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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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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思琼心下一个“咯噔”,恐慌刹那间遍及周身。
    她克制着心底情绪,福身启唇:“给父亲请安。”
    德安侯点头,抬手指了指边上椅子:“坐吧。”说完,又望向其他侍从,遣退道:“都出去吧,外面也不用守。”
    等丫头们不见了身影,陆思琼正踌躇着,德安侯就道:“琼姐儿。”
    喊了一声,却没立即说下去,话卡在一半,似乎还在犹豫。
    “父亲?”
    陆思琼反问:“您要说什么?”
    “今日,秦相来找我,说了些关于你的事。”
    陆思琼“腾”得起身,容上尽是恼怒,可当着眼前人,却不好发作,努了努嘴唇,颤着音低低发问:“您、都知道了?”
    那人怎么可以这样?
    居然真的找到侯府来,直接把真相说出来,他可有考虑过自己在陆家的处境?
    陆思琼甚至不敢想象,当秦相对父亲说出自己身世时,父亲的脸色是如何。
    她只觉得,原先的平静生活,在这一刻都被人毁去。
    讷讷的别过脑袋,不知要如何继续面对。
    德安侯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是,知道了。”
    陆思琼的心渐渐下沉。
    “但你终归是我德安侯府的女儿,是我陆文青的血脉!”他吐字清晰明了,意味坚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侯爷心意

德安侯的声音铿锵有力,字字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没有意料之中被欺骗后的愤怒和恼火,反透出一股坚定,带着强调。
    陆思琼的眼眶一下子热了,闪烁的橘黄烛光下,她双眸定定的凝视着对面的父亲,少了慌乱忐忑,只觉得喉间特别的酸涩,张口喃喃道:“爹爹……”
    后者似也心有所感,抬手招了招。
    陆思琼上前两步,距离近了,竟有些不敢对视,又垂下脑袋。
    她的心中涌出无限猜想:父亲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非他骨肉?
    何时发现的?是最近,还是早些年前就晓得了?
    他刚刚的话,应该是不会放任秦相带自己离开的。但秦家势大,侯府要怎么应对?
    脑海中浮过各种疑问,但最好奇的终归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德安侯好像并不愿多言,他依旧寡言,纵是此等场景,话已敞开了明说,然他始终没有任何解释的话语。
    他来娇园,纯粹只是简单的表态,让陆思琼明白:她依旧是德安侯府的二姑娘,不用因为秦家的事而乱了节奏,也无需担心陆家会对她做出什么安排。
    他让她安心。
    哪怕不善言辞,纵然他往日少了一个父亲该有的呵护和表现,但在这种关键事情上,他也有他的强势。
    是以,德安侯并没有坐多久,离开前拍了拍女儿的细肩,举步出院。
    脚步不急不躁,不带优柔,一步一步,溅起的水珠缓缓又落下。圈圈涟漪,似最寻常不过的一次探视。
    亦不曾回头。
    女儿就在自家的宅子里,又无需分别离开,谈什么留恋不舍?
    陆思琼只等父亲的背影消失不见,身子才松了力,单手倚在厅门前。
    红栏漆亮,却稍了几丝秋雨的潮意。微凉、沁心。
    走出院子。德安侯径自往静安堂的方向而去。
    陆老夫人尚未安寝,正由近侍服侍着半靠在炕上。鬓角的银发被梳理得一丝不乱,绛紫抹额下眉头紧皱。双唇抿成线,饶是喜怒不显,但任谁都察觉得到其周身的不悦。
    俞妈妈蹲在炕前,边替她捶腿。边时不时抬头留意主子神色。
    她知,老夫人这是心里有怒。自打二姑娘归了府。主子便一直在等姑娘过来,然晚膳都用过了许久,仍未等到人。
    目光越过烛焰,隔着轩窗望向外面。
    二姑娘。今晚定是不会来了。
    正琢磨着是否该出言劝眼前人回内室歇息时,又闻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且伴着江妈妈紧张的话语:
    “哎我的侯爷。您这时候过来,怎么身边也没带个人?好歹还下着雨。瞧,衣裳都淋湿了……待会老夫人见了,可不得心疼?”
    炕上的人猛地睁开眸子,显然亦是听到了。
    俞妈妈忙起身扶她坐起,适时丫鬟彩鸳自外打起帘子,“老夫人,侯爷来了。”
    德安侯举步踏入,秋雨染深了外袍,素来衣冠甚正的他发上携了雨珠,身后跟了念叨着的江妈妈。
    陆老夫人乍见长子这般模样,心疼之余恼意更甚,埋怨道:“赛华那几个小厮是怎么当差的,怎么任由你冒雨过来?
    快,还不侍候大老爷去换身衣裳,让厨房送碗……”
    话没说完,德安侯便打断了她:“娘,儿子没事。这九月的天,哪那么容易受凉?不怪别人,是我不让人跟着的。”
    老夫人一听就气,“你倒是心疼那几个奴才,不管怎么说,做奴才的就要守奴才的本分。他们失了职,让主子就这样在外面,懂不懂怎样服侍人了?”
    德安侯只由着丫头宽去了外袍,这天儿才入秋,不比深秋,偶尔淋个几滴雨在他看来原就不是什么事儿。
    何况心头藏事,并不想在这方面过多纠结,索性接了道:“您不必动怒,儿子刚去了趟娇园,那些个奴才跟着反倒碍手碍脚。”
    闻言,陆老夫人眼睑一沉:“青哥儿你刚从琼姐儿那过来?”
    “回母亲,是的。”
    后者面色顿时复杂了几分,亦不再计较小厮失职的事了,只挥手摆了摆:“都先下去吧。”
    德安侯已坐上了炕,接过俞妈妈递来的茶盏,也没立即搁在矮几上,揣在手里望向对面的母亲,似在衡量着什么事。
    待人皆出了屋,他才缓缓开口:“娘,琼姐儿的事,您怎么瞒着我?”
    此话一出,老夫人心中了明。
    她细细一探究,语气肯定的询问道:“你见过秦相了?”
    一语中的!
    德安侯并不做瞒,“嗯,晚时圣上召儿子进朝房,秦相也在,出来时私下聊了聊。”
    “我就知道,准和秦家有关。”
    见他轻描淡写的说着,陆老夫人也不惊讶,只闷声道:“我不久前刚知道琼姐儿的身世,原是周家特意将她安排在我们府里的。
    这之后没多久,相府倒突然就有了动作。秦家八爷虽说不是秦老夫人所出,可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到底也是相府中人。
    咱们两家从没有过什么交情,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看上咱们瑾姐儿了?我就觉得这里面有文章。
    想来想去,要么就是因为琼姐儿,秦家才盯上了我们侯府。”
    闻者不置可否,“琼姐儿是咱们府里的姑娘,娘,您这点做得很对。”话落,却坚持着重复刚刚的话:“不过,您既早知道,为何偏瞒着儿子?”
    陆老夫人心中一紧,抬眸觑了眼旁边的长子,喟叹了声。
    屋里瞬时静了下来,好半晌都没有人开口。
    后来,仍是德安侯若似无奈的启唇:“母亲,纵使琼姐儿的生母是她。儿子知道了又能如何?”表情格外严肃。
    陆老夫人闭上眼眸。
    当年的德安侯府是何等的风光?老侯爷乃先帝重臣,她的大女儿贵为太子正妃,长子更是京中数一数二的少年才俊,陆家当真称得上是京中众权贵之首。
    多少名门闺秀,争相抢着要做德安侯府的世子夫人?
    说句不托大的话,那时候,便是公主。他们也娶得起。
    俊美的少年得天盛宠。频频出入宫闱。
    隆昌公主倾国绝色,又贵为金枝玉叶,圣眷昌隆。被先帝与当年的周贵妃宠得一身傲气,完全不同于寻常高门闺秀,做派肆意随性,倾倒了多少贵勋子弟?
    可正也因为那份帝女傲气。教多少人心碎?
    陆家那般门第,又有当初的太子妃亲自出面。连圣上都觉得婚事妥当,偏偏隆昌公主不愿,最后为抚德安侯府,周贵妃方做主将荣国公府的嫡出姑娘许配给陆家。
    这些往事。纵然过了数十年,旁人能忘,但陆老夫人怎会不记得?
    她当年身为太子妃生母。宫中有些秘事,纵然再不为人知晓。也到底能听说一二。联系今日,都无需细查,有什么推算不出?
    说到底,若不是因为心知*,亦不会对琼姐儿再三容忍。
    如今儿子的话,亦不过是坐实了早前猜测。
    她抚了抚额头,似讽似惋惜的开口:“堂堂的天子之女,竟没想到会做出那种事,怪不得周家对此讳莫如深。”
    亦难怪,这么多年,周老夫人都如此重视琼姐儿。
    纵然隆昌公主早不在京城,但太后娘娘在,蕙宁公主在,那琼姐儿的身份再见不得光,有她们俩护着,就等同有皇室、有永昭伯府为依靠。
    思及永昭伯府,难免就要想到同龚家的婚事。
    方才儿,下人还道,蕙宁公主的公子又来了府里。
    闭了闭眼,如此,这门婚事倒也是情理之中。
    蕙宁公主身为皇姐,终究是要把琼姐儿养在身边的。
    何况,隆昌公主为今也是突厥的大阏氏。
    徒然,她心头一跳。
    突厥!
    这就难免要想到前不久才离开的突厥使者,那位左谷蠡王了!
    “青哥儿,”老夫人抬手招他,声音微颤:“之前那位左谷蠡王,是不是为了琼姐儿才……”
    她想起,当时自己还逼问过孙女与那位突厥王爷的事。
    那会子琼姐儿没有同她说实情,现在再想,若果真是隆昌公主潜了那位王爷找来的,那琼姐儿确实是有口不能说。
    “嗯。”
    德安侯亦是近日才明白的,面无波澜的回望了眼母亲,突然柔了声音:“娘,儿子今天过来,就是想和您说一句,琼姐儿她从小是我的女儿,就一辈子是我的女儿。
    您不要因为一些往事或者其他,就迁怒于她。再者,咱们侯府虽说不如往昔,但也还没到要靠出卖闺女换取富贵的地步。”
    这句话,语气格外得重!
    陆老夫人心中酸楚难耐,更是无比难受。
    她心知,儿子从小骄傲,最不屑利用所谓的裙带关系谋取目的,一如当年陆家没落、周家如日中天之时,亦不见他去求周老公爷。而这些年,他即便在朝堂上不尽人意,也都只靠自己。
    可是,难道就只有自己一人记得往日侯府门庭若市的荣华?
    她只不过是想重振门楣而已。
    琼姐儿不是自家的女儿,背后又有那样的身世,养了她那么多年,她自该感恩涕德的回报。
    陆老夫人不觉有错。
    这是她从那日自荣国公府见了沐恩郡主之后回来的想法,而数月来亦从未更变。
    但今日,她眼神复杂的望着面前的儿子。
    对面的人虽说面若无情,然知子莫若母,在确认了琼姐儿是那人的女儿之后……
    老夫人觉得双眸酸疼的紧,无力的摇头:“罢了,青哥儿,这侯府早就交给了你,今晚你的来意娘也明白。
    琼姐儿,她是你的女儿,我的孙女。”
    “谢母亲成全。”德安侯起身作揖。
    深深的又看了他一眼,老夫人点点头,语气关切道:“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是。”
    见儿子转身,又补道:“对了,宋氏那边,你……”
    “她是儿子的填房,侯府的主母,琼姐儿的母亲,这就够了。”
    闻言,老夫人深知其意,没有再说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 变化

秋雨止落,破晓晨曦暖溢香阁。
    陆思琼浅靠起身,伸手抵了额头,极为不适的闭了闭眼。
    连夜梦魇,醒醒沉沉,似被泄了周身力气一般倍感疲惫,无奈倦意袭满,然仍无睡意。
    红笺刚进内室,便瞧见自家主子没精打采的模样,走上前关切询道:“姑娘怎得这么早就起了?昨夜里您睡得晚,不若再歇会儿?”
    心中记挂着灵表姐的伤势,昨日归府匆匆,没能在国公府陪她,陆思琼已是惭愧。
    翻了半夜医书,最后还是摇着头合上。
    红笺只当眼前人是在担忧四表姑娘的容颜以致如此魂不守舍,复柔声劝慰:“姑娘不必烦心,表姑娘吉人天相,又有宫中御用太医守着,定不会有事。
    说句奴婢不该说的,您便是昨儿翻着了好法子,怕是也不便替表姑娘医治。”
    闻言,陆思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不是为这个气馁。”
    她也清楚,近来发生了诸多事情,大舅母或多或少对自己存着几分怨气。
    一如上回三表哥受呼韩邪连累而被刺伤之事般,必定是避她不及。
    掀了薄衾下卧,边由婢子服侍更衣边吩咐道:“让门房备着车,待我去与母亲和祖母请安之后,去国公府。”
    “姑娘?”
    红笺并未立即应声,支吾着开口:“您马上就要大喜了,再外出怕是不好。”
    “出事的是四表姐,我怎能不去?”
    陆思琼亦知这犯了忌讳,说来昨儿大家因忌着周家势力,更由于事出突然。没人追究灵表姐的过错。
    可好端端的寿宴上,闹出血光之灾,终究不妥。
    按理说,陆思琼近有好事,也该避着。
    可她的心,总归不安。
    或实则,这份焦虑更多的是来自秦相。
    摒弃这份思绪。她揉了揉脑袋。坐到妆镜台前,重复道:“吩咐备车。”
    闻者方执起木梳的手微顿,颔首道是。
    去锦华堂晨安时。蓦然发现宋氏神情失落,似受了什么刺激,一会的功夫便接三走神。
    陆思琼略感好奇。
    宋氏落座主位,目光一直没从眼前的少女身上移开。精神却不集中。
    最后,象征性的问了几句周四姑娘的伤势情况。听闻对方欲去探视,遂言道:“你既有事,也不便耽搁,同我一道去见过你祖母后。便外出吧。”
    顿了顿,续又说:“不过定亲的事府里这些日子已筹备妥当,自个在外一切小心。莫要出了变故,闹了不吉。”
    话落。便立了起来。
    陆思琼应话,心底却不太明白。
    去周家而已,以往又不是没去过,怎的这回如此关照?
    眼神不由深究起几分。
    她见继母起步,正欲跟上,乍听闻屋外传来欢快唤声:“二姐姐,我、我见姐姐……”
    一瞬的功夫,门口就出现了瑶姐儿的小身影。
    宋氏走在前头,遮住了身后的人,弯身顺势抱起女儿,低着嗓音说道:“瑶姐儿,不准这么没规矩,你二姐姐最近事多,听话别总缠着她。”
    陆思琼心中微顿。
    这话,以往宋氏亦常是挂在嘴边的。
    可今日,总觉得听在耳中,意味不同。
    瑶姐儿哪懂这些,性子一如过去的腻歪,在母亲怀里扭着身子不停晃动,两只白玉般的藕臂挥舞着,同嫡姐咧嘴而笑:“姐姐、姐姐抱瑶儿……”
    陆思琼心都软了。
    这府里,只有瑶姐儿方会对她露出这般依赖的模样。
    有时候,被人亲近、被人需要,何尝不是幸福?
    她待这个妹妹,从来就与众人不一般。
    往前两步,倒是极想接过来抱上一抱,熟知宋氏却突然一个歪身,走到了旁边,递给了近侍。
    宋妈妈察言观色,心中虽说迷茫,但姐儿已到眼前不容怠慢,忙抱到了怀里,更是哄道:“姐儿乖,夫人与二姑娘还有事,回头再来看姐儿,姐儿先随妈妈回去。”
    “我不、我不!”
    孩子可不是经得起道理游说的,许是真好几日没见着了,瑶姐儿软硬不吃,坚持着冲嫡姐挥舞胳膊。
    陆思琼意动,看向宋氏,“母亲……”
    继母确是从来不喜欢瑶姐儿和自己腻歪,但这几年终归给她面子,如这等场合,也是不好公然阻止她们姐妹亲近的,毕竟落在下人眼中,于她主母名声不利。
    何况,陆思琼实则并不愚笨,过去瑶姐儿每每都能闹到她的娇园里,让玲珑阁里当差的人无可奈何。
    可说到底,这其中若是无宋氏这位主母的默许,瑶姐儿还真能屡屡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只是不去深想。
    这深宅大院里,谁没有些个苦衷和无奈。
    但今日,继母方才的言辞,不似以往推搡客套的话。
    就像是,真的不愿意看到瑶姐儿与她要好。
    听到喊声,宋氏雍容一笑:“琼姐儿你可不能惯她,这孩子总不能一直缠着你。毕竟,将来你是要出阁的,哪能时刻带着她?”
    话落,便不由分说的让宋妈妈把女儿带走。
    陆思琼听了那话,心底沉闷的紧。
    怎的不过一夜,眼前人就变了个样?
    若说归根于不是亲母女这原因,却是如何都说不通的,她们俩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完全没必要现在才觉得自己碍眼刺心。
    宋氏却不再多言,两人一路无话的到了静安堂。
    人多敏感,更何况如陆思琼这般聪慧之人,见了老夫人,感觉亦是不同。
    不由就想到昨晚父亲来娇园说的话。
    父亲的性子,她了解几分。身世的事十之*是不会和继母坦白,但对祖母,便不一定了。
    屋子里聊着家常话短,看似没什么区别。
    众人眼中,二姑娘仍是老夫人的掌上明珠,疼宠非凡。
    人逢喜事,家婶堂妹们的注意力皆放在她身上。
    陆思瑾站得不远。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笑;陆思琪仍是安安静静的。守在嫡母萧氏身边。
    宋氏开口替她禀了去荣国公府的事,老夫人眉眼一展,“周家素来重你。四姑娘受了伤,你的确是要去探视的。”
    四夫人楚氏最擅推敲,一听这话,再看婆婆脸上那笑。就知道对方是真心同意侄女去周府。
    她心底纳闷极了,以前老夫人虽然嘴上不承认。心里可是分外不赞同琼姐儿亲外人的。
    陆思琼乖巧点头,又话别了几句便出了院子。
    她走后,屋里没多会亦是散了。
    宋氏走在最后,回头望了老夫人好几眼。终究还是跨过屋槛,没有留下。
    回到自己的院落,她“啪”一声把帕子甩下。直敲得桌案横响,倒让才进屋的宋妈妈吓了一跳。
    见主子神色怪异。联想到早前之事,走过去不解道:“夫人今儿是怎么了?”
    不是满认同瑶姐儿与琼姐儿处姐妹情的吗?在老夫人那,只是装作不喜二姑娘而已。
    宋氏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却只没头没尾的说:“侯爷昨晚去见了遭琼姐儿,回来人就不对劲。”
    毕竟是这院子里的事,宋妈妈早有听说。
    道是昨晚上侯爷半夜里醒来,突然就跑到书房睡去了。
    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
    宋妈妈大早上就担心,只道是主子同侯爷闹了矛盾,现在听说这话,约莫是与二姑娘有关?
    难道,还能是二姑娘在侯爷面前说了夫人的不是?
    宋妈妈不信。
    这些年来,夫人待二姑娘虽说不比亲生,但念着国公府对宋家早年的恩德,可从来也都不差。
    在老夫人跟前,更是宁愿做足了自己恶母的形象,既懦弱的表现出对原配嫡女的退让,更做了似容不得继女和亲生儿女亲近的小人行径。
    二姑娘不是个没心的,虽有时不认同夫人处事的方法,可向来也不缺敬重,怎么可能背后编排夫人?
    宋妈妈心中闪过各种理由,却都连开口求证都没有便先自个否掉了。
    她沉默着,宋氏却又似自怨自艾的叹道:“我早知道,他心里有人。不是周氏,更不是我……”
    说着,眼泪便溢了出来。
    同床异梦,做了那么多年枕边人,谁还看不通那些?
    闭着眼,漆黑的视线里慢慢浮现出少女明媚的娇颜。一颦一笑,渐渐线化,染了墨、入了画……
    画像卷起,却盖不住那倾世容貌。
    那样的凤姿国色,早已印上心头。
    丈夫的情深,她的心碎。
    自己可真是傻。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竟都没留意到这个。
    宋氏的指甲抠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旁边人见她无声而泣,紧张的不行:“夫人,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您怎的哭了,是不是侯爷对您说了什么?”
    刚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整个人顿时没了主意。
    宋氏睁开眼,对上亲信关切的眸子,只是摇头。
    她的骄傲自尊,让她难以启齿。
    “妈妈,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宋妈妈不放心的迟疑了会才动身,没走两步又听身后人叮嘱道:“以后,别让瑶姐儿去娇园了。”
    自欺欺人的久了,连自己都要不认识了。
    琼姐儿,你就不能简简单单的就只是陆家的姑娘,她这么多年用自己以为最合适的方式呵护照顾着她,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真相?(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进宫

陆思琼到荣国公府的时候,周家正在待客。
    此刻时不过巳正,她自认为赶了个早,却没料到孙家已登门谢罪了。
    静颐堂的董妈妈亲自来大门口接她,二人行过正厅,遥遥望去能瞧见尚书夫人领着女儿立在屋中谨言慎行、而大舅母捧着茶盏端坐不语的场景。
    官宦同僚女眷过府,舅母竟是连内宅都没让进,只在这外院招待。
    她的步伐慢了,董妈妈回过头,随着视线望了一眼,低道:“表姑娘,您可千万别觉得是世子夫人不厚道,这偌大的京都城里,咱们国公府也不是小家小气的门第。
    其实,昨儿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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