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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偷窥的小王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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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姓宁还是姓甄?”
“老奴不敢。”甄嬷嬷连忙低下头去,抬手擦了擦眼角,声音竟带了丝哭腔:“老奴也是为了小姐着想,若是小姐嫌老奴年纪大了、厌弃了老奴,老奴这就、这就求去罢……”
宁珂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就被乔舒拦住了。
“嬷嬷这是哪的话,不过是些小事。您是苦口婆心为了宁姐姐着想,宁姐姐也是口无遮拦小孩子脾气,怎么好端端的就说到请辞上去了?”乔舒语气缓慢,语调十分平稳:“不过就是去我那儿坐坐,能有什么危险?难不成嬷嬷是不放心我?”
甄嬷嬷听着乔舒软软甜甜的声音心中却是一凛,她连声道不敢,只得退下。
宁珂见她退下,拉着乔舒就走,等进了乔舒的院子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家中就是因为有这个刁奴,仗着自己是我母亲的奶娘整日里唆摆,母亲才会……”
“怪不得……”乔舒低低嘟囔了一声:怪不得一个仆从也敢话里话外威胁主子,原是有这情分在……
宁珂拉着乔舒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乔舒看着她羞于启齿的样子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如今这屋子只有你我二人,宁姐姐有什么想说的不必见外。”
宁珂抬头注视着乔舒那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叹了口气:“你应当能看出来甄嬷嬷是存了什么心思的。”她说着垂下眼睛:“自太后娘娘派人传来懿旨,甄嬷嬷就整日在我母亲耳边说当王妃有多么多么好,只要我能嫁进槊王府,也是光耀门楣的喜事,昌平侯府也就飞黄腾达了。我父亲母亲本没太大的野心,就是耳根子软,架不住有人天天在他们身边吹耳旁风,于是父亲母亲也就渐渐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但是乔小姐你放心,我的心思不在嫁人上。”宁珂说到这,黑漆漆如葡萄粒般的眸子突然就亮了起来:“高门后院不是我的归处,我只想在草原上肆意驰骋,那才带劲呢!”
“我知道你看不上槊王妃这个名号的。”乔舒笑着道:“我今日都瞧见了,甄嬷嬷让你献媚讨好,你可是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
“若不是太后娘娘的懿旨拒绝不得,我如今还在家中骑马练剑,哪里用穿着这累赘东西整天装模作样的?”宁珂扯了扯自己身上华丽非凡的裙子扁了扁嘴:“还是骑装舒服多了。”
“你这性子,想必跟羌国八公主能谈得来。”乔舒笑眯眯的,唇边露出两个俏皮可爱的小梨涡:“昭昭总跟我说在草原上骑马有多痛快,可惜我有些怕马,不然我定要去看一看的。”
“我早就听说羌国草原辽阔无际……若是能亲眼见上一见就好了。”宁珂知道自己是深闺中人,思及此处声音有些低落:“可哪有那么容易?”
“这些事情都说不好的。”乔舒笑着说:“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无人敢娶呢。”
宁珂想起她京中小霸王的名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个姑娘聊了一会儿,见时辰不早了便散了。
等宁珂走了之后,司荷将太后赏的东西拿进来给乔舒过目。乔舒看了看,与往常年节宫中赏下来的东西差不多,只有一个红木盒子静静躺在一边。她掀开盖子,眼睛都惊的瞪圆了:“水头这么足的翡翠镯子便是祖母那里也是没有的……”
这礼也太重了些……
乔舒看着那通透碧绿的镯子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还是明日去找白姐姐商量商量吧……
“小姐,槊王爷派人来送了一箱子夜明珠。”司桃小声道。
乔舒看着抬进屋子里的东西微微眯了眯眸子:齐槊,你死定了!
“主子,查清楚了。”一个不起眼的荒废院子,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悄悄靠近了立在院中的人。
“如何?”齐湛把玩这手中的娇嫩的树叶,神色一片淡然。
“回主子,您母妃当年是死于醉生散,根本就不是那人口中说的郁郁而终。”
那醉生散中的粟草是大凉皇室才有的东西,我母妃虽贵为大凉嫡公主,可她当年来大齐和亲之时却是不曾带过这些东西!
齐湛眼中布满红血丝:母妃,大凉弃了你,我不会!
他眸光一凛,嘴边挂着讽刺的笑:“本王还真是愚钝至极……”他手上微微用力,碾碎手中的嫩叶轻声道:“回去给皇上报信,咱们来个瓮中捉鳖可好?”
第50章
塔穆尔看得呆呆愣愣的; 即便是在羌国; 他也从没见过哪个女子如她般骄阳似火。衣衫猎猎,脸上扬着肆意张扬如火一般的笑,他只觉得心控制不住地扑通扑通乱跳; 他突然觉得这才是应该与他一同驰骋在羌国草原之上的女子。
“成王,不知这位小姐是……”
成王微微一笑:“那是昌平伯府的嫡女; 唤作宁珂,自小跟在老伯爷身边,习得一身的好武艺。”
“王兄; 这才是你的良配啊。舒姐姐就是朵娇花,若是去了羌国万一缺水了可怎么办?”昭昭若有所思地道:阿韶哥哥必定也是不希望小妹远嫁的吧?
成王听着昭昭的话,唇角轻轻勾起:乔舒是朵娇花?怕是他们对娇花有什么误会……
“太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有些刺耳; 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骑装的妇人满面红光地走了进来,雍容气度间透着丝英姿飒爽。
“参见太后娘娘。”
“平身入座吧。”太后眸中皆是笑意,心情显然是极好的。她看着匆匆下马赶来行礼的宁珂满脸的赞赏:“宁丫头这马术可不输给你祖父!”
“臣女谢太后夸赞。”宁珂语中带着骄傲; 微微扬起的眼尾使她的面容更加娇艳; 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也不说谦虚谦虚?”太后笑着嗔道。
宁珂笑了笑:“臣女这许多年来不畏酷暑严冬; 练出来的东西好不容易能不给祖父丢脸; 就让臣女骄傲一会儿罢。”
少女声音清脆响亮; 塔穆尔的注意力悉数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双深邃的琥珀色的眸子闪亮的如天上的星子一般。
“白丫头和乔丫头呢?”太后环顾了一圈; 没看见两人的身影便开口问了问。
长悦也正纳闷; 刚要叫人去寻就看见了形色匆匆的白笙和乔舒; 前面还跟着一个面容紧张的小宫女:“娘娘,人来了。”
“臣女来迟了,请太后娘娘恕罪。”白笙与乔舒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轻声道。
太后看着底下微微有些气喘的二人皱了皱眉:白家的二丫头性子最是稳妥,怎么就迟了?
“启禀、启禀太后娘娘,是奴婢带着两位小姐走错了路,这才迟了。”小宫女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小小的身子也瑟缩着。
太后与长悦对视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宫女一看就是刚进宫不久的,管事的怎么会让一个新人给贵人们带路?太后面上不显,眸中依旧盈着笑意:“行宫的路四拐八弯的,别说是你们,便是连哀家有时候不记得路。起来坐着罢,喝些冰饮凉快凉快。”
“多谢太后娘娘。”二人起身入了座,那小宫女也是长舒了一口气退了下去:都是那老嬷嬷把几位当值的姐姐叫走了,不然也轮不到我……
乔舒坐在椅子上平复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只听见身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舒姐姐!”
她转眼看去,待看清那张透着些稚嫩的小脸心中有些惊讶:“昭昭?你怎么来了?”
“是皇上说行宫景致好,就让我们来逛逛……”昭昭小声道,其实她不想来的,她想留在京中日日看着乔沅韶。
“槊儿怎的还不来?”太后皱了皱眉:“罢了,不等他了,咱们开始罢。”
长悦对着侍卫点了点头,只见那侍卫高高举起手中的鼓槌,霎时间就响起了气势磅礴的鼓声,在座的人脸上都有些兴奋与激动。
正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场上的时候,有一个不起眼的宫女走到长悦身边低语了几句。长悦皱了皱眉,摆手让人退下,自己到太后身边低声道:“启禀太后,有人大方,往乔小姐的院子中放了些东西。”
太后挑了挑眉毛。来了兴致:“哦?放了什么?”
“与巫蛊之术有关。”长悦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太后看着场中一人站在马背上连射十支正中红心的剑不由得拍手叫好:“来人啊,赏!”
她笑眯眯地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有人这么肯费心思,哀家也要好好看看戏才是。”
长悦点头退下:这些年来太后修身养性,还真有人忘了她以前的手腕儿了……
“让我进去!我有要事求见太后娘娘……”
此时外边一阵吵闹,太后四平八稳地喝了口茶:“来的倒挺快。去,让人进来罢。”
长悦亲自走了过去,让侍卫把人放了进来。她带着人进去,还没等说上一句话就见那嬷嬷直接跪在地上哀戚道:“太后娘娘,奴婢发现有人背地里行巫蛊之术,意图谋害大齐,特冒死前来告知娘娘。”
第51章
众人一听全都噤了声; 巫蛊之术无论是在哪朝哪代都是诛九族的罪过。
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一边,仔仔细细地端详了那嬷嬷一番:“你是哪个宫的嬷嬷?入宫多少年了?”
那嬷嬷听太后对巫蛊的事情并不上心; 反倒是问她些旁的无关紧要的小事; 心中有些打鼓。
“太后娘娘问你话; 你为何不答?”长悦厉声斥责道。
嬷嬷身子一抖; 连忙答道:“回太后娘娘; 奴婢姓钱,是朝晖殿的嬷嬷,入宫四十年了。”
太后点点头,悠悠开口:“那你说说你口中的巫蛊之术是怎么回事吧。”
钱嬷嬷一听,张嘴说得飞快:“启禀太后娘娘,因为要准备今天的晚宴宴请羌国的王子和公主; 人手不太够就把各宫的宫女调去了一些。后来奴婢突然想起下午太后要在马场举行赛马比赛; 怕乔小姐与白小姐身边没有熟悉路的宫女便想着去帮帮忙。”
乔舒闻言有些意外,没想到竟有人会这么用心思。她半点声没出; 只是静静地看着底下跪着的嬷嬷,面上没有一丝波澜。
太后悄悄瞥了一眼面上十分平静的乔舒眸中都是赞赏:乔家丫头还真是个能坐得住的性子。
钱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扫了一眼乔舒,只见她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连眼睛都懒得抬一下:哼,等会儿你哭都来不及!
“奴婢到了乔小姐的院子发现没有人; 便进去瞧了瞧。奴婢瞧见乔小姐身边的丫鬟将一个身上扎满了针的小人儿埋进院中东边的泥土中; 那丫鬟发现了奴婢还要杀奴婢灭口!”钱嬷嬷突然指着乔舒厉声道:“不知道乔小姐家中是否对朝廷不满; 竟指使你做下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嬷嬷真是费心了。”乔舒看了一眼她整整齐齐的衣衫头发; 眸中闪过一丝利光:“嬷嬷你刚刚可是说我的丫鬟想杀你灭口?”
钱嬷嬷一脸的悲愤欲绝:“乔小姐可是在说奴婢撒谎?您的丫鬟天生神力; 要不是我命大逃了出来,现在没准就在哪口枯井中了!”
乔舒勾了勾唇角,浅浅一笑:“嬷嬷经历了一番生死挣扎,衣服上连个褶子都没有,可真是有趣。”
“我、我那是害怕惊着太后娘娘刻意整理过一番!”钱嬷嬷一梗,想了半天才扯着脖子道,生怕太后娘娘不信还使劲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急的脸都红了。
太后看得心里直乐,她将目光投向乔舒,只见她优雅地站起身来,不急不缓地行至钱嬷嬷旁边对着自己微微一福:“镇远侯府上下对大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老嬷嬷一再攀咬忠臣不知是何居心,乔家蒙冤事小,大齐少了肱骨忠臣事大。现下边疆不稳,临界各国对大齐皆是虎视眈眈,乔舒恳请太后娘娘明察。”
“你、你血口喷人!”钱嬷嬷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乔舒把话往叛国上挑,登时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都不怕,不知嬷嬷为什么这么害怕?”乔舒挑了挑眉毛,偏头看向满头大汗的钱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在宫中数十年是怎么生存下来的?要是命好的话那还真是让人羡慕!
太后看着乔舒纳闷的神情差点儿没绷住:“长悦,你带人去乔丫头院子里搜一搜罢。”她微微眯了眯眸子,幽幽道:“这行宫也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是。”长悦屈膝行礼,带着一队侍卫退了出去。
“行了,继续罢,乔丫头你去坐着。”太后摆了摆手,场上的人微微一愣,有那反应快的率先上了马,其他人这才回过神来。
钱嬷嬷仍在地上跪着,满脸惶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太后明白着是相信乔舒的!她咬着牙,忍耐着膝盖的酸痛:等一会儿,太后就不会信她了!
一轮比赛结束,太后笑呵呵地赏了几个马术精湛的侍卫,鼓声刚响,就见长悦带着人回来了,手中还拿了一个布包,隐隐露出了一个插着针的布偶脑袋。
钱嬷嬷眸中带了丝笑意,迫不及待地大声道:“就是这个、j就是这个!这就是乔小姐身边的丫鬟往院子里埋得东西!”
“嬷嬷可是看仔细了?”长悦将东西扔在钱嬷嬷跟前道。
“看仔细了、看仔细了!”钱嬷嬷装模作样地仔细查看了一遍那小人,拍着胸脯保证道:“奴婢向来过目不忘,见过的东西都记得牢牢的,肯定错不了!”
“我觉得嬷嬷说得不对。”长悦冷声道:“嬷嬷要是记性真的好,怎么连自己屋子的东西都认成是乔小姐的了?”
钱嬷嬷一愣,眼瞧着长悦对着太后道:“启禀太后娘娘,奴婢将乔小姐住的院子搜了个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搜到。反倒是在这嬷嬷的屋子里搜到了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的屋子?”钱嬷嬷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的布偶,背后一阵发麻,连忙把东西丢在了一边:“怎么可能?奴婢是冤枉的,还请太后明鉴啊!”
长悦说着,捡起地上的布偶给太后程了上去。太后扫了一眼,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大胆刁奴,竟敢对当今圣上行巫蛊之术!”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钱嬷嬷心中大骇,逼不得已间紧紧抓住了脑海里陡然出现的念头,她像是疯了一般指着长悦凄厉地道:“定是你收了她的好处把罪名赖在我的头上!对,是你与镇远侯府合谋!是你诬陷我!”
长悦气极反笑,冷声道:“那么多人与我一同去的,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收买不了那么多人!”
“把人给我带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乔舒抬眼看去,只见齐槊沉着脸,带着凛冽的气势走了进来。
“甄嬷嬷?”宁珂看着齐槊身后被侍卫压着进来、狼狈不堪的老嬷嬷惊讶道。
“母后,儿臣刚刚碰见了长悦姑姑搜宫,知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来也巧,昨儿天气热,儿臣睡不着便在园中逛了逛,无意间碰见了昌平伯府的嬷嬷与宫中一嬷嬷鬼鬼祟祟地商量些什么。儿臣闲着无聊便跟着她们,我是亲眼看见那嬷嬷回了朝晖殿的。”齐槊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二人冷哼道:“刚听长悦姑姑说那告发乔舒的是朝晖殿的嬷嬷我就觉得不对,便去审了审这甄嬷嬷。”
“你自己说罢!”齐槊面色如锅底一般,气得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的喜欢对于乔舒来说不是好事,只要她稍微大意一些,招来的便是灭顶之灾。
“是、是奴婢见我家小姐对槊王相思成疾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所以才出此下策!”甄嬷嬷抬头看着太后哭道:“主意虽然是奴婢出的,可、可事情都是她做的啊!”
“你放屁!”宁珂蹭的站起身来,气得小脸通红,连礼仪规矩都顾不得了,张嘴就说了粗话:“你哪只眼睛看着我相思成疾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宁小姐刚刚还在场上骑马驰骋,哪里像是有病了?你别看人家长得好看就欺负人家!”塔穆尔气不过去,出声替宁珂辩驳道。
宁珂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关切的塔穆尔,轻轻吐出一句话来:“多管闲事!”
塔穆尔:……
钱嬷嬷看着张嘴就把事情全都推到自己身上的甄嬷嬷心头一梗,扑上去就狠狠甩了她两巴掌:“你这个老虔婆,枉我这么信任你,就想着谋一谋富贵,没成想你倒把事情都推到我头上了?”
“那东西在你屋子里,你还想赖我不成?”甄嬷嬷不甘示弱地抓住钱嬷嬷的头发,两个人撕扯起来。
太后看得正乐呵,就听见齐湛清了清嗓子:“还不将人拖下去?”
一旁待命的侍卫忙把人拖了下去,太后看着逐渐远了的两个嬷嬷暗暗叹了口气:哀家许久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了,狗咬狗总是最逗乐的……
乔舒抿着唇,主动起身上前行了个礼:“启禀太后娘娘,臣女有件事想说。”
“说罢。”
“臣女承蒙太后娘娘垂爱,伴凤驾到行宫避暑。临行前祖母千叮咛万嘱咐,告诫臣女要小心谨慎,不可行差踏错半步。宫中艰险,臣女为了不让家族遭难,只得□□手下的丫鬟谨慎行事,院子中的东西多了少了都有留意。”乔舒深谙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道理,她微微顿了顿,说话的声音颤了颤,听起来十分委屈:“臣女交代过,东西少了可以补,但若是多了就要哪来的回哪去,臣女无心陷害,实在是她们欺人太甚。”
太后瞧着水灵灵的乔舒,仔细想了想心中也动了气。她本不信这些个巫蛊厌胜之术,可那人偶上的生辰八字写的确是皇上的。若不是因为她多了个心眼儿早早就派人护着乔舒的院子,就是她不信也免不得多几分猜疑。
她越想越气,狠狠拍了拍桌子:“乔丫头不过是得了槊儿与哀家的喜欢就有这么多人算计着她,难道哀家宠爱谁就是害了谁不成?”太后看了一眼底下立着的齐槊和乔舒,朗声道:“传哀家懿旨,镇远侯府乔九小姐贤良淑慎、品貌端庄,哀家甚喜,特许配给吾儿齐槊为妻,望汝二人琴瑟和鸣、誓约同心,择日完婚。”
齐槊心中一喜,那双桃花眼满是生动的光彩波纹。他看向一边呆呆傻傻的乔舒,拉着她一起跪下:
“儿臣谢母后恩典。”
“臣女谢太后恩典。”
“哀家就赐婚了,怎么着!”太后生气地冷哼一声,看着底下跪着的二人眸中又渐渐染上了一层欣喜:哀家可就等着抱孙子孙女了!
众人脸上皆是一片喜气,唯独齐湛看着当中跪着的身影眸子微微发黯:早就有这一天不是么……
是夜,一个人影摸到齐湛的院中,小心翼翼踏进了他的书房。
齐湛正提着笔,刚要落笔就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舅舅来做什么?”
“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那男子怒道:“到底什么时候动手?”
“明日如何?”齐湛神色淡淡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笔上,运转笔锋毫不犹豫。
那男子没想到他今日竟答应得如此痛快,他看着齐湛不像在诓他便也不再紧紧相逼:“不能反悔。”
齐湛轻笑:“自是不会反悔的。”
男子得到承诺也不再多留,转身就退了出去。
齐湛看着那个背影,眸子漆黑如夜,一阵凉风吹过,那宣纸上墨迹未干的“舒”字飘然染上一丝荷香……
第52章
乔舒还没睡醒; 就被人拉了起来。
“干嘛呀?”她皱着眉,眼睛都没睁开就往后躺了下去:“大清早的; 饶了我吧!”
“小姐您快起来,老爷和八少爷来了。”司荷眼疾手快地把人拽了起来,恨不能把人给摇醒。
“爹爹和八哥?”乔舒略微醒过来一些,大大的杏眸满是茫然:“我们不是在行宫么?就是回来了也应该先回侯府才是啊。”
“是槊王爷把人接来的。”司荷笑着说:“老爷原本还有公务在忙,但是槊王爷发了话,说是小姐您许久未见到老爷,心中甚是想念。”
乔舒摸了摸手边的玉貔貅; 冷哼一声:“什么叫我甚是想念?明明就是他图谋不轨!”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中还是高兴的。乔舒从床上爬起来; 梳洗了一番便去了厅中。
“快让爹爹看看!”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美男子正襟危坐、面容肃然,可一见了乔舒瞬间就变了副表情。他咧着嘴笑着扑了上去; 搂着自己的心肝儿宝贝眼圈却是红了:“舒舒瘦了!”
“爹爹!女儿胖了呢!”乔舒笑着窝在爹爹怀里撒着娇。
“行了,这毕竟不是在家中,若是被人瞧见是要说闲话的!”一个身量高挑、脸上还带着些稚气的少年十分嫌弃地拽了拽自己亲爹的胳膊小声道。
乔广安听了觉得有些道理; 十分不舍地松开宝贝闺女; 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乔沅廷见爹爹放开了乔舒挤上前去就把妹妹抱在怀里:“有没有想哥哥?”
乔广安:臭小子!
乔舒被他死死地搂在怀里差点喘不过来气,废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人推开:“哥哥!你差点把你的亲妹妹给憋死了!”
乔沅廷哈哈一笑; 十分爽朗:“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 恨不能当成眼珠子疼,怎么舍得憋死你!”他拉着乔舒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 不由得点了点头:“爹爹年纪大了; 眼神儿也不怎么好使; 咱们家小九明明就是胖了一些!”
乔舒脸色一沉,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眯了眯:“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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