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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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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望着昏沉的小痴,不由自主的说:“娘,您要杀了他……”
中年美妇心神一凛,表情已恢复冷森:“不错!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心儿默然而立,纵使母亲从小灌输自己,不能对男人软心,但此时她却不明白自己是否下得了手,一刀把小痴给杀了?
“怎么?你不忍心?你别忘了他毁了你的房屋,还压得你差点送了命!”
中年美妇不停提醒小痴方才之罪行,似想让心儿认定“天下男人皆该杀”之事实。
别的不说,但闻小痴压着她冰肌玉洁的身躯,她心中已升起一股龌龊而被辱之恨意,揪着衣衫,似想揪掉被触压过之肌肤,然而谈何容易?怒意已涌上心头。
“不错,男人都该杀!”
跨步、举掌,心儿已满心怨恨的想劈死小痴。
美妇见她如此举动,笑容已露,出言喝止:“心儿等等!”
心儿颇感意外母亲会阻止自己,不禁怒意更坚:“娘,这贼人如此欺负我、我……”
“娘知道!”中年美妇迎了过去,含笑道:“他是该死,但他来的突然,我们总得探清他来路再说,也好将来有个对策。”
被她娘这么一说,心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困然立于该处,手掌捏了捏,总也无法下手。
中年美妇含笑道:“拍醒他,最少,娘会逼他盖一栋房屋还你!”
“是,娘!”
心儿很快而用力的击拍小痴身上数处穴道,叫道:“喂!恶贼你是谁?为什么要跳崖?”
小痴幽幽醒来,只是软麻六仍被制,一点也使不上劲,闻言,瞧向心儿,问的竟是有关武功之事:“师父您刚才用的是哪一招?怎么我一闪身就结了气?”
心儿对他答非所问,甚是生气,怒道:“我问你话,你听到没有?快回答我!”
“听到了!”小痴很快而真诚道:“你说的是:‘我问你话,你听到没有?快回答我!’”
敢情小痴以为她问的话就是此话,而不是“为何要跳崖”这句话。
心儿登时咬牙切齿,以为小痴有意捉弄,怒叱:“可恶!”一个巴掌已打得小痴火辣辣、疼恻恻的。
小痴虽感疼痛,仍是笑脸迎人:“严师出高徒,师父您放心,只要您肯教我武功,再苦的日子,我都能挨!绝不让您失望。”
“你……”
心儿气得七窍生烟,就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不得一刀将小痴给剁了。
中年美妇已走过来,冷森脸容罩着一片杀气,冷道:“你最好给我老实说,你是谁?”
“白痴!”小痴答的甚干净俐落。
“白痴?”中年美妇和心儿为之一楞,天下哪有这种名字?
中年美妇以为小痴有意捉弄,怒喝道:“小娃儿你再逞口舌之利,休怪老娘对你不客气!”
小痴轻轻一笑:“大师父,这也难怪啦!我的名字一向让人很头痛,不过我真的就叫‘白痴’,中间加一个‘小’字就对了。”
“白小痴?”中年美妇疑惑的念一遍。
小痴频频点头:“没错!最近很轰动武林的!”
心儿冷森道:“胡说!看你贼头贼脑,一点也不像白痴,你在说谎!”
小痴道:“如果我要说谎而讲出这一千人有一千零一人不信的名字,那我真的是‘白痴’了!”
说的也是,心儿母女俩有点相信了。
中年美妇冷道:“你为何取了这个怪模怪样又傻里傻气的名字?”
小痴一副无奈样:“没办法,天下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理喻的,我也还在研究这个问题!”
心儿母女俩想笑,却又硬生生按捺住笑意。
中年美妇冷道:“你为何跳崖?”
“就是想拜你们为师啊!”小痴回答的甚为诚恳。
中年美妇道:“你又怎知我们住在谷底?”
“传言嘛!”小痴道:“盘古开天就传言神仙高人都隐居深山绝谷中,如今终于让我碰上了,至于……”他干笑几声:“至于压坏师父宝屋,这纯属误会,请别见怪!下次我会小心些。”
“还有下次?”心儿想装怒,又怒不出模样,表情怪透了。
小痴道:“当然没有下次,因为该压的也都压的差不多,该找的也都找到了。”
中年美妇冷笑,立时伸手戳向小痴背筋,小痴霎时痛叫:“啊——放手啊!痛啊——”
小痴全身抖颤,连眼泪都流了出来,中年美妇此时才松手。
中年美妇喝道:“你毁了我家园,伤了我女儿,此仇不共戴天,我不杀你,我要慢慢折磨你!”
小痴抱怨叫着:“不收我当徒弟就算了,天下哪有这种师父……”
“住嘴!”中年美妇截口叱道:“我不是你师父,也不准你叫我师父!”
“不叫我不叫!”小痴瞪眼道:“喂!老太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快放我走,否则我就拆了你这草寮!”改口的倒真快,马上由“师父”变成“老太婆”了,端的是不怕死。
中年美妇脸色微变。
心儿已叱叫:“小白痴你敢乱说!小心我割了你舌头!”
小痴似乎也卯上了,冷笑道:“不放我走,我就要骂!骂遍你八代祖宗。”
“你敢?”心儿已欺身,准备教训小痴。
小痴冷笑:“怎么不敢?别的不说,骂人我在行得很,恰查某!”
心儿喝道:“你骂什么?再说一遍!”
小痴已呵呵笑起:“看样子你倒很喜欢人家骂你,一遍不够,还要再来一遍?行,就算再来十遍也没问题,你听不懂,我还可以附带解释!呵呵……”
心儿哪知自己说溜了嘴,一时为之语结,激红了脸,一个巴掌已掴向小痴,啪然又是一记辣火锅。
小痴咬了牙,卯了心,不怒反笑:“打是情,骂是爱,来呀!多打几下,你就会爱死我了!”
“你……”心儿已气得直发抖。
蓦地——
又是一记脆响,小痴啊的惨叫,已挨个大巴掌,昏了过去。
中年美妇掴得有点不自在,这巴掌似乎在和小痴呕气而施予的,以她如此年纪来说,实是浮躁了些,不禁容颜也热了起来。但只一下下,她马上恢复冷森,又截指点醒小痴。
小痴被打得着实够疼,话也不敢再说,两颗眼珠就像被追怕的小狗,甚为怜人的瞧着中年美妇,嘴巴也肿得够大,一副惨样,也不敢再作怪了。
对小痴姿态、表情变化如此之快,心儿乍见之下,实难以忍住那股笑意,怒气也消了大半,只差没笑出声音而已。
中年美妇冷森道:“你还敢口出诳言?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砍材伐木,盖一栋一模一样的新房子,否则我会剥了你的皮!”
小痴吶吶道:“是……不过……”
“不过什么?”中年美妇冷叱:“你还想找死?”
“不是……我是想说……”小痴干笑一声,吶吶的回答:“我是想说……我们是两个人掉下来的……一栋可能不够……”
“可恶!”
中年美妇闻言,脸色又变,怒道:“还有一个在哪里?”突有所悟自己方才听及西院也有响声,为了顾及爱女安危,一时倒也忘了此事,如今一想西院也可能毁了,愤恚之心更炽:“你们这些天杀的,看我如何收拾你们?他跟你一样是小鬼?”
“他是大鬼……”小痴干笑道:“他的头比我大一倍,身壮如牛,是有名的‘西瓜!’”已忍不住笑起来:“他压的面积可能很广,他一向是盖大楼的。”
“可恶!”中年美妇怒气填膺,转向心儿:“你看好他,娘过去看看!”
说着她已掠向西方。
小痴得意笑着:“唉!真是,名师难求倒也罢了,还要先盖楼房?命真苦!”
心儿吃过他不少亏,此时母亲已离去,她也不敢大意,战战兢兢的摆出架势,监视着小痴。
小痴此时才注意到她的容貌,十足美人胚,配合得十分融和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尤其眉心那颗株砂痣,摆的如此贴切,更衬出心儿容貌的不俗。
“若不是嘴巴硬冰冰的,我还真以为你就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呢!”小痴一副品头论足模样:“美是很美,就是凶了点,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梦中情人。”
心儿冷叱道:“给我闭嘴!否则我会打掉你牙齿。”
小痴似乎不怎么将她放在眼里,轻轻一笑,捉狎的说:“说你凶,你还真的凶,不怕破坏你纯真美丽的形象吗?”
“你……”
“好好好!我认了!我服了你,我不说,你手下留情!”
小痴的嘴巴可还热疼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不再出言尽说风凉话,改用那对会说话的眼睛,瞧得心儿混身不自在。
心儿不由自主的红了脸,自己似如光裸着身躯站在人家面前,如此不自在而困窘,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就是无法走开,要是让小痴作了怪,那就更惨了。
两人就此干耗,鼻眼见对上了,各有心思,各有心情。
还好,时间并不长久,一盏茶功夫未过,中年美妇已绑着吕四卦,牵落水狗似的走了回来。
长了瘤的吕四卦到底变成何种模样?
小痴见吕四卦和自己差不多,头颅青一块、紫一块,凸的、肿的通通都有,已然幸灾乐祸笑了起来。
“西瓜变成番瓜了!”
吕四卦怨声道:“小痴儿,照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你手中。”
小痴笑道:“那还得变成长冬瓜才行,怎么样?收获如何?”
吕四卦苦笑道:“屋顶是免不了……墙也垮了,还挖了一个大水池!”
小痴道:“比我好多了,我只是拆了床,外加‘姑娘’一份……”
提起“姑娘”,心儿就有气,登时叱道:“不准你胡说!听到没有?”
小痴装傻道:“我没胡说……这都是事实!”
心儿红着脸,恨得直咬牙:“有一天,我会把你舌头给割掉!”
小痴一副祈求模样:“我们别再为这件事争吵好不好?”
心儿以为小痴“认输”了,心头稍显得意,眉头怒意方自消弭。
岂知小痴又变出一副志得意满状,跩样的说:“事实就是事实,你再怎么吵,再怎么割我舌头,事实还是事实,这是不容抹煞的!”
“你……”
心儿怒火填膺,直颤着身躯,玉牙一咬,反怒而笑。
“好!我就先割了你的臭舌头!”
心儿已抽出袖中七寸短亮利刃,罩准小痴嘴巴划了过去。
中年美妇见状,急忙喝止:“心儿不可如此!”
她已腾身掠向心儿,而其手中绳索并未松掉,连带的扯动吕四卦一连凉了数圈,撞向小痴。
中年美妇很快拦住心儿,道:“心儿别听他胡言乱语,这样太便宜他了,娘会替你出这口气!”
小痴根本不把她当做一回事,谈笑风生道:“对嘛!房屋都还没盖好,你就杀了我,不觉得可惜吗?”
心儿冷笑道:“只怕你盖不到一半就累死了!”
小痴道:“也好,累死总比‘压死’好!”
心儿脸色又变,中年美妇马上斥责小痴:“小兔崽子现在就给我去砍树盖房子!否则我就先砍断你双手!”
小痴漫不经心的笑着。
中年美妇怒意更甚:“还不快去!”
小痴道:“这事交给吕四卦去办就可以,我有苦衷。”
“你敢!”中年美妇接过心儿手中匕首,就想砍下小痴左手掌。
小痴急忙叫道:“喂!你讲不讲理?你没看到我不能动啊?”
中年美妇为之一楞,方才自己拖着吕四卦回来,倒忘了小痴穴道受制于自己,也以为他能行动,如今被小痴唤醒,一时窘困也难以按捺平伏,脸也稍稍的热了起来。
然而势成骑虎,总不能弱了气势,立时又斥道:“你为何不早说?”
“我以为你自己会发现……”小痴委屈道:“当囚犯的人,说话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嘴角拖扯着肿胀嘴巴,若非乱说话,何来如此灾殃?
中年美妇瞪了几眼,也拿他没办法,伸手拍开他软麻穴,冷喝道:“现在就给我盖房子!”
小痴突然表现的十分合作,爬起身躯,活动一下筋骨,但觉武功被制,还有一些皮肉撞伤之外,并无大碍,这才和吕四卦必恭必敬的施个大礼:“是!”
两人转身,朝四处茫茫雾区潇洒的就闪。
中年美妇突又喝止两人:“回来!”
两人为之一顿,战战兢兢转身。
小痴道:“还有事吗?……”
中年美妇冷道:“你们要去哪里?”
小痴道:“……盖……盖房子啊……”
“房子在右边!”中年美妇冷道:“谷底尽头有座红桧林,木材就在那里砍!”
“是……”两人拱手,瘪样的相互对眼,想笑。
中年美妇又喝道:“除了这两个地方,不准你们乱走动,被我逮着了,小心你们狗腿!”
“是……”
小痴、吕四卦两人暗自苦笑,已往谷底行去,准备伐木盖房子。
谁又晓得跳崖求师,弄到后来会变成如此结局?
心儿母女俩更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就来个“祸从天降”,看来他俩想恢复以前宁静生活,恐怕有段艰苦日子好走了。
母女俩相对苦笑,真不知上苍为何弄来这么奇异难缠的两个“白痴”和“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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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楼塌楼起
薄雾中的红桧林,枝干森密,株株合抱粗大,少说也长了百余年。枝叶沾上雾气,凝成小水滴,不停的往下掉,就如五月梅雨般,滴得令人心发霉。
一大片最少有百丈宽,千万株,原始森林风貌,大概也和此差不了多少吧?
小痴和吕四卦已走入林区。望着阴森森树林,再加上冲鼻腐蚀烂枝叶霉气,小痴已苦笑不已。
他道:“倒霉!人走了楣运不算,连鼻子都逃不了霉气!”
吕四卦可没想那么多,他只想如何离开此地方为上策。他道:“小痴儿,你的神仙师父已经变成母老虎,你难道不想溜?”
小痴叹道:“唉!真是生不逢时,好事由来最多磨,明明是被我找到了,谁知,这两个老太婆竟然那么不近情理?”
吕四卦道:“既是如此,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谈何容易啊……”
小痴感叹着,找了一株倾倒而腐化之巨树,坐了下来。另四卦也懒洋洋坐在他旁边。
“深陷谷底,混身是伤,武功被制,对手高强,想逃,还得拚老命才行……”小痴愁容满面的说着。
吕四卦问:“她们武功真的很高?”
说到武功,小痴儿眼睛灵光又现,兴趣已来,立时道:“嗯!她们武功十分怪异,中原武林派系似乎没有这么几招,可惜我只学了一点点,后来她发现我在偷学,就不再用那种功夫了……”
吕四卦问:“你猜她们武功可以排名天下第几?”
小痴眨眨眼睛,道:“很难讲,因为我不知道她们会多少种奇奇怪怪的功夫,就拿那招‘梅花穿心手’来说,以前我就曾经看过一位武林高手使过,但他的威力比这老太婆又少了两分劲,可见这老太婆不好惹。”
吕四卦又问:“那位高手是谁?”
小痴做沉思状:“人……我倒是记得……名字我可没听到……那时候在江南……”
吕四卦道:“江南高手多的是,看样子是无法猜出来了。”
小痴道:“管他的!反正老太婆武功多的是,找她学还不是一样。”
吕四卦道:“可是……照这个样子,她是不肯教我们了……”
小痴神秘而狡黠笑着:“我们什么时候碰过,有人心甘情愿地教我们的?”
吕四卦若有所悟,目露喜色道:“你是说……”
他的身躯及双手已表现出“偷”的动作,一脸狡黠贼样。
“对!就是这样!”
小痴得意回答,对上吕四卦眼珠,两人已咯咯黠笑起来。
仰笑天空,瞧及高耸树林,小痴主意又上心头,道:“‘偷’是有点困难,我们不如替她们盖一栋高楼大厦,让她们住的舒舒服服,说不定老太婆心理失常,一下子又喜欢上我们,到时……我看连生孩子的功夫,她都拚老命的教给我们哩!”
两人又是一阵陶醉大笑。
吕四卦兴味更浓:“对!为了‘生孩子’,你说要盖几楼?”
小痴意气风发,右手往天空一比,道:“要盖就盖大的,天下无双,盖到尾顶,少说也一千层,让老太婆从第一楼爬上最上一楼,要三年的时间!”
吕四卦频频点头:“好!一不做二不休,我豁出去啦!”
小痴更是得意,拉起吕四卦,直往左方巨树奔去:“走!杀!把这树林全砍了,大概勉强还够用吧?”
说到那儿做到那儿,两人为了博得心儿母女俩欢心,以便能学到高深武功,竟然当真大刀阔斧,势如破竹的砍起这片偌大百年红桧林。
足足砍了十天,红桧也倒了差不多,所剩下的亦只是刚萌生的幼树罢了。
却不知心儿母女俩发现此事,将做何感想?
两人很是卖命盖“高楼”,然而此种土木工程技术岂是外行人所能掰出来的。
他俩最多只能盖至两楼半。而且还随时会垮塌,看样子,除了他俩以外,再也没人敢住此种高楼了。
这几天,心儿母女俩除了一天送一次饭菜给予两人外,其它时间皆躲在东院,足不出院。似乎对小痴、吕四卦可能逃逸之事,全然不放在心上。
盖了近半个月,小痴和吕四卦都累了。
西院的楼房,勉强算得上三层,墙壁全是原木树干所围成,而且参差不齐,还有大大小小空隙,和树枝捆绑而成的兽笼也差不了多少。
而心儿的闺房……从天上掉下来的柚子皮,中间再用筷子撑起来,大概就包括所有的一切了。
两人满身是汗,衣衫破碎不少,也着实努力过,可惜就是弄不出心目中所要造的千层高楼。
两人坐于楼房屋顶,一副无奈苦笑着。
小痴道:“高楼真不好盖……”
吕四卦道:“我们已经尽了力了……”
小痴望着悬如峭壁的崖面,苦笑道:“要是从上面盖下来就容易多了。”
他所想的是从屋顶轻轻松松的将东西拋入崖底,终究会有一天能“盖”满千层楼房。
至于要填多久,盖的是否为楼房,他倒不考虑,现在他只考虑何种方法比较轻松。
吕四卦挽袖擦擦汗水,不久道:“怎么办?楼房盖不成,那老太婆一定恨死我们,说不定一气之下,一刀就把我们给杀了。”
“这倒是问题……”小痴儿稍加沉思,不久已有了对策,道:“事到如今也只好能‘偷’多少算多少了。”
吕四卦道:“怎么偷?楼房不盖了?”
小痴轻松自得道:“盖和不盖的结果都是一样,如果你还有兴趣,你自己去盖吧!”
吕四卦道:“我是说,如果现在不动工,要是老太婆发现了,我们少说也得掉层皮……”
小痴道:“不会啦!拖它几天该没什么问题,这几天我们就摸到东院,看她们在搞什么鬼?”
吕四卦道:“要是她们不是在练功呢?”
“那就偷秘笈,秘籍偷不到,只好翻脸动手,从过招中再偷学了!”
反正大楼也盖不成,吕四卦也没了主见,只希望快点离开此地方为上策,闻言也未再做何表示。
小痴揉揉手臂及脸颊,半月前被打伤的瘀血已消退不少,他问:“你的伤如何?”
吕四卦道:“差不多好了,只是有几处穴道被制,力量差了些。”
小痴无奈摊摊手,道:“这个我也没办法,武功招式,我一看就会,可以偷,但那什么内功、内劲,一拍掌,力量就大得吓人,我就是无法偷到!想找个好师父教教,就是碰不上。”
小痴虽绝顶聪明,过目不忘,但内功一途,全然运行于体内,外表根本无法察知,自是无从学起,若说有秘籍,以他一个从未学过武功的门外汉,连奇经八脉都弄不清,如何能学?
设若有人从旁指点一二,以他聪颖才智,自能触类旁通,届时无论外功、内功,再也难不倒他了。
就是因为他没练过内功,以至于功力无法使出,空有杂家绝学也难以发挥到淋漓尽致之效力,更无法将体内吞食之灵丹妙药化开,与人交手,自差人一截,吃瘪、挨掌、逃跑,那是常事。
难怪他如此求师心切。
吕四卦道:“管他的!这个样子,混了几年,还不是一样,好日子没过几天,死又死不掉。”白向小痴一眼:“我怎会认识你这种朋友,全是玩命的?”
小痴干笑道:“别怪我嘛!人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又说‘将相本无种’,放心,不久的将来,你会以我为光荣的!不说啦!走,练功去!”
小痴拉着吕四卦已顺着直立排墙的树干攀往地面。双足一落地,吕四卦抬头望着屋顶,有感而发:“可惜,千层楼房就此寿终正寝,升不上去了。”
“也未必如此!”小痴黠笑几声,道:“要升上去,我仍有办法,只是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吕四卦稀奇的望着他,表现出一股快慰神态——却不知小痴如何让“高楼”升上崖顶?
小痴也不让吕四卦失望,他做到了——
他找了四棵手臂粗红桧小树,分成四个角落种植,再以四棵树为支柱,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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