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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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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双耳皆红热起来。
好一会,里面才消停,又闻得那女子嗓音沙哑的哭道:“表少爷,奴婢以后要怎么自处?若让大夫人和老夫人晓得了……”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爷碰你是看得起你。再说外祖母这么疼爱我,你若敢说出去,爷就是说你勾。引的爷!”
这声音,总算听出来了。
这是姑姑家的斌表哥,他、他怎么这么大胆?
陆思瑾知道祖母素来疼爱姑姑的一双子女,敏表妹惯是骄纵,这斌表哥又是出了名的不正经。以往连静安堂里的婢子都没少欺负。
只是。今儿这种日子,府中往来之人何其多,他竟在内宅行这等风。流之事?
她晓得对方在祖母心里的地位和分量。并不愿去触这份霉头,原想着无声无息的退走,谁知不小心踩到枝叶,“啪”的一声。额上立马冒起了汗。
“谁?”
尚在系衣带的胡斌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陆思瑾避无可避。两人就这样对上了。
他见她面露惊色,并无被人撞破后的心虚,反笑了道:“原来是四表妹啊,怎么一个人到了这?”
陆思瑾脚下不自觉的后退。福身见了个礼,声音很轻:“我、我是刚陪母亲过来散步,才、才闯入的。
我、不知表哥在这里。打搅了。”
她整个脸通红,胡斌哪能不知对方是在这站了许久。
几个阔步近了对方的身。笑得毫不收敛:“瞧把表妹你怕的,你既然见了也就见了,我难得还为难你不成?”
话落似觉得眼前人十分有趣,低头凑了过去,继续道:“妹妹你是不知这个中滋味的好,有所好奇也是正常。”
陆思瑾慌忙侧步远离,“我、我先走了。”
胡斌并没有紧追,只眼神玩味了几分,自言自语道:“以前总觉得二表妹生得才叫好看,没想到四表妹竟也别有风味。”
陆思瑾是一口气跑回了她的兰阁。
听雪见其匆匆进来,忙询问情况,后者却如何都不肯说。
耳中,似仍回响着方才那一幕。
慢慢的,心底生出个新的认知,只面色不定,并不是很能明白。
南霜走进屋,受了听雪一个瞪眼,然并未安在心上,犹自走到陆思瑾身边,言道:“姑娘,再过些时辰,您就要陪二姑娘去永昭伯府了。
龚家那边定是热闹非凡,龚二爷身份尊贵,京中世家子弟肯定都在那儿。姑娘,您看是不是要准备一番?”
听雪闻言皱眉,陆思瑾却被突然点醒,是了,礼郎肯定会在永昭伯府。
意识到这一点,忙至镜台前坐直了身,“快,替我梳妆。听雪,你替我再寻身衣裙。”
后者只能应是。
娇园里,陆思琼同大舅母叙话了好一会,沐恩郡主才提起妯娌和周嘉灵,“琼姐儿,之前那事确是府里对不住你和凡哥儿。
虽然一直没给你个解释,但老夫人与我都不是不辨是非的人。
最近这些日子,想必你也留意到了,不说今日,连上回敬王府太妃寿宴,都不见你二舅母和三表姐,便知府中对她们母女已经施了惩戒。
现下你灵表姐被人背后说三道四坏了名声,也算是受了教训。
你和她终归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你二舅母待你虽不十分亲近,但过去些年也没少照顾你。
老夫人关了她们大半个月,罚也罚了训也训了,你就不要太过放在心上,算是给舅母一个面子。”
提到那回事,说不介意是假的。
只是大舅母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陆思琼亦不好咄咄逼人,便颔首应道:“我当时虽然生气,但事后想想以往二舅母和三表姐待我的好也就罢了。
其实,若不是因为二爷,也不会闹到这般地步。这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以后自不会再提。”
“嗯,这就好。”
沐恩郡主爱怜得摸了摸她脑袋,添道:“有机会也在你蕙宁姨母和凡哥儿面前说几句,别让大家因此生分了去。”
“我懂的,舅母。”
解开了嫌隙,彼此间似恢复到了过去的情分,只是沐恩郡主终究计较着宋氏没有过来陪她,颇有不满。(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定亲礼
申时三刻,永昭伯府的轿子抵达德安侯府,陆思琼由家中三位妹妹陪伴前往龚府。
说到底,幼时也曾跟着外祖母和大舅母参加过伯府的宴会,但此次的心情并不同以往任何一次。
明知不是正日子,但还是免不了紧张。
龚家是大夫人常氏亲自在门口相迎的,伴着族中许多同龄少女以及近亲女眷,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内宅。
依着礼制,正堂叩拜,陆思琼本该是先给龚太夫人请安的,但君臣尊卑有别,先见过了蕙宁公主。
蕙宁公主雍容华贵,坐于高堂,望着一袭红妆的少女眼眸发热,心下亦感慨万千。
好容易出落成了大姑娘,以后终是能亲自照顾她了。
抿了递到眼前的茶,含笑得牵了她起身,摸着对方面颊欢喜道:“好事多磨,如今可算是定下来了。
本宫从小瞧着你这孩子就欢喜,行了这定亲礼后,便是我半个闺女了。”
众宾客自连口道贺,“恭喜公主喜得佳媳。”
陆思琼低头展笑。
龚家的太夫人是先伯爷晚年续弦,如今也不过三旬,年纪较府中几位夫人还要小些,本是女子正好的年纪,却因着身份打扮沉稳。
她着了石青色缂金瓜蝶纹的圆正衫,由丫头搀着坐下。
陆思琼下跪行礼,因离得近了,能闻得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龚太夫人不苟言笑,手持迦南香木念珠手串,见着未来孙媳妇也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起了身,倒让人捉摸不透。
随后,则是永昭伯夫人常氏。她与陆思琼早已见过,态度很和善。
一众行礼后,常氏招来儿媳温氏,吩咐道:“你带容姐儿送你琼妹妹去翠茵院更衣。”
紧接着又添道:“锦姐儿,你招待陆家的几位姑娘去翠茵院旁边的偏院歇会。”
几人连连应声。
陆思琼被温氏牵着手,听她介绍着府里的景致院落,“……那祠堂后面就是凝安堂。祖母住在那儿。她老人家喜欢清静,又常年礼佛,平时很少出来。”
“嗯。”
心底正好奇着。温氏又道:“祖母进伯府后没有诞下一子半女,膝下只有早前从太姨娘那抱来的六叔。
六叔早前随三叔上战场去了,所以你今儿没有见到。
不过咱们府里人脉简单,妹妹以后常来常往就都记住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陆思琼一一点头。
翠茵院是为着今日特地收拾出来的院落,因此离大堂并不远。没多久便到了。
房中点着红烛,供了姻缘娘子,早有丫鬟等候。
龚家为她准备的亦是件彩凤绣牡丹红裙,只是比之陆思琼身上这件更加华丽。其上的金丝在烛光下显得异常闪耀。
衣着上身,八姑娘龚玉容笑着赞道:“琼妹妹穿着真好看。”
“可不是?三婶母早早吩咐尚宫局特地裁制的,自不是寻常人的手艺可比。”
温氏笑得和气:“我原还想着妹妹年纪小不知撑不撑得起。现在看来真是我多虑了。”
温氏是永昭伯府的少夫人,其夫君龚景阳早已请封世子。虽只是龚景凡的堂兄,但二人自小感情赛过亲兄弟,是故陆思琼待眼前人也十分客气。
温氏思虑也周到,让人取了点心来,“琼妹妹今儿是劳累了一天,这会子离开席还有些时候,我知道你初次遇到这种场面必定不自在,还是现在先用一些,省得待会饿着。”语气打趣,很是亲近。
后者感其心细,也不推拒。
小半盏茶的功夫,蕙宁公主便进了院子。
温氏和龚玉容立刻见礼:“三婶母。”
“你俩也辛苦了,前头各府夫人姑娘们都在那,去帮帮你们母亲,待会儿我亲自领琼姐儿过去。”
打发走二人,又屏退了左右,蕙宁公主这才拉着陆思琼的手说道:“可怜的孩子,这日子总算是要熬出头了。
我坚持要办这场定亲礼,而不肯草草了事,便是想你安心。
姨母都知道,自打几个月前你得知了自个儿的身世,便总郁郁寡欢,觉得无论是德安侯府里还是荣国公府都不能再像往昔一样。
这京城里,我是你的至亲,你断用不着同姨母客气。何况,待来日你同凡哥儿行了大礼后,也就要改口唤我一声娘了。”
本不是自小亲近的,或就是因为血脉相连的缘故,陆思琼同眼前人反倒能自在许多。
她张口喊道:“姨母。”
蕙宁公主点头,复说了些宽慰体己话,才面色沉重:“琼姐儿,你如今既已明白了许多,有些事姨母就不得不告诉你。”
闻者隐隐察觉到了是什么,原依恋轻松的神色也收了几分,“您说。”
“这之前,我和你外祖母都不愿告诉你你生父是谁,但现在你既得知,也就瞒不得了。”
蕙宁公主说之叹息:“最早皇妹让左谷蠡王来京城找你,想将你带走,我和你外祖母、大舅母虽说也是因为舍不得你,但很大原因便是因为秦相。
秦相此人,心机颇深,当初皇弟宫中的伴读实则并不止他一人,可皇弟继承大统后,宫里的谋臣亲信却只有秦相一人位居高位。
以前,公主府和国公府就一直没少留意相府。
他如今权倾朝野,又颇得盛宠,你或许不知他行事手段之狠辣,这些年他可一直记恨着当年皇妹和亲突厥的事。”
“记恨?”陆思琼微讶。
“秦相一直认为,是先皇和太后逼得你娘下嫁塞外,当初他秦家无权无势时自不能如何。
可今时不同往日,我是拿捏不准他对皇妹的心思到底如何,可在应对突厥政事上。朝中分为主战与主和两派。
那主战的一派,便是以他为首。”
“战?”
陆思琼皱眉,“可、可当年先帝既然已经将当朝公主送去和亲,这两国缔结盟约,如何还要大动干戈?
何况,隆昌公主是圣上的亲妹妹,她如今还是突厥的大阏氏。怎。怎么可呢……”
她的眸中闪出担忧,“秦相再怎么样,也是臣子。难道还能左右圣上的心思不成?”
“琼姐儿,你还是想简单了。”
蕙宁公主愁上心头:“秦相的权势,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再说,圣心难测。突厥,那可是大片的疆域土地。
即便是先皇。当年也没有断过这份野心,只是那时常年征战需要休养,这才选择和亲。”
顿了顿,续言道:“现如今到底还有几分制约。秦相也没有得逞。可是你可还记得,上回左谷蠡王秘密进京,住在周府时夜半遇刺的事儿?”
陆思琼心下一跳。
那次的事她当然不会忘。当时还好奇什么样的刺客能跑到国公府去,且又伤了三表哥。
思路回转。这……“姨母,那回莫不是秦相派的人?”
后者颔首,“除了他,这京中还有谁这么大胆?只有他,一心想着收服突厥。
试想下,若得逞了,左谷蠡王死在咱们大夏境内,哈萨陌单于如何能善罢甘休?”
陆思琼被握着的手一抖,愕然起身。
蕙宁公主见她这般神色,也生心疼,“琼姐儿,姨母知道和你说这些是难为你了,只是想跟你说说这其中利害。
如今不过是因为你娘在那边,就千方百计的想要让皇帝发兵。
他现在知你是他的骨肉,若琼姐儿你也离开,后果才真的是无法预料。”
她对秦相亦是有恨有怨的,当初皇妹刚被查出身孕时,母后便动了一切力量调查孩子父亲的身份,可惜终归被他躲了过去。
如若当年就除了这个祸根,也就不会有如今这些事了。
待后来查得那人是秦沐诚时,对方羽翼渐丰,早已不能撼动。
在蕙宁公主的心里,总认为当年秦相接近自己皇妹,是因为天家富贵。否则,凭他的身份,也敢招惹皇室公主?
左不过是看着先皇对皇妹的宠爱,想借此得到富贵,毕竟后来的一切,不正说明了这个?
“姨母告诉我这些,是想我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京城,对吗?”陆思琼太过震撼,心头万绪。
“是这个理,也是担心你被秦相蒙蔽了。”
蕙宁公主很忧心,“他的性子你不了解,我与周家却很明白。他若下定的决心,不得逞是不会罢休的。
姨母是想告诉你,不管德安侯府待你如何,你总是在陆家长大的。
当年,在你最需要一个身份的时候,是陆家给了你这些,琼姐儿,人不能太过、”说着说着,却也觉得言重了,便改了口:“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定能想明白的。”
“二爷知道这些吗?”
问话突然,蕙宁公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忙解释道:“这些事事关重大,姨母并没有告诉他。
你心思聪慧也敏感,姨母是晓得的。但你若觉得因着这些目的姨母才让凡哥儿和你定亲,便误会了凡哥儿对你的心意,却是万万不能的。
你的身世,说到底还是你自个儿与他说的。”
陆思琼点点头,又坐下。
是了是了,她怎么能这样曲解他的情意?
“是我多想了。”
她回望眼前人,“姨母放心,我早同秦相说过,我是陆家的女儿,不会随他回秦府的。
至于突厥那边,我也心知利害,您请安心。”
把话说透了,蕙宁公主才释然一笑。
适时,外头乔嬷嬷禀道:“公主,大夫人使人来传话,道开席了,请您和二姑娘过去。”
“知道了。”
蕙宁公主紧了紧少女的手,“凡哥儿是我的儿子,他的心思我做娘的最清楚,你俩成了好事,以后的日子定是好的。”
陆思琼颔首:“这事还多谢姨母费心。”
“傻孩子。”
提到龚景凡,陆思琼方微微平复的心又乱了起来。
明儿个,他可就要出征了,可惜这日子竟不能见上一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打听
酒席热闹,到的时候,陆思瑜三人已在位上了。
此刻虽也都是女眷,只是到底不比中午时在侯府里自在,如之前温氏所言,尽是陌生的女眷亲属应酬,还真没怎么用食。
陆思瑾与陆思琪一并坐在女儿家的席面上,望着蕙宁公主旁从容应对诸人的嫡姐就眼红,再看到另一边的陆思瑜,便愈发难受了。
自己才是长房姑娘,嫡姐的妹妹,却让二房的三姐出尽了风头。
她有些落寞,有心同身边人说上几句,可五妹妹少语,心情越发不快。
正烦闷着,旁边传来个尖锐的声音,“你就是陆二姑娘的庶妹?”
一个庶字,刺疼了她的耳。
转身,却发现是位陌生女孩。
打量了眼对方行头,权衡了利害,只好压下那股子不悦,柔声回道:“是,姐姐怎么称呼?”
“她是温太傅的孙女莹姐姐,也是大嫂的堂妹。”替她解答的是龚玉容,她随长嫂过来后,便一直陪着这些闺秀。
温家陆思瑾是听说过的,并不敢发作,只回话道:“原来是莹姐姐,我在侯府行四,你唤我阿瑾就好。”
温莹却并不如何上心,只回望了眼主桌,不解的问道:“你总盯着那瞅什么呢?你嫡姐好日子,这眼神看得连我都觉得发憷老六。”
她性子直白,闻言陆思瑾的脸色就白了。
可更尴尬的是,温莹还对龚玉容道:“八表妹,我与你换个位子坐。”说着完就站了起来。
都是心性未定的女孩子,立即就响起窃笑声。
龚玉容只好过去,低了声安慰道:“四姑娘别介意。莹姐姐就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的。”
陆思瑾只好点头,在场许多人她都不认识,想离席又怕被说,真是坐如针毡。
好一会儿,她见大家取笑的劲儿过去了,也不怎么留意自己。才寻了个理由同龚玉容说出去。
一到外面。她便长吁了一口气。
听雪是跟着她过来的,担忧道:“姑娘您别不开心,温家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不过是担个太傅府的虚名而已。
这京中谁不知道当今圣上不过是敬重温太傅几分,真正看重的可是秦相。”
“我能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又不是第一回遇到这种场面?”
陆思瑾语气淡淡,脚下随意,“算了。我自己走走。”
“这不好吧?回头二姑娘若是寻您……”
她话没说话就被自家主子打断了:“二姐那么忙,又要陪蕙宁公主。又要和周老夫人说话,还那么多名门夫人等着打交道,怎么会想起我?”
说完,想起之前的打算。侧身吩咐道:“听雪,你去外院那边瞧瞧,看看礼郎来了没有。”
闻者抿了抿嘴。似是有话说却并没有开口,只应了个“是”。
陆思瑾见丫鬟走远才转身。思量着寻个安静的地儿坐坐,便看到身后站了秦夫人甄氏。
是了,秦相、和敏郡主和八爷都在德安侯府里,这边就只秦夫人过来。
她屈膝福身:“见过秦夫人。”
“姑娘们都在里头,你倒一个人在这。”
秦夫人还未显怀,但总是伸手扶着肚子,看得出十分小心郑重。
陆思瑾即上前扶了对方,笑得讨好:“夫人身边怎么也没跟个人,今日人多手杂的,可要仔细些。”
秦甄氏侧眸睨了一眼她,意味深长道:“这不有你在么?里面闹得我头疼,你陪我去那边走走。”
此时夕阳西沉,夜幕虽尚未降临,但永昭伯府路边的石柱已燃起了灯烛。
陆思瑾边留意着眼下景色,边时不时的看身边人一眼。
秦夫人带自己来这无人的长廊做什么?
直等坐下,秦甄氏才开口,“四姑娘,我知道你是在给我们相爷办事。
至于老八和你的关系,我多少也能摸透几分,前阵子频频接你来府中给我解闷儿,想来也给你在德安侯府的近况起了不小作用。”
“是,阿瑾很感谢夫人对我的照顾。”
秦甄氏觉得对方识趣,也很满意,颔首道:“你心里记得便好,和本夫人往来,你不会吃亏。”
“夫人说的是。”后者十分恭敬。
“既然这样,我要你告诉我,老八和相爷到底都吩咐了你些什么?”
秦夫人终于问出心中困惑,“你不过是个内阁姑娘,我思前想去也不明白你能出个几分力。
我们秦府里多的是能办事会办事的人,不过相爷既然找上了你,想必你也有些用处。
四姑娘,我问你,德安侯府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她总不能不介意,自己怀着身子,丈夫不陪自己一起来这永昭伯府,倒反去了个没落陆家。
而且,小姑也跟着一起去。
这些日子来,丈夫的变化她不是没察觉,原是不去过问那些事儿的,但女人的直觉又让她觉得不安。
陆思瑾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问这话。
秦夫人爱慕秦相,这是京中谁都晓得的。但凡是她丈夫做的事,就没有错的,也不会多话,是以早前她每每去相府,眼前人都不会打听。
怎么今日……她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应对。
能说吗?
秦相既然没有告诉她,便是不愿妻子知道的吧?
但秦夫人的脾气,她也是听闻过的,指甲扣着手中帕子,有些茫然忐忑。
“怎么,是相爷关照你不能告诉本夫人?”
“不、不是,相爷没有说过。”
秦夫人心底蓦然一乐,“那是老八交代你了?”
陆思瑾架不住对方气势,只好怯怯懦懦的低道:“是,八爷说过。不准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那是对外人,我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没谱?”
到底是有了身子,脾气不似以前,压抑着平和了不少。
陆思瑾左右张望了番,依旧踌躇,秦甄氏便道:“是和你嫡姐有关吧?”
她早就有所察觉了。
陆思瑾便认为秦夫人心里早已有数。此行不过是来寻自己问个详细。不敢有违,一股脑便都说了个干净。
秦甄氏听后,许久没有出声。
陆思瑾惴惴地立在一旁。
好久。才见坐着的人挥手,“你先走吧,不要和老八说我找你问话的事。”
后者应了话才离开。
行了没多少路,突然被人自背后拥住。正一慌挣扎之际,耳边就传来了那熟悉期盼的声音:“好阿瑾。可想死我了,亏得你还记得我,让丫头去外头寻我。”说着抱得便愈发紧了。
陆思瑾反抗的力气顿时一松,笑着与他去了旁边的小路。
陆思琼因为蕙宁公主护着。众人也不敢太过取笑,都点到为止。看着时辰差不多,便吩咐乔嬷嬷带人送她回侯府。
陆思琪与陆思瑜即刻上了前。这才发现堂内并不见陆思瑾的踪影。
趁着公主和大夫人在说话,陆思琪走到堂姐身边。压低了嗓音道:“二姐,四姐姐刚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听者蹙眉,“马上就要回去了,快打发人去找。”
陆思瑜便在旁抱怨,“早说不要让四妹妹跟来,不见多少用处还尽添些麻烦。”她与陆思瑾是向来不对付的。
陆思琼亦觉得烦,陆家的侍婢们才得令要出去,就见陆思瑾回来了。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走过去难得好态度的告了罪:“刚喝了几杯酒有些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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