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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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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睁开,就对上了一张春风得意的脸。
这么近,吓了正懵然的她一跳,“呀”了声赶忙远离。
这脖颈一后仰,便察觉到了深深的酸楚,手抚上后颈,有些难受。
龚景凡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失态的,不免好笑,又见其如此,右手甩开玉佩就要去碰,口中还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也正因陆思琼挪开了,他本已经发麻的左臂动了动,这种已经完全形容不出的感觉,却没损他半分好心情。
他仍是留意着少女,满眼关怀呵护,出口却带了几分责怪:“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能吓着你不成?”
陆思琼已经意识清明,想到自己靠在对方肩上睡了一路,也有些羞愧,又望向其左臂,更是懊悔自责。
她当时可真是被眼前人给活生生的看睡过去的。
那时候为避免尴尬才假寐,本来也没想真的睡,以为就算睡也只是一会,现在坐在车里明显感觉到马车已停。
那自个是有多嗜睡?
真是失态又失颜。
她自动接过去,不提这事,望着车厢帘子随口说道:“到了?”
“嗯,刚到。”
可她不提,不代表有人也不提。
龚景凡刻意好笑的看着她,“见你睡得熟,就没喊你。”
陆思琼的脑袋低得更低了,半天憋出一句:“我又不是存心的。”这睡着了,自己哪里把握得准何时再醒?
“嗯,知道你不是存心的,没怪你。”他还是看着她。
陆思琼受不住了,抬头有些愁恼的问道:“都已经看了一路,还看什么啊?”
“原来你知道呀,”闻者可惊喜了,嬉笑着凑上前:“你故意装睡。”
陆思琼不愿说下去,不再搭理,起来弯身就要出去。
“哎,等等。”
身后人唤住她,陆思琼迷茫的转首,只见龚景凡正捂着刚刚她头靠的地方,脸上没了早前的笑容,反有些牵强。
那么久保持同一坐姿不动,现在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僵麻了。
陆思琼心中愈发惭愧,又是感动又是高兴,无声的挪回了原位。
如此过了一会,她见对方只自己捏着自己左臂,半晌没有声音,又忍不住开口:“你还好吗?”
话落不等他回答,又接连说道:“其实你大可把我叫醒的,这大清早的,我也不是很困。”
“叫醒你做什么?”龚景凡毫不后悔,笑道:“路上乏味,又没事做,你还不喜欢跟我说话,怕我说话惹气了你,那还不如睡着。”
再者,她睡着的模样,娴静安然,还挺好看的。
他都分不清自个这是怎么了,魔怔吗?
听到这样的回话,又是体贴又是委屈,陆思琼都不知说他什么。
“傻。”最后,送了对方这么一个字。
龚景凡原就是好强的性子,尤其在眼前人面前,就更不容她觉得自己弱。是以,原本极好融洽的气氛,终于在他不合时宜的高傲来一句“再傻也比你聪明,笨!”的话中结束。
陆思琼简直有气无处发,她已经至少被这人骂了不下三次的笨。
再好的脾性也忍不了,或是她潜意识里就没想在龚景凡身前收敛性子,直接翻脸撩起帘子就下了车。
下车后才发现是公主府的角门,门口平安领着两个小厮正一脸殷切的侯在旁边,看见率先下来的不是自家公子,忙收起那副时刻准备着的“恭喜”表情,哈腰道“陆姑娘安”。
三人低头看着地面,心中还又是匪夷又是好奇,最后都觉得是他们主子不上套,竟然不先下车亲自扶陆姑娘。
纷纷在心中升起一个想法:二爷太不开窍了!
不开窍的人讪讪的下了车,也没留意几个小厮的表情,不提车内的事,只对陆思琼道:“从这儿进去不惹人眼。”
还是因为替她着想,怕人知晓实则她昨夜并未宿在公主府,徒惹事端。
毕竟龚景凡虽说是高调的性子,不怕外面的闲言碎语,甚至还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自己与眼前人的关系,但他知晓女儿家的名誉有多重要。
他自然将陆思琼的一切放在首位。
毕竟龚景凡虽说是高调的性子,不怕外面的闲言碎语,甚至还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自己与眼前人的关系,但他知晓女儿家的名誉有多重要。
他自然将陆思琼的一切放在首位。(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一章 性急
仍是那座高墙红瓦的厅殿,陆思琼站在院外,心情却不似上回般悠然,几分紧张几分害羞,又隐隐还带着惶恐。
今儿再来,早不是以往随周家人前来拜见时的身份了。
实则,自从二府说亲以来,因凡事皆由大舅母或外祖母出面,是以陆思琼还未再见过蕙宁公主。
现在同龚景凡双双出入……眼眸抬起,忍不住瞧了眼身边人。
后者似能明白她的心境,柔声宽慰道:“别担心,你哪回来见我母亲冷过脸?她欢喜你得紧呢。”笑得眼睛都弯起了,显然心情畅佳。
“嗯。”她轻轻应了。
乔嬷嬷亲自出迎,赶上前福了身道:“二爷您可来了,公主刚还念叨着陆二姑娘何时过来,还担心是否路上出了什么事故,正犹豫着要不要命人去接。”
能出什么事故?不就是陆思琼在车上睡着了么。
这话,倒似是蕙宁公主分外期待着。
陆思琼生窘,刚缓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她终是不敢松懈,全身的谨慎都拿了起来,端庄而有礼的立着,生怕有失规矩。
“念叨什么,我还能把人藏了不成?”
龚景凡玩笑得接话,随口再道:“母亲在作甚?”
“正候着您二位呢。”
乔嬷嬷说着侧身,请两人入内。
陆思琼能察觉到乔嬷嬷投来的视线。是那种且打量且欣赏的目光,并无不屑轻视,不由就放松了脊背。
她是蕙宁公主的身边人。言行语态自能代表其主子一二。
好在,她昨儿随龚景凡夜宿在外,并没有惹人厌弃。
这种事,最担心的就是遭受猜忌嘲笑,被误认为随便之人。
得见乔嬷嬷待她一如既往,甚至无形中更敬重了几分,陆思琼对公主府的畏惧亦稍稍减少。
龚景凡一直与她保持着同样的脚速。没多会,便见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蕙宁公主。
蕙宁公主妆扮的不似以往般雍容华贵。身着深红色的简约式翟凤宫裙,外罩云霞翟文钑花金坠子烟纱,头戴了几样缀珠金翟和钿花,没了那种高高在上的皇家威严。浑身都透着亲和。
她见二人进屋,把玩粉瓷盏盖的手一顿,随即推到旁边,容上挂满笑意,冲的不是自己亲儿子,却是陆思琼。
好些时日没见,长高了。
见她与儿子并肩而来,一红一紫、一深一浅,高调又不失违和。连她都忍不住暗赞自己儿子生得好,没有辱没了眼前女孩的美貌与气度。
龚景凡定然不会知道亲娘此刻心中是这般想法,见其眼神只关注身旁人。连个余光都没落到自己头上,也不觉得嫉妒,反引以为傲。
他甚至还格外大度的想道:娘要看未来儿媳妇便让她看去,左右这门婚事还得她再费心费力,以后等成了亲,还差这一眼两眼的?
如常的拱手作揖。声音洪亮清晰:“给娘请安。”
陆思琼即随他行礼,“见过公主。”
儿子的问安声那么响亮。蕙宁公主自然得收回视线,看向龚景凡的眼神则是一贯的宠溺,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蕙宁公主其实是个很护短溺子的人,所幸的是龚景凡没被她养成“败儿”,只是那份疼爱纵容亲子的心太过强烈,平日更别说讲究什么规矩礼仪了,通常是一见到儿子就拉过来坐下,嘘寒问暖着,事无巨细都要谈个遍。
眼下,龚景凡并未多想,在公主府里亦随性惯了,上前撩了起袍子就要入座。
可动作才做一半,只听对方说道:“凡哥儿你先下去。”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下去做什么?”
蕙宁公主不耐的答话:“随你是练剑也好,看书也罢,且先自己玩去。”
用的还是那种哄小孩子的语气,闻者顿时就不乐了,可在心上人面前为这发脾气,总觉得丢人,于是强压了那略有急躁的本性,先坐了下来。
蕙宁公主侧头看他,龚景凡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娘,我与阿琼有事要与您说。”
开口都唤作了“阿琼”。
对于这种近称,陆思琼暗生恼意,不喜他在长辈面前如此胡闹,又恐公主觉得自己轻浮,心中乱作一团。
而蕙宁公主却喜闻乐见,她一直就盼着两人能成好事,现在总算放心。
是以,她也不勉强,由得儿子在这,转而再同陆思琼招手,轻道:“琼姐儿也过来。”
陆思琼依言过去,蕙宁公主有意让她在自己另一边坐下,可手势还没出,就见有人急着伸出胳膊,直接把人扯了过去。
龚景凡将人护在身后,浑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对的地方,开口直视对面人就问道:“娘,您什么给我和阿琼设订亲宴?”
陆思琼本来就被他那番举止惊得坐如针毡,尚还没来得及观察蕙宁公主脸色,又听到这话,恨得直接用手指戳了下身前人后背。
待等收回手,脸颊更红了,她怎么也变得做事不经大脑了?
这儿可是公主府。
后悔莫及,她垂着脑袋盯着光可鉴人的地砖看,恨不得钻到缝隙里去。
蕙宁公主自问还是了解儿子脾性的,然闻言还是无比惊诧。
要说这门婚事,最早可是自己找他开的口。
当时因左谷蠡王呼韩邪突然至京,担心琼姐儿被带去突厥,与荣国公府一合计,就想着先将人的亲事定下。
她那时候费了许多唇舌,才将这犟脾气的儿子给说服,是哄着骗着道只是权宜之计,让他千万别拆自己台。
否则,若不先得承诺,最终这人当众让琼姐儿难堪,坏事不说,岂不是还害了人?
蕙宁公主是由衷爱护陆思琼,替她选择自己儿子,便是最有力的说明。不然,以她的身份,若亲自出面,这京中哪个家族会拒她颜面?
委实是诚心想替陆思琼说门稳妥的婚事。毕竟,她的儿子她了解,京中名门子弟里的第一,谁家的都比不上。
可她记得当时儿子还挺不乐意,连什么骗婚的难听话都说了出来,对她与周家的决定更是嗤之以鼻。
蕙宁公主对外精明,可自己的儿子却从没完全看透过,在他表达了诸多不满后,都以为对方不会同意了,没想到龚景凡却点下了头。
随后,儿子的反应就越发怪异了起来,从早前的勉强接受,到后来的主动,乃至前阵子竟然还询问起定亲事宜。
每每问时,总说什么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这门婚事是权宜之计,那为了大局自然要有始有终,可就是没承认过对琼姐儿的想法。
然身为人母,到底也能看出来几分。
可到底也只是看出几分,还在猜疑阶段,现在凡哥儿直接拉了人家女孩子到自己面前,问什么时候办订亲宴,若是这还都不明白,也就枉为是他亲娘娘了。
蕙宁公主心中欣喜,转瞬却又有些愁恼。
若早些时日,这门亲事倒也简单,现在……
龚景凡见母亲面露难色,陆思琼虽然自欺欺人想置身事外,但亦关心着公主的回答,也不时抬头去看,见其如此,心知事悬,居然不由自主得慌了起来。
公主肯定不是对自己有意见,相反以对方的热情可知,正如龚景凡和周家人所言,公主很喜欢替她。
且这门婚事最早亦是她安排的,想来不会反悔,那如此表情,便是有了阻力。
这个阻力,无疑就是呼韩邪。
若说陆思琼之前对突厥左谷蠡王的和亲人选是自己只有五分猜测,那现在便有八分肯定。
蕙宁公主虽然是皇家公主,但这等大事,太后娘娘与圣上想来也是要以大局为重的。
既如此,那关键还是在呼韩邪身上。
她咬了咬唇,轻启贝齿:“公主。”
后者和蔼的目光往来,较之过去在人前更是不掩疼爱,“琼姐儿何事?”
“左谷蠡王提出的和亲人选,是不是我?”
龚景凡蓦然转头,眉宇间有些紧张。
他在好奇,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蕙宁公主虽然亦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颔首,“琼姐儿你已经料到了,唉。”
“我可不可以见见他?”
既然这其实就是呼韩邪的坚持,那若非是他打消念头,要皇朝出面拒绝,怕是很难。
皇家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区区的臣子之女,便去做影响两邦关系的决定?
只能试着说服呼韩邪。
可她的问话才落,便听得两声坚定而有力的拒绝声。
“不可以!”
“不成。”
母子俩对视一眼,龚景凡已急不可耐的追问起来:“你去见他做什么,你不知道那份贼心?”
话居然说得这样不中听。
蕙宁公主也觉得儿子激动了,但她毕竟是长者,思虑要周全些,便跟着询问:“琼姐儿想见左谷蠡王,是想说服他放弃这个和亲想法?”
陆思琼颔首,“嗯。”
龚景凡这才松一口气,暗笑自己的穷紧张。
着实是那日呼韩邪表现得太过自信,道有把握说服陆思琼同他离开京城,何况其本身的到来就藏着秘密,连母亲对他都时不时的在妥协,他自是担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十二章 公主之女
蕙宁公主沉默无言,或是在度量让陆思琼亲自去劝呼韩邪的可行性。
龚景凡则是很坚定的不愿身边人去同那外邦异族见面。他不知内情,亦没兴趣知晓,固执的以为守着陆思琼,便谁也夺不走。
而让她去接触呼韩邪,就等同于送羊入虎口。
“阿凡,你先出去。”
须臾,蕙宁公主出声,语气较早前多了几分严肃。
任谁都听得出来,龚景凡却恍若未闻,只道:“我不走,你少拿那套大道理来忽悠她。这门婚事当初是你给我安排的,就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竟这样偏执!
陆思琼脸色垮了下来,她心知自己身世的事蕙宁公主定为知情人之一,那对方多年来对自己的照顾便不只是因着周家那么简单,显然还有其他。
眼前之人,最早不惜用亲子的终身大事配合外祖家以绝呼韩邪之意,那显然是真心为她。既如此,她亦想知晓公主私下里会同自己说些什么。
再者,无论如何,龚景凡身为人子,怎能用这等语气同他母亲说话?
说是在维护,但不合时宜的维护,指不定就要适得其反。
凝眸看了眼蕙宁公主,见她脸上并未动气,陆思琼心下侥幸的同时,生怕龚景凡再说出其他不该说的话来,忙轻道:“公主有话交代我,你还是听她的先出去吧?”
语速柔缓。其实说得并没什么底气。
她心知,龚景凡往日不羁惯了,性子又倔。真要做什么是谁都拉不回来的。
而她与他、到底没有那么熟。
所凭借的,不过是对方的那份喜欢。
然而话落,闻者回首看她,眸底含着不愿和不甘,之后再望向其亲娘,反带了几分警惕。
他没有说话,利落的站起身。就这样走了出去。
蕙宁公主了解儿子,见状心情竟有些雀跃。暗道总算也能听进个人的话了,再望向对面少女的眼神便更为柔和。
“阿凡的脾性就是内敛了些,往日不懂得表达,实则待人是极好的。现如今他这样在意你。我也就安心了。”
陆思琼听得似懂非懂,尚怕对方心有疙瘩,开口接道:“二爷孝顺,自然不会忤逆您。”
蕙宁公主便笑,伸手将小手握在掌中,“琼姐儿莫要生疏,还是唤我姨母吧。”
说完又苦笑,“你也不用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安慰我,阿凡是我养大的。他什么性子我还能不清楚?
自幼事事如意,没受过什么挫,也不知有些事非表面那么简单。”
“您说的是。”陆思琼知对方说的还是呼韩邪的那事儿。
果然。蕙宁公主并未拐弯抹角,直言再道:“左谷蠡王找过你,对你也说了些没分寸的话,大意是要将你带去塞外的。
琼姐儿,姨母问你,你自己心里有什么想法?”
出口的虽是这话。可意思却并非单单只问陆思琼对呼韩邪的个人看法,而是对这突如闯入打破她生活宁静之事的想法。
原本一切如常。所有的事端都是呼韩邪蓦然至京引出来的。
闻者将手从她掌中抽回,起身站到对方跟前,言辞平淡:“我不是德安侯府的女儿,身世未明,如今左谷蠡王突然扬言要带我离开,显然是原因的。
外祖母与大舅母先前坦言相告我的身世,许就是由于左谷蠡王施压。我觉得,突厥那里,可能有我的亲人。”
她说出了心底最深的猜测!
亦只有这个,可以解释呼韩邪的自然熟与执念,否则若真只是两个陌生人,何以如此?
妙仁师姑尚在突厥,便是最好的说明。
陆思琼说完之后,两眼炯炯的瞅着蕙宁公主,不愿错过对方一丝反应。
只是她到底小看了眼前人,皇家宫苑里出来的,怎可能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喜怒情感?
压抑着心头的惊诧,蕙宁公主抬头反问:“你这是听了什么风声,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她担心,呼韩邪为达目的,不顾与她们的约定,已将真相说了出来。
可却忘了,寻常人就是听了刚刚这话,也都会觉得匪夷所思。而她的过于平静,落在陆思琼眼中,反倒显得刻意。
只是,试探公主,到底不是小事。
她思忖了会,决定不再含蓄,低眉接话:“是我的私下猜测罢了,毕竟我从记事起便是在荣国公府,知自个乃德安侯府的姑娘。
十多年来,这个身份一直伴随着我长大,我自问亦不曾结交过突厥人,更谈不上什么交情。
那位左谷蠡王,从那日在周家初次见我,便有种道不明的探究。他那种打量的目光,若不是在验证什么,还能有什么解释?
公主您想来对我的身世必定一清二楚,否则不会与周家一同庇护我这么多年。思琼便是再迟钝,也知道身上藏着秘密。
这个秘密,或许不能为人道明,更不可公开。若非逼不得已,外祖母甚至都不可能会对我坦言我非陆氏女的真相。”
说到这儿,顿了顿抬头,迎上蕙宁公主一丝不苟的认真眸色,她没有怯场,继续说道:“而逼得你们告知我身世的,想来就是左谷蠡王。
他的到来,打破了秘密永远是秘密的平衡,牵扯甚至威胁到了某些事。可他对我感兴趣,只可能是因为我身世的缘故。
我若当真只是周家随手抱来的孩子,就不会煞费苦心替我安排侯府千金的身份。您说,是不是?”
说的这样条条道道,明显是心中早有梳理归纳过的。
既如此,蕙宁公主觉得再否定说不是也没有必要,毕竟对方虽说还只是个孩子,但思想成熟,并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哄骗糊弄过去的。
她雍容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心底略有挣扎,半晌不答反问:“琼姐儿,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我、我可以?”她应得小心翼翼。
如此拘谨,蕙宁公主都忍不住心疼,扬手让对方上前,也不勉强她坐,只是伸手抚摸起少女面颊,仔细描绘着这副精致轮廓。
脸上的手温温软软的,移动得很慢,陆思琼留意到身前人虽然目光还盯着自己,眼瞳却有些空洞。
这神色,似曾相识,何其明显?
过去,九王就是这样凝视她的!
九王……思及此,两眼睁大。
再观眼前人容貌,陆思琼心头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惊得连退两步。
她不是陆家的女儿,不是荣国公府的表姑娘,那她母亲自也就不是蕙宁公主的表妹。
没有血缘关系,那、那她为何还会神似这身前人?
除非,蕙宁公主与她其中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众所皆知,蕙宁公主有一胞妹,隆昌公主。
因她远嫁塞外,多年杳无音讯,连带着京中之人都快忘了大夏朝还有这么一位公主。
隆昌公主先嫁了暮年老单于,随后又再嫁给如今的哈萨陌单于。
而她,正是呼韩邪的继母。
这么一想,豁然开朗,越发觉得合情合理。
但隆昌公主,怎可能是自己的……
她只能将疑惑抛向蕙宁公主,询问且不可思议的目光,暴露了她的想法。
出奇意外的是,蕙宁公主竟然没有否认,也不见慌乱。
而早前周家老夫人与沐恩郡主几次欲言又止的真相,终是被她道了出来:“琼姐儿,你可知,我是你的亲姨母。”
她说完随即起身,走到旁边的红柱花栽旁,就那样背对着陆思琼,闭眼忍住眶中泪水。
“与其让你一个人胡思乱想,倒不如今儿将事情都说明了给你,也好过你云里雾里,整日魂不守舍。”
蕙宁公主语含怜惜,提起亲妹,又生出愧疚,“你母亲隆昌公主,乃是皇室最受宠爱的公主。也不知为何,那么多皇兄姐妹里,父皇就特别喜欢她。
你母亲姿色出众,性子直率,有胆量有主见,又特别活泼,当年的皇宫因为有她,可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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