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误入仙门论道群-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易尘正准备关掉电脑,飞云账号却突然发出了“滴滴滴”的提示声,易尘点开一看,发现居然是编辑来信。
  易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编辑是负责《七叩仙门》剧本的主编,但是她剧本已经上交了,按理来说之后只要过了审核,双方钱货两讫,应该是没有联系的必要了。难道是有新的活计想要介绍给她吗?
  剧本医生这行业不好做,不看专业知识,却很讲究文学功底以及编故事的逻辑思维能力,但是剧本医生一般不会在编剧栏上署名。
  说白了,润笔师也算是半个枪手,但是易尘不在意这些,她在业界的名气是无形的,只有圈里人知道,她也只接自己感兴趣的工作。
  希望不是剧本除了什么问题,抱着这样的心态,易尘打开了编辑的聊天框,看清楚消息内容时,易尘却是愣了一下。
  【好友】张编辑:带水,出事了。
  【好友】张编辑:你那剧本被卡了,暂时过不了审,投资方好像出了点矛盾,剧本的拍摄要往后推了。
  易尘一看,顿时心里一凛,急忙回复道:这是怎么了?汤诰的剧本不能被卡吧?除非投资方是不想赚钱了,不然干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
  易尘心里慌,编辑心里也慌,赶忙回复道:难说啊,带水你不知道吧,三大投资方里的一个巨头,就是汤诰本人啊。
  易尘一时间觉得有些无言,反应过来后噼里啪啦地打字道:他本人投资自己的剧本?那为什么不自己改写?还请外援?
  【好友】张编辑:这我也说不清楚啊,脚本是汤诰点头审过的,但是他不耐烦细改,才找了你们的。
  【好友】张编辑:是这样,投资方那边有人闹事,女主角的戏份没敢肖想,就想加两个女配,可是汤诰那人的做派你也懂的,老顽固,怎么劝都不妥协。我入行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个有个性的作者呢,之前剧本上闹过一次了,现在又闹,另一个投资方可不就不想干了嘛。
  【好友】张编辑:也不知道汤诰是什么身份来历,可能是哪家豪门的富二代,把这事当玩票的吧。
  张编辑说得无奈,易尘却有些出神地想着,汤诰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原本易尘以为问道七仙的存在是自汤诰笔下的书籍衍生而来的,但是如果换一个思维来看,《七叩仙门》的世界原本就存在,汤诰只是记录者呢?
  又是什么原因,让对方知晓了千百年以后,属于白日晞那个时代的故事,还书写了下来呢?
  这是一个未解的谜,但是易尘并没有深究的打算。
  【好友】一衣带水:多谢告知,但我也没有办法,你们后续补款就行,我也帮不上忙。
  【好友】张编辑:欸,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的。
  那是为了什么?易尘困惑。
  【好友】张编辑:汤诰好像要和另一个投资方拆伙,剧组要拆了重组,汤诰说要亲自操刀剧本,找个助手。
  【好友】张编辑:你上次的剧本我看过了,我觉得你挺有想法的,有没有兴趣去应聘呢?


第61章 修罗场
  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到底要不要迎难而上?
  易尘抱着脑袋,坐在电脑桌前开始思考。
  如果是以前的易尘; 听见汤诰要招助手,那肯定是二话不说地跑去应聘了,成与不成另说,但至少是个机会不是吗?但是现在的易尘知道了《七叩仙门》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思虑不由得更多,后顾之忧一起,也没了那冲动的兴致了。
  【好友】张编辑: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好友】张编辑:另一位投资商准备跟汤诰拆伙,重新买一部仙侠文的版权,估计将来是要跟汤诰这边打擂台的。汤诰虽然手里抓着作品的版权,但是资金不足的情况下; 剧组的招纳条件也会降低一些,你去应聘; 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好友】张编辑:只是也要做好拍摄进程被卡的准备; 你自己做决定吧。
  【好友】一衣带水:我考虑一下。
  【好友】一衣带水:能把目前最新的剧本发给我看看吗?
  这个要求倒是不难办到; 知道易尘口风严; 编辑那边很快便发来了文本; 一本汤诰点头过审的,一本投资商要求加女配的。
  易尘打开文档一目十行地读了过去; 汤诰点头过审的剧本就是她提交上去的终稿,没有改动; 看样子汤诰对这个版本的剧本还算是满意的。
  而投资商要求修改的剧本; 易尘快速浏览了一遍; 就忍不住扶额趴在了电脑桌上。
  难怪汤诰宁可拆伙都不乐意妥协呢,好好的大女主修仙文,加上两个女配,那种狗血言情的恶俗气息简直扑面而来。
  在《七叩仙门》的设定里,女主角白日晞是个眉眼略带忧愁,心思却玲珑剔透的女孩,即便心中有爱,也从未迷失过自我,忘却自己要走的路。
  她认可七情六欲的存在,也眷恋着红尘的烟火,但是她追寻大道的脚步始终坚定,不曾动摇。
  这样一个目光长远直视太虚的问道者,你要她像凡人一样为情情爱爱而柔肠百结、争风吃醋,显然是不现实的。
  汤诰的文之所以能火,是因为他笔下描绘的世界带有那种不染凡尘的仙气飘飘,起点和格调够高,自然能满足读者对求仙问道的美好幻想。
  既然起点那么高了,又怎能自寻死路一样地走回头路,拉低自己的格调呢?
  倒也不是不能将女配描绘得可爱而又讨喜,但是戏份这东西本身是要从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冲突来表现的,这样无论如何安排,都不太妥当。
  易尘摇了摇头,虽然张编辑说另一位投资商打算花大价钱去买另一部仙侠剧的版权来跟汤诰打擂台,但易尘觉得,双方根本没有可比性。
  如今的华国古风盛行,即便是阅历较少的年轻一辈都能背出半篇《道德经》,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好是歹,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当然,也不是说谈情说爱就会显得格局小,只是你既然用了这样的一个背景,就要考虑这个背景的内涵和深意,否则还不如不用。
  易尘跑到了大厅,看着几人还在某朝的辫子头,顿时半蹲着身子凑到了时千身边:“时千,能不能问你个事啊?”
  时千坐在沙发边缘,冷不防的手边冒出一个小脑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摸了摸易尘的头,道:“我随你去,稍待。”
  时千跟着易尘来到了阳台,易尘看着时千温润如玉的侧颜,感觉就像面对着特别靠谱的长辈,忍不住一五一十地将心底的困惑说了出来:“时千,你是修问造化道义的,我想问,什么人能够知道千百年后发生的事情,并巨细靡遗地描写下来呢?”
  时千修炼的心法是“问造化”,专司命卜星象,但是就算是时千,也只能占卜出事情的大小好坏凶吉程度,可万万没有预知事情具体经过的说法。
  时千的天眼倒是能看到一些未来的景象,但是受限极高,看得多了不仅会折寿,而且气运也会衰竭不少。
  听见易尘这么说,时千眉宇也染上了些许困惑,他微微摇头,说道:“从未听过如此奇人,若是有如此神通,只怕天地不容。”
  不错,就是天地不容。
  窥伺天机的时千即便修为高深至此,略有行差踏错也依旧会受到天谴,卜卦命算也往往要付出代价,更何况是窥伺未来一切的因果?
  夜里的风有些凉,吹拂在面上,让人忍不住抖了个激灵。易尘掠起了鬓边的发,压低了声音,将《七叩仙门》的故事以及她误入仙门论道群的种种缘由因果一一告知了时千,告知了这位一直包容她的长辈。
  “事情就是如此。”易尘靠在栏杆上,声音轻飘飘的没个着落,“我仅仅只是个凡人,并没有强大的神通术法,更没有踏上所谓的登仙路。”
  “我与你们的相遇,是上一任天道谋划而来的结果,可是说我是天道,我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说到这里,易尘微微苦笑:“仔细想来,我实际跟你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飞鸟和鱼,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却愣是被一场游戏似的论道群给凑到了一起。想说是缘分吧,觉得有些不要脸;想说是阴谋吧,又不情愿脏了这份心。”
  易尘话音未落,头上却突然一沉,随即被宽厚而又温暖的手掌揉了揉,梳理得柔顺的长发顿时变得毛躁了起来。
  “说的这是什么话呢。”时千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揉着易尘的脑袋,温柔而又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你是忘了少言当初说的话了吗?我们能够相逢,能一同论道,便是一种缘分,哪里来的那么多阴谋诡计,即便有……”
  时千沉沉叹息,似有恻恻:“那也是好的……”
  “能让我们相遇的一切契机,不管出于什么缘由,都是好的。”
  时千微微一笑,他站在易尘的身旁,穿着一身现代的服饰,身上却还带着上古时期的谦和优雅,温润而不带丝毫现世社会的浮躁之气。
  时千以往并非爱笑之人,他气质温和,却往往容色淡淡,看似毫无攻击性,实际似烟云一样缥缈。
  但是面对着易尘这个总能将人心窝捂得柔软的晚辈,时千只觉得不能吝啬自己的微笑。
  易尘不知道,即便有人拥有着移山填海的强大实力,也未必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走进他们的圈子。
  她也不知道,活到他们这个年纪,几乎没有什么能欺瞒得过他们一如明镜般的心,些许的自得与得意忘形,一时的贪念与不求上进,都有可能在彼此之间划下难以消弭的沟壑与芥蒂。
  ——但是小一没有。
  没有因为力量而得意忘形,没有因为捷径就忘了本心。
  更难得可贵的是,在这样一个容易迷失、犯错又会被原谅的年纪。
  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好奇,养出这样一个女孩的世界,会是什么模样?
  如今见到了,却更加诧异。
  在这个物欲横流,虽有修心却无明确道统的世界里,小一是怎样变成如今的样子的呢?
  时千不爱插手他人的人生,却也第一次,感到了好奇与无法言说的怜惜。
  ——一个有良知的人如果曾经犯过无可挽回的过错,那从此以后,就必然会步步谨慎,时时自省。
  小一,是不是这样的呢?
  跟时千谈完天后,易尘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回头便钻进沙发里陪友人们看电视。
  客厅内的灯光调得很暗,唯有电视屏幕上的光芒格外明亮,神奇的是这样的光照在几人的脸上,居然不显恐怖,还是好看。
  电视里的剧情正播放到高潮处,易尘左看右看,见清淮入神得怀里的爆米花都倒了,忍不住凑过去给他扶稳。
  清淮的视线没离开电视,但是手上却摸了几颗爆米花塞进易尘的嘴里,还顺带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完事后又继续盯着电视机了。
  易尘:“……”你抓过爆米花的手就往我头上揉真的好吗?
  易尘嚼着爆米花觉得自己宛如一只被喂食的傻地鼠,在几位仙界大佬的脚边窜来窜去,真的别提多苦逼了。
  怕挡着他们看电视,易尘把冰箱里的零食饮料拿到茶几上之后就矮着身子准备回房。
  艰难地磨蹭了一半的路途,好不容易要从茶几和沙发之间挤出去了,冷不防地觉得腰间一紧,然后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易尘被放在沙发上,有些懵地回头,就对上阴朔那张美得不似凡尘中人的脸颊,然后这些天快被摸秃的脑袋的脑袋又被摸了,人就被摁在了沙发上。
  客厅的沙发是呈环形,三方包围围着正中间的茶几的,隔得不远就是电视,坐下七八个人也是满满当当。
  阴朔的性格注定她选择的作为是正中央的沙发,阴朔的左手边坐着素问,右手边是少言,但是少言跟阴朔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如今,易尘就坐在这个位置上,左手阴朔,右手少言……宛如什么奇怪的修罗场。
  易尘还没想明白,腰上的手又是一紧,阴朔好像想把她换到另一边,跟素问坐一起。
  然后易尘就被一只手,摁住了肩膀。
  易尘愣怔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左右张望,但不管是阴朔还是少言,都是一副神情淡漠全神贯注看着电视的模样。
  但是阴朔的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少言微微靠在沙发靠背上,左手放在椅背,手轻轻地摁在她的肩膀上。
  虽然易尘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力道,但她总觉得有一种无形的角力在暗中进行着,让空气莫名变得紧绷了起来。
  易尘觉得……想哭,压力好大。


第62章 你怕我
  易尘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了的。
  她陪着自家几位求知欲旺盛的好友们看了关于地球百科的纪录片; 但是纪录片实在太过于枯燥了,易尘看不到一半就觉得眼皮子打架,最后居然裹了一件毛毯; 就这样坐在沙发上睡着。
  意识模糊之间; 易尘感觉到眼睛缝隙间属于电视机的白光突然消失了,一片黑暗之中; 似乎有人轻声说了一句什么。易尘没有听清; 但那声音熟悉而又令人安心,于是她便放任了自己坠入了无梦的黑甜乡,一觉睡到了天亮。
  易尘睁开眼时,薄纱窗帘外已经隐隐透出了天光; 温暖而又明亮。
  想必今天定然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可以把衣服被子都拿出来晾一晾; 顺便去居家城选一些新的被褥; 还得把友人的生活用品都置备上。
  这样想着; 易尘也不敢赖床; 有些昏昏沉沉的想要坐起身来,可是手臂一动; 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易尘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她一扭头,就发现自己居然靠在了少言的肩上。
  易尘的身上盖着毛毯; 睡姿是微微蜷缩着的; 脑袋就抵着少言的脖颈; 一偏头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乍一看好像半躺在少言的怀里一样。
  少言坐在沙发上,即便被人倚靠了一个晚上,他的坐姿依旧端正俨然。向来宛如神像一般沉默的道主此时坐在沙发上,双目轻阖,微微垂首,侧颜清隽俊逸,窗外柔暖的天光落在他的脸上,竟冲淡了那份可望而不可即的疏离感,干净纯粹得令人心头一颤。
  易尘也觉得心肝发颤,不过那纯粹是被吓的,她居然就这么靠着少言睡了一晚?
  易尘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但是她起身的动作似乎惊醒了少言,当然,也可能对方根本没睡,仅仅只是在闭目养神。
  少言睁开双眼的瞬间,那份因过于清俊的皮相而带来的迷惑性的纯真霎时消弭得无影无踪,道主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道主,在那双淡漠如烟云般的眼眸里,藏着苍山寂落的荒雪,藏着浮世三千的生生灭灭,也藏着大道太虚之中的一切亘古与遥远。
  “醒了?”看见僵在沙发上的易尘,少言容色淡淡地伸出手,扶稳她险些栽下沙发的身体,“睡得还好吗?”
  易尘的额角几乎要沁出冷汗,她有些无法言说的紧张,直到现在,从忙碌中回过神来的易尘这才终于意识到,那个仅仅只存在于她想象中的少言,居然真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真真切切地坐在了她的身旁。
  就像故人爱着镜中花水中月,那些美好而又虚幻的事物那样高那样远,虽然心生喜爱,却从不敢奢求真的拥有的那一天。
  “对、对不住。”易尘有些干巴巴地道着歉,披散而下的长发挡住了发红发烫的耳根,“我没想到自己会睡着,我……”
  听见易尘艰涩的解释,少言忍不住微微抬眸,眼里藏着些许的困惑,像是不明白为何往日里温柔健谈的少女,忽而变得生分了起来。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少言看出了易尘的拘谨,本是要伸出的手终究还是放了下来,垂眸道:“没什么,不用在意的。”
  昨晚小一会突然睡过去,少言也没有预料到,只是他在认真研究地球的起源时忽而觉得肩头一重,那温暖而又沉甸甸的分量仿佛压在了心口。
  少言的呼吸顿时就乱了。
  他愣怔的一瞬,一旁的阴朔已经发现了不对之处,想到小一睡着居然没往她这边倒而是往少言的那个方向倒,顿时气得零食都吃不下了。
  只是她想以“男女授受不亲”为借口将小一掰回来,却被少言出手阻了,道主不允许任何人打扰易尘睡觉,甚至连电视都被关了。
  剑尊满心不爽,明明之前靠着性别的便利从道主那边掰回了一局,怎么在小一家里住下的第一个晚上,小一还是睡在道主的身边了?
  阴朔才不相信什么缘分天成,她坚信这其中一定是少言在捣鬼。
  易尘揉着眼睛跑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直到人清醒了,易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有些恍然回过神来。
  她并不清楚,应该如何与少言相处。
  隔着网络,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但现实中的“小一”,却苦恼地戴着一张自己都撕不下来的面具。
  ——如果能毫无顾忌地坦诚相待,该有多好?
  易尘躲进厨房里去准备早餐了,昨天忙活了一天,今早没看见人,想是去布置自己的房间或是入定去了,易尘也不好过多打扰。
  客厅这个范围里只剩下易尘和少言两人,少言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易尘端着早餐出来时下意识喊了一声“吃饭了”。
  少言偏头望来时,隔着早茶氤氲的雾气,易尘竟觉得有种莫名的张力在空中蔓延,像是无形的暧昧缠绵不去一般,固执地想要为不染凡尘的道主染上一丝红尘的烟火气。这场景与道主是这样的格格不入,让易尘几乎有种近乎亵渎般的错觉。
  易尘手一抖,刀叉与餐碟顿时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失序的心跳。
  “小一。”易尘有些心慌地收拾着碗碟时,那熟悉而又清圣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为何怕我?”
  到底还是藏不住心绪,易尘有些懊恼地抬起头来,却只对上少言那双过于有压迫力的眼眸,他神情淡漠地站在她的面前,明明穿着现代的服饰,身姿却修长清逸宛如玉树,就像她心中那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如岳临渊般孤绝。
  易尘并不知道,这个仿佛天崩地裂都无法动摇分毫的仙尊,心已经乱了。
  少言也不知晓为何要将这句话问出口,但是他也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放在心上珍而重之的瑰宝,居然会畏惧于他。
  他惯来擅于隐藏心绪,但是在这样难解的压抑之下,他依旧还是选择将这份深藏的忧扰宣之于口。
  “欸?”易尘冷不丁地被打了一个直球,没料到少言坦率至此,一时有些无措,“不、不是,我并不是害怕少言,我只是……”
  “只是什么?”少言语气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淡得让易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一句质问,“我想知道。”
  ——少言说了“我想”。
  易尘微微一怔,她忽而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承诺,想起少言对她的无话不说,因为想起了这些,过往的熟悉感也涌上心头,冲散了无措。
  易尘忍不住莞尔,她终于找回了往日的从容,拉着少言在餐桌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不是害怕。”在少言平静的注视下,易尘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将自己和时千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给少言知晓。
  少言是一个安静的聆听者,他听着易尘将他们相遇相知的一切过往娓娓道来,始终喜怒不形于色。
  “所以,你认为,我们是不存在的。”听罢了易尘的描述,少言却抓住了话语中的重点,问得易尘微微一愣。
  “也不是。”易尘仔细回想自己的心态,不管是许诺还是论道,她都投注了十二分的真情,从无敷衍之心,“我时常会分不清现实与虚假,但是与你们谈天说地时,我是真的把你们当成朋友的,有的时候我也会想,你们或许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一个我触碰不到的世界。”
  易尘微笑,眼底藏着细碎的光:“但是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越大,所以我总是不敢想,不敢信,一面固执己见,一面自我否决。”
  “我并不害怕少言,我只是……”易尘斟酌着语句,思考着如何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内心,“我只是……”
  “只是心里藏了两个少言,一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至交好友,另一个是……”
  ——另一个是她深藏在心底深处,珍爱却不敢强求的仙。
  “很矛盾,对不对?”易尘笑了笑,剖析了自己的内心之后,她的态度反而大方了起来,“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大概是因为这种矛盾,所以才不知道应该如何与少言相处。”
  ——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少言垂了垂眸,抿了一口茶水,清爽回甘的好茶,却只品出了满口的苦涩。
  “我该怎么做?”少言看着茶杯上的冰裂纹,看着自己持杯的手因为用力而导致指尖微微泛白的印痕,语气依旧平静,“我不希望小一一直如此。”
  “我也不希望这样。”易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并没有意识到少言话语中的深意,只是认真地道,“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很快调节好自己的。”
  被阳光晒暖的风卷起了纱帘,送来了些许草木植株青涩的香。
  易尘看着少言安静的侧颜,忽而心里微微一动,忍不住张开手,笑道:“少言,我能抱抱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