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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猎户的公主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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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嫂非常认真的点了点头:“俺记住了,你放心吧,俺虽没见过什么世面,扯个谎这种事还是能干的。”
阿音这才放了心,告诉她可以去自己家里把没吃完的米面拿过来吃,免得放坏,还可以把自家的鸡赶过来养着,免得把那些鸡饿死。
回到自家小院儿,阿音又检查了一下有可能出纰漏的地方,发现没什么问题了,这才坐下,静等着明青枝来。
很快,明青枝和二丫就赶了来,跑得满头大汗:“碾子家的,这么急找俺啥事儿啊?是不是你肚子不舒服?”
“不是,姐,你听我说。碾子他们现在正在打内战,对方那个领兵的将领特别坏,最喜欢抓人家的家眷去要挟人。我怕他们派人来这儿抓我,就想换个地方住,你帮我找个地方吧,不能是自家亲戚,最好住的偏僻一点,不惹眼的。”
明青枝一听就吓毛了,坐都坐不住,在屋子里来回走动:“这可咋办呀?俺豁出命去,也得护着你呀,哎!这样吧,俺们三十里铺村北边儿,住着一个孤老婆子。她无儿无女的,平时也没人搭理她,那里离俺家的地近。俺就装成去地里干活儿的样子,也可以悄悄去看你,给你送吃的。”
阿音当机立断的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咱们马上就走,你和二丫先走一步,到山脚等我,我自己背着包袱离开。这样村子里的人,就不会看到是我跟你一起走的。我已经叮嘱好柱子嫂该怎么说了,要是碾子回来,他也知道去你那儿找我,咱们走吧。”
定了方案,几个人便分头行动,明青枝第一次面对这么危险的状况,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山脚终于等来了林婉音,就抢过她的包袱自己背上,带着她往三十里铺走。阿音挺着五个多月的肚子自然走不快,走一段就要歇一段儿,到了三十里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这样也好,不会惹人注意,她也特意叮嘱了明青枝,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旁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到了赵婆婆家里,明青枝说这是自己兄弟媳妇,因为兄弟出门了,两个村离的又远,不方便照顾,而带她回自己家,又怕婆婆埋怨,所以就让她暂时在这儿住两个月。阿音四处打量一下,这屋子虽是很破,收拾的倒也还算干净,这赵婆婆虽然被称为婆婆,不过看样子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吧。人特别瘦,脸上的皱纹倒是不少,老实巴交的,性情蛮像个老婆婆。
阿音乖巧地拿出二十文铜板,放在桌子上:“婆婆,以后我住在你家,不方便出门,吃喝上就由你出去买,不过,我都会付钱的。”
这二十文钱是经过仔细考量的,不给钱肯定不行,但是给多了也不行,反而容易出岔子。二十文不多不少,够买些米买点菜,过一阵子再给她些就行了。
果然,拮据的赵婆婆一看到二十个铜板,脸上就有了笑意,点头应了此事。
三日后,下了一场薄雪,层层叠叠的梯田被一片白色笼罩,景色极美,可阿音却看不到了。
五六匹快马从远处飞奔而来,进了明水湾,就开始打听糙碾子家住哪儿。经人指路,他们来到了篱笆小院的门口,却见门窗紧闭,房顶和院子都不曾扫雪,也没有脚印,分明是无人居住的痕迹。
领头的一人穿着战甲,问旁边一个手下:,是不是打听错了?看样子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住,怎么会有明皓的家眷呢?”
那手下挠了挠头:“应该不会错吧,听说他娶的是原来青州太守林彦的妹妹,林府的大小姐。”
穿战甲的小头领邪邪的一笑:“林府的千金小姐,会看上咱们这种当兵的大老粗?老子觉着八成是消息有误,走,去旁边那家问问。”
明铁柱扫完了自家房顶的雪,就去村子里帮秀秀的爷爷奶奶扫雪去了,院子里的一层薄雪,留给娘子和孩子扫出去。
柱子嫂拿了一把大铁锨,正卖力的推着一坨雪往外走,刚到门口,正碰上那五六个阴沉着脸的士兵。
“老娘们儿,我问你,你旁边这家是明皓家吗?他在村里好像叫糙碾子,是吧?”为首那人说道。
柱子嫂一听,眼皮突地一跳,马上想起前几天阿音叮嘱过自己的事情。她把这几个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越看越觉得不像好人,吓得吱吱呜呜说道:“是,是叫糙碾子,是不是叫明皓,俺就不知道了。”
那人点了点头,估计明皓在家里没用过这个大名,就接着问道:“他不是娶亲了吗?他娘子呢?没事儿,你只管说,俺们都是好人。”
此刻,柱子嫂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就是阿音说的那些坏人,是来抓她的。于是,她就把这些天,背得滚瓜烂熟的那套词儿说了出来:“那个小娘们儿,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娇小姐,哪吃得了俺们乡下的苦,早就背着小包袱跑了,人家说了,再也不回俺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些当兵的大都也是乡下出,身听柱子嫂说话,觉得亲切又实在,就没有怀疑,嘻嘻哈哈的走了。在他们眼里,这个村妇并不是他们防范的目标,一边走还一边议论着这件事。
“俺就说嘛,太守家的千金小姐怎么可能住在一个小山村里。”
“就是就是,打仗就打仗嘛,干嘛抓人家眷,俺本来就不乐意干这事儿。”
“呸!打仗哪有什么仁义道德,赢了的是老子,输了的是孙子,咱们没抓着明皓的家眷,就立不了功,人家若是把江瀚的家眷抓住了,显得咱们多没面子。”
“这事儿也不赖咱们,不是咱没抓住,是根本就没人,抓谁?”
柱子嫂双手紧紧握着铁锹杆儿,傻愣愣的站在那听着,待这些人走远,才失了神一般,一把扔了铁锹,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俺滴个娘哎,还真是来抓人的。幸好,俺这谎扯的,挺像真的。”
当天下午,柱子嫂专门跑了一趟三十里铺,把这件事儿告诉了明青枝。明青枝在天黑以后,跑到阿音那里告诉了她。阿音暗暗后怕,幸好躲出来的及时,要不然,就不知会面对何种险境了。
在赵婆婆家里藏了三个月,阿音实在呆不住了,她不想把孩子生在别人家里,想回自己家去生。就让明青枝想法子去打听,雷霆军的仗打得如何了。
这才得知,独孤炎派人抓了耿志的母亲,以此来要挟耿志,在城头上,骂得十分难听。谁承想,耿母深明大义,不想因为自己这一把老骨头,影响千军万马。就在城头上大喊一声:“我儿听着,娘自小教你,保家卫国,惩恶扬善,死不足惜。”
说完这句话,耿母竟把脖子往前一探,在独孤炎的刀刃上自尽了。
这一下,雷霆军全军震怒,个个都红了眼珠子,豁出命去要杀死独孤炎。于是,雷霆军便以破竹之势打的独孤炎连连溃败,一路掩杀到了京城。
如今,京城已经成为一座孤城,被雷霆军重重包围,打下来只是早晚的事。
阿音一听,就知道已经安全了。当即包袱款款地回到自家小院儿,收拾利索,准备生孩子。
柱子嫂见她回来了,也笑呵呵的过来帮忙收拾。突然想起一件事儿:“前两天,又有两个当兵的来了,也问俺这是不是糙碾子家,俺说是。他们就问他家小娘子呢,俺照着上回的话,又说了一遍。这回俺可比上回说的还溜呢,他俩一点都没怀疑就信了。”
阿音一愣,既然雷霆军已经把京城重重包围,独孤炎应该派不出人来了。再说他上次已经派过一回,发现人走了,怎么时隔几个月,还会派一回人呢。
她心有疑惑,就暂时没说话,柱子嫂却还在兴冲冲的说:“那两个傻家伙呀,被俺蒙的一愣一愣的,站在门口可上愁了,还嘟嘟囔囔的说,这下回去可怎么交差呀。”
阿音猛的回过神儿来:“坏了,这两个肯定是糙碾子派来的。”
☆、第48章 第 48 章
柱子嫂一听就傻了眼:“啥?你说那两个人是碾子派来的呀,那可怎么办呀?他肯定以为你真的走了。”
阿音比她更着急; 眼瞅着孩子就要出生了; 他却还没回来; 自己的心里扑通扑通的; 一点底都没有。
想来京城那边儿应该是仗快打完了; 他先派人回来看一看,说不定想要传个话什么的。若是他知道自己快生了,应该会急急火火的往回赶吧。
可是现在; 他认为自己的娇娘子受不了苦,已经离开了,那他还会回来吗?
阿音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东西,默默坐在椅子上思量。想了一会儿,拿了一条自己的帕子出来; 白色细棉布的底子; 上面绣着曦湾花的。她研墨提笔,写下了八个大字,想了想,又在右上角和左下脚分别写上了他和自己的名字。
吹干墨迹,将帕子塞进一个荷包里,阿音就让秀秀去喊明玉来。
很快明玉就赶了来:“嫂子; 这些天你不声不响的跑哪儿去了?我来找了你好多回; 都没见着你。”
“明玉; 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你碾子哥在外面是做了雷霆军的将军; 打仗去了。可眼下我快要生了; 我想让他赶快回来,咱们这周边只有里正是见过些世面的。我给碾子写了一封信,放在这荷包里,你让里正大叔帮帮忙,给县城的县太爷送去。让他安排个人送去京城给雷霆军四大将领星辰皓瀚之一的明皓,你就说,将来明皓一定会报答他的。”
眼下众人都知道,德宗大势已去,太宗必定会重登大宝,而作为太宗嫡系军队的雷霆军,自然会大受封赏,成为众人都想抱的大腿。明玉一听,糙碾子竟然是雷霆军的四大将领之一,惊得瞠目结舌。回过神儿来之后,赶忙接了那荷包,就往家里跑。
里正明如松一听这话,也很吃惊,一直想着去京中攀附什么明路,却没想到,身边就有一条光明大道。
他赶忙骑着驴进了县城,找到了县太爷,严肃认真的说明情况。
清扬县的县令也是一惊,没想到雷霆军四大将领之一的明皓,竟然是清扬县人。他正愁自己朝中没有靠山呢,这下可好,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
县令面不改色的对明如松说道:“刚好,我这里有一篇呈送京城的公文,就顺便把这封信送去吧。”
送信的官差骑的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赶到了京城。此刻的京中是一片狼藉,雷霆军已攻下京城,德宗和独孤炎都死于乱箭之下,其他人死的死、降得降,眼下已经没仗可打,正在收拾战场。
一座驿馆之中,军师朱会飞守着躺在床上的明皓,双眉紧皱。
旁边的章军医叹了口气,说道:“明将军自昨日中了毒箭,到现在也没醒,若是今天再醒不过来,只怕是毒气已然攻心,凶多吉少啊。”
这个道理朱会飞又何尝不明白,只是自中了毒箭躺在这里,即便清理伤口的时候,他的眼皮都没动过一丝一毫,他醒不过来,旁人又能有什么好法子。
“明皓呢?陪老子喝酒。”江瀚右手拎着一坛酒进来,左臂上绑了木板,缠了绷带,是因昨日的硬仗太惨烈,左手臂骨折了。
一见明皓还没醒,江瀚放下酒坛,皱起了眉头:“这……这怎么回事儿?还没醒过来吗?这小子玩什么?”
朱会飞叹了口气:“从昨天躺在这儿,一直就没动过,要是今天再醒不了,恐怕以后,你再想找明皓喝酒就难了。”
江瀚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不就是一箭射中肩膀吗?这是要不了命的。”
他们在军中多年,自然知道哪里是致命伤,哪里无关紧要,也正因如此,他虽知道明皓肩头中箭,却拿着没当回事儿,以为包扎一下就没事了,所以今天才过来看他。
“唉!他这一箭是替太宗挡的,箭头上煨了□□,若非救治及时,恐怕早就没命了,不过现在也很难说,你看他嘴唇发青,印堂发暗,虽时灌了解毒的药下去,却不知道最初的毒素扩散了多少,能不能救回他这条命。”
这下江瀚真的害怕了,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在了床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了?独孤炎这个老贼,抓人家家眷就罢了,还在箭头煨毒,真是死有余辜,给他留个全尸都是便宜他了,老子真想去把他给刮了。”
“你剐了他有什么用?眼下最重要的,是让明皓赶快醒过来,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能让他醒。好像他家里有个姐姐吧,叫什么名字来着?”朱会飞和明皓在一起的时间,终究比江瀚要少得多,他觉得,江瀚或许能知道明皓心里最在意的人是谁。
江瀚灵机一动,想起来了:“还姐姐个屁呀,谁能把个姐姐刻在心上,这小子最在乎的人,你不就知道嘛,就那太守家的娇小姐,相亲的时候人家没看上他的那个。”
这次集结军队之后,他们一直就在商量战事,并未提及各自的私事,所以朱会飞并不知道明皓已经和林婉音在一起了。听江瀚说起在明水湾见到林婉音和林少雄的事,让他吃惊不小。
“竟然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呢?明皓这小子嘴挺严呀,竟然也没提起过。”朱会飞气得吹胡子瞪眼。
“天天忙着打仗,没黑没白的,谁有空说这些?对了,那小姐叫啥来着?他好像跟他叫阿音。”江瀚努力地回想着。
朱会飞点点头:“不错,太守家的大小姐闺名叫林婉音,他既叫她阿音,证明两个人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那你就喊喊这个名字试试,说不定能把他喊醒。”
江瀚俯下身去,在明皓耳边大喊一声:“明皓,快起来,你家阿音来了,阿音阿音,你听到没有啊?阿音来了,快醒过来。”
明皓此刻正在噩梦之中,周遭一团黑气,隐约能看到城楼之上,独孤炎明晃晃的大刀架在一个人的脖子上,勒令他俯首就擒。
明皓想看清那人是谁,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喊,阿音,阿音。
是阿音吗?阿音被人抓了?
他惊得浑身一激灵,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睁开双眼,匆匆忙忙的看看眼前的几个人,哑声问道:“阿音呢?是不是阿音被人抓了?”
屋里的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江瀚不屑地撇嘴说道:“看了吗?还说啥?就这么没出息,一提阿音准行。”
朱会飞欢喜笑道:“明皓,你总算醒了,这下我们可就放心了。自从昨天你中了毒箭,就一直昏迷不醒,若是今天再醒不过来,可就危险了。刚好江瀚过来看你,我这才知道,你已经和林大小姐在一起了。”
章军医过来检查伤势,发现因为他刚才起的太猛,肩上的伤口已经挣开,需要重新换药包扎。
明皓顾不上这些,只焦急的问他们:“我家阿音呢,她在哪儿?是不是被抓了?”
江瀚甩给他一个嫌弃的眼神儿:“抓个屁呀,现在普天之下都是咱们的地盘,谁敢抓她。德宗跟独孤炎都死了,剩下的都投降了,还有哪个敢和咱们雷霆军作对?你是不是把昨天打仗的事儿都忘了?”
明皓静下心来想一想,这才回过神来:“哦,我刚才做噩梦了,对了……李波和王涛呢,回来了没?”
朱会飞一听,猛的一拍脑门儿:“哎呦,他俩早晨是来了一趟,说要找你汇报点事儿。当时你正昏迷着,我就把他们打发走了,也没问什么事儿。”
军医过来处理伤口,有点疼,却让明皓更清醒了,赶忙让人去把那两人叫来。他急切的想知道,阿音在不在家,她过得好不好,到底有没有怀上?
很快,朱会飞带着两个亲兵回来了。明皓赤着上身在床上喝水,见他们进来,两眼绽放出璀璨的光彩,急切的问道:“可见到我家娘子了,她过得如何?怀孕了吗?她怎么说的,是不是想让我接她来京城?”
李波看看王涛,就垂下了头,想让他开口。王涛伸手捅捅李波,咬着唇,没敢说话。
“你们俩咋了?快说呀!”明皓急了。
二人见躲不过去了,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我们确实去了,也找到您家了,但是……家里并没有人,而且,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我们问了你邻家的嫂子,她说:那城里的小娘们儿,受不了俺们乡下的苦,早就背着包袱跑了,说再也不回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明皓手上的茶杯滑落,重重地砸在腿上,他却毫无知觉,口中喃喃自语着:“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家阿音不会走的,不会的。我们说好的,说好她在家等我回来的,她怎么会走呢?怎么会呢?你们说谎,一定是你们说谎了,是不是?”
两个亲兵吓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明将军,我们不敢说谎,是真的,邻家嫂子真的是这么说的。”
明皓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两个人,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忽然“噗”地一下,喷出一口黑血来,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第49章 第 49 章
江瀚一看就急了:“明皓,你他娘的怎么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个女人吗?跑了就跑了呗; 回头咱们找个比她更好的; 你不能为这点事儿; 连命都不要了呀。”
明皓双眸紧闭; 一动不动。
军医赶忙上前把脉; 又翻了翻眼皮,探了探胸口,捏着嘴看了看喉咙; 这才说道:“不必担心,明将军没事儿,这一下,反而把喉咙里的毒血吐出来了,身体会好的更快些; 眼下他只是心情不太好; 不想说话罢了。”
江瀚和朱会飞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个接一个的轮番劝他。明皓被他们说得烦了,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却是骂起了独孤炎:“奶奶个熊的,独孤炎这个笨蛋,老匹夫; 一箭射死老子得了; 一了百了。干嘛射的老子半死不活的; 老子真想把他千刀万剐。”
“对; ”江瀚随声附和:“老子也想把他千刀万剐; 你起来,咱俩一块儿去。俺派回家里去的两名亲兵也回来了,俺家小莲花倒是没跑。可是,俺好好的大儿子,都好几个月了,被他们给祸害没了。”
明皓不再伤春悲秋,转过脸来,看着江瀚,认真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江瀚气呼呼的一拳捶在床板上:“别提了,老匹夫,他不光派人去抓耿大娘,还派人去俺们家了。幸好,我们村里有一个老头儿叫江汉,他们打听错了,去了他家,抓完以后才知道不对,把人放了,又去俺家。这时候,俺爹娘他们就已经听说了,全都逃到了山里去,没让他们抓着。俺家小莲花挺着个大肚子,进不了山,就跑回了娘家。可是那王八犊子,竟然追到她娘家去搜,幸好她奶奶是块老姜,把小莲花塞进了白菜窖里,才躲过一劫。可是,她受了惊吓,俺的大儿子都好几个月了,就这么没了……明皓,你要是个男人,你就起来,咱俩去把独孤炎给剐了。”
明皓挺着脖子动了动,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就没好气儿地骂了一句:“老子动不了,你自个去吧。”
“你瞧你个没出息劲儿,刚才一天阿音就坐起来了,现在娘子没了,起都起不来。”
“是啊,你儿子没了,你伤心,俺也替你难过。可你娘子还在呀,还能再生很多儿子。俺女人都跑了,还上哪找儿子去,就剩俺光棍一个,把俺射死得了。”
江瀚被他气得直跺脚,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怎么这么没出息?天底下的美女多了,不就是那小娘们儿长得俊点吗?你就想成这样,赶紧给老子起来,老子现在就带你出去,找一群美女过来伺候你。”
明皓心里憋着的那一团火没处撒,猛地抽出枕头,砸向江瀚:“你给老子滚,老子谁都不要,就要俺家阿音。本来俺就怕她吃不了苦,想给她留个清白之身好嫁人。可俺家阿音说了,要等俺回去,要给俺生儿子。她怎么会走了呢?我不信,我不信……”
明皓疯狂的大吼着,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难受的要死,把脸转向里侧,眼角滑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众人静静地望着床上躺着的明皓,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可是,众人都能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
大家想劝劝他,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沉默了一会儿,足智多谋的朱会飞缓缓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嘛,那大户人家的小姐心眼子多着呢,说不定她不是真的走了,只是躲起来了。你好好养伤,然后回去找她,肯定能找得到。”
江瀚赶忙附和:“对呀,就算她不要你了,那你也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呀。你总得去问问她,为啥不要你了?”
这时,有亲兵进来报:“清扬县令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要亲手交给明将军,是他夫人写来的。”
一听这话,众人全都愣了。
明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犹疑着问了一遍:“啥,你说啥?我夫人写的,快快快快,快让他进来。”
众人都纳闷儿地看向门口,就见一个衙役打扮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朝着众人施了一礼:“敢问哪位是清扬县的明皓将军?”
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的明皓,应了一声:“我是,你说有我夫人给我写的信?”
“是,将军,”衙役从肩上背着的公文袋里取出荷包,交到明皓手上:“这是明水湾的里正给知县大人送来的,说是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这个荷包做得很精致,倒是有些像阿音的手艺,不过明皓在家的时候,没见她做过荷包,有点儿半信半疑。掏出荷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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