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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祸,一世韶光不负卿-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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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白新月冷声一哼,瞥开了盯着慕清郢的视线。
“奇怪的就是,当我将他埋葬的时候,有人撅了他的墓,盗走了墓中的人。”
“你是想说霍和硕没死?。”白新月一记冷笑。
“不,他已经死了,只不过,他不是那个时候死的而已。”慕清郢摇着头,眸中微微有些苦涩,因为就是因为那一件事,凉欢就在他的面前跳了崖,说着永世不见的话。
“本王想,当年公主你撅霍和硕的墓时的心态,也像今日一样,想着他生不如死。”
“或许,他在蓉城活了几年,受了几年非人的折磨,可是依照霍和硕的性子自是宁愿一死,也不会让你任意玩/弄,所以本王估摸着,他大概也撑了没多久就死了。”
“所以,公主殿下那时候你才会派人去追杀柳朗月。”慕清郢道着。
白新月摇着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慕清郢。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说着,那张倾城的脸上露出一丝邪魅而诡异的笑。
“我想要知道欢儿在不在你手里。”慕清郢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白新月开了口。
他找了七年,所有该找的地方都找过的,可是却依旧什么也没找到,但,他总是不相信她死了。
后来,他想了想,那日在西郊竹林一定还有其他人,也是在他去拜祭霍和硕的时候,凑巧那座墓被盗贼所盗,他才知道那是座空墓。
他想着,若是那时候白新月就躲在暗处的话,那如果凉欢没死,或许应该就在她的手里。
“这就是你到冉国的目的?”
“没错。”慕清郢回答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新月突然笑了,就这么瞧着眼前的慕清郢。
“好啊!若你今天砍断自己的一臂,我就告诉你,她在哪里。”因为白新月的这么一句话,慕清郢的眼中一亮。
话落的同时,一把刀已经朝慕清郢的方向扔去,几乎是想也没想,慕清郢的就拿起了那把刀。
“砍啊!砍下去,卸掉你这只胳膊,本宫就告诉你她在哪里。”
“阿郢,别听她的蛊惑。”明泽烨皱眉,虽然不想强调事实,但是还是重重的道了一句。
“她已经死了。”早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莲步轻轻地后退两步,纤手就这么扣着所在之处角落里的那盏花瓶,顷然间那数十根寒铁所铸的铁笼从慕清郢所在的位置地上升起,就这么将他围困在里面。
“你不是想要去见她吗?本宫偏偏不让,本宫要让你尝尝比我更十倍百倍的痛,本宫要将你的心层层拨开一刀刀凌迟,一把把的撒上盐粒,本宫就是要看你为情挣扎,生不如死。”
“我要将那些在我身上曾出现过的痛,加倍的一点一点的还给你,让你生不如死。”
眼见慕清郢被围困在,明泽烨一个闪身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夺掉了了一旁侍卫手中的佩刀,用尽力气朝那铁制的牢笼砍了上去只可是仍旧是无济于事,到底那不是一般的牢笼,哪是说能砍断就能砍断的。
明泽烨皱眉,手上的那把刀已经砍碎成了两截,而却牢笼却依旧没有半分的撼动,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缺口都没有。
“如果,公主殿下真的不想要你想要的东西的话,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慕清郢无畏惧死亡,就这么抬眸,傲然的瞧着眼前的白新月,微微一笑。
白新月瞧着这张笑脸,从心底里厌弃于这样的笑容。
那白嫩的手掌紧紧的握成拳头。
怒,甚至都能瞧见手背上那一条条因为握紧而冒起来的青筋。
***
白皓阙走了很久,凉欢却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静静地坐在床畔,靠着床边出神着。
甚至连诗雅送进来的膳食都没有怎么用过。
当念清看完弟弟回来的时候依旧看见坐在床畔发着呆的母亲。
“母妃,我听诗琪姑姑说你今天都没有怎么用膳!”小姑娘关心的道着,朝着床边的方向走去。
“洛儿怎么样?”凉欢瞧着眼前朝着自己走过来的女儿,将小姑娘轻轻地揽入怀中,从今天白日里白皓阙走了,她就一直想着他的话,他的好,竟然把去看洛儿的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这几日她一直都守着儿子,知道孩子醒来才松了口气。
“嗯!好多了,就是身体虚了点儿,我想再养个几天应该就好了。”念清回答着,小姑娘瞧着眼前的凉欢有些心疼着。
“母妃,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柔软的小手就这么轻轻地落在了凉欢的额头上,关心的询问着。
“母妃没事,母妃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凉欢对着眼前的女儿轻声道着,将小小的脑袋揉进自己的怀中。
“母妃是在想父皇吗?”小姑娘抬起头,那双黑漆漆亮晶晶的眸子就这么紧紧地盯着眼前自个儿的母亲,轻声询问着。
凉欢愣了愣,瞧着眼前的女儿,忽然划开了唇。
是啊!在想白皓阙,想着,这么些年来,他到底占着什么位置,到底是自己欠了他,还是他欠了自己。
“在想……你父皇。”她说着,伸手,轻轻地触上眼前的女儿的眉眼。
念清已经六岁了,小姑娘长的很好看,一双黑漆漆闪亮亮的大眼睛也漂亮的不得了。
小姑娘很懂事,懂得照顾弟弟也懂得安慰她这个娘亲,更加喜欢自己的父皇,即便念清不是亲生的,但是他从来没有厌弃过她,反而比疼宠洛儿更加疼爱着这个女儿。
小姑娘笑了笑,瞧着眼前的凉欢,忽然眸色亮了亮。
“那,母妃不要生父皇的气好不好。”
“|生气?”凉欢不解的瞧着怀中的女儿。
“因为每次父皇来这里的时候,母妃不是抱着被子同诗雅姑姑一起,便是将父皇关在门外。”小丫头道着。
“……”她瞧着眼前的女儿,她的眼中是那么的纯真无邪,脸上的那抹失落看着她略微的心疼。
“那……”她想了想,摇着头道:“那是因为母妃生病了,害怕传给父皇。”她道着。
小姑娘哪是这么容易就哄骗的,就这么瞧着眼前的父亲:“可母妃也不能总是生病啊!”就这么一句话让凉欢无法反驳。
“我都六岁了,洛儿都四岁了,你们都是有了两个孩子的人了,闹别扭也要有个限度嘛!何况父皇还这么好。”
、
凉欢瞧着眼前的女儿,怎么也不觉得这句话会从一个六岁的小姑娘的嘴里冒出来,小小的年纪即便懂些什么,但是这些话也不可能随意都能说出来的吧!
然后她的脸色微微严肃着,瞧着眼前的女儿,恍若有那么一丝生气,道了句。
“告诉母妃,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你父皇?”她实在不相信这些话会从一个六岁的小姑娘的口中说出来。
念清瞧着眼前母妃微微严肃的脸色,有些委屈的嘟着嘴,到底是孩子害怕不了这样的威严,一五一十的把队友给全部招了。
“不是父皇,是青青小姑姑这么说的。”她委屈着,但是想想小姑姑也说的没错,可是又害怕母亲生气,到最后还是把她招出来了。
“青青?”凉欢道着,这一次倒是想也能想通到底什么状况了,昨天这个丫头偷偷的溜出宫,到了十王爷的府上,定是跟青青说了些什么,青青才给这个小丫头支了这么些话。
“青青还跟你说了些什么?”她问。
念清想了想偷偷地瞧了瞧眼前凉欢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着:“没有了。”
“真没有了?”
小姑娘瞧着眼前母亲的脸色终于还是撒不了谎,一五一十的全都招了。
“姑姑说要把这个药加到母妃和父皇喝的茶里面,然后父皇和母妃就能和好如初了。”念清说着,从自个儿的怀中掏出来这么一个精致的小小瓶子递到了凉欢的面前。
凉欢接过,看着手中的小瓶子,无可奈何的皱了皱眉头,近几年青青是越发的淘气了,居然让一个小孩子给自己下这些药。
她握紧手中的小瓶子,虽然知道那丫头是为了自己好,见不得她与白皓阙这样冷冷淡淡的过日子,可终究唆使小孩子这样做,总归是要带坏念清的。
“这个东西母妃没收了。”她说着,将那个小瓶子塞进了自个儿的衣袖中,对着一旁的念清道。
“是。”小丫头,委屈的低下了头,闷闷的道着。
“回去休息吧!母妃也要休息了。”她道着,将怀中的小姑娘放了开来。
“嗯!”小丫头委屈的点了点头,这才迈着小步子朝自己的小房子里走去。
**8*8
驿馆!
已经这么僵持着两个时辰之久,这两个时辰里慕清郢与白新月都僵持不下!
白新月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端着那些随侍刚刚沏好的一杯茶,就这么瞧着笼子里的慕清郢。
他此时仍旧席地而坐,就这么静静地瞧着眼前的白新月,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长公主是否考虑好了。”
那一口被纳入口中的清甜的茶就这么顺着喉咙流进了胃部,白新月抬眸,瞧着神色如常的慕清郢,最后将手中的那杯茶以内力扔向了慕清郢的方向。
男人伸手,一滴不洒的接住了那杯茶!
“喝下它,我就放你们离开,告诉你凉欢在哪儿。”她道着。
慕清郢瞧着手中的那一杯茶,又瞧了瞧白新月,问出了两个字。
“当真?”他道。
“|阿郢你疯了,别喝。”明泽烨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看就知道白新月定然没有打什么好的主意,这茶里说不定有着什么剧毒也说不定。
“王爷!”一旁的易风也皱眉,唤了一声。
☆、第372章:这毒只是会一点一点渗透他的五脏六腑,慢慢折磨着他!
白皓阙瞧着眼前的白新月,她已经静静地站在这座墓前一天一夜了,昨天夜里下了很大的一场雨,他差了人给她撑伞,可是她却一句话狠狠的将那个撑伞的婢子给吼了散去。
白皓阙无奈的叹了口气,才吩咐了人在四周搭起了棚子为她遮雨,这座墓里躺着的是两副骸骨,是他从慕清郢的手中给换回来的。
白皓阙尤记得,前日白新月将他关在那间偌大的御书房里,如果不是他放了场火,一把烧了那间御书房,那些侍卫总而言之也是胆小如鼠的,一见到与书房里面冒出了烟火,立即松开了锁链,将他给放了出来。
白皓阙依旧记得自己疯狂的跑到这间驿馆里的时候,那时候慕清郢抚着自己的胸口,单膝跪地,唇角挂着一道深深的血痕,脸上却带着一抹苦涩而绝望的笑。
而她的皇姐,被一群穿着冉国侍卫的男人四把刀抵住了脖子,明泽烨就站在不远处将慕清郢扶了起来,愤愤的瞧着眼前的白新月,伸出手声音略微的有那么一丝激动。
|“把解药给我。”明泽烨道。
而他则瞧见了自己的皇姐冷声一笑,摇着头:“什么解药,没有解药。”
那时候,白皓阙从她脸上所能看到的依旧是得逞的笑意,白皓阙想着皇姐倒真的是恨慕清郢入骨了,恨不得他死。
白新月原本想着他慕清郢只是带着这么两个人,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本事在不知不觉间,将她埋首在这儿的一众兵卫掉包了一半,此时还将她钳制住。
不过,她白新月的地盘上,即便此时被衡制,她也没有因为惧怕,而皱一丝一毫的眉头。
白皓阙在远处瞧着明泽烨拔着剑准备往白新月的身上砍去的时候,霎时间从一旁的尚忠的腰间抽出了佩剑挡了下来,将白新月从那四个人的衡制下给解救了出来。
担忧的问了一句:“皇姐,你还好吧!”他担忧的看着白新月雪白的脖子上一道浅浅的此时还留着鲜血的伤口,皱了皱眉。
“没事。”白新月摇了摇头,瞧着眼前的白皓阙,转身又瞧着他身后的尚忠,低声冷冷的道了一句。
“那一群没用的东西。”
可是,白皓阙并没有因为白新月方才将自己锁起来的事情而生气,也没有因为此时她的一句话而反驳,只是一心担忧着白新月身上的伤。
忽然,白新月的视线落到了白皓阙的身上,才发现他的衣角恍若被火烧过的痕迹,糊了一截。
“你放了火?”依稀也能瞧见白皓阙肩头的一丝灰烬,白新月皱眉。
白皓阙一番迟疑,然后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能出来。”他回答着。
“愚蠢。”白新月冷冷的道了一句,毫无迟疑的将那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白皓阙的脸上,在场的人道是纷纷的吃了一惊,视线投到了几人所在的位置。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送上现在的位置,不是让你**的。”白新月气愤的道着。
有那么一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不管怎么样,白皓阙始终都是她的亲人,她白新月这一生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她之所以将他给锁起来,也是不想他插手她之间的恩怨。
终究这个弟弟她是放心不下的,他的心太软,在感情这方面又太实诚,太执着。
要是那些守在御书房门外的侍卫们胆子不能那么小,对她唯命是从的话,不管不顾那场火的话,那他是不是就活生生的被烧死在里面了。
只要一这么想着,白新月的心就紧揪着,在这世上,她唯一的仅剩下的就只有白皓阙这么一个弟弟了,即便是心狠手辣,即便是她铁石心肠,可是对于这个弟弟,她小时候一直都是这样的护着的。
所以这么些年来她即便是想要凉欢死,却依旧是没有去动她,因为她看中这份亲情,看重这个弟弟。
白皓阙垂着头,没有抬头去看眼前姐姐的脸,白新月自小就很少打他,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伸手去揉自己被打得红肿的脸,只是我进了拳头,执着的道着。
“皇姐,不管怎样你都是朕唯一的姐姐,朕的亲人,唯一的姐姐。”
“朕不想皇姐你受一丝一毫的危险,所以,即使让朕重选一次,朕还是会选择一把火烧了御书房。”
他一字一句道得坚定,就在一众人错愕的视线之下,走向了不远处的慕清郢的身旁,然后再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时候,一拳就这么落在慕清郢的脸上,那一拳很重,就这么将原本虚弱的慕清郢狠狠的揍出了血。
“朕那时候将她还给你,不是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她的。”他狠狠地到,揪起了慕清郢的领子。
毋庸置疑白皓阙口中的那个她就是凉欢。
身后的易风和明泽烨则纷纷的瞧着眼前的状况,想要上前,却被慕清郢扬手唤婷住了,易风紧皱着眉,而明泽烨只是无奈的长叹口气。
“疯了,疯了,自己往黄泉路上送。”明泽烨握着拳头,只是无可奈何着。
为了个女人,为了个死掉的女人,这都不要命了。
“在南昌的时候你就将她一个人丢在那里,你知道我将她救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寸的肌肤是完好的,知道吗?”白皓阙狠狠地道着,又是一拳重重的落在了慕清郢的胸口。
地上已经被慕清郢呕出了一滩血迹,是紫色的,白皓阙的瞳孔一缩,有那么一丝不可思议。
易风和明泽烨上前,将这样重伤的慕清郢搀扶了起来,两人皆紧皱着眉头。
转身,对着一旁的白新月迫切的询问道。
“皇姐。你对他下了毒!”他问,有那么一点不可思议。
|“没错。”白新月伸手,纤指轻轻地摸了摸脖子上伤口的血渍,妩媚的一笑。
“这毒不会让他立即死,只是会一点一点慢慢的渗透他的五脏六腑,慢慢的折磨着他,让他尝到什么叫肝肠寸断,准心刺骨的疼。”白新月道着,忽然得意的笑了。
白皓阙的眉心拧得更紧了,瞧着眼前的白新月,紧握着拳头,回头瞧了瞧这样的慕清郢,转身又瞧了瞧恍若已经丧失了理智的皇姐,伸出了手。
“皇姐,解药给我吧!”他道。
白新月瞪了他一眼,执意的转过身:“没有,没有解药,我让人研制这毒的时候,就准备将它用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会研制什么解药。”
听得白新月这么一说,白皓阙回首瞧着眼前的慕清郢与明泽烨几人,双拳紧握,最后,向自己的右侧买了两步侧开身子。
“你们走吧!”他道。
可是慕清郢却依旧强撑着身子,踉跄不稳的步子走到了白皓阙的面前,虚弱的开了口,却依旧是坚定的问了一句话。
“欢儿,在不在冉国。”
就因为慕清郢的这一句话,白皓阙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微微有那么一丝蹙动,衣袖之下的拳头再一次的只紧握没松开,他冷哼一声。
傲然的侧首抬起头,瞧着眼前的慕清郢:“你亲手将她逼到了跳崖,还来问我她到底在不在冉国。”
他冷声一哼:“如果她没有死,我定会找到她将她留在身边,再也不会让你慕清郢再伤她分好。”
听得白皓阙这一句,慕清郢苦涩一笑,恍若还要确定一般,转头瞧着一旁的白新月。
“公主答应过本王,只要本王喝下那杯,你就会告诉我欢儿的下落。”
朱唇轻启,白新月瞧着眼前的胞弟,又瞧了瞧执意的慕清郢,冷声一笑。
“好啊!那我告诉你。”她笑,右手有意无意的轻轻往上一抬,反手瞧着自己的手掌,微微一笑。
“冉国,从来就没有这个女人。”
她冷声一笑,又瞧见一旁的白皓阙原本紧绷着的神色略微的松弛。
慕清郢笑了,那笑却怎么看,怎么的令人心疼,然后,又是一口血从喉间呕出,她急促的咳嗽了多声,然后,终于能死心了。
身子,就这么往后倒去。
到后来,慕清郢等人还是安然无恙的离开了蓉城。
因为这墓里的人的骸骨,皇姐就是再执拗,再狠心还是在意着自己的丈夫与孩子,放几人俩开了蓉城。
只是途中暗派而去的杀手,他就算想阻拦也仍旧阻拦不了了,既然是皇姐的意思,他和慕清郢非亲非故也并不想去抱着什么好心人的心态,放他回去。
、
能不能回去,活不活的下来,只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与命了,再怎么慕清郢也是害死他姐夫与侄子的罪魁祸首。
更何况,慕清郢还身中剧毒!
想着,他还是忍不住的上前一步与白新月并排的询问着。
“皇姐,为什么不告诉他欢儿还活着?”他道着,原本以为皇姐会将凉欢在冉国的事情告诉慕清郢,包括念清和洛儿,可是没有。
白新月转过头,她的头发和一身的衣衫因为方才的一场大雨变得湿透,甚至还不住的往下滴着水渍,她蜷唇,淡淡的道着。
“因为,你始终也是我的弟弟。”她淡淡的道着,转过头,不再多做任何解释。
“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先回宫去吧!”
白皓阙深深的看了白新月一眼,点了点头。
转身又对着一旁的侍卫婢子道着:“好好保护长公主的安全,明白吗?”
那一众侍卫跪首应了一声是。
****
御书房着了火的事情是诗琪告诉凉欢,只是听说白皓阙就在里面,想也没想,她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上的,转身匆匆的出了门,就是想知道白皓阙受没有受伤。
只是到了那里的时候,一众的侍卫说着皇上已经离开了,没有受伤。
得到这个回答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
没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再详细的询问着白皓阙去了哪里的时候那些侍卫们吱吱唔唔的没有道出个所以然来,她索性也没有追问了,或许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凉欢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在白皓阙的寝殿一直等着,直到那扇大门被人从外打了开来,她站起身来,凑巧瞧见白皓阙朝屋子里走了进来。
在看到凉欢的时候白皓阙着实也吃了一惊,直到那个小小的身子快步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怎么了?”他瞧着眼前的凉欢,有些关心的询问着。
她从来不会轻易的踏出自己寝殿的大门,更别说是到自己的寝宫里面来,可是今天,居然进了他的寝殿,那意味着什么?
昨天,她才推诿了他,可是今日。
“你没有受伤吧!”果然,凉欢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那语中满是关心。
一张小脸儿上也因为担忧而紧皱着,当视线忽然落到白皓阙身上那挤出血渍之时,她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你流血了!”她道着。
白皓阙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血渍,应该是方才自己揍慕清郢的那几拳时他的血染在自己的身上的,他愣了片刻,忽然摇了摇头道着。
“没事,这不是朕的血。”他回答着,握着凉欢的小手,轻柔细语的道着。
“你是担心朕吗?”他说着,紧盯着眼前的女子。
凉欢被他投来的视线看得微微有些不自在,别过了头。
“欢儿……”他轻轻地唤了一声,微微笑着,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自己的心里是多么的欢喜。
“我,我……我听说,御书房着了火,所以……”
“所以担心我?在这儿等着我?”白皓阙笑了笑,握着凉欢的手始终都没有放开,从心底萌生起一股暖暖的喜悦。
她能这样的担忧自己,在这里一直等着自己回来是不是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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