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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私房事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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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独掌后宫之主的权力。不由得,她觉得这是一种‘输’的体现,心下惊恼。想了想,她突然有了一个新的大胆的计划,于是,表态道:“哀家支持皇后的提议。”
  闻言,谢义同样惊恼,对太后的不满使他未加思索之下觉得皇后的提议过于忍让,是种屈辱,处处让太后享有优势,明显的曲意奉承。
  安静在旁的贺云开眼明心亮,暗暗欣赏谢韫舜的睿智,一番提议看似让太后处于优势,实则是用一块肥肉把猎物勾引进陷阱里。待太后释权以后,两家才荣辱与共,可见皇后为谢家留了足够的余地。至于提拔翟家兄弟,位高权重的同时,意味着如临深渊,罪和恶汹涌的接踵而来,欲擒故纵。
  谢韫舜见谢大人不表态,清醒说道:“本宫的这个提议很厚道,谢大人意下如何?”
  迎着皇后冷静的目光,谢义沉着脸,想到有元惟在暗出谋划策,且看太后的表现,暂且回应道:“可以。”
  他们都各有考量的接受了提议,谢韫舜微微松了口气,无论如何,要顺利使太后离宫释权,去颐养天年,或者不知好歹的后果自负。
  三人各怀心事,殿内陷入了怪异的沉默里。
  忽然,谢韫舜有孕的身子觉得一阵不适,有呕吐之意,不由得捂嘴去旁。
  见状,翟太后和谢义不约而同的觉得:皇后有喜了?!
  谢韫舜回身,已经决定今日宣布怀了身孕,没等她说出来,谢义就扬声命道:“速传御医!”
  翟太后表面关切道:“皇后是哪里不适?”
  谢韫舜的双腿虚软,缓缓落座,漫不经心的道:“儿臣近来身子虚乏,没有食欲,昏沉嗜睡。”
  很像是有了身孕的症状,谢义冷沉的面孔隐现喜色,下意识的望了望皇上,看到皇上专注批阅他和太后达成一致的奏折,碌碌无为,无甚建树,脸色较之前更冷沉了。
  翟太后克制着郁闷,未能生育是她最大的痛,精心培育的翟容容太不争气,一切都源于贺元惟没有如愿登基为皇。不过,还有机会。
  不多时,老御医匆忙奔至,为皇后号脉,当然是喜脉,恭敬道:“皇后娘娘有喜了!”
  “太好了,恭喜皇后!”翟太后表面恭喜,心里不悦至极,却发现皇后没有很欢喜,只是像接受一件正常的事那样微微一笑。不禁惊讶,皇后竟然不为怀上了龙嗣而震奋?就像当初皇后嫁给皇上那天,皇后也是这般冷静的微笑,没有觉得是莫大的荣幸。
  谢义大喜,无比希望是皇子。
  被忽视的贺云开无人恭喜,被遗忘了般,他没有忽视皇后,信步走去,面带着适当的惊喜,平和的说道:“皇后多注意保重身体。”
  这句话说的很符合皇上平日里的沉默寡言、清心寡欲。
  谢韫舜保持微笑,从容道:“臣妾会注意保重身体。”
  帝后的关系,俨然是相敬如宾。
  翟太后端着太后的身份,说了一番场面话,随即赏赐了数件吉祥物给皇后和谢家,又吩咐御膳房以后要悉心备膳食,还特意提出允许皇后的母亲谢夫人随时进宫探望。
  听完太后近乎恩惠的言语,以后宫之主的口吻进行赏赐,谢义由喜转怒,怒皇上不作为,这种话理应由皇上说出,而皇上却对皇后怀了身孕惜字如金,反应平常,不禁觉得蒙羞。这时,看到皇上信步坐回去继续批阅奏折,若无其事,不禁更怒,更觉蒙羞的冷冷瞪了皇后一眼,无尽的失望。
  察觉到谢大人的冷瞪,谢韫舜眼帘一垂,心里泛起莫名的疼意。
  谢义心情沉重,步伐沉重而去。
  走出议政殿,谢韫舜面露倦惫,方才集中精力应对翟太后和谢大人,使她此刻很疲劳,便吩咐备小轿,乘着小轿回到祥凤宫。
  皇后娘娘有喜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偌大的后宫。后宫中并没有弥漫喜庆之气,相反,有种惶惶的压抑。太后掌权,皇上散漫,想必不久就传出皇后滑胎的消息?
  徬晚,轻柔的晚霞悠哉的倾洒。
  谢韫舜坐在窗前榻上休养身子,闲来无事便提笔画面,画着乌云密布下春意盎然的花海,花海中有条蜿蜒小径,通往密林掩映的深山幽谷。
  正画着,贺云开来了,带着一些莓果。他安静的坐在皇后身边,看着皇后画画。
  谢韫舜专心的画着,画的精细,敷色明快。画完整幅画之后搁笔,示意侍从们带着画架退下。
  这时,贺云开殷勤的将一个莓果喂到她唇边,温言道:“吃?”
  谢韫舜冷漠的偏头,不吃。
  “嗯?”贺云开不放弃的把莓果再次送到她唇边,“皇后喜欢吃的。”
  谢韫舜冷静说道:“臣妾不喜欢。”
  “皇后喜欢什么?”贺云开专注的看着她。
  谢韫舜道:“臣妾只知道不喜欢什么。”
  看到她眼中近乎薄凉的凛然,贺云开感觉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锋利,目光变得小心翼翼。
  果然,她清醒的道:“臣妾不喜欢既冷落人又被人冷落、既忽视人又被人忽视的‘皇上’。”
  贺云开平和问道:“皇后要求朕怎么做?”
  谢韫舜平淡的道:“就像皇上对己、对人没有要求一样,臣妾对皇上没有要求了。”


第48章 忌儿女情长
  贺云开不理解的问:“皇后对朕没有要求了?”
  “嗯。”谢韫舜语声冷静。
  贺云开温言道:“皇后曾向朕提过的要求,我们相安无事的相处呢?皇长子必须是皇后所生呢?”
  谢韫舜漫不经心的问:“皇上将这两件放在了心上?”
  贺云开认真的凝视着她,她美丽的眼睛里是漠然的冷静,认真的道:“是朕没有把这两件做的让皇后满意,还是朕记性差,不止这两件?”
  “皇上觉得呢?”
  “请皇后明示。”
  谢韫舜蹙眉,语声清淡的道:“皇上要当父皇了,心里可还欢喜?”
  贺云开的心里当然欢喜,但被她目不转睛的紧盯着,他略有局促不安的沉默着,见她低眉轻叹,他赶紧由衷的道:“朕欢喜。”
  谢韫舜心口发闷,转身望向窗外。
  “朕欢喜。”贺云开轻握着她的肩,诚挚的道:“皇后,朕心里欢喜。”
  “皇上。”
  “嗯?”
  谢韫舜轻抚去肩上的手,说道:“臣妾因有身孕而心情烦躁。”
  贺云开收起手,脉脉看她,问:“皇后怎么样能不烦躁?”
  “皇上请回。”
  “朕入夜再来?”
  谢韫舜清醒问道:“来作甚?”
  来与她同床就寝,想拥抱着她睡,和她多在一起,贺云开的心既虚又颤,眼神不自然的闪烁。
  这时,屏风外的木梅禀道:“娘娘,太后的赏赐之物送到了。”
  她怀了身孕的赏赐之物,件件不菲,谢韫舜冷静说道:“都送去乾龙宫,送给皇上。”
  木梅应是。
  谢韫舜看着他微有波澜的面容,微笑道:“请皇上都收下,一因臣妾的身子能‘天赋异禀’的怀上身孕,全归功于皇上;二因皇上需要些昂贵的财物,供自由的赏赐给别人。”
  贺云开体会到了她话中的意味深长,心平气和的道:“朕收下。”
  他微起的波澜竟然不见了,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谢韫舜若有所思。
  贺云开若无其事的道:“朕回了。”
  谢韫舜镇定的看着他信步离去的背影,内敛,伟岸,他仿佛比贺元惟还沉稳,比谢远川还刚毅。
  足有三日,谢韫舜的身子总是不适,她自觉的在祥凤宫卧床休养,御医为她开了安胎药,药的味道熟悉,她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这三日,贺云开一次也没有来过祥凤宫。
  为庆贺皇后有喜了,翟太后做主在御花园大设宴席,太妃们皆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出席,关怀之意溢于言表,表面上喜气洋洋。她们纷纷恭喜皇后,仿佛是皇后独有的功劳,被无视的皇上贺云开寂然的坐着,无人问津。
  谢韫舜落落大方,微笑着接受贺喜,陪坐在她身边的是温婉贤淑的谢夫人顾氏,刚刚被太后以恩典的姿态宣请入宫。她端坐着,始终没有去看贺云开一眼。
  宴席尚未散席,当谢韫舜随意的瞧去一眼,发现贺云开的席位已空,无人注意他何时离席。
  回到祥凤宫,谢韫舜坐在长廊下的藤椅小憩,嘴里含着酸酸的果脯。
  清风习习,和蔼可亲的顾氏在旁欲言又止。
  谢韫舜有所察觉的笑问:“娘,是不是那日因皇上得知舜儿怀了身孕之后,当众忽视爹,对爹的态度显得冷漠,爹觉得脸上无光,回府后震怒了?”
  “是啊。”顾氏语声柔和:“你不觉得皇上应该对你爹说几句客套的话?”
  “不觉得。”谢韫舜大方说道:“平心而论,皇上怎么忽视爹、冷落爹,都理所应当。”
  顾氏轻诧。
  谢韫舜清醒的道:“试问爹平时怎么待皇上的?对皇上有过客套吗?爹没有让皇上享过皇上应有的尊重,却因为自己的颜面,觉得自己不被尊重,要求皇上表现皇上应有的言行,这种要求很无理。况且,皇上不是有意为之,他本就是那样的人。”
  “哪样?”
  “不活在别人的期待里,也无法被人期待。”
  顾氏诧异更甚,虽然她言之有理,但明显在维护皇上,随即轻道:“皇上看在你的面子,是不是可以给你爹一点面子?”
  “不可以。”谢韫舜漫不经心的道:“舜儿待皇上只是尽了身为皇后应尽的义务,被临幸、被怀胎、被生子的义务。这些义务所积攒的面子,都被舜儿一人用光了,没有多余的能给到爹。”
  “你怀了身孕,他是不是将重视你?”顾氏清楚女儿的性情高傲,能想象到她和温厚的皇上关系不太亲近。
  谢韫舜凛然道:“舜儿无需他的重视。”
  顾氏也清楚女儿过于理性,不是低眉顺眼侍奉男子的女子,劝道:“你是不是可以让皇上多享皇上应有的尊重,和皇上热络的相处,多些关切,多些温柔。”
  “皇上不需要。”谢韫舜的眼帘一垂,她深刻的发现皇上对她的需要只是身体上的需要,和皇嗣上的需要。
  “何以见得?”顾氏和蔼的听着。
  “总之,皇上已如愿以偿,不再需要浪费精力。”谢韫舜的眸光冷凉,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像媚俗女子那样一丝不苟的工于心计,简直不可理喻,但那是他的能耐,她又无从计较。
  顾氏不解。
  谢韫舜想了想,吃了个酸果,道:“娘,舜儿送您回府,随便去探望翟容容。”
  “探望她?”顾氏已知谢远川和翟容容的婚事,她隐约担忧,怎奈谢远川执意要娶。
  “听说她重病在榻。”谢韫舜道:“本是前日就能定下的婚事,太后突然不着急了,说容容重病在榻,等她病愈了再议婚。其中必有隐情,舜儿去探探。”
  顾氏明白女儿心系要事,不便耽误,依她所言出宫回府。
  经得太后的准许,谢韫舜乘马车出宫,送顾氏进入谢府,恰在府门前遇到了纵马回府的谢远川。
  谢远川翻身下马,走到马车边,发现都是自己人,说道:“我去了趟翟府,在翟二公子掩护下,见到了容容。”
  “她怎么样了?”谢韫舜端坐在马车里。
  “生了重病。”谢远川似笑非笑,“可能是怕嫁给我怕的。”
  谢韫舜认真问道:“兄长是真心喜欢她而要娶她?”
  “不完全是喜欢她。”
  “嗯?”
  谢远川神色刚毅,道:“她失身于我,不能再嫁给别人,我要娶了她。”
  “春分那日,兄长……”
  “她春分前一日找到我,骗我说她爱慕我,哭哭啼啼,求我跟她进宫帮她向太后和你推拒贵妃一位,哭求着委身于了我。”谢远川道:“我不负她,随她进了宫,被带到那处僻静的假山后,她勾引,我就范,当她喊第一声‘救命’时,我已知她把逼自己上了绝路。”
  谢韫舜道:“兄长还是决定娶了她。”
  “她如此费心的害得自己只能嫁给我,我自然娶她。”谢远川忍俊不禁的道:“她说她不愿意嫁给我,哭着求我放了她。”
  “嗯?”
  “她害得我被掌掴两下,害得你被威胁,我当然不能放了她。”
  谢韫舜提醒道:“她心中执念皇上,痴情于皇上。”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爱而不得痴心妄想是她的事,我先要了她而后娶她是我的事。”谢远川阔达的道:“整天看着她心虚的怕我,倒也是极大的乐趣。”
  谢韫舜知道兄长的为人,不会以折磨人为乐,言语里多少有着苦中作乐之意。
  谢远川道:“她是因不能当皇妃伤心绝望的生病了,深受打击,不碍事。我已经吓唬她了,如果她三日内不见好转,我就……”
  “嗯?”
  “不方便告诉你。”
  谢韫舜不问了。
  谢远川笑道:“她怕的不行,连连发誓自己会有好转。”
  谢韫舜不便说什么,兄长应会自有分寸,不会特意去伤害容容。
  谢远川直接说道:“我就是小小的吓唬她,不过分的。虽然想一想她对我做的事,我怎么吓唬她都不过分。”
  谢韫舜冷静的道:“她虽生病,并不影响赐婚,但太后要搁置,可能有隐情。”
  “肯定有,提防太后,别相信太后说的话,容容就是因轻信了太后,成了现在这样。”谢远川郑重的道:“你要多加小心。”
  “好。”谢韫舜若有所思,清醒的觉得容容这样,可不只是轻信了太后。
  离开谢府,回去皇宫,谢韫舜刚到祥凤宫,便看到等待她已久的贺云开,他安静的站在那里。
  贺云开信步走近她,到她身边,目光温煦,温和的轻道:“他生病了,病倒了,去看看他?”
  贺元惟生病了?什么病?
  谢韫舜蹙眉,不假思索的跟他一起去到乾龙宫,去找贺元惟。


第49章 宜欲擒故纵
  漫天夕阳下,谢韫舜独自步入清静的小院,娉婷立于窗外,望着卧榻的贺元惟,轻唤:“元惟?”
  贺元惟抬首,精神虚弱,道:“我染了风寒。”
  “服药了吗?”
  “服了,皇上为我备的药。”
  谢韫舜微微扬眉,冷静的微微笑道:“皇上备的药不仅不能万无一失,还药不对症,适得其反,你服用了?”
  贺元惟身心一震。
  “我前日服用了御医煮的安胎药和安神药,发现安胎药与皇上为我备的滑胎药味道几乎一样,安神药与皇上为我备的避子药味道也几乎一样。”谢韫舜清醒问道:“元惟,这是巧合?”
  “皇上就此怎么解释?”贺元惟面带愧色。
  谢韫舜可想而知的道:“皇上一定会心平气和的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且心安理得。”
  “你要跟皇上对质出真相?”贺元惟觉得她不会选择对质,她理性而自省,不是气急败坏的任性之人。
  谢韫舜目光凛然:“不跟他对质,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贺元惟明白。
  “他成功了。”谢韫舜大方的道:“这是我为自己的见识、眼光,付出的应付的代价。当然,他也要为他的见识、眼光付出应付的代价。”
  显然,她意识到自己被贺云开的煞费苦心而蒙蔽,并为此承担结果。贺元惟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如何处理他对避子药和滑胎药的故意隐瞒?
  “元惟,你同样让我长了见识。”谢韫舜道:“为了我和皇上的关系融洽,为了我的身体安康,你隐瞒药方的真实药性,纵容、协助皇上的心计时,一定很苦恼?一定很艰难?”
  贺元惟语涩的道:“很苦恼,很艰难。”
  “你出于好意,做出了你认为最恰当的决定。”谢韫舜冷静看着他,冷静问道:“元惟,这难道不是负薪救火?”
  贺元惟胸腔一痛,闭了下眼睛,坐起身,沉重的迎着她的冷静,沉重的道:“是负薪救火。”
  谢韫舜奇怪的皱眉,他是明知不该为而为之,他的坚定呢?他的明智呢?他无以伦比的透彻呢?
  “舜舜。”
  她看着他。
  “我……”
  “嗯?”
  贺元惟思量了良久,说道:“是我一时狭隘了。”
  谢韫舜冷静的道:“元惟,下不为例。”
  贺元惟看着她眉宇间的高傲,散发出镇定的力量。她的度量,源自于有容纳强者的气魄,有容人之量,宽人之勇。
  面对这样的她,贺元惟沉着道:“下不为例。”
  谢韫舜的眼神渐渐柔和,不再计较,把精力放在重要的事情上,她需要贺元惟帮忙判断,道:“太后突然不着急联姻谢家了。”
  “太后一直荣华,从没有输过,不甘心。”贺元惟明智的道:“杜绝不测,需速决。”
  速决?谢韫舜若有所思。
  “我想办法。”贺元惟顾及她,道:“你安心养胎。”
  “你先养好病,我们一起想办法。”谢韫舜,眼看夕阳西下,夜幕将降临,轻问:“你的晚膳何时送来?需要我进屋为你燃亮烛火吗?”
  “不用担心我,你保重身体。”贺元惟慢慢卧在榻上,已然有了决定,道:“花架竹案上有桑葚,带回去吃。”
  谢韫舜回身看了眼,竹案上有一堆桑叶,走过去拨开桑叶,便见保存新鲜的桑葚,绿中透红,将要长熟。她一笑,有点馋这种酸酸的味道,笑着用手帕兜起。
  忽听脚步声从院门口响起,谢韫舜遁声看去,原来是贺元惟的母妃皇太德妃,提着食盒来送晚膳。她们心照不宣的相视了一眼,谢韫舜带着桑葚出院。
  从暗道回到乾龙宫,侧殿里空荡荡的,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贺云开的身影。谢韫舜隐约觉得诧异,慢慢步出侧殿,殿外也没有气息温和的贺云开。
  环顾四周,夜色寂静的苍茫。
  直到谢韫舜散步着走出了乾龙宫,始终没有遇到常常突然出现的贺云开。回到祥凤宫,她闲坐在窗前,细嚼慢咽的吃着桑葚,深夜了,他没有如她预料的前来。
  过了两日,贺云开依然没有主动与谢韫舜相见,就像是凭空消失了。可是,他明明整天都在皇宫里散漫度日。
  据木桃和木梅所言,皇上清晨去议政殿,午后去御书房,傍晚便是随意四处逛逛,天黑了回乾龙宫就寝。俨然如同皇后未入宫时那样一个人悠闲自在,沉默寡言。
  谢韫舜略有懵茫,他以前常常主动的黏着她,在后宫简直能随时随地遇到他,若她在祥凤宫不出,他就会前来找她,每日总会至少见一面。即使她远去岐蜢山和垠口,他也跟去。然而,当她识破他的心计,准备奉还时,他竟然主动不见她了。
  他就像是浪潮,起潮时的浪头扑向她有多猛烈,退潮时的浪花撤离她就有多果断,干脆利落,没有留恋的全身而退。
  应该是她有足够的理由冷漠疏远他,怎么成了他若无其事的不理会她。谢韫舜不禁发现,他有着进退自如的强大能力。他的温厚,他的心平气和,都是他蒙蔽世人的高明手段?
  午后,听闻贺云开从御书房回到了乾龙宫,谢韫舜便漫不经心的进入乾龙宫,要去探望贺元惟的病情,跟他商议怎么速决太后。
  临近寝宫侧殿,她的目光寻到了贺云开,他正独自坐在凉亭下,百无聊赖,似乎在消耗时光。他如此虚度光阴,无聊的发呆,难道他对身边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兴趣?
  谢韫舜驻步,隔着花圃,冷然的望着他。不久,他有所察觉的偏头,放眼一瞧。四目相对,他平静的眼神中渐起和煦的笑意,如同他往日的温和,她冷然依旧。
  贺云开焕发着生机,闲适的起身,走向冷静的她。他眼中的她,无论她什么神情,都美丽的无可挑剔。
  谢韫舜没有等他走近,就若无其事的收起目光,不动声色的从他眼前走过,径直走进寝宫侧殿里,娴熟的打开暗道,去到了冷宫找贺元惟。
  贺云开凝视着她曼妙的背影,笑意渐敛,蒙上一层阴郁。
  谢韫舜到了冷宫,刚踏上草丛小径,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女子的谈话声。她心下一惊,谨慎的四下张望、倾听,谈话声从贺元惟所在小院的方向传来。
  她悄悄的快步一探究竟,看到情况后不由得惶恐,只见翟皇太后和皇太淑妃散步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数名宫女,她们边走边议论着荒废的景象,已经走到了小院门口。
  院门敞开着,她们好奇的踏了进去。随即,谢韫舜听到了翟太后震惊狂喜的声音,响彻着空寂的冷宫,惊飞了安宁无忧的鸟鹊。
  贺元惟被发现了,被翟太后发现了。
  “元惟,真的是你!”翟太后的震奋溢于言表,无疑是从天而降的惊喜。
  一切发生的太快,谢韫舜根本来不及思考,也没有机会阻止。她茫然的站在树木掩映的暗处,耳畔响着院中的热闹。
  翟太后为何在今日突然踏进了封闭的冷宫?贺元惟的下落被寻到意味着什么?太措手不及了!
  随着热闹声的移动,谢韫舜顿时冷静,赶紧挪避藏身。她看到贺元惟大病初愈,着一袭简素的长衫,被簇拥着走出小院,走在春意盎然的阳光下,穿过遮天蔽日的古树,从幽深冷肃的冷宫门走出。
  她跟出几步,站在冷宫门口,踩到了地上生锈的铁锁,清醒的望着贺元惟被欢迎的带引,走在了恢宏威严的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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