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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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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我和你说了什么?女孩子要文雅,不要舞刀弄枪的。遇到这种事,就是男人出头的时候了,不然你把我当作什么?累赘吗?”他逞强,说得一本正经。

连衣脸上一红,慢慢放下他的手,轻道:“你想吃什么吗?我让人去做……对了,主子他们来了,多亏了泽秀大叔身上带着膏药,不然光吃大夫开的药,你没办法好这么③üww。сōm快。”

耶律登时狂喜:“好兄弟也来了?!”

他立即就要下床去看他,谁知一动就疼的哭爹喊娘,只得无力地摔回去。连衣急忙起身把小蛮他们叫来,泽秀臭着脸进来看了一眼,掉头就要走,耶律抬手就拦,差点摔床下,连衣急忙扶住他。

他急道:“好兄弟!别走!这次是你救了我。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给你做牛做马!你……你先别走!”

泽秀哪里理他,走两步。忽觉袖子被人轻轻一拽,却是连衣。她一脸哀求地看着他。

他微微眯起眼睛,只得转头,走到床边,一把揭开被子,道:“我看看伤势。换个药。”

耶律急忙要脱裤子,泽秀冷道:“你脱裤子做什么?伤都在上身。”

他哭丧着脸:“好兄弟,我腿疼,你好歹也帮我看看。”

说着就把裤子脱了,露出光溜溜的两条毛腿,小蛮吓得赶紧溜出去,她可不要看男人的裸体。连衣脸上泛红,却没有离开,只是走到床边柔声问道:“要我帮忙吗?”

泽秀拆开绷带。细细看了伤口,道:“你去拿点干净的绷带来。”

说着,他便取出药盒。抠了药膏摸在耶律身上。那药膏本来是专治皮外伤青肿痛的,一涂上去先会疼得更厉害。耶律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泽秀地脸,只盼他待得久一点。哪里还觉得疼,只恨自己伤口不够多。

一直涂到腰际,泽秀突然停手,挑眉望着他光溜溜的腿间,似怒非怒。耶律抓住他的手,喘息道:“好兄弟,好兄弟……我一见你,便什么也顾不得了。你就当疼我一次,只有一次……”

泽秀一把甩开他地手,冷笑一声,恨得想踹死这个无赖,到底还是忍住怒火,转身便走,哪里管他在后面叫得像杀猪。抬头忽见连衣取了绷带怔怔看着自己,他道:“你替他裹上吧。”

连衣急忙回神,点了点头就要进去,泽秀突然道:“你犯傻也要有个限度,他是什么东西,你还犯傻。”

连衣笑得苍白,连连点头,泽秀没说话,推门走了出去。: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吸吸鼻子,慢慢走到床边,耶律还光着腿,情态极其不堪,见她来了,便赶紧叫道:“小连衣,快过来……我知道只有你最好,这下终于知道了!”

她一把拉高被子把他的腿盖住,握住他地手,低声道:“你不要乱动,伤口会裂开。”她取出绷带替他将上身的伤口全部裹好。

耶律哼哼唧唧,最后突然叹了一口气,在她手上一捏,低声道:“连衣,你对我真好。从来没人待我这样好过。”

连衣苍白的脸上又是一红,垂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耶律隔着被子将裤子穿好,这才道:“我不会轻慢你,因为我知道你很好。以后我也不会再这样了。”

连衣轻轻一笑,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小蛮自小生活在边陲之地,所见的最多是沙漠高山冰川,广阔澎湃的黄河还是第一次见到,特别是每到下游,需要有纤夫来拉船,喊着嘹亮地号子,四周流水滟滟,蓝天辽阔,委实令人心胸为之开放。

她最喜欢的地方就是船头,没事就站那里往远处看,弄得船上舵手们都认识她了,只要一提那个大眼睛的小姑娘,谁都知道是指她。

“我们现在应当算在宋地了?”小蛮趴在船头的简陋栏杆上,朝下面看。

泽秀在旁边擦剑,也不抬头,只道:“身子缩回来,不然摔下去可没人救你。现在是在宋地,不过还没上岸。”

小蛮有些感慨,她应当也算半个宋人了,除了会说点官话,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宋朝的疆土。她从船头抓起一坨吃剩的果核,扑通一声丢在水里,溅起一串水花。

“奇怪,你不是从来没坐过船吗?怎么精神头这样好,一点也不难过。”

泽秀用看野兽的眼神看着她,此人的适应能力绝对天下无双,陆上水里都是那么活蹦乱跳,生病也好,怎么样也好,什么都打不垮她,蔫了没两天就能继续神气活现。相比较之下,连衣和耶律根本不够看,从上船就开始吐,一直吐到现在,两人都是面无人色。

帘子突然被人揭开。连衣扶着舱壁颤巍巍地钻出来,脸色和青菜一样绿,低声道:“主子。泽秀大叔……还有药吗?他说如果再吐,他就要跳水里。还是死了的好。”

泽秀冷道:“那请他赶快跳水,死得洒脱点。”

连衣捂住嘴,呕了好几下,艰难地说道:“可是……我也受不了了……泽秀大叔,什么时候上岸啊?”

泽秀从怀里取了药瓶。递给她:“拿去,难受地时候含两颗。上岸还要两天,再忍忍吧。”

连衣急忙点头,结果这个动作让她忍不住冲到船头大吐特吐,脸色由绿转白,好半天直不起身子。小蛮只得扶着她进船舱,忽听泽秀道:“带话给那个契丹王爷,宋地不比辽地,不想死的话把尾巴好好夹起来。宋人没有喜欢契丹人的。”

过了两天。终于到了德州,泽秀终于发现,这句告诫对耶律来说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收敛两个字怎么写,他出生以来就不知道。

前脚才到客栈。他后脚就打扮地无比光鲜。端的是个粉面佳公子,手里还拿了一把折扇。笑吟吟地过来敲小蛮地门。连衣开门见到他这种样子,眼睛都直了。

“小连衣,走,哥哥带你去个好玩地地方。”他腰上挂了一个精致的荷包,轻轻一拍,轻佻无比。

连衣退了一步:“不,不……我还是不去了。你也别乱跑,你是契丹人,他们不喜欢你地。”

耶律笑道:“闲杂人等喜不喜欢我,与我无干,只要我的小连衣喜欢我就行。德州我以前来过,熟的很,你安心,不会走丢了。”

连衣犹豫着朝小蛮那里看了一眼,耶律又道:“好姑娘,你也去,人多才热闹。”

小蛮肚子饿得慌,摇手道:“我不去,你们去玩吧,我找东西吃去。”

耶律揽着连衣的肩膀,走了几步,笑道:“路上把盘缠丢了大半,好在这四个宝贝没丢。看我今天给你们赚个一千两白银回来。”

小蛮一听白银两个字,登时两眼放光,急忙追上去:“去哪里能赚这么多钱?我也去!”

耶律摊开手,手里正是四个精致玲珑的骰子,他把手一握,挑眉笑道:“去赌场,怎么样,有没有胆子一起去?”

小蛮忙不迭地点头:“好啊好啊,走!”

她迫不及待,抓着耶律地袖子就要下楼,正遇上泽秀上楼,一见她两眼放光的样子,便皱眉道:“你又要搞什么?”

她眉开眼笑:“去赌场。耶律说能赚到一千两白银!”

泽秀看了耶律一眼,他笑得十分猥琐:“好兄弟,你也一起吧。不过只怕你不会掷骰子,反而把你的花容月貌给赔了进去。”

泽秀眉头一跳,冷笑一声:“好啊,去就去。”

掷骰子的游戏,小蛮是半点也不会,但是赌场有个好处,只要你愿意败钱进去,管你是男是女是皇帝是乞丐,它都痛快地敞开大门。

耶律熟门熟路,走进去之后“啪”地一声打开折扇,风流倜傥地摇了两下,立即有伙计满脸堆笑地迎上来要招呼,他的手一摆:“不用,我们自己玩,不去楼上。”

小蛮四处看看,这里臭烘烘的,酒臭汗臭口臭一塌糊涂。厅里满满的全是人头,叫嚷声叫骂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她头一次来这种地方,也不知该怎么玩,忽见耶律收了折扇,走到一个人不太多的桌子前,笑吟吟地看庄家赢了赌客三十两白银,赌客骂得惊天动地,他突然说道:“好臭的手法,不如回家抱孩子去,还好意思来这里赌钱。”

那一桌地人都回头望过来,并不如何惊异。赌场里更嚣张的人都有,不过一般来说,这种人往往输得最多最惨。那青衣的庄家招手笑道:“这位公子爷可要赌一把?”

耶律取出自己地骰子,丢给对方:“我只用自己的骰子。”

那人点头道:“好,可见是行家。公子请先掷。”

耶律道:“你先。”

那人并不推辞,放了十两银子上去,耶律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押在桌上。庄家合手,手腕转得飞快,甩、抛、顿、转,最后丢在白瓷大碗里,四颗骰子滴溜溜转了半天,最后却是四个幺,桌上人人喝彩:“好个满盘星!”

小蛮一点也看不懂,只觉那人手法十分老练,见桌上大家都叫好,她不由回头问泽秀:“是输了还是赢了?”

他摇头道:“耶律还没掷呢,不过要赢他,非得掷出比满盘星大地点,只怕有些难度。”

那不就等于输了!小蛮不由大急,谁知耶律脸不红心不跳,拿起骰子吹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手腕一转,便将骰子丢在碗里,四颗骰子跳了半天,第一颗落下,却是红色四点,第二颗还是个四点,第三颗居然还是个四点。桌上众人叫得更响了,对着最后一颗不停旋转地骰子猛喊:“四!四!四!”

小蛮伸长了脖子去看,只见那颗骰子转了良久,滴溜溜落在碗里,红点朝上,果然还是个四点。庄家脸色有微妙的变化,终于还是将面前地银子放到耶律面前,笑道:“公子果然厉害,这满园春压过了满盘星,可是我输了。”

耶律得意洋洋,接过那十两银子,突然又叹了一口气:“太少,早知道应当押多些,满园春就换来个十两银子,不值啊。”

小蛮还是一头雾水,回头想找泽秀问,他却老早自己带着银子去别的桌子赌钱了。她赶紧跟过去看热闹,那一桌却是赌牌九,摸骨牌,长三梅花叫个不停,泽秀连赢两把,也不过是十几两银子。

她正看得有意思,忽听后面一阵喧嚣,忍不住回头扫了一眼,却见一群人把连衣围住,那情态很是不妙,她急忙要过去,只见耶律突然挤进人群,叫道:“你们赌牌九,又不是出了天牌至尊宝,不过一付铜锤赢了三点,居然也好意思让别人全副身家赔给你。”

众人又是一阵喧哗,只听里面一人冷笑道:“是这位姑娘自己答应的规则,她若输了便把人赔给我,不信你去问问她,我可有一个字说错。”

连衣攥着衣角,咬唇不语。耶律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不用怕,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她轻声道:“我是看热闹,可是这个大爷非让我陪他赌一把,说我赢了他今天的银子就全给我,我说我没钱不赌,他就说没钱你还有人在啊。然后塞给我骰子非要我赌,我把骰子丢给他,他就说我抛了个三点,跟着自己又掷一副,说铜锤大过我的,就非要拉我跟他回家。”

岂有此理!小蛮护犊心切,冲上去就要理论,泽秀在后面一把抓住她:“你少来,屁也不会就别出头。耶律是个高手,看他怎么解围。”

耶律挑起眉毛,笑道:“你这样根本是耍赖,人家姑娘说了不要赌,你却使诈,果然是卑鄙之极!”

那人将骰子丢在桌上:“你要怎么样?强出头?还是咱们也来赌一把,你赢了姑娘就让给你,你输了,身上银子全归我。”

耶律拿起扇子在手上一拍:“还在使诈!我赢了,姑娘和你的银子都归我,你赢了,东西都是你的,有没有胆子赌一把?”

那人冷笑道:“好,开局。”

缭乱之卷 第二十章 流水(二)

连衣咬唇轻轻拉着耶律的衣服,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耶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不用担心,看我的。”

他摞起袖子,坐在椅子上,拿出骰子晃了晃:“你先我先?”

那人做个请的手势,耶律也不客气,当即将骰子放在手里,指头摩挲一番,忽听那人道:“用自家的骰子,好会使诈。”

他立时将骰子放在桌上:“那用你的骰子也一样。”

那人果然把自己的骰子丢给他,耶律一摸到就觉得手感不对,里面只怕是塞了什么东西。他看了那人一眼,他满脸得意之色,他也不说话,当即轻轻将骰子转了抛在桌上,四颗骰子转了一阵,落得停下,却是四个三点,一副长三。

耶律心中郁闷,此人用作弊的骰子来赌钱,放在平时他早已忍耐不得要发作,但一来这里是宋地,二来他也仗着自己手法厉害,不怕这些鬼蜮伎俩。但如果在这个赌局上输了,丢脸还是小事,一个如花似玉的小连衣就要被他带走,这可不能够。

他见那人拿着骰子就要投,立即开口道:“你不是也用自家的骰子么?这次须得用我的。”

不由分说,把自己的骰子递给那人。

那人脸色一变,又怕别人起疑,只得勉强掷了一把,四颗骰子转了一会落下,居然也是一对长三。

耶律拍手笑道:“好!平局。大约是骰子用着不顺手,不好发挥。咱们换骰子,用各自的。再赌一把,一局定输赢!”

那人立即抢过自己的骰子。叫道:“这次我先!”

说罢也不等耶律说话,早已一把掷下,这次果然掷得好,四个一点满堂红,一双地牌。他面上登时得意之极。呵呵笑了起来,看着耶律,大约早已料定自己是能赢了。

耶律不等他笑完,手起骰子落,在桌上绕圈滚了一周,一颗先停下,是一张鲜红的四点,第二颗紧跟着停下,居然是张一点。那人笑得更欢了。第三颗停下是一张二点,牌面成了二四,最后一颗转了好&书&网}久还不停。耶律微笑道:“我赌它是二点。”

话音一落,骰子停下。果然是一张二点。丁三配二四。至尊宝通杀。

那人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耶律哈哈大笑,起身道:“痛快!姑娘归我了,你的银子在哪里?”

那人脸色灰白,突然厉声道:“你使诈!你地骰子里塞了东西!”

耶律眉头一皱,忽听后面一个人说道:“劈开看看就知道谁作弊了!”众人一齐回头,却见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提刀站在那里,他穿着皮毛衣裳,头戴狐皮帽子,居然是做契丹人的打扮,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白衣公子,面容清俊,好似冰雪堆出来地一般。:

小蛮一见到根古先是大喜,再见到天权,登时又苦了脸。根古不等众人做出反应,上前提刀就砍,别看那刀有半个人高,大的吓人,但他用来居然十分轻巧顺手,只听“咔”地一声,耶律地骰子被他劈成了两半,整整齐齐地裂了开来,里面并无任何杂物,正是上等的象牙做成的骰子。

耶律皱眉道:“这颗骰子很贵的,你劈烂了只剩三颗,以后还怎么玩?”

根古冷道:“傻货,我是帮你呢!”

话未说完,对面那人掉脸想走,根古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在他怀里一摸,掏出四枚骰子,丢在桌上,用刀身一拍,只听“咔嚓”数声,四颗骰子一齐裂开,根古捻起其中一颗,冷笑道:“一半是木头,一半是玉石,世上还有这样地骰子吗?到底是谁作弊?”

原来玉石比木头重,这人用东西将两片粘在一起,抛掷的时候就能得心应手。

那人脸色忽白忽青,恶狠狠地瞪着根古,见他做契丹人打扮,心中陡然一惊,尖声道:“是契丹的小鬼!契丹人!他们是契丹人!”

赌场里嗡地一声闹大了,契丹人凶残无比,宋人恨之入骨,一听赌场里有契丹狗,一个个都要冲上来教训他们。根古大吃一惊,掉头想走,但周围人熙熙攘攘挤上来,连转身都困难无比,他一把扯掉自己的帽子,矮着身体要从人群里钻出去,只听耶律叫道:“好不赖皮!赌场里分什么契丹宋人!输了就是输了!”

白痴啊!他在肚子里骂了一句,这不是火上浇油承认自己是契丹人吗?

突然听见连衣说了一句什么,他急忙抬头寻找她的身影,眼见她一把捞起被众人群殴的耶律,掉脸就要跑,他急急叫了一声:“姐姐!”

连衣急忙回头,见到根古,便朝他伸手,根古叫道:“快把那累赘丢了!快丢了!”

连衣使劲摇头,勉力冲过来,一把抓起他的手,纵身而起,越过众人的头顶,眨眼就逃出了赌坊大门。

小蛮被突然暴起的骚乱挤得七荤八素,回头着急地寻找泽秀,然而她身材娇小,满眼望去只是人头攒动,能勉强站着都算不错了,她张口正要叫,忽觉手腕被一只冰冷地手握住,紧跟着,一个女子低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主,你还认得我吗?”

她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只看见一袭被紫纱蒙住的脸,她吓得差点跳起来,夺手就要逃,那女子却一把抓住她地头发,将她扯回来,小蛮痛得尖叫一声,忽觉肩上被人一抓,被抓住的头发也被人割断。紧跟着被人抱在怀里,纵身跳上二楼,推窗跳了下去。

“是她是她!不归山找来了!”小蛮吓得魂不附体。死死揪着那人地领口,叫得像杀猪一样。

那人低头轻声道:“小主冷静一点。不要激动。”

咦?这声音,不是泽秀?!她猛然抬头,却见到那人耳上闪亮地耳钉,他长睫低垂,定定看着自己。

小蛮倒抽一口气。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是天权。

小蛮几乎是本能地,抬手就朝他脸上推去,天权一时不防,险些被她抓到眼睛,不由自主松开手,小蛮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跑。背心又被人一把抓住,她吓得大声尖叫。拳打脚踢。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压抑怒意地声音:“你搞什么鬼!”

小蛮惊喜交加地回头,果然见到泽秀,他脸上被她抓了许多道血痕。青筋乱蹦,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泽秀一把将她夹在胳膊下。朝天权面上虚晃一招。跟着就拔腿狂奔,眨眼就将他甩在老后面。

小蛮紧紧抱着他地腰。急道:“是不归山!土老板!她来找我算账了!”泽秀没说话,纵身跳起,跃上树顶,回头一看,那一抹紫色的身影远远追了上来,后面还跟着天权。这样来势汹汹,只怕是没办法好好谈话地,只能暂时避开了。他跳下大树,闪身钻进旁边的小巷子里,抄小路赶到渡口旁,刚好一人刚解开绳子,要开船离开。

他一跃而上,低声道:“快开船!什么也不许问!”说着便丢了一锭银子给他。

那人一见那锭银子有十两重,登时喜得眉开眼笑,赶紧将竹竿一撑,小船荡悠悠地离了渡口,顺着水流往下漂去。

小蛮松了一口气,瘫在船板上动弹不得,回想起方才地景象,真是差点把她的胆子给吓破,头皮那里还有一些痛,都是土老板抓的,用那么大力,可见她有多恨她,要是落到她手里,她真的要死翘翘了。

泽秀蹲在她身边,讥诮地看着她,道:“都是自己招来的苦果吧。”

小蛮抬头看着他,很想哭:“这时候就不要说风凉话了好不好?”

泽秀见她头发乱糟糟地,脸上又是汗又是泥,看上去倒是格外可怜,不由抬手替她擦去脸上的灰,笑道:“成泥人了。”

小蛮长长出了一口气,叹道:“老天保佑,各路神仙保佑,她千万不要追上!”

泽秀奇道:“不是应当向神龙求助吗?”

小蛮一呆,急忙改口:“呃,不错……我一急就给忘了,神龙保佑我!”

泽秀在她额头上一弹,正要说话,忽觉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却见岸上一道紫影犹如闪电一般窜过来,沿着岸边飞奔,眼看就要追上这条小船。小蛮吓得呆住,果然神龙是不会庇佑她的!

泽秀急忙回头道:“船家,快些离岸!到河中央去!”

那个船家叹道:“公子,船可不是马车,说怎样就怎样。水流这么急,总要顺着来,不然翻船了怎么办?”

泽秀起身抢过撑杆,努力朝河中央撑去,刚撑了两下,只见那道紫色身影纵身一跳,兔起鹘落,姿势端妙,然而到底差了那么一些,眼看就要落在水里,她突然从怀里抛出一个木盒,轻轻丢在水里,木头比水轻,浮在水上,她足尖在上面轻轻一点,紫色的裙摆像要毁灭一切的梦,悠悠扬扬地落在了小蛮眼前。

事到临头,小蛮反而不像起初那么恐惧。

她只是怔怔地抬头,怔怔地看着紫纱下那张妩媚却冰冷的脸,土老板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活剐了一样。

河面上又纵起一道白色身影,正是天权,他稳稳落在泽秀身后,不等他有所反应,立即抽出一把小刀抵在他脖子上。泽秀果然一动也不动,目光灼灼,定定看着土老板。

土老板站在船头,面纱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旁边的船家见势不妙,早已缩在船舱不敢动弹。她低头看着小蛮,突然轻声道:“小丫头,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吧。”

小蛮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土老板又道:“你请动了辽兵来困住不归山,胆子确实不小。如今不归山被围得水泄不通,出不来进不去,你是不是以为真的就没人能来去自如了?”

小蛮还是没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那个瞬间,她好像听见了阴间地牛头马面朝自己走来的声音。

缭乱之卷 第二十一章 流水(三)

突然发现自己还有最后两章存稿,于是加上一章今天一起发出来。明天开始就木有存稿了,一点都木有了。。叹气。。真的只有一天一更了。。。

土老板提起长长的裙摆,姿态美妙地朝前走了两步,小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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