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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仙门论道群-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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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掩盖在鬓发下的耳根,红得几近滴血。
道思源捡起地上的竹简,脚步有些急促地进了讲道坛,只觉得心动期甚是难熬,竟比金丹雷劫还要让人耗费心神之力。
而一直跟在少言身后的易尘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她抬头看着远处山壁上天骨遒美的字迹,险些绷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原因无他,白壁千仞之上,流云深山之中,有一处宛如神迹般的山岩,被人一剑削平了嶙峋的山峰,在上头刻下了“问道”二字。
——道主与上清山成仙,他随性而至,以指为剑削平四海,于得道之地刻下“问道”二字,并创立上清问道门。
不远处开辟的一大片空地,就是被道主硬生生削平的山峰之一,上清问道门“有教无类”的教条并不是说着玩的,这个门派是真的开坛讲道,不管来此听道的人是三教九流还是九五之尊,也不管听到的人是魔道人士还是妖修灵修,这些,上清问道门都不在乎。
每一天,上清问道门中的道长就会于讲道坛上授课,有缘者皆可来之。
他们一视同仁,就连上清问道门的入室弟子都会在此完成早课,是真真正正的不问尊卑,不论正邪的包容姿态。
除了心性过人之辈会被上清问道门收入内门,其余有心的问道者都可在此听道,除了没有资源以外,也跟宗门内的弟子所学别无二致。
当初看书之时,易尘就对这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世外仙门憧憬不已,无怪乎尘世将上清问道门视作道教圣地,称之为“万道之宗”,而是这个门派配得上这个敬称。在这个看中传承的年代里,能够这般坦然大气,绝不敝帚自珍又懂得逆水行舟之理的品德观念,如何不令人敬仰呢?
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只要行事作风高风亮节,自然会引起他人的钦佩与敬重。
但是如今易尘真真正正脚踏实地地站在了这个曾经憧憬的道门圣地里,却默默地怂了。
然而不等易尘怯场,身后却突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错愕中还透着些许惊喜,还带着一点小心翼翼:“仙、仙长?”
易尘扭头看去,却见一身穿上清问道门蓝白道袍的俊秀男子快步而来,面上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意:“仙长,许久未见了。”
易尘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的少年人一眨眼就变成了一米八的汉子,但易尘还是朝他招了招手。
她早已解除了消匿气息的神通,就看着那名为“顾留”的道长站稳后朝着她深深一拜:“久溪在此,谢过仙长大恩。”
“若不是仙长,久溪只怕早已丧命于天地炉中,往昔已了,更别提受仙长提携,如今竟能聆听大道之言,如此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欸!”
如今拥有了“久溪”道号的顾留满脸皆是不加掩饰的感激之情,就差没握着易尘的手三表心意。
“久溪身无长处,但这条命与这身修为都是仙长赐予的,日后仙长有命,久溪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顾留还未表完忠心,易尘就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耳朵,有些难以置信地瞠大了眼睛。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仙长?”顾留有些忐忑地睨着神情莫测的易尘,“可是久溪有何不妥?”
易尘石化僵硬在原地,看着面前眉清目秀温软好欺的小道长,几乎整个人都要碎裂成渣随风而去。
当然有不妥啊。
久溪……不是那个叛变宗门后堕入魔道,被称作“可令顽石生花”的智囊——
魔道十八尊者中的……恸天魔尊……吗?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84章 一个吻
道思源这一天的日课都没能做好; 反而从头到尾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再过两日便是上清问道门立下“道子”的大典了; 身为这次大典的主人公; 道思源也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所以他这一天的心不在焉自然也落到了有心人的眼里。不等他人揣测深意,道思源就被德谷真人通传走了。
时隔一日再次看见大师兄,道思源的心中却一如死水,点无波澜般的平静。
道主门下有三个弟子; 道思源是最小的一个,而除了德谷真人之外的另一位; 是个神龙不见首尾逍遥红尘的浪荡子。
作为师门中的大师兄,德谷真人一直很同情这个被收入内门之后,除了道号和名字以外就没得过师父半句指点的小师弟,所以一直努力燃烧自己试图扮演一个完美大家长的角色,怎奈何小师弟太过乖巧; 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好让他操心。
而今天,小师弟居然在早课上走神了,这放在其他人眼里八成是要被师长骂得狗血淋头的事情; 在德谷真人看来却是一件好事。
少年老成不苟言笑的小师弟有自己的心事了,还会上课开小差了; 这四舍五入就是少年意气苏醒了啊!多让人欣慰啊!
但是德谷真人想着,小师弟惯来认真严谨; 估计这也是第一次在早课上走神; 像他那样乖巧的孩子心理一定愧疚得紧; 所以才赶忙将人叫过来安慰安慰; 希望这孩子不要太过自责,也不要勉强自己。
但是对于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而言,德谷真人传道子过去就是为了训话的,谁叫德谷真人长了一张冷若冰霜的无私铁面。
如今已经更名为“久溪”的顾留对自己的这个挂名师父也是怵得紧,心有戚戚然地对易尘说道:
“被师父传去训话,只怕没有两个时辰是出不来了。”
易尘一听那还得了?赶忙隐匿了自己的身形就往德谷真人隐居的山峰上跑,一路畅通无阻,所有仙禁结界于她而言都形同虚无。
而站在德谷真人的宫殿内,道思源却已经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目光沉静地凝视着自己的师兄,似有所思。
“敢问师兄,步入心动期之时可会有心绪沸腾,不能自已之况?”
道思源回想着自己被那神秘的少女抱了满怀时的心情,除了愣怔和无措以外,还有一丝藏得非常隐秘的悸动与欢喜。
那种陌生的感情来势汹汹,情窍未开的少年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将之归咎于心动期皆有的常态。
道思源问得含糊,德谷真人一个单身千百年的修士自然也不会往风花雪月的方向去想,只是宽慰道:
“情乃百劫之首,若能看开情之一字,日后自然大道无忧。从心而不失德,行善而不违心,师弟不必过多忧扰。”
眉眼清俊的少年站在原地,一手搭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剑格,神情依旧冷冷清清,看不出什么情绪。
似乎被长辈的话语劝服了,少年垂了垂眸,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思源受教了。”
德谷看着师弟沉静的眉眼,只觉得师弟仿佛顿悟了什么,顿时又是欣慰又是感慨地道:“你进境过快,却毫无心魔之忧,我虽欣喜你小小年纪心性便暗合天道之理,但到底还是希望你有些少年意气,知情而忘情并非坏事,若是一始而终修无情道,未免太过寂寥了些许。”
低垂着眼眸的少年看不出情绪,却是平和地问道:“情不好吗?”
“并非不好。”德谷摇摇头,耐心地道,“你应当知晓,情并非需要抛弃的外物,而是需要用一声去领悟的大道之理。”
德谷没有察觉到师弟话语中的深意,只听见师弟很有求知欲地继续询问道:“我应该如何做?”
德谷想到自己入心动期时的情景,那时候的他想家想得厉害,有时候半夜想着想着就落下了泪来,也是一段让人啼笑皆非的往事了。
这么想着,德谷便慈和地拍了拍小师弟的肩膀,道:“犹记得当年师兄一朝入心动,思乡之情难断,师父连夜带我回了我的诞生之地。”
“情如水,可润物无声,亦可滴水穿石。有些可以拿起再放下,有些可以珍而重之地放在心头,只要不迷失自我,就不会是错。”
德谷尽量将自己的感悟说得浅显易懂,看见师弟似有所悟般地点点头,才一脸欣慰地放人离开。
道思源走出了德谷真人的宫殿,却看见一身青衣的面具少女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山顶,显然爬这座大山也是把她累得不轻。
道思源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搀扶一把,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顿住了脚步,勉强拿出自己残存不多的防备心,沉声道:“你是如何上来的?”
德谷真人乃一峰之主,这座山脉都是德谷的道场,布下仙禁无数,若无提前通报,这天下又有谁能擅闯上清问道门二代宗主的地盘?
道思源沉了眉眼,一双清凌凌的黑眸凝在了少女身上,就连少女那如凡人般羸弱的体态,都成了道行高深、返璞归真的表象。
能够出入他的起居室而没有引起他半分的注意,能够进入上清问道门,能够近他的身而让他无法反抗……这名女子的修为只怕比之问道七仙都不差什么了,莫非是魔道十八尊者中的哪一位?
道思源沉默不语,于是这个误会就这么在他心里扎根了。
而好不容易爬上山的易尘已经累得有些头晕眼花,站稳了身子就跌跌撞撞地朝少言怀里扑了过去,也不管他是不是失忆了。
她害怕跟丢了少言,万一真的走丢了,以她那脸盲又路痴的辨识能力,只怕要从此迷失在上清问道门内了。
冷着脸的少年冷不丁地又被抱了个满怀,那点防备与戒心就跟太阳底下的雪花一般瞬间崩塌了个彻底,耳根立时就开始泛红了。
他想推开她斥她“自重”,可心里又莫名眷恋这个怀抱,耳边听着她气喘的声音,滚烫的呼吸一下下地扑在耳朵上,羞得他手指都蜷起来了。
貌如谪仙般的清冷少年此时失了平日里的从容淡然,眉眼无措地站在原地,充当着少女的支柱,简直要僵硬成一块冰雕。
等到易尘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少年才从嘴里憋出一句气音般的呢喃:“放开我。”
易尘站直了身体,伸手拉起少年的手,朝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不能开口说话,又指了指自己跟少年,表明自己想跟着他。
道思源也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就明白了她想表达的含义:“你不能说话,你没有地方可去,你想跟着我?”
易尘点点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少言,虽然他不记得她了,但她总是要好好照顾他的。
这么想着,易尘看着少年的眼里就带上了些许怜惜,可怜的少言,她的崽崽,不仅失忆还缩水了,看着瘦瘦小小的,真是让人心疼极了。
道思源显然没想到面前的少女已经自己代入了“亲妈”的心态,只是做着最后的挣扎:“你究竟是谁?若是图谋不轨,我绝不会轻……”
易尘的回答是捧着少年的脸蛋亲了一口,实力表明自己的确“图谋不轨”。
还在努力保持端庄俨然之冷色的少年被亲得整个人都懵了,心里乱糟糟地糊成了一团,微微睁大的眼眸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虽然保有一部分记忆,但此时心智阅历还完全是个少年的道思源,直到回了自己的房间,脑海里都是女子印在自己脸上温软的唇。
易尘隐匿了身形,牵着少年的手,就这么被他一路稀里糊涂地牵回了房间,连男女大防都抛之脑后了。
易尘自认自己已经是二十多岁的老阿姨了,生活在那个信息爆炸的年代,不至于懵懂得什么都不明白,对于情侣而言,拥抱亲吻都是常态。
她看着身旁少年失魂落魄的恍惚模样,又低头看着他紧握着她不放的手,一时间竟有些啼笑皆非的哑然。
跟少言确定了男女关系之后,他们之间自然也是有过亲吻和拥抱的,甚至次数还不少。
少言的亲吻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温柔而又克制,轻缓而又带着缠绵入骨的缱绻,往往只是耳鬓厮磨唇齿相依的亲昵,那带着他体温的唇一寸一寸地吻过她的眉心她的脸颊,最后珍而重之地落在她的唇上,轻柔的碾转。
而有的时候,少言的亲吻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啄,触之既离。但这些亲吻都无一例外,由他做来从容而又自然。
——像如今这般,因为一个吻而失了心神乱了心窍,实在是……过于可爱了。
少年身量高挑,如青竹如苍松,自有挺拔卓然之姿,加之形貌清皎一如九天谪仙,实在有一股傲然于世不可折节的风骨之美。
但是比起这一副皮相,易尘更在乎的是那一份属于少言的气息与感觉,哪怕五官气质都有些许的不同,但看着那双眼睛,易尘就觉得欢喜。
——仿佛看见了尚未走过沧海桑田的他。
少年人的手宽实而又温暖,指腹虎口处带着粗粝的老茧,那是一双握剑的手。
但如今这只手,正紧紧地抓着她不放。
就像听话懂事不争不抢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一块心心念念了很久的蜜糖,明知不该,却不肯放她走一样。
易尘很冷静地思考了一小会儿。
最后还是觉得——
犯规了,这简直可爱到爆炸。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85章 两相知
易尘; 今年二十一岁,即将过二十二岁生日; 跟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同居了。
这话听起来真是禽兽极了,要是放在现代,那妥妥是要上法制节目的——对未成年出手什么的; 被判个三年起步也完全不是问题了。
虽然筑基之后的修士并不需要睡眠,但是道思源是个乖孩子; 每天整点洗漱休憩; 开始闭目冥想,从无例外。而说是同居; 其实两人中间还隔着一面屏风,严格来说算是分了两个房间; 但是薄透的白瓷屏风也会将另一边的灯光遗漏下来; 交织渲染成一片暧昧迷蒙的昏黄。
“你叫易尘?”道思源坐在茶桌旁; 眉眼淡然地看着少女在宣纸上提笔落字; “……易尘?”
这个名字似曾相识,道思源却一时半会儿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你跟在我身边,有何目的?”
易尘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她不知道少言为何会变成面前这个形貌完全不同的少年模样; 但是既然少言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口讯,那定然是不希望他们知晓此事的。
“你跟在我身边; 约莫是在找什么人,而你以为那个人是我。”道思源冷静下来后就恢复了以往清冷淡然、沉稳平和的模样; “仙门道侣缘结三生; 即便其中一人兵解重来; 道侣依旧会遁入尘世将其寻回,护持对方重返仙途……我是否可以认为,你是在寻找自己的道侣?”
道思源一直都是一个过分聪慧的孩子,不过三言两语,结合起易尘遇见他后,那过于亲昵的种种举动,似乎一切困惑都有了解释。
少年垂下眼眸,持杯抿了一口茶水,唯有微微颤动的眼睫透露出了他心中复杂难言的思绪:“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其实找错了人?”
他的确拥有一份属于尘世的记忆,但是那份记忆中的自己一心向道,孑然一身,从未与面前这个女子相知相爱。
易尘摇了摇头,她对少言的了解远远比少言想象的多,粉丝可以过度美化自家偶像却绝对不能认错自家偶像,不然真是要被开除粉籍的。
易尘摇头的速度太快,态度也太过于斩钉截铁,让少年眼眸一黯,神情也有些严肃了起来。
“我想,我有必要让你知晓一件事情。”道思源放下茶杯,双手交错放在茶几上,正襟危坐地道,“我是上清问道门的道子。”
道思源并非炫耀自己的身份,只是在单纯地陈述一个事实。
正魔两道的修士都知晓“道子”二字代表了什么——他不能隐瞒这个实情,在对方为了寻找道侣而不顾一切闯入正道第一魁首的情况下。
道思源说完,就用一双漆黑如子夜寒星般的眼眸凝视着易尘,那双眼睛沉静清透,如水晶亦如玛瑙,所有的心事都一眼分明。
易尘的确是愣了很久,不过却不是因为她知晓“道子”对于天地苍生的代表意义,而是因为“道子”这个名号。
……《七叩仙门》中,上清问道门从始至终只承认一个人为道子——那位如月中骞树一般白璧无瑕的道主真传,被取名为“道思源”的少年。
而易尘也没忘记,不久前,紫华曾用一种欢快的语气跟她汇报了近况,除了少言的失踪外,这位原著男主的出现也难免让易尘感到挂心。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被自己一眼认定为是少言的少年说自己的道子,也就是说……他就是“道思源”?
易尘的内心一下子百味掺杂了起来。
一方面,她不清楚少言为何会变成了“道思源”,但是她对少言的安危有了一丝难言的忧虑;二来,少言究竟是自愿变成了“道思源”还是因为什么他们不知晓的原因而变成了“道思源”的?如果真的跟玩家猜测的那般,道主就是道子,那……白日晞又是谁?
另一方面,距离道思源和白日晞的年代应该还有几百年的光阴,少言是因为在现代里知晓了未来的命轨走向才给自己的弟子取这个名字吗?
易尘第一次对自己认人的直觉怀疑了起来,但是这种怀疑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就想起了梦生这款香。
虽然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穿越的规律,但是易尘相信梦生香的穿越是需要一定的牵扯与联系的,她的第一次穿越就是最好的证明。
——魔尊阁下可不知晓她就是此界的天道。
易尘很快冷静了下来,她不喜欢胡思乱想,很多时候比起一个人在背地里焦虑,她更喜欢以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想法就是是对是错。
易尘提笔,在宣纸上再次落字:能不能让我确认一下?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或许会冒犯于你。
易尘说得诚恳,眼神也认真得不似玩笑,道思源在一瞬的迟疑后便果断点了点头,实际上对于这个问题,他也在意得不得了。
如果他真的不是她的道侣,而她的道侣其实另有其人……那……
少年垂眸不语,放在桌上的手却微微攥起,发白的指节揭露了一丝惶然的心绪。
没等少年继续深想下去,他只觉得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地捧起了他的脸。
四目相对,呼吸交融,易尘看着少年还略带稚嫩之色的眉眼,忍不住抿了抿唇,强自压抑下心中的不适。
虽然面前之人是自己领了证的丈夫,但是易尘看着对方那纯澈得不染纤尘的眼眸,总有种犯罪一样的错觉。
少年凝视着一个人时,过分干净的眼里只能倒映出一人的身影,恍惚间有种执拗深爱着某人般的错觉,让人心中一悸。
易尘凝视着这双眼眸,却想到了沧海桑田之后,写满浮华尘世的那双眼睛。
虽然五官容貌并不相似,但是这双眼睛却像极了少言,像极了那个尚未看透俗世尘缘,如泉水流淌艳阳般清润的少言。
眼睛是心灵之窗,而他们的眼底虽然书写着不一样的故事,可某些根底里的东西却是相同的。
那是一些善良美好的品德,是一些干净却不会被外界玷污的纯澈。
这样的一个人,时间能磨平他的棱角,挥毫弄墨能写下无数的心事,千变幻化能凝成他眼底的云朵,却无法用黑暗污浊他琉璃般的本质。
像泉水清溪中被冲刷得圆润的鹅卵石,似晨昏时分凝在翠绿草叶上的露珠,一如那些会在不经意之间令人心生柔软的美好事物。
易尘凝视着少年,眼里染上了几分探寻的意味,她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询问道:可以吗?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似是懵懂不知,一只手却微微抬起,落在了易尘的手腕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恍惚间竟有种呼吸都滚烫得灼人的错觉,而少年搁在女子手腕上的手始终松松地拢着,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
应该挣扎,应该反抗,应该将她推开,告诫她行事自重才对。
道思源也说不清楚这一瞬间为何他没有半点反抗的动作,或许是因为彼此的呼吸太过滚烫,或许是因为她微微开阖的嘴唇线条漂亮得令人失神。
他微微仰头,眼里带着一丝隐秘危险的期待。
随后唇上一暖,熟悉的触感如棉花糖一般在唇瓣上融化开来,甜得人目眩神迷,几乎要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女子站在他身前,细致而又温柔地亲吻着他的唇瓣。
少年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感受着她近乎滚烫的吐息,她柔软而又温暖的唇在他的嘴角上研磨碾转,动作透着一股子生涩的安抚的味道。似乎不好意思跟他继续对视一样,她轻阖眼帘,灯光的照耀下,她纤长的眼睫仿佛颤动的蝶翼,在他心上挠出窸窸窣窣的痒。
道思源喘了口气,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裂隙一般的心口上有甜蜜而又危险的感情似岩浆一般汹涌而出,滚烫得令人无力控制。
察觉到少年喘不过气来了,易尘便往后退去,她心里已经有了推断,故而浅尝即止。
可是她才后撤那么一小步,面颊似有潮红的少年却突然欺身向前,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摁住她的后脑,不管不顾地再次吻了上来。
上清山常年积雪,与苍山那等无人踏足之地的清冷荒寂不同,上清山上的雪美得极有意境,仿佛不知人间事、不懂相思苦的少年。
如今已是深夜时分,虽说也算不上天寒地冻,但空气也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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