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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私房事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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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谢韫舜几乎要脱口而出,她硬生生的偏头,使脸颊顺势离开他的手掌,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赐似的。
  “皇后?”贺云开凝视着她的侧容微不可察的一笑,轻握着她的肩,让她面对他,笑意已敛,温言道:“怎么了?”
  谢韫舜稳了稳心绪,从容问道:“她是处子?”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跟皇后一样,没有落红。”
  谢韫舜直白的再问:“她是处子?”
  贺云开反问:“难道不是?”
  谢韫舜极其冷静的道:“在选妃验身之际,皇上会证实已临幸她,她是处子?”
  “皇后需要朕怎么做?”贺云开认真的道:“皇后需要朕怎么做,朕就怎么做。”
  “皇上特意来找臣妾,是要知道臣妾的意思?”谢韫舜眼睛一亮,莫非他不得已的饮酒,酒后身不由己,但又不愿封容容为妃,想和她联合解决?
  “朕特意来找皇后,是因为……”贺云开温存一笑,握住她的胳膊一提,结实的臂弯圈住她,把她捞出了浴桶,抱放在了铺榻上,迫不及待的吻住了她的唇。
  谢韫舜一阵恍惚,待她缓过神,正被他悬压在身下深吻,吻的极尽强悍,全心全意的掠夺着她的气息。
  一切变化的太快了,她来不及思考,更加恍惚,不禁眩晕。
  贺云开满足的深吻之后,抬首,看她红润微启的嘴唇,看她迷蒙微眩的眼眸,抿嘴一笑,温言道:“朕的身体需要。”
  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谢韫舜颤抖的打个激灵,蹙眉道:“皇上……”
  “朕要临幸皇后。”贺云开从怀里取出一包避子汤,低低声道:“朕把仅剩的一包带来了。”
  床柜中约二十包的避子汤全用了?!一天用了不止一包?!谢韫舜不可思议,脱口而出惊道:“翟容容服用了那么多?”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贺云开感受着她的心跳,她的心跳不稳,他继续刺激她,若无其事的道:“皇后多日不在后宫,朕的需求那么旺盛,便尽情在容易得到的女子身体里放纵,难道皇后认为朕的身体只要皇后?”
  谢韫舜惊愕,他太浪荡放纵了,立刻下意识的推开他,凛然道:“皇上还需要来找臣妾?”
  “需要。”贺云开轻而易举的挡住她的力量,平静的道:“是朕的皇后,去到九垓八埏,朕也找去九垓八埏临幸。”
  谢韫舜心下一惊,惊的泛疼。他说得如此霸道强势,跟皇宫门前被禁军统领阻拦时毫无皇威的温厚平和判若两人。然而,他的语气又是如此平静,让人难以揣测他是胸有成竹还是狂妄自大。
  她审视着他,冷静的审视,可偏偏他平静的波澜不惊,自然而然的无法被审视清楚。
  贺云开已准备好,为她也准备好了,气息很温厚,语声很温存道:“皇后大方,应该不介意朕用菱形过翟容容的菱形皇后,是不是。”
  不!谢韫舜莫名的抗拒,她无法接受,身心都莫名的无法接受。
  “皇后介意吗?”贺云开尝试动了动。
  谢韫舜急忙冷声道:“不要。”
  “不要?”
  “不要。”
  “介意?”贺云开静止不动,平和的道:“难道不是因为皇后出宫很久,跟朕聚少离多,又怂恿美色诱朕。皇后大方的很,没理由介意,对吗?”
  谢韫舜拧眉。
  “放松。”贺云开挥袖熄灭了烛火。
  下一刻,他的举动突如其来,谢韫舜忍不住失声惊呼。
  “嘘……”贺云开用手指捂在她唇边,低哑道:“谢远川和颜留都在外面不远。”
  谢韫舜的身子一僵,舌尖从他指腹尝到了奇怪的味道,她恍然想到是什么,娇容通红,简直崩溃。
  贺云开温言道:“放轻松,朕知道皇后明日启程回京,朕有分寸。”
  谢韫舜心慌意乱,闭目不语。
  外面很安静,能听到属于乡间夜晚的声音。很安静,很寂静。而她的心很乱。
  这一次与前两次很不一样,他虽然仍是带着他惯用的力量,但没有那么的肆无忌惮,多了克制的……温柔?
  良久,他果然自有分寸的停止了。
  为乏力的皇后盖好被子,贺云开走出营帐,把避子汤的药包交给木桃去煮。
  看了眼在不远处孤单的颜留,贺云开回到营帐,点燃烛光,坐在铺榻上,轻抚着皇后额头的汗湿。
  谢韫舜迷迷糊糊的睁眼,困意深沉,看进专注的温和眼眸。
  “还可以?”
  “……”
  贺云开面带笑意,温存道:“皇后睡会,朕明日黎明先回宫,京城等你。”
  谢韫舜渐渐清醒,忽然想到他和翟容容,不由得心底阵阵凉意,凉的发疼,挥之不去的烦躁。
  木桃轻道:“药汤好了。”
  贺云开起身去接过药汤,闻了闻,浅尝了口,道:“能不能不喝?”
  谢韫舜胸口闷的不适,不自觉的沉着脸,抬起上身接过汤碗,尝出是熟悉的味道,便一饮而尽。


第36章 宜恭喜
  清早,当谢韫舜一觉睡醒时,侧拥着她入眠的贺云开已不在身边,于黎明之际便先行回京,来去匆匆。
  简单的用膳之后,她安静的端坐在古枣树下,侍从们正忙碌的收拾行囊,准备启程回京。
  春风骀荡,四周是空旷的郊野,她眺望着远处山峦,心绪随山势起伏,莫名浮现了贺云开昨夜的言行。一想到他竟然临幸了翟容容……,突然,她觉得有些恶心,不适的捂了下胸口,深深吸气。
  回到京城就要为皇上选妃了,后宫会变得很热闹,处心积虑争宠的妃子会使贺云开应接不暇吧?他将不再被忽略,会被簇拥,会被取悦,可以尽情的放纵临幸女子。
  谢韫舜的神色渐渐复杂,胸腔不禁发闷。贺云开会享受被美色围绕的感觉?他会变得怎样?
  “皇后娘娘。”颜留笑逐颜开的走来,眼睛里除了她,就是喜悦。
  谢韫舜收起思绪,漫不经心的遁声看过去。
  颜留将一碟新鲜的蜂蜜呈上,道:“草民无意间在石崖下偶得,进献给娘娘。”
  不远处的谢远川闻言,意味深长的暼了眼颜留,什么偶得,分明是颜留清早特意去采来的,整个身子裹的很严实,没裹严实的头上被蜜蜂蛰了数个包。
  谢韫舜隐隐一笑,用小匙品尝,甜度不错,便收下吃着,从容说道:“这几日有劳颜公子了。”
  颜留乐呵呵的蹲在她旁边,倜傥不羁,扬脸望她,全心全意的道:“既然皇后娘娘对草民这几日的陪护还算满意,不如,草民净身进宫,天天陪护在娘娘身边。”
  谢韫舜一怔。
  “咳……”不远处的谢远川握拳咳了声。
  颜留挪了个地方蹲,背对着谢远川,压低声音对谢韫舜说道:“草民真有此意。”
  谢韫舜侧目垂帘瞧他,他的眼神纯澈认真,不见往日的玩世不恭,仍有往日的调笑之嫌,她不与调笑,冷静的道:“不可以。”
  “为什么?”颜留可怜巴巴的仰望她,“草民净身后,论哪一点不如你身边的太监?”
  谢韫舜微有惊讶,他可是商贾世家的富贵公子,自幼衣食无忧的风流快活。能得到元惟委以的任务,一定有深藏不露的能耐,他竟然跟太监相较。
  “毫不谦虚的说,哪一点都遥遥领先啊。”颜留讨好的眨眨眼,争取道:“收下草民,有草民这样的太监形影不离的侍候在你身边,你走到任何地方都很风光啊。”
  “别再胡言乱语。”谢韫舜不理会他,专心吃着蜂蜜。
  “草民没胡言乱语啊。”颜留诚挚的望着她,她很美丽,就像是浸染朝露的神秘仙花,花香润心,高贵而遥不可及,发誓道:“草民颜留志向远大,心甘情愿当太监,当个后宫里赫赫有名的大太监。”
  谢韫舜若有所思的瞧了他一眼,认识他多年了,听他说过不少胡言乱语的话,这次最是过于离谱、荒唐。
  谢远川忍不住阔步而至,随手把颜留拎了起来,沉声道:“闹什么?”
  “没闹啊。”颜留无辜的道:“人各有志。”
  谢韫舜沉思过后,微笑道:“颜留,我更需要你帮我做另一件事。”
  “啊?”颜留又惊又喜,千万不要让他滚或滚远些。
  “你成为声名显赫的大商人。”
  “啊!”
  谢韫舜清醒的道:“回京后有劳你帮我牵线令尊,我需要颜家的威望,你替我出面做生意,一起赚银子。”
  “行啊。”颜留马上神气了,毫不犹豫的答应,得意的响应道:“颜家能被皇后需要很求之不得,赚银子草民很拿手的事啊。”
  谢韫舜有心试试,她的计划长远,道:“你莫轻偌,回京先跟令尊商议。”
  “家父定然愿意。”颜留乐呵呵的保证道:“草民定能为皇后赚的盆满钵满。”
  谢韫舜笑了笑。
  “到那时,皇后再考虑让草民净身进宫当大太监啊。”颜留的目光犹如圆月明亮,满怀期待。
  谢韫舜笑道:“别妄想,我不许。”
  “好了。”谢远川一把拉走颜留,道:“出发回京,途中边走边议生意的事。”
  并肩而行,颜留不想听谢远川道的奚落,赶紧一副喜悦的样子道:“我才不想当太监,就是想多跟她说几句话。不曾想,得了个好差事。”
  谢远川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的道:“颜留公子啊,恭喜。”
  “同喜同喜。”颜留乐呵呵的回拍了下他的肩。
  途中,谢韫舜和颜留先达成了一个共识,他们在京城合开上乘的胭脂水粉、绸缎店,做大户富贵人家夫人小姐的生意。谢韫舜想通过生意上的往来方式,慢慢渗透入官宦们的家事。
  亦是在途中,谢韫舜的身子渐渐出现不适。没有食欲,精神不佳,心烦意乱的情绪低落。
  起初,她并未将渐起的不适放在心上,以为是奔波劳顿。她不矫情,同样不娇气,便按捺着不适,不动声色。
  隔了两三天,不适感越来越强烈,她不仅没食欲,且常有恶心之感。精神更为不佳,气色也不再好。心绪不宁的烦躁。
  颜留一直暗暗观察着谢韫舜,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好,日渐消瘦,情绪极低落,沿途风光秀丽却丝毫不入她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感觉到她的情况异常,提议放缓回京的行程,使她能多多休息。
  谢韫舜不同意放缓行程,必须要赶在春分前两天回到京城,免得翟太后借机做出不利的举动,好在颜留备有马车,她实在难以忍受不适,便乘坐马车不再骑行。
  侍女木桃见状,联想到皇后的月事已经延迟了三四天,仍没有来的迹象,恍然大悟,难道皇后有喜了?
  算下日子,皇后上次月事结束之后,在乾龙宫得到了皇上的临幸,距今一个月有余。因皇后有孕在身,长途奔波劳累而反应强烈?木桃琢磨了一番,皇后有喜的可能性很大,对皇后直言道:“娘娘,您会不会是有喜了?”
  有喜?怀了身孕?谢韫舜下意识觉得不可能,每次事后都及时服了避子汤。难道是并非万无一失的出现了意外?据贺云开的态度,可能性似乎极渺茫,他对她两年后怀胎的决定表现的很平静,丝毫不在意,他曾友好的提醒过药效极烈极管用。
  想了想,谢韫舜冷静的道:“或许是不习水土,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确实会使月事不调,木桃生怕皇后有孕在身却不知晓,出了差池可如何是好,不放心的道:“不如拐进前方的城中,悄悄找位郎中号号脉?如果是水土不服,也能开几味药服用?”
  “莫耽搁,再有三五天就回到京城了。”谢韫舜深吸口气,缓解着突然升起的不适的恶心之感,宁早回京一日也不晚回京一日。
  木桃忽然想起来,赶紧道:“颜公子的随从中有个懂医术的老郎中,不如宣他为皇后号一号脉?”
  “可以。”谢韫舜自然是想知道身子为何如此不适,既然有郎中在,耽搁不久。
  木桃连忙找到谢远川,禀道:“娘娘身子日渐不适,宣颜公子随行懂医术之人为娘娘诊治。”
  谢远川立刻让颜留去安排,颜留唤来随行的老郎中。不多时,老郎中为马车里的谢韫舜诊查完毕,谨慎的道:“不似水土不服。”
  “那似有喜?”木桃很轻询问。
  谢远川和颜留都紧张起来,四目直视,等待回复。
  老郎中又是谨慎的道:“不似喜脉。”
  颜留略懂的道:“身孕不足两个月,喜脉号不出。”
  谢远川郑重的问:“有无中毒的迹象?”
  老郎中很确定的道:“无。”
  发现结论不明朗,谢韫舜不多细究,能撑得住,不宜盲目的猜测,做主吩咐道:“继续赶路,回宫后再宣御医。”
  一行人按原计划如期的回到了京城,颜留在城外五十里处告辞,没有跟谢韫舜同行入城。
  谢韫舜回到了皇宫,距离春分之日还有三日。她身子的不适没有缓和,精神依旧不佳,气色依旧不好。
  她尚未进入祥凤宫歇歇脚,就被闻讯的太后派人宣见。
  谢韫舜不能不恪守本分,没有拖延面见太后,免留话柄,在祥凤宫外转身就前往去了荣盛宫。
  到了正殿,她踏入殿内时目光一扫,看到皇上贺云开和翟容容也在,他们三人好像刚用完膳,场面的氛围似乎颇为轻松融洽。
  见皇后又一次平安无事的活着回宫,翟太后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暗恼,心情不错的道:“哀家正与皇上商议三日后的选妃事宜,皇后回宫的正好。”


第37章 宜暴露无遗
  各自行礼问安之后,谢韫舜坐在贺云开对面的座椅,瞧了眼在贺云开旁边温柔乖顺的翟容容,落落大方的道:“正好一起商议选妃事宜。”
  翟太后道:“哀家和皇上商定,春分之日开放御花园,以游玩为由邀请皇后初选的十五位闺秀,提供展示多样才艺的设施,任由她们游玩,暗中观察她们的言行举止,选取优秀之人。”
  竟然已经商定了,谢韫舜不计较的大方说道:“甚好,儿臣没有异议。”
  翟太后道:“不知皇后何时归宫,以免误了选妃,哀家便做主安排由容容暂且全权张罗此事。”
  谢韫舜微笑道:“有劳容容了。”
  翟容容柔声细语的道:“是容容的荣幸。”
  谢韫舜要计较此事,漫不经心的道:“儿臣已然回宫,此事就不再继续有劳容容了。”
  翟太后诧异的问道:“皇后不用容容协助选妃事宜了?”
  “容容是翟府闺秀,还不是贵妃。”谢韫舜紧接着问:“何时册封容容为贵妃?”
  翟太后端正说道:“等六位皇妃选定,一并宣布,一并按照选妃流程册封入宫。”
  闻言,谢韫舜心底一沉,太后似乎底气十足,有了确定的把握。她们已经提前跟贺云开达成了一致,以皇上临幸过翟容容为理由?
  贺云开仍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保持沉默,心安理得的接受所有安排,均没有异议似的。
  谢韫舜从容说道:“既然如此,容容此时并非贵妃,由她协助,终归名不正言不顺。”
  翟太后思索片刻,道:“皇后言之有理。”
  谢韫舜微微奇怪太后没坚持己见,便顺势提出了她的计划,道:“儿臣提议,此次选妃不如交由六位太妃先行挑选,每位太妃选出一位中意人选,再由母后和儿臣选定。”
  翟太后的心思全在别处,觉得皇后的提议并无不妥,按照这种选法,翟家定然有位闺秀入选为妃,道:“就依皇后的提议。”
  谢韫舜若无其事的道:“尽快选定皇妃,容容亦能尽快为贵妃。”
  翟太后不动声色的道:“皇后做主即可。”
  “是,母后。”随即,谢韫舜告退了。
  翟太后和翟容容的情绪同时暗暗颓废,又有再接再厉的决心。因为,设法获得皇上临幸翟容容的第一个计划失败了,要准备实施第二个计划。
  第一个计划之所以失败,翟太后得知的情况是:明着以色诱之频频诱不成功,只能暗着在酒水下药。那晚的宴席上,皇上不知不觉的饮用了下药的酒,不多时药效就起了作用,他不觉异样,把忽然情欲勃发的躁动以为是醉酒失德的自然反应,就赶忙奔回乾龙宫。翟容容追至乾龙宫寝宫,然而,皇上太懦弱了!害怕临幸翟家未出阁的闺秀会承担的后果,满腹礼义廉耻,强忍着身体的极端欲望,迂腐的礼拒翟容容,独自把自己关在寝宫整整一夜,独自忍受生不如死的折磨。
  那漫长煎熬的一夜过后,次日,精神萎靡的皇上向太后郑重的请示出宫,要去他登基之前以皇子身份所居的宅院,用斋戒静修闭关半个月的方式,祭奠缅怀他已逝的母妃。
  皇后去岐蜢山剿匪时,皇上也是同样的理由出宫,只是未经请示留下字条就出宫去闭关了半月。既然第一个计划彻底失败了,太后没理由不允许皇上一片孝心的请示,恰好不喜见到他。皇上是今日清早刚出关回宫。
  然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那夜,太后故意离席后,贺云开以身体忽觉异样的样子,奔回了乾龙宫。翟容容追至,寝宫里,贺云开平静温和的笑了。
  当时的翟容容惊愕失色,贺云开心平气和的告诉她:“今晚的宴席,企图非常明显,就差太后明确的说出让朕临幸你。药下在酒水里,太后敬酒,朕不能不喝。”
  “可是,皇上像毫无察觉的饮用了两杯酒水。”翟容容心惊胆寒。
  贺云开平静的告知:“药和酒水都已经提前被换了,连同朕的酒杯和餐具。”
  翟容容震骇,荣盛宫里有他安置的奸细!太后身边亲近的心腹中有倒戈为他所用之人!
  贺云开道:“没有把药和酒水换到太后的酒壶里,是朕出于对先帝的一点敬意。”
  翟容容挫败至极,惶恐的直落泪。
  “聪明的做法,是你告诉太后,说朕迂腐不敢逾矩,宁强忍折磨而不敢轻薄你,别使太后认定你愚笨无用。”
  翟容容无助的掩面痛哭,“容容一心只想陪伴皇上身边。”
  贺云开沉默片刻,道:“朕为你出个主意,可谓是胜算最大。”
  翟容容惊声道:“皇上同意容容为贵妃了?”
  贺云开的态度很坚决:“朕不同意。”
  翟容容瞠目,他坚决的让她心碎。
  “朕同不同意并不是最重要,决定不了最终的结果。”贺云开提醒道:“你仔细想想,是皇后故意严格的用选妃流程束缚你,若她出于真心诚意,她本可以用一道圣旨册封。”
  翟容容恍然明朗。
  贺云开平和的道:“朕倦于应付你们了,这个主意是让你们去跟皇后博弈。如果你们有本事,迫使皇后点头应允接纳你,朕可以接受你,毕竟是朕使你失身给谢远川在先。”
  “皇上的主意是什么?”翟容容振作精神。
  贺云开把主意告诉了她,讲完之后,道:“把它告诉太后,你们一起设法实施,这是你们唯一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听罢,翟容容顿时觉得主意很好,暗淡的希望重新燃起,破釜沉舟了,逐用这个主意替换了原定的第二个计划。
  迎着他的平静如常,她依然不甘心的问:“容容的姿容如此逊色,对皇上毫无吸引力?”
  贺云开不否认的道:“毫无吸引力。”
  翟容容心痛极了,泪流不止,他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颜面。
  贺云开无视她的伤心,继续道:“你早就应该放弃不必要的念头,在朕这里,你只有伤心和痛苦。”
  “放弃不下了。”翟容容绝望的泪奔而去。
  当然,那夜的次日,贺云开没有开始闭关,而是像悄悄去岐蜢山一样,掩饰行踪的去了垠口找皇后。也没有像在岐蜢山时被撵回京,反倒以说出临幸了翟容容的话,趣味恶劣的刺激皇后,并颇为享受的临幸了皇后。
  不仅是谢韫舜,翟太后和翟容容对贺云开的真实面目也不完全了然。
  谢韫舜走出荣盛宫,拖着不适的身子回到了祥凤宫,便撑不住疲惫的躺在床榻上入睡。
  当她睡醒时已是黄昏,沐浴,用膳,不适感得以缓和。当木桃提议宣御医时,天色已晚,她决定如果明日的不适感仍然强烈,再宣御医进殿。
  夜幕降临,谢韫舜半躺在窗前榻上,望着辽阔的夜空,思索着选妃事宜,眼神逐渐冷静,果断的做了决定。
  贺云开来了。
  他气息温厚的坐在榻边,轻握着她的肩,一言未发的俯首,慢慢吻向她的唇。
  随着他的呼吸渐近,浓烈而灼热。谢韫舜已平复的呕吐感涌出,便下意识的偏头,避开他的吻。推开他,道:“皇上是为何事而来?”
  贺云开垂目看了眼她推着他的手,抬眼望着她不加掩饰的抗拒,温言道:“为临幸皇后而来。”
  谢韫舜冷静说道:“臣妾身子不适。”
  “月事在身?”贺云开抿嘴一笑,道:“朕记得皇后月事的日子,今日月事应该已经过了。”
  不是已经过了,是还没有来过。谢韫舜不想多言,深吸口气。
  贺云开抱起她,阔步抱向床榻,温存声道:“朕的身体需要。”
  谢韫舜凛然道:“皇上需要,可以尽情去临幸容易得到的女子。”
  “翟容容吗?”贺云开故意提起。
  谢韫舜被抱放在床榻,被悬压着,被为将要进行的临幸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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