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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兄长不多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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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忙吧。”
  “是,二小姐。”
  桃红去帮着翠儿收衣服,夏怜一个人坐在房中,想起刚刚桃红所说的话。
  他这算是愧疚么?因为当初她被绑架的事?
  夏怜并不相信,夏意会关心她。他不会关心任何一个人,除了他自己。
  而他对她,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冷漠,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罢!
  夏怜摇摇头,不再想他。
  ……
  虞昭被夏文收回房中,做了通房丫头,这件事很快在夏府传开了。
  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但更多的人是在等着看好戏。
  毕竟,夏文的房中还有一个莺儿。
  可是很快,夏家就出了事。
  那一日是桃红,在路过小池的时候,看见池水有些浑浊,便叫了家丁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接着,一具被泡得有些腐烂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
  竟然是……莺儿!
  当时在场的丫鬟都吓了一跳,因为莺儿的尸体已经被水泡得浮肿了,原本俏丽的面庞此时变得如怪物一般狰狞可怕。
  夏文听闻此事,惊诧不已。虽说他对莺儿也无多少感情,但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么香消玉殒,他依然很痛心。
  夏府上下都说,最有动机的人害莺儿的人,就是虞昭。
  可是根据仵作验尸的结果,莺儿死于前一日子时,而那时的虞昭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当夏文听说虞昭有不在场证明时,他先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可是很快,他的心便再一次紧了起来。
  “虞昭当时……是在……是在大少爷的房间里。”
  ……
  夏府里的人都说,是莺儿自己不慎落水的。这只是一场意外。
  夏怜却觉得,莺儿的死没那么简单。而且,直到现在,她依然怀疑虞昭有问题。
  她有不在场的证明,这让夏怜觉得更加可怕。
  夏意是不会给虞昭做伪证的,仵作验尸也不会出差错,所以唯一能说通的解释——
  虞昭在夏府还有内应。
  她,不是一个人。
  而夏府近一年来都未曾招收过新的下人。如果虞昭来到夏府真是别有用心,那么至少在一年多以前,在夏宗元还在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夏府安插了她的人。
  这太可怕了。
  然而更出乎意料的,却是夏意的态度。
  夏意似乎有意想把这件事压下来,并未派人去严查,而是用一切“证据”去说明莺儿的死真的只是意外,绝对与虞昭无半分关系。
  他究竟有没有被虞昭的美色所惑,夏怜还不能确定。即使那晚虞昭在夏意的房间中出现也未必能说明什么,表面上的不再追查也未必不是将调查放在暗中进行。不管怎样,夏意的心思她是猜不到的。
  但她这几日一直小心翼翼留意着虞昭。直觉告诉她,虞昭可能接下来还会有所行动。
  几天之后,虞昭说是想出去买些首饰,便出了府。临走之前,夏怜假装在前院散步,其实是为了观察虞昭出门时的行装。
  她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她没有跟着出去跟踪虞昭的计划。不过,观察若是够仔细,也足够发现一些问题了。
  比如,虞昭回来的时候,她的群裾有些湿。
  今日天气晴朗,没有一滴雨丝。从夏府到南街,也无须渡河乘舟。
  如果她安分地如她所言去南街买首饰,买完回府的话,她没有任何机会能让裙角湿掉。
  所以……虞昭出府后去的,恐怕不是南街。


第14章 虞昭4
  莺儿死后不久,夏府开始出现各种怪事。
  有不止一个人说,半夜里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在游荡,就在莺儿死的那个池塘边。若有谁提着灯笼走过去,鬼影就突然不见了。
  可就在转身的瞬间,又会感觉身后“丝丝”冒着凉风,吹得人毛骨悚然。
  夏府的人都说,是莺儿的鬼魂索命来了。
  短短几日之内,夏府上下人心惶惶,就连夏盈和夏文似乎都开始抱着宁信其有的态度,不再依着平时的习惯在夜晚乘着夜色散步,即使去也会在傍晚之前回房。
  夏怜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每当有人说起此事,她也只是跟着附和说此事如何邪门,俨然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据夏怜的观察,莺儿鬼影事件在夏府传开以后,整个夏府中,就只有两个人最为淡定。
  一个是夏意,另一个,就是虞昭。
  原本其他人都以为,虞昭应是最为慌乱害怕的那一个,因为如果莺儿真是冤死,那么虞昭是最有理由杀她的人。可是虞昭对此的反应却很自然,只说冤有头债有主,若她真有冤,那么去找害她的人便是,何苦为难无辜的人。
  虞昭的反应太正常了,正常到显得有些不正常。
  夏怜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虞昭的障眼法,杀人的是她,装神弄鬼的也是她。
  可是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不久之后,便有了答案。
  这一日,夏文突然对夏意提议说:“现在夏府都沉浸在闹鬼的谣言中,大家都心神不宁的,不如,我们请个道士做个法,管它是真是假,先稳住人心。”
  当时夏怜和夏盈也在。夏盈一开始未曾想到这种做法,不过她同意夏文的意见,请道士不过花几个钱,就当买个安心。而夏怜却开始感觉到不对劲。
  夏文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子不语怪力乱神,而夏文是读过很多圣贤书的人。
  未及细思,夏意突然开了口。
  “寻个道士来,怕是要花费一番功夫。”
  他的语气依然是淡淡的,听不出丝毫情绪。只是他这么说……莫非是赞成了?
  “巧了,昨日虞昭和我说起,她说她正好认识一位道士,在她的家乡被尊为天师的,人称空缘大师。不如,我们请这位空缘大师来夏府做个法事,驱邪避灾,也是给夏府上下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夏怜心中顿时了然。
  如果她没有猜错,请道士作法的主意,怕也是虞昭给夏文出的。
  至于这个空缘大师……
  毫无疑问,自然是虞昭的同党。虞昭费劲心思,恐怕就是为了给这个人进入夏府的机会。
  “这样啊。”夏意的眸色波澜不惊,“那这件事就交给虞昭了。”
  “嗯,虞昭定不会让大哥你失望的。”夏文白皙的俊脸上有些泛红,不过转瞬即逝。
  夏怜不动声色,转头望了一眼夏意,只见他凤眸清冷,漆黑的瞳孔如迷雾般晦暗不明,教她猜不透。
  ……
  下午,夏怜和夏文一起散步回来。因为莺儿的事,夏文坚持要将夏怜送到房间中,哪怕现在还未日落,天色尚明。
  夏怜不好拒绝夏文的好意,便应允了。两人往夏怜房间中走时,突然看见了一个窈窕的背影。
  是虞昭。
  夏文见是虞昭,远远的刚想叫她,却发现她走的方向有点不太对劲。
  那个方向……是去往夏意的房间。
  夏文的俊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夏怜的心也陡然一沉,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她能够感觉到,夏文对虞昭分明是有意的,可虞昭现在却与夏意有些纠缠不清。
  前几日莺儿的死是在夜里,而虞昭当时就在夏意的房中。
  这件事夏文一直未曾开口问过,可是他心里其实一直都别扭着。他不断自我安慰,不断告诉自己,也许大哥叫她过去只是为了训话。
  可是……训话,难道训话一定要在晚上训吗?还是在深夜里!
  夏文感觉到心口有一股无名的火气在上涌,不知从何而来。他刚想冲过去问个明白,夏怜却拉住了他的衣袖,“二哥,先别冲动。”
  夏文调整了一下呼吸,“小怜……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嗯。”
  夏怜当然知道,让夏文现在过去“看看情况”绝不是个好主意,可是很显然她拦不住他。一个丫头而已,在富贵人家,少爷要了一个丫鬟又能怎样?可是现在夏文却很生气,因为他对虞昭是真动了感情。
  夏文吃醋了,为了虞昭。
  夏怜的心头突然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两人走到门口,虞昭已经在夏意的房间了。
  犹豫了很久,夏文都不敢靠近那扇门。他不敢看,也不敢听,生怕里面发生着令他心碎的一幕。
  这时,房间中有声音传来。是虞昭的声音。
  “大少爷……奴婢,奴婢现在毕竟是二少爷的通房丫头,这样恐怕不合适……”
  那声音柔柔弱弱,无端惹人怜惜,隔着那扇门,夏怜都能想象到此时虞昭的表情——就和那一夜在月色下的凉亭中如出一辙——楚楚可怜却更加诱人。
  “脱了。”夏意的声音依然那么冷漠,“别叫我重复。”
  听到这里,夏文再也忍无可忍,夏怜来不及阻止,他已然破门而入。
  “大哥!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门被“砰”一声推开,夏怜看到虞昭跪在夏意身前,衣衫不整,双手捂住胸口,露着雪白的香肩和玉臂,水眸中晶莹湿润,脸颊绯红地咬着樱唇。
  夏意倒是穿戴整齐,腰带也完好地系着。看来他们并没有做什么。
  但这个场面已经令夏文受不了。
  他一把拉起虞昭,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遮住一片春光,接着,对夏意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哥,虞昭她已经……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以后,希望你能对她尊重一些。”
  夏怜在旁默默看着,这是第一次,她看见夏文用这样的语气对夏意说话。
  夏文曾说,大哥是他在这世上最敬仰的人,他对夏意的崇拜之情甚至胜过了对他的父亲。
  夏意冷漠无情,却足够强大,能够得到他想得到的一切。一直以来,夏意在夏文心中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
  直到,这一刻。
  第一次,夏文顶撞了夏意。
  为了一个女人。
  一个叫虞昭的女人。
  夏怜侧过头,只见虞昭垂着眸子,她看不清她的神情。
  夏意却转过身去,只留下冷漠至极的一句——
  “带着她,出去。”
  “虞昭,我们走。”夏文拉起虞昭的手走出了房间,即使是背影都能看出他此时的气愤。
  房间中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夏意和夏怜二人。
  夏意背对着夏怜,修长的身影似乎有些苍凉,但她却怀疑那也许只是她的错觉。
  “大哥,我也……先回房了。”
  夏怜留在此地也是尴尬,原本她也只是陪夏文来的。她刚想转身离开房间,却听见身后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可恨。”
  夏怜的脚步停住,在一个瞬息之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千思万绪。她不知他在指什么,也许是指马家帮的事,又或者是在指虞昭的事。
  “大哥多心了。”
  夏怜只淡淡回应了一句,便离开了房间,不再回头。
  夏怜走后,夏意缓缓侧过身来,夕阳的柔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在他的冷眸中注入了一抹柔和的光彩,如同寒冰融化后的溪流。
  他的目光透过开着的轩窗,一直望向那座独立的小院。
  那里有一排翠竹,充满生机的颜色,被风吹动的竹叶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无比温柔。
  ……
  城北,湖心亭。
  虞昭的对面坐着一身黑衣、脸上覆着面具的男人。
  “这张脸你可还满意?”男人盯着虞昭的脸,勾唇一笑:“连我都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满意,能令天下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为之倾心。”虞昭摘下面纱,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还不足以征服夏意。”
  男人笑了,“要知道,这世间没有任何女子能够令夏意动心。”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我看仙女也不行。”
  虞昭冷笑,“所以,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不是他。”
  “我知道。”男人露出暧昧的神情,“表面上看,你的美人计是对夏意用的,可事实上,你真正想要勾引的对象,根本不是夏意,而是夏文。”
  “你很聪明。”虞昭美眸一转,“我让他动心是不容易,可我让他羞辱我还不容易?我就是要他羞辱我,还要让夏文亲眼看见。”
  “你这出兄弟离间计似乎玩得不错。”男人的神情幽深起来,“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夏意可不是夏文,夏文可以被你像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夏意可是个有手段的。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到这里,虞昭突然垂下眸子,“夏意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男人毫不委婉:“从你在庙会上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怀疑你了——或者,更早。”
  “那又如何?”虞昭冷笑,“我从未想过全身而退,哪怕无法扳倒他,我也要他众叛亲离!我宁可……自损三千,换他一百。”
  男人摇摇头,“只怕你损了三万,却也动不得他分毫。”
  “那我们就走着瞧。”虞昭冷眼望着男人,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对了,”突然,男人从背后叫住了虞昭,“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虞昭收住迈出的脚步,却没有回头。
  “十八年前,两个势力相互吞并的时候,甲方胜出,杀光了乙方势力中的所有人。可是当时,乙方势力老大的妻子身怀六甲,还带着一个年仅十岁的女娃。后来,甲方的老大没有杀她们娘仨,留了她们的性命,但是其他人无一幸免。”
  虞昭握紧拳,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嘴唇被咬得发白。
  这不是故事,这就是真实。甲方的老大名叫夏宗元,而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名叫虞昭。
  夏宗元杀了虞昭的父亲,即使当初留下了她们母女的命,杀父之仇依然不共戴天!
  “你到底想说什么?”虞昭的面色愈加阴冷。
  “我想说的是,当初你们母女能够幸免,是因为夏宗元虽然杀人无数,可他有一个原则,就是无论何时,不杀女人。”男人站起身来,面对着她的背影,“可是,我现在必须提醒你……”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对虞昭一字一句说道——
  “夏意的原则里,没有这一条。”


第15章 虞昭5
  在虞昭的引荐下,空缘大师被“请”到了夏府,为死去的莺儿超度。
  出乎夏怜意料的是,空缘大师竟是一名年轻的男子。之前她一直以为,被称作大师的,看上去定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他的脸上覆着面具,谁也看不见他的真容。而夏怜之所以判断他很年轻,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很清亮,并且身材修长挺拔,几乎与夏意同高。
  夏盈很好奇他面具之下的真容,虞昭却解释道:“空缘大师曾在一次意外中毁去了容颜,因而一直戴着面具,多年来从不曾摘下过。”
  夏盈闻言,这才作罢。
  空缘大师开始做法,煞有介事地摆上香烛,招魂铃响,烛火忽明忽灭。夏怜静静坐在一边,看着眼前的大师挥舞着桃木剑,不知怎么,目光不由自主望向了夏意。
  却不料,居然正对上了他的眸子。
  他竟然……也在看着自己。
  只一瞬,夏怜的眼神与他错开,目光重新落在眼前的空缘大师上。
  突然,他手中的桃木剑停止了挥舞。
  再接着,桃木剑指向了虞昭。
  虞昭面不改色,只静静观望。
  众人屏住呼吸,心中暗道:空缘大师手中桃木剑的指向,莫非在暗示什么?
  比如,有关莺儿的死……
  很快,空缘的手腕一偏转,桃木剑的剑尖由虞昭指向了虞昭右侧的夏文。
  众人的视线随着桃木剑的方向,也从虞昭转到了夏文身上。
  夏文露出疑惑的神色,看了一眼身边的虞昭,又看了一眼空缘。
  桃木剑继续偏转,接着又落到了夏盈的方向。
  就这样,空缘手中握着桃木剑,从虞昭开始,依次向右,在空中划了一个圈,在场的每个人,都被桃木剑指过一次,最后,停留在了虞昭左侧的夏怜身前。
  如果以虞昭为始,那么夏怜就是这个圆圈的终点。
  现在,空缘的桃木剑指向夏怜。
  夏怜抬眸,与空缘双目对视。
  她看不见空缘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容颜,但她能够看到他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目,无论何时,都显得脉脉含情。
  如果不是听虞昭说空缘戴着面具是因为面容被毁,她一定会觉得,在他银色的面具之下,藏着一张俊美无双的年轻容颜。
  可现在夏怜并无遐想的心情。
  因为空缘的桃木剑已经指着她很久了,比停留在其他人身上都要久。
  更可恨的是,她在他的桃花眼中看到了一丝隐约的笑意。
  当其他人都窃窃私语,甚至已经开始议论“难道害死莺儿的竟然是二小姐”这种无稽之谈的时候,眼前的人就仿佛都听不见一样,只默默看着她的眼睛,似笑非笑,令她莫名觉得这眼神中夹带着一种……
  调戏。
  对,调戏。
  这位“尊称天师”的空缘大师,一边在夏府里虚张声势地作法,一边还在用眼神调戏着夏家的二小姐。
  夏怜瞪了他一眼,刚想别过头去,眼前的人却动了。
  空缘突然身子一翻,再接着,平稳落下,执剑于身后,变成了背对夏怜的姿势。
  “各位请放心,刚刚贫僧已与莺儿姑娘沟通过,莺儿姑娘说,那晚的确是她自己不慎落水,并无小人害她,她只是过于留恋夏府,所以才在夜里现身。现在经我一劝,她已经投胎转世,夏府也将重归平静。”
  空缘说得一本正经,若非刚刚他那个调戏的眼神,她都要信了。
  什么大师,分明就是登徒浪子!
  这边空缘说罢,突然转过身,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夏怜。
  “这位小娘子……贫僧有话同您单独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讲话。”
  “我?”夏怜没好气,“我好得很,就不劳烦大师来给我算命了。”
  “此言差矣。”空缘叹息了一声,“这位小姐,很多事,您未必能看破,贫僧却可以给你提点一二。”
  “这样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夏怜突然想知道这个空缘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他和虞昭是一伙的无疑,虞昭费尽周折让他进夏府作法,定是接下来还有计划。既然如此,倒不如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而且既然他当着所有人面提出这样的请求,便肯定不会对她怎么样。
  “小娘子真是同情达理。”空缘说罢,对其他人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那就劳烦其他施主暂时回避一下。放心,贫道绝不会冒犯这位小娘子。”
  其他人离开房间后,夏怜有些戒备地望着空缘。
  空缘突然勾唇一笑,“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夏怜有些冷淡地回应:“小女一向怕生。”
  空缘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二人的距离,“那是你不了解我,你若是了解我,非但不会怕我,说不准还会爱上我。”
  当时夏怜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从一个所谓大师口中说出的话?!
  简直不可理喻。
  “为何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空缘勾起唇角继续凑近她,“你不是早就认为,我根本不是什么大师,只是配合虞昭演戏的同伙罢了。”
  夏怜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不知是因为他太过靠近自己,还是因为心思被他说中。她尽力让自己镇定,刚想转身,他却伸手去捉她的手。不过她转身比较急,所以他只捉到了她的衣袖。
  “你不必怕我,我不是坏人。至少……我不会比你大哥更坏。”他扯住她的袖口,“我的真名,也不叫空缘。”
  “你叫什么与我无关。”夏怜冷冷抽回手,“但是你若是对夏家不利,我就……”
  男子的桃花眼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就怎么?以身相许?”
  夏怜见他又调戏自己,顿时羞愤交加,俏脸一片绯红,“……大师,请您注意言行!”
  他还想进一步上前,身边却突然飞来一枚“暗器”,他翻身一躲,一下子就与夏怜拉开了距离。
  夏怜的心突然一颤,是谁?
  往门口那边望去,那里却空空如也。
  而男子落地的瞬间,一颗小石子随之掉在地上。
  “有点意思。”男子突然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接到“暗器”,第一次是在他用桃木剑指着夏怜的时候。
  他并无心调戏夏怜,原本只想试探她,奈何他平日里浪荡惯了,而夏怜又是内敛保守的女子,因此便惹了佳人不悦。
  但真正出乎他意料的,却是连着两次,都有人在暗中护着她。
  那个人,用“沉默”的方式警告他,不许打她的主意。
  这就有意思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总之我不是你想象那样的人。”他的语气意味深长,“否则,不仅是你,夏府上下的所有人,现在恐怕都要倒下了。”
  夏怜黛眉轻蹙,“你什么意思?”
  男子却笑而不答,问道:“你要不要来看一场好戏?”
  “好戏?”
  “随我来。”
  夏怜对眼前的人始终很戒备,不过她很想知道,他和虞昭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不能完全算是虞昭的人。况且这里是夏府,到处都是下人丫鬟,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不敢做什么。
  男子转身走出了房间,夏怜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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