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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低头(又名:枪手·手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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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登的笑容中又露出那种残酷的讥讽之意:“我从来不打人的,我只杀人!”
    想杀人的人,是不是也应该随时准备被杀呢?二
    九点五十分。
    黑豹带着高登走人了金二爷私人用的小客厅。
    范鄂公还靠在沙发上养神。
    “听说你有样秘密告诉荒木。”这小客厅的隔音设备很好,楼下的动静,楼上并没有听到。
    “是什么秘密?”金二爷又问。
    黑豹淡淡的回答:“我告诉他,他父亲是个杂种,他母亲是个婊子。”
    金二爷皱起了眉:“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没有说,”黑豹的声音更冷淡:“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金二爷似也怔住,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吸了口雪茄,再慢慢的喷出了口烟。
    他的脸又隐藏在烟雾里。
    “你就算要杀他,也应该等到明天。”
    “哦。”
    “你应该知道今天他还有用。”
    “他早已没有用。”
    “为什么?”
    “因为我已找到了个更有用的人。”
    “是他?”金二爷好像直到现在才看见站在黑豹的身后的高登。
    高登穿着套薄花呢的双排扣西装,显然是上等手工剪裁的。
    他用的领带和手帕也全都是纯丝的,脚上穿着意大利皮匠做的小牛皮鞋子;
    金二爷看着他冷笑:“就是这个花花公子。”
    “不错,”高登抢着替自己回答:“就是我这个花花公子。”
    “我要我的是个懂得怎么样杀人的人,不是个夜总会领班。”
    “夜总会领班有时也会杀人的。”
    “你能杀得了谁?”
    “只要是人,我就能杀。”高登的声音也同样的冷漠。
    “譬如说……”
    “譬如说你,”高登打断了他的话:“现在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他的手一抬,手里已多了柄枪。
    金二爷的脸色似已有些变了,但神态却还是很镇定:“你为什么不往后面看看?”
    门口已出现了两个人,两个人手里都有枪,枪口都对着高登。
    “他们就算杀了我,我临死前还是一样可以杀你。”高登的声音还是很冷淡:“想杀你这种人,当然要付出点代价的。”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转身。
    只听枪声两响,门口两个人手里的枪已跌了下去,高登这两枪正打在他们的枪管上。
    金二爷突然大笑,“好,好得很,神枪高登果然名不虚传:“他忽然站起来,就像对黑豹一样,拍着高登的肩:“其实你一进门,我就已知道你是谁了。”
    “但你却不该冒险的。”
    “冒险?”
    “你本不该让我这种人带着枪走到你面前来。”
    “但你是黑豹的朋友。”金二爷的态度和平而诚恳:“他的朋友随便身上带着些什么,都随时可以来找我的。”
    “我并不是他的朋友。”
    “你不是?”金二爷皱起眉。
    “我没有朋友,我从来也不信任任何人。”高登说的话就像是他手枪里射出来的子弹:“这世界上我只信任一件事。”
    “你信任什么?”这句话金二爷其实根本就不必问的。
    “钱。”高登的回答直接而扼要:“无论是金币,是银币?还是印刷在纸上的钞票,我都同样信任。”
    金二爷笑了。
    他微笑着吸了口雪茄,再喷出来,忽然问道:“你要多少?”
    这句话也同样问得直接而扼要。
    “十万。”
    高登拿出了那张支票:“这本是我应该拿到的,我井没有多要。”
    “你的确没有多要。”金二爷连想都没有想:“只要事成,这张支票随时都可以兑现,”
    高登不再说话。
    他很小心的折起了这张支票,放进他左上方插线中的衣袋里。
    金二爷已转过身,面对黑豹,微笑道:“我说过我有样礼物送给你。”
    黑豹也笑了笑:“我刚听说。”
    “你现在想不想看看?”
    黑豹点点头。
    金二爷微笑着拍了拍手,左面的门后面,立刻就有个人被推了出来。
    一个穿着白缎子低胸礼服的欧亚混血种女人,有一双浅蓝色的美丽眼睛。
    只不过现在她眼角已因悲愤、恐惧、和疲倦而露出了皱纹。
    梅子夫人。
    “她并没有准备等着去参加她女儿和丈夫的葬礼,天还没有亮,就已想带着梅律师的全部家当走了。”金二爷笑得很得意。
    “她的动作的确已够快,不幸我比她还快了一步,我知道你对她有兴趣。”
    黑豹冷冷的看着这个女人,脸上连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金二爷却在看着他,已皱起了眉:“也许我想错了,你如对她并没有兴趣,我就只好叫她到棺材里去陪她的女儿和丈夫。”
    梅子夫人抬起头,乞怜的看着黑豹,好像恨不得能跪下来,求黑豹要了她。
    现在,她的白种人优越感已完全不见了,现在她才明白中国人并不是她想像中那种懦弱无能的民族。
    只可惜现在已经太迟了。
    “她本来的确不能算是个难看的女人,只可惜现在已太老。”黑豹的声音和他的眼睛同样冷酷,“现在我对她唯一的兴趣,就是在她小肚子上踢一脚。”
    梅子夫人整个人都软了,好像真的被人在小肚子上踢了一脚。
    “但是我对她还有别的兴趣。”高登忽然道。
    “你?”黑豹在皱眉。
    “只要你不反对,这份礼物我可以替你接受。”
    黑豹忽又笑了:“我知道这两天你很需要女人,老女人也总比没有女人好。”
    “我可以带她走?”
    “随时都可以带走。”
    高登立刻走过去,拉住梅子夫人的臂。
    “我现在就带她回旅馆,”这句话没说完全,已拉着梅子夫人走了出去。
    他走出去的时候,田八爷恰巧上楼。三
    田八爷的脸色苍白,一双手不停的微微发抖,连香烟都拿不稳。
    “喜鹊已派人来跟我联络过,他也正想跟我们当面谈条件。”
    “好极了。”金二爷的眼睛里又发出光,“你们是不是已约好了时间和地方?”
    臼八爷点点头:“时间就在今天晚上七点,地方是元帅路的那家罗宋饭店,”
    “他准备请我们吃晚饭?”金二爷在微笑着问田八爷,“难道他还不知道元帅路那边是你的地盘?”
    “他知道,所以他一定要等到我把那一带的兄弟全撤走之后,才肯露面。”田八爷眼睛里又露出那种狐狸般的笑:“但他却不知道,那间罗宋饭店碰巧也是我开的。”
    金二爷突然大笑,弯下去大笑,笑得连眼泪都几乎快要流了出来。
    “喜鹊是吉鸟,杀之不祥。”范鄂公忽然张开眼睛,微笑着道,“所以你们在杀了他之后,千万莫要忘记洗洗手。”
    “只要洗洗手就够了!”金二爷笑得更愉快。
    “除非你们是用脚踢死他的。”范鄂公悠然道,“那就得洗脚了。”
    金二爷又大笑。
    他很少笑得这么开心过。四
    十二点五分。
    黑豹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上有一条壁虎,突然掉下来,掉在他身上,很炔的爬过他赤裸的胸膛。
    他连动都没动。
    壁虎沿着他的臂往下爬,他还是静静的看着。
    直等到壁虎爬上他的手掌,他的手才突然握紧——他一向是个很能等待的人。
    若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他是绝不会去做的。
    现在他已等了一个小时。
    波波不知在什么时候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直到他将这条死壁虎掷出窗外时,波波才推开门,看见了他。
    她立刻笑了:“你在等我?”
    黑豹没有开心。
    “你生气了,你一定等了很久。”
    波波关上门跑回来,坐在他床边,拉起了他的手,甜蜜的笑容中带着歉意。
    她脖子上已围起了一条鲜艳的黄丝中——只要她想做的事,她就一定要做到。
    “我知道你要我最好不要出去,可是我实在闷得要命。”波波在逗黑豹开口:“你看我这条围巾漂不漂亮?”
    “不漂亮。”
    波波怔了怔,好像已有点笑不出来。
    黑豹却又慢慢的接着说了下去:“我看什么东西部没有你的人漂亮。”
    波波又笑了,眸子里闪起了春光般明媚,阳光灿烂的光。
    她的人已伏在黑豹胸膛上,她的手正在轻抚着黑豹赤裸的胸膛。
    那种感觉就好像壁虎爬过他胸膛时一样。
    黑豹看着她,也没有动。
    “你好像已经有点不喜欢我了。”波波燕子般呢喃着,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连碰都没有碰我。”
    她的确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子。
    “今天晚上七点钟之前,我实在不敢碰你。”黑豹仿佛也觉得很遗憾。
    “为什么?”
    “七点钟我有事,”
    “又是那位金二爷的事?”
    “嗯。”
    “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波波的小嘴又噘起来。
    “也没什么了不起。”黑豹淡淡道,“只不过我今天晚上很可能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波波跳了起来:“难道有人想杀你吗?”
    “以前也曾经有很多人想杀我,现在那些人有很多都已进了棺材。”
    “这次呢?”
    黑豹笑了笑:“这次进棺材的人,很可能是我。”
    波波眼睛里充满了忧虑:“这次究竟是什么人想杀你?”
    “不是他想杀我,是我一定要杀他。”黑豹的表情又变得很冷酷,“但是我却未必能够杀得了他。”
    “他究竟是谁?”
    “喜鹊。”黑豹目光遥望着窗外一朵自云:“今天晚上我跟喜鹊有的会。”
    “喜鹊!”波波显得更加忧虑,“他真的有那么可怕?”
    黑豹叹了口气:“也许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可怕。”
    “你不能不去会他?”
    “不能。”
    “为什么?又为了那金二爷。”彼波咬着嘴唇,“我真想问问他,为什么总是喜欢叫人去杀人?为什么总是喜欢叫别人去替他拼命。”
    黑豹淡淡道:“说不定你以后会有机会的。”
    黑豹已睡着。
    波波不敢惊动他,她知道他要保存体力。
    屋子里静得很。
    她坐在那里发着怔,忽然间,她已懂得忧愁和烦恼是怎么回事了。
    她的情人今天晚上就很可能会死。
    她的父亲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汽车虽然就停在楼下,黄丝中虽然已围在她的脖子上。
    可是她现在已全部不想要。
    现在她只求能过一种平静快乐的生活,只求她的生活中不要再有危险和不幸。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才是人生中最珍贵的,远比一万辆汽车加起来还要珍贵得多。
    她好像忽然已长大了很多。
    但现在距离她第一步踏上这大都市时,还不到四十个小时。五
    十二点十分。
    梅子夫人垂着头,坐在高登的套房里,脸上显得连一点血色都没有。
    高登已出去了很久,一带她回到这里来,立刻就出去了。
    他根本也连碰都没有碰她。
    她不懂这男人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她并不是完全没有为她的女儿和丈夫悲痛,只不过她从小就是个很现实的女人,对已经过去的事她从来不愿想得大多。
    因为她不能不现实。
    现在她心里只在想着这间套房的主人——也就是她的主人。
    她的命运已被握在这男人手里。
    但这男人昨天晚上也曾当面羞侮过她,他要她来,是不是为了要继续羞侮她?
    她不敢想下去,也不能再想下去。
    因为这时高登已推开门走了进来,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很厚的信封抛在她面前的桌子上。:“信封里是你的护照、船票、和旅费。”高登的声音还是很冷淡:“护照虽然是假的,但却绝不会有人看得出来,旅费虽然不多、但却足够让你到得了汉堡。”
    梅子夫人已怔住。
    她看着这个男人,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和不安:“你……你真的肯放我走?”
    高登井没有回答这句话:“你当然并不一定要到汉堡去,但汉堡我有很多朋友,他们都可以照顾你,信封里也有他们的姓名和地址。”
    梅子夫人看着他,实在不相信世界上竟有他这么样的人。
    她对男人本来早已失去信心。
    “船四点半就要开了,所以你最好现在就走。”高登接着说道:“你著到了汉堡,我只希望你替我做一件事。”
    梅子夫人在听着。
    “到汉堡监狱去看看我一个叫罗烈的朋友,告诉他叫他放心,就说我的计划已接近成功,而且还替他找到那个傻小子了。”
    “傻小子?”梅子夫人眨着眼。
    “不错,傻小子。”高登嘴角有了笑意:“你告诉他,他就会明白的。”
    “我一定会去告诉他,可是你……你对我……”梅子夫人垂着头,欲语还休。
    “我并不想要你陪我上床。”高登的声音又变得很冷淡,“现在金二爷也正好没有心思注意到别的事,所以你最好还是炔走。”
    梅子夫人眼睛忽然充满了泪水。
    那是感激的眼泪。
    她从来也没有这么样感激过一个男人。
    以前虽然也有很多男人对她不错,但那些男人都是有目的,有野心的。
    她忽然站起来,轻轻的吻了这个奇特的男人,她眼睛里的泪水就流到了他苍白的脸上……
    高登洗了个热水澡,倒在床上,心里充满了平静和安慰。
    有力量能帮助一些苦难中的人,的确是种非常奇妙而令人愉快的事。
    他希望能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现在还不到一点,距离他们约会的时候还有整整六个小时。六
    六点二十分。
    黑豹和高登都已到了金二爷私人用的那小客厅。
    高登已换了件比较深色的哗叽西装,雪白的衬衫配着鲜红的领带,皮鞋漆亮。
    他的确是个很讲究衣着的人。
    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他都像是个正准备赴宴的花花公子。
    黑豹还是穿着一身黑短褂。
    薄薄的衣衫贴在他坚实健壮的肌肉上,他全身都好像充满了一种野兽般矫健剽悍的力量。
    高登看着他,目中带着笑意:“你的确不必花钱在衣服上。”
    “为什么?”
    “像你这种身材的人,最好的装束就是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光。”
    黑豹也笑了。
    金二爷看着他们,脸上也露出了很愉快的表情。
    他希望他们密切合作。
    假如他们能永远在他身旁保护他,他也许能活到一百二十岁的。
    “时候快到了吧。”田八爷一直在不停的踱着方步,现在却忽然停了下来,神情显得焦躁而且不安。
    金二爷却还在微笑着,对这件事,几乎已有十成把握。
    “我们六点三刻走,六点五十五分就可以到那里,我们不必去得太早。”
    田八爷只好点点头,又燃起了一根香烟。
    “你能不能把那边已布置好的人再说一次。”金二爷希望他的神经松弛些。
    “饭馆里四个厨于,六个茶房,都是我们的人。”田八爷道,“外面街角上的黄包车夫,摆香烟摊的,卖花的,也全都是,连十字路口上那个法国巡捕房的巡警,也已被我买通了。”
    “里里外外一共有多少人?”
    “大概有三十个左右。”
    “真能打的有多少?”金二爷再问。
    “个个都能打。”田八爷回答:“但为了小心起见,他们身上大多部没有带家伙。”
    “不要紧,”田八爷道,“我这么样做只不过防备他们那边的人混进来,到时候真正动手的,还是高登和黑豹。”
    他声音里充满自信,因为他对这两个人千底下的功夫极有信心。
    这大都市里,绝对找不出比他们功夫更强的人。
    “你想喜鹊会带哪两个人去?”田八爷还是显得有点不放心。
    “想必是胡彪胡老四,和他们的红旗老么。”
    “听说这红旗老么练过好几种功夫,是他们帮里的第一把好手。”田八爷转向黑豹,“你以前跟他交过手没有?”
    “没有”,”黑豹淡淡的笑了笑,“所以他现在还活着。”
    田八爷不再说什么,就在这时,他们己听到敲门声,有人报告:
    “外面有人送了样东西来。”
    “是什么?”
    “好像是一只喜鹊。”
    喜鹊在笼子里。
    漆黑的鸟,漆黑的笼子。
    鸟爪上却系着卷自纸,纸上写着:“不醉无归小酒家,准七点见面。”
    田八爷重重的一跺脚:“这怎么办?他怎么会忽然又改变了约会的地方?”
    金二爷还是在凝视着手里的纸条子,就好像还看不懂这两句话的意思,看了一遍,又看一遍。
    “要不要我先把罗宋饭店那人调过去,”田八爷道:“两个地方的距离并不远。”
    “不行,”金二爷立刻摇头:“那边的人绝对不能动。”
    “为什么?”
    “他突然改变地方,也许就是要我们这么样做,来探听我们的虚实。”金二爷沉思着,慢慢的接下去:“何况这只鸟的确狡猾得很,事情也许还有变化,我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那么你的意思是……”
    金二爷冷冷的笑了笑:“不醉无归小酒家那边,难道就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又何必怕他?”
    “但那地方以前是老三的。”
    “老三的人,现在就是我的人,那里的黄包车夫领班王阿四,从三年前就开始拿我的钱了。”金二爷冷笑着,忽然转头吩咐站在门口的打手头目金克:“你先带几个平常比较少露面的兄弟,扮成从外地来的客人,到不醉无归小酒家去喝酒,衣裳要穿得光鲜点。”
    “是。”
    “还有,”金二爷又吩咐:“再去问王阿四,附近地面上有没有什么行迹可疑的人。”
    “是。”金克立刻就匆匆赶了出去。
    他也姓金,对金二爷一向忠心耿耿,金二爷交待他的事,他从没有出过漏子。
    金二爷又喷出口烟:“我们还是照原来计划,六点三刻动身,老八你就留守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
    六点五十五分。
    不醉无归小酒家和平时一样,又卖了个满堂,只有一张桌子是空着的。
    “我们已调查过所有在附近闲逛的人,绝没有一个喜鹊那边的。”王阿四在金二爷的汽车窗口报告。
    “里面的十一桌客人,除金克带来的两桌外,也都是老客人,他们的来历我都知道。”不醉无归小酒家的茶房领班小无锡,人头一向最熟,他也是跟金二爷磕过头的。
    于是金二爷就衔着他的雪茄,带着高登和黑豹下了汽车。
    七点正。
    不醉无归小酒家里那张空桌子,忽然出现了一只鸟笼子。漆黑的鸟笼,漆黑的鸟。
    满屋子客人突然全都闭上了嘴,看着金二爷大步走了进来。
    本来乱糟糟的地方突然沉寂了下来,只剩下笼子里的喜鹊“刮刮刮”的叫声,好像在向人报告。
    喜鹊的爪上,也系着张纸条子。上面写着:“还是老地方,七点十分。”
    金二爷冷笑,看着笼子里的喜鹊:“不管你有多滑头,现在你反正已在笼子里,看你还能往哪里呢?”
    七点十二分
    本来生意也很好的罗宋饭店,现在店里却只有三个客人。
    因为门口早已贴上了“休业一天”的大红纸条,今天来的客人们全部吃了闭门羹。
    但店里的八个侍役还是全部到齐了,都穿着雪白的号衣,屏着呼吸,站在堵角等。
    金二爷也在等。
    他已到了四分钟,喜鹊还是连人影都不见。
    金二爷还是纹风不动的坐着,嘴里的雪茄烟灰又积了一寸长。
    高登看着他,目中早已露出赞佩之色,就凭他这份镇定功夫,已无怪他能做这大都市里的第一号大亨。
    那喜鹊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七点十四分。
    罗宋饭店的门突然开了,两个人门身走了进来,果然是胡彪胡老四和他们的红旗老么。
    胡彪的脸色看来还青里发自,白里发育,一看见黑豹,就立刻瞪起了眼睛。
    红旗老么却比较镇定得多。
    他也是很精壮,很结实的小伙子,剃着平头;穿着短褂,一双手又粗又短,指甲发秃,一看就知道是练过铁沙掌这一类功夫的。
    他一双发亮的大眼睛,正在的溜溜的四下打转。
    只看他这双眼睛,就可以发现他不但功夫好,而且还是个很精明的人。
    胡彪的眼睛却还是盯着黑豹,突然冷笑:“我就知道今天你会来。,
    黑豹冷冷道:“想不到你的伤倒好得很快。”
    胡彪冷笑道:“那只不过因为你的手太软。”
    “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金二爷皱着眉。打断了他们的话:“嘻鹊呢?”
    “你先叫这些茶房退下去。”红旗老么做事显然也很仔细。
    “他们都是这饭店里的人。”金二爷淡淡道:“我又不是这饭店的老板。”
    红旗老么道:“他们不走,我们就没有生意谈。”
    金二爷还没有开口,侍役们已全部知趣的走开了,走得很快,好像谁都不愿意惹上这场是非。
    红旗老么这才觉得满意了,立刻从怀里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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