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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看到安纯的脚后跟已经磨得通红，涩着嗓子道：“你怎么不穿袜子？”

“这样多凉快。噫！张凡你长了，我记的我蹲着都不比你矮。”安纯道。

张凡心里的火焰一下熄灭了，是啊，自己算什么？你只是个侏儒，球踢得再好也是个侏儒，安纯和你在一起只能受人耻笑，遭人白眼，你死了这个心吧，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第一卷　天道　

第17章　喜欢是爱吗　（2）

这次安纯看张凡盯着自己的脚呆呆得发愣却误会了，心头鹿撞，又羞又喜，道：“傻子，看什么呢？”

张凡象偷吃东西被家长抓到的小孩慌得站了起来道：“没，没什么。”

安纯又好气又好笑，道：“那我问你长高了没，你怎么不说话？”

张凡脸色迅速黯淡下来，道：“哪有长高了，我这辈子恐怕别想再长高了。”

安纯看张凡苦恼的样子，心里一疼，难得的柔声道：“不长高也没有什么，好多大人物都很矮的，比如。。。。。”。不过她平时很少注意大人物有多高，所以一下举不出例子来，“矮才可爱呢，你要是长得和姚明一样高，我可能不喜欢了。”

陷入爱情中的男孩象女孩一样的敏感，安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敏张凡却捕捉到了她话里的玄机，‘安纯喜欢我，她就喜欢我的矮。”一股暖流从张凡的心头升起，黑夜里他仿佛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幸福的彼岸，刚刚的沮丧和黯然都一扫而空了。陷入爱情的青春期男孩同样容易大喜大悲，女孩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他上天堂或者下地狱。

“那我就不长高了。”张凡心情一好，也会口花花。

安纯现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在中国的传统中，向男孩先表白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而且很影响结婚后地位，无论是多泼辣和外向的女孩都希望男孩先向自己表白，以获取主动。所以安纯赶紧紧张的解释道：“喜欢不是爱了，爱不同于喜欢，你明白吗？”

这么复杂的问题，安纯自己都搞不清，张凡又怎么能明白，两个人又沉默了，但是一股很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诞生，并且越来越浓。

此时无声胜有声！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这时安纯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还是阿木的那首《有一种爱叫放手》，空旷而有点忧伤的歌声打碎了暧昧的气氛。

“喂，什么事啊，姑姑。”安纯拿出手机来道，“在外面玩，还早呢，什么快11点了。哦！哦！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安纯打的走后，张凡步行回的宿舍，一路上他被爱和喜欢的关系搞得晕头转向，这有点象哲学中的物质和意识，大家都知道，但是想得越多越糊涂。直到很久以后有个网友给他发了个短信，张凡才明白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

第二天，张凡给安纯打电话喊她出去玩的时候，安纯已经回了青岛，暑假期间安纯一直参加一个模特训练班，这次来枣市看球她是逃课来的，所以到比赛开始了很长时间才来到。

比赛后的第二天一般都会让主力球员休息，张凡闲的无事正看电视，仲雷拿着一摞报纸兴奋的跑了进来道：“小凡，你看！咱们两人都上《鲁南晨报》的头条了。”

张凡接过报纸来一看果然满篇幅的都是自己和仲雷的报道，最醒目的一篇就是龙雨的《绿茵拿破仑统治比赛》，文字配上自己的头像，下面都是极尽夸张之能事的吹捧，不过很煽情。张凡又翻了翻《足球报》和《体坛周报》里面也介绍了自己，不过篇幅都很小，偶然的一点表现是很难打动这些专业大报纸的。《齐鲁晚报》倒是在体育版倒是在醒目的版面以《神秘天才掀翻舜天》为题报道了昨天的比赛，还刊登了龙雨的对张凡的专访——《坎坷天才路》。

仲雷向张凡祝贺道：“小凡，你要成名了啊。”

“专业报纸和主流电视台没有报道是很难成名的。”赵栋进来了道。他打过中超，懂得职业足球的残酷，一场踢的好能把你捧上天，下一场发挥差又能把你骂死。

成不成名张凡现在没有放在心上，安纯回青岛象是把他的心也带走了，他对什么都不大感兴趣。

“昨天又出黑哨了。呵呵，延边队第一轮就追打裁判，真牛，朝鲜族弟兄有血性。”赵栋笑道。

“足协也不管管。”仲雷愤愤的道。

“足协管管，管谁？他们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上主席任严世多，在任的时候，众多的黑哨赌球*，他一概看不见，就知道搞政绩工程，人送外号眼屎多；现任主席席亚龙，什么都能看见了，但是一点都不作为，人送外号聋哥。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九天雷劫把黑哨都干掉呢。”董量坐在床头嘻嘻哈哈的道。现在中国人对这情况都麻木了，不生气了，心态好的如董量没有事的时候就拿足球当作搞笑材料，倒是拓展了足球的功能。

张凡也被董量搞笑了，道；“不能急慢慢来吧，也许再换个主席就行了。”

仲雷笑着对董量说：“小凡没有在中国联赛呆过，不知道这里有多黑，不过无知者无畏，旧社会都是无知无识的穷苦大众推翻的。”

董量道：“别提足球这个话题了，赢了球，咱们也该庆贺一下了，走！今天去消费消费，刺激一下国民经济，拉动内需。”

一个星期后的第二轮比赛，四方龙腾队客场对南昌八、一队，张凡这次遭到了对方的围追堵截，但是仍然以一个进球一个助攻帮助四方龙腾2：1取得了第二个胜利。接下来的第三场主场4：1狂扫四川，第四场客场3：2险胜安徽九方，四方龙腾队取得了让评论家跌破眼镜的四连胜，张凡每场至少一个进球一个助攻，四轮结束，四方龙腾队的10号张凡已经以6个进球位列射手榜的首位。

第四轮比赛打完，枣师也到了开学的时间。

第一卷　天道　

第18章　大学（1）

8月30号张凡直接从安徽回到了枣滕区，九月一号枣师就开学了，他要回家准备准备上学需要带的东西。

现在的张凡已经成为枣滕区的知名人士，走到大街上经常听到有人在他的身后说：看，这就是张凡。偶尔还会有几个热爱足球的学生来索要签名。

刚刚到家，郭星和邓建飞就来了，他们知道张凡马上就要开学了，特地来给张凡送行的。张凡到饭店炒了四个菜，又在自家的批发部里拿来一捆啤酒，三个人边看电视边喝。

“你抖起来了，以后前途无量，而我们还得在那个三流学校呆着，打什么大学生联赛，还不知道有几个会踢的呢。”邓建飞有点丧气的说。

郭星神情落寞的道：“混大学，找对象，毕业后结婚找工作养家糊口，想想真没劲。”

邓建飞道：“你们家里不挺有钱的吗，都在金色花园买房子了。”

郭星道：“也不是金色花园的都是百万富翁。”

张凡笑着说道：“人家上大学都兴奋的不得了，你们却和进局子似的，你们两人在大学生联赛里表现好了也有机会成为职业球员，北京理工大学不就打进中甲了吗。”

邓建飞道：“说实话，抄上山东政法，我本来是很开心的，但是想想你现在风光无限的样子，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郭星默默的干了一杯啤酒道：“别听阿飞瞎说，他为你高兴着呢，逢人就说：喂，知道张凡吗，那是我哥们。”

邓建飞喝的有点高了道：“我日。猩猩！你别光说我，你不也对我说了，你放弃追求安纯了吗，其实这样做就对了，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张凡听了心里感到不已，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郭星自嘲似的一笑道：“只见过缺胳膊少腿的，没见过几个不穿衣服的，你别把我说的跟李寻欢似的，安纯根本就不爱我，她说她对我象对喜欢的弟弟一样。”

邓建飞道：“别说这个话题了，我听了就头大，要是让我在参加职业联赛和一百个美女之间选择，我一定选择参加职业联赛。”

张凡一时冲动道：“我有个方子，能够强身健体的，你们拿去试试，也许能够对你们在足球上的发展有益处。”

邓建飞眼睛一亮，道：“什么方子？”

张凡说出去之后又后悔了，他大爷张有金是严禁他把武功外传的，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就不好再反悔了，反正又不传他们武功。张凡从怀里掏出那张写满草药的纸，故意轻描淡写的道：“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个中药的方子，用它来泡泡能够使身体的抗击打能力增强。。”

“能够增强抗击打能力，那是什么东东？”郭星和邓建飞不解又惊讶的看着张凡。

张凡解释道：“你们两个人年龄太大了，现在练习足球的技术有点晚，能提高的只有意识战术和身体，这个方子能让你们的身体变得很结实。”

“我听着和练习铁沙掌差不多。”郭星道。

张凡呵呵一笑，心道猜得虽不中亦不远，不过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这是十三太保横练的方子，就道：“如果你们两个人能舍得用木棍抽打对方，也许真能达到那个效果。”

邓建飞忽然瞪着有点迷离的眼睛道：“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张凡回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就拉倒。”

郭星一把把药方抓了过来，道：“小凡会害我们吗，你不要，我要。”

邓建飞一把抓住纸的另一角道：“我怎么不要，要泡一块泡。”

“不过，我可警告你们，决不能把这个方子外传。”张凡郑重的警告道。

邓建飞和郭星两个人看到张凡郑重的样子，才觉得这个方子可能非同小可，不敢怠慢，都郑重的答应下来。

晚上张凡回了马湾一趟，自从参加中甲联赛以来，他就没有时间来过，张凡不敢隐瞒，把自己将十三太保横练功夫的药方传给朋友的事告诉了张有金。

张有金叹了口气道：“孩子，以前我不让你把武功外传，你可能以为你大爷是个老顽固，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样固步自封，在你们正常生活的的这个社会外，还有一个见不得光的世界，也就是通常说的黑社会，在这个世界不用法律和通常的伦理道德来维持，他们崇尚的是赤裸裸的武力和弱肉强食，许多武功高手通常都生活在这个***，当年我也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我没有教徒弟，也没有传你父亲和哥哥功夫，是怕给他们招来杀身之祸。”说到这里，张有金的眼里射出一丝寒光，让张凡不寒而栗。

“传就传吧，现在也没有几个人能认出这门功夫了。”张有金喃喃的说着，陷入了沉思中，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和张凡说过话。

第二天，张凡回家拿了东西直接去枣师报道了。在枣师张凡的名气不如在枣滕区还要大，看他的学生大多是好奇他的身材。

检验完了准考证、户口本、身份证和录取通知书，接下来是体检，这一项是为了防止有传染病患者进入大学校园的，因为高考前有过一次体检，所以这一次大都是例行公事。不过在检查张凡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检查肺活量的时候，张凡不小心一口气给把测量器具鼓爆了；检查视力，最后一行张凡也看得清清楚楚；量血压和脉搏更古怪，张凡的血压时高时低，脉搏忽快忽慢，医生以为是以为出了问题。当医生第二次检查时，张凡刻意控制自己的气机，才让一切正常。不过在量身高的时候，张凡看到自己的身高数据显示是148厘米的时候，兴奋的一下蹦了起来，头把天花板都撞坏了，张凡也没有感觉到。

他长高了三厘米！练了三年多洗髓经，他终于长了。

第一卷　天道　

第18章　大学　（2）

天花板最少在三米左右，而张凡站在台子上撑死也就一米六多，立定拔高一米四，这个弹跳力可不是普通人类能够做到的，当然如果有行家在这里的话，能够发现张凡和普通人起跳不一样，他的膝盖没有弯曲。这是一个典型的‘死人提’。老校医的心脏快不了了，张凡今天再折腾几回，他非高血压发作不可。

看满屋的人都呆呆的看着自己。张凡从兴奋中清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刚刚那个测量肺活量的家伙不值钱，但是顶坏的这个天花板不赔，学校肯定不愿意，他连忙道：“对不起，坏的天花板我赔。”

“你是特招的体育特长生张凡吧？听说还是个职业球员，长得真可爱。”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医生盯着张凡很感兴趣的说，很显然她的爱心泛滥了。

张凡和尴尬的道：“是。”哪个男人被别人用可爱来形容都不会太开心。

“哦，难怪有这么好的弹跳力，钱就不用你赔了，王校长临出发时嘱咐要特殊照顾你的。”一个跟来的中年教师道，从他的神态和说话的语气看，他应该是学校的领导。

检查完出来，张凡长出了一口气，他没想到内功初成后竟有如许的弊端，心道以后可要小心一些，自己的个头已经很显眼了，其他方面再与众不同，非被别人当怪物不可。现在他最大的冲动是想给安纯打一个电话，把自己长高了三厘米的事告诉她，让她高兴高兴，不过张凡转念一想，不如自己长到很高的时候亲自去见安纯，给她一个惊喜。

“累死了我！”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到了张凡的耳朵里，张凡一看，一个红T恤把臀部都盖住的娇小的女孩正手抚着腰肢喘息着，这个女孩最多也就一米五五，她的身后是一堆比她的人还大的包包。

“喂，要帮忙吗？”张凡见状友好的道。

女孩惊讶的抬起头来，出现在王亮眼前的是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皮肤白白嫩嫩的，鼻梁挺直，但是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贼大贼大的，远远看去能占领面部的一半领土，犹如山间流泉特别清亮，再配上长长的睫毛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这简直就是一个卡通女孩的现实版。张凡敢肯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女孩，这样的女孩任何人见过印象都会非常深，不过张凡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眼熟，他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不。。。。。。，你是张凡对不对，你是职业踢皮球的吧。”卡通女孩本想说不用的，一路上她已经碰到十几个这样搭讪的色狼了。不过想到这个小男生是谁，她马上语气变得兴奋起来。

职业踢皮球的？张凡摸了摸鼻子，真新鲜，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称呼职业球员的。“你认得我？”

“不认识，但是我哥哥整天在我面前提你，说你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卡通女孩甜甜的道。

“你哥哥？”

“是啊，我哥哥叫龙雨，你不认识？”

卡通女孩竟然是龙雨的妹妹，难怪自己眼熟，经过齐武生的开导，张凡现在对龙雨已经没有多少成见，张凡道：“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我们打过交道。”

卡通女孩笑嘻嘻的道：“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咱们学校你可能是唯一比我矮的学生了。”

这是什么话，哥哥的口才好的不象话，妹妹说话怎么听着怎么让人难受，偏偏她长的那么可爱，让人没有办法生气。

“你是二中毕业的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张凡奇怪的道。

“不，我是在枣市上学，三中毕业的。”卡通女孩解释道。

“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你的，太吃亏了吧。”张凡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和安纯在一起的时候，张凡就象一个小弟弟，处处被动，而面对着这个女孩，张凡不仅说话流利，还很主动。

“我叫龙灵儿，不过你不准叫我后面两个字，必须是全称，不然我会生气的。”卡通女孩显得很郑重的道，不过在张凡眼里这个女孩显得更天真。

“你一定是体育系的吧？”龙灵儿问道。

“不，我是中文系的，你呢？”张凡道。

“我学文秘的。”龙灵儿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这次没有发挥好，本来我想考山大的。”

学文秘的，张凡打量了一下龙灵儿，心道那办公室性骚扰肯定每天都会发生。“你哥哥怎么没有来送你？让你一个女孩子来上学。”张凡说话象个大哥哥。

“我哥哥，采访去了，三两个月也不一定能见他一次，我父母去黄山旅游，车受阻没有按时回来。”龙灵儿气呼呼的道。

因为有龙雨这个共同话题，两人说了一会话，彼此就熟悉的象朋友一样，张凡帮着龙灵儿把行礼送到了宿舍门口，就去找自己的宿舍了，不是他不想送上去，是看门的大妈不让进，这个大妈是出名的严厉，尤其看不惯男女生谈恋爱，就是看见男生搂着女生的腰，她也要说上两句，在古代估计死后是能够树贞节牌坊的。看女生宿舍这个工作天生就是为她设立的，别说男人，就是公苍蝇没有她的允许也不可能进去。

张凡找到宿舍时，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到齐了，一个正趴在自己的床上用手提电脑玩着游戏，另一个约有一米八五穿着火箭队服的男生正拿着一个蓝球熟练的做着胯下运球的动作，第三个男生则抱着一本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张凡站在门口观察着将和自己一起生活四年的三个室友，这时屋里的三个人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张凡，玩篮球的男生停下了动作，单手把篮球抓起来，桀骜不逊地看着张凡；杂志男生冷冷地瞥了张凡一眼，竖起杂志又把脑袋埋了进去，凭着超常的视力，张凡一眼就看出那本杂志名字是《龙虎豹》。

第一卷　天道　

第18章　大学　（3）

玩电脑的男生难得的抬起头阴阳怪气的道：“欢迎新室友，欢迎绿茵拿破仑，欢迎中国足球的未来救星。”

张凡凭着直觉感到这是三个和自己一样的怪人，而且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他一向孤独惯了，并不在意别人的怎样对待自己，初中一年半，高中三年也就安纯、郭星和邓建飞三个朋友。

“我叫张凡，踢足球的，不过不是什么救星。”张凡把包放到空床上，就默不做声的收拾床铺。

火箭队服男生用指尖转着篮球对玩电脑的男生道：“王亮，你脑残了，中国足球还有救吗，上帝来了也救不了中国足球，现在中国第一运动是这个。”

张凡很不喜欢穿火箭队服男生的嚣张，不客气的道：“中国的第一运动是什么，不是哪一个人说了算的。”

张凡的强硬态度引来了看色情杂志男生的注意，他抬起头来，道：“好啊好啊，篮球和足球干起来了，你们单挑吧，谁赢了我就认他是咱们室的老大。”

玩电脑的男生王亮笑眯眯的道：“帅男，你少调拨咱们室友之间纯洁的友谊，他们两个能单挑什么，一个玩足球，一个玩篮球。”

火箭队服男生傲慢的道：“我原来也玩过足球，我就和他比比足球吧，他不是职业球员吗？我们来看看职业球员的水平吧。”

一个不知天高敌厚的家伙，张凡慢慢站起来道：“还是比篮球吧，我原来也玩过篮球。”

“比篮球？”三个室友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张凡，以为他才脑残了，不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来。难道他不知道身高对篮球有多重要吗，如果姚明没有二米二六，以他的速度和力量，别说NBA的主力，就是替补也打不上。

看色情杂志的男生师帅男向张凡道：“喂，新来的哥们，孙雷在高中就是篮球队主力，现在已经是中文系篮球队的成员了。”

张凡象没有听见，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势。

孙雷皱了一眉头，眼前这个小个子男生竟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打了个哈哈道：“笑话，和你比篮球还不被人笑死，以后我孙雷还能见人吗，你敢不敢和我比足球。”

“你不配。”张凡又坐下了。

“你说什么？”孙雷怒吼一声，冲向了张凡，伸手想抓着张凡的衣服把他提起来。

张凡啪的一把握住了孙雷的手腕，孙雷觉得自己的手腕象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使尽力气也无法动弹，他呆住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

张凡把手向前一送，孙雷的蹬蹬蹬连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师帅男的床上。

师帅男和王亮看孙雷冲了过去，都站起来想拉开他们，他们刚刚只是想挑得这两个强人较量较量球技，并不希望他们大打出手，毕竟四个人还要在一起住上四年。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刚刚这个短暂的较量看起来居然是张凡占了上风。

师帅男强笑道：“大家比比球技也就罢了，干吗动手啊。”

王亮也道：“以后咱们中文系的篮球和足球还需要你们两个支撑门面呢，不要伤了和气，我倒是有一个比试的好办法，不如张凡射门，孙雷来守门，进球多就算张凡赢，进不去的多就算孙雷赢。”

孙雷吃了点亏，面子上不好看，但是忌惮张凡的力量，一时却不敢再发作，听了王亮的建议看着张凡道：“好。”

张凡觉得不让孙雷见识见识，这个井底之蛙真把足球看扁了，便点了点头。

四个人一起去了足球场，现在刚刚开学，新生彼此还不熟悉，大二大三都没有来，大四的忙着找工作没有踢球的闲心，学校的两个足球场都闲着，张凡孙雷四个人来到球场。张凡就穿着旅游鞋来到距离球门大约二十五米处，对孙雷说：“就在这里吧，10个球你能扑出来四个就算我输。”

孙雷不甘示弱的道：“你能进五个就算我输。”

师帅男唯恐天下不乱，道：“是不是还赌一点彩头？”

孙雷道：“赌什么？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