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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江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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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缘斥道:“事实具在,你还想狡赖!”
小痴道:“我何必赖?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不相信也就算了!”他懒得再理渡缘,转向吕四卦,笑道:“照旧啦!”
吕四卦瞄向峰背,愁眉苦脸:“又要跳?”
“不然又能如何?”小痴无奈的摊摊手。
吕四卦还封渡缘.渡心几掌,叫道:“跟你说过莫见尼姑,那会倒大霉,你偏不信?还说什么龙王能克霉运,到头来还不是干老本行,又要跳崖!”
小痴干笑道:“我那知道龙王的气接不上手?会克不过尼姑,你也别灰心,保证下次一定行!”
“还有下次?”吕四卦抱怨道:“我迟早会被你克死!”
一个分神,左腿又被划出一道血痕,渡缘已再逼近三尺,就快攀上峰顶。
小痴急叫:“跳不跳?”
吕四卦恨道:“你每次有让我选择的余地?”
“现在不就是……”
“是什么?”吕四卦叫道:“每次也是把老命摆在一起选!每次也是“不跳准没命”,你叫我怎么选?”
小痴干笑道:“这样可以减少你很多考虑的时间,过来吧!”
吕四卦一肚子怨气的走向小痴,叫道:“这次背靠背,每次都你落在我身上!这是相当不公平的虐待!”
他想以背相靠,可以腾出双手,必要时可发掌击物,免得又垫底。
小痴道:“好吧,你要如何便如何,跳了崖,谁还管得了这些!”
吕四卦一撤招,渡缘和渡心很快已掠上峰顶,长剑直指两人咽喉。
渡心逼近半截断剑,厉道:“说!“七绝魔功”你是那里学来的?”
小痴谈笑风生道:“这功夫,路边多的是,有何稀奇,看你们吓得神魂颠倒,真让人不敢相信你们会是一派之尊?”
“可恶!”渡心怒极,利剑已刮向小痴肩胸,出现一道三寸长血痕。“你说不说,不说就剐了你!”
伤口少说也有百来处,多一处,无啥痛痒,小痴道:“奇怪!你不问我如何杀了渡悔,却一直逼问“七绝魔功”下落,我实在怀疑你是不是在替你师姐报仇!”
渡心为之一楞,随又老羞成怒,斥道:“师姐已被你毒死,不容你狡赖,问你魔功下落,就是要诛尽你们尽你们这些魔鬼妖孽,还不快说!”
断剑又往前送,小痴急叫:“好!我说!”
渡心此时方收回利剑,冷笑道:“由不得你不说!”
小痴无奈道:“反正我也活不成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渡缘犹豫一下,渡心已道:“师姐别上了他的当!”
“上什么当?”小痴瞪眼道:“我只是要带走卖月饼的钱,有什么当好上?”指着峰下平坦地面那口小箱子:“就在那里,麻烦一下!”
就有此种人,死到临头,还说些无关安危的事,弄得渡缘渡心有点哭笑不得。
吕四卦道:“两位就帮个忙吧!那可是我们今夜赔了生命而唯一赚本的一项,拜托拜托!”
“不行!”渡心斥道:“我要让你们亏到底。”
小痴祈求道:“那只是举手之劳!”
“不行就是不行!”
“没有妥协余地?”
渡心怒道:“你再专说些废话,我立刻杀了你!”
小痴眼看没搞头了,叹息道:“没想到今年中秋节会那么惨,一亏到底……”
他突然大吼:“住手?”
此声一出,如洪雷直耳,震得在场诸人楞在当场。渡缘和渡心也为一之一愕,想不出小痴会来这么一吼。
小痴不让两人有反应的机会,已向众人宣布:“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他指着渡心和渡缘,高叫道:“她们说决心要嫁给我了!”
此语一出,全场哗然。
渡缘、渡心那想得到小痴临死还敢摆她俩一道,一时也听不清,渡心追问:“你说什么?”
小痴呵呵笑着,向群众道:“她说怕你们听不见,要我再说一遍!”吊高嗓子:“她决心要嫁给我,聘金都收啦!”
吕四卦加油醋道:“就是那月饼钱!”
群众这次哗的更大声,全然不信的瞧向两位年近中年,却仍存几分徐娘风味的尼姑。
渡缘、渡心霎时窘热得红透耳根,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好。
偏偏小痴又不给她俩有太多思考机会,马上伸手又往前抱,调情叫道:“来!我抱抱!”
两位女尼虽贵为长老之资历,但也只不过四五十岁,何况此种事情又是第一遭,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在羞窘心灵充斥之下,竟也回复少女情怀般“啊”的尖叫,赶忙往四处闪躲,而忘了一剑就可制止此事。
“啊”声叫出,人又躲闪,群临更是哗然大叫,真以为有那么回事。
然而渡缘、渡心本能的尖叫后,已发觉自己失态,由羞窘而化成的那股怒火,足可烧掉整座山峰。
“无耻淫贼你找死?”
两人长剑齐出,掌风猛击,狂风暴雨般扫扫向小痴和吕四卦。
“唉啊!谋杀亲夫啊?”
小痴和吕四卦早有准备,见掌风袭来,已双双腾空,借着掌劲掠向了高崖,已直往下坠去。
渡缘已怒得吐血,全身抽搐着,渡心则面色铁青,恨得连断剑都砸向高崖。她俩愤怒的站在峰顶,映着即将隐入西山的明月,倒似两尊已被侵犯的神仙。
小痴吕四卦刚掠入高崖,刑开天已怒道:“要是本门副龙王有所失闪,龙王殿唯九大门派是问!”
他向四大高手示意,已和东方不凡窜向峰下,直往雾区掠去。
群雄不知他们为何不战而走?
突地看戏的群众之中,有人含有赞扬意叫道:“白小痴一定是借此脱身了!他跳崖无数,根本不差这一次……”
武当掌门闻言,霎有所觉,马上向虚无道:“江湖传言,白小痴跌不死,摔不毙,所跳的悬崖也不在少数,此次恐怕仍被他走脱了!”
虚无闻言,立时道:“我们快追,别让龙王殿捷足先登了!”
一声令下,群雄又寻往峰下,直掠雾区,往深崖处逼去。
渡缘和渡心经过一阵缓和心情,也平静多了,虽然群雄知晓这些全是小痴耍的把戏,但她俩所叫的那声“啊”足可让她俩窘憾终生。
眼看人群已退去,渡缘不禁长叹:“没想到你我的修为仍是如此浅薄。”
渡心道:“师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逼他。”
“不怪你!”渡缘叹道:“我们也走吧!”
两人默然掠下峰顶,落至平坦处,一些断臂残肢中挟摆那口“聘金”的箱子,瞧得两人老脸不禁又红。
渡心忿然走前,拿走箱子已丢往悬崖,骂道:“留此脏银又有何用!”
两人这才随着小径,追向云层处,她俩也想确定小痴是否已毙命?
明月如洗,净光轻撒,披向山峰,蒙上一层银青薄衣,天断峰仍是耸拔挺翠,只是寒风中,仍飘来淡淡武林仇杀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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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功失武残
天已亮。
深崖处,罩着淡淡晨雾,四面陡帩石壁,长满不少杂草,根茎枯了又长,一丛丛聚在壁上,透过晨雾,就像一堆堆坟墓。
崖底呈长方形,居中有一条小溪,四处为乱石地。群雄找遍了各处,仍无法找到小痴和吕四卦尸首。
难道说,他俩又借此脱逃了?
纵然如此,摔下来总该有个痕迹吧?而此处却无迹可寻。
两人就似如空气般平白的消失了。
若说找错地方,崖下却有那口摔碎的箱子,不少银子散落四处,地方根本不可能寻错。
唯一的理由是?小痴并没落于此处,亦或是……
在找不到尸体,虚无已道:“该不会是被龙王殿的人救走了吧?对方武学本就十分高强!”
枯海道:“就算他们救人,也该留下痕迹才是……”
虚空道:“白小痴常以跳崖逃生,想必有其一套不同于常人的方法,为今之计只有当他还活在这世上了。”
虚无叹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
众人当然相信小痴还活得好好,只是他们却想不出小痴为何遁得无迹可寻?
枯海道:“既然找不到人,只有等下次再说,大师以为如何?”
虚无道:“恶徒懂得“七绝魔功”,追缉自不能放松,此事牵连龙王殿,说不定还是他们救走,老衲以为有必要去查个清楚。”
枯海道:“大师所言甚为合理。”
虚无稍颔首,已走向默然不语的渡缘掌门,道:“掌门师太,恕老衲无能,让歹徒给走脱了。”
渡缘拱手回礼:“方丈言重了,此贼太过狡猾,比起昔日的“七花门”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望方丈鼎力相助以将恶贼绳之以法!”
虚无道:“为武林存亡,老衲在所不辞,为今只有先撤收,再寻龙王殿以征讨了,师太可有意见?”
渡缘道:“贫尼谨遵方丈指示。”
在虚无号令下,群雄已各自收兵,领着门下弟子,疲惫的返回自家门户。
这一战,九大门派至少折损三分之一人手,再加上受伤者,足足耗去一半战力,这恐怕非各大掌门所能料及。
今年中秋夜,他们过的并不快活。
而小痴呢?
直到天明,风声已传千里,虽然他没有让天下各派臣服,但那“庐山卖月饼”,“饿垮武林肚”的传言,已让天下人津津乐道,随后再来个“千两聘金招尼姑”更让人赞为天下一绝。
传言加油添醋,更形容得传神精彩,已使不少人大叹未睹真情景,实乃人生一大损失。
不过这些大都止于贩夫百姓之流,因为九大门派弟子遍天下,谁敢谈论此漏失颜面的事?
传言中,仍有十项最重要者。?小痴到底去了那里?
不知名的山区。
在一处万马奔腾的飞瀑下,承着瀑布深潭左侧,有一栋古朴的木屋,木屋前空地置有一火炉,炉上正熬着水壶,蒸气不停冉冉上升。
一名糟和尚正坐在溪边巨石,边喝酒边吟唱,一副怡然自得模样。
屋内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木床,一张四方桌,桌上置有一盏油灯,左墙再堆了些不知名药草、山藤以外,已空无一物。
小痴和吕四卦已直板板的摆在床上,身上的血衣仍在,活似个死人。
看样子,是此和尚救了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炉中茶壶已滋滋叫起,水气也少了,和尚这才掠向壶边,伸手就抓起烫如火的茶壶,露了一手精纯内力,随后已笑嘻嘻走入屋内。
瞧了两人一眼,笑道:“也该醒来了!”
他已撬开小痴嘴巴,猛把壶嘴往嘴中灌,全然不怕烫着小痴嘴唇。
然而药已入口,一点变化也没有,那药也不烫了,连白姻都不冒,原来糟和尚早已用真气将药水给逼冷,如此神功,实是天下少有。
再让吕四卦服完药汤,槽和尚已凌空将茶壶托在桌面,伸手拍拍小痴嘴巴。
“喂!睡了一天一夜,也该起来了吧?”
小痴似有所觅,吱唔的已张开眼睛,入眼就是个光头,已惊叫:“九仟?”
此和尚正是“通天”法号久千。他笑道:“什么九仟,你这“一万大饼”快要被人给吃光了。”
小痴突然蹦起,双手往通天和尚掐去,叫道:“都是你,害我卖了月饼收不到一文钱,快赔出来,否则掐死你!”
他狠力的掐着通天和尚脖子,和尚却一无反应,笑道:“你不是把银子拿来当聘金了?”
小痴蓦然楞住,他未理和尚,却惊愕的瞧着自己双手:“我的功力……没了?”
他只觉得全身经脉已消逝无踪,“吸龙神功”心法已无法施展,一切的美梦莫非就该随此而幻灭了?
通天和尚笑道:“所以你还是乖一点,现在我一个指头就可以捏扁你了。”
小痴想及自己武功尽失,不由得一股怨气无处发泄,撞向和尚,出拳就打:“没有武功,你救什么救,你救了还不是白救?”
睡着、吼着,他真想大哭一场,一身本领才上身不到两个月,就已消逝无踪,对一个处心积虑追求武功的他来说,打击未免太大了。
吕四卦也醒来,看他如此疯狂的捶打,心头也不甚好受,毕竟他俩从小一块长大,自有那股他人所不能了解的深情存在。
通天和尚没躲,笔直的让他捶打,让他发泄。
终于,小痴打疼了手,眼泪都快掉出来,他仍忍着,怅然若失的喃喃念着:“失掉就失掉,我还怕什么了怕什么?我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不用武功也能打倒他们,我怕什么?我有的是办法……有的是办法……”
他走向门口,倚在门楔,远望飞瀑隆隆,心头却在滴血,十几年追求的美梦,就此荡然无存了。
他的脸,似笑非笑,如此无依无靠,任何人见之,都能感受到那份哀戚。
吕四卦不忍,想走过去安慰,却被通天和尚给阻止,吕四卦也为之住足,不知该不该过去?因为他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和尚另有原因,他知道小痴现正处于最不敢接受自己,最痛苦的一刻,如果熬过了,对将来的他,将较为裨益,这比任何安慰都来得有用。
小痴喃喃念着:“什么天下第一聪明?聪明的人会乱吃药?连药多必伤的道理都不懂?”
他自嘲的怅笑着,听得吕四卦忍不住而落泪,叫声“小痴儿”已往他走去。
通天和尚仍阻止他。
吕四卦忍受不了,已骂道:“我要去安慰他,你凭什么阻止我?”
通天和尚没想到他会如此激烈反应,一时也楞住了。
吕四卦很快走向小痴,哽咽道:“小痴儿你的病会好的,你还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
说着,他已靠在小痴肩头啜然哭了起来。
小痴也忍不住,紧握吕四卦右手,叫道:“不准哭,大男人还哭什么?以前都没哭,现在有什么好哭?”
他也落了泪,却赶忙拭去,吕四卦禁不住感情奔放,已抱紧小痴嚎啕大哭。
小痴也抱紧他,感情在泪水中无尽的交流着,童年的纯真,以及至死不渝的交情,更是生死与共的友情,一剎那间全涌了出来。天地间能关心的,也只有他们两人,从小无依无靠,奋斗中成长,又将遭受折磨的难兄难弟,在无人可安慰、依靠时,他俩从不嫌弃,排斥对方,为的就是他是他的一切,他是他的所有,熔不开,拆不散,永远是和了心,粘了肉,架了骨的两个的一个人。
通天和尚见及此,不禁也黯然落泪,毕竟世上如此真情的人并不多。
窗外飞瀑滚滚,似也在歌颂两人感情之水乳交融。
终于,哭声渐渐消逝了,吕四卦的抽搐也渐渐平静。
两人抬起头来,却发现对方泪痕挂脸,不禁嘲惹的叫骂:“妈的,你哭什么?”
两人突然尴尬的笑起来而扭打成一团。
通天和尚知道风暴已过,也露出满意微笑。
打了一阵,两人滚出屋外,躺在草地上,小痴早已抹去泪痕,笑的和往常一样开心:“妈的!才风光不到几天就沦落到这种地步,实在很惨你知不知道?”
吕四卦道:“大不了还是和以往一样,混他娘的五湖四海,我就不相信江湖容不下我们。”
小痴道:“说不定再吃另一种东西,失去的经脉突然间又恢复了!”
吕四卦道;“有此可能,咱们只好从头开始啦!”
小痴抽抽嘴角,叫道:“真瘪!”
通天和尚已走出屋外,淡然一笑道:“难得你白小痴能看得开,可喜可贺!”
小痴已坐起来瞪眼道:“要是我武功恢复,第一个就杀了你!”
“噢?老和尚我和你有不解之仇?”
“有!若非你救我,我那会受此失去武功的煎熬?你分明是在虐待我!”
通天和尚笑道:“你不也想跳崖逃生?”
“逃生也有可能摔死,我准备脑袋先落地,了结残生,谁要你救?”
“我可没救你,是你掉入我的绳索上,我不得不拉起你们。”
小痴若有所觉:“原来你趁我们跳下深崖之际,暗中把我们打昏,再用绳索吊起我们。”
通天和尚笑了笑:“我可没这么说!全是你猜的!”
小痴目露邪光,道:“九仟和尚,你很阴险!”
通天和尚不解道:“我阴险?我怎么不觉得?”
小痴黠笑道:“别装了,你早就计算我会跳崖,所以在半山崖等着我们,就连你出面拆穿我们易容身份,也是有目的而来。说!你到底在耍何把戏?”
吕四卦摆出架势:“不说,俺照常打得你满地找牙齿!”
通天和尚轻轻一笑,道:“白小痴不愧白小痴,一颗玲珑心比什么都灵!”
小痴嗔道:“我要你说出原因,光拍马屁有啥用?”
通天和尚神秘一笑,道;“和尚我舍不得见你英才早逝,所以才来这么一下子,你该满意了吧?”
“我不信!”小痴叫道。
“我也不信!”吕四卦接口道。
通天和尚道:“我知道,现在你们很难相信,将来你们就会信了,像你这种人,死了,多么可惜啊!”
小痴冷道:“我现在生不如死……”突有所悟:“你也算准我的武功会全部失去?”
通天和尚笑而不答。
小痴急迫问:“你早就对我有企图,早就在计算我了?”
通天和尚道:“你不是想学天下第一武学?”
“当然想!”小痴欣喜若狂道:“你有办法恢复我的功力?”
通天和尚道:“对于一个没有经脉穴道的人,和尚我也无能为力。”
小痴霎时又如坠入万丈深渊,一颗希望的心也为之沉灭,不禁生怒:“老秃驴你少寻我开心,小心我跟你拚了!”
通天和尚叹口气,目光移向滔滔飞瀑,不久才道:“白小痴,除了武功,天下没有一事值得你关心吗?”
小痴无精打彩的走向溪边,坐于巨石上,古怪的一笑:“奇了,自己的事关心不了,还有资格关心别人?你问这些话,实在很不上道。”
通天和尚也走近,道:“如果我让你功力恢复呢?”
小痴道:“少再捉弄人家,你刚才不是说没了经脉穴道,你根本救不了我。”
和尚道:“我说我不行,我并没有说其它人不行!”
小痴和吕四卦激动之余,竟异口同声追问:“那人是谁?”
“要命郎中!”和尚道:“救人命,取人命,再生父母,要命郎中。”
“通天和尚”与“要命郎中”同时齐名武林,三十年前轰动武林,现都已近百年龄,和尚无所不能,是谓“通天”,郎中无病不治,只可惜他常要人命,所以江湖才给他“要命”之外号。
小痴欣喜道:“他在那里?”
和尚道:“你先别急,让我说出他的为人,你再决定是否要给他治病。”顿了顿:“他虽有活人本领,却性情怪异,向他求医者,就等于将人交给他,救活了,命也是他的,他要你死,随时都可取你性命,这还是小事,最让人受不了者,他喜欢在人身上作实验,说不定开脑,说不定换狗腿,数十年前就有位猿人被他装了人脑而弄得武林大乱,你若不在乎将来变成何种模样,去求他倒也无妨。”
小痴和吕四卦闻言,舌头伸得长长,头皮已发麻,想及自己不知将会被改造成何种怪物,小痴心头就起毛,干笑道:“我看还是考虑一下比较好。”
吕四卦道:“九仟和尚,你这不就白说了?”
通天和尚道:“凡事都有例外,说不定他一高兴,只给你装条狗尾巴,说不定你们被逼急了,会不顾一切去找他,不对吗?至少这是个希望。”
小痴干笑道:“若装了狗尾巴,以后欢迎人家就不用手了。”
吕四卦以手在臀部甩了几下,憋笑道:“这多难看了随身携带鹦毛撢子?”
小痴道:“还是想想其它办法吧!”问和尚:“九仟大和尚,人说你叫“通天”,总该有自己的一套吧?难道我这绝症就无药可救了?”
通天和尚轻轻一笑,道:“你的情况相当特殊,和尚我可要问个清楚才能拟个对策,你可知道你服下多少灵丹妙药?”
小痴道:“多得记不清,不过慢慢想,总会想出来!”
他已将开始偷服灵药的名称,以及服过以后所发生的变化一五一十说出,直到服下水晶蟾蜍为止。
他又问:“水晶蟾蜍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服下它,我连泄三天?”
通天和尚经轻一笑道:“此蟾蜍药性属阴,却又吸食月亮阴气,常年修练,已脱胎换骨,只具其形,不具其貌;实乃人间异宝,常人若整只服下,必定压制不了而被其破肠而出,根本无法消化,而你体内服有不下十数种灵药,正好得以和水晶蟾蜍相抗衡,所以才能相安无事。”
小痴暗道:“好险”,不过想了想,又觉得后悔,道:“要是当时它钻了出来,我再医肚皮也不迟,省得沦落今天这种地步。”
和尚道:“这你就不知了?若你无法克制它,则表示你体内药物不足以抵抗,如此水晶蟾蜍本身就俱有之药性已足以溶化你胃肠,届时你肚皮所剩下的可能只是一滩血水而已。”
小痴这次可真的相信是“好险”了。
吕四卦对这件事仍最感兴趣:“他拉三天,是不是吸收不了?……”
通天和尚摇头道:“不对,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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