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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之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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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撞人的宫人也不高兴起来:“我不是道过歉了么?贵人都没说话,你急什么?”
  柳晨的宫人更加恼怒:“你这人当真无礼!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还要我们贵人与你说话?”
  “呵呵,我不是什么人物,难道你是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林木兰已经走到了她跟前,清晰的看见她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柳晨,心里顿时也恼火起来,“住嘴!”她先低声斥责,“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也敢在此争吵?”
  那宫人不认得她,还扬脸反诘:“你又是谁,管得着吗?”
  林木兰板着脸接口:“宫正司女史林木兰、曹小满,你看,管不管得着?”
  宫正司三个字,胆小的宫人连提都不敢提,何况是宫正司的人就在眼前?那宫人立刻蔫了。

  ☆、第44章 长进

  这里不是处理事情的地方,林木兰请曹小满带着那宫人下楼去,自己扶着柳晨到楼梯边上,问她有没有事。
  “我没什么,幸亏有明珠扶住了我。”柳晨脸上的笑有点勉强,“本来我是看见你,想过来与你说两句话的。”
  林木兰便问她何事,柳晨摇摇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最近可有见到晓青。”
  陈晓青就在官家身后立着,她却要来问自己见没见过晓青,这是什么意思?林木兰疑惑的摇头:“我们这些日子事忙,倒没空出去。”
  柳晨神色黯淡,“那你去忙吧。那个宫人好像是高才人身边的,你别得罪了她,来日高才人找你麻烦。”
  “姐姐不用担心,我们凡事公正处置,不怕谁来找麻烦。”林木兰一脸正色,气势十足的说道,“我一定给姐姐出了这口气,叫她去给姐姐赔礼道歉。”
  这样硬气的林木兰是柳晨从未见过的,她怔了一下,才笑道:“妹妹去了宫正司,果然长进了,那我就托妹妹的福了。”
  林木兰一笑,让她回去坐,自己下楼找到曹小满和那个宫人,此时那宫人已经自报了姓名,姓李,叫樱桃,且果然就是服侍高才人的。
  “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林木兰不问刚才的事,反先问起名字。
  樱桃微低着头,眼珠子却左瞧瞧林木兰,右瞧瞧曹小满,才答道:“是到才人身边后改的。”
  “是你自己改的,还是高才人给改的?”林木兰追问。
  樱桃不明所以:“才人说我本来的名字不好,让我改一个,便改成了樱桃,怎么,这名字还有错么?”
  林木兰冷冷回道:“这么说是你自己改的了?你可知这个名字犯了明烈皇后的名讳?”
  樱桃惊疑不定,林木兰却不再问此事,另道:“你学过规矩没有?在贵人面前该如何自称?”
  “称奴婢……”樱桃气势更低,小声答道。
  林木兰又问:“那你刚才见了于贵人,怎么自称‘我’?这是哪里学来的规矩?”
  樱桃喏喏不能答,林木兰又说:“当着贵人的面,与其他宫人口角,又该当何罪?”
  樱桃终于害怕起来,当即求饶道:“我,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女史饶过奴婢这一次!”
  林木兰道:“你这是认罪了?”
  “是,奴婢知错。”
  林木兰这才缓和了语气:“我可以网开一面,让你先回去服侍高才人,待明日再去宫正司领罚,”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樱桃先是一喜,后又面露惧色,才接着道,“但你得先去向柳贵人赔罪。”
  樱桃面露不愿:“可是太后和官家都在……”
  “那好,你现在就去宫正司领罚,明日一早,我陪你去向柳贵人赔罪,并向高才人说明实情。”
  樱桃求了半晌,林木兰却不为所动,最后一咬牙,跟着宫正司的小黄门先去领罚了。
  曹小满等她走了,才说林木兰:“你又何必?高才人若知道了,准得不高兴。”
  “若要人人都高兴便好,还要咱们宫正司做什么?”林木兰拿着樱桃留下来的手炉,与曹小满一起上楼去,“曹姐姐,烦你去一趟,将手炉送给高才人吧。”她本是不想过去被官家看见,给官家添堵,谁知曹小满并不乐意。
  “你既然说的硬气,就还是你亲自去吧!”
  林木兰只得拿着手炉往前面去,眼见高才人的座位离宋祯不远,中间只隔着一个张美人,心里还是有些打怵,可她又不能不去,只能挨着边儿悄悄走到高才人身后,将手炉递给她。
  高才人接过手炉,顺势往她脸上看了一眼,不由惊讶:“怎么是林女史?”
  “您的宫人出了些差错,去了宫正司。”林木兰尽量委婉回话,“怕您冷着,先将手炉给您送来。”
  高才人却还是一惊:“她犯了什么错?”
  林木兰低头凑近她,低声说了刚才的事情,又道:“待处置完了,就让她回去服侍。”
  高才人听完不免生气,还说:“这个不长进的东西!你们只管秉公处置。”
  林木兰应了,又悄悄告退,顺着边儿往外走,眼看就要走出官家的视线了,她轻舒口气,往那边瞄了一眼,却发现官家正蹙眉看着自己的方向,林木兰顿时头皮发麻,飞快闪进后面角落去了。
  宋祯今日本来心情不坏,又见太后高兴,便哄着太后说了几句笑话,因太后提起彭娇奴所生的大公主,他顺便想起已经有孕的高才人,正想问问她冷不冷、累不累,视线投过去却发现她身边的人很是眼熟。
  待确认那就是林木兰后,他不由蹙眉,侧头吩咐梁汾:“去看看,林木兰在这里做什么?”
  梁汾心知宫正司的人今日在此照应,可官家吩咐的是要他去看看,他便答应了,悄悄退后去寻林木兰。
  林木兰刚与曹小满站在一处,梁汾就找了过来:“两位辛苦,怎么不到下面喝杯茶暖暖?”
  两人自然都说不辛苦,不敢擅离职守,梁汾也不过是客气话,说完便进入正题:“我刚才一晃眼,彷佛看见林女史到前头去了。”
  林木兰心里一紧,立刻知道这是官家让他来问的,忙将事情如实向他讲了,连樱桃的名字也一并说给了他听。
  梁汾一听这个宫人的名字就皱眉,他虽然不知道明烈皇后是怎么突然病故的,但却知道这是官家心里不能碰的一处所在,心里先斟酌好了该如何回禀,才回去立在宋祯身后。
  此时太后正与宋祯说话,梁汾便若无其事的候着,直等到宋祯去更衣,梁汾才借机将此事仔细回禀了。
  “如此不知进退,当初是怎么挑到高才人身边的?”果然宋祯听完就冷了脸,“令宫正司从重处罚,罚完也不必再送回高才人处。”
  待梁汾答应了,宋祯又说:“高才人入宫晚,有些事不大晓得是常情,但服侍她的内侍和宫人也什么都不懂吗?该避讳的,难道不曾提醒高才人?你去一趟,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这是不想让宫正司去,免得高才人面上下不来,梁汾见官家对高才人还是有几分在意的,便心中有数,应了下来。
  说完这事,本来该出去了,宋祯却没有动弹,而是沉吟了一会儿,问:“林木兰在宫正司……”
  梁汾服侍他多年,只要他说上半句,梁汾立即就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不过这个林木兰实在有些特别,官家明摆着不是很想见到她,但对她这个人又比旁人多了许多在意,所以梁汾也不确定是该说林木兰的好话还是坏话,最后干脆只说了实话。
  “林女史为人谨慎细致,在宫正司勤勤恳恳,臣听蒋司正夸过她几次。”
  宋祯听完不置可否,抬脚走了出去,梁汾忙快步跟上,心里忍不住在琢磨,官家到底为何如此在意这个林木兰呢?罢了,不管是为何,自己都最好不要掺合,梁汾打定主意,出去后就打发小黄门楚东去向林木兰传话,将官家的意思告诉她们。
  曹小满等传话的人走了,对林木兰说:“这下高才人就算再大度,也难免会记恨你了。”
  “……”林木兰也没想到会惊动官家,但细想想此事,自己又没有做错,也便坦然,“那也没有办法。”
  等这边散了回去,林木兰将此事报给蒋蕊儿知晓,蒋蕊儿倒没曹小满的担忧,反而笑道:“你一向谨慎小心,这一回倒难得拿出了咱们宫正司的气势,以后就该当这样。咱们是宫正司,有人惧怕记恨乃是常理,若人人提起来都亲热称赞,那成什么话了?太后和官家也是不依的。”
  有这话,林木兰心里也更有底气了,就将自己答应柳晨,要樱桃去赔罪的事说了。
  “这是该当的,等明日罚过了她,你押她过去吧。”
  今日已晚,樱桃只被暂时关押到了监房里,处罚要明日才罚。林木兰得了蒋蕊儿的话,放心的回去睡了,第二日等樱桃挨了三十竹鞭,又改回原名春花,才带着两个内侍拖着她去向柳晨赔罪。
  柳晨是真没有想到林木兰说到做到,她第一次觉得,林木兰去宫正司也是一件于大家有利的事。柳晨本想再与林木兰说几句私房话,又想到她是有公事而来,若自己与她太亲近,恐怕别人会以为林木兰是以权谋私,便没有多说,等春花赔罪完毕,便送她们走了。
  春花被派了尚食局杂役,此事办完,林木兰在宫正司的威信陡然高了不少,连刘司正都对她多了些赞赏——刘司正年轻之时就以不畏强权闻名。
  林木兰极受鼓舞,也越来越自信,蒋蕊儿又喜欢在处置事务时带着她,于是过了不到一年,林木兰已能独当一面。
  这日她正在检查一份犯错宫人的供词,曹小满从外面走进来,似有意似无意的说了一句:“听说了没?高才人生了,是个皇子。”
  林木兰心思都在供词上,就随口回了一句:“是么?好事啊。”
  “你还真是心宽。”曹小满一见她这心内无私的模样就觉得心口堵得慌,“对高才人来说,当然是好事,说不得就借此封妃,然后登上后位了。”
  林木兰已将供词检查完毕,顺手整理好了归档,才抬头道:“唔,是啊,曹姐姐看见蒋司正了没有?”
  曹小满一噎,瞪着林木兰看了半晌,才道:“在议事厅与宫正说话呢。”
  林木兰道了谢,拿着归好档的供词就走了出去,留下满肚子话说不出来的曹小满独个抑郁。
  林木兰却浑然未觉,她去议事厅求见宫正和蒋蕊儿,将手头这件事回报清楚,王宫正听完笑着点头:“木兰果然能干,小小年纪,来宫正司也不过才一年多,就已能独自处置事务了。”
  “蒙宫正信任、两位司正提携教导,木兰若是再不争气,可也枉为人了。”林木兰不好意思的回道。
  王宫正道:“那也是你自己知道上进。木兰,太后有意在司正之下设典正之职,与六尚二十四典同级,为正八品,共设四人,同时女史由六人裁撤为四人。蒋司正刚向我推荐了你。”
  林木兰又惊又喜,又有些微不安,“可,木兰资历尚浅,恐难服众。”
  蒋蕊儿插嘴道:“你只说,你想不想做典正?能不能做好?”
  这是一个极难得的机会,可宫内女官迁转也是有定数的,林木兰看过许多旧档,知道自己这个年纪和资历恐怕不够格,更会引起不少非议,便忍着不舍答道:“我想,但人贵有自知之明,以木兰如今的资历和本事,恐难胜任,反给宫正和司正添麻烦。”
  王宫正和蒋蕊儿相视一笑,“果然还是你猜的对。难得木兰能不骄不躁。”
  “我最喜欢她的就是这一点。”蒋蕊儿回道。
  王宫正点头:“那好,那你就再做几年女史,好好与两位司正学,不愁没有升迁的一天。”
  林木兰应了告退,刚回自己房里,吕秋菊就寻了过来,“你听说没有?咱们这里要设典正了。”
  “刚听宫正提起了。”林木兰虽然自己推辞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语气也难免带着些失落。
  吕秋菊却一脸惊喜:“这么说,是真的了?宫正怎么说?会选谁?”
  林木兰摇头:“宫正没说。只说会有四位典正,女史要裁撤到四个。”
  吕秋菊若有所思:“怪不得……,杨玲跟何梅一直窃窃私语,姜葵也整日跟在刘司正身边,连曹小满都去蒋司正那里探口风了。”
  林木兰知道这事已经跟自己无关了,就也不太关心,随手拿起自己做了好久的荷包继续做,听吕秋菊继续喋喋不休。
  “肯定是都想找门路呢!只是四位典正,总不会都从我们女史里选,我们资历还差些呢,倒是杨玲跟何梅比较突出些……”
  这件事很快传开,宫正司里人心浮动,只有林木兰最淡定,每日该做什么做什么,完全不受干扰,落在有心人眼中,只以为她有了倚仗,不免添了嫉恨。
  就连吕秋菊都忍不住问林木兰是不是有了什么门路,待知道林木兰是因自觉资历浅薄、绝不可能选上,所以才如此镇定时,吕秋菊简直哭笑不得。
  “你竟然想的这么简单?旁人还都以为你是有了倚仗、心中有必胜把握了呢!”
  林木兰老老实实摇头:“我才进宫几年?到宫正司更是时日最短,年纪又最小,怎么算也轮不上我。”
  吕秋菊细想也是这个道理,便说:“那也是你想得开。像我,明知资历不足,还是期盼着这好事能落到自己头上,哪有你这般淡定……,咦,前面那是不是柳贵人?”
  林木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柳晨就站在往花园去的路口,正与一个宫人打扮的女子说话,那女子也十分眼熟,“刘青莲?”
  “啊,好像是彭才人身边的那个。哎,木兰,你听说没有?这位刘青莲,似乎也得了官家宠幸呢,只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得封。”
  她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说话?林木兰根本没心思听吕秋菊说了什么,柳晨和刘青莲曾经冲突过好几次,可没有什么交情,这两人凑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奇怪。
  吕秋菊见她不答话,只往那边看,就问:“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算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复命吧!”林木兰不知为何,并不想让那两人看见自己,就拉着吕秋菊转头快步回了宫正司。
  ***
  陈晓青端着一盏茶,小心翼翼的送到宋祯手边,柔声劝道:“官家,歇会儿吧。”
  宋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唔。”眼睛还看着手里的书。
  陈晓青就将声音大些,再劝道:“天渐渐黑了,您再看要伤眼睛的,还是喝盏茶歇一歇吧。”
  宋祯终于回神瞟了她一眼,然后依依不舍的放下书,端起茶慢慢喝了几口,才笑着调侃道:“你现今胆子倒是大了许多。”
  陈晓青腼腆的一笑,也不答话,只建议道:“今日外面无风,官家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去院子里走走吧。”宋祯放下茶,带着陈晓青出门,在院子里慢慢散步,“这一年过的真快,一转眼,就到中秋了。”
  陈晓青看官家似乎心情不错,想着官家又有快两月不曾召幸柳晨,便琢磨着怎么提起她比较好,口上只随便应了一句:“是啊,一到这个时候,桂花香就飘得哪里都是。”
  “唔,对,上次你泡的那枸杞桂花茶不错,晚间再泡些来喝。”
  陈晓青眼睛一亮,终于想到该怎么提起柳晨又不露痕迹了,忙应道:“是。官家,不如晚膳叫御膳房加一道桂花糖藕,上次您还赞过柳贵人做的桂花糖藕甜而不腻。”
  这次宋祯却没有应,反而停下脚步,回身看向陈晓青,陈晓青忙跟着停下来,见官家目光灼人,立刻心虚的低下了头。
  宋祯见她又露出受惊小兔子一般的神情,忍不住一笑,道:“你啊,学不来人家的八面玲珑、巧舌如簧就不要学了。”
  陈晓青低着头不敢应答,她生的纤秀娇小,这样一低头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不免更让人怜惜,宋祯本就没有生气,此时自然只有心软的,就说:“好了,知道你和柳贵人是同乡,姐妹情深,只是以后可不要再如此了。”
  “是,奴再不敢了。”陈晓青忙行了一礼,低声答应。
  宋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左肩,没再说什么,晚膳之后,却召幸了柳晨。

  ☆、第45章 心思

  柳晨喜出望外,盛装打扮后到了福宁殿。
  宋祯今日兴致不错,难得将书放下与她闲聊:“……晓青想起你做的桂花糖藕,馋得很。”
  这是明白告诉她,是陈晓青提起了她,才有了今晚的召幸,柳晨心里不知是悲是喜,面上却挂着纯真喜悦的笑,“其实妾的手艺不过寻常,只因晓青与妾是同乡,这才格外喜欢。”
  “唔,扬州乃吴中胜地,朕也心慕许久,常与晓青谈起,可惜她不常出门,竟对扬州名胜不甚知晓。”
  柳晨当初在家时,倒常陪着母亲出门,所以对扬州景致知道的多一些,当下就将大明寺、观音山、宁国寺等常去的寺庙向宋祯讲了一些。
  宋祯一直浅笑静听,等她说完,忽然道:“朕记得林木兰也是扬州人,与你还很要好。”
  柳晨一下子想起那次宋祯追问林木兰的事,可林木兰却说她入不了官家的眼,今日官家忽然提起她,到底是何用意?柳晨心中举棋不定,却得立刻就答话,于是只能先说:“是,妾与木兰和晓青都是同乡,一同入宫后彼此也多有照应。”
  “现在林木兰在宫正司,你们还有往来么?”
  柳晨忙道:“宫正司事务繁忙,妾已有许久不曾见过木兰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宋祯没有立刻接话,这短暂的沉默让柳晨很不安,她正想说些什么岔开话题,宋祯忽然又说:“是么?朕记得那次高才人的宫人怠慢你,似乎就是林木兰出面处置的。”
  官家说这个做什么?难道是高才人因生了儿子有了底气,开始找她和木兰的麻烦了?柳晨惊疑不定,立刻起身解释:“官家明鉴,当日那宫人冲撞了妾,木兰正好与另一位女史目睹此事,她怕惊动了太后跟官家,这才出面处置的……”
  “不要慌。”宋祯微笑着拉住柳晨的手,让她坐下,“朕只是忽然想起来的,随意闲谈罢了。”
  柳晨已出了一身冷汗,当下只能露出个勉强的笑来,“木兰性情最是谨慎,处事也一向公正,妾是怕官家误会了她。”
  宋祯拍拍她的手,没有再说,让她服侍着歇下了。
  第二日早上,送了宋祯去早朝,柳晨借机拉住陈晓青,悄悄问她,近来林木兰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没有呀,我没听说。”陈晓青被她弄得有些紧张,“怎么了?姐姐听说什么了?”
  柳晨道:“官家昨日一直问起木兰,我担心是出了什么事。你再见到她,可要提醒她一下,高才人生了皇子,太后跟官家正商量给她进封,我担心高才人记恨我跟木兰,你叫她凡事当心些。”
  陈晓青慌忙应了,柳晨看没人注意她们,又对陈晓青说:“彭娇奴有意与我们结交,以后,你也尽量给她们行些方便。”
  “结交?”陈晓青有些糊涂,“行什么方便?”
  柳晨恨铁不成钢:“自然就是如你提起我一样啊!”
  这可让陈晓青为难了,她支吾两句,最后在柳晨追问下,说出了真相:“官家叫我以后不要这样了……”
  柳晨一怔,随即又说:“可官家还是宣了我来呀!可见还是有用的,晓青,她们都有了子女,只你我还无依无靠,你若是再不管我,我可真就被官家忘在脑后了。”
  她说的份外伤怀,陈晓青无法拒绝,只能勉为其难点了头,将她送走。
  ***
  “我无法不管柳姐姐,可官家的话我也不敢违抗,木兰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呀?”陈晓青面容沮丧、眼眶泛红的问林木兰。
  林木兰还没从陈晓青直接到宫正司找她这件事中醒过神来,“你是说,你求了官家、告了假,然后梁汾安排马槐将你送过来的?”
  陈晓青点点头:“是啊。”
  “……”林木兰扶额,“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叫你跟官家提起我吗?”
  她语气有点急,陈晓青就怯怯回道:“我只是说想来看看木兰姐姐啊,也没,没有别的意思。”
  ……原来她以为自己说的不要提起,是不要引荐的意思……。事已至此,林木兰也不能再多说了,何况看官家的安排,显然对晓青很是看重,便假作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你刚才说,官家不叫你再特意提携柳姐姐?”
  陈晓青垂下头:“是啊,官家说,我学不来别人的巧舌如簧,叫我以后不要这样了。”
  “那官家平日待你如何?”
  陈晓青脸慢慢红了:“挺,挺好的。”
  林木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那你就听官家的,不要再提了。有些事,欲速则不达,既然官家现在不是很喜欢柳姐姐,那你勉强多提,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等你出头了,再慢慢提携她。”
  “可是柳姐姐肯定着急,她还说,彭才人有意结交,要我也给她们行方便……”
  原来柳晨那日跟刘青莲在一起是在谈这个,林木兰皱起眉头,她们这是将官家当做什么了啊?
  陈晓青看林木兰皱眉沉思,又想起一事:“对了,木兰姐姐,柳姐姐说,那日官家跟她问了你,还说,怕是高才人要寻你们麻烦,让你当心。”
  “官家问了什么?”林木兰身上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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