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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祸,一世韶光不负卿-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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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
是为了他所哭的吗?
视线就这么紧紧的盯着眼前熟睡的女子,他想着。
他定是吓到她了,身上这么狰狞的伤痕,即便是一个大男人看了也会皱眉,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弱女子。
想想,那也是他的错。
伸手,他的手轻轻的触上凉欢的脸,甚至连她的眼角此刻都是湿的。
一滴泪就这么落到了他的指尖,大概是因为伸手扯痛了身上的伤口,白皓阙微微蹙眉,闷哼了一声。
就因为这么一声闷哼,原本沉睡着的凉欢长睫轻颤着睁开了眼,四目相对,两人就这么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凉欢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还疼吗?”她道着,声音很轻很轻。
白皓阙那苍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了抹笑痕就这么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疼。”大概是因为身体太虚弱,因此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骗人,很疼的,对不对。”凉欢道着
白皓阙笑了笑摇着头:“有你为我流泪怎么也不疼的。”他道着,脸色依旧虚弱,多想伸手去拭干凉欢眼角的泪水,可是,现在的自己却已经不能挪动分毫,白皓阙有些懊恼。
特别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哭!
“撒谎!”凉欢瞧着眼前的白皓阙,道着。
“怎么能不疼,伤口都成那个样子了,都溃烂了,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要是走了,我还有念清和洛儿怎么办!”
她道着语气微微有些激动,大概是太过担忧了!
或许是真的在意了,她想着若是白皓阙救这么走了,她该怎么办!
这么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习惯了他守在自己的身边,习惯了他的温声细语。
☆、第380章:那日黄沙漫天,日暮浑浊,皇城沦陷!
白皓阙听得她的这一番话,此时即便是伤口再疼也已经化作乌有了,他唇角含笑。
因为凉欢的刚刚一席话,她说,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念清和洛儿该怎么办?
怎么办?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离不开自己了。
好!
真好!
真的非常非常好!
想着,他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浓了。
“埋下头。”白皓阙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
凉欢瞧着他唇角的一抹笑意,轻埋下自己的身子。
“再低一点儿。”他的声音就这么又响了起来。
她听话的又俯低了一截。
然后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感受到白皓阙那轻微灼热的呼吸声。
然后,一个轻轻的吻就这么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一惊,可是他却笑了。
睁大了眼睛,就这么发呆着。
“为了你,朕也要好起来,快点儿好起来。”他笑着。
***
白皓阙的伤一养就养了三个月,十二月是天气最冷的时候。
隆冬的天气下,人们不得不穿裹着棉袄,锦裘出门,洛儿7岁了,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就连念清都已经9岁了,她来冉国也已经快要十年了。
这些日子,这个男人就这么一直宠着,从战场回来的第一个月,他因为身上的伤,状况很不好。
反反复复的发烧,索性最后是平缓了,只是胸口的刀伤太过的严重,即便是现在好了,但是依旧还有一道深深长长的疤痕。
凉欢每次瞧着都心疼着,但是白皓阙依旧只是淡淡的笑着没事,哪个男人身上没有那么一点儿伤的。
而她也只有无可奈何。
念清和洛儿因为父皇的伤好了,也脱了口气,两个孩子那次在看到白皓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一阵子都没有笑过,担忧着自己的父皇,后来白皓阙渐渐的好的时候,两个孩子的脸上又染上了以往的笑容。
隆冬,天际飘起了一场白雪,因为这并不陌生,白皓阙依旧下了早朝回到寝宫的时候凉欢递上了杯热茶,不远处诗雅在往暖炉里加了些碳火,又将敞开了缝隙的窗户拉了过来合上,以免窗外的寒风再一次的吹了进来。
白皓阙喝完热茶,将手中的空杯搁在了桌面上,伸手将一旁的凉欢轻轻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喜欢这样抱着她,喜欢她卧在他怀中的温度,因为真的在乎,喜欢她的没一次笑,更甚至她的每一寸呼吸。
因为在乎到骨子里,凉欢像以往的每一次静静地靠在白皓阙的怀中。
很奇怪!
以往,她对于这个怀抱是排斥的,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在不排斥这个怀抱过后,忽然会变得在乎与喜欢。
他的手就搁在她的腰间,他的头就这么枕在她的肩上,甚至连一丝轻微的呼吸,都能擦过耳际。
她听到白皓阙的声音在耳畔响了起来。
“欢儿,你的心里,其实有我,是不是?”那语气轻轻柔柔,恍若温柔到了骨子里。
凉欢片刻怔愣,最后就这么愣在那里了。
“朕好欢喜。”他笑着,一个吻就这么轻轻地落在了凉欢的耳畔。
“即便有一日,朕死了,也会含笑九泉的。”他道着,这次,凉欢有那么一丝生气,就这么闷闷的道着。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什么死不死的,你是想存心气死我是不是。”她道着。
第一次这么数落白皓阙,可是听到白皓阙的耳中,却欢喜的紧。他笑了笑,道着。
“好好好……朕答应你,你不让朕死,朕就不会死,朕要活着,和你,和念清和洛儿一起好好的生活。”他道着,伸手触上凉欢的眉眼,深深道着。
“朕说过,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再为朕生孩子的。”他道着,而她也就这么看着他。
她知道近来他的压力重重,因为战争,这一场仗已经败了,可是白皓阙在她的面前依旧笑着,什么也没说,他只当她不知道,可是她却什么都知道。
果库已经空虚了,从近些日子以来后宫开支的节省也能瞧的出来,可是他总说,没事没事,每日他很晚的从御书房回来,一身冰冷,害怕吵醒他,也只得另外抱了床被子一个人裹着睡在她的身旁。
她知道白皓阙是害怕她担忧。
隐约的她也能听到些战事的风声,听说这次领军的是鸾国的摄政王,那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慕王爷。
慕清郢,这个名字她想要忘记,想要忘记一生,可是每次等到自己想要忘记的时候,总是有人又在她的面前再一次的提起。
可是,她发现,从以往的每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会心疼,到现在听到这个名字,除了一丝的担忧以外,以往的那一份心疼渐渐的淡了。
快十年了,十年一个人能经历很多人事情,而她也经历过,现在她是白皓阙的妻子,这冉国的宸妃,他孩子的母亲。
她的心,自是得向着自己的丈夫的,至于那个人,原本就已经想要将她埋在心底了,这样淡忘了也很好。
凉欢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毕竟已经不再是十年前的小女儿,会因为一点儿挫折的情伤借酒消愁,醉生梦死。
腊月十八那日,是念清九岁的生日,即便战事吃紧可是白皓阙依旧没有忘记女儿的生辰,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替女儿过了个生辰。
在念清的眼中,白皓阙这个父皇是真心待她好的,以至于有一天当自己的亲生父亲出现在自己的身旁之时,她的潜意识里想认的就只有白皓阙这么一个父皇。
她说:自我记事以来就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我父皇。
过了生辰不久便到了除夕,除夕那夜他们一起去了长公主府,这么些年来白皓阙是第一次在除夕的夜里去白新月那里,凉欢依旧记得自己和白皓阙带着孩子去长公主府的时候,带着面具的白新月正在后院的凉亭里一个人借酒消愁。
见白皓阙来了,起先也是惊讶着的,?但后来倒是什么也没有说,笑着吩咐了婢子张罗饭菜。
饭后,凉欢不知道白新月对白皓阙说了什么,他回来的时候总是一筹莫展的,凉欢想着定是不好的事情。
二月,雪停了,光秃秃的指头上生出了许多细嫩的小芽,凉欢见白皓阙蹙眉的频率越来越多了。
有些心疼,几次她伸手触上白皓阙的额头,想要将那褶皱的地方抚平,都被他伸手给拽了下来。
“朕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有个皱纹很平常的了。”
“什么上了年纪了,也不过就是三十出头而已。”凉欢道着。
白皓阙握住她的手,他忽然发觉自己再也放不开这个女人了。
那一夜他搂着她,吻着她,只想这样一直的拥有她。
***
后来,那大批而至的军队越来越近,凉欢依稀记得。
那日黄沙漫天,日暮浑浊。
皇城上下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宫人婢子四处逃窜,尖叫声,惊恐声,一声声显得那么的刺耳。
听人说,已经兵临城下了,这一场战役整整三年,这冉国的天下最终换来了现在的境地。
三天前她刚和白皓阙一起度过了自己二十八岁的生日,那时候那个男人还握着她的手道着等这场战役平息过后朕就为你一个人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席,而那时候她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着。
“有你有孩子就已经足够了。”
那时候白皓阙将她揽入怀中,深深地道着会好好的爱护自己的一辈子。
可是,今日,这冉国的天已经乱了!
皇城上下一片硝烟弥漫,哭泣,惨叫,声声刺耳。
她紧握着拳头,静静地站在城墙之上,雪白色的披风被吹来的风狠狠撩起,耳畔又聒噪的风刮过,她甚至能感觉到湿漉漉的风拂过脸颊,恍若沾了血一般!
事实上,真的是沾了血一般,她那白色的锦裘之上已经沾上了点点碎红的血渍。
皇城上下此时正在经历着一场惨痛的杀戮,诗琪和诗雅收拾着细软站在她的身后唤了一句娘娘,她转过身瞧着两个婢子,她们的肩上背着包袱,就这么蹙眉的担忧的瞧着眼前的凉欢道着。
“娘娘,东西奴婢们已经收拾好了,皇上吩咐过务必让娘娘随着奴婢们一起离开。”
凉欢瞧着眼前的两姐妹,从8年前她开门欢喜楼开始,这两姐妹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任劳任怨,尽心尽责的照顾着自己和两个孩子。
即便是此时皇城沦陷了,可是姐妹两人依旧没有趁混乱之际逃跑,而是这样不惧危险的跟在她的身后。
单凭着这一点儿,她已经是感动的了,可是,她却不能走,摇了摇头。
诗琪和诗雅有些着急,就这么瞧着眼前的凉欢。
“娘娘,皇城已经沦陷,陛下吩咐过,务必带着你和公主小殿下一起离开的。”诗雅又再一次的强调着。
不知道何时自己的丈夫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一身戎装铠甲,高大帅气,君王之气难以遮掩。
他走到了凉欢的身旁,将她纤弱的身子揽入怀中,一记深深的拥抱之后,他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这么静静地瞧着眼前的凉欢,道着。
“|现在,你必须走。”她的丈夫,冉国的**,此时真眉心紧蹙的看着她,不容违逆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可,她仅是笑着摇了摇头,伸手紧紧地握住了白皓阙的大手:“我说过,要和你……”
“只要你安全,朕才不会有所顾忌。”凉欢的话还没有说完,慕清郢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深深的望着她,再一次毅然的道着。
“……”凉欢还想说些什么,白皓阙已经无情的甩开了她握着自己的手。
接着她听到身前丈夫的声音响了起来:“尹向,吩咐下去,朕亲应战。”
她抬眸望去,自己的丈夫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宝剑向城楼下走去,不远处的一抹黑色的身影确实是这么多年跟在白新月身旁的尹向。
就连尹向也进宫了。
诗琪和诗雅依旧站在那里等候着凉欢的应答,小小的一声轻唤传入了凉欢的耳中,她抬眸望去,自己的儿子此时正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
“母妃。”洛儿轻轻地扯了扯凉欢垂下的衣袖,胆怯的朝她的白色披风下躲去,大概是真的被吓坏了。
这么浩大的一场杀戮,血流成河!
她瞧着身旁的儿子,轻声询问着:“洛儿,姐姐呢?”
小孩子摇了摇头,她心中忽然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要走吗?她迷惘着,这一次无疑是整个皇城的浩劫,鸾国的数万精兵势不可挡,她冉国的忠勇之士此刻早已经横尸遍地,而此刻自己若是带着一双儿女留下来的下场无疑是一死。
可是,她抛不下,抛不下那个守着自己近十年的丈夫。
不走吗?可她的一双儿女,这冉国皇族唯一仅存的血脉,却怎么也保留不住了,想着她紧握成拳。
“娘娘……”尚忠的声音响了起来。
“母妃!”
她回首瞧见了不远处的尚忠正胸口负伤的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开。
“娘娘,末将奉皇上的命令前来保护娘娘和皇子离开。”他说着,胸口依旧有大量的血迹流出。
凉欢回眸望着城楼下一片惨淡的杀戮,身体止不住一丝颤抖,尚忠的一声娘娘又在耳畔响了起来,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哽咽声。
“尚将军,念清和洛儿就拜托给你了,清务必帮我找到念清。”她道着。
“娘娘,陛下吩咐,务必要末将带娘娘离开。”尚忠坚持。
凉欢含笑,却微微苦涩着,深吸口气:“不了,我要陪着他。”因为她曾经说过,会一直陪着他,一直陪着。
这些年来,她习惯了白皓阙的陪伴,她甚至想象不到若是有一天白皓阙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尚将军,若我和陛下死了,好好照顾他们姐弟俩,找个平静的地方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母妃,母妃,洛儿不要,洛儿要母妃,洛儿要父皇,洛儿要皇姐,母妃不要死,洛儿不要母妃死。”此时的洛儿早已经泣不成声就这么拉着凉欢的一截衣衫使劲儿摇着头。
凉欢瞧着眼前的儿子,狠下心来将她落在自己衣衫上的手掰开,后退两步。
“带洛儿走。”她道。
眼见不能耽搁下去,尚忠紧握着拳头,将身后的男孩儿紧抱在怀里,道着:“末将定不负众望。”
虽然不愿意离开,但是为了保住家国的血脉,他只有狠心的带着洛儿离开。
一旁的诗琪和诗雅依旧愣在原地,凉欢瞧着,对着两人再一次大声道:“找到念清,跟着尚将军一起走。”
“可是娘娘……”
“走!”她的声音微微的大了一分。
两姐妹瞧着这样的凉欢,又听着洛儿一个劲儿的哭着唤着母妃,终道了声娘娘保重,不愿的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第381章:十年后,故人相见:朕答应你,朕不会死!
“母妃,母妃……”不知何时,念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凉欢瞧去,凑巧瞧见那小小的身子此时已从城楼之下往上跑来,可是却被诗琪和诗雅给拦住了,姐妹两人一人拽着一只胳膊将小女孩儿往城楼下拉去。
凉欢闭上眼,闻着女儿的呼唤和儿子的啼哭声渐渐远去,她事实静静地攥着自己的拳头,阖上眼迫使自己狠下心去,不能回头,不要回头,否则,她会割舍不下。
等到一双儿女的声音渐渐淹没在一片厮杀声中,她傲然的抬眸,不远处的马背上傲然的白衣男人。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男人很少穿白色,他总是一身青衣冷漠对人。
慕清郢,那个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鸾国摄政王,想到这里凉欢苦涩一笑,原本自己想要忘记的,忘记他的眉眼,忘记他的样子,可是此时自己却又记得清清楚楚,看得清清楚楚。
她瞧见了城楼之下的丈夫,一身戎装铠甲已经被一群蜂拥而上的敌军刺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了下来。
她瞧见了那些人手上的刀剑无情就这么一柄柄的刺向他的身上,他的身上原本就带着上,那些狰狞的伤口她每次瞧见的时候总是会黯然伤神,她替她裆下尹向的铁鞭的那个窟窿,他在战场上身前留下的那一道长长的疤痕。
每一道都刺疼了她的双眼,而此时那些锋利的长矛刺穿他的胸膛之时,她的心猛然的一阵紧紧揪着,刺疼着。
就像是有人硬生生的将她的心剜开一般,她的丈夫,疼宠了她近十年的夫君,那个总是会带着一股子孩子的稚气在她面前死皮赖脸笑着的男人。
那个总是用那样深情默默的用那双漆黑的眼眸瞧着她的男人。
那个一心总是为自己着想,疼宠着自己的男人。
那个每晚都会在她的耳边问声细语的道着:“终有一天朕会占据你心中的那个人。”的男人。
那个曾经答应过她自己不会死,要带着她和孩子们一起好好生活下去的男人。
此时,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了下来;当看到那些无情的长矛就这么狠狠地埋入了他的身体,而他却没有发出一丝疼痛的呻吟的时候,她的泪落了下来。
甚至连羸弱的肩头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她望见了城楼之下的丈夫,在临倒地的片刻,对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颤抖的伸出了手,眼中的光亮是那么的无力甚至仅含着道歉。
昨夜,他还在她的耳边轻轻道着:即便死,朕也要护着你和孩子的周全。
他做到了,他用他的鲜血换得了一双儿女的平安。
终,凉欢瞧见他闭上了眼!
可是自己却早已经唤不出来一个字,就只能这么看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些残忍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将那锋利的长矛狠狠地刺入他的身体。
即使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了!
可是那些人甚至连尸体也没有放过。
不远处的慕清郢就这么瞧着垂死挣扎的白皓阙,他深吸口气,敬着白皓阙是一条真汉子!
即便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依旧没有都没有一丝紧皱,他原本是不想要了白皓阙的性命的,可白皓阙的性子太刚烈,即便是战到了最后一兵一卒都没有,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要死死地硬撑着!
道着,宁可一死,也不愿意做这窝囊的亡国之君。
即便冉国今日倾覆当下,他也是一个称职尽责的君王;他用他自己的血祭奠了这冉国的宫殿,冉国的大好河山。
史官记载里他会是一个英勇的帝王,而不是一个窝囊的君主。
但凡白皓阙的这么一股子韧劲儿在慕清郢的眼中他都是自愧不如的。
只是古来战场之上本就无情义可讲,更何况在三年前他中了白新月的毒的时候,这些冉国的死士依旧是穷追不舍的。
他欣赏白皓阙的个性,但是并不代表就一定要手下留情,他宁肯一丝也不投降,他敬他有骨气!
有着铮铮铁骨,可是,这铮铮铁骨也只不过仅刹那间的强硬。
刀剑的喧哗声片刻间骤停,整个冉国皇城是一片惨淡的狼烟余烬,四处横躺着死去的人儿。
而她的视线依旧落在方才的位置,那个白皓阙倒去的地方,无神着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欢儿你心里其实是有我的是不是。”他说。
“朕这一生只爱过一个女人,也只会爱这个女人,便是你。”他说。
“朕答应你,朕不会死。”他说,那时候还做这保证,发着誓。
可是最后,他死了,就这么倒在那里,无声无息,就这么残忍的被那些人杀死了。
嘈杂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那些恍若强盗一般的鸾国士兵上了城楼,瞧见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快步上前,将她双手紧缚一步一步的押下了城楼。
而她就像个失了魂的空壳般就这么任由着那些并未押解着自己,一步步往城楼下走去,那些人的动作粗鲁,手劲儿很大。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却并不感到疼痛。
“王爷,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士兵禀告着。
“杀!”马背上那傲慢之姿的男子,无情且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顺着风传入了耳中。
她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恍若已经陌生了般!冷冷一笑,闭上眼,当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死亡的时候,可半晌过去了,却依旧没有等到那罪孽的刽子手上的刀落下。
周遭一片寂静,当她疑惑的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双她原本以为已经忘掉了的眸子。
曾经那双眸子里满含着温情,曾经,那里面蓄满了担忧;也是曾经,那双眸子里全是无情。
可现在,那双眸子里面所泛着的却是一种惊愕的不可思议。
“十年了。”慕清郢的声音就这么轻轻地落在凉欢的耳边,少了方才下令时的一番冷漠。
对啊!十年了,而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凉欢了。
不再是了……
“凉欢,十年了。”慕清郢扬手打落士兵手中的刀,大掌轻轻向下,触上那他曾经思念了十年人儿的容颜,手轻轻地拂过她那依然精致的五官。
“我找了你十年。”拇指拂过她的眉,是心疼。
“凉欢,我找了你十年了……”他的拇指抡过她的颊畔,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慕清郢还说了什么,她已然一句也未有听进耳中,意识渐渐地昏沉。
已近黄昏的晚霞竟是这般的艳红如火,烧红了半边天。
她的唇角扬了抹苦笑,十年了,原来她还记得,记得那个她曾经自明湖畔捡回来的青衣男人。
那年,她十六岁……
那年,她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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