后震怒,怎能是太后亲率迎春大礼,不合体统,你哥不放心你,让我们进宫看看。”
谢韫舜大方笑道:“大可放心,没事。”
温馨的闲聊一番,顾氏母女离宫回府了。
入夜,谢韫舜疲乏的早早睡眠,寝宫里的烛光朦胧的燃了一夜,贺云开没有前来一起就寝。
第26章 忌无所谓
晌午,谢韫舜坐在窗棂前,随意的勾勒一支梅花玉簪。她的身子仍然因前夜的激烈而酸疼,但走动时已没有那么不适。
得知翟太后刚从议政殿回到了荣盛宫,她起身前去拜见,恪守身为皇后的本分。
翟太后的心情正大好,愉快的在长廊下晒太阳,笑容满面的饮茶。立春之日代替皇帝亲率百官举行迎春大礼,足以让她荣光无限,这使得她的心情颇好,更让她开怀的是谢义因此而震怒。
昨日的迎春礼上,谢义始终冷沉着脸,大礼尚在进行时,他就忍无可忍的拂袖离去。实在是震怒,谢义于昨晚进议政殿,面见皇帝贺云开,尽着辅政大臣的职责,非常严厉的指正皇帝的行为轻率,简直是极端的荒唐。他敞着殿门,言辞冷硬,丝毫不留情面的训斥,一直训到三更半夜。据说,贺云开保持着特有的温厚,神情虔诚,默默听着,诚恳的接受训斥。
今日清早在议政殿,谢义当着翟太后的面,再度愤慨的训斥贺云开身为皇帝的失当,狠狠的打了皇帝的右手一戒尺。看到谢义气急败坏的样子,翟太后置身事外的窃喜,如果他们能产生矛盾隔阂将会很妙,可是贺云开的性子实在是软懦可欺,被训得无地自容却还是一声不响的认真听着、挨着。
听闻皇后在外候着前来拜见,翟太后收起愉快的笑,下意识充满着警惕的斗志。
谢韫舜缓步而至,恭敬的行礼:“儿臣参见母后,万福金安。”
翟太后神情肃然的端坐,失算于她平安的归京,并且剿匪成功,名声远扬。一想到埋伏暗杀她的刺客没有全被杀死,但也没有现身复命的消失不见,便惴惴不安,不知是否是落入了她的手中,严加审讯的结果很不利,客气的赞赏道:“皇后剿匪凯旋归来,还一方安宁,是天华王朝的福气。”
“天时地利人和,幸运罢了。”谢韫舜从容微笑,生擒的刺客都在生前服了毒药,未等审讯就毒发身亡,便悄然掩藏尸体,却能让心虚的人心神不宁。紧接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出了点意外。”
“意外?”
“因偶然救出了商贾世家颜家的二公子颜留,儿臣本想要隐匿的身份和行踪,突然被传出。倒也可以理解,他大难不死,又是被当朝皇后所救,难免得意忘形的宣扬。”
这种意外太严重了!翟太后非常恼怒,若非是翟容容出言相劝,她真要迁怒的整治颜家。翟太后一副通情达理的道:“好事应当传千里。”
谢韫舜落落大方的微笑。
“不过,哀家原定于今晚宴请谢家,庆祝皇后凯旋的盛宴,却要取消了。”
“是何故?”
翟太后本也不想让皇后觉得风光,诚然道:“令尊谢大人无理由婉拒赴宴,提议取消,哀家唯有同意。”
太后将宴席设在荣盛宫,表面是庆祝凯旋,实则是表示太后以后宫之主的姿态自居,依爹的脾气当然不愿赴宴,幸好昨日让娘把元惟的信件带出给爹。谢韫舜大方的道:“且取消盛宴,儿臣没有异议。”
“皇后此行功劳远大,哀家要重赏。”翟太后正色道:“赏赐和田玉文房四宝一套,紫檀木梅兰竹菊镇纸一套,蜀锦五十匹,熟绢五十匹,熟宣纸五十刀,珍珠二十斛。”
真是冠冕堂皇的彰显权威,皇上无权擅自处置的国库财物,她皆有绝对的处置权,谢韫舜隐隐一笑,越怕抓不住越要证明自己拥有,尊重的笑纳道:“儿臣谢母后赏赐。”
皇后竟然不骄不傲,泰然处之。翟太后望着她的美丽而镇定的面容,情绪不明的道:“哀家听闻帝后已圆房?”
谢韫舜眼帘轻垂,道:“是已圆房。”
想到皇后前日回京进宫之后,不先来拜见,而是先去乾龙宫拜见皇上,有故意轻视她之嫌,翟太后的脸色悄然一沉。前日等到天黑仍不见皇后前来拜见,听闻帝后似乎在乾龙宫圆房。如果不是入夜皇上及时的亲自前来,其一为呈示圆房的染血元帕,其二为因圆房后龙体觉得不适,提出让她帮忙代为亲率立春的迎春大礼。是其二使她心情无比的振奋,阴郁顿无。否则,她定然会下令女官兴师动众的进乾龙宫验房使帝后难堪。
帝后的关系不是淡漠吗?怎么突然圆房了?翟太后心有疑惑,已经如此,她端正的说道:“很好,皇后理性让皇家尽快开枝散叶。不过,皇后剿匪一行非常辛苦劳累,气血虚弱,杀戮百人阴气重,为了胎儿康健,理行先调理一段时间才行房。”
谢韫舜不反驳,要谈化圆房一事不再被提及,道:“母后说的是。”
翟太后见她态度不错,顺势讲出心中期望,“立春已过,皇后已凯旋,册立贵妃和选妃之事都该提上日程了。”
闻言,谢韫舜的心绪隐有紊乱,清醒的道:“是该提上日程。”
翟太后主动之势的道:“即日颁布圣旨册封翟容容为贵妃,再选合适的闺秀们于春分之际立妃,皇后意下如何?”
“儿臣没有异议。”谢韫舜也没有理由有异议,冷静的道:“不妨明日在议政殿,与皇上、谢大人,四人共同商议。”
翟太后满意她的没有异议,克制着满意,道:“后宫选妃之事,历代都是‘皇后’主持,既然皇后没有异议,皇后全权做主即可。”
只要翟容容顺利为贵妃即可,谢义如果参与必定不顺利。
谢韫舜一怔,竟然这般授权,显然入了局啊,她保持着冷静,道:“儿臣亦会听取皇上和谢大人的意见。”
“无需。”翟太后充分授予权力,“这是后宫之事,身为皇后要有自己做主的能力,哀家支持皇后的意见,莫辜负哀家对皇后的支持。”
真是高明,太后这是明摆着表面授权,实则是借机通过此事,让谢韫舜成为对付谢义的矛与盾,把后宫的事以后都绕过谢义的权力,已达到消弱谢义的权力。谢韫舜洞察秋毫,可想而知,太后只支持使太后满意的事情,亦是在静观,她沉思片刻,大方说道:“儿臣会尽快落实。”
翟太后拭目以待,再以‘翟容容必定要为贵妃’的口吻顺势说道:“翟容容册封为贵妃以后,没有合适的宫殿,不如修缮那处冷宫作为贵妃宫邸,皇后意下如何?”
“冷宫?”谢韫舜心下一惊,贺元惟正被秘密幽禁在冷宫啊,一旦修缮,他的下落就暴露无疑。为何选择冷宫,是巧合吗?
“就是那处很突兀的岛上高院,废置几十年了,莫再继续废置下去。”翟太后语声确定,不希望有异议,因为翟容容说那个冷宫所在的风水极好,有凤来仪的大吉。
谢韫舜需要先稳住,深思熟虑的道:“儿臣想带着翟大小姐在后宫四处逛逛,如无更合适的宫殿,且看翟大小姐是否愿意修缮冷宫。”
“皇后可以宣翟大小姐午后进宫。”翟太后满意她大大方方的态度。
谢韫舜随即宣见翟容容,并退下。
走出荣盛宫,谢韫舜若有所思,沉思着册封翟容容为贵妃以及修缮冷宫,漫不经心的前往乾龙宫,去找贺元惟商议。
入殿,谢韫舜见贺云开在用膳,右手缠着薄纱布,以左手使筷。他的右手受伤了?她没有多想,当众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贺云开示意她平身,温和问道:“一起用膳?”
谢韫舜轻摇首,道:“那幅要临摹的名画还在寝宫侧殿里吗?臣妾想再看看。”
贺云开明白她的意思,道:“还在。”
谢韫舜独自进入侧殿,去见了贺元惟,二人迅速的商议了一番后,她回到了乾龙宫。正朝外走时,发现了不远处凉亭下的贺云开和翟容容。
翟容容盯着皇上受伤的右手,瞠目,温柔的疼惜问:“疼吗?”
仿佛没有察觉到谢韫舜,贺云开目不转睛的道:“疼。”
翟容容心疼的眼眶湿了,心疼的道:“敷药了吗?”
“敷药会更疼。”谢韫舜语声平淡,面带微笑,缓步走近。
“皇后娘娘。”翟容容连忙行礼,轻道:“皇上的右手挨了谢大人一戒尺,肿痛。虽然敷药更疼,容容觉得也需敷药。”
爹打了他?!应是为立春日迎春大礼之事,可想而知爹的震怒。谢韫舜从容道:“这种伤不需敷药,敷药反而不益于痊愈。”
翟容容惊住。
谢韫舜微笑道:“容容,走,本宫带你逛逛后宫,为你择选贵妃宫邸。”
翟容容不可思议,就这样不管皇上了?皇后自己对皇上冷漠,不在乎皇上,虽然没有禁止别人关心皇上,但明显也不提倡,有种让皇上自生自灭的无情无义!
望着谢韫舜转身走开的背影,翟容容难过的咬唇,动也不动。
贺云开平和的道:“去。”
翟容容更为难过,眉心蹙起,跟着谢韫舜的脚步。
第27章 宜一本正经
谢韫舜踩着细碎的雪,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走到冰封的湖边,眺望着幽深冷宫,冷静的问:“你为何想要修缮冷宫为宫邸?”
翟容容还沉浸在皇上被冷漠对待的遭遇中,内心难过的酸楚,眼眶和鼻尖泛着红。闻言,瞧了眼不动声色散发出高贵气质的皇后,有一种盛大的气场裹过来,碾压着,使她不由得觉得自己渺小低微。她咬唇,道:“因为它特别。”
“特别?”谢韫舜清醒视之。
翟容容软言细语的道:“看这四周的建筑,都在忙着展示恢宏,展示权力,展示别致。唯独它,平静内敛。”
谢韫舜颇为意外,见她说完后脸颊娇红,有着下意识的羞喜,是在说到喜爱的东西时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样子,问:“你决定非它不可?”
翟容容低首恭顺温语:“望皇后成全。”
“当然。”谢韫舜落落大方,目光深远的望着冷宫高耸的围墙,若有所思的道:“如果在外墙种植一圈临霄花,一定更加特别。”
“临霄花?”
“一种罕见的攀爬植物,依附崖壁,四季生命旺盛。春夏叶翠绿,开粉白繁花,花香清静,简洁梦幻。秋冬叶黄不枯,结淡紫小果,果甜绵软,恍至密境。四季景色不同,如是流动的画布。”
“是很特别。”
“京城中就有。”
“在哪?”
“青桂巷中的一处农家。”
翟容容知道位于北城,却不知具体何处。
“花枝攀爬着整个小院,幽静安定,坐在花架下,吃着刚出锅的点心……”谢韫舜不由得怀念了,回忆道:“本宫未出阁时,多次跟一人同去,舒适的谈天论地,时光曼妙。”
翟容容可想而知,皇后说的‘一人’是曾经的天子骄子贺元惟。
“一起去,就现在。”谢韫舜笃定的道:“本宫赏花木吃点心。而临霄花正值插秧植树之际,你若觉得好,剪枝插种。”
翟容容一诧,并不想去。
谢韫舜已经决定的下令道:“木桃,速去请示太后。”
“是。”木桃奔去。
翟容容倍感委屈,皇后心血来潮的故地重游,分明是睹景思人,明目张胆的对贺元惟念念不忘!她为皇上觉得悲凉、不值、难过。顿时,她柔软的内心苦涩,有泪轻落。
谢韫舜视若无睹少女的情思,再望向幽深冷宫,神情平淡,道:“愿那份平静内敛长存,愿后宫和气永无冷宫。”
翟容容泪眼朦胧的看她,她镇定而挺秀,像是独立向上生长的乔木。
“你成为贵妃之后,要与本宫相安无事的相处。”谢韫舜迎视着她的困惑,在少女苦涩的心扉加入一味蜜汁。
“谢谢皇后。”翟容容温温柔柔,顿感心里甜了。贵妃之位触手可及,她要和皇上朝夕相处,做后宫中唯一疼皇上、关心皇上之人。
太后同意了皇后和翟容容出宫赏花谈心,特意派了两位嬷嬷随行。
乘着马车,她们到达了街巷深处的农家,院门敞开着,小院清静,只待春风浓情吹开花草满蹊。一位慈祥的老婆婆正坐在院中剥花生,看到有人进来,宠辱不惊,她神态安详的道:“坐坐坐,老妪剥一碗花生,就烧火蒸点心。”
“好。”谢韫舜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坐在花架下的藤椅上,环顾攀爬满院墙的临霄花,问翟容容道:“这植物如何?”
翟容容娇柔端立,轻道:“很特别。”
“要种植它们?”谢韫舜好整以暇。
翟容容咬唇,眼睫垂着,眉宇间浮现楚楚动人的哀伤,微微弱弱的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坐着说。”谢韫舜定睛看她,她可真是柔弱娇媚的我见犹怜。
翟容容轻盈落座,纠结着欲言又止。
“嗯?”
“容容不敢说。”
谢韫舜笑了笑,道:“不敢说就不要说了。”
翟容容温顺的低首,缄口不言。心中自是明朗,皇后要大量种植此花,借物思人,是为怀念贺元惟吧,这让皇上知道了情何以堪?!皇后凭什么心里放不下别人,还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谢韫舜自在的坐着,闭目养神,耐心的等着吃点心。翟容容只得安静的陪坐在旁边,虽然不耐烦也按捺忍受着。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侍女木梅奉上一盅梨汤,俯首在谢韫舜耳边悄然禀告了一句。闻言,谢韫舜情绪复杂,不禁喜忧参半,盘算着如何处理。
注视着默默端坐的翟容容,她模样柔美乖巧极了,俨然逆来顺受,谢韫舜道:“如果翟大小姐不期待品尝点心,先行回府无妨。”
“是,皇后娘娘。”翟容容顺从的缓缓起身告退。
直到傍晚,老婆婆蹒跚着端上点心,热气腾腾。谢韫舜简单的吃了两块,带走了三块。
回到皇宫之后,天色将黑,谢韫舜径直前往乾龙宫,要将点心送去给贺元惟,以免明日就过了赏鲜期。
远远看到谢韫舜的身影,贺云开立刻信步接迎,眼神如是丝绒般温和,心中不禁有所期待。
发现她手里捧着食盒,他走近她,问:“是什么?”
谢韫舜引着他朝寝宫去,示意侍从们止步,道:“点心。”
“好吃的点心?”
“嗯。”
贺云开饶有兴趣的道:“可以让朕尝尝?”
谢韫舜脚下微顿,道:“只有三块,每样只有一块。”
贺云开低语:“都是他喜欢吃的?”
“有两样是他喜欢的。”
“他不喜欢的那一样,能给朕吃?”
谢韫舜漫不经心的道:“那一样是他没吃过的新品样,想让他尝尝是否喜欢。”
贺云开沉默了,寂然无声。
谢韫舜清醒至极,想到翟容容蒙受之事,以及将要面临的未知结果,她无法不冷漠的对待他。
迈进寝宫侧殿,趁着夜晚来临前的朦胧光线,她轻快的到暗道口,打开机关,刚踏入一步,忽然被拉住了。
她顺势低首一瞧,是他受伤的左手不轻不重的握着她的手腕。她轻试着挣开,感觉到他手的力道随之加重。不能再让他受伤的手用力,于是,她纹丝不动的望着他。
贺云开右手取过她捧着的食盒,温言道:“小径结冰,天黑路滑,朕给他送去。”
“有劳。”谢韫舜接受他的体贴,等着他松手。
“乐意效劳,只是天黑结冰的小径异常难行,费神又费力。”贺云开没有松手,反而身体慢慢前挪,缓缓倾压着她,把她严密的压在墙壁上,这才松手。下一刻,改握住她的后脖固定住她。
身子突如其来被压迫,谢韫舜体会到了他紧致的贴近,面容顿时红灿发烫。
他居高临下,伟岸身影笼盖着她,气息雄健,语声异常温柔的问:“可不可以吃吃你的唇,让朕补补精神和体力?”
闻言,她的呼吸更为不畅,胸脯起伏。
他俯首亲了下她的脸颊,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嘴唇撩掠着她的唇,温存的道:“好皇后,朕的好皇后,朕来吃了。”
在她失神恍惚时,贺云开已打过招呼的含住她的双唇,用舌启开她的唇,轻轻啃咬吸吮。他吃的津津有味,喉咙发出满足的轻呻,沉哑不清的欢迎道:“作为朕的报答,皇后可以随意吃朕。”
闻声,谢韫舜的身子一软,头皮发麻了。
他交换着她唇舌间的津液,热情投入,温柔而认真。她迷迷糊糊,如同以往的由着他,一声不吭。
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和反应,他不急,一点也不急,只是加重加速了啃咬。
她那很软很湿的唇,像带着蜜的花蕊,很想尽情采撷、嚼碎入腹。事实上,他真的开始那样做着。
“唔……”谢韫舜疼的紧张,立刻清醒。
好听,他再加重加速。
“唔……”她感觉到了他的猛烈,像不受控的飓风暴雨,骤急,使她想起那夜他的疯狂。
很好听,不错,他逐渐放轻放慢,表现出了受控之中的温柔,忽然恢复到风平浪静,以安抚她的不安。
她松了口气。
适当的放纵后,他收起情绪,挪开唇,意犹未尽的道:“好吃。”
谢韫舜不由自主的大口喘息,嘴唇湿润红肿。
贺云开咬了咬她的耳垂,哈气入她耳,低低絮语:“朕神清、力饱,谢谢皇后。”
谢韫舜浑身一颤。
“朕速去速回。”贺云开扶着她的腰,确定她能站稳,不会下滑跌坐,才阔步入暗道。
谢韫舜闭目,深深呼吸,他总是这般随心的一本正经的收放自如。待心绪平稳,她便在夜色中回了祥凤宫。
夜晚,她在寝宫刚躺下不久,贺云开就来一起就寝了,心平气和的躺在她旁边,挨着她,安分守己。
第28章 宜进退自如
荣盛宫,正殿。
谢韫舜一袭艳丽春衣,微笑道:“母后,儿臣今日开始筹备翟容容为贵妃一事。”
“皇后做主即可。”翟太后慢饮着茶,很满意她如此积极主动,丝毫不拖延。
谢韫舜注视着太后的表情,说道:“依照征妃的流程步骤,观貌、问采、纳吉、验身、迎征、册封。”
在听道‘验身’时,翟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一变被谢韫舜清楚的看在眼里。
翟太后沉着道:“ 皇后若觉流程繁琐,可做主简化流程。”
“流程是繁琐,但不能简化,可以加快。”谢韫舜漫不经心的重复着太后曾说过的话,道:“后宫有后宫的礼仪和规矩,都是祖辈沿袭,需要恪守,儿臣有责任遵循。”
“所言极是。”翟太后姿态端庄,不容置疑的说道:“哀家派秦嬷嬷和韩嬷嬷协助皇后。”
派人监视从中作梗?谢韫舜岂会顺从,不能被得逞,冷静说道:“儿臣谢谢母后好意,既然母后已经授意儿臣全权做主,儿臣做主无需两位嬷嬷的协助,每道流程儿臣都亲自仔细过问。”
翟太后心中一沉,她一直表现出恭顺,竟然在关键时刻不恭顺了!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还是计划了见不得人的阴招?!
谢韫舜确实是知道了翟容容已失身,非处子,在验身时必定会暴露。昨日,谢远川在农家院里认出了翟容容。
“选妃事宜关乎甚大,皇后初次筹备,难免经验不足,就依哀家之意,让两位嬷嬷协助你。”翟太后语声严肃,带着命令的口吻。
谢韫舜平静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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