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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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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蕙宁公主的?”
  她脑中乱作一团,手已不自然的抬起,想去触及眼前的玉佩。
  韩邪却突然收手重新握在了掌中,笑了道:“可看清了?陆姑娘冰雪聪明,这问题心中想来早有答案,韩某就不多费唇舌了。”
  陆思琼收起征然,理了理脑中思绪,换了个问话:“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玉佩这等贴身物事,而且是蕙宁公主的,被盗被丢皆不可能,何况韩邪显然亦是个有身份的。
  这其中,必有不为人道的蹊跷!
  韩邪却故意卖关子,只将玉珏送至对方手边,“这个给你。”
  顿了顿,又郑重添道:“陆姑娘,我且不管你所谓的定亲是荣国公夫人的意思还是蕙宁公主的意思,总之你了拿它替我传个话,便道那门亲事,这玉珏的主人不同意。”
  陆思琼抬起右手,欲去接对方手中之物。
  眼见就要够着,却不料旁边突然横出一只胳膊,直接夺去了两人中间的玉佩。
  “龚二爷?”
  陆思琼侧首对上龚景凡,想起之前的说亲一事,心态与之前大相径庭,竟是挪开了目光。
  “怎么是你?”
  韩邪今儿已在眼前人手上吃过一次亏,现见这人又出来搅他好事,暴躁道:“别人的东西,你抢什么?”
  说着大掌侵向对方肩膀,脚下划起就要抄对方下膝。
  龚景凡这回是有备而来,哪那么轻易再被他撂倒,轻而易举就避了开来一跃至旁处,冷冷的望向对方:“有疾就要治,是我家那俩郎中服侍的不好?”
  说着翻过手中玉佩,看清后抬眸惊愕:“我母亲的?”
  韩邪没讨得好,亦或是早前交手已知非眼前人对手,便停了动作,只是表情仍是恼怒不已。
  此刻闻言,亦无好声的回道:“谁说这刻了你母亲名字的便是你母亲的了?这玉佩本属于我,你这不问自取,便是京中贵门子弟的修养?还来!”
  陆思琼见他这怒火滔天却又强忍不发的神色,又去看龚景凡。
  后者却根本没瞥她一眼,仍盯着手里玉佩思索。
  这等场合,她身为姑娘不好掺和,何况又是在外祖府上,一瞬间倒有些无措。
  适时,静颐堂的董妈妈已奉命赶了过来,看到龚景凡亦在此倒有些惊讶。
  不过这得体的妈妈片刻失神后,欠了身即道:“表姑娘,铺子上刚送来些新鲜花样的钗环进府,老夫人已命人送到暖阁请您先选,不成想您在这里。”
  她容上堆着笑意,又同旁边两人道:“可巧龚二爷与韩公子也在,老夫人正好有事寻你们呢,还请随老奴过去一趟。”
  董妈妈像是根本没察觉出他二人间弩拔剑张的气氛,笑吟吟的说完,便做了个请的动作。
  龚景凡自不会拂长辈颜面;韩邪心有所虑,亦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
  待进了院子,陆思琼便自觉的先回暖阁,她知这时候祖母与他们定然有话要说。
  估摸着会与自己有关,却又偏偏是她不能知晓的。
  周家金铺珍珑阁倒是真送来了批首饰,管事的是个女掌柜,侯在屋里等她。
  见陆思琼进屋,迎上前即讨好了道:“表姑娘,老夫人特让奴婢送来的,您瞧瞧,中意与否?”
  闻者扫了眼桌上陈列珠環的托盘,皆是时下流行的金钗玉饰,往日她亦会选上一选,如今却兴致缺缺,随手指了几样便潜对方离开。
  陆思琼不知龚景凡与韩邪是何时离开的静颐堂,晚时见外祖母的时候对方亦未提及。
  午后的事,周老夫人没有于她一个交代。
  她亦聪明未问。
  沐恩郡主回府的时候,已是暮色四合。
  她过来回话,道甄老夫人的身子此次病势凶猛,五姑太太在榻前服侍得战战兢兢,秦夫人做主甄家,颇有宣兵夺主之嫌,还埋汰了姑太太好几句。
  周老夫人面色犯沉,府上的姑太太被人看轻,哪怕是庶出,到底也唤她一声母亲,闻得这话心中甚为恼怒。
  “你小姑往日如何服侍公婆,可是整个甄家都看在眼里的。甄老夫人往日还是个明白人,这病痛一袭身就爱拿儿媳妇撒气,也不想想如今这长媳已是甄府主母,如此折她颜面,让底下人怎么想?”
  周老夫人生平仅得一女,便是陆思琼的生母陆周氏,红颜早逝。
  这些年,几位早年不怎么上眼的庶女,出嫁后孝顺惦念她,说到底也生了舐犊之情。
  但凡想到甄夫人遭排挤,便忍不住替她鸣不平,“这秦甄氏仗着胞姐是皇后,连娘家长嫂都不放在眼里。她夫君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京都难道就没比她更尊贵之人?简直可气!”
  沐恩郡主亦是叹气:“娘,你是没瞧见,这秦夫人一位位御医的往府里召,当场说五妹请去给甄老夫人医治的都是庸医,道她并非诚心孝顺。
  您是知晓的,甄家的奴才从来就会瞧眼色,加上甄老夫人身边的侍从皆是向着秦夫人,五妹简直是有口难辩。今儿是儿媳在那,秦夫人还顾着些没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只是这往后……”
  “甄老夫人那犯得本来就是顽疾,秦夫人要有法子,怎么早没治好?”
  周老夫人恼怒,冷哼了道:“请来请去不还是那几位御医,每回兴师动众的,不就是想彰显她宰相夫人的身份?说到底,这京都城里的贵妇就没一个如秦甄氏那般盛气凌人的。”
  这亦是荣国公府不常同宰相府往来的原因。
  沐恩郡主见婆婆动怒,忙上前抚背宽解,余光瞥见站在旁边的外甥女,突然开口:“娘,倒不如媳妇明儿带了琼姐儿过去,也给甄老夫人瞧瞧?”
  “琼姐儿?”
  闻者诧然,婆媳多年却也通彼此心思,沉凝片刻应道:“也好。”
  陆思琼则满心不解,这离祖母提醒她不要在外人面前行医把脉,尚未过去多久吧?
  她本自以为这么多年已能摸透外祖母的几分心思,可近来其举止完全异于常行,她看不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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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小院子和了如焉两位的平安符。
  行衣做了个楠竹调查,方便的童鞋请给个回应吧,实在是掉收现象严重,偶在这样找大家足迹。新人心慌,不造大家有木有跟文,患了上架前恐惧症,大家就当冒泡让行衣安个心。么么大家,偶有存稿了,以后更新时间固定在早上八点O(∩_∩)O~

第三十章 能力
更新时间2014…7…22 12:06:37  字数:3353

 次日晨曦,陆思琼同外祖母共进早膳,席间无声如常。
  膳毕,周老夫人将她唤进里屋,祖孙俩屏左右而谈。
  前者语挚情长道:“琼姐儿,昨日韩公子所言,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亦交代了他,男女之礼他虽不讲究,可于你名誉却甚为重要,他往后不会再对你做那些个唐突举动。”
  话至一半,沉吟了续说道:“至于旁的,有些难处你大舅母已与你说过。琼姐儿,有时心中不知情确是难挨,可有时知道了一切也未免就会好受。
  你年纪还小,等时机成熟,我们自然会告诉你的。”
  陆思琼乖巧点头,“思琼明白了,谢外祖母教诲。”
  “真是个通事理的孩子。”
  周老夫人满脸欣慰,想着待会她要随沐恩郡主去甄家,忍不住又道:“对了,甄府你亦不是初回过去,凡事多听你舅母的。还有,这两日秦夫人怕是也会在那,少不了就要碰着。
  宰相府的人不好处,你也莫怪她到时说话不留情面,左右皆是不往来的。之所以让你去甄府,重点是给甄老夫人诊脉,也好使得你五姨母在夫家好过些。”
  陆思琼连连应允,然而忍了一晚上,如今终于可以问出口:“外祖母,甄老夫人的身子若连御医都治不好,想来是难证。
  外孙女就这几份能耐,您让我过去,如果办砸了,岂不还要连累姨母?”
  她知何时该表露信心以安人心,亦知何时不能逞强。
  秦夫人与五姨母的姑嫂感情素来不和谐,自己若治不好,连累的并非她一人,还有五姨母同周家。
  兹事体大,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便不想担这事儿。
  周老夫人却但笑回道:“琼姐儿,你不必妄自菲薄,侯府里的珏哥儿不就是你治好的?
  你打小受妙仁师姑的点拨,又阅遍医经藏书,何况我知你性子稳重,不是爱逞一时义气的人。等瞧了甄老夫人,你心中若无底,是不会随便开药的。”
  “可外甥女如果无法,岂非累五姨母被秦夫人嘲笑?”
  陆思琼担心的,是姨母甄周氏。
  “你这孩子,总是替人着想。”
  周老夫人握着她手,直言道:“其实你大舅母带你过去,亦不是真的要你非治好甄老夫人的病,只是怜你姨母在甄家处境,而秦夫人又服侍榻前,她难免要受气受累。
  我们周家若不替她出个面,还有谁能?琼姐儿,这事你亦莫要有压力,能治是好,不能治,也谁都不会怪你。”
  “嗯。”
  陆思琼暗想着就当探望前去探望下姨母便是,亦不多纠结。
  刚对方提及妙仁师姑,她联想起早前在家时的揣测,不由询问道:“外祖母,近来可有师姑的消息?”
  她依旧认为,韩邪的到来,与妙仁师姑有关。
  果然,周老夫人闻言几不可见的面色一僵,虽转瞬恢复如常,却到底被陆思琼留意到了。
  她不动声色的等待答案。
  如果外祖母不愿说,亦不去勉强。
  不过出人意料的,周老夫人竟是叹了声:“嗯,有信了。”
  “她在哪?”
  “塞外。”
  周老夫人不作隐瞒,直视了外孙女接道:“其实我与你舅母都知你从来都是有自个主意跟想法的人,外院那位韩公子的到来确实与妙仁师姑有关。
  不过琼姐儿,有句话你要记住,他虽不会害你,可待你也未尝就如明面上的那般真心。他来京城有他的目的,而实不相瞒,我与蕙宁公主急着要你与凡哥儿定亲,亦有我们的目的。”
  “嗯。”陆思琼听话的没有追问是何目的。
  后者见状,欣慰之余又起怜惜,语重心长的继续道:“你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孩子,疑惑委屈都藏在心里。哪怕在陆府过得闹心不愉快,亦从不在我跟前抱怨一句。
  可是,琼姐儿,你就是这样,才教外祖母更为不舍啊。”
  既无奈又感慨的话语,透着万千心绪。
  陆思琼只等她说完,方应了句:“师姑没事就好,我只是担心她。”
  周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松开了闭上眼:“好了,收拾收拾去朝华楼寻你大舅母,去甄府吧。”
  “是。”起身告退。
  刚转身,却又听得外祖母添道:“你从小兴致医术,我们总教育你名门闺秀不该从那些事,如今……你喜欢,便为吧。”
  陆思琼内心激湃,转身面色动容:“谢过外祖母。”
  原来,让她去甄家,实则是放任她施展本事。
  踏出屋子,阶下竹昔迎前便道:“姑娘,阿史那来了,在外面说要见您。”
  陆思琼蹙眉,下意识的以为又是韩公子派来的,不悦道:“你去告诉他,他家主子若有什么需要,尽可去找我大舅母,或者烦福管家添置。”
  “是。”
  竹昔应声而去,陆思琼回暖阁小小整理了下妆容,衣着得体。
  “姑娘,”不一会,竹昔进来回话:“阿史那说不是他家主子派来的,是他自己想来感谢下您,道喝了昨晚您开的方子后,才一剂药今早的晨泄便好了许多。”
  “哦,原是这事。”
  陆思琼暗道竟是自个误会了对方,复问道:“人可还在?”
  竹昔摇头,“他听了您的话,以为您还在因昨儿的事生气,亦不敢久留,让奴婢传了这份谢意,人就回外院去了。”
  陆思琼点头,并未如何放在心上,起身道:“我们去给大舅母请安。”
  到了朝华楼,可巧四表姐亦在。
  沐恩郡主尚有事处理,让人去备车架,便让她稍等。
  周嘉灵就拽了她到隔间,低声了问道:“妹妹,听说昨儿韩公子来内院找你了,是看病还是有其他事?”
  表情狐疑,有些探究,目光却聚得晶亮,显然十分在意。
  陆思琼一时有些难答,表姐的心思她是看出来了,可韩邪先前的那些荒唐话,祖母的忠告言犹在耳,自知不能当真。
  却怕直说了,四表姐会当真。
  “怎么了?不能说吗?”
  听到追问,陆思琼忙点头,“是,是药方的事,之前不是被龚二爷拿走了吗?韩公子便想让我再写一份。”
  周嘉灵心无城府,闻言即信,“哦,我想也是这回事。”
  陆思琼便问对方是否也要去甄家,后者摇首:“不去,秦夫人在那呢。昨天若不是姨母相邀,那宰相府的设宴我亦不愿去的。”
  说着看向对面人又提醒道:“母亲带你过去,八成也会碰到秦夫人,妹妹你千万莫去得罪她。她说什么话且让她说,咱不记着就是,否则真是平白添堵。”
  陆思琼笑着道好。
  甄府早就得了沐恩郡主今儿要去的信,使人候着一路服侍进内宅。
  五姨母亲自侯在垂花门前,几人步行去了甄老夫人的院子。
  路上,甄周氏与沐恩郡主又说了几句,便将目光投到陆思琼身上,笑得和煦:“琼姐儿也来了,自春后府上那次筵席后,我都有两个月没见着你了,可是出落得越发标志了。”
  她的夸赞,并非客套,而是由衷。
  陆思琼近来眉眼长开了许多,相较去年的青涩,成熟了不少。
  她腼腆笑着谢过姨母。
  沐恩郡主引以为傲,似为人母般乐着回道:“琼姐儿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再等过两年,还要出落得好看呢。”
  都是自家姑嫂,她也不谦虚。
  甄周氏强颜笑着,却掩不住她眸下的乌青与疲倦。
  沐恩郡主又问了几句甄老夫人的病情,相比昨天并未改善,不过秦夫人倒是回了宰相府,说是秦宰相昨夜里差人过来,道有事要她回府。
  秦夫人不在,连沐恩郡主都莫名松了口气。
  一路跟着五姨母进屋,甄老夫人躺在雕花梨木的大床上,身后枕着好几个墨色弹珠绣枕,面如槁木,神色恹恹,目光空洞。
  左右婆子、侍婢站了一屋。
  沐恩郡主带陆思琼过府的意思,甄周氏是知晓的,至床前柔声的同甄老夫人说了几句,便要外甥女上前。
  后者浑身犯疼,连昨儿的脾性都失了,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倒是配合的直接把胳膊往床沿一递。
  陆思琼福了身问安,上前弯身,诊断后又问姨母要了先前大夫所开方子。
  甄老夫人患的是筋脉挛缩疼痛,入目一看,方上所用之药,不外散风、和血、润筋、通络之品。
  她思量了下,起身同甄周氏说道:“甄老夫人脉数而有力,微有弦意,断其为宗筋受病。罹是症二载,大夫们遍用散风、和血、润筋、通络之品无效,由此可知其病非同一般。如今她病转增剧,卧不能起,起不能坐,饮食懒进,已属筋脉挛缩之重证。”
  “琼姐儿,你这么说,是好治不好治?”甄周氏听得重症,有些焦虑。
  陆思琼缓声叙回话:“姨母,其实您也不必着急。筋脉挛缩疼痛,一般或为风寒湿邪滞经络,气血运行不畅,致使筋脉受病;或热邪炽盛,消灼津液,阴液不足,筋脉失于养;或为气血亏损,筋脉失养;或为瘀血内阻,血行不利,皆可引发本证。
  有道是肝主一身之筋脉,然宗筋却属于胃。此证脉数而有力,可知其胃腑有燥热,久而灼伤津液,阴液亏损,不能养宗筋,宗筋为筋之主,故宗筋拘挛,则周身牵动作痛。”
  说着让人取来笔墨,边开方边说道:“甄老夫人这病,可治以活络效灵丹,加生薏米八钱,知母、玄参、白芍各三钱,连服三十剂而愈。”
  写完又抬头解释:“活络效灵丹由当归、丹参、生明乳香、生明没药等提炼而成,是治气血凝滞,痃癖癓瘕的良药。
  它可活血、舒筋、止痛,而生薏米性味冲和,善能清补脾胃,亦即能荣养宗筋;知母、玄参能生津滋液;因其脉微弦,恐其木盛侮土,故又加白芍以柔肝。”
  说完,将墨迹挥干的药方递给姨母,然对方正要接过,便被旁边站着的一婆子先拿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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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ddcatzlx的打赏,作者调查姐妹们倒是理理行衣啊,呜呜~

第三十一章 质疑
更新时间2014…7…23 8:00:23  字数:3253

 陆思琼晓她资历尚且,故每每与人诊治,皆将各种医理及所用之药药效逐一解释,便是道个明白。
  沐恩郡主及甄夫人皆是亲人,不说其他,便是那份护短的心理亦不会疑她。
  谁知做主的人都投以了信任,最后跳出来质疑阻拦的,却是个婆子。
  夺方子的姚妈妈是秦夫人的亲信,穿了身玄青素面的衣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了金簪,板着脸显得很是严肃。
  “舅夫人,陆姑娘虽是您外甥女,可到底是个不知事的年轻姑娘,您让她给老夫人开方抓药,究是何目的?”
  她是被主子留在甄家的,说话代表的是秦夫人,腰杆笔直,气势凌人。
  甄夫人待她客气,未有计较对方逾矩,解释道:“德安侯府的二姑娘从小懂医,往常亦给人瞧诊过,本夫人非是当姨母的在自夸。她若没几分能耐,我母亲与大嫂又岂会派她过来?”
  虽说她原本心中亦有不定,可这会子哪能表现出来?
  终究是娘家差来的。
  “既是侯府姑娘,怎会懂这个?”
  姚妈妈反问了句,转首望向陆思琼,语气沉然,皮笑肉不笑的小屈了身询问:“陆二姑娘,您是闺阁千金,从小学的难道不该是诗书礼仪,怎会精通医理?还是说,德安侯府的教养,便是不用学那些,而专注这些之流?”
  言语犀利,咄咄逼人。
  一个婆子就有如此胆量,在甄家质问主母,可见平日五姨母被秦甄氏都欺压到了何种地步。
  陆思琼心中替她不平,旁人府上的夫人无不威严鲜光,可姨母却要受这种委屈。怪不得连好性子的外祖母都看不下去,要插手甄府上的事,强出这个头。
  “这位妈妈,你这是以何身份问得这话?”
  陆思琼柔语轻声,并未表露恼怒,慢条斯理了接道:“你既知这些,可见是个懂规矩的。可懂规矩的奴才,在主子说话时插嘴,难道便是你所谓的礼仪?
  我姨母是府里主母,是甄老夫人的儿媳妇,她都未说什么,你又凭了什么道出这些?而我非你主子,你这样过问他府上的姑娘,是替你家主子问的,不知以的又是何名目?”
  甄夫人或是忌惮着秦夫人这位小姑,没有道姚妈妈什么,给了几分颜面。
  然而沐恩郡主,她本就是亲王之女,素来尊贵,后主持周家中馈,昨儿便是面对秦夫人,亦敢对峙出面帮小姑说话,况且今日只是个妈妈?
  听外甥女如此一说,她美目厉色,直瞪向姚妈妈,示意自个身边的李妈妈过去将方子拿回,冷冷道:“秦夫人教养的奴才真是懂规矩,这没召唤呢,就自己站出来了。
  本夫人不管你平时在宰相府多得器重,可这儿是甄府,陆二姑娘是德安侯府的千金,是我周家的表姑娘,哪里轮到你个下人在这嚣张?
  呵,你好在不是在我府上当差,否则这乱插话语,目中连主子都没有的叼奴,早就拖出去打了!”
  她素来威严,语调凌厉,说出的话使得姚妈妈倍感心虚。
  而心虚之下,手指脱力,转眼药方就被李妈妈拿了回去。
  姚妈妈本就是仗势欺人的主,因着秦夫人地位华贵,她得其倚重素来顺风顺意。
  无论是宰相府的下人或是其他过府宾客,其中亦不乏名门贵妇千金,待她无一不是客气讨好,口口“妈妈、妈妈”的喊着,如何能料到今儿会被人称之为叼奴?
  她其实站出来之前是有在心中夺量过的,德安侯府陆家早已没落,宰相府每每设宴,均不在邀请之列,根本就无法同寻常公爵之府相比。
  而甄夫人虽是府中主母,可往常就不敢对自家主子提出异议。
  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哪能想到这沐恩郡主会如此激动?
  但她已然站出,若现在气短示弱,岂非给主子丢脸?
  “周夫人,瞧您说得,奴婢不过是谨慎起见,替老夫人的身子着想罢了。”
  她脸上堆着笑,表情牵强:“老奴怎会对陆二姑娘心有不敬?着实是我家夫人昨夜离开前交代了,要奴婢好生照顾老夫人,您说这御医们都没诊治好的病疾,劳烦侯府姑娘出面,终归多有不妥。
  陆姑娘刚说的,奴婢委实没有听明白,又心挂老夫人病情,方做出了不妥之举,还望您跟舅夫人莫要见怪。”
  她是个识时务的,知晓秦夫人不在,便失了嚣张的资格。
  不过转身,姚妈妈就跪在床前同甄老夫人言道:“老夫人,夫人走前要奴婢好好照顾您,现在舅夫人找陆家二姑娘给您看病,您可要吃她开的药?”
  甄老夫人躺在床上,目光迷蒙,正病痛得呻。吟不已。
  她心情本就烦躁,又久受此证折磨,这递胳膊诊脉或是这两日常有的动作,方才根本没细想是何情境。
  如今听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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