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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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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笺本意是留此服侍七姑娘,然闻了二姑娘此言,亦不敢过多滞留。颔首应是。
    刚下青阶,正进那旁正屋的门帘自内被掀开,早前的书绘正将一事物往袖中塞。
    二人在院中相遇,红笺开口:“书绘妹妹这是往哪里去?”
    她是大夫人身边的,又是一等侍婢。哪怕宋氏威严颇失,可到底是侯府正经的主母,平素任谁见了都不敢轻待。
    然陆思琼身边的人却就是不吃这套,书绘见对方端量着自己,直身回话:“姑娘吩咐我出府有点事,难道夫人要问话?”
    “自然不是,”红笺不过一时起意询问。根本非宋氏授意,自不敢拿大,略有尴尬的接道:“二姑娘做事素有道理,夫人深信姑娘,妹妹说出这话,不知情的人怕是要以为我家夫人刻意为难了二姑娘呢。”
    “既如此。那我送姐姐出去。”
    左右顺便,书绘亦不是没分寸的人,情面上还是要留几分的。
    红笺万分不满的离开了娇园,回到锦华堂便将这事告知了自家主子。
    宋氏听后,并未激动。只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没事去招惹娇园里的人做什么?那书绘服侍了琼姐儿这么多年,深得信任,难道还会有生出二心?”
    “夫人,奴婢只是一时好奇,您说二姑娘在小书房里,书绘那鬼鬼祟祟的模样,指不定就偷拿了姑娘屋里的物事。”
    红笺这话刚落,便听“啪”的一声,宋氏肃容道:“你跟我的时间不短,怎的说出这种没分寸的话来?
    琼姐儿是何等性子,能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犯事?红笺,你自作主张跑去问话,回头那丫头定会将那些话告知琼姐儿,岂不白添了她与我的误会?”
    宋氏道完,再细琢眼前人之前的话,亦不是糊涂的。
    “我知你的真意,是想道琼姐儿私下与人书信往来。红笺,你怀疑的不是书绘手脚不净的事,而是琼姐儿的事……”
    她说着,语气拖得悠长,“可这等事关乎女儿家名誉,我若去寻了她,总要生出事非。何况,她识人多,见面广,以往就没说要与我这母亲交代的,现如今又何必去追究?”
    也追究不了。
    宋氏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定位,不该多问多绝不多言。
    对老夫人、对琼姐儿,均是如此。
    红笺颔首,“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犯,请夫人处罚。”
    她着实是替自家主子鸣不平,因为二姑娘,对方没少受老夫人责骂。
    今儿从静安堂回来,夫人就是悒悒不乐的模样,红笺忠诚于她,自然想替其分忧。
    然宋氏其实本就没抱有管束琼姐儿的心思,她自有周家人教导养育,说实话对方能敬着自己一声“母亲”,已是难得。
    “罢了,这事也不怪你,退下吧。”
    红笺这方后退出屋。
    宋妈妈这才开口,往前一步道:“夫人,红笺的猜疑并非多事,这阵子来二姑娘总神神秘秘的,往来的人也着实太多。
    何况,老夫人对您施压,您也不能每回多搪塞过去,总是要有些做法的。
    二姑娘到底是闺中少女,如今说亲在即,若被人知道与人私下不清不楚着,惹恼了永昭伯府与蕙宁公主可如何是好?”
    她知对方素来优柔寡断,苦口婆心的再道:“再说,不论二姑娘认不认,满意或是不满,您都是她名义上的母亲。
    她若有所失当,旁人只会说您教女无方。您就算自己受的这份委屈,也要替瑶姐儿的将来着想。”
    提到闺女,宋氏面露动摇。
    转念却又显得无力,“可我问了又有什么用。难道琼姐儿会告诉我那信是写给谁的?
    其实不问也知晓,若真是送去荣国公府的,也不必如此折腾,但可大大方方的寻人去传话。可见那信……怕不是龚家二爷。便是九王吧。”
    “九王?”宋妈妈惊讶。
    宋氏这方意识到身边人不知那事,因是自个的陪嫁,她也不见外,直言道:“你道昨晚府里忙上忙下的,最后周妈妈同俞妈妈去搜了三姐儿的院子是为何?
    虽然没说原因,但老夫人跟我的说法是瑜姐儿犯了糊涂,拿走了娇园里的一件贵重物事。”
    “三姑娘不似是那等人吧?”闻者迟疑不定。
    “寻常的东西自然无可能,但能让琼姐儿变色惊动老夫人的,可见非同一般。”
    宋氏沉声,缓缓道:“是道赐婚懿旨。有太后娘娘印章的懿旨。”
    “懿旨?”
    宋妈妈脚下一软,震惊道:“咱们侯府何时接过太后娘娘的懿旨了?这赐婚的、是二姑娘?”
    宋氏颔首,续言道:“可惜被瑜姐儿拿去,将二变三,换成了她自个。后来事情败露。便将懿旨给烧了。”
    见对方变色,复又道:“你也不必紧张,这懿旨旁人不知,是九王特地求来的,本就没惊动众人,如今烧没了,只要琼姐儿处理得好。也不会连累府里。
    刚刚红笺的话,倒是让我想到了这层可能,或是送去九贤王的吧。”
    她条理清晰,哪里是人前那个嘴拙懦弱好欺的软性子大夫人?
    捧着茶盏低抿了口,一脸镇定从容。
    “夫人,这是老夫人告诉您的?”
    如此的主子。或是不常在人前表露,连宋妈妈都感到陌生。
    听得这话,宋氏冷笑几声,搁下茶盏嘲讽道:“她怎会将这么重要的事说与我听?这些年来她如何待我的你又不是不知,这侯府大事可是能瞒着我就瞒着我。
    我在她心里。不过是个卑微无用的儿媳妇罢了。若非有珏哥儿,这陆家大夫人的位置,哪里还留得到我?”
    听了这些,后者未语,并不能多话。
    本总觉得主子闺中时聪慧过人,过门后却总因为侯爷而处处隐忍太过委屈可惜,没成想主子只是面上糊涂,心中什么事都清明着。
    她只是装作不闻不问,但暗地里却一派清明。
    “对了,王氏的事如何了?”
    “回夫人,药已经送去了,王姨娘身边的丫头当初就不肯跟去院子,现在吃了那边的苦头更是满心怨愤。
    如今能有这样个回府的机会,自然不会推拒,道定会好好服侍王姨娘的。”
    “嗯,”宋氏低低应了,添道:“事后给那丫头家里送五十两银子去。”
    宋妈妈稍顿,继而明白夫人是不想留下那丫环的意思,忙应允称道:“夫人放心,庄子上奴婢会安排人盯着,不会出任何差错。”
    宋氏这方安心闭目假寐,宋妈妈见了忙上前替她垫起软枕,服侍对方躺下。
    出屋子的时候,大大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自己都紧张出了身汗。
    红笺尚在檐下,半福了身道:“妈妈,夫人歇下了?”
    “刚被七姑娘闹了半晌,没有午憩,此刻自然是真的累了,你们莫要进去打搅。”
    宋妈妈叮嘱着,再添道:“对了,你让厨房备些吃的,夫人指不定过会就醒,要好生服侍。”
    红笺随即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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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五章 死讯

随后几日,竹昔时盯着兰阁,然不知陆思瑾是当真与芳诞意外之事无关,还是她果真沉得住气,竟是都不曾表露丝毫异样。
    血亲姊妹没有异心,与人命扯不上干系,本该令人愉快;
    可陆思琼的心不知为何,就是难以安下,总觉得悬着。
    甄家自二夫人离开后,便再没有人登门,对外只宣称是五姑娘失足成悲,没有追究。
    倒是有传相府秦夫人进宫拜谒甄皇后的事,不过凤态如常,也无任何指令。
    一时间,好似所有的事都恢复如常,陆家本战战兢兢惧怕被究责的心境得以缓和,府中静如澄水。
    又盯了三五日,陆思琼便撤了竹昔的任务,这大丫鬟时常不在娇园,也难免惹人奇怪。
    蕙宁公主府,却突然来了人。
    乔嬷嬷亲自过府,来取陆思琼的生辰八字。
    见到来人的时候,老夫人心情愉悦,却又因憋着股郁闷,送走对方后怏怏不乐。
    将娶她陆氏的女儿,都不曾亲自登门求亲,只道待过几日要自己等人去公主府商议定亲事宜。
    她哪里不知,早在琼姐儿生辰那日,蕙宁公主与周家老夫人便一同进宫见了太后娘娘。这之后二府又时有联系,如今才来拿八字,想必她们都谈妥了吧?
    身为琼姐儿正经的嫡亲长辈,却连个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只在万事皆定之际才有个知晓权,是拿捏了自家不可能拒绝。
    老夫人越想越气,沉着脸很是严肃。
    俞妈妈虽知主子心境,然见对方如此,寻思着也便开了口,声音宽慰:“老夫人,二姑娘这婚事定了可是好事,无论如今怎样。届时她的娘家可只有咱们侯府。
    蕙宁公主结亲的是陆家,旁人眼中也必是明白的。”
    “这个我还能想不通吗?”
    闻者兀自瞠目,“我就是想着往后,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否则。我若真心不给,纵使她为公主,还能强娶了我们家的姑娘?
    我原以为,她二位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人,谁知如此不尊重我们侯府,这婚事从头至尾,蕙宁公主都不曾与我细谈过,哪有半分诚意?”
    俞妈妈作为近侍,最是了解她这种心理,就是亲事未成前忐忑不安着生怕对方反悔。待真的定下后,又开始拿乔不满摆身价。
    然这是她主子,此等话可意会而不可明言,现无非就只能安慰几句:“老夫人,其实二姑娘的八字。荣国公府肯定亦是有的,但蕙宁公主还是派了人亲自登门来取,可见是对咱们侯府的重视。
    奴婢听说,这乔嬷嬷,以往可是周太后身边的人,在宫中服侍多年,她特地过来。也是给足了颜面,”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听“啪”的一声,陆老夫人横眉斥道:“你这话说的还是我多心了不是?
    你自己瞧瞧,咱们侯府的嫡长女马上定亲,可这府里可有半分如此的趋势?
    乔嬷嬷资历再深。也不过是个奴才,离了深宫,随公主嫁去龚家,说到底也就是个家奴。
    待他日我们琼姐儿过门,便是主仆之别。我可是琼姐儿的祖母,难道还担不起她跑这一趟?”
    俞妈妈连忙告罪:“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老夫人请息怒。”
    她躬身不敢直视,再添道:“您是二姑娘的亲祖母,这份血缘关系谁都比不了。何况咱们二姑娘最是护短,凭她往日待大夫人及四少爷七姑娘的态度,便知她有多在意侯府。
    这些时日来,姑娘确不曾如何出府,上回去荣国公府还是您授意的,想必蕙宁公主如此行事,她亦是不知情的。
    奴婢多言是担心您若心中有恼,去迁怒二姑娘,平添了祖孙情分的隔阂,这才是真的将二姑娘往外人面前推呢。”
    老夫人恍然,自恼道:“是了,我若将这份不满表现出来,岂不是白费了对的多年疼爱?
    咱们这侯府也就独一个琼姐儿,她有荣国公府换取锦绣前程,之后陆家门楣自然可东山再起。
    再者,有了她这位长姐在前,其他姑娘的亲事自然好说,便是不冲着咱们侯府,也会顾着蕙宁公主与永昭伯府,何况龚家二爷的父亲建元侯手里可是有三军重兵。”
    将话听了进去,她抚额摇头:“我真是糊涂了,近来竟比不得年轻时清明,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俞妈妈暗松了口气,揣摩其面色缓缓再语:“老夫人您再想想,甄家五姑娘的事,为何甄二夫人痛失爱女如此平静,连甄家都没有追究?”
    “你是说,因为蕙宁公主?”
    老夫人道完即摇首,“不不不,便是看在蕙宁公主的颜面上,我想此事也不会如此罢休。
    甄府毕竟不是小门小户,不是出来个达贵之人便能使她们了事的,我觉得这事中蹊跷多着呢。”
    主子见解自然要比她多,闻言俞妈妈便没有再接话;
    等对方情绪平静得差不多之时,她退到廊外。
    江妈妈正在阶柱旁,瞧见她便笑着唤了声“姐姐”。
    俞妈妈乃老夫人陪嫁,感情自然要深厚一些,平时掌管着她的起居饮食;而江妈妈则是老夫人主持中馈时亲自培养的人,数十年来帮衬着料理府事,平素颇得脸面。
    本以为二人共事一主,总要有所矛盾一较高下,然她俩虽表面关系平平,私下感情却极好。
    上回江妈妈主动提点陆思琼,便是受了俞妈妈的提点。
    两人凡事有商有量,此刻亦不例外。
    寻了安静处,俞妈妈开口:“你下回再去二姑娘跟前办事,得建议她机灵些,好好修补下与老夫人的感情,主子对她常与周家人交涉意见颇多。”
    “怎么?”江妈妈惊诧,费解道:“老夫人恼了姑娘?”
    后者摇头,却又迟疑:“能怎么说?老夫人便是心里再恼,也不可能真与姑娘撕破脸。
    毕竟,荣国公府不是寻常人家,有周太后与周太子妃坐镇,哪怕中间隔了位甄皇后,但后。宫不还是周氏的天下?”
    两人心如明镜,知二姑娘是连老夫人、大夫人都要攀着的人物,早就是能帮衬着就帮衬着,只愿陆思琼将来心中能记得自己曾经的用处,以后逢事时好给几分薄面。
    何况,侯府未来当家做主的是大夫人,而大夫人又素是听二姑娘之言,她们的子孙若想在众多家仆中出人头地,便得目光长远些。
    江妈妈明白了,颔首应道:“这个我记住了,下回再有娇园的差事,我便隐晦的同二姑娘说说,她本就心窍玲珑之人,想来一点就明。”
    “嗯,你放在心上便成。”
    俞妈妈说完,不由叹了一声:“其实这些利害老夫人心中本是清明的,过去这十多年来她亦不曾对二姑娘与周家来往表现过什么不满。
    说到底,还是因为二姑太太。
    姑太太上回连二姑娘的生辰宴都没有携表少爷与表姑娘过府,发生甄家五姑娘这么大的事也没使人来关切几句,老夫人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期盼着的。”
    “谁说不是呢,二姑太太这回做的着实太过了。”
    江妈妈附和,“如今胡家攀上相府,听说前不久姑姥爷就升了官,现如今姑太太领着儿女往秦家跑的可是勤快,巴结秦夫人巴结的那般殷勤,哪里还会记得咱们侯府。
    唉,也不知秦相是为何会青睐起姑姥爷,我那日瞧着,秦夫人的态度可不好,她对二姑娘似有不悦,那怎的其丈夫还会提携起胡家?”
    这等外边人物间的是是非非,哪怕她俩阅历再多,也是弄不明白的。
    没再说多久,便分散各自离去。
    夜色渐拢之际,有消息传进府,道庄子上的王姨娘没了,随行的侍婢追念旧主,亦一并跟去了。
    陆老夫人闻言,表情微顿,挥挥手满不在意的说了声知道了。
    一个姨娘而已,纵使有为老大育女,可又如何?
    左不过是个低贱婢子出身,没什么好在意的。
    陆思琼听说后,倒是愣怔了许久,“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
    “那等背主黑心肝的东西,夫人生前多半就是被她怄的,若不是有四姑娘,哪能容她多活这么些年?如今得病去了,也算是老天有眼,其实早就该收了她。”
    曾经一同侍奉陆周氏,但周妈妈对王氏丝毫不起同情。
    在她看来,当初宋氏遣她去庄子上的时候,便太过仁慈。
    “她虽是罪有应得,可……”陆思琼顿住,没再道下去。
    这世间哪来那么多要命的急病?
    王氏虽说是可恶,然身体底子素来不错,若真的得病,怎么着也是能拖上一阵子的。
    庄子上的人虽然懂眼力劲,然王氏毕竟是生育过姑娘的姨娘,是家主的女人,这知晓得病之后,怎么着也是要通知声府里的。
    还有那个婢子,陆思琼记得当初同去的那小丫头可是不情不愿的,怎就到了忠主随去的地步?
    “姑娘怀疑,是老夫人派人去的?”周妈妈见其面色有变,亦是个心中有数的。
    闻着却抿唇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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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六章 误会

陆思瑾是晚时去锦华堂向嫡母请安时得知的消息,当场脑子一懵,踉跄着扶头栽了下去。
    她身后的侍女听雪忙伸手扶她,紧张开言:“姑娘!”
    宋氏见状,微皱了皱眉,还是朝旁边的绿莲递了个眼色;
    后者忙过去虚扶,边服侍对方在凳子上坐下边安慰道:“四姑娘要节哀顺变,这人生老病死都是命,您切莫太过伤心,姨娘泉下有知,也不喜看您这样的。”
    “姨娘、姨娘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纵是再能隐忍深沉,然到底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哪里能抵得住这丧母之痛?
    然到底是顾着地方,不敢太过失态,只低首举着帕子在嘤嘤抹眼泪。
    “说是得了急诊,是北方那带惯有的疫病,也不知她说是怎么染上身的,这匆匆一日,还没挨到第二天就去了。”
    宋氏语气颇是怜悯,和声劝道:“瑾姐儿你也要看开些。”
    看开?怎么看开?
    那可是她的亲娘!
    陆思瑾心有疑惑,却不敢多问,唯恐就恼了嫡母。
    只是,她仍忍不住起身,试探开口:“母亲,不知姨娘身前的物事……”
    “那都是她病中用过的,已让人拿去焚了。”
    “焚了?”
    陆思瑾两眼睁得大大,这同行的婢子随姨娘去了,连个遗物都不曾留给自己?
    何必这样狠!
    她心有愤懑,却是敢怒不敢言,只是眸中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淌,眼眶瞬时就肿得发红。
    宋氏不知怎么就见不得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骤然重声道:“好了,这府中好事将近,你莫坏了气氛。”
    好事,自然是陆思琼与龚景凡的定亲。
    陆思瑾亦是明白的,闻言不得不收住泪水。暗自憋回,袖中双手则握得紧紧,连指甲陷进掌心都不觉疼痛。
    “王姨娘的事,我自会安排人操办。她生前虽说失品缺德。但怎么说也服侍了侯爷一场,我不会亏待她的。”
    宋氏道完,抬眉瞅了眼少女,嘱咐道:“不过红白相冲,大办是肯定不成了,你也莫要逢人哭三说四的。
    说实话,王氏那样的德行,提起来连累的是你的名声,瑾姐儿你当知晓闺中女儿最重的便是声誉。”
    “母亲教诲,女儿断不敢忘。”
    陆思瑾道谢。接着没有如常般留此服侍,反而开口道身子不适先行回去。
    宋氏又说了番宽慰的话,方允她离开。
    只等到了院外,陆思瑾便如泄了浑身力气般一侧,歪靠在近侍身上。喃喃重复道:“听雪、听雪,姨娘没了……她怎么就不多等等呢?”
    无声的流着泪水,万分悲恸。
    听雪让其靠在自己身上,轻拍了对方后背柔柔安慰:“姑娘,您节哀。”
    “我不信姨娘是得病去的!”
    身边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将听雪惊得一下,浑身都僵住。“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姨娘身子一向康健,怎么就突然没了?”
    陆思瑾说完站直,直接用手背抹了颊上泪水,咬唇道:“听雪,你还记得姨娘离府前说的话吗?她要我努力成为人上人。然后接她回来,她说过要等我的,怎么会失言?
    姨娘最疼我,肯定不会骗我,再说那丫头也没了。你觉得会没有蹊跷?后事处理的这么仓促,连让我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她们忒得过分!”
    “她们?”
    听雪反问,惊讶后忙转身睨了眼身后的主院,近前低道:“姑娘,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您心里有委屈,咱回去说。”
    陆思瑾虽说冲动,但这话还是听进去的,点了点头就随她举步。
    可等到了兰阁,陆思瑾哪还有前些时日的淡然平静?进屋直接赶出了所有服侍的人,伸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就砸了出去。
    她需要发泄。
    但听雪还未丧失理智,忙过去拦住对方拿着茶杯的胳膊,开口匆匆道:“姑娘,好姑娘,您不能砸。咱们这院子里的风吹草动,回头就传遍整个侯府,您若是发了脾气,之前的委屈不都白受了吗?
    要知道,姨娘在大家眼中是名罪妇,便是传来死讯,可老夫人侯爷等人都不曾过问一句,你若为此大动干戈,失了您的体面,以后的日子可还怎么过?”
    话虽说得难听,却字字真切。
    陆思瑾慢慢的松了手,这委屈憋着,最后直接坐在地上,捂嘴痛哭了起来。
    她以后,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
    听雪忙整理碎片,捡起来拿到屋外递给廊下张头探脑的小丫头,只道是不小心打碎的。
    等回了内室,见自家主子这副脆弱的模样,知此刻相劝徒劳,索性就背身出去,又让人送了水与巾帕过来。
    陆思瑾精疲之刻,她便拿了湿帕子上去替其擦面。
    这再多安慰话,也于对方无用啊。
    “听雪,你说姨娘不在了,谁最高兴?”陆思瑾的嗓音有些微哑,表情则是冷冷的。
    哪怕是这样的主仆关系,闻者也不敢暗猜府里的主子,便摇了摇头。
    “是二姐!”
    陆思瑾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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