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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死进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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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是区区一个风寒。
  
  “当真?”
  
  薛管家已经年过半百了,可以说是看着池宴长大的,温眠小时候和池府来往密切,是以他对这个表小姐也是知根知底这才把事情告诉她。说起来这件事他也是不信的,公子一向稳重。
  
  “公子昨晚支开了下人,老奴也是旁敲侧击了许久才从几个下人那得到的消息。”
  
  说起来,他虽然管着整个池府但是对公子的院子却是没有权力插手的。
  
  “我知道了。”温眠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放心,随即同江止淮离开。
  
  薛管家见表小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当即眉开眼笑,有些事他作为下人不便过问,表小姐就不一样了。想起今早的人仰马翻,他摇摇头,只盼着表小姐能劝着点,再也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了,公子也真是的,非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一路上温眠都有些心烦意乱,既挂心江南水患,又担忧表哥的身子,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紧蹙着。
  
  江止淮看在眼里,只当她单纯记挂着池宴,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他既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怎的劳得你为此伤神。”
  
  同来时不一样,此刻马车里温眠和江止淮都坐在榻上,相隔不过一臂之远。温眠原是念着风刮得更厉害的缘故让他同她乘马车的,此时听了他嘲讽的话语,恨不得收回自己的话。
  
  “他是我表哥,我自然是记挂的。”温眠如此回道。
  
  江止淮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神色不明,似乎有些厌厌的,没再说话。
  
  马车里因着有地龙,不仅不冷,还因为多了一个人的缘故,空间狭窄了不少,也因此有几分闷热。坐榻上铺了好几层厚厚的毯子。
  
  温眠向来畏寒,每每到了冬日里,她的御寒工具也是比常人的更周到些。
  
  “停车。”温眠本是想掀开帘子透透气,不经意看到“张记包子铺”,顿时眼睛一亮。
  
  车夫依着吩咐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停了马车,这条街身处偏僻的小巷,倒数来往的人也不少。周围店铺多是吃食。
  
  温眠心情有些雀跃,急急地下了马车,拉着随后下了马车的江止淮往包子铺走去。
  
  江止淮冷着一张脸,低头看着她扯着的衣袖,只道,“慢点。”
  
  地上还有些积雪,容易打滑。
  
  天寒地冻的天气,包子铺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门口只留了一个小门通过。
  
  温眠似对这一块极为熟悉,脸上露出怀旧的神色,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进了里面,对着正在忙活的一对中年夫妇喊了一声,语气轻快,“张大娘,李大爷。”
  
  夫妻二人听着熟悉的声音,齐齐停了手里的活,转过身来看到温眠皆是有些震惊。
  
  被叫做李大爷的男人长着一张忠厚的脸,此刻只憨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而被唤作张大娘的女人,一身朴素的衣裙,面色看着苍老,一双眼睛却不失活力,眉眼都是精明,此刻她眼里有了点点泪花,伸出手掐了旁边男人一把,“狗蛋啊,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这是东家回来了?”
  
  李狗蛋哎呦一声,没出息地喊了一句“疼。”
  
  见此,温眠有些哭笑不得,“张大娘是我回来了。”
  
  张大娘缓了缓,反应过来后抹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多少人看这边后,猛地一拍大腿,“瞧我这是的,东家快里面请。”
  
  店里人虽然多,但大部分是匆匆赶来吃几个热乎乎的包子再去干活的百姓,在温眠刚进来时难免被她姣好的面容吸引住了,在看到她旁边一男子凌厉的目光后没胆子的收回了视线,恨不得把头埋得更低,哪有胆子继续看下去。再说即便他们再没见识也是知道两人衣着华丽怕是大有来头呢。
  
  所谓的里间其实也说不上多舒适但是胜在干净与安静,张大娘关好门后笑容满面地看着温眠道,“东家想吃点什么?可还是老规矩?”
  
  温眠看向江止淮,后者回了一个眼神给她。
  
  “老规矩,再加两碟小笼包三个馒头。”她暗暗估摸着江止淮的胃口道。
  
  “好勒!”张大娘应了一声然后出去准备了。
  
  而江止淮从头到尾被无视了个彻底,温眠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神色,见他没生气的意思,还是为张大娘解释道,“张大娘三年未见我,怕是太激动了。”
  
  “嗯?”江止淮看着她,有些觉得莫名。
  
  温眠暗道不好,知道人家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顿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只呐了几声。
  
  “这家店是温府名下的?”江止淮有些费解,一间在偏僻小巷的包子铺是温府名下产业?
  
  世家大族的产业大多是古玩店茶馆或者酒楼,再不济也是有口碑的点心糕点,不然哪来的利润。
  
  “不。”温眠摇摇头,“我小时候无意间发现这家包子铺的,后来碰上张大娘他们因为店里绳子惨淡被迫关店铺索性就拿了自己的私己买下了这家店铺。严格说起来,除了这家店铺以外我算不上他们的东家。”
  
  许是老年得女的缘故,父亲对她在读书方面严格其他方面尤其钱财方面一向大方,月例再加上母亲私下给的,买下一家偏僻小巷的店铺的钱她还是有的。当时她已经十三了已经可以自己做主买下店铺的事情了。
  
  “你很喜欢这里?”江止淮注意到她自进来一直都扬起的嘴角。
  
  “嗯,这里很温暖。”温眠直言不讳。
  
  江止淮神情淡漠,附和道,“的确挺好的。”很简单,很纯朴,这就是你喜欢的原因?
  
  “真的么?”温眠似乎没想到能得来他的一句附和,眼睛发亮,兴致勃勃道,“我就知道,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里好。”
  
  “其他人觉得不好?”江止淮紧锁她的眼睛,不容她回避。
  
  说起这事,温眠免不了有些郁闷,“小时候我带蒋泽善来过,他说不好。”
  
  岂止是不好,对她又是一番说教,不干净等等,自那以后她再也没带人来过了。连一向对她纵容至极的人都这样说了,其他人更是不会觉得好了。
  
  江止淮感觉到她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难得缓和语气道,“没事的。”
  
  他们不懂你没关系。
  
  他仿佛看见了少女欢欢喜喜想将自己喜欢的与其他人分享却换来一个败兴而归的情景。
  
  温眠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故作老成地开口,“其实吃独食的滋味也是很好的。”
  
  江止淮见她这模样,颇有些无奈,到嘴边的几句安慰只得尽数咽了回去。

  ☆、第六章

  正巧这时候张大娘端着盘子进来了,热气腾腾的食物让温眠眼睛一亮,笑弯了嘴角,食物一上桌,她便迫不及待夹了一个小笼包,一口咬了下去,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小笼包的汤汁很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对口腹之欲一向没有什么要求的江止淮难得也有了食欲。
  
  温眠见他也吃了一个,兴奋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味道特好。”
  
  江止淮见她一双眸子盛满了期待,到嘴的“还好”硬生生改成了“嗯。”
  
  话落,他面前多了一笼的小笼包,抬头撞见了温眠刚收回去的手以及一脸的期待。
  
  江止淮只得在她炙热的视线下把包子一个个吃完,所幸一笼也只有六个。
  
  “这个也给你。”温眠一脸肉痛地将本来应该是自己的那笼往江止淮那边推了过去。
  
  一抬头见他没反应,一双凤眼直勾勾看着她,温眠犹犹豫豫地把自己面前的一碟饺子也推了过去,见他依然美反应甚至一脸错愕,只得伸手护住自己面前所剩无几的食物,一脸提防地看着他,摇摇头,“这些不行。”
  
  可怜兮兮的语气,江止淮忍不住扶额,许是他方才吃得太快让小姑娘误会了。
  
  “这样,我让张大娘再加点?”温眠打着商量的语气,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神色。
  
  似乎没生气?又好像生气了?
  
  江止淮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将她推过来的食物推回她面前,没好气道,“好好吃。”
  
  谁会跟个小姑娘抢吃的?!
  
  温眠一脸茫然,再三确认后,撇见对面男人有些沉下来的脸色,也不再纠结了,埋头开始吃东西,一小口小口地吃着,动作格外的秀气。
  
  一旁看着的张大娘笑得合不拢嘴,她的视线在两人面前来回地巡视着,那眼神怎么看怎么暧昧。
  
  “年轻就是好啊,打情骂俏的。”
  
  一句幽幽的感慨吓得温眠半死,喉咙里的食物卡住了,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江止淮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走到她身后,给她拍背,接过张大娘倒的水,直接喂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温眠就着他的手喝下了一大杯水这才缓过来,因着刚才的咳嗽满脸通红,一双杏眼也有了水雾,湿漉漉地看着江止淮。
  
  “能耐了?”男人下颚收紧,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嘲讽,也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以后不会了。”温眠小声地回答,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头。
  
  张大娘拍了拍胸口,一副后怕的样子,愧疚道,“是大娘不好。”
  
  江止淮冷冷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恢复了一贯冷漠的模样。
  
  温眠扯了扯他的衣角,有些不满他的态度,然后笑着对张大娘道,“大娘,你看,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嘛。说完又赶紧转移话题,“我方才进来时发现隔壁糕点铺子关门了。”
  
  隔壁的糕点铺子是出了名的味道好,就连一向不喜欢甜食的温眠也是对此赞不绝口。每次来这都免不了打包一些糕点回去。
  
  两家店铺她自小都经常光顾,不同于这家包子铺,隔壁糕点铺的生意明显更好,而且店铺是老板自家的自然也不存在因为生意萧条关店门的情况。隔壁的糕点铺已经开了几十年了,极有口碑。不少人慕名而来,说起来这家作为邻居的包子铺多多少少也因此沾了光。
  
  说起这件事,张大娘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比邻而居这么多年,两家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隔壁老王家的女儿前几天被发现溺死在护城河,据说是自杀的,有好几个人亲眼见着呢。”张大娘一脸唏嘘。
  
  温眠怔住了,护城河常年不结冰,即便是在最冷的风雪天那水也是不断的,因着水深的原因,即便有栏杆京城一直加紧对那的巡逻,就是怕有人会失足落水。她倒是听过几个因为喝醉了失足落水的人。这自杀倒是头一次听到。
  
  “据说是一大早被人发现的,当即报了官,老王家也去认了尸,官府也定了自杀。本来嘛,该办个丧事下葬的。可这王婆子死活不同意,非嚷嚷说她女儿是被谋杀的,非让官府给个交代,说若是不查清楚来,她女儿死不瞑目。喏,现在尸体还没下葬呢。”
  
  张大娘絮絮叨叨说了一番话,末了还不忘发表一番自己的看法,“这王婆子怕是爱女心切,老来得女,她和老王平时就对闺女当心肝疼,眼下突然去了,肯定是接受不了。可人家官府都说了自杀,又有其他人作见证。这该闹腾什么,赶紧把闺女下葬了才是正经事咯。得亏现在是冬天尸体不容易腐烂。”
  
  “那王婆子为何如此笃定不是自杀?”温眠抓住关键问道。
  
  张大娘听到这,嘴快道,“王婆子只说是自个的直觉。你说荒谬不荒谬,她竟说是她女婿害了她闺女。”
  
  温眠沉默了,对于张大娘口中这位王婆子的事情她也是略知一二的。每次她来,张大娘都会和她说一些邻里的事情,而隔壁王婆子家也是张大娘特别乐意八卦的。但也仅仅是听听还真没怎么记住。
  
  张大娘想着温眠毕竟离开京城三年了,于是跟她大概说了一下王婆子的事情。
  
  王婆子不姓王已经五十左右的年纪了,因着她相公姓王大家跟着叫一声王婆子。按理说王婆子的年龄已经可以当外祖母了,可她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在她三十岁的时候才生下的,特地请了算命先生取的名字,王幼薇。
  
  王幼薇十七岁的时候嫁给了一个秀才。两人十分恩爱,秀才爹娘去世的早,所以两人平时孝敬的就是老王和王婆子。
  
  说起这个秀才林域,街坊百姓那是赞不绝口,都夸王婆子有了一个好女婿。林域对王幼薇那叫一个百依百顺,对她的双亲也是孝敬有加。
  
  而让街坊最为可贵的是,王幼薇七年无所出,林域不仅没有纳妾反而一如既往对她好。
  
  所以王婆子说她女婿害了她女儿街坊是一个都不信,若不是看在王婆子刚刚白发送黑发的面子上怕是都要骂王婆子没有良心了。要知道这几年王幼薇因着生不出孩子的事脾气越来越暴躁对街坊矛盾也越来越大。可人林域还是一如既往对她好。这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多少人在暗暗羡慕王家有个好女婿。
  
  知道了这些,温眠倒是有些理解刚才张大娘的态度了,无后最大,大周国力强盛,算得上太平盛世,百姓也因此温饱不是问题。所以稍微有点钱的百姓如果家里正妻多年无所出也是会纳妾的。
  
  更何况林域是个秀才,科举极为严格,寒门能考取功名的都是实打实的有真材实料的。
  
  “现在王婆子闹着要告御状呢。”张大娘随口道,一脸的不以为然,她只觉得王婆子定是说说而已。
  
  温眠眯起了眼睛,除非是有天大的委屈,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告御状。皇帝忙着呢,哪有时间管那些事情,什么事情都要麻烦皇帝的话,要那些领俸禄的官员何用。要让皇上管也行!但是那刑法没多少人能捱住,多半命都没了。
  
   她长那么大都没见过有人会真的告御状。
  
  “再不吃就冷了。”一直沉默的江止淮开口提醒道。
  
  温眠摇摇头,把脑子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走,她也觉得王婆子应该是说说而已。看着面前的食物没了一开始的食欲,但到底不想浪费埋头把这些都吃完了。
  
  “吃完了?”江止淮抬眸看了她一眼,语气没有波澜。
  
  温眠点点头,想着出来那么久了该回去了,于是同张大娘李大爷打了个招呼回到了马车上。
  
  车夫一直在包子铺里,见两人从里间出来也跟了出去,吃饱了的他力身子暖和了不少,赶着车子心情愉快下意识就想哼两句歌,想到马车里江止淮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立即歇了念头老老实实地赶车。
  
  “还在想刚才的事情?”江止淮看着从上马车一直心不在焉的小姑娘出声询问,虽是询问的语气,心里已经肯定了。
  
  还真是小姑娘,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温眠本来在沉思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回道,“她不是自杀。”
  
  从包子铺出来一直到现在她脑海里都萦绕着这样一句话,王幼薇不是自杀。或者说如果她自杀不可能选择跳护城河。
  
  张大娘的叙述中,王幼薇虽然是被娇养长大的,但是也是一个颇强势的女子,说一不二,极爱面子。不像是会因为七年无所出街坊的流言蜚语而自杀的女子。更何况王幼薇极爱美,在双亲的帮助下开了一间胭脂铺子。所以这样的女子,即便死也会选择最体面的死法。
  
  而不是散乱着头发,一身狼狈地跳入护城河。
  
  “嗯。”江止淮应了一声,神情淡淡,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温眠泄气了,有些闷闷道,“就不应该听的。”
  
  就算有问题,也跟她没关系。
  
  “那家包子铺味道极好。你若以后还想去,可以叫上我一同去。”江止淮似不经意道,放在左边的手不由捏紧了。
  
  “啊。”温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缓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咩了捏斗篷的衣角,“那样不太好。”
  
  “哦,你不乐意的话那算了。”江止淮云淡风轻。
  
  温眠一听急了,顾不上所谓的矜持了,忙去扯他袖子,“乐意,乐意!”
  
  “不吃独食了?”江止淮眼里染上了笑意,故意逗她。
  
  温眠睁着一双大眼睛摇摇头,“不吃了。”
  
  “乖。”江止淮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感真好。
  
  温眠皱着一张小脸,刚想拍开他的手,头上的手已经收回去了,只得瞪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

  ☆、第七章

  温眠下了马车,直径往里面走,走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停下了脚步,看着没有半分自觉的男人不客气地开口,“世子还有事?”语气里明显是下逐客令了。
  
  寒风吹来,她脑子清醒了不少,回想了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荒唐不已。
  
  “温眠。”江止淮上前几步,俯下身子,压迫感十足,凤眸微敛,语气平缓,说出的内容却难免让人胆战心惊,“你这是用完就扔?嗯?”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温眠身子一颤,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脑子里一片混乱。
  
  江止淮气极反笑,也顾不上身边呼呼作响的寒风,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头与他平视,一字一句开口,“温眠,你既拒绝了我,便不该如此。我不是任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说完,利落松手,头也不回地往大门的方向走去,身姿挺拔,步履急促。
  
  温眠有些麻木地站在原地,良久,抬头看了一眼开始下的有些大的雪,缓缓回了自己的院子。
  
  进了屋子,浣月一见温眠惨白的脸色顿时急了,“小姐可有事?奴婢去唤个大夫来?”
  
  小姐身子向来不好,外面天寒地冻可别真得了病,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因着淮世子在所以没坚持同小姐一同去的。
  
  温眠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不必了,你下去吧。”顿了顿,补充道,“别让嬷嬷知道。”嬷嬷年纪大了,不该让她担忧。
  
  “小姐!”涣月跺了跺脚,满脸不赞同,见温眠坚持,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却也没走远,就在外间侯着,时刻关注里间的动静,做好了一有不对马上冲进去的准备。
  
  温眠等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了,斗篷都没有脱,直接靠在了软榻上,浑身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之前用完了。
  
  脑海里略过一幕幕场景,有些嘲讽地勾起了一个弧度,是呢,她拒绝了他。
  
  半个月前,江止淮奉命入京走的水路,两人赶巧搭了同一艘船。
  
  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温眠同着涣月出来透个气,不期然看到了站在船甲上的男子,一身肃杀之气,玄色衣袍迎风微飘。
  
  时隔三年,仅凭一个背影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那个三年前护送她一路到青州的人――江止淮。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她转身欲避开,不料对方似乎察觉了似的,刚好转过身来,两人的目光就这样撞在了一起。
  
  温眠干笑了几声,行礼道,“淮世子,好巧。”
  
  男人淡漠地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虽极力忍着,额头也依然有了细汗,就在她撑不住想离开时,对方开口了,无波无澜,“不巧,我知道你在这艘船上。”
  
  哪有那么多巧合,大多是精心算计。算计也是用了心的。
  
  温眠有些错愕,迎上他炙热的视线,下意识低下头。
  
  “我有些话想同你单独说。”江止淮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婢女。
  
  “你先进去。”温眠对着涣月吩咐道,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涣月离开后,船甲上只剩他们两人,江止淮看了一眼离他有些距离的温眠,冲她招了招手。
  
  温眠犹犹豫豫地向他走去,这下不仅是额头,就连手心也有了不少汗渍。
  
  “你怕我?”江止淮淡漠的声线,锐利的目光紧锁住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温眠强制定了心神,抬头扬起了一个微笑,“怎么会,世子是心善之人。”
  
  意料之外的答案,江止淮低低地笑了起来,觉得稀奇,“心善?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将这个词用在我身上。”
  
  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温眠再一次低下了头,强行冷静道,“世子可是有事?”
  
  江止淮看着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姑娘,难得有些怀疑,他真的有那么可怕?缓了神色,尽量温和的语气开口,“你先抬头。”
  
  鬼使神差的,温眠缓缓抬头对上他一双潋滟的凤眼,一瞬间迷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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