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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仙门论道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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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若无其事地,说出了困扰他至今的执念与妄想。
一身墨色衣袍如竹般修雅的魔尊静静地站在花树下,看着少年天真而不知事的笑靥,淡漠冰冷的面上缓缓浮现出一丝冷笑。
他鲜红如血的嘴唇一开一合,微不可查地呢喃道:“骗子。”
他面无表情地戳穿了这虚幻的谎言,袖间挥出如长夜寂然般的刀光,漆黑的刀光里似有星辰璀璨。
梦境中的女子与孩童倒在了血泊里,那站在花树下的男子眼神沉静地看着虚幻的梦境一点点地破碎,露出掩藏在美好之后真实却无光的黑暗。
他微微抿唇,嘴角沁出一丝血水,最终也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都是骗子。”
易尘半只脚跨出了马车,身后却冷不丁地响起了这么一句话。
她一手撩着车帘,一边冷静无比地回头望去,却见那始终如君子般端庄俨然的墨袍男子倚在车壁上,散落下来的发挡住了他惨白如纸的容颜。
像一个饱受委屈而又执拗的孩子,那严谨而又嘴毒的魔尊双眼紧闭,似有怨愤地重复道:“明明……”
易尘掐了一个在竹叶空间中找到的隐身法诀,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沉默地看着男子嘴角沁出的血迹。
到底不敢接近与触碰这位实力莫测的魔尊,易尘最终也只是从空间中摸出一个软绵绵的事物,动作轻柔地放在了昏迷的魔尊的身旁。
易尘头也不回的离去,而在易尘的身后,昏睡的魔尊身旁摆放着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小小身影。
——一只短手短脚、胖成了球形的黑白熊猫玩偶安静乖巧地伏在一身墨衣的魔尊身旁,一人一熊身上都仅有黑白二色,一时间竟有种异样的和谐。
而踏着月色离去的女子宛如一朵悄无声息的云,没有惊起任何人的注意,很快便匿入了黑暗,失去了踪影。
第46章 去看看
易尘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能一直呆在朽寂魔尊的身边。
虽然朽寂魔尊始终表现得温和而又体贴; 君子端方般修雅于内,但是易尘也不会忘记这是个魔道修士。魔道修士虽然不能说是大奸大恶之辈; 但是在缺乏理性与道德的约束之下; 行事难免会有些乖戾肆意。
虽然说现在对她还蛮温柔体贴的; 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些原因就转手摘了她的脑袋?
易尘并不想用自己的小命去考验魔修的道德底线。
根据先前光明正大听来的信息; 易尘可以确定的是魔尊正背着少言谋划着一场布局; 而这场布局涉及了这场触动易尘敏感神经的“极九”大会。虽然不知道魔尊具体到底做了什么,但易尘只要想到原著中一笔带过的叙述; 就觉得心里头微微一紧。
与其被魔尊带回魔宫关起来,从此插翅难逃; 还不如先搏一把; 没准能逃出生天呢?
易尘也没想过自己逃脱的过程会这样顺利; 又或者说,她似乎太过低估于自己香水的作用了。
能让朽寂魔尊吐血陷入魔障?哇哦; 突然感觉自己精神抖擞; 浑身充满了力量呢!
易尘提着裙角快步往前走; 她从竹叶空间中学了几个小法决,虽然没能弄清楚原理; 但是只要念对咒语掐对手印就能使用了。她不敢低估修士们一日千里缩地成寸的术法; 所以一直很小心不要在路上留下脚印; 还掐了一个御风的小法决在自己的脚下; 一眨眼就跑出去了老远。
这样漫无目的飞奔的结果; 就是等天边蒙蒙亮了,易尘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
看着周围一望无际的黄沙尘土,易尘险些绷不住面上淡然的神情,之前天色较黑她也没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谁曾想到那魔尊居然把她带进了沙漠里?因为身边有魔道修士寸步不离,易尘也不敢四处张望打量环境,所以这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易尘打算前往苍山,但是如今她就算再不知世事,也得明白沙漠地界距离苍山应有十万八千里。
一身天水碧色留仙裙的易尘茫茫然地站在沙漠里,仿佛落跑的新娘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离世而居的格格不入。
忽而,易尘听见了非常细微的动静,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似乎有嘈杂的声响,隐隐能听见刀枪剑戟摩擦之时刺耳的厉鸣。
听见这个声音,易尘心神一震,有一些欢喜却也更加警惕,毕竟对于来自异世界什么都不懂的她来说,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置她于死地。
但是有人就证明有离开此地的机会,如此一探究竟,总比迷失在沙漠里或是被魔尊重新抓回去要来得好,不是吗?
易尘朝着声音的方向摸索了过去,她却是不知道——她如今站在仙魔人三界的交界处,名为“天地炉”的死亡沙漠之中。
这一处人间炼狱里处处燃烧着无形的阴火,除非心智坚定之辈,否则等闲人士来此必定会被唤起无穷心魔,最终死于迷乱或自相残杀。
天地炉与东海归墟共名“阴阳水火井”,是沟通三千世界枢纽,是仙魔两界人士奉之为禁忌之地的通灵宝地。
此处栖息了无数强大却无神智的凶兽,这些凶兽曾经荼毒四海,只知晓残杀与吞食。是天道出手将这些只知残杀的凶兽困于此地,以天地炼之,故而此地名为“天地炉”。
这是天道对这些凶兽的一种限制,也是一种保护。
每隔一世,三界中的佼佼者们飞不过苍山另一头那没有尽头的沧海,只能穿过浩瀚无垠的天地炉沙漠,最后抵达被呈环形包围在中间的群仙山,踏上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台阶,抵达苍山云顶,拜见道主。
仙者如此,魔修如此……世人,也是如此。
顾留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沫,白皙秀气的一张脸上满是污血,狼狈得早已看不出最初风流潇洒的模样。
“耳报小儿,还能坚持否?”衣衫落拓的秦老断了一条手臂,两鬓隐隐斑白,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样。但是他依旧神采奕奕,目有神采,腰背魁梧而又笔直,“没想到来时路坎坷,返途之多艰,竟仿佛天要亡我等。”
秦老这么说着,却是朗朗一笑,面上毫无阴霾之色,眉眼只有豁达与畅快。
“别耳报小儿耳报小儿的叫了,晚辈姓顾,名留,再三回顾,伊人难留。”
白面书生,也便是顾留,他的衣领被秦老提着,从口里呕出一口血来,脚步虚浮地跟着秦老往前走。
“道无止境,不言归途,我们既然想回头,大道自然得让我们死在这里。谁让我们不知好歹呢?”
说着说着,顾留又是一声撕心裂肺地咳嗽,硬生生呕出两口血来,里头还夹杂着些许内脏的碎肉。
秦老虽然断了一只手,手里还提着一个人,但脚步却丝毫不慢,仿佛有缩地成寸的神通。他们这些红尘客自远方而来,跋山涉水历经万难只为了一窥仙魔大会的盛景,却没想到连苍山云顶都上不去,秦老爬了八千六百七十一阶台阶,顾留爬了五前三百六十六阶台阶,最终却还是失败了。
亲叩仙门失败,只能无功而返,谁想再次经过天地炉时竟惊动了此地长眠的凶兽九婴,一行人愣是死得只剩下他们两个。
秦老损耗过度,断了一条手臂;顾留被九婴甩了一尾巴,去了半条命,虽然如今还活着,却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能跋涉天地炉抵达苍山地界的武者谁不是名扬四海大侠与英雄?却没料到凡人渺小如此,在仙魔眼中一如尘埃,什么都不是。
秦老阅尽沧桑,心性豁达,倒也看得开;可顾留遭遇此难,不说心灰意冷,也难免有几分戚戚。
“顾家小儿啊,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老夫送你一程,若是能或者回去,以后就放下这份心,老老实实继承家业吧。”
秦老难得苦口婆心一回,他惯来是个心性豁达不爱管教别人的,可是到底不忍心看这执拗的孩子撞得头破血流,还是提点了一句。
“有时候啊,人是真的不能不看命的,天道说你没有修仙的那个命,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当个人啊。当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七情六欲人间冷暖也是一门品不完的学问啊,何必非要执着一条登天路呢?这要是执拗到最后,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品自己所走的路了,岂不是遗憾吗?”
顾留不应声,只是轻咳了两下,嗓音嘶哑地呢喃道:“我……我不甘心……明明道就在前方,我却只能看着,只是看着……好……不甘心。”
说着说着,铁骨铮铮的好男儿脸上就流下了两行泪来。
“你这娃儿啊。”秦老叹息,“跟老夫年轻时可真像,一门心思就是要走得更高更远。不过这也怪不了你呐,这神州大陆上的人,谁不想修仙得道啊?谁的心里没有一股执念,想要凌驾青云之上?那条路太广博浩大,太高远壮阔,引得凡人如扑火的飞蛾,致死无悔啊。”
秦老有些憾然地回想,年轻时他不也是这样的吗?凭借着一腔热血,相信着我命由我不由天,以为自己能为自己挣出一条路来。
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不甘心,就不甘心吧。年轻时拼搏一把,没什么不好的。”秦老拎着一个人疾驰在沙漠之上,他不敢停下脚步休息片刻,因为只要他们稍有松懈,那可怕的凶兽就会从地底下飞窜而出,眨眼间就将他们吞吃入腹,“等到你老了,没力气去追了,或许就有心情回过头,去看你来时路上的那些风景了。虽然不是你想要的,但是也别有一番韵味不是吗?”
顾留默不吭声,秦老也不再多话,只是两人那快被黄沙模糊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江秋色渲染而成翠色。
秦老神情一时恍然,他看见那一身青衣的女子远远而来,衣袂当风,裙角无风自动,一派翩然潇洒。
滚滚黄沙玷污不了她衣袂的一角,那女子墨发如绸,宛如江南水乡之地闲庭信步的闺秀,自有从容矜雅。
——宛如临江而立的仙。
秦老看着看着,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他胸腔内气劲震动,有如雷鸣。
他将顾留拎到了近前来,忍不住放声大笑:“顾家小儿!你的运气可真好啊!”
比他好太多太多了,没有那么多执迷不悟的绝望,更没有那么多撞得头破血流后咸涩的血与泪。
顾留迷迷糊糊地抬起头,不知道这位不靠谱的长辈又在发什么疯,却听秦老说道:
“一会儿啊,抓住了那一线的生机,可千万千万——不要放手。”
这是秦老最后留给顾留的一句话,听得他满头雾水,不解其意。
下一秒,顾留就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他被秦老高高地抛起,用力地甩了出去。
秦老的声音宛如雷鸣,震得他耳膜生疼:“还望仙长慈悲!救我这孩儿一命!秦某入了地府,愿为仙长立长生碑。”
顾留勉力地睁开了被风沙迷住的眼,却只听见一声尖锐宛如婴儿啼鸣般的尖哨,随即风沙四起,模糊了视野。
牛身龙尾、生有九条蛇头的凶兽尖哨着婴啼,宛如喷涌的岩浆般从地里蹿出,眨眼便吞掉了秦老所在的那一方土地。
滚滚黄沙迷了眼,蒙不住世人求道的心。
顾留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水,拼命扭头想要往回看,却只能徒劳地流泪。
想到秦老临死前的话语,一片灰朦之中,顾留只能不管不顾地伸出手,拽住了眼前一角夜雨染就的碧色裙角。
“求您……”
他视野里的那一角碧翠,仿佛海天一色的剪影,是苍穹,亦是海洋——是穷天途,亦是山海间。
“我想去看看……”
“我只是想去看看……”
——去看看天之涯、海之角,天地多辽阔,乾坤多浩远。
第47章 仙齐往
茫茫黄沙之上,易尘与面前堪比史前恐龙一般的九头怪物沉默对视; 一时无言。
成为天道之后能让凶兽对你网开一面吗?不能。
成为天道之后能拥有钢筋铁骨之躯抵挡怪物顶顶好吃嘛嘛香的牙口吗?不能。
匆匆赶来结果直面了一场宛如科幻大片一般的神奇展开; 易尘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只能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动弹不得。
她脚边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生死未卜的少年人; 面前是能吃下一百个她的九头蛇怪物,彼此只能僵硬对峙,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九头蛇怪物的九个脑袋齐齐对准了易尘的方向,不断的试探游走; 一双双兽类的竖瞳定在她的身上,仿佛在等待猎物露出破绽的野兽。
让易尘觉得很恐怖的是; 她居然能听懂这九头蛇怪物似有若无的婴啼声。
“饿……饿……”
“能吃吗?”
“……是那个……好像不能吃。”
“可是……想吃,想吃……”
怪物的九个脑袋此起彼伏地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嘤嘤哭声; 但是落在易尘的耳中; 却只剩下野兽即将享用美餐时的低喃。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的腥气; 易尘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脑海中不断地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她虽然从竹叶空间中学会了一些只需要口诀以及手印就可以发动的小法术,但是那些小法术本身只是一些具有辅助效果的小技能,能让她跑得更快、隐身、不畏惧炎热等等; 但是那些具有高杀伤力的法术先不说她能不能用,单单是发动那些法术的方式易尘都看不懂。
灵力什么的; 紫府什么的; 经脉什么的……原谅易尘; 她是真的没看懂。
那还能怎么办?跑?可是易尘刚经历了一场临阵托孤; 要她丢下脚边苟延残喘的男人逃跑,她也做不到。
再说了,跑能跑多远?她就是在这沙漠里跑出六亲不认的蛇形路线,也比不过人家长长的九个脑袋啊。
就在易尘胡思乱想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的时候,与她沉默对视的九婴先动了。
似乎对易尘身上那股气息的畏惧终于超过了捕食的本能,九婴发出了一声又一声刺耳的泣声,庞大的身躯也开始缓缓后退。
易尘绷着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九婴逐渐退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之后身躯一翻,如同神龙入海一般眨眼没入了沙海之中,失去了踪影。
危机暂时解除,易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后才想抹一把冷汗,却发现自己衣料干爽,连发丝都没沾染黄沙分毫,干净柔顺如沐新雨。
易尘……易尘觉得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奇怪极了。
来不及仔细思考,易尘赶忙蹲下去探脚边男子的鼻息,从竹叶空间中摸出了一颗玉骨生肌丹给男子喂了下去。
这颗玉骨生肌丹是紫华送给她的丹药,问道七仙的礼物都被易尘塞进了同一个柜子里,却没想到居然一起被收进了竹叶空间里。
紫华的丹药都有备注名称,除了一些美容养颜的,就是一些易尘看不懂药效的,不过这颗丹药既然有“生肌”二字,想必应该有一些疗效的。
疗效确实是有的,易尘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形容狼狈的少年突然变得容光焕发的样子,心情简直一言难尽了。
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顾留只感觉到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之后身后那股充满压迫性的气息就逐渐消弭远去,仿佛畏惧着什么一般落荒而逃。
之后,他在这尘土飞扬的沙漠中嗅见了一丝山林草木清冽的气息,有人掰开他的嘴,给他喂了什么东西。
想到面前之人光凭气势就吓退了凶兽九婴,顾留自认自己没有什么好让一位仙尊图谋的,故而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嚼嚼咽下。虽然有些疑惑这丹药的味道不似传闻中的那般清香四溢反而有着一股市井街头老坛酸菜的味道,但他也已经没有力气去质疑什么了。
丹药吞咽入腹,顾留便感觉到身体飞快地回复了力量,这丹药的品质绝对不低,竟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顾留不敢劳烦仙尊搀扶,勉励支起身子,正想道歉,却突然感觉到几股远比九婴还要恐怖的气息在飞速地靠近。
凶兽被天道围困于此,有些凶兽心怀畏怯,却也有凶兽心怀憎恶,如今天道出现在天地炉,他们又怎能放过?
顾留被吓出了满身冷汗,不由得将略带期翼的目光瞥向了身旁清华无双的仙子。
顾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仙人,也是第一次见识仙家手段,他实在很好奇,这位仙尊会如何施为,击退这些凶兽呢?
然后顾留就看见了,一身矜贵纤尘不染的仙子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那种手纤细白皙,骨肉匀亭,好看得宛如羊脂美玉一样。
这是……叫他交东西?
顾留犹犹豫豫地还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易尘已经一把拽过对方的手握在手里,另一只手飞快地掐了一个法印。
易尘给了顾留和自己一人一个御风诀,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拉着顾留转身就跑。开玩笑,不走是要留下来给凶兽填牙缝吗?!
易尘正拽着一个少年郎夺路狂奔,而另一边厢,情况也不甚明朗。
苍山云顶之上,战火稍歇,硝烟未绝,唯有死寂一样的沉默在不断弥漫,仿佛剑拔弩张之时弓弦缓缓抻张的前调。
阴朔饮了一口茶水,抿了抿微微发白的唇,眼神却冷沉得吓人。
在阴朔的对面,魔尊乔奈的面色也不好看,虽是唇角带笑,可那笑弧怎么看都僵硬得很。
如今天际泛白,晨光乍现,论道了一夜的两人虽说依旧灵台清明毫无困顿之意,但身体的强健也抵挡不住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
阴朔恼怒魔尊乔奈诡辩手段层出不穷,一个不留神只怕会被对方带入歧途,狼子野心昭昭,简直令人恼怒。
魔尊乔奈也觉得心里憋屈得慌,他欲渡剑尊成魔,怎奈何剑尊阴朔道心坚毅难以动摇,还时不时拿出“易尘说”来堵他,而他竟然也被只言片语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反驳不能,屡屡落到了下风。
如此几个来回后,魔尊乔奈也忍不住认栽,他这次可能是真的撞上了克星了。
“本座——”魔尊乔奈还想搞事,那边手持茶杯的剑尊却已是青筋暴跳,抬手一个茶杯就砸了过来,伴随着一声怒斥:“闭嘴!”
剑尊大人非常暴躁,惊得场中鸦雀无声。
乔奈想生气闹闹性子激得剑尊怒而拔剑引动道主出手,但是当他对上了阴朔的双眼时,读出阴朔心思的乔奈却选择了沉默。
剑尊不想杀他,只想拿起杯子堵他的嘴巴。
这种程度,丢脸,却还无法引动道主出手,得不偿失,还是算了吧。
乔奈很快就如同晒干的咸鱼一样瘫倒在椅子上,那副坐没坐相的样子,看得元机手痒痒,忍不住去摸自己的法器二仪戒律尺。
双方休歇的中途,一直不言不语居于论道坛正中央的道主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缓缓地站起了身。
道主不动则已,一动便牵连了万千瞩目的视线,所有人都心头一凛,打起精神来注意道主的言行。
少言抬头望了望远方,如山巅冰雪般冰冷的眼神凉得有些吓人,仔细一看却又仿佛藏着万千流云,缥缈而又高绝,似是蕴藏了一个世界的风景。
“论道暂歇。”
道主留下了四个字,抬袖一挥,手上便多出了一本书。
看见那本书,不管是端正严明的正道修士还是乖戾恣雎的魔修,都实打实地感到心中一寒,一股冷气顺着脊梁骨爬上了天灵。
道主身化流光,眨眼消失在苍山云顶,道主离开后,山顶上沉寂了足足三息,方才如沸腾的滚水一般疯狂鼓噪了起来。
道主离开了苍山!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居然让道主祭出了天书?天书一出,道统抹除,究竟是谁倒霉至此?
魔尊乔奈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是他不愿意承认。
不会的,老大仅仅只是召请天道,又不是要残害天道,虽有些剑走偏锋,但应当不会惊动道主才是。
乔奈面前端住了架子,可问道七仙那边却没有像他一样熟视无睹。
时千在茶案上划了又划,却什么都没能算出来。最后,还是抬手解开了覆盖在眼上的白绸,缓缓睁开了一双如九天艳阳般金黄璀璨的眼眸。
——三道目,天眼。
天眼的宿主生来便无法像常人一样正常视物,因为天眼只能看见天机,却无法倒映出人世的景象。
只是,窥伺天机终究需要付出代价,为了不沾因果,时千方才以白绸遮眼,挡住了这双被天道所钟爱的神目。
坐席中的几位仙尊都凝视着时千,见他眼神涣散了半晌,忍不住出声唤道:“发生了何事?”
时千面色微微发白,他一语不发地看完了眼前的景象,方才猛然闭眼,出声道:“阴朔!”
“小一……出事了!”
时千本想窥探一下足以惊动道主少言的大事是凶是吉,却没想到竟看见了一身青衣面对着无数凶兽的小一。
天眼能知世事,时千虽然没见过易尘,但他知道,景象里的少女就是他们的小一。
时千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小一在天地炉!阴朔!”时千双目剧痛,却还惦记着如今生死未卜的易尘,他们不知晓易尘修为如何,但年过二十的孩子,又怎能一个人抵过千军万马,战胜那些即便天道出手也无法泯灭的凶兽?
不等时千催促,阴朔已是拍案而起,她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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