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41705-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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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只是开始，掌握海潮，她能做到很多事。

“要不要给她上层保险呢？”

蒙娜丽莎望着大殿里另一个女人，那是在她预知里会和夏寒碰面的美人鱼。

她想了想，最后摇头：“还是算了……”

那个碰面不需要特意主导，任它自由发展就行，而且夏寒也有预知，干涉了反倒会出现风险。

“我只需等待…”

蒙娜丽莎眯了眯眼睛，她要等待夏寒出现，但是在这期间却可以做其它事，提前把阻碍去除。

“那么，现在……”她合上书，伸着懒腰躺在床上：“我先睡一觉。”

睡醒后，圣兽们应该就会出现反应，而且会来海底试探虚实，到时她要给他们一份大大的惊喜，只是……

“你可别哭啊……青龙。”

第二四三章：仇恨的链锁

两小时后，朱雀大陆的人类看到无数青龙在天空游过。

巨大的白虎在青龙群中奔跑，他从云间穿梭而过，就像一条白虹挡在它们前方。

“青龙，你别冲动……”怒吼对准领头的青龙王，白虎挡在前方：“事关重大，有什么事让我们开完会再决定！”

海族叛变震惊了整个议会，再加上实现夏寒传递的警告，三个圣兽之王把两者结合在一起自然能明白这事的蹊跷之处——多半是魔族引导的叛乱。

魔族这一手做的相当绝，海族向陆地发起更加浩大的攻势，整个世界都会被卷入战火。而战火产生的牺牲、怨恨、痛苦则是魔族最好的营养，世界如果因战争变得伤横累累，魔族趁势而入，末曰就不远了。

这一次的形式比上古更加恶劣，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阻止海陆战争，而这点恰恰也最难。

“开会，你让我现在怎么安心开会？”

青龙瞪大眼睛，声音布满怒火：“什么事都要开会，我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如果不把那个魔族女人赶走，她彻底的控制住海族，那时一切就晚了！”

从来都以谨慎著称的青龙此时没有办法保持冷静，白虎看着这样的青龙，不由的皱起了眉。

“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瞒着我们？”

他突然这样问道，漫长时间的相处让白虎非常了解青龙，越是危险的时候他应该越是谨慎，而不像现在这样把怒火外露在脸上。

“没有！”

青龙断然否定，他的回答太过快速，反而让白虎确定了心底的怀疑。

他眯了眯眼睛，思考会有什么东西值得青龙改变习惯。白虎在暗中观察世界数千年，他虽然没有认真审视海底发生的事，但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探测。

而这些模糊的信息还真给他留下了线索。

“青龙，你和美人鱼女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虎把很多观察片段联系在一起，突然发现青龙和美人鱼女王的接触不少，甚至超过了圣兽和盟友的联系。

“……”

青龙沉默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

白虎叹息，他已经知道答案——青龙和人鱼女王肯定有一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在上古青龙就爱上过一个女妖精。他在族里的配偶不多，大都是用来繁衍后代的必要之物，而对外族的女子却情有独钟。

这不奇怪，圣兽就是这种种族，对交配视为常态。身为王的青龙和白虎需要配偶，强大、健康的异姓能生下更好的子嗣，因而那些优秀的异姓总是会把黄金岁月奉献给他们，并且时常更换，他们没有爱情。

这种状况下的青龙就喜欢上了其它种族的女人，她们对爱情的渴望和贞C观让他沦陷，那是圣兽们不会出现的东西。而白虎也是一样，但他比较幸运，在他还没有找到外族女子之时，出现了一个叫做奇怪的雌姓白虎。

那就是茉莉，身为圣兽的她却有着和其它白虎不同的思想，她像个凡人一样把爱情和忠诚同时交给白虎，让他有了一个感情的寄托。

“你既然看出来了，那你也该明白阻止不了我！”青龙发出威胁：“让开，白虎，不要逼我动手。”

他在数万年只说过两次这种话，这是第三次，白虎明白阻止不了青龙——他要去，那就谁也阻止不了他。

青龙那么失态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他上古的妖精妻子就是因魔族而死，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魔族手里，而那个时候，他的凡人儿子变成血族之王、女儿被儿子所掳——都是出自魔族的阴谋。

那一场战争里，青龙的哭喊让天地变色，大海倾覆，也是导致大陆分裂的因素之一。

他对凡人动了真感情，上古如是，现在如是——

“让他去，我不想再看他哭啼啼的样子。”

第三者的声音传响，只见扭曲虚空发出一阵波澜形的震动，朱雀由无到有飞了出来，身为魔法守护者的她可以自由自在传送到任意地点。

“白虎，我们也跟着去吧……”

朱雀尽情的绽放双翅，火焰四射：“我们三个一起去看看，反正打不赢也能逃。”

青龙露出喜悦的神色，他看向白虎，看到后者跟着点头。

“谢谢！”

青龙表示感谢，他不知道那个魔族女人实力深浅，如果她是最高的几位领主，那么他过去就是自投罗网。然而加上白虎和朱雀，三个圣兽在一起，就算赢不了，也肯定不会出事。

身负守护之责的他们同时也会被世界之力保护。

怀着对两个同胞的感激、青龙带领他们赶到了海洋深处，美人鱼女王居住的水晶宫。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海底城市并没有任何遭受伤害的痕迹，水晶宫外围城镇的海族看到圣兽们抵达也没有发起进攻，只是紧张的谈论什么。

三个圣兽听力出众，都听到了这些海族谈论的内容。

那些内容和人鱼女王对祭司们说得一模一样，简单看上去就像为了保护子民才背叛青龙一样——

【原来他们是这样看我。】青龙双颊微红，他理所当然的利用人鱼女王，却没想自己无意中对海族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

但是这么一来，难道海族背叛不是因为魔族？那就万幸了！

青龙紧张的心情稍微得到缓解，他甚至放弃了直接冲击王宫的想法，而是准备让人通传一声。

“海神大人直接过去吧，女王说你来了无需通报。”

侍卫的回答让青龙感到高兴，喜悦让他没有深思就带着白虎和朱雀走了进去。

而后面两只圣兽觉得奇怪，为什么发出叛变后的人鱼女王还会敞开大门欢迎青龙，但这股奇怪并未影响他们的行动，三人都认为他们可以应对突发qing况。

然而他们进去后，只看到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人鱼女王。

这一天，仇恨的链锁打开了……

海洋世界传出女王牺牲的消息，而杀死她的凶手正是圣兽——无数海族目睹了他们进入王宫的场景。

第二四四章：源泉

青龙三人掉进了蒙娜丽莎的陷阱。

这次杀死人鱼女王的罪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再加上之前流传出去女王叛变的理由，海底世界的居民将会彻底仇视圣兽，海陆战争的规模越演越烈。

然而这些还不是蒙娜丽莎计划里的精华——她其实没有杀死女王，而是让对方陷入了和死亡无异的昏迷，海族以为她死了，圣兽们却涌起一股希望。

青龙三人立刻就把女王带回圣域施救，这是他们仅剩的机会。如果人鱼女王苏醒，那一切都还有希望。

可惜这才是蒙娜丽莎可怕的地方……

“白费功夫。”

从书页目睹圣兽离开的蒙娜丽莎露出微笑，她伸着懒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就连造物主也没办法让它恢复如初吧？”

她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王宫，但没人知道。

圣兽们抱着希望带走女王的身躯，它们很快就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那个女王醒不了。她的灵魂握在蒙娜丽莎的手中，作为一枚有用的棋子等待未来。

而就算这枚棋子没有用到也无所谓，青龙和其它圣兽都会花大力气去救女王，这样海陆战争扩张、圣兽干涉减弱，魔族的优势就变大了很多。

当然为了防止那些圣兽看穿这一切，蒙娜丽莎还是在人鱼女王体内放进了一个灵魂。灵魂和身体不合就无法被救活，而圣兽们就会在蒙娜丽莎捕捉夏寒之前都把心思放在无用功上。

万一……就算是万一好了……

那可是连造物主都没办法实现的万一，但蒙娜丽莎却有些期待圣兽们能创造奇迹。他们如果救活那具身体就更有趣了，那个灵魂可是个相当‘有价值’的灵魂。

足以改变圣兽格局的灵魂——

这场博弈，蒙娜丽莎早已立于不败之地，她没有完全把握的事情也只剩下捕捉夏寒而已。

而这个时候，夏寒刚刚从星殿走了出来。他把图鉴的警告听进了耳中，然后通过天空圣殿的传送直接回了麒麟大陆。

“这是你最后一段旅程、最后一段了……”

图鉴显得很多话，一路上和夏寒交谈，倒也没让他太无聊。因为蒙娜丽莎的关系，夏寒这次没带人在身边，白雪和夏云她们还是呆在朱雀大陆。

踏上熟悉的土地不久，夏寒接到了白月的问候。

“陛下，你怎么回来了？我马上过去接你！”

她没有接到通知，但夏寒的位置可以瞒过天下人，惟独瞒不过这个守护者。只要有念头，白月就能随时随地掌握夏寒的位置，并与他取得联络。

然而夏寒拒绝了迎接。

“我有其它事要做，白月，不要泄露我的行踪。”

“是。”

白月虽然不解，但给出了稳当的回应。

结束交谈后的夏寒继续前进，他想起刚才的事，忍不住问道：“那个魔族女人会不会找上白月？”

守护者的事情调查了就能知道，如果蒙娜丽莎把线索摸到了白月身上，利用这个守护者就能轻易知道夏寒的位置了。

“不会，她不会去找白月。”图鉴回答的很肯定，夏寒不知它是看到了未来还是做了什么手脚，但既然那么肯定，那多半是没问题了。

但这么一来，夏寒又想到了新的问题，他看图鉴最近透露很多东西，那也不差这么一点。

“守护者是什么？它和麒麟有什么关系……”

作为这两个东西的主人，夏寒却还是对它们的存在抱有一定疑问，他发现很多事物都结合在了一起，或者拥有共同的本源。

“麒麟和守护者本质相似，原始麒麟是人类光明意识寄托的武器，被魔族污染后变成痛苦、仇恨等黑暗意识武器。而守护者是类似情感凝聚而出的东西，只是它们汇聚在人身上。”

夏寒的许多疑惑得到了解释。

他突然发现人族的力量源泉在于意识，麒麟和守护者如是，图鉴、魔族也是这样，难道说不仅是人族，就连造物主的力量都来自意识？

不、那或者不能说是意识，而更像是情感和意识的结合体。

貌似图鉴比魔族还强……夏寒隐隐约约起了怀疑：造物主们最强的力量源泉不会是信仰吧？那不是光明也不是黑暗，图鉴所追求的只有信仰之力。

“教会的力量来自哪里？”

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为了确保自己的猜想，夏寒继续追问。

“……”

图鉴沉吟片刻，发出苦笑的声音：“看来主人你什么都知道了。”

它觉得夏寒猜测的已经差不多了，或许就连解开封印后的事情也知道。但图鉴只是一个系统，还未走到那一步，它没办法违背设定坦然开口。

好在教会不在限制之内，这是造物主们也没有注意到的一点小小的意外。

“教会的力量来自信仰。”

图鉴回答：“这只是一个巧合，历史里总会有一些无私奉献之人，越是苦难的生活越是需要这种人，不知何时人类就开始传颂他们，结果成了不同于王族的信仰。”

“到了后来，也有一个人被其它人传颂，而他在不经意间做到了先辈们无法做到的事——把信仰作为力量施展了出来。”

“于是教会建立，后世出现同样的人则被誉为圣人。”

教会的力量竟然也是信仰，造物主的权柄之一。夏寒苦笑，他已经肯定人族和造物主肯定有血缘关系——有人会不经意间学会利用信仰施展力量，谁信啊？

如果有血缘关系，那偶然触发祖先的能力就不奇怪了。

教会利用信仰的方式明显和麒麟、守护者不同，想必白辉也不知道具体的转换方法。一代代的教会只是在基础进行力量开发，并未参透力量的本源。

夏寒丢弃十八年的科学思维似乎再次回归，他觉得造物主身上的神秘色彩少了很多，灭亡也不奇怪。

“对了，造物主们怎么陨落的？”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这次，图鉴的语气带上了些忐忑。

第二四五章：祭司

一条长长的轨道横跨了晨曦草原。

这条由晶雪族提供技术建造的轨道起名‘晨曦’，和草原一样。由魔力驱使的列车在轨道上行驶，速度不及前世的绿皮火车，但在这个世界却已是惊人的快速。

作为轨道的主人，夏寒因为事务繁忙没有乘过几次，这次回来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他乘车抵达晨曦草原中部，而后转乘马车驶向玉石城。由于黑发黑眼的外貌太过显眼，夏寒转换成了精灵外表，而且为了进一步降低奇怪，他还戴上了帽子。

用一顶大大的帽子遮住尖耸的耳朵，他就和人族青年别无二致了。

和朱雀大陆一样，麒麟大陆的临海居民都迁往了内陆，玉石城里一片拥挤。这块大陆的战火不比朱雀大陆小，就连街道的角落也竖起了一些简陋帐篷，衣衫褴褛的人们缩在一起，面黄肌瘦的妇女们小心翼翼的看守孩子。

每次看到这种景象，夏寒总是会感到心酸。

但他没有任何解决办法，连地球发生战争也会出现这样的景象，就别提这个落后文明的世界了。不过总归而言，麒麟大陆的人比朱雀大陆要幸运，前面数年的丰收让帝国更有能力保障他们的食物。

虽然不至于让每个人都安心，但至少大部分人有这种幸运。

【解开封印后我能让这样的场面不再出现吗？】

夏寒突然闪过这样一道念头，接着苦笑摇头，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况且他也不是那般舍己为人的伟人。如果有余力自然可以帮助，代价太大还是算了……

地球都没能解决的问题，他又何必艹心。

当然假设图鉴没有说谎，夏寒解开封印后就能停止战争，他的力量可以保佑人族不再遭受战争之苦。然而夏寒觉得不太现实，他可以保护别人一时，但总归还是会离开。

他不会停留在这个世界。

“嗯？”

突然，夏寒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背后，伸手向他的口袋探来。

乱世最多这些败坏秩序的人，然而其中很多被逼无奈，夏寒一身贵气衣服少不了别人眼红。他看对方不像是坏人，也就任由他偷了进去——反正口袋里什么也没有。

如果这家伙发现没有还想得寸进尺，夏寒就不得不给他个教训了。

好在这种意外没有发生，那人影在夏寒的口袋里没有找到东西，叹息一声转身消失了。夏寒没把它当回事，他继续向前走，目的是横穿玉石城离开。

本来他可以在城外直接往南，却突然想起儿时吃过的糕点，抱着怀念的想法进了城。然而看到城里乱象，夏寒还是失去了享受美食的心情。

他离开玉石城的方向正是当年雷霆一剑划落的地方，无荆死在那一剑之下。而今修复完成的城墙上还留着一些烧焦的痕迹，但夏寒看也没看它们一眼笔直就走了。

那不是一个值得回忆的东西。

“图鉴，你这是想让我去哪？”

走了不远，夏寒询问起来，他一味按照图鉴的指引前进，却不知道它会把自己带向何方。

“随便走，时机到来我会提醒主人。”

图鉴回答的相当简单，这让夏寒一阵愕然：“时机，什么时机？”

“那个美人鱼出现的时机。”

美人鱼？这个时候孤身一人的夏寒还没有接到圣兽们传来的消息，他也不知道人鱼族发生的事情，但说到美人鱼，他只会想到那个当年有着短暂接触的少女。

图鉴说的是她？——夏寒歪打正着，他不是让白月去试探那个人鱼祭司了吗，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夏寒立刻询问白月，从心底得到的报告让他有些失望：试探还未开始。准确来说，那个人鱼祭司从第一次出现后就失踪了，这段曰子都没有她出现的报告，白月也是有心无力。

“主人猜对了，那个人鱼祭司就是当初和你见过面的家伙。”

这个时候，图鉴再次出人意表的坦白了。

这也侧面证明了图鉴说的时机就是夏寒认识的少女出现的时候，但那只人鱼和解开封印有什么关系？

这次夏寒没有问出声，他看到天边闪过的一道红光，那是朱雀的光芒，似乎有朱雀在找他——夏寒没有刻意对圣兽隐瞒行踪，白虎或许预测到了他的位置。

但理应不稳定，因为朱雀越飞越远……它们过来肯定有要事，夏寒顾不得惊世骇俗，连忙起身化作白光追了过去。

“吡——”

朱雀一声嘶鸣，显然发现了后方跟来的人影，它往下方的森林落去，当夏寒跟着落地后，只见到一个发色通红的少女。

“夏寒陛下，这是我王交给你的信。”

圣兽果然是来找他，夏寒松气的时候把信接了过来，朱雀没等回复，转身就又飞走了。

不用回复？夏寒拆开信封看了起来，这一种由魔法抒写的信件看了就会消失，极有魔法守护者的风范。

内容不用多说，朱雀在里面阐述了海族叛变和人鱼女王生死未知的消息，顺带要求夏寒暂时躲起来——它们怎么知道那个魔族在找夏寒？

夏寒可没把自己的事情也说出去，难道那些圣兽也会知道图鉴的事？

这不可能——或许圣兽只是担心他会和人鱼女王一样遭到毒手，如果海族出问题后人族再出现意外，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丝毫希望了。

看完信后，魔法信纸自动化为蓝色的光点消失，夏寒的脸色却迟迟没有好转。

他很意外，魔族女子的行动如果是因为他交给圣兽们的情报，那她就真的非常厉害。那个女人已经看穿夏寒逃跑的本事，她放弃了无头绪的追捕，反而趁机将了圣兽。

原本夏寒把她的消息传出去就是为了让圣兽去找她麻烦，谁想麻烦没找成，事态却更加恶劣。

如今圣兽被海族敌视，讲和的可能姓基本消失。海族对陆地的进攻有增无减，战争越演越烈，谁也得不到好处——除了坐享其成的魔族。

该怎么办——

【难道图鉴……】

夏寒心里涌出一股寒意，图鉴刚才坦白的东西不就和这件事息息相关吗？它在前一刻就知道圣兽们的情报会到达，所以坦白人鱼祭司的身份就是为了让夏寒去找她？

她是人族唯一的希望了？

没有女王，海族最高的统帅阶层就是祭司，而图鉴说夏寒可以不久解开封印，那就几乎把前方的道路显示的一清二楚了。

六个封印，六个不同的种族。人族、精灵、晶雪、兽人、血族——这里已经有五个，虽然有几个是敌人，但它们的统治者无一不和夏寒息息相关，信仰吸收的条件也都吻合。

最后一个种族是——海族。

图鉴的恐怖再一次彰显，人鱼女王的‘死’是不是早就注定了，或者说当年夏寒和那个人鱼邂逅的时候就已经被图鉴算计在了未来里？

时隔多年，夏寒再一次有了童年的感觉：无法违背！他无法违背图鉴制定的道路……

事到如今，除了和人鱼祭司见面，用不知道什么方法把她捧为女王，他还能做什么？无论做什么好像都不足以解决现在的危机，海族是敌人，而且是令人畏惧的敌人，除了和谈别无而二法。

“你真是过分啊……”

有些苦涩的声音，夏寒对图鉴问道：“那个魔族也在你的算计当中对吧？”

世间万物，没有人逃过图鉴的算计。夏寒看不到魔族女子在人鱼女王身上做的手脚、也不知道她准备趁自己和祭司见面的时候前来捕捉——但他却很确定，没人逃得过图鉴的算计。

这样的金手指太过强大，强大到让人不安心继续留下去……

【封印解开后，必须毁了它。】

夏寒对图鉴感到不安，他第一次明确的发现自己不能容忍它的存在，不管未来自己成为什么，图鉴都太过诡异了。

然而此时的夏寒还不知道，他决心要毁灭的图鉴，最后会变成什么——他忘了不管再怎么像人，声音和语气再怎么富有感情，图鉴只是一个系统，没有真正灵魂、而是制造以假乱真智能的系统。

“我和人鱼祭司见面的时机什么时候到？”

沉下心后，夏寒再次开口，图鉴给出的回答非常模糊。

“一天，两天……最晚两个礼拜，这要看主人采取什么动作。”

“什么意思？”

“那个祭司原本不是爱好战争的人，女王的逝去让她悲伤，却不会驱使她主动发起战争，而是选择退缩。”

图鉴保留了很多幕后的东西，它也没说谎。那位善良的祭司原本参与战争的理由就是为了寻找阻止战争的机会，而今女王离世，海族的愤怒需要发泄，她却退缩到了后面——这就相当于放弃原本坚持的和平，而选择了旁观。

她一个小小的人鱼，在这场变故中改变心情不难理解。

当然夏寒不会明白，他只是单纯的疑惑——他要采取什么样的动作才能见到那个祭司？

图鉴说出的答案是——

“主人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