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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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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们都是当差的,二姑娘吩咐我们将人送来,这之后您想怎样,亦只管吩咐,不要拿旁人出气。”
招了,当真都招了?
听到确切的话,陆思瑾身影一晃。
事情若闹大,那自己联手外人,去嫡姐屋里行窃的事,亦会人尽皆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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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安国公府的五小姐知书达理,貌美如花,还做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药膳,
不只把病弱的兄弟养得白白胖胖,还调理好了老皇帝的陈年旧疾。
人人都说,五小姐前程似锦,将来必有不得了的造化,前来求娶者恨不得踏破国公府的门槛,
谁料她纤手一指,却嫁了本朝最恶名昭彰的京城一霸。
京城一霸:我有心上人的,你就算嫁了我,也不要指望我能看上你!
穆嫣:我也有心上人的,我嫁你就是因为你不会看上我呀。
这是一对互相嫌弃的冤家从相杀到相爱的有趣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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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处境
她是明白人,心里生出后怕之后,气势上便短了一大截。
如果坚持不准南霜留下,回头二姐若打死了她,再同府里说,这丫头是因为帮衬着自己偷主子屋里东西才处置的,死无对证,到时候自己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望着躺在地上还高烧不断的南霜,陆思瑾心里一阵厌烦。
愚蠢的东西,卖了自己不打紧,还连累她?
竹昔见四姑娘不出声,心中端量了些许,欠身再道:“奴婢还要回去复命,南霜就交给您了。
四姑娘心地善良,想来定会好好对待她的。”
说完,挥挥手,张罗了娇园里同行的人,一并退出了院子。
听雪见众身影消失在门口,方上前同主子道:“姑娘,怎么把她留下了?
现在天儿虽晚,可二姑娘屋里的事,不消一会定会传遍阖府,明儿大家准得议论。
就是夫人那边,怕也不好交代。”
陆思瑾心里本就慌着,又听到这话,不悦的高声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把人打成这样却丢来兰阁,不是明摆着警告吗?”
她一时间也没了主意,转身边往内室走边说道:“找间屋子让她住下,再安排个人今晚守着她,别在这出了事。”
“是。”听雪跟在其后,应答着。
“四姑娘!”
眼见着两人就要进内。南霜娘几步上了石阶,心中气愤着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言好语道:“姑娘。我们霜儿对您是一片忠心,如今二姑娘那边事发,以后就只能跟着您了。
还请姑娘大恩大德,保她一命。”
“谁要她性命了?”
竹昔刚才离去前,说让自己好好待南霜,这自然就是二姐的意思。
既如此,陆思瑾心里再怎么认为南霜是麻烦也不好弄死她。
眼见对方哭哭啼啼的模样。说的好像南霜如何忠贞不屈了的样子,她心里就好笑。
这丫头要是对自己一片忠心。能被打成了这样送过来?
没说出点什么来,二姐能饶过她?
真都当自己是傻子么?
“你不用说那些个好听的话来唬我,万事等你女儿醒了再论。”
陆思瑾随即摆手打发对方,“既然不是内院里当差的人。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来人,送她出去。”
“哎,四姑娘,奴婢……”
南霜娘现在自然想留下照顾女儿,可求情的话还没说完,听雪就先站出来横在了陆思瑾与她之间,“啰嗦个什么劲?夜深了,姑娘要就寝了,都散了!”
说完。吩咐了旁边丫鬟几句,就随主子进了屋。
陆思瑾一坐定,拍了桌子狠狠道:“之前在祖母屋里。就帮着三姐来下我的面子,现在直接将人抬进来,她想做什么?
真要有本事,怎么不去母亲那边告我,让家里处置我?”
“姑娘您消消气,二姑娘是知道动不了您。只能哑巴吃黄连,不拿南霜撒撒气。还能怎么样?”
南霜体贴的送上热茶,陆思瑾一摸被壁就横了对方一眼。
后者忙撤回来,准备去外面换茶,心中亦不断抱怨,这样的天气,屋里送什么热壶?
“回来!”
陆思瑾一喝,“这会子我哪有什么心思喝茶,明儿还不知要怎么办呢。”
“姑娘,那事儿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况被查出来,对府里又有什么好处?”
南霜想了想,安慰道:“左右老夫人护着您,否则之前就不会解了您的禁足。
八爷来侯府那日,老夫人和夫人的意思就很明显,甄五姑娘和懿旨的事早就算揭了过去,就算是二姑娘想抖出来,也要看看老夫人答不答应。
所以,姑娘您千万要安心,不会有多大事的。”
这个道理,陆思瑾也明白。
她最近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未来会嫁入秦家做儿媳。
她这不算是家族定的亲事,是秦家指明要自己,而不是陆家女儿。
没有自己,秦家根本不会结这门亲。
祖母是最注重家族利益的人,不说是自己害死了甄五姑娘,就算是侯府里的亲姐妹,祖母为了顾全大局,十有*也是不会动自己的。
这样想的,心中就放松了不少。
但总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对的。
陆思瑾锁着眉头,顷刻又开口:“不对。生辰宴的那事情,二姐早就知道和我有关,就算猜着她院子里有我的人,可怎么会等到今日才有动静?
我觉得,她这样处置南霜,不只是因为懿旨的那回事。”
毕竟,下午自己刚寻了南霜来问话,怎么晚上就出事了?
“姑娘您是觉得,还有其他事?”
陆思瑾蓦然一慌,拉住近身的听雪,催促道:“你去找南霜,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姐都寻她问了些什么。”
“是,是,奴婢马上就去。”
听雪见主子一脸急色,忙转身快走了出去。
南霜因为特殊,单独安排了一间小屋,她的表妹阿红正在替她上药清洗。
姐妹俩感情并不好,阿红又是胆小的性子,以往就是府中碰到表姐,都不敢上前打招呼,唯恐被对方嫌弃。
现在,她坐在床头,喂了对方喝水,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南霜发着烧,人有些迷糊,但还不至于不省人事,是以从娇园到兰阁的一路,包括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她都知道。
越想越觉得委屈,泪水流个不停,亦明白自己怕是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何况。刚刚那二十棍子,自己身上没一处是好的。
以后,还怎么办?
她往日最引以为傲的。便是这张脸蛋与身材了。
趴着低头看蓝色的小花床垫,因为受伤阿红给她铺了棉絮,殊不知这样更热。
却到底没了以往的嚣张,蒙头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想理会。
但阿红守在床头,见她脸颊有泪,拿着湿帕子就要给她擦拭。
“走开!”
南霜的嘴唇因为之前的毒打而咬破了。嗓音也有些沙哑,突然一个出身。倒显得十分暴躁。
阿红年岁小,闻言被吓了一跳,长期对表姐的恐惧袭遍周身,脚下后退了几步。
听雪一进屋。就看到如此场景,她也被刚刚那似命令又似发怒的嗓音吓了一跳,转而意识到如今对方已不是娇园里的得力婢子了,自己做什么还要怕?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发脾气?”
她冷笑着走过去,阿红见到来人,忙低头退到了一旁,小声的喊了声“听雪姐姐”。
“你且先退下。”
阿红略有担心的瞅了眼床上的人,随后不敢迟缓。依言到了屋外。
南霜在听到听雪声音的时候身子一动,但刚刚庭院的一切着实让她明白了处境,对方现在已不用再卑躬屈膝的“姐姐、姐姐”来讨好自己。
她不敢对对方怎样。便闭上了眼。
“姑娘让我来问问,你是怎么与二姑娘交代的。”
听雪立在床前的踏板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扬声道:“下去去找你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过了个宴席,你就成这幅模样了?
不是总说二姑娘器重你。娇园里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在那当差那么多年。怎的沦落到这种地步?”
听到这样的风凉话,南霜饶是浑身疼痛,亦是怒不可遏。
然她到底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压抑着不好造次,却因为忍不下那口气而继续沉默。
“说话啊,身上挨了棍子,难道还成了哑巴?”
听雪想起出来前主子心急如焚的神情,并不想过多耽搁,见其不配合,竟然抄起旁边的毛掸子直接敲了下去。
就打在南霜的伤处,刚换上的亵衣上又映出一片殷红。
后者早已疼的“嗷嗷”大叫,“你做什么?”
“做什么,问你话呢!”
南霜却是个心狠手辣的,直接抄起手中掸子狠狠再抽了对方两下,口中更是提醒道:“南霜,你要知道,二姑娘把你送到了兰阁这,那就不可能再回去了。
我劝你好好答话,否则四姑娘一个心情不好,你信不信也能把你拉出去打个几十棍子?”
南霜两手揪住下面床单,因为疼痛甚至还恢复了几分清明,心中暗骂对方小人得志,却不敢再使性子,缠着音把娇园里自己被质问的过程简单叙述了一遍。
“二姑娘打听的是这个?”
听雪有些紧张,那她们现在在做什么,二姑娘都晓得了,以后还怎么办?
顿时也没了再修理南霜的心思,匆匆回了主屋。
陆思瑾正在等她,听完这个,更是恼恨,“不靠谱的东西,我才问她几句,回头就给说了出去。”
埋怨南霜的同时亦自责着,心说自己的失误。
“她现在怎么样了?”
“回姑娘,该是没多大事的,神智还清晰着,刚开始还和奴婢置气呢。”
听雪不明白主子怎么关心起南霜伤势了,有些不解。
“死不了就好,否则要是今晚一进兰阁就出了事,回头更说不清。”
陆思瑾嘀咕了句,转而突然笑了,“听雪,你说二姐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事?
我上次试探过她,可惜没问出些什么来,本想着祖母待她依旧,已经不认为八爷说的是真的了。
但现在,我倒是又觉得,二姐的身世还真有问题。”
她睨了眼亲信,笑意更显,添道:“因为心虚,所以分外紧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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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她是京都名符其实的白富美,
肤白貌美身姿妙,医术更是呱呱叫,
亲爹温文儒雅,亲娘威武豪迈。
亲娘:女儿,你看上哪家小子了,娘给你抢回来!
女主:……娘,您确定是高大上的郡主,不是欺女霸男的山大王?
某人厚颜无耻上前:岳母大人,请来抢我吧!
女主怒:纨绔,你名声不好,滚!
一句话简介:这就是一个彪悍亲娘带着二缺女青年混战后宅,不时有无耻之徒前来插科打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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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嫡庶之别
次日,晨曦初露,宋氏服侍丈夫更衣出门后,并没有再继续躺下小寐。
彼时天色尚早,宋妈妈在旁劝道:“夫人,这阵子还要忙二姑娘定亲的事,诸多劳碌,您不如再去躺会儿?”
闻者半靠在竹席面的凉炕上,虽面染疲惫,却只是摆手摇头。
又眯眼凝神片刻,她才淡淡开口:“昨夜里是怎么回事?娇园里出了何事,还请了家刑厮去?”
昨晚丈夫宿在内院,宋氏听了丫头进来的传话亦不曾过问。
不得不说,她是个十足的贤惠妻子,从不拿这些琐事去忧扰德安侯。
只是子女的事,总是要过问的。
宋妈妈身为其亲信,自然早就将事情打听了个清楚,得了问话便将二姑娘杖责婢女又把人送去兰阁的来龙去脉道了一遍。
宋氏听完,皱着眉头再问:“是哪个丫头来着,南霜?”
不是常跟随陆思琼来锦华堂的侍女,宋氏印象并不深刻,一时间听了名字没能对上脸去。
便有些不解的再问:“这么多年,琼姐儿可就请了这么一回刑厮,她往日自个院子里的人偏袒的不行,那丫头是犯了何错?”
“回夫人,就是外头大厨房里王三家的闺女。”
说起来,还是当年宋氏安排进娇园的丫鬟。
因着陆思琼从小在周家长大,这娇园以往并不住人。
但琼姐儿终究是侯府里的二姑娘。饶是早前每年回陆家才一小阵子,可这毕竟是她的家,荣国公府里住得再久。也只是为客。
是以,为了彰显侯府对陆思琼的重视,宋氏过门后,娇园里便养了许多闲人。
南霜和宝笙便是从小物色了送去的家生子,原是要做大丫鬟的,可陆思琼在周家时身边有书绘竹昔,便只能居于二等。
这亦是养成南霜清高性子的一个主要原因。过去娇园里无主子,她们进去后反倒成了使唤底下奴仆的人。娇生惯养着,有时候比庶出的姑娘还要矜贵自在。
而对一年才处短短数日的陆思琼,自然也无什么忠贞可言。
宋氏是个聪慧之人,并不会说身为继母。就往前任夫人的嫡女身边安插眼线。
她挑了人送进娇园后,就再不曾招她们过来问话。
给了琼姐儿的,便是她的人。
事实证明,她这般做亦是十分明智的。
琼姐儿身边均是周家过去的奴仆,又有周老夫人和沐恩郡主从小调。教,周边要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得了她?
与其互相猜忌提防,倒不如坦坦荡荡。
如此十多年来,琼姐儿不是人前人后都称自己一声母亲?
自己诚心待她。她亦是有感觉的。
饶是自己不是她生母,但多年关怀下来,也有些母女情分。
这方面。宋氏还是十分自信的,琼姐儿对自己有敬重有感情。
故而,纵然今儿犯事的是南霜,是她过去送去娇园的婢子,此刻也并不担心对方猜疑。
她思前想后了一番,低问道:“南霜那丫头。和瑾姐儿有关系?”
琼姐儿不是不讲理的人,事出定然有因。
她混迹于内宅。诸如一些寻常手段亦不少见,仔细一想就能明白其中问题所在。
宋妈妈也是资历颇深的,并未否认,然话亦未说确定,“现在,阖府上下都知四姑娘与二姑娘不和,昨夜里在老夫人屋里,大家都觉得她俩有过节。
这过节怎么生的大家虽说不明白,但是有过节就必然有牵扯,南霜或早就是四姑娘的人了,所以昨晚二姑娘才打发了她。”
“琼姐儿讲情面,可不是说就没有血情。看来,瑾姐儿是逼着了她。”
宋氏面色不变,只是心有好奇,叹道:“就不知是为了什么。瑾姐儿机灵,无声无息的寻了秦家做靠山,那日在我这都敢放肆,也怪不得有胆子去招惹琼姐儿了。”
话及此,眉间显露不屑之色,“贱蹄子生出来的,歪门邪道就是多,瑾姐儿也就配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了!”
“那夫人,这事儿,还管吗?”
宋妈妈知道主子不在乎陆思瑾,现在只是顾忌着老夫人的话,念着和秦家的那门婚事,否则一个小小庶女,她刚撒泼,做主母的还治不了?
不过是因为还有几分价值罢了。
但四姑娘好似就此便认为夫人不敢动她,认为有了秦家、秦八爷的庇护,便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了。
“管,我是她们的母亲,姐妹不睦,这事儿我怎么能不管?”
宋氏虽说这般讲着,但那份漫不经心的语调却十分明显,她歪着脑袋执起眼前的杯盏,抿了两口才继续道:“其实多半还是因为上次琼姐儿生辰宴时娇园里发生的事,否则若只是其他无关紧要的,琼姐儿不会这样发作。
她这性子我了解,既然答应了我和瑾姐儿还是姐妹,那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表面上的功夫定然会做足,不会随随便便挑事闹不快的。
再说,昨日是什么日子?建元侯亲自登门替龚二爷下聘的好日子,琼姐儿就算想要无理取闹,也不会挑在昨晚。”
宋妈妈见对方这心中一片清明,顿时也没了早前的担忧。
她本想着,身为母亲、作为主母,夫人定然得给大伙一个交代,解释下二姑娘和四姑娘之间的纠葛。
但老夫人又是两位姑娘都想保全,二姑娘首先是肯定不可能得罪的,那就算只罚了四姑娘,静安堂那边就无法交代。
现听完主子这番言论,便放心的退了出去。
离天色大明还有一会,还是让夫人再多休息片刻。
临近门口,突然听到外面动静,快步掀了帘子出去,正撞上欲要进屋的红笺。
宋妈妈冲她招招手,至廊下低声道:“你在外面做什么?”
红笺答道:“奴婢刚过来,想问问夫人,要不要摆早膳。”
“还早,夫人再安歇,莫要进去打搅,按平日的时辰布好即可。”
“是,”红笺颔首应了,又低声解释:“奴婢是听屋内有动静,以为夫人要起身,才来询问的。”
“好了,没事退下吧。”宋妈妈并未疑心。
后者“哎”了声就下去。
辰时一刻,陆思瑾便到了锦华堂,较以往更早。
有些事注定了要解释,躲也躲不掉,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才进庭院,便见到了迎她的红笺。
红笺实则是早就候着的,看到对方上前提声请了安,便小声的说自己有话要道。
陆思瑾心中了然,走到庭中时只见脚步一个踉跄,崴了足。
红笺后退了询问,“四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可还好?”
陆思瑾一脸痛色,说好似是绣鞋有些问题。
红笺便一个动作,请她先去旁边隔间小坐。
她亲自引了过去,一进屋就对站直了身的陆思瑾开口:“四姑娘,您可是得罪了二姑娘?清早上夫人还说着这事呢。”
在嫡母身边拉拢个人,总是有好处的。
陆思瑾转过身,让听雪到外面守着。
随后,坐在圆凳上,听红笺陈述之前在主屋外听到的对话。
得知自己生母王氏被宋氏说成“贱蹄子”,心血上涌,满心都是怨意,脸上自然没有隐忍。
都看不起她,看不起姨娘!
以后,一定会让这些人后悔的。
出身低下又如何,往后谁更富贵才最重要!
陆思瑾手指收拢,渐渐握成拳头。
这么多年来,自己常伴宋氏膝下,服侍左右,对她可是比对姨娘还要孝顺。
反观二姐,何曾真心实意的在锦华堂尽过一天孝?嫡姐的心里,有周家老夫人、有沐恩郡主,有周家的那些表姐妹,就算回到陆家,眼里也只有父亲和祖母。
母亲,这到底是为何总轻视自己,而对二姐另眼相看?
陆思瑾恨,恨付出的多,得到的却那么少。
其实,这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宋氏从刚过门就知道陆思琼是要认真照拂的嫡女,而陆思瑾则是可有可无的。
所以,哪怕今时今日,有秦家替她出面,在侯府还是没多少地位。
她永远都不可能和陆思琼一样,让人由心而发的敬重、在乎。
而她想争的,就是这些。
听完红笺的话,陆思瑾冷笑问道:“那母亲她后来没有说,等会要怎么处置我?”
“这个没有,可夫人语气不太好,姑娘等会进去要小心些。”
红笺面上恭敬,心里亦是百转千回。
自己算是被眼前人逼着替她谋事的,如若不是四姑娘故意让绿莲撞见自己和她私下往来的那场面,如今也不是只这继续替她办事一条路。
想起今早听到的流言,都说南霜是因为出卖二姑娘才被杖责,心里就一阵后怕。
红笺知道,现在的自己和南霜,其实没多大区别。
她十分担心,然更是后悔,替四姑娘做了一回事,谁想到就只能一直受制于她。
否则,四姑娘若是倒了,说出自己,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夫人平日虽说温温和和,但也是有脾性治法的,作为近侍,这一点红笺很清楚。
心中万般惆怅,却还不能表露出来,正想再提醒几句,听到廊下足声,与对方相视一眼,便弯身替对方脱鞋检查。(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辞别
绿莲站在门口,背光扫了眼里面正替四姑娘检查脚伤的红笺,随即不动声色的压下眸底情绪,抬脚跨了进去。
“夫人让奴婢来问,姑娘可还好?”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陆思瑾浅笑回道:“没多大事,倒是辛苦红笺了,我这就与你过去。”
闻者的目光有些复杂,颔首应了“是”立在边上。
红笺又替陆思瑾将绣鞋穿好,后者由听雪扶着,步履蹒跚的去了主屋。
宋氏好整以暇的坐在主位,见庶女进屋,挥手就屏退了左右。
她端着茶盏,并未送到唇边,只慢条斯理的说道:“昨儿的事,说说吧。”
大抵有了上回的冲撞,陆思瑾对嫡母的畏惧便再不如以往,竟没有丝毫忐忑恐慌,反倒随意答话:“母亲不是都知道了么,怎么还要问女儿?”
“啪!”
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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