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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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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女儿就是感觉不妙嘛。”
  秦夫人激动站起,娇气上来,亦恼起了亲娘,绷脸道:“您又不是不晓得我对相爷的心思,这么多年夫妻,他的想法我还能不清楚?
  女儿说有问题,就真的有问题!不行,这个事,我得回去查查。”
  说着,哪里还记得来甄府的目的,急冲冲的就走了。
  甄老夫人靠在床头,扶额疲倦,抬手恹恹道:“传膳吧。”
  她本已有饿意,原是想让闺女陪着一起用,没成想听了一堆苦水后,对方走人了。
  就在这时,外头婢子通禀道:“老夫人,夫人来了。”
  甄夫人进内,福了身问好,上前柔声道:“母亲,您可好些了?清早儿媳多有得罪,还请您别见怪。”
  “无妨,倒是让你操心了。”
  这时候看到周氏,甄老夫人无疑的万分感慨的。
  她不是不明理的人,想到早前病痛中对儿媳妇的态度,不由添道:“这几日辛苦了你,娘也不是故意使你难堪,就是疼得烦躁,糊涂时候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您言重了,服侍公婆本就是儿媳的本分。”
  甄夫人笑得得体,正巧婢子摆膳进屋,便亲自布菜服侍。
  膳毕,她笑道:“您今儿胃口好,晚上再让厨娘做些新鲜清淡的来。”
  “多亏了那帖药。”
  甄夫人听到这话,自是高兴,“琼姐儿虽是儿媳的外甥女,可若无把握,我也不敢给您用的。
  如今有效便好,姑老爷请的廖御医也说这开的药甚妙,母亲您且安心服用。
  等过几日,我再请琼姐儿过来给您瞧瞧,早日治愈了这病痛才好。”
  “好。”
  见气氛甚好,甄夫人这方问起心中疑惑:“对了,儿媳刚来时看见四妹离开,怎么走得那样匆忙?”
  “相府里的事儿,你又不是不知她那急性子。”后者明显不愿多谈。
  甄夫人亦是聪明人,从善如流的止了话题。
  “那陆家姑娘,可还在府里?”
  听了女儿的说法,甄老夫人突然想再见见陆思琼。
  “已经离府了,我大嫂说过来有些时辰,就领着琼姐儿回去了。母亲您问起,可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这药开得好,想谢谢她。”
  甄夫人笑意更甚,忙接道:“您这可是折煞她了,琼姐儿是晚辈,哪里当得您的谢意?”
  婆媳两又说了会话,甄夫人才起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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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了如嫣打赏的平安符,不好意思今天晚了~

第三十四章 固执
更新时间2014…7…27 20:52:09  字数:3201

 离开甄府,沐恩郡主便是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翠盖珠缨的华盖马车内,玉锦为幔,名绣做帷,她锁眉沉凝。
  陆思琼垂首低眸,指尖无趣的绞着帕子,感受着大舅母时不时投来的目光。
  舅母素是沉稳聪睿之人,刚在姨母院中却让她避开秦相夫妇,实在有违她往日作风,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周家与秦家均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望族,可哪怕有着五姨母的这层关系,往日却仍甚无往来。
  便是宰相府设宴,两位表姐亦是由甄家出面才带过去的,更别说过去荣国公府大小喜事宴客,也从无向秦家递过请帖,着实怪异。
  方才,甄老夫人服了她的药,本是该待人醒来之后再诊脉瞧瞧的,姨母也曾出言相留,舅母却坚持带了她离开。
  “琼姐儿?”
  正想着,听到唤声,陆思琼抬头即应:“舅母,怎么了?”
  沐恩郡主容色并不轻松,端视了她言道:“舅母突然想到有点急事,要去趟蕙宁公主府。这样,我先叫车夫去公主府,然后再吩咐他们送你回府,可好?”
  “好的。”
  虽然诧异,但她不会主动过问长辈的事。
  紧跟着一路无话,耳边只有朱轮滚滚的声音。
  沐恩郡主同蕙宁公主是堂姐妹,便是出阁之后感情亦是甚好。
  公主府的人见来的是她,忙毕恭毕敬的迎了进去。
  从这回駉马街的荣国公府并不近,要绕好几条胡同街巷。
  马车转向,驶入了旁边的长春胡同,正好经过公主府的偏角门。
  西偏门外系着两匹高马,一左一右正横中间,挡了去路。
  “谁将马留在了这儿?这可怎么是好?”
  行路静止,外面先是传来车夫的埋怨声,紧接着就是告罪。
  陆思琼掀帘望外,待看到两匹猖狂挡道的马后不由皱眉。
  慕曾街大道康庄,往来之人非富即贵。
  名门女眷出门多为马车,若是身居官位之人无非官轿,踏马而来的多为世家年轻子弟。
  可便是如此,这附近皆是皇亲贵戚府邸,礼数周全,便是来做客,下骑后这马亦会有专人牵进府入厩清洗饲养,哪里会搁置在这儿?
  “表姑娘,您看这样也过不去,奴才只得退回去走旁的道了。”
  陆思琼点头应允,正要放下帘子,便见公主府偏门大开,从内走出两个人来。
  她瞠目原地,久久没反应过来。
  这两人忒的眼熟!
  韩邪带着阿史那从公主府出来,刚下台阶便瞄到望着自己的陆思琼。
  他容色如常,毫无被人撞破的尴尬及慌乱,阔步上前就道:“陆姑娘,您这是专程在这等在下吗?”语调。戏谑,笑容满面。
  他生来警觉,洞察力极强,何况这不宽的胡同里停着这样一队人,就在他们坐骑边上,想忽视都难。
  车夫识得这是府里的贵客,拉着缰绳的动作本就一滞,又见其搭讪了表姑娘,这主子们说着话,他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陆姑娘。”阿史那心存感激,很是有礼。
  “韩公子是来拜见蕙宁公主的?”陆思琼直言询问。
  韩邪理所当然的回道:“这是她的府邸,我不来拜会她,难道还是来找龚家二爷不成?”
  他倒是还记得龚景凡。
  “你那般得罪龚二爷,蕙宁公主倒是让你安然走了出来。”陆思琼微带嘲讽。
  闻者浑不在意,仍是坦笑接话:“本公子既然过来,便是公主府的客人,你们中原人的待客之道,难道是我之前有所误会?
  再说,我们相谈的是正经事,哪有龚二那小子的事?”
  不过就比龚景凡年长了几岁,却如此老成得意。
  陆思琼懒得理会,松了手使帘子垂落,对外道:“胡叔,走吧。”
  “是,表姑娘。”
  后者应声,刚抬起马鞭开驭,就被人按住阻止,抬头费解反问:“韩公子?”
  却见韩邪直接撩起袍角一个跃身就蹬上了马车,边掀帘子边言道:“本公子也要回荣国公府,可巧遇着你们车架,顺道把我捎回去吧。”
  说完,又随意的添了句:“阿史那,自个跟上。”
  “哎,韩公子这是我家姑娘的车架,您怎么能上去?!”
  因这本是沐恩郡主同陆思琼的坐车,那些个大丫鬟妈妈都在后面小车上。
  然因先前的那番动静,竹昔下车正欲来瞧情况,刚近前就见有男子要与自家主子同坐一车,急得直接伸手就去拽对方胳膊。
  韩邪被生生拉住,这弯腰进车厢的动作就停在一步,正对着车厢内的陆思琼,颇为恼得晃晃胳膊想挣脱身后人的束缚,“赶紧放手!”
  陆思琼倒不是说被吓到了,只是着实没想通这人穿得衣冠楚楚,怎的会如此一副登徒子做派。
  现见如此,冷声道:“韩公子,您怎么来的,自然就怎么回去。”
  又喊胡叔,让他将后面随行的护卫叫来,请韩公子下车。
  韩邪见她这般严肃,也不敢再闹。
  不等人动手,自己先退了下去,只是手依旧掀着帘子,凑在车前同里面人解释道:“你可别把我想得太不堪,我这不就是想搭个车吗?与人方便而已,你们怎么什么都计较。”
  嘀咕着见其面色仍然不善,不由缓了语调再道:“你别动气,我不是冒犯你,这回头你跟周老夫人一说,她又要来找我警告了。”
  “松手。”陆思琼语气不重,却极坚定。
  韩邪讷讷的松手。
  珠帘为沿的锦绣软帘刚落下,本被韩邪惹得颇有恼意的胡叔就直接后退了驶出长春胡同。
  韩邪站在原地,颇是无辜的问阿史那:“她刚是不是生气了?这不是一个方向么,我就搭个车而已,有那么难吗?”
  阿史那憨憨的挠挠头,“属下也没觉得怎样,这儿的规矩真是太多了,这不行那不行的。主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早着呢。”
  韩邪说着至旁翻身上马,愁苦道:“这蕙宁公主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京城里的人个个都精明得跟那山里的猴子似的,完全讨不得好。要是不能把她带走,咱们就一直住在荣国公府,看谁先失了耐性。”
  等着阿史那解马绳的空隙,他又望向消失在胡同尾处的马车,信誓旦旦道:“就算是真的定亲又如何?
  成了亲还难保他们感情不好的,到时候我还有机会说动她,就不信我磨不过这帮人,想我知难而退,也不问问我那两只雕答不答应!”
  “主子,陆姑娘一定会跟咱们走的。”
  阿史那附和对方,亦是对眼前人能力的肯定。
  可等他自己解了另外一边的绳子上马时,又有些不确定的试探道:“只是,要大阏氏等那么久,是不是不太妥当?
  主子,您当初何必跟荣国公爷约法三章,害得如今处处受制,这不为难了自个吗?”
  “你懂什么?周家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家。”
  韩邪意味深长,尚未说完,突然就一个转身。
  长长的胡同巷内幽静无声,不见人踪。
  阿史那踢着马腹靠拢,亦跟着转身望去,紧张道:“主子,怎么了?”
  韩邪在凝视了许久未过之后,才转回来摇头,可没等一瞬又紧接着侧身,这方留意到高巷墙边上匍匐着个将要起身的人。
  他抽出随身的马鞭就喝道:“杀了他!”
  阿史那自然追上,踏墙而起。
  那人却亦是个身手敏捷的,被发现后连忙翻越进了隔壁宅子。
  两人哪怕追赶及时,可跟了一段,因不熟悉地形,被人甩开了。
  阿史那如临大敌,变色道:“主子,怎么办?您来京城的消息,怕是瞒不久了。”
  “这会是谁?是冲着蕙宁公主来的,还是针对我?这中原里,应该无人会留意到我们才是。”
  韩邪不显焦色,阿史那只得再劝:“这段时间我们要不要避一避?今年进贡的使节也快到京了,等那时咱们再以使臣名义光明正大的出现,比您现在孤身涉险要稳妥。”
  “不行,等到时候以突厥人身份过来,她怕是更要避着我了。”
  “陆姑娘不像是那等会歧视外族人的。”
  韩邪仍然摇头,“你让我好好想想,这京城中竟然有人来调查监视我,不会是寻常身份的。走,回国公府再议。”
  但等回到长春胡同时,却发现偏角门外停了辆马车。
  公主府的侍从见二人言道:“公子,这是我家二爷吩咐的,他道您若想坐车回去,咱们府上多的是马车,您可随意挑乘。”
  “你家二爷?龚景凡?”
  韩邪反问:“他人呢?”
  那侍从却是笑笑,不答反道:“您先瞧瞧,若是不中意,小人再给您换一辆。”
  “谁要做你们家破车,矫情!”
  韩邪不以为意,翻身骑上自己的爱驹绝尘而去。
  走到半路,那马却突然似受疼脱力,前面双蹄下屈,将人摔了出去。
  好在韩邪身手矫捷,在将摔地之时翻身打个滚就又站了起来。
  他的马,已经伏在了地上。
  还没过去看清状况,旁边的阿史那亦是如此。
  两匹马的蹄子都受了创伤,伤到经脉,淌了点血,不严重却不能再行路了。
  韩邪恨得牙痒痒的,直接啐了骂道:“这儿的人就是爱玩背后捅刀的事,不就被我摔了一回么,至于计较到今天吗?
  昨儿在周家不已经讨回来了么,有本事当面来找我打架啊!”
  阿史那没他那么激动,很是苦恼的问:“主子,现下咱们可怎么回去?”
  韩邪恼过之后,却也无法,只得道:“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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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小院子童鞋打赏的平安符,这章补昨天的更新。

第三十五章 往事
更新时间2014…7…28 0:14:20  字数:3064

 回到荣国公府,自是先回静颐堂见过外祖母,回禀了在甄府里的情况及遇到韩邪的事儿。
  周老夫人在听闻秦相亦去了甄家时微显异样,可终究比不得当日韩邪到来给她的震惊,不过顷刻便恢复了常态。
  她淡淡的言道:“秦相是甄家的女婿,去探望岳母亦是应当,遇着了也没什么奇怪。”
  顿了顿,却是又叮嘱道:“只是琼姐儿,你那剂灵丹,开的是袁家秘方。”
  她容色犯愁。
  既然说到这份上,陆思琼思量着便是问了也无妨,就道:“外祖母,我自幼起妙仁师姑便伴在左右,照料我身子又关心我,您吩咐我别问我亦不曾多过话。
  她往常神神秘秘的似有着诸多心事,从不提起过去,我想着那般自是有难言之隐,亦不想她为难。
  可今儿廖御医提到了袁家,既然活络效灵丹是太医院袁院判的秘方,那师姑是如何得到的?大舅母道是她自裕亲王府取来的,这却只是对外的搪塞之语。”
  她话理清晰,是心中早有想法。
  周老夫人的性子同沐恩郡主如出一辙,要么就不说,要么就直接坦白,是断不会去编造谎话骗对方的。
  是以,她才为难。
  有些事藏在心里,便如同压了块大石,教她难以喘息。
  可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了开端,后续怎么办?
  总不能和盘托出吧?
  抬眸,对上外孙女明亮期盼的目光,她慈和的容上终显不忍,颔首回道:“当年先太后身染顽疾,太医院束手无策,先帝仁孝,发皇榜广纳名医,袁院判便是从民间而来。
  他进宫替先太后诊治,多方试药后练出了这味活络效灵丹,缓解了先太后疼痛,使凤体得以痊愈。
  先帝大喜,留他在宫里,且直接任命为院判,为众太医之首。当年,袁院判的医术简直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备受圣恩。”
  这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陆思琼从未听说过,自然不明。
  她认真听着,问道:“后来呢?”
  “后来,”周老夫人言辞惋惜:“贤才招妒,先帝晚年有宠妃董氏,董妃患疾请袁院判诊治,可服了他的药之后却毒发身亡。
  先帝大怒,命人彻查,结果说是袁院判弄错了一味药,使得本是救命的良药成了夺命的毒。药,袁家满门获罪,袁院判亦难逃赐死。”
  “就没一人生还?”
  这种事,到底听得心情沉重。且又隐约觉得与师姑有关,陆思琼满脸悲恸。
  周老夫人闭了闭眼,启唇道:“有,袁院判的小女儿,当年随袁夫人回老家祭祖。可袁夫人在得知丈夫身亡后于途中自缢,只留袁氏女一人,避开了这场灾难。
  多年后,太医院中的一位太医犯事获罪,牵扯出这件冤案,先帝一心补偿,派人于民间广寻袁氏血脉。
  太后娘娘怜她一介孤女,便建议将她接进了宫,养在身边,可袁氏女承父业,执着医术,后便做了医女。”
  “那这位袁医女,如今不在宫中?”
  陆思琼这话是明知故问的,毕竟内宫她亦曾有去过,周家同皇室关系亲密,从来不曾听说太后娘娘跟前有位姓袁的医女。
  何况,若是袁医女尚在,今儿廖御医便不会露出那般难以置信的神色,也不说说出那样的话。
  周老夫人内心感叹外孙女的聪慧,但这又是自己引出的话,只得继续接道:“十三年前,隆昌公主和亲突厥,太后娘娘怜她独自塞外,便派袁医女同往,做了她的随嫁。”
  周太后育有四子二女,长子先太子与次子皆因夺储之争不在人世,如今的炎丰帝乃她三子,幼子便是九贤王。
  蕙宁公主是她长女,嫁给了永昭伯府的三老爷建元侯;
  次女便是隆昌公主,生得美艳如花,听闻是先帝在世时最喜爱的一位公主,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养得娇气任性。
  却也是命运最为堪怜的一位公主。
  当年突厥进犯,常年战争不断,后建元侯亲自挂帅应战,大败突厥后凯旋而归。
  次年突厥发出和亲,并愿签下停战协议。
  多年战争导致民不聊生,大夏子民苦不堪言,先帝自然以天下众生为重。
  可那时,尚未出嫁的公主,便只剩隆昌公主。
  她自是不愿,周太后亦不舍,便提出以亲王或大臣之女代替,以公主仪仗出嫁。
  谁知突厥却不是个好处的,道天朝若不以真公主相许,便是轻视他们单于,亦无和亲诚意。
  先帝为免子民受苦,忍痛将爱女和亲,隆昌公主是被逼着嫁去的突厥。
  虽说是为大阏氏,可老单于年迈,嫁过去不过五年便离世。
  他的长子哈萨陌继承单于之位后,又娶隆昌公主为大阏氏。
  而隆昌公主自出嫁塞外之后,便再没同皇室有过联系。
  周太后终年企盼,每每等到四月底突厥进贡之时,亦等不到小女儿的只言片语。
  这亦是她的一块心病。
  关于隆昌公主的事,其实陆思琼是听说过的。
  她当年虽然是含泪嫁去的塞外,但这数十年来两方相安无事,前不久哈萨陌单于又续签署了和平协议,边关安宁,百姓与将士对她感恩爱戴。
  只是,总觉得她的一生太过飘零,身不由己了一辈子。
  她本是皇室最尊贵的公主,有着得宠的母妃与疼她的兄姐,自幼无忧无虑的,哪能想到这国家大业都要系在她一人身上。
  无论她愿意与否,都必须承受。
  如若她尚在京城,嫁个普通公侯,如今的生活定然要比她的胞姐蕙宁公主更好。
  陆思琼一声轻叹,为这位终身都献给了大夏的公主。
  她沉默的时候,周老夫人便一直望着她,没有再开口。
  感慨之后,陆思琼回归正题。
  毕竟,她最关心的到底还是妙仁师姑的事,直言问道:“外祖母,师姑便是当年那位随隆昌公主出嫁塞外的袁医女,是不是?”
  “对。”
  “那她怎么不在突厥,这些年一直都在京城,还藏匿在府里?”
  之所以用藏匿,是因为真的除了周家人,外人皆不知妙仁师姑的存在。
  哪怕是德安侯府,也只晓得周家曾为她寻了位医术高超的师姑调养身子,并未见过,更别说其身份来历。
  这问话一出,周老夫人久久没有回应。
  陆思琼不由探前,低声又唤:“外祖母?”
  她意识到,自己或许问到了那个外祖母同大舅母都不能对她言的关键。
  妙仁师姑,是袁氏医女。
  袁医女当年受周太后恩惠,进宫做医女,是否能认为她是为了报恩才愿意随隆昌公主去的塞外。
  可既是如此,怎的这些年没有服侍在隆昌公主左右,却藏身在京城里?
  难道是因为隆昌公主怨恨当年皇室将她嫁去突厥,所以不想见到与母妃有关的人,便潜了回来?
  这也不对,如果是这样,袁医女不用藏着掖着,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
  何况,隆昌公主独身在异乡,哪怕心中堵着那口怨气,可在那等人生地不熟的边塞,也断不可能将亲近之人赶走。
  到底是为什么呢?
  等等,突厥、塞外……
  韩邪!
  韩邪的到来又与师姑有关,这是早前外祖母就承认过的。韩邪身份神秘,却是要让整个国公府都礼待有加的人物,必定是身份尊崇之人。
  陆思琼接着再问:“外祖母,韩公子,是不是突厥王族之人?”
  突厥、王族、隆昌公主……
  如今妙仁师姑人在塞外,那必定是同隆昌公主有关。
  韩邪的到来,会是受命于隆昌公主吗?
  可他又为何说要自己跟他走?这素未谋面的,她不信没有原因。
  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若什么都不知情便还能将好奇心压压,最怕的就是一知半解,那种挠心挠肺的感觉委实难受。
  陆思琼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
  事实上,她也问了,然后双眸炯炯的盯着外祖母。
  她很想听到回答!
  周老夫人仍保持沉默,许是在心中度量利害,矛盾无比。
  “老夫人、老夫人。”
  就在这时,外头却传来了婢子的声音,“韩公子要见您,说是有万分紧急的事。”
  陆思琼暗自泄气,失去这次机会,外祖母以后怕是更不会告诉她了。
  闻得韩邪有急事,周老夫人自是忙说“快请”,跟着同眼前人严肃道:“琼姐儿,这事你还是莫要过问了。
  外祖母就是想同你说,那味灵丹的事,你只需记得你舅母说的,是裕亲王请人研制出来的,千万不可对外人说是妙仁师姑授予你的,记住了吗?”
  陆思琼乖巧颔首。
  “还有,袁医女的事,你也要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她就是妙仁师姑的事,更不能同人提,便是陆家人也不可以。”说话的语气强调味很重,与平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虽然不知根底,可陆思琼也能察觉到事关重大,或许还会关系到师姑性命,郑重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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