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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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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直接点明告知大家,琼姐儿的婚事,将会由荣国公府安排。
    而周家安排的婚事,多半是贵不可言。
    有些个暗打主意的太太夫人们,便收回了心思。
    吃茶说聊了会,陆老夫人又迎众人去园子里看戏。
    年轻的姑娘们坐不住,一场过后,便纷纷结伴去外边玩。
    周嘉灵自是陪着陆思琼的,不过她对这些戏剧亦无感,见人散的差不多,便扯了旁边人衣袖说道:“妹妹,咱们也走吧,你瞧这都只有些夫人太太,无趣得很。”
    陆思琼临近祖母,另一边则是三表姐同大舅母,位子醒目,想随随便便闪人确实不容易。
    她刚昂首,欲要开口时,就闻大舅母先道:“琼姐儿跟灵姐儿都去花园里玩吧,不用在这陪着我们。”
    “正是,要这些年轻的姑娘陪咱们看这个,确实是闷。”甄夫人亦道。
    秦夫人斜眼觑了眼陆思琼的容颜,没有说话。
    陆老夫人便招了陆思琼叮嘱:“你且出去好生陪伴各府姑娘,也莫要冷落了你周表姐。今日家中客人多,都是来给你道贺的,别怠慢了大家。”
    “是,孙女知晓。”
    姐妹俩福了身,退出戏台。
    德安侯府是祖宅,早年前风光时扩过好几回,占地极大,各院云集,办起宴会时显得十分喜庆。
    等到外面,发现众府的姐妹早已分散。
    陆思琼与四表姐走了圈,刚要回娇园去坐坐时,突然听到亭榭红栏处传来喧嚣,有婢子匆匆跑过。
    她唤住丫鬟,问明情况,竟是有人落了水。

  ☆、第六十一章 溺毙

闻得此讯,连周嘉灵都为之一变,抓住身旁人的胳膊目露紧张,追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现儿还不知是谁,只是有人经过观荷榭的时候发现水上浮了人,三姑娘命奴婢去通禀老夫人呢。”
    陆思琼脚下一惊,差点没有站稳。
    水上浮人……这是已经气绝了的意思。
    府里,闹出了人命!
    “妹妹莫慌。”
    周嘉灵自然明白这事的利害,无论是谁家的姑娘,均是陆家请来的,如今出了事,德安侯府难辞其咎。
    传话的婢子已匆匆跑开。
    陆思琼惊诧,“观荷榭池塘里的水不没人膝,便是不小心失足落了下去,又岂会成这样?”
    观荷榭邻近娇园,从院子后门出去,无需半刻钟的功夫就能到。
    那地清幽偏僻,周围的院落本已荒废,还是前年她闲来漫步过去,觉得萧条与祖母提议植了几株荷花。
    姑娘们要游玩,亦该在花园与湖心亭附近的山石灌木间嬉闹,谁会跑去那?
    “姐姐,我们去看看。”
    陆思琼强作镇定,心知事既已发生,便只能面对。
    赶到观荷榭时,池中的人已被捞起,周边唏嘘声不断。
    近前了方知,遇难的是甄家二房的五姑娘。
    甄家的人,陆思琼与周嘉灵皆不陌生,有年长管事的婆子用布围了个圈,努力说服着围观的人散去。
    可别看这些样似娇弱的深闺小姐,凑起热闹来竟没了恐慌与焦躁,均不肯离开。
    在场的人非富即贵,陆思瑜不敢得罪,正无措间,瞧见堂姐忙走了过去,“二姐,你可来了。甄五姑娘出了事,可怎么办?”
    本就都是些年轻姑娘玩在一块,她没主持过这种场面,自身就惊吓不已。然自己是陆家人,长辈们不在,只有她这做主子的指挥。
    陆思琼尚沉浸在甄五离世的哀伤中,闻言微滞,顷刻才开口:“谁先发现的?甄五妹妹又是同谁一起来的?”
    陆思瑜摇首,扫了眼周围的人,低声回道:“我刚已经询问过,但各府的姑娘都称不曾与甄五姑娘同行,谁都不清楚人是怎么来的这。
    二姐,甄五姑娘没来过咱们府。你说她只身来这儿干什么?”
    “甄二夫人可就这一个闺女,”
    陆思琼皱眉,想到出事的是甄家,乃五姨母带来的,如今这样。回去怕是都无法同妯娌交代。
    她抬眸,瞥见旁边的四妹妹。
    后者往前两步,亦苦着张脸,“二姐,出、出了这么大的事,可怎么办?”吓得整个人呆愣呆愣的,说话都结巴。
    “事情已经发生。你再这样慌慌张张的也无济于事。”
    周嘉灵插话,提醒道:“大家可都睁着眼在看,你们是陆家人,先乱了阵脚还怎么办?现在已经有人去通禀了,自然会有长辈来处理。”
    陆思琼颔首,刚要接话。只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戏园中的人来得要比她们想象中的快,诸位夫人太太一听有姑娘落水,都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唯恐就是自家孩子。
    等到了观荷榭,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甄夫人周氏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亏得旁边婢子扶住,摇摇晃晃的喊着“秋姐儿”就冲向那帷幔后。
    秦夫人紧随而上,但顾着身份没有如甄周氏般扑到在侄女遗体上。
    她举帕掩面,环顾了眼四周凤眸一眯,张口就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秋姐儿怎么会掉到水里,当时都有谁在场?”
    说完转身,紧瞅着陆老夫人婆媳,再三质问:“都是来给贵府千金贺生辰的,现在秋姐儿丧了命,你们陆家可得给出个交代。”
    交代,哪里来的交代?
    大家都在戏园里,陆家人也是刚得了信,更不明真相。
    宋氏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满脸歉意,上前好声回道:“秦夫人,这事真相如何尚不得知,甄姑娘遇此意外,我们阖府亦感悲痛。”
    “什么意外?这池塘里的水瞧着就浅,怎么可能要了我家侄女的命?定是有人谋害,陆夫人,这事发生在你们侯府,秋姐儿好好的被我跟大嫂带出来,现在要怎么回去与我二嫂交代?”
    秦夫人由衷悲痛,本就凌人的怒气高涨,言辞咄咄的逼迫道:“这是条人命,没这么简单。”
    说着横扫众人,厉声再道:“今儿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都不准走,哪个害了我们秋姐儿,待我禀报皇后娘娘,定要她偿命!”
    都搬出了甄皇后,在场谁都敛声屏息,无人敢吱声。
    “姐姐,”陆思瑾扯了扯嫡姐衣袖,轻声道:“是秦大姑娘先发现的。”
    秦沐诗?
    陆思琼身为陆家人,自然瞧不惯秦夫人如此嚣张跋扈的这幕,虽说甄五的事府上有责任,但自家又没说不调查草率揭过,何必这样对所有人放话?
    还搬出了甄皇后。
    她望向秦大姑娘,后者就站在白色的帷幔旁,表情不定。
    陆思琼走过去,刚要开口,只见本抱着甄五姑娘身体的甄夫人站了起来,“这不是秋姐儿的东西。”
    这话响起,秦夫人率先撩起白布问道:“什么东西?”刻意别过视线,不去看侄女被水泡涨的苍白脸颊。
    “妹妹,你瞧这珍珠手串。”
    甄夫人从侄女手腕上退下一串莹白珍珠穿成的手串,哑声道:“秋姐儿清早是来我屋里一起出府的,想着今儿人多,未免失礼我还特地察看了下她的穿戴,根本没有这物事。”
    秦夫人接过,只觉得眼熟,那旁本不做声的秦沐诗便开了口:“珍珠手串是我的,我送给她的。”
    “妹妹?”秦夫人疑惑。
    秦沐诗目光坦然,浑似不觉众人目光,徐徐说道:“大嫂,你与甄夫人都忙着同人说话,周家的两位姑娘也都忙着与其他人玩。我见她无趣,便与她在凉亭里坐了坐。
    与她投缘,送个手串又有何不对?”
    秦大姑娘出手素来大方,在相府是打赏下人便出手不凡。秦夫人是知晓的。
    何况,本着丈夫的原因,她亦是向着对方的,闻言接话道:“自然没有什么不对的,秋姐儿得你眼缘本是她的福分,可谁知就没这个命,这孩子命苦。”
    “秦大姑娘最后见秋姐儿是什么时候?”
    甄夫人虽然伤怀,却思维清晰,才不同小姑那偏向秦家的心思,极直白的添道:“疏忽了她是我这做伯母的思虑不周。如今她出事,总想弄明白她下午都经历了些什么。
    你既然同她见过,是在哪个凉亭?可知她后来为何会来观荷榭这儿?”
    “大嫂,你怎么回事?秋姐儿出了事,现在当务之急是调查真相。你说这话,难道在怀疑我妹妹?”秦夫人向着秦沐诗,不满甄周氏。
    陆思琼见状,突然开口也问:“秦大姑娘,听说是您先发现了甄家妹妹遇难。容思琼冒昧再问一句,您来这边是为何?”
    被连番追问,这下便是不知情的人都认定秦沐诗与甄五溺毙有关。均带怀疑的眼神望去。
    秦沐诗倒处之泰然,横扫了眼众人不急不躁的冷笑道:“你们莫不是都以为是我害了她?笑话,我与她又无恩怨,做什么要谋她性命?
    我不喜听戏,在园子里到处走,正遇上秋姐儿便结伴在解花凉亭里说了会话。珍珠手串便是一时兴起送与她的。
    之后她说想去找周家的两位表姐,我就在亭子里又坐了坐,后捡了条清净的路逛逛,正好走到这观荷榭,就发觉有人落了水。”
    “观荷榭在解花凉亭的西面。而戏园在东边,甄妹妹若是要去寻周表姐同我,怎么会往西边去?”陆思琼再问。
    秦沐诗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可笑,“说不准她以为你们在娇园里,所以才过去的呢?陆二姑娘,你们侯府虽然急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但也不能逮着谁就污蔑是凶手。”
    “琼姐儿!”陆老夫人闻言,忙喊了她一声。
    陆思琼收到警告,不得不止住问话,“我只是了解下情况,没有污蔑谁是凶手的意思,秦大姑娘不用紧张。”
    秦沐诗越听越觉得不对味,蹙紧了眉头,想再说话那边秦夫人抢先替她出面:“陆二姑娘,现在是我找你们要说法,你这样为难我秦家的人,难道是想随便找个人赖了责任不成?
    我念你年纪小不与你计较,但别自侍不懂事便真无法无天起来!”
    她这样教训别人家姑娘实则是格外逾矩的,然而宋氏却不敢替女儿说话,连陆老夫人都只能让孙女住口。
    沐恩郡主瞧不过去,不有走过去站到外甥女身边,看着秦夫人道:“你是宰相夫人,如此逼迫个孩子做什么?我倒没觉得琼姐儿问得有何不对。
    秋姐儿身上有秦大姑娘的手串,两人见过面,之后又是秦大姑娘先发现的,换了谁都是要多问几句的。秦夫人你偏爱小姑之心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要欺人太甚,这事不说你想要个明白,大家谁不想知道个究竟?”
    “就是,这事琼姐儿问之有礼。”
    谁都有护短心理,秦夫人护着小姑秦沐诗,沐恩郡主同甄夫人护着外甥女,本就是情理之中。
    如此,便显得陆老夫人与宋氏格外势弱。
    然又有什么立场?
    德安侯府得罪不起甄家,更开罪不了相府,此时又身负责咎,根本不敢多言。

  ☆、第六十二章 失窃

甄五溺毙,显然暗有蹊跷。
    如今诸多线索都指向秦沐诗,然因她身份特殊,且又有秦夫人所护,连出声质问几句都不成。
    气氛,突然就肃寂起来。
    宋氏鲜有主见,此等场合自是更加无措,依在陆老夫人身旁凝噎不语。
    四夫人楚氏见状,不由站出来好言语道:“秦夫人您莫动气,郡主也请息怒,现如今出了这事谁心里都不好受。
    事是在我们侯府发生的,陆家不会推卸责任,我家琼姐儿心中内疚难免多问几句,也并无冒犯秦大姑娘的意思,还请不要见怪。”
    “我是不见怪,可这好生生的人儿转眼就没了,总不能糊里糊涂的丧命,必须得有个说法。”
    秦沐诗接话,颇为怜惜的望了眼白帷,视线坦然,不见丝毫异色。
    “那四夫人倒是说说,要怎么给我们个交代?”
    秦夫人从来都不好处,闻言自是咄咄紧逼,往前两步冷声道:“瞧这池塘附近怪萧条的,秋姐儿不可能无缘无故来这儿。”
    说着远望了眼,继续道:“此处同娇园相近,我家妹妹刚说的有理,指不定秋姐儿就是来寻陆姑娘和周姑娘的,我看应该去娇园瞧瞧。”
    “你们这是在怀疑我家琼姐儿?”
    宋氏不开口还好,这维护闺女的话刚落,秦夫人就冷笑起来:“陆夫人何必紧张,我们就是想弄清楚秋姐儿为何会过来,你说她一个人总不见得莫名其妙到这偏僻的道儿来。
    如此荒凉,若非我家妹妹经过,怕一时半会都没人发现得了。”
    “秦夫人说的是对,但秦大姑娘刚不过就被问了几句,你便那般激动。现如今,我们家清清白白的姑娘,闺阁被你带了人去搜。传出去可怎么好?”
    宋氏不肯示弱,反唇相辩。
    陆思琼微滞,侧目而去。
    眼前人过去在祖母跟前,便是遇着不公的事。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今日竟敢与秦夫人反驳?
    这是真的在替自己的闺誉着想?
    “妹妹,事是在这发生的,你去查娇园做什么?”
    甄夫人伤心之余,去拉小姑的胳膊,哀声劝道:“现在秋姐儿遇了难,查明真相是要紧,但最关键的还是先送她回去。
    二弟妹尚不知情,府中也还没得到消息,真相不是一时半会能查出来的。咱们得先让秋姐儿安息。”
    “安息?秋姐儿现在才难安息。”
    秦夫人并不卖帐,反厉色讥讽道:“亏得你有脸提二嫂,咱们此刻回甄府该如何交代。我晓得陆二姑娘是你的外甥女,可秋姐儿难道就不是你侄女?
    你若真伤心,就不该再多言。否则这心偏得也太过分。”
    甄夫人被她的话一呛,面色发白。
    她是有维护外甥女之心,然这话里的明嘲暗讽,是怪她这做大伯母的对侄女之死虚情假意了?
    陆思琼不忍见姨母为难,想着自己院落本就无甚见不得人的,刚要说话,只听身后祖母便先开了口:“秦夫人说的没错。发生在我们家的事,总要先调查个明白。
    甄五姑娘多半是去娇园寻人的,到那边问问丫鬟婆子,许是能知晓些情况。”
    是对相府权威的妥协。
    宋氏微有不满,这自家人查自己院落都是对人的侮辱,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让他人指手画脚?
    期待般的往沐恩郡主那看去。希望对方能出面。
    然沐恩郡主权衡再三,终究没有开口。
    甄五的事,总要调查,现在若挡着甄夫人,回头惊动府衙官差。到时候是整个德安侯府都不好看。
    何况,又是在琼姐儿的生辰宴上。
    遂就由得秦夫人。
    众女眷不得退场,只得跟去。
    侯府里今朝本就往来频繁、人手忙乱,娇园作为陆思琼的住处,前来送礼之人更是门庭若市,周妈妈管着院里婢子接待了整日。
    还是迎了众人,方知甄五姑娘溺水的事。
    她闻言惊愣,“甄姑娘不曾来过娇园。”
    说着还怕自己记错,喊了女儿的名添道:“今儿甄五姑娘是没来院子吧?”
    竹昔颔首,肯定道:“甄五姑娘若是真进了院子,奴婢肯定是知晓的。清早来送姑娘生辰礼的人不少,都是奴婢跟宝笙在接待收拾。
    午膳之后也是有姑娘来玩,但见我家姑娘不在,便都不曾久留。”
    “秋姐儿没来这里?”
    甄夫人低喃,疑惑道:“她既不是找琼姐儿与灵姐儿,那来这边作甚?”
    秦夫人不信,再问道:“你们确定甄姑娘没进过娇园?”
    周妈妈与竹昔皆点头。
    “午后哪些姑娘来了院子?”沐恩郡主插话。
    能知晓个来这附近的都有哪些人亦是好的。
    “三姑娘与四姑娘陆续领了几回姑娘过来,有周三姑娘、石姑娘……”
    竹昔说了几人,视线落在秦沐诗身上,添道:“秦大姑娘来了这边,不过只在院外走了走,没进来。”
    “我是来过。”
    提到这,秦沐诗并不否定,“我对侯府不熟,到处走走,想着娇园里热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可转念想着就是进来也无事,便又走开了。
    之后,我就在观荷榭那边发现了甄五姑娘在水里……”
    三姑娘陆思瑜同四姑娘陆思瑾作为侯府之人,帮着堂姐招待客人本就是情理之中。
    一圈问话之后,也没发现那几位来娇园的姑娘有何异样。
    事情根本就查不出什么蹊跷。
    陆思琼同样满心疑问,现在表面好似就真是甄五姑娘自己失足落水而亡。
    但池塘的水那般浅,就算刚刚发现尸体的那般,便是横躺在里面,都无法没过全身。
    怎么就能溺毙?难道当时甄五在水中没有意识?
    可她身上若有受伤,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众人皆站在院中,甄五既然都没进院子,那秦夫人亦不能说入内搜查所谓的蛛丝马迹。
    陆老夫人便请大家去了大堂。
    陆思琼原想跟去,却被周妈妈突然唤住。
    私下问了。方知自己寝屋有不对。
    直接进内,只见清早妆镜台上罗列整齐的诸多钗环皆被乱了顺序,显得杂乱无章。
    “怎么回事?”
    竹昔、宝笙随即跪倒在地,“姑娘。奴婢们也不知情,屋子里好似遭了贼,连您的床褥都乱了。”
    陆思琼转身,果见床上绣枕倾斜,一派狼藉。
    匆匆走过去,翻过睡枕,枕下空空如也。
    早前四表姐送她的礼物,不翼而飞。
    她浑然一惊,低身沿着踏板前的雕花床面上一模,至花纹复杂处抽出一个小屉。
    那只珐琅镶金匣。亦不见了踪影。
    陆思琼直接跌坐下,九王送来的那道赐婚懿旨,没了!
    “姑娘,怎么了?”
    周妈妈上前,见她这般魂不守舍的反应。开口道:“奴婢检查了桌上及盒子里的首饰,来人好像只翻乱了并没有拿走任何。
    姑娘,您这暗格里放了什么,是丢了吗?”
    “妈妈,丢了样最重要的东西。”
    陆思琼脸上浮出难得的慌色,这到底是谁,拿走懿旨是要做什么?
    偏生那还是太后赐婚的旨意。这落到有心人手中,可怎么好?
    “是什么东西?”
    周妈妈瞧她这样也跟着着急,却又纳闷:“今儿进院的人虽然多,但奴婢和她们都是陪着的,断不能说有人可以私自进您这房间还盗物的。但凡有谁来了,南霜都是先引到偏厅招待的。”
    说完。侧首道:“竹昔,你去喊南霜进来,问问今天有没有遗漏的人进院,或是咱们没注意的。”
    竹昔从地上爬起,刚应声要出去。陆思琼就道:“罢了,那人都能带走东西,怎么会让你们留意到?”
    她径自起身,拂开周妈妈的搀扶,冷静道:“何况你们早就发觉了这事,若真有疑心之人,刚刚就说出来了。怪我自己不当心,把东西轻率安置了。”
    “可姑娘这床下的暗格,连奴婢都刚知道,旁人怎么知晓的?”
    陆思琼苦笑,“所以才说那人利害,在短短时间内就找到了关键。”说着侧首瞄了眼床褥,叹道:“连四表姐送我的礼物,都还来不及打开,就被拿走了。”
    “姑娘,您这里,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竹昔忍不住好奇。
    陆思琼却不想多言,赐婚的懿旨丢了,还是如此性质的懿旨,怕是要有场祸事。
    宝笙还跪着告罪,“姑娘,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们没能看管好院子,丢了您重要的物事,还请您处罚。”
    “现在说这些还如何来得及?”
    陆思琼并未迁怒,让丫头起身吩咐道:“既然那些姑娘都是由着你们伺候的,那便是最不可能独身进我屋子的人。你们都说没人进来,那么就……”顿了顿,喊道:“宝笙,从现在起你帮我盯着南霜。”
    “姑娘您怀疑她?”
    陆思琼不置可否,“人能送我这拿东西出去,那肯定就是进了院子的。这进了院子你们却不知道,你说我该问谁?”
    说完,又吩咐书绘与竹昔去守着陆思瑜同陆思瑾。
    她心中有自己的猜疑。
    周妈妈见丫环们应声而去,近前了重复又问:“姑娘,那物事当真如此要紧?”
    陆思琼也不瞒她,点头就道:“妈妈,东西丢了,稍个不慎,怕是连命都要丢掉,更别说整个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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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关心

陆思琼心乱如麻,然今儿芳诞,她又是主角,自不可能在院落里逗留太久,使人将屋子收拾了便往厅堂去。
    因信得过的丫头都被吩咐了任务,府里又热闹,随处可招侍婢婆子,便没有带人。
    刚出娇园不久,迎面就遇上了龚景凡。
    他竟然也来了?
    说实在,侯府这回请的世家着实太多,陆思琼便是到此刻都不清楚城里到底有多少户名门过府。
    内宅女眷尚且如此,外院的宾客自更无从得知。
    也是见了他,方知祖母竟然连永昭伯府都下了请柬。
    她不由心生烦躁,陆家与龚家素来没有交情。不似甄家般平时虽不见如何往来,然因有着自己同姨母的感情在那,这请了亦是请。
    可相府、龚家这等门第,祖母与四婶母到底是以什么名义去邀请的?
    她驻足原地,龚景凡则渐行渐近。
    越近,脚下步伐便越慢。
    他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见面,这要说的话还没想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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