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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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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
作者:薛行衣
文案:
陆思琼出身高贵,容姿绝色,满腹医经,是京城最拽最傲娇最牛掰的姑娘,
这开了挂的人生本该冲锋陷阵,杀遍宅门无敌手的。
奈何起点太高,对手自动和谐,生活了无生趣。
终有一日,那个更高贵更绝色更拽更牛掰更傲娇的男人出现了!
这日子啊,才算是有趣了起来。
一句话简介:牛掰男女,闺中逗趣,相爱不相杀……
小说类别:宫闱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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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远客
更新时间2014…6…24 9:55:08 字数:3610
丰满轻盈的新雨,多日来淅沥连绵,若珠玉串成的帘幕悬于天际,将盎然春。色抹上了几分梦幻朦胧。
及至暮色,方风歇雨止,荣国公府周家的后院泥平如掌,不见人踪;明镜似的澄塘毫无涟漪,只余岸边柳条轻曳,偶有黄鹂鸣啼,宛如天音。
梳着双鬟的丫头坐阶堂前,旁边一株芭蕉挺拔葱郁;忽而风袭而摇,“簌簌簌”的雨露顷刻抖落,惹得女孩娇嗔不已。
静颐堂院内安谧无声,堂屋前的百花团锦帘内却不时飘出清脆笑语。
陆思琼倚在外祖母身旁,耳听着锦杌上四表姐慷慨激扬诉说的寺中趣事,亦被逗得笑颜满面,连正拿着镶珠银签子剔果肉的右手都在轻颤。
蹲在炕前持捧小碟的书绘忙低声提醒:“姑娘小心。”
一句喃语引来正听得入神的周老夫人转首,慈爱的目光落在外孙女白纤的细指上,怜道:“这等费神的事让底下人去做,外祖母虽爱食这核桃嫩肉,却也不舍琼姐儿你这般辛苦。”
话落,望向近侍,立马有伶俐的婢子上前接手。
陆思琼亦不坚持,将签子与干果顺手递给对方,便端了书绘手中的碟子起身,绕至炕几另边,勺了细糖撒上,推至外祖母眼前。
被打断的四姑娘见状,忙起揶揄:“琼妹妹惯是贴心,怪不得祖母总记挂着你,真教我这做亲孙女的都瞧着眼红呢。”软软糯糯,十足的撒娇语气。
陆思琼的生母陆周氏,乃荣国公府唯一的嫡女,十五年前嫁与德安侯府世子陆文青为妻。
次年,诞下嫡长女陆思玬,奈何未满月余便于襁褓内夭折;后虽再生次女陆思琼,却大伤元气、体虚多病,又一年病故。
周老夫人伤心欲绝,卧病于榻之际思念爱女,又怜外孙女早早丧母,同陆家妥谈后将其接进府亲自抚养好几载,自小便是百般疼宠。
此刻见亲孙女故作酸味的调侃,知其玩闹的心性,望着眼前俩表姐妹更是笑不拢嘴。
屋里老少欢聚,正是温馨融洽之时,却听外边庭院里传来急切脚步声。
不肖会,本守在门口的婢子掀帘入内,立在月洞珠帘外福了身禀道:“老夫人,外头福管家来了,说是有急事通报。”
周老夫人年事已高,早已将掌事家权交给了长媳沐恩郡主。
福管家在国公府服侍多年,自当明白规矩,如今却匆匆跑来静颐堂,断是真有急事,老夫人敛笑端坐,忙让人进来。
福管家请安后,将缘由道明。原是有远客来访,自称为国公爷故交,指明要见老夫人。
说完即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侍婢接过送至帘后。
陆思琼心知外祖父家乃太后娘家,不单是京都里的显赫望族,更是皇亲,往常亦不乏登门攀亲之人。
然而这福管家素是有眼见之人,如何会在还未证实身份之前便先来惊动外祖母,暗中好奇起来人身份,便将目光锁在了渐近的玉佩上。
放眼望去,陆思琼只见是枚色泽极佳的羊脂玉玦,周边雕刻着缠枝细纹,及垂了琉璃圆珠的明黄穗苏。
穗苏颜色稍显暗沉,该是枚有些年份的玉佩,但并不见如何奇特。
周老夫人刚抿了口温茶,手中的和阗白玉盏尚未搁下,左手接过玉佩,面色就是一变。
飞快的翻过玉佩,似是证实了心中所想般,瞬间将大掌合住;右手一抖,玉盏不曾落稳,若非陆思琼眼明手快,必碎无疑。
周老夫人乃稳重内敛的人,不怒于色,从来都是安之泰然的神情。
陆思琼何时在外祖母脸上见到过这种表情,既震惊又慌乱,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
周四姑娘亦惊在原地,她本站到了表妹身旁,亦想跟着一探玉佩究竟,不成想祖母是如此神色。
姐妹俩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多言,又因玉佩被周老夫人握于掌中,乾坤难窥。
可周老夫人终究不是寻常的内宅妇人,片刻后恢复如常,望向福管家问道:“来人现在哪?”
“老奴不敢怠慢,见他神色匆急,便自作主张先领了进来,正在院子外候着呢。”
“快请。”
老夫人理了理衣襟,指腹摩挲着掌中玉佩纹络,眸底若潭水般深邃,不见浮沉。
陆思琼再次惊叹,福管家竟然能吃准外祖母会立即接见。
登门的到底是何人?
早有丫环出去引了远客,屋帘掀起间,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竟是位器宇轩昂的年轻公子。
男子年莫弱冠,轮廓分明、鼻梁异挺,颀长高大的身躯拢在绛紫色的锦袍内,风姿凛凛的站在那,整个人都透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他只抱了抱拳,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嗓音洪亮有力:“荣国公老夫人,故人相托,嘱必亲交予您手,望您与国公爷过目。”
几个字说的很慢,不见恭敬之意,却也听不出唐突无礼,语调则是一口的京腔。
陆思琼听到外祖母说了个“快”,催促着婢仆将信传来。
拿到信笺后马上打开,取信纸而阅。
觑了眼,外祖母虽面容佯安,却眉头紧锁,委实难掩心急之情。
她越发的好奇。
正纳闷着,衣袖轻动,感受到拉扯。
陆思琼转目,只见四表姐正给自己打着眼色,示意她瞧珠帘外男子的靴子。
表情微讷,颇有几分尴尬,现今的大夏朝风气虽不似前朝守旧严谨,但终于男女有别。
来人初进屋时观上几眼便罢,表姐如何还对人评头论足了起来?
周四姑娘性子爽朗,并不拘小节,愣是示意了眼前这位不在状态的表妹好几回,非要让人去瞧对方的靴子。
陆思琼愣了好会才反应过来,原是这位远客的靴底沾了湿土,或是赶路时途中所带,踩在驼色无人的地毯上,留下一个个泥印。
若是寻常的世家子弟,自该觉得失礼,偏生这男子立于屋中,脸色不卑不亢,纹思不觉。
瞧了泥靴印子,倒是留意到一点,该男子的双足既宽且长,异与常人。
姐妹俩打着眼色,忽闻耳旁传来“砰”的一声,却是周老夫人手边的玉盏难逃命运,硬生生的被其胳膊碰到了地上。
陆思琼连忙起身,少女的担忧声前后响起:
“外祖母”,
“祖母”
老夫人紧捏住信纸,面色泛白,激动的情绪掩盖不住,任谁都瞧出了她的反常。
茶水蜿蜒了整张几面,染湿了周老夫人的衣袖,婢子们欲上前收拾,奈何被主子制止。
她握着信纸,竟是缓缓站了起来,望了眼帘外挺拔的男子,刚张口想出声突然又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陆思琼。
“琼姐儿你过府有一阵子,也该回德安侯府了,免得你祖母跟父亲挂念。”
说着招来亲信董妈妈,直接吩咐下人给表姑娘收拾细软,安排车架送回陆家。
立刻、马上……这在以前可是从未有过的!
陆思琼惊诧,周四姑娘更是不解,“祖母,您怎么突然就、”
话未说完,即被打断:“灵姐儿也先回去吧,顺道送下你表妹。”
虽说对周老夫人突来的这一举动都很不明所以,但大家族之女皆懂礼规。
何况如今屋内还有外人在场,便是平时长辈再慈爱,也断不可能现场任性撒娇。
表姐妹跟着董妈妈欠身告退。
出屋时,陆思琼显然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目光,紧随着自己移动。
是来自那位神秘的远客。
他的视线赤。裸而强烈,自外祖母说出“表姑娘”那三字后乍然就凝射过来。
该人行事大胆不羁,根本不计较他人想法感受。
出了堂屋,周四姑娘便问:“表妹,你识得那人?”
陆思琼讶然,她怎可能认识?
但那人表现得这般明显,陆思琼觉得“不认识”这回答多余苍白,一时间竟有些哑口。
隔着帘子,能听到外祖母吩咐福管家去外院收拾上房,并派人去请老爷子回来的指令。
竟是要惊动在朝行公的外祖父?
这人究竟什么来历?
还有,外祖母突兀的潜自己回侯府,显然是在避着她。
陆思琼心头疑云密布。
荣国公府上下对于表姑娘天黑了要回侯府的事亦不能理解,然而主子的吩咐只能遵从,故而半个时辰后陆思琼就坐上了回陆家的马车。
她常来外祖家小住,根本没什么细软需要收拾。
从荣国公府的駉马街到弘仁大道上的德安侯府,往常一个时辰即可。
但因雨后路滑,待到达时天色已黑。
陆思琼掀起车帘,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凉意,她方知又飘起了雨。
借着檐下灯笼的烛光,德安侯府的朱红大门显得格外冰冷,甚至连那两座石狮子,瞧在眼里都似乎显得狰狞。
她的唇边泛出几丝苦涩。
小厮前去敲门,中年发福的管事开门,看清外面的队伍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忙哈着腰冒雨跑出来,“二姑娘您怎么突然回府了?瞧怎么不事先派人送个信回来,也好让奴才们准备准备。”
说完招呼着后面小厮去开西墙的角门迎车架进府,又让人往内院送信。
这种恭敬疏远的语调,不知怎么就让陆思琼生了厌烦,她淡淡的言问:“笑话。我这回的是自己家,难道还需要你们待客般准备些什么不成?”
管事连连告罪,“是奴才嘴拙,奴才失言,二姑娘见谅。”
陆思琼突然就没了兴致,闭目不语,任马车行进侯府。
早有软轿候着,换乘后进内院。
小轿刚进二进的垂花门,陆思琼就觉得府中气氛不对,掀轿帘四下望了望,路边灯影下枝叶层层,细雨依旧。
书绘打了油伞跟在旁边,见状不由俯着身开口:“姑娘,夜风寒,您身子娇,仔细受凉。”
或是洞察了自家主子的心思,又添安慰:“舅爷府上定是有事,姑娘住着不方便国公老夫人才送您回来的。她往常最是疼您,今儿这般安排,定是有缘由的,您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
知晓这丫头是怀疑自己在为外祖母送她回来的事钻角尖,陆思琼摆手明道:“外祖母是打心眼里疼我,我怎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误会她?书绘,我只是觉得,家里似发生了什么事,不太对劲。”
书绘沉默了会才接话:“姑娘许是多心了,侯府里要有大事,哪能不给您送信?”
陆思琼笑笑,“这可未必。”话音落,又吩咐前面抬轿的婆子:“去静安堂。”
书绘就劝:“姑娘,这时辰怕是老夫人已用了晚膳,各位夫人姑娘们正陪在那呢。您刚回来,要是去了又半天不得空,不如奴婢陪您先回娇园,您还没用饭呢。”
近侍劝着,陆思琼的视线却已望向不远处匆匆提灯而来的身影,“书绘,这会子怕是我想先用晚膳都不能了。瞧,母亲派人来迎我了!”
第二章 受宠
更新时间2014…6…25 23:28:49 字数:3258
踏雨而来的正是锦华堂一等侍女红笺,远远瞧见软轿,足下生风般走得极快,瞬间便至眼前。
她喘吁不稳的请安问好:“夫人得闻二姑娘归来,心生欢喜,但见天黑风寒,特命奴婢过来迎接。”
“母亲关怀之情,我自铭记于心,倒是劳你辛苦冒雨跑来。”陆思琼闲淡的声音从轿中飘出,听不出波澜。
红笺望了眼迷蒙的前路,将手中提灯交予随行在末的丫环。拨开额前湿发,复含笑再语:“姑娘舟车劳顿,此刻必定乏了,夫人交代奴婢服侍您回娇园歇息。老夫人怜惜姑娘,亦免去了您的定省。”
这些年,府中待她,可谓盛宠。
陆氏门楣日益没落,族中子弟仕途不顺,鲜有作为。
月余前,任职在外的三叔刚被贬了官阶。
此次去外祖家之行,祖母便异常热情,让俞妈妈带了好些贵礼相送。
陆思琼看在眼中,自能明白其中深意。
有些事心中通彻,血亲间便有了隔阂,做不到真正亲近。
轿中的陆思琼闭了闭眸,确有些酸累,若是往日,许还真就回娇园去了。
然而,或是心中异感促使,她并不愿就此安歇,便不顾红笺之言坚持去了静安堂。
院里掌事的江妈妈早得了风声迎在院门口,见人下轿亲自上前撑伞,哈着腰连说道:“这时辰又下着雨,二姑娘您还过来,老夫人见了准得心疼。”说着往身后一招呼,捧着软毛织锦斗篷的婢子忙上前替她披上。
暖意袭上心头,陆思琼敛眉莞尔,美眸明亮如水。
这时节乍暖还寒,最是反复无常,临行前风还不似这般刺骨的。
提足时她拢了拢身上斗篷,掌心触感温软,将原先的烦郁一扫而尽。
老夫人信佛,正堂横案上供了樽白玉观音;陆思琼一进门,便瞧见缠叶桃形的三足薰炉上袅袅升起的青烟,佛香满室。
屋里并不似她料想的那般热闹,只四婶母楚氏陪在祖母身旁。
祖母慵懒的斜卧在临窗暖炕上,婢子拿了美人锤跪在脚边服侍;并坐的四婶母一如既往的锦衣辉煌,烛光下满头金钗玉环的熠辉将多宝槅上的翡翠玉石盆景都比了下去。
见她进屋,招了手展笑道:“娘,儿媳就说琼姐儿会过来,府中这么多姐儿属她最孝顺,断是要来给您请了安才放心。”上前,牵起侄女的手,按坐在自己原先的位上。
陆思琼欲起身行礼,怎奈祖母已怜惜得握了上来,“手这样凉,那些个丫头没把你服侍好。”
谴责中带着心疼。
随陆思琼进屋的书绘等人忙跪在两侧,向老夫人告罪。
“不怪她们,出发的急,是孙女自个没注意。”
“服侍主子本就是她们的本分,偏你总往自己身上揽,真是纵坏了这些丫头!”说是教导,可话温温柔柔,并无凌厉。
陆思琼腼腆的笑了笑。
陆老夫人究是给孙女颜面,没有真苛责婢仆,仅告诫了几句,就让她们退下。
俞妈妈领着婢子摆上几碟精致的点心,陆老夫人关切得询问起在荣国公府的事;闻者作答得体,用“思家”解释了她的突然归来。
暖炉里的火似又旺了几分。
半晌,陆老夫人松了手叹道:“去见见你母亲,珏哥儿这几日身子不大好,她守在床前人也清瘦了许多。”
陆思琼微滞,心道原是珏哥儿病了。
珏哥儿乃继母宋氏所出,家中行四,亦是父亲唯一的子嗣。
下意识的望向随她而来的红笺,后者张口似有话要说,却因场合不适又合上了双唇。
就势起身,福身应下:“是孙女疏忽,这就过去。”
四夫人随即站起,忧心道:“珏哥儿病情不见好转,儿媳心中亦是惦念,就跟琼姐儿一道过去瞧瞧。”
陆老夫人自然应允。
两人同乘一撵,四夫人表示惊诧:“珏哥儿病了数十日,你母亲竟没给你送信?原以为是得了信才匆匆回来,不成想琼姐儿你居然不知情。
唉,你虽不是她亲生,可怎么着也是珏哥儿的姐姐,这事婶母替你不值。”
陆思琼未置可否。
她的生母陆周氏在自己周岁后不久便过了身,当年尚是德安侯府世子的父亲守丧一年,继娶了如今的宋氏过门。
宋氏出身书香门第,家族虽有底蕴,其父亦是外祖父荣国公之门生,可在朝中官职不高,并无多少根基;曾经,还因牵扯进先太子一案而身陷囹圄,亏得外祖父方保全家安然。
故而以宋氏的门第得嫁进百年侯爵之府,便为继室,亦是高嫁。
如今,宋氏主持中馈,不说出身世家的四婶母颇有微词,便是当年周家陪嫁奴仆,如今不少服侍在娇园的,对这位新夫人亦不见如何敬服。
在她们心里,宋家不过是依傍荣国公府方得以留存的家族,如何有资格承袭旧主地位,受二姑娘的一声母亲?
然于她来说,亲娘早殁,父亲娶谁,不都是娶?
非亲生母女,对宋氏从未有过期待。
可即便心中明白,但贵女出身的她亦不免傲气,私心里瞧不上继母出身,表面上却也维持着“母慈女孝”的表象。
不过,再怎么说,这关起门来是长房里的事。现听闻四婶母如此挑唆,黑暗中陆思琼不耐的皱了皱眉。
她最厌背后蜚短流长。
四夫人未觉,口中仍继续着:“要说珏哥儿也是可怜,本只小感不适,哪知纨娘没有及时发觉,误了就诊,害得这孩子至今都没好。
珏哥儿是咱们侯府的长房嫡孙,将来要请封为世子,身边伺候的人能不精挑细选?
按婶婶说,当年这乳娘人选就不该要她们宋家荐来的。小户门第眼界低,挑出来的终究比不得大族里受过规矩的人好。”
“四弟的风寒多少日了?”
陆思琼对这埋怨的话语并无共鸣,她虽不喜继母,但珏哥儿终究是她兄弟,孰轻孰重心里很是清楚。
“你去荣国公府的那天就病了,已有十来日,你说你母亲这做得多欠考虑,瞒着你算什么事?”
“想来母亲自有她的道理,我身为晚辈,怎能心生抱怨?倒是婶婶,长幼有序,私下这般编排家嫂,终有不适。”
出身高贵又如何,尽做些背后挑拨补刀的事!
明明是家中最小的媳妇,平日奉承着祖母得了协理侯府之权,难道还不知足?
四夫人言行失当,不料侄女会说得这般直白,尴尬无比。
可毕竟理亏心虚在前,立马噤了声。
老夫人都捧在手心里疼的人,难道自己去计较她“目无尊长”?
楚氏素是识趣之人。
珏哥儿不过龆年,尚未搬至外院,居在锦华堂旁边的清风小筑。
院子里灯影重重,透过轩窗依稀能看到内间人头攒动、婢仆忙碌;檐下红穗随风飘摇,陆思琼踏过青阶芳菲,入了室内。
厚重的毡帘落下,遮挡了风霜寒气。
“姐姐!”
方过屋槛,便见个穿着大红薄袄的女童跑了出来,两丫环弯腰张了胳膊虚围成圈,跟在旁边生怕她摔着。
是宋氏的女儿陆思瑶,家中行七。
冲上前一把就抱住陆思琼的腿,抓了裙角扬起白玉般的脸蛋,漆黑如墨的眼珠眨了眨,突然张口哭了出来:“姐姐你怎么才来?哥哥他躺在床上都不看瑶儿,瑶儿说话也不理,瑶儿还找不到姐姐……”
瑶姐儿刚满六岁,从小就爱缠在陆思琼身边。
宋氏哪怕不喜,可平时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儿子身上,相对就疏忽了对她的管教。
陆思琼弯身拿帕子替幼妹抹泪,缓声哄道:“七妹妹不哭,姐姐这不来了吗?哥哥也不会不理你的。”
女孩儿澄亮的眸子似懂非懂的望着姐姐,哭声却神奇的止住了。
紧跟着的婢子们这才松口,欠身行礼:“二姑娘安、四夫人安。”
陆思琼握了瑶姐儿的小手,教引道:“快叫婶母。”
瑶姐儿听话的喃道:“见过婶母。”
四夫人是跟在后面进的屋,早就习惯了二侄女凝聚众人视线的场景。
不说自己,便是这府里,谁又敢说琼姐儿的不是?
她有显赫的荣国公府撑腰,是周老夫人的掌上明珠,要在侯府里受委屈,陆家子弟在朝堂上便更要步履维艰了。
楚氏笑着正想弯腰抱抱瑶姐儿,就见内室里的大夫人走了出来。
宋氏衣着简洁,许是操心亲子安危几夜未寐,眼下泛青,满脸倦色。
她缓步出来,至主位而坐,待陆思琼见礼后方勉强笑道:“琼姐儿来啦,你刚归府,本该早早回去歇息的。我想着你芳诞将至,恐珏哥儿这屋里的病气过了你不吉利。”
算是给之前不通知她珏哥儿犯疾的一个解释。
陆思琼侧头看了眼旁边的红笺,了然的颔首,接道:“女儿在外多日,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已属不该。如今珏哥儿抱恙,我若再无动于衷,岂非枉为人女?”
宋氏自表示欣然,连赞了好几声。
随即,视线落在陆思琼身边的小人儿身上,挥手示意侍女过去,口中威道:“瑶姐儿快松手,你二姐刚回府身子乏累,别总缠着她。”
婢子握了瑶姐儿的胳膊要抱走,谁知瑶姐儿用力拽住陆思琼的裙摆,扭着身子嘟嘴直道:“我不,我要姐姐,我就要姐姐。”
四夫人瞧着,不甘冷落,提声开口相劝:“大嫂,您何必呢?瑶姐儿喜欢亲近琼姐儿又不是什么坏事,指不定将来就有泼天的好处呢。”
虽是笑着,语气里的轻蔑却不言而喻。
陆思琼眉头微蹙。
宋氏又怎会不明白对方想法,奈何忧心亲儿,着实没精力应付,刚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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