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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之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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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家说了,便是不中也无妨,可先荫补入仕,多历练一番,慢慢再考。”
  秦瑶君感叹道:“官家日理万机,还能想着新辉,真是圣恩浩荡。咱们一家无以为报,也只能请娘子好好服侍官家了。”
  林木兰笑道:“等新辉入仕为官,自然就能为官家分忧了。”
  秦瑶君点点头:“只盼他能知道上进。”说完这句,她面上笑容又深了些,“有一件喜事还不曾告诉娘子,卢氏有孕了。”
  林木兰顿时惊喜不已:“是吗?什么时候查出来的?这可真是大喜事!”
  她弟弟林新辉原本因要守林厚德原配妻子的孝,所以直到去年才迎娶了妻子卢氏,如今成婚还不到一年。林木兰听说弟媳妇有喜,自己即将做姑母了,真可谓是喜出望外。
  “就是我上次入宫之后查出来的,已经三个月了。”秦瑶君满面笑容,对于自己即将做祖母一事,也是十分喜悦。
  林木兰立刻扬声叫人准备赏赐,甚至还连当初延平穿过的小衣裳都找出来,要赐给卢氏,希望借此带给她好运。
  母女二人就此说了好一番生养孩子的事,直到送走了秦瑶君,林木兰依旧十分喜悦,陈晓青正好这时候过来串门,不免要问一问是为何事。
  “……连辉哥都要做爹爹了,我都觉着自己老了。”林木兰笑吟吟的说道。
  陈晓青怀里抱着小儿子重瑞,听闻此言不由莞尔:“姐姐这话说的,又不是延平娶妻生子了,怎么就说到自己老了呢?我看姐姐容光焕发,比十几岁的小娘子还貌美呢!”
  林木兰今年已经二十八岁,自知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十几岁的小姑娘相比了。不过她确实保养得宜,又一向心宽,面上看不出有皱纹,肌肤也尚有光泽,加之身居高位、掌管宫务数年,身上还多了些高贵雍容之美,另有一番成熟美人的魅力。
  这几年宋祯对她的宠爱并未稍减,又因她办事有章法,甚是得力,宋祯渐渐就对她多了些倚重之意,遇事甚至会主动与林木兰商议。两人之间距离缓缓拉近,再不似从前那般,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恭顺柔婉。
  至于陈晓青则是另一番光景。她只比林木兰小一岁,但因一向形容娇小,倒显不出年纪来,现在看着,仍旧跟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般。
  她自从得了林木兰的指点,将倾心爱慕之意表露出来以后,再面对宋祯的时候,便多以缠绵依赖之态相对,偶尔还会玩些鸿雁传情的小把戏,让宋祯时时觉得新鲜有趣。
  在子女渐大以后,陈晓青又有意把延寿的顽皮讲给宋祯听,一副头痛至极的样子,好叫宋祯多放心思在延寿身上,让他们父子能多亲近。
  两人各走了一条迥然相异的道路,却殊途同归,都没有失了宋祯的宠爱,同时姐妹之间的情谊也一如当初,在这深宫大内,实在算是极为难得了。
  不过在有心人看来,这两姐妹之间的和睦却是暂时的,实在很难一直维系下去,恐怕早晚有一日,还是要分道扬镳。论及原因,也无他,谁让她们都有儿子、且年龄相近呢?
  如今中宫无子,形同幽禁,康国公又是庶人所生,不得圣心,将来的太子,恐怕就是要从长阳宫和永宁宫中选了。
  长阳宫贵妃位高,永宁宫四皇子却年长,这二位早晚有一番相争。到时姐妹之情再深,也深不过皇位的诱惑吧?而且就算这二人真到了不分你我的地步,也还得看皇子们肯不肯相让呢。
  皇宫大内,少不了怨气集结,在太阳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更有许多人怀着怨恨在暗中窥伺,期待着能看到姐妹反目那一日。
  也许是这怨气太重,也许是宫中平静注定要被打破,这一年刚到夏末就天气骤变,刮了两天大风,许多人都外感风寒,幽居在坤宁宫的刘皇后更是因此大病一场,一时没撑住,在七月里崩逝了。
  刘婷虽然有过,但宋祯从未公示,也不曾废后,此番崩逝,自然还是要依照皇后丧仪办理。宋祯下令比照明烈皇后丧仪减一等而行,陵寝择了悼惠王安葬处附近营建,谥号命大臣草拟,最后由宋祯定了“明康”,其余都按制施行。
  当初明烈皇后崩逝之时,停灵四个月才入葬,轮到刘婷,便只停了百日就送入山陵归葬。灵柩出宫之后,宋祯命人关闭了坤宁宫宫门,只留了几个内侍看门洒扫。
  从此宫中便真真正正以贵妃为尊,再无能出其右者。

  ☆、第134章 提醒

  这一年因皇后之丧,年节时稍减了礼乐,各嫔妃衣着装扮也都比往常略微素淡,皇子公主们都要为皇后守丧,在除夕夜宴上露了个面,便都被送回居处去了。
  宋祯颇觉无味,早早就结束了宴席,让大家各自回去,他自己携着林木兰的手去了长阳宫,与她和两个孩子一同守岁。
  两人回到长阳宫,更衣后就进了后殿东暖阁,分左右歪在榻上,中间放了张小方几,方几上摆了些柑橘和点心,两个孩子则坐在她身前,凑在一起解九连环。
  “七哥你慢些,我没看清呢!”元嘉巴着延平的手,不让他解太快。
  延平却道:“我慢了你也记不住。”他说着话,手中不停,很快就解开了所有银环,还展示给父母看。
  宋祯微笑点头:“你解的越来越快了,不过这样玩法,却又没有意趣,你看元嘉撅着嘴呢。”
  延平转头一看,妹妹果然嘟着嘴不高兴,便又把九连环递给她,说道:“你重新玩吧。”
  元嘉不要,转头挨进林木兰怀里,“我不玩了。”
  林木兰摸摸她的脸,笑望着悻悻然的儿子,说道:“那就不玩这个了。黑将军呢?元嘉叫七哥带你去跟黑将军蹴鞠吧。”
  元嘉一听此言,立刻双眼发光的直起身:“好啊好啊。”说着就蹭到榻边,扶着延平下了地,又拉着他往外走,叫人去带黑将军来,两个孩子一条犬,去厅中蹴鞠去了。
  耳听着外面厅中时时传来的砰砰声,宋祯笑问林木兰:“你就不怕他们砸坏了东西?”
  “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再说有人看着呢。”
  两人对坐说些闲话,没过多一会儿,延平忽然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问:“爹爹,娘亲,可不可以去请四哥和五哥来玩?还有二姐姐和八哥!”
  林木兰和宋祯都是一怔,林木兰本要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停住,侧头看了宋祯一眼。
  “今日天晚了,延平带着元嘉玩吧,改日再叫他们来玩。”宋祯温声回道。
  延平这才想起已经很晚了,外面天还冷,便懂事的应道:“是。”他刚刚只是觉着自己带着妹妹和黑将军玩,有些不够热闹,所以才冲进来问的,这会儿听了爹爹的回答,深觉有理,就乖乖往外走,要再去找妹妹。
  一路陪着他的小黄门于祥等出了暖阁,快到厅中时,就低声跟他嘀咕:“七哥以后可不要这样了。今夜是除夕,不比往常,官家留在咱们长阳宫,那是对娘子和您的恩宠,您这时候提起旁人,于娘子和您何益?”
  延平立刻停住脚,转头不悦的盯着于祥,说道:“谁是旁人?”
  于祥一噎,却又很快回道:“小的知道七哥看重兄弟情义,可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他自七八岁上就到了映雪阁服侍,林娘子生了七哥后,又被分配去照顾七哥,可以说是一路陪着七哥长大的,在七哥身边,是除了七哥读书后,娘子安排过来的邱拱之下第一人,所以才有胆子出言劝谏。
  “七哥,快来!”
  延平正要说话,听见妹妹在厅中叫他,黑将军也汪汪叫着跑过来咬他的袍角,便暂时压下了,出去厅中继续陪妹妹玩。
  只是这一次他添了心事,玩起来便没有那么投入,后来看着元嘉额头上汗津津的,便不肯再玩了,叫元嘉的乳母带她去擦汗,自己也去擦了汗换了衣裳,然后牵着妹妹的手一同回到暖阁。
  林木兰见兄妹俩玩累了回来,便叫他们坐下来吃点心,又见元嘉闹瞌睡,就亲自哄着她睡觉,也没留意儿子的格外沉默。
  宋祯则只当延平也累了,看着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便叫他也回去睡。
  延平心中有事,便依言告退,带着人出暖阁回东配殿自己的居处。他如往常一样任人服侍着躺下后,出言叫于祥留下来陪着,又把旁人赶了出去,自己问于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七哥还记着呢?”于祥跪坐在床边脚踏上,温声解释,“小的是想着,又过了一年,七哥也大了一岁了,有些事,小的们也该当提醒您了。”
  延平平素被身边下人服侍的很好,对他们也都亲近,听到此处,并不觉得被冒犯,只说:“到底什么事?”
  于祥答道:“七哥应当知道,四哥、五哥都与您是隔母的兄弟,四哥还好些,陈娘子与娘子亲如姐妹,四哥待您也是十分关爱,五哥却又不同。七哥想过没有,对娘子们来说,官家只有一个,对您和其余皇子们来说,也是如此。官家政务繁忙、日理万机,闲暇时光不过就那么一点儿,能分给娘子们和您们的关爱也是有数的,可容不得您推让出去。”
  延平听得似懂非懂,他心里只觉得爹爹是大家的爹爹,他叫哥哥们来玩也并没错,并且他也没有让什么出去,便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在爹爹面前提起四哥五哥他们吗?”
  “小的并非此意。”于祥耐心解释,“七哥有所不知,今夜是除夕夜,在民间,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守岁的日子。往年夜宴欢聚至子时后才散,便是有阖宫一同守岁的意思。只是今年明康皇后故去,您和皇子公主们身上有孝,不好列席欢宴,官家也觉着没有意趣,这才早早散了。可官家散了之后单来长阳宫,那就是只想与娘子、您和四公主一同守岁的意思,你这时候提起四哥、五哥来,便有些不妥……”
  他话未说完,外间忽然传来保姆嬷嬷的声音:“七哥,时候不早了,安歇吧。”
  于祥立刻住嘴,心知恐怕是嬷嬷们听见他在说话,等会出去还少不得要被训斥,忙向延平道:“今日天晚,七哥也累了,先歇息吧,这些事,容后再说也不迟。”
  延平刚有些听明白,便被嬷嬷们提醒该睡了,他虽然心中不愿,也只得先放下此事,阖眼睡去。等第二日早上,他被叫起来穿衣梳洗去给娘亲拜年时,又想起昨晚之事,却发现于祥不在身边,只有邱拱带着另一个小黄门吉安在旁,延平来不及细问,先进后殿正堂去拜见娘亲。
  “恭祝娘亲福庆初新,长乐安康。”
  延平与元嘉一起在堂中跪下行礼,林木兰笑吟吟的叫他们起身,让元嘉和延平依次沾了沾屠苏酒,然后自己饮尽半杯,又取了咬牙饧来,自己先吃一块,再依次递给延平和元嘉,算是把元日该吃的食物吃了,接着才叫传早膳。
  今日是元旦,宋祯一早就去了紫宸殿接受百官正旦朝贺,林木兰这里一会儿也要接待后宫嫔妃,所以母子三人很快就用完了早膳。
  “等会儿兄弟姐妹们来了,延平可要帮着娘亲好好招呼。”等撤下去早膳后,林木兰就将延平叫到身边来嘱咐,“可不要让谁受了委屈。”
  延平立刻点头答应:“娘亲放心。”
  林木兰摸摸他的头,笑道:“娘一向放心你。”又哄元嘉,“你也要照顾好八哥和九哥呀。”
  元嘉被赋予“重任”,立刻挺直小腰板,爽爽脆脆的应道:“元嘉知道!”
  林木兰和延平都笑起来,等直门那边来人报讯,说陈娘子到了时,林木兰就携着一双儿女去了正殿。
  陈晓青见到林木兰少不得也要说几句吉祥话,同时延寿、明琪等三个孩子也站成一排给林木兰行礼拜年,等他们拜过,才是延平和元嘉一同给陈晓青拜年,接着兄弟姐妹几个互相问好。
  “好了,先去偏殿玩吧。昨夜里延平就想着四哥和琪儿八哥了,若不是太晚了,定要把你们寻来一起玩呢。”林木兰笑着吩咐道。
  延平听到娘亲说这番话,心中一下子想起的却是于祥的劝谏,他看着四哥和二姐姐欢喜的笑容,莫名觉得羞愧,神情上难免就带了出来。
  陈晓青却只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了,遂笑道:“难为你想着,今日无事,就让四哥他们陪你们玩吧。”
  延平应了一声,忙拉着延寿往偏殿跑,明琪跟在后面,左手牵着元嘉,右手牵着八哥重瑞,也跟着进去偏殿,还笑问道:“你们玩什么了,要叫我和四哥?”
  元嘉嘴快回道:“蹴鞠!我和七哥还有黑将军蹴鞠啦,可好玩。”她叽叽喳喳讲起昨晚是怎么玩的,还说一会儿要叫大家一起再玩。
  延平默默听着妹妹说话,延寿看他不似平常,便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睡得晚,没有精神。”
  “嗯。”延平应了一声,他有心想跟四哥探讨一下昨日于祥说的话,却碍于人多,不能开口,只能强忍着,听明琪和元嘉说话。
  不一会儿其余嫔妃也都来到,孩子们都被送到偏殿来,顿时整间偏殿就热闹起来。延平看见延福,感觉再与往日不同,那份不自在更浓了。

  ☆、第135章 教子

  许多事原本并不在意、习以为常,也就自然而然的不会深想,可是延平自从昨晚听了于祥的话,再看今日一众兄弟姐妹相处,忽然就深刻体会到了何谓远近亲疏。
  除了已经定亲的二哥之外,自大姐姐宝和公主往下,都齐聚在这偏殿之中,自然每个人的处事态度都一目了然。
  宝和公主本是长姐,应照顾弟弟妹妹们,可她又是客人,且不常来长阳宫,便略有些拘谨的坐在一旁,看二公主明琪和元嘉哄着八哥重瑞、九哥光兴玩耍。而本来跟明琪年纪相仿,又一同读书的三公主明玥,却并未与姐妹们玩在一起,略显孤僻的坐在了另一边,自己玩着自己的手指。
  延平与延寿本是最亲密的,在延平入学之前,延福也偶尔会被延寿带来长阳宫玩,所以他与延福也很熟悉,加上这一年多一同上学,兄弟之间又亲密了几分。
  但是延平今日却发现,延福在长阳宫偏殿之中并不是很自在,他时常忍不住去望向大姐姐宝和公主,也比平日只有三兄弟在一起时沉默寡言,当听见元嘉提起昨夜爹爹在长阳宫时,五哥眼里还闪过了羡慕之色。
  延平觉得心里一团乱,一等到客人散尽,他便追着娘亲进了后殿,绷着一张小脸欲言又止。
  林木兰看他满脸烦恼,轻轻一笑,叫人带元嘉下去吃点心,自己换了身家常衣裳,然后把儿子叫到身边来坐,柔声问他:“怎么了?”
  “娘亲,我……”延平张口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停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喜欢和四哥五哥一起。”
  林木兰伸手轻轻抚摸儿子的脖颈,柔声安抚道:“娘亲知道,你们兄弟和睦,这样很好。”
  延平立刻抬起头,望着她想确认:“真的吗?”
  林木兰肯定的点头:“当然。你们是亲兄弟,能互相关爱、彼此扶持,你爹爹和娘亲都很喜欢。”
  “可是……”延平想起于祥说的话,声音又低了下去,“可是我有我的娘亲,五哥有五哥的娘亲……”他毕竟年纪还小,心中一急,有些话便不知该如何说起,一时混乱起来。
  好在林木兰早知道他为何烦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温柔笑道:“你们兄弟虽然不同母,可依旧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延平,你要知道,不管娘亲与宫中其余娘子相处的好与不好,都不妨碍你与你兄弟们相交。娘亲知道你担忧什么,其实这宫中与外面的臣民之家,也无甚差别,咱们不提别个,只说你外祖家里。”
  林木兰说着伸出手掌,叫儿子看:“你瞧,在林府,你外祖父就好比这大拇指,是一家之长,他辛苦操持,为一家人遮风挡雨,一家大小都仰赖于他,自然都想得到他最多的关爱和照顾,可人心毕竟就那么大,分来分去,难免就有了高低不均,就像这其余四个手指一样。”
  延平看着四个长短不一的手指,若有所思。
  “你现在还小,可能不甚懂得,这人呢,是不可能完全无私公正的,总有偏心的时候,做父母的,一旦子女多了,更是难免如此。”
  延平忽然接口:“我知道,就像二哥。”他再小也知道爹爹对二哥一向冷淡,与他们三兄弟完全不同。
  林木兰轻轻叹息:“是啊。不过二哥的事另有缘故,你现在还小,娘亲说了,你也未必能明白,你只要记得,二哥并没做错什么,也并不是他有甚不好,你以后还要尊重这个兄长,知道了吗?”
  延平乖乖点头:“孩儿知道。”
  林木兰摸摸他的头,这些事情她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就跟儿子说,却没想到于祥多事胆大,竟先跟延平说了那一通话,她恼怒之余,也不得不跟延平细细讲说这中间的道理了。
  “这种偏心当然也不限于子女中间,你爹爹有你爹爹的喜好,与各位娘子的情分也有所不同,总有厚此薄彼的时候。一旦有这样的事,难免就有人心气不平,生出些矛盾来。只是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错事,就像你和兄弟们都想得到你爹爹的夸奖一样。”
  延平点点头:“上次爹爹只夸我的字有进步,四哥并没怎样,可是五哥很沮丧,我还送了五哥一本新字帖。”
  “是啊,你看,其实这不过是寻常之事,五哥沮丧一回,很快就能丢开,继续努力。所以就算娘亲和彭娘子之间有甚不愉快,也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不会影响你与五哥来往。何况彭娘子对娘亲一向恭敬有加,你就更不必担忧了。”
  延平听了娘亲这番话,顿觉心上一松,又接着问道:“那我和四哥更要好,五哥也与四哥更要好,都不要紧么?”
  林木兰轻轻点头:“娘亲刚才不是说了吗?人心难免有些偏,”她说着就把手掌按在延平左边胸口处,“喏,这里就是你的心在跳了,你看它在偏左边的地方呢。再说了,四哥是看着你长大的,从小就照顾你,你跟他更亲近才是正理。五哥也是一样,他与四哥一般年纪,一同入学,情谊比旁人深,也是正理。延平,人和人之间的情分,不是只靠血脉相连,还要看相处,看投不投缘,在一处时是自在还是不自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你明白了吗?”
  延平似懂非懂,但他想起了今日五哥一直看向大姐姐,便道:“可是五哥好像更亲近大姐姐。”
  林木兰笑道:“那是自然了,就像你跟元嘉一样。一母同胞,朝夕相处,更比别人亲近,也是毋庸置疑的。”
  延平就伸出自己的手来,点着中指说:“这是我,”又点食指,“这是四哥,”无名指,“这是元嘉,”大拇指,“这是五哥。”
  林木兰被他逗的笑出了声:“好啦好啦,也不必分的这么清楚,有些事啊,都在你的心里,时候长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延平心事消散大半,终于也高兴起来,但他还记着一个重要的问题,便鼓起勇气又问:“娘亲,那昨夜里,我说要找四哥和五哥来玩,是做错了吗?他们来了,就会分走爹爹吗?”
  “这话是谁跟你说的?”林木兰虽然早知道实情,还是要听儿子自己告诉她。
  延平闷闷答道:“于祥说,爹爹昨日只想与您、元嘉和我一同守岁,这是爹爹对我们的关爱,我叫了四哥五哥来,就是把关爱分了出去。”
  林木兰收起笑容,正色道:“延平,你要记着,于祥只是个小黄门,是下人,他奉命侍候你,也有劝谏你的职责,可这等话却轮不到他来讲。再一个,他见识胸襟都有限,你是皇子,若听了他的话,真的把这些放在心中,与兄弟们斤斤计较于父皇陛下的宠爱,那你成什么了?”
  延平听了这话,立刻起身,站到旁边,神情恭敬的听母亲教诲。
  “你爹爹是圣明天子,能洞察世事,也有自己的喜好。只要你们好好读书上进,正道直行,那你爹爹就会十分喜欢。可你若是听了于祥的话,整日想着动些小心思,怎么独占你爹爹的宠爱,那便是走了弯路,不止你爹爹知道了不喜,娘亲也会十分失望。你是堂堂男儿,无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都要想着堂堂正正,这才是做人的本份,知道了吗?”
  延平也严肃了小脸,乖乖点头:“孩儿记住了,谢娘亲教诲。”
  林木兰这才又露出笑容,伸手拉过儿子,轻轻揽住他,缓声说道:“所以你昨夜并没有做错。以后与兄弟们往来也要如此,全凭本心,不可计较太多,记住了吗?”
  等延平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真正露出轻松的笑容之后,林木兰才又道:“于祥逾矩多嘴,娘亲已经让人罚了他了,以后不许他再随你出门,你要是看着他还好,就想法管教好他,要是不想要他了,娘亲再另给你选新人,可好?”
  因林木兰在长阳宫一向温和,下面人做错事也并不多管,多是由马槐和秋纹处置,所以延平听闻母亲罚过于祥了,还有点惊吓,不过于祥毕竟跟他多年,他还舍不得就这样赶走于祥,便低声应道:“孩儿知道了,一定好好管教他。”
  林木兰点头笑道:“那好,有什么不懂的,问马槐或邱拱。去找你妹妹玩吧。”
  等延平放松心情,跑出去和元嘉玩,林木兰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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