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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病得宠着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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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不愉快的时候,蓝漪总能从记忆中挖掘出被他抛之脑后暂时遗忘的什么事情找茬茬。
  比如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小术是因为什么而去的酒楼,又比如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小术受伤的时候池镜也在现场这件事,再比如受伤的人为什么不是池镜不是薛滢不是楠木不是那名姓孙的谁谁偏偏却是他的小术,还比如为什么小术和池镜居然拥有了不可告人的共同话题而他却啥也不清不楚……
  估且不论薛滢和楠木这两个一无是处的饭桶是怎么看人的,就说在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下,花小术与池镜已经有所接触了不只一次,仅凭这一点足令蓝漪坐不住。
  若非今日碰巧在门前遇上,说不定他很可能将会被继续蒙在鼓里无数次。
  稍一深究,细思恐极……
  难怪小术不嫁他!
  颤巍巍的蓝漪悲愤难当,再也按捺不住暴脾气,立刻就要调转马头上安宰王府找池镜的麻烦,谁知半途反而被人率先拦截了去路。
  蓝漪撩帘一看,敢情冤家路窄,来得正好。
  池镜是先蓝漪一步离开花家的,只不过他所乘马车行速较缓,又或者说是注意到随后离开的蓝漪那辆马车之后刻意放缓了速度,于是在人烟渐去之地停了下来,等着拦下蓝漪的去路。
  池镜率先出来,站在前方似乎是在等他下车。蓝漪寒眸一眯,随即也步下马车。
  彼时硝烟浓郁,无形中雷电交错噼啪作响。蓝家的马夫被叮嘱过出门要看好自家小少爷的,这时瞧见这等阵仗已经开始瑟瑟发抖:“漪少爷三思啊,大少说过遇事千万别冲动……”
  蓝漪不听:“这里没你的事,给我滚边去。”
  怂包马夫一听哪敢再吱声,说滚立刻滚远远的。
  池镜一眼看穿蓝漪的意欲发作,率先表态:“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那你是打算来邀功了?”蓝漪心中冷声:“你以为我会谢你吗?”
  池镜摇头:“你不需要这么防范我,小术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对现在的她而言我只是个陌生人,根本不抵你的一分一毫。”
  这句话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蓝漪,冷脸险些绷不住。他默了默,故作不经意但是很期待地复而又问:“你真这么觉得?”
  “……”
  在蓝漪的眼神迫视下,池镜不得不点头。
  霎时间,蓝漪的心情好转了不只一丁半点。
  看他心花怒放浑然忘我,池镜不得不先打断他:“蓝漪,我在这里等你,是想问你一件事。”
  “小术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记得过往的?”
  蓝漪的笑颜一顿,双目转了回来。
  “正确来说,她似乎并不是全然遗忘过去。她曾告诉我她能够记得有关从前的大部分人与事,只除了不记得你……”池镜顿了顿:“还有我。”
  蓝漪的笑容逐渐消失无踪,冷冰冰地盯着他。
  池镜看着渐渐失去表情的蓝漪,继续说:“我听说你失踪的这几年一直跟在她身边,起初还以为是你从中动了什么手脚让她不记得……”
  “不是我。”
  蓝漪喃喃:“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蓝漪找了花家下落整整三年,三年之后好不容易才借由偶然的契机发现了回京寻母的花小术的兄长,并潜逃出京跟着他找到了安身在墨凉的花小术。
  可是当他满怀希翼与期许重新见到花小术的时候,却发现花小术压根就已经不记得他了。
  这让他伤心怨怼,也难以接受。
  那时候的他不管不顾,试图以偏激的方式让花小术记住自己,结果反而弄巧成拙,以致于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令花小术一直惧怕着自己。为此蓝漪不得不耗费更多的时间与精力去改变彼此的现状,甚至去伪装自己、伪装成一个平凡普通的正常人。
  逐渐地他也明白过来,花小术并非失忆、也不是全然遗忘过去,她仅仅只是忘了有关他的那部分过往而己。
  正因明白花小术不记得的仅仅只有他,似乎已经清楚预示着问题本身并非出在别人抑或者花小术自己,而是出在他身上。
  “蓝漪,你有没有想过?”池镜吁嗟,心道果然如此:“或许小术早在还没有离京之前,就已经遗失记忆了?”
  “在那件事之后。”
  蓝漪面容微僵,眼里的暗芒一闪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紧张慌乱,以及强烈的排斥。
  池镜看在眼里,知道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虽然我不敢完全肯定,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更好解释了。”
  “小术有记忆障碍,影响她的不是环境也不是外物,而是你。”池镜冷静地分析:“她不记得的明明只有你,可为什么却连我也不记得了?因为真正影响她的是当年那件事,有关你也有关我——”
  “不要说!”
  蓝漪喝止了池镜,他握了握拳,用力收紧克制颤意:“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告诉她,不要让她记起来。”
  “什么都不记得也好,她不记得我也没关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说不定对小术而言,这是潜意识里所做出来的判断,判断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呢?
  并非没有设想过,也并非没有猜想到。曾经的蓝漪伤心怨怼,是因为不甘于沦为一个对花小术而言的陌生人。可是渐渐他又觉得,也许小术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好的。
  正因为不记得那些曾经过往,才能够让他有机会重新接近、重新开始。
  池镜皱眉:“可是她现在想要记起来。”
  “或许曾经的她需要依靠遗忘来逃避不愿面前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小术却想要主动记起过去。”池镜道:“小术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小术,遇到事情她不会再选择一昧逃避,而是努力去面对并且去接受。”
  “那你呢?”
  “我?”蓝漪低声喃喃,牵动唇角:“池镜,你怎么知道她已经不需要逃避了呢?她只是不记得而己。”
  池镜欲言又止,被蓝漪打断了:“我不想听你那些堂而皇之的大道理。”
  “你当然希望小术想起来了,如此一来她就能够重新记得你。可是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让她记起来。”蓝漪用力攥住他衣襟,眼里尽是浓浓的戾意:“今后你也只管闭上你的嘴巴,不要再去接近她,什么也不要说。”
  池镜深深回了他一眼:“我不会说的。”
  “但是蓝漪,小术有心要知道,她迟早会想起来的。”
  “届时你又能怎么办?”
  “怎么办?”蓝漪轻笑了笑,双睫垂掩,看不清底下的幽黯:“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放手的。”
  *
  雨后放晴的第一天,花小术被皇后蓝霓派人接进了皇宫。
  当初在宫中不欢而散之后,宫中久未有任何消息,花小术还以为蓝霓这是恼了她不想再看到她了呢。待进宫给蓝霓这么一说,蓝霓听过乐不可支,笑得合不拢嘴:“我要是跟你小气,小漪才是真的要恼死我。”
  自从开门见山把话说白了之后,蓝霓就无所顾虑再不避忌地调侃她与蓝漪之间的关系:“小术,我听说你跟小漪和好了?”
  花小术心中一顿,颌首点头:“嗯。”
  “和好就好。”蓝霓笑眯眯道:“如此看来,你这是已经想通了?”
  “想通是想通了不少。”花小术撇撇嘴:“可是我并不打算放弃知道真相。”
  “哦?”
  花小术瞅着她明艳动人的容貌,踌躇着嗫嚅道:“霓姐姐,上一次你是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故意引导让我以为蓝大哥并没有拜白夫人门下学过乐理之事?”
  那天阿爹提醒了她一个很重要的讯息,她与蓝漪是在馨艺园结识的,即便不能确定蓝漪是否拜过白夫人门下,但是频繁出入馨艺园并且与她熟识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如果真是这样,当日蓝霓的一番话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错误引导。蓝霓的不否认以及欲盖弥彰将她引入了一个误区,因为蓝漪的喜欢,所以他撒了谎,一切的谎言延伸而来,变成了笃定怀疑的根本。
  蓝霓眸光一闪,渐渐勾起笑:“这么以为的不是你自己吗?”
  闻言,花小术很泄气……没错,正因为她开始怀疑,所以才会轻易被旁人误导。蓝霓从始至终没有笃定确认地告诉她,是她因为怀疑延伸了这个误解。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要知道过去。”正因为她的遗忘,所有人都能够利用这个空子误导她并且欺骗她。蓝霓如是,蓝漪亦如是。
  “就算只是误导,那也是欺骗啊。”花小术闷声嘀咕,不甘道:“借由误导将自己替代成为别人,难道就能够真正取代别人了吗?就算他不这么做,我也还是会……”
  蓝霓静静地看着她:“小术。”
  “既然你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又怎能确定你记忆中的人真的只是小漪替代的,而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他亲口告诉你,他亲口承认的?”
  花小术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愣了下:“咦?”
  “可是他说……”
  花小术顿声,她还记得那天晚上被她拒之门外的蓝漪颤声说出来的话。
  他说不是的,他没有。


第72章 把他交托给你
  如果蓝漪并没有说谎,难道说谎的人其实是池镜?
  可是当日她的试探池镜虽未听出来,却完全能够回答得上,这说明当时陪伴自己在雪地写字的人确实是池镜没错。而事到如今重新回想起来,当自己提及这段回忆时蓝漪表现出来的反应,他的反应是畏惧的,他的态度更是充满了抵制。
  有关脑海中的少年记忆其实很有限,在有限的记忆当中花小术觅得其中的温暖与美好,因此她并不排斥回想过去,甚至渴望能够尽快地记起过往。
  起初她并不清楚蓝漪为什么要表露出如此惊恐的神态,一度她还以为年少的彼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故,导致双方产生分岐或者嫌恶,致使她丢弃了这部分的记忆,并让蓝漪排斥并且抵制这部分的记忆。
  直到后来意识到记忆中的少年根本不是蓝漪而是池镜之后,花小术隐约才明白蓝漪为什么不希望她想起那些过往。如果记忆里的少年是池镜而不是蓝漪,那蓝漪排斥心态也变得合情合理。
  然而现在,蓝霓再一次推翻了她心中的认知,将一切变成了不确定性。
  上过一次当的花小术一脸提防与警惕:“霓姐姐,你该不会又想误导我什么吧?”
  蓝霓瞅着她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小术,如果你对小漪是坚信不移的,又怎会轻易被他人所误导呢?”
  一声笑后,蓝霓收起了这抹恬淡笑意:“你之所以徘徊不定,只是因为你不够信任小漪而己。”
  “从前倒也罢了,因为遗失的部分记忆令你惴惴不安,也令你耿怀在心。为此你无法让自己全心全意去接受小漪,也是情有可原之事……”蓝霓指着她的心口,悠悠说道:“可现在的你不是已经想通了吗?”
  “无论存在于你记忆中的那个人是谁,无论结果是什么,无论小漪是否真的欺骗了你,在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最终的答案吗?”
  花小术顺着她食指指向的位置,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感受到一下一下跳动的节奏……
  没错,在她心里早已有了最终的答案。
  她的生气,是因为蓝漪的欺骗;她的难过,是因为蓝漪的隐瞒。当得知蓝漪与人发生冲突,她既担心又害怕,担心没有底线的惹事生非会给他自身带来不利的影响,害怕他为此惹祸上身会出事。当那个雨夜醒来,看见床边的药、地上的夜明珠以及大敞的窗,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高兴——
  因为蓝漪回来了,重新回到她的眼前。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所有情感逐渐围绕在蓝漪这个人身上,围绕着他转。也许在她重新捡回了撕得稀巴烂的那纸八字熬夜重新拼回去的那一刻起,又或者更早之前。
  她对蓝漪的感情,早已清晰,一目了然。
  “小术,你知道吗?”蓝霓轻轻执起花小术的手,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我很庆幸,庆幸小漪喜欢的人是你,而你也能喜欢上他。”
  “还记得你们在墨凉那几年,不断有消息传回来说你不喜欢小漪,又或者是你将与别人订了亲。”蓝霓恍惚出神,苦笑摇头:“当然我跟大哥可吓惨了。”
  花小术茫然:“为什么?”
  蓝霓幽怨地瞥向她:“因为你的存在影响着小漪,你对他的影响太大了啊。”
  “小术,我们没办法不忌惮你,因为你的存在影响着小漪整个人。我们总是会忍不住担心,万一小漪没了你将怎么办?”蓝霓幽叹一声:“小漪他……是那么地喜欢你。”
  花小术低头怔忡,一言不发。
  “倘若你对小漪当真无心,我们总不能强迫你去接受小漪、喜欢小漪吧?”蓝霓微哂:“要知道人的感情是没办法靠人为去操控的,即使强迫了你的人,却无法去强迫你的心,届时所造成的伤害无疑是双面的,对你与小漪都一样。”
  “万幸的是小漪的感情不再只是单方面的交付,而你也终于能够好好地回应他的感情了。”蓝霓衷心微笑:“如此一来,我们总算能够放心地将小漪交托给你。”
  “把他交托给我……”花小术神思恍惚,瞅着她善解人意的温柔笑貌默了半晌,复而反问:“那他们的亲事呢?”
  “他与娆娆的亲事怎么办?”
  蓝霓的笑意被她这一问给问住了,然后腰肢一软,悻悻地缓慢地倚向靠背的软枕:“还以为这事你若不提,我也就蒙混不说算了。”
  “……”
  都已经谈到把弟弟的终生幸福交给她了,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还打算蒙混不提,会不会太不把她的感想当回事??
  花小术憋着一口气,认认真真对她说:“既然我已经认清了自己的真心,就不打算继续稀里糊涂地去面对这份感情。既然我已经认定了他,就不打算把他让出去,也不打算与任何人共享他。”
  蓝霓眸光潋滟,水色荡漾,捻起手帕抹了抹眼角:“小漪要是也能够听见这番话,他一定开心死了。”
  “……”
  “不过你放心,这桩亲事成不了的。”蓝霓抹完没有泪水的眼角,笑眯眯地轻拍她的手:“待我把太后干掉了,太长公主于我还有何惧?”
  听她轻描淡写地吐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花小术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蓝霓摸摸花小术嫩生生的小脸,轻飘飘地揩了把油:“小术,如今你已经是我们蓝家的人了,有些话我也不妨跟你直说。”
  “……”这才刚说完,就已经是你们蓝家的人了??
  “我与太后、蓝家与霍家积怨十数年,彼此互不相让,只有你死我活。早在很多年前太后就已经盘算着要废后,因为我鼓惑了她的儿子,专权擅势霸占六宫,夺走了本属于她所执掌的大权。她恨我入骨,恨得不只想要废后,还想要杀了我。”蓝霓妩媚优柔地掩唇,与她口中吐露出的言辞截然不同:“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花小术张嘴哑然,瞠目结舌。
  蓝霓的容色淡了淡:“既然非要不死不休,我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不过如今她去了太华园,念在她身为皇上生母的份上,倘若今后她能安安静静待在太华园颐养后半生,我自当竭尽儿媳之职,敬她为母、善待终老。”
  说着,她松开了手,捧腮叹息:“偏偏她非要无止无休,继续作妖。”
  “难道是……”花小术下意识想到了孙静蓉。论及出身相貌品行才华,孙静蓉可谓十分出众。她并非不能另择夫家,也不是挑不到好人家,她明明可以避免卷入皇后与太后之间的权力斗争,却仍旧选择留在这个漩涡之内。
  当日她在酒楼里对池镜说的那番话可以明显得看出来,孙静蓉乐此不彼,甚至热衷其中。
  蓝霓瞥向花小术凝重的神色:“听华青说,上回带你前往风乐阁时,你们在路上巧遇了顺昌伯府的女儿孙静蓉吧?”
  花小术苦大仇深地瞅向华青,又是你。
  作为皇后身边心腹大宫女自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华青回来肯定是要事无俱细给自家主子好好禀明,面对花小术幽怨的眼神自然目不斜视坦荡无畏。
  “其实太后不难对付,她之所依在于皇上、在于霍家。皇上估且不提,只要除去霍家即能斩断太后的根基、扼止那份不应有的未死野心。”蓝霓挥挥手,示意华青退下,免得她被盯得为难:“只不过这孙静蓉……”
  不知想到什么,蓝霓的从容敛去一些,明明提及太后提及霍家都不曾有如此凝重。
  花小术迟疑地问:“孙小姐很难对付吗?”
  蓝霓恍惚回神,苦恼地笑笑:“说不定,真的挺难对付的。”
  “小术,你要记住。以后遇到这个女人能避则避,尽量不要跟她接触。”
  花小术不解,池镜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就连蓝霓也让她能避则避,可孙静蓉只能称得上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她连最基本的宫阶品级都没有,甚至根本就不能算是皇帝的女人。
  她究竟有什么能够令人如此避忌?
  不过蓝霓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讨论下去,又或者说有意避开有关孙静蓉的这个话题:“说起来,我还没告诉你今日召你进宫的目的。”
  “……”难道刚才说了那么多都不是今天的重点吗?
  蓝霓扬手示意,命人从帘外抬进了一把五弦琵琶。
  花小术不确定地看向蓝霓,蓝霓挽过她的手牵到跟前:“小术,这把琵琶是送给你的。”
  “送给我?!”花小术满脸错愕。
  蓝霓颌首:“小术,一直萦绕在你心中的是那抹吹笛少年的背影,你始终无法确定其人。你有没有想过试一试,重临其境?”
  “重临其境?”花小术低喃。
  近看琵琶琴身,这是以上等紫檀做背料,光泽透亮、钢绳精韧,还有象牙轴相,是十分精贵的一把琵琶琴。她垂眸黯然,摇了摇头:“霓姐姐,我不会弹、我已经不能弹了。”
  花小术盯着自己的一双手,她这些年不碰琵琶,不是没条件,也不独家是不想弹,而是根本已经不能弹。
  从前穷啊,为了挣点小钱,不惜长期高压赶绣工,双手早就熬废了,偶j尔抓针发现刺编了,不是d算的针位不对,而是手抖了,刺不中。
  这样的双手根本弹不来琵琶。
  “小术,你只是没试过。”蓝霓执起她的手,用力握在手心:“饶是弹得不好,你的音感仍在。以最简单的谱曲作基础,你能够驾驭。”
  花小术皱眉:“可是我……”
  蓝霓轻吁一口气:“天已经开始放晴了,在盛夏到来之前,春花宴也将如期举行。”
  “……春花宴?”
  “对。”蓝霓的回眸看她:“一个月后的春花宴,我想邀你同行。届时我要你来合奏一曲。”
  花小术倏而抬头:“合奏?”
  “还记得当年我们初见的那场春花宴吗?那时幸得有你帮我解了围,可你忘了当时的你并不是独自一人的。”
  蓝霓舒眉莞尔,双目中闪着烁烁之光:“小术,我要让你全部都想起来。”


第73章 这里是你的家
  蓝漪站在那扇紧闭的门扉面前,一瞬不瞬地看了好半晌。半晌过后,他伸手碰了碰,门从里边反锁了,推不开。
  正当蓝漪盘算着应该撬锁还是踹门之际,小翠花抱着一团被子从里屋走出来,看见蓝漪愣了愣:“蓝少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蓝漪转过脸笑得温文儒雅,将抬起的腿缓缓收了回来,然后指着那扇门说:“小翠花,这里面好像有人。”
  小翠花看了一眼:“有啊,邓婆婆和小安儿就住在这间房。”
  “哦,就是你们家新近请来帮佣的那对婆孙?”蓝漪恍然,双眼又飘向那扇门:“上次来的时候也没见着,她们很怕生?怎么老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
  “婆婆最近腰折了,可能回里边休息了吧。”小翠花瞅着蓝漪很为难:“蓝少爷,你怎么能自己跑进来呢,小姐说不许随便放你进来的。”
  “这不是看你们家门没锁,就随便进来瞧一瞧么。”蓝漪心虚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左顾右盼:“我今天来是有件很重要的事专程找小术的,她人呢?”
  小翠花倒也没跟他计较不请自入的问题,毕竟这位在她眼里已经是大半个姑爷了:“小姐早早就出门去了。”
  “出门去了?”蓝漪双耳一竖,警惕地问:“她去哪了?”
  小翠花嘿咻嘿咻地把被子抱到庭院的支架挂,停下来喘了口气,歪头想了想:“好像说是要进宫……”
  “进宫?!”
  听见蓝漪怪叫一声,小翠花抬眼再看,人已经像阵风一样地跑了。她跟出门口往外探,果见马车载人扬长而去跑得远远了。
  见怪不怪习以为常的小翠花重新回到院子里,默默瞅了眼庭院晾晒的高支架,又瞅了眼怪沉实的又套被芯,独自一人晾被子真是一件累活儿,她不得不跑去拍邓婆婆的门试图寻求帮手。
  可是叫了好半天的门也没人应,小翠花不禁奇怪,没理由这么快就睡熟了吧?
  这不是之前还在院子里玩得好好的吗?
  *
  听说小术进宫了,蓝漪回家翻箱倒柜,找出他哥的入宫令牌直奔宫门。他直觉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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