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40206-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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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尔科特用尽全身力量说出的这些话，无比斩钉截铁，可扎克因面向地面的脸上却露出了一种轻蔑的笑容，但他随即就将这笑容掩饰掉了，朝荷尔科特礼了一礼，缓缓说道：“可是，宰相大人，东南郡已失陷在乱民叛党之手，这些乱民叛党背后的人，会从这些土地上放手吗？既然这些地块已经不在我们的手上，充当诱饵甩出去，引发敌人的内部矛盾，岂不是充分发挥它们的剩余价值？”

荷尔科特面如死灰，同样面如死灰的还有华诺等人，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他们不可能不明白，领地军和那些乱民逆党之间就是勾结的关系，但是，就这样在国土上“割肉”，他们就会成为东瑞格利特王国的千古罪人——一旦割了，就代表着王国从法理上承认这些地块脱离王国统治，正式成为南方国家的一部分，这么一来，什么“自古以来”之类的话语连提的资格都没有了。

可不割的话，正如扎克因所言，南方国家到口的肉，怎么也不会放手啊！

——东瑞格利特人对南方的情报再不给力，也不可能不知道领地军已经在东南郡边缘地带集结，并且，大量的战舰分布在沿海，随时可能突袭王国更北方的城市，到了那个时候，可能要停战，割舍的就不只是东南郡了。

荷尔科特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多岁，重重的叹了口气，跌坐在座位上，他拿下那昂贵的金丝边眼镜，扭头望向办公厅外，虽然春季到来，万物生发，可残留的寒气还是让天地间多了几分萧瑟之意，正如王国现在的形势，看似重新开始，却依旧处于寒冷之中。

“宰相大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早点儿割舍，王国就能早点儿恢复元气，若是等南方国家继续进军，乃至于通过女神河兵临安格努奇……那就连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啊。”

扎克因苦苦劝诫的声音在荷尔科特耳边萦绕，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的话是对的，可是……

正在这个时候，荷尔科特看到了庭院中好奇地看着草木生长的孙女，看着她无邪的笑脸和天真的模样，忽然间心中一痛。

是啊，自己如果再优柔寡断，被敌人通过女神河打上来，或许能成全了自己“忠贞名臣”的名声，可自己的妻儿孙辈怎么办？到时候流落外国，还是沦为敌国俘虏，受尽凌辱？

这一刻，荷尔科特忽然间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想得那么能为王国无私奉献，重新戴上眼镜，不再看窗外，转过头，对扎克因说道：“好吧，我已经知道了，那么，扎克因，这件事情，我希望能够交给你来办。”

扎克因稍稍愕然了一下，以他的年纪和资历，来办这种国家大事，是不是太不适合了一些，但看到荷尔科特下定决心的模样，他忽然间明白了，就算老宰相有心割让，其他人呢？那些贵族、大臣或许心里都会认为老宰相是对的，但他们会愿意背负骂名么？所以，荷尔科特要让他这个看得明白，冷静自持的心腹来帮忙，至少……这骂名绝对不能只落在老宰相身上啊！

扎克因深深埋下头去，朝荷尔科特施了一礼，至于嘴角的那丝微笑，谁也没有看到。

宰相府决断既下，接下来就是群臣之间的协调了，一如扎克因所想，被前线连续的溃败和王国内部庶民的反抗吓得心惊肉跳的贵族们，是打心眼里希望议和的，至少，别让南方国家打到自己的老家去，可一旦涉及领土割让，就一个个都道貌岸然起来。

这里面有两个原因，除了担心在青史上留下污名，还因为割让的领土并不全是王国直辖领地，很是有不少贵族封地，要是他们投了赞成票，那些失去封地的贵族总是会怨恨他们的，这种出头鸟可不能做——得罪了国王，到了下一任国王自己依旧有机会，得罪了同阶层的贵族们，可能就会变成世仇了。

但这种“矫情”在现实面前是溃散得很快的。

新国王登位不到十天，领地军一支偏师在东南郡北部一座城市登陆，虽然随后退走了，却给了王国决策者们巨大的压力，扎克因的“劝说”非常顺利地就成功了，东瑞格利特王国的使者带着议和书，火速飞奔向南方而去。

就在王国中央积极求和的时候，大卫三世也到了人生旅途最后的终点站前。

这一夜，月黑风高，大卫三世即将弥留之际，已经成为国王的昔日王太子被他单独留在了寝宫。

“我的儿子，你的父王就要走了，这个王国，今后就是你来当家作主了……但是，父王很担心你。”大卫三世已经极为虚弱，但他的话语却让他的儿子诧异不已，这一刻，大卫三世给他的感觉，不是“国王”，而是“父亲”，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或许是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往日畏惧着大卫三世，甚至有些仇视的新国王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有点酸酸的。

大卫三世叹了口气：“父王知道，你被荷尔科特他们抬上了王位，心中颇为感激他们，但是，你要知道，他们能在今天抛弃父王，明天就能抛弃你。”

新国王面色顿时一变，大卫三世看在眼里，心内却是得意地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儿子，这个王国是我们家族的，不是那些臣子的，你要记住这一点，永远不要忘记。”

新国王肃穆地点了点头。

大卫三世咳了两声，点点血沫从口中溢出，但他坚持着没有闭眼，而用衰弱的声音，在新国王耳边说了些什么。

当新国王含泪听完，大卫三世，东瑞格利特王国一代雄主，终于含笑而逝，那笑容，带着无比的畅快，和残酷。

第五百一十三章变身猛兽吧，领主

大卫四世静静地坐在他的父王留给他的王座上，座前是一名个子小小，看上去还没长成，但细细一看，又让人惊讶于其胸前发育的女孩，如同瓷器般光滑的皮肤，让她看上去像个瓷娃娃，总体而言，是一位堪称尤物的女性。

女孩的身上，穿着东瑞格利特传统的嫁衣，只是，她的夫婿不是大卫四世，她的婚姻，也只是一个重要计划的一部分。

不知道是因为计划太过重要，带给了两人太多压力，还是两人各有心事，虽然两人相对，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直到外间传来一阵阵鸣乐，那是新嫁娘登车时的音乐，而门外的侍者也开始一声声传唱新嫁娘的出嫁辞。

大卫四世终于打破了宁静：“那么，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漫长的无言后，是一句蕴含了万千信息的托付，女孩郑重一礼，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大卫四世没有停下，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安抚，只是非常感慨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希望堂堂正正地在敌阵中取下对方的首级，但是，王国的情况却是内外交迫，外有敌军压境，内有乱臣贼子拖后腿，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是只能寄希望于你这样的忠勇之后了，不过你放心，王国会照顾你的弟弟，他将会像王子一样生活、成长。”

女孩深深一礼，依旧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眸中，却是决死之意。

……

另一边，领主府中，艾诺非常舒服地在满是春意的花园小亭中休憩着，一边吹着暖暖的风，一边枕在了贾衣的大腿上，享受难得的闲暇。

平日里热衷各种事务的贾衣这个时候也慵懒地眯着眼。和艾诺一起享受着静谧的时光，只是对于艾诺枕在自己大腿上这件让她很害羞的事情，使得她脸色一直有些红，还要时不时注意一下四周的情况，以免谁路过看到这一幕让自己发窘。

像是体察到贾衣的心神不宁，艾诺轻轻笑了起来，这让贾衣有些羞嗔：“真是的，为什么非要这样晒太阳啊。”

艾诺蹭了蹭贾衣放在自己脸侧的手：“因为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很亲近啊。”

贾衣没有挣扎，只是撇撇嘴，脸愈发红了：“都老夫老妻的了。还做这样的行为，你不觉得很……嗯，很丢人么？”

“这有什么丢人的？”艾诺翘着腿，摇摇手指：“夫妻之乐也，需历久而弥新，你不觉得，这样一直像是在恋爱中的感觉，能让我们的心贴得很近吗？”

贾衣“噗嗤”一笑，轻拍了艾诺一下。这个黏糊着自己的领主阁下还是挺可爱的：“要想心贴得足够近，一道心灵联结就可以了啊，我刚刚学会了哦，要不要试试？”

艾诺却是脸都绿了。干笑了起来：“别、别这样啊，拿我当小白鼠什么的，我是敬谢不敏的。”

心灵联结是一种很有趣的魔法，能够同步两个人的心灵。从而了解对方所思所想，但也是个非常麻烦的魔法，因为不同的两个人思想肯定有很大不同。一旦同步，一些不想让对方知道的**什么的就完全暴露了，这可比赤身露体暴露在他人面前还要羞耻。

但是，心灵联结魔法还有一个别名，叫做“心游物外”，是一种锻炼精神力，有一定几率体察天地真理的法门，修炼者往往会因为这个缘故去练习一下这种魔法，以求得灵觉增长。

“好吧，我就不去看你的脑袋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贾衣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艾诺的脑门：“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却是要和你好好说叨一下。”

“嗯？什么？”艾诺睁开一只眼睛，看向认真看着他的贾衣。

“不管你为自己规划了什么样的人生，有一点却是必须要注意的，那就是也要考虑一下周边人们的未来，”贾衣无比认真地说道：“你打算怎么对待苏苏和灌娘？”

艾诺头疼：“什么怎么对待她们啊？她们不是好好的吗？”

贾衣恨铁不成钢一般戳了戳他的脑门：“一点都不好，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啊，苏苏也好，灌娘也好，现在可都是挂了你的名了，可你看看，你去看过她们几次？好歹她们都是敏感纤细的女性，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她们呢？”

艾诺听到这个话题就郁闷，说实话，他是男人，也是好色的，穿越之初，也是yy过要开一个大大的水晶宫什么的，但“后宫”这种东西，真的碰上了，才会知道其中有多少麻烦，因为不同的女孩子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想法，不同的习惯，想要调节好不同女孩之间的关系，调节好自己和不同女孩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尤其在他作为领主，事情多得一塌糊涂的时候。

偏偏他又不是那种种马性格，没办法做到“有性无爱”、“无爱唯性”那样的播种机境界，虽然和女孩子相处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情，但和不同的女孩建立感情，然后担负起她们的未来，却是让他困惑的一件事，尤其是苏苏和荀灌这样非常有个性的女孩——做种马也是要有天赋的嘛。

所以，当现实的政治压力将两名女孩送到他身边的时候，他更多的就是不知所措，以及逃避。

这真是糟糕的优柔寡断小弱受。

“这个时候说这个干嘛？”艾诺很想偏转话题。

贾衣摇摇头：“这可不行，东瑞格利特人的那个和亲公主又要到了，你认为，你这样一直避而不谈，会是一件好事吗？”

认真的扶正艾诺的脸，贾衣说道：“实际上啊，我知道你到底是在迷茫什么的哦，你只是不希望伤害我，不希望伤害灌娘，不希望伤害苏苏，因为你不是太擅长应对女性，不是吗？”

正中红心，艾诺的眼神有些慌乱。

这也是没办法，虽然他逐渐掌握了政客的狡诈和决断，但在感情上，他并不像那些身经百战，从未有败绩的后宫霸主前辈们那样霸气十足，大概这就是草系宅的劣根残留，或者如一些人所言，对于女人这所男人的大学，很多男人要留很多年的级才能毕业。

“但是呢，你这是在伤害我们每一个人哦，”贾衣叹息着为他扶开发梢：“有时候啊，感情方面的强势，也是身为领导者必须的一种品质啊。”

第五百一十四章和亲队伍

雄性动物的本能是尽可能将自己的基因传下去，而雌性动物的本能是尽可能寻找到优秀的基因和自己结合，所以，在动物世界中，求爱，是一种非常直接的野性行为。

人类不同，拥有文明的智慧生命懂得羞耻，有着自尊，受到道德的约束，不能违反法律的红线，这使得“感情”变成了智慧生命一种复杂的心理运动状态，本能虽在，容易伤害对方的野性则需要被压制，文明越是高等，智慧生命个体应对“感情”的方式越是复杂。

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感情”，尤其其中掺和到政治等东西的时候，感情的因素就愈发被稀释掉了，因为感情终究只是关乎少数人相互之间的关系，可政治这类东西，涉及到的范围却要大许多，若是出现问题，甚至会引发严重后果，特洛伊战争这样的事情虽然经过了艺术夸张，却也说明了在无情的政治中，感情是不能用一般的标准来对待的。

而艾诺作为领主，本身就是一个政治标识，和他相关的一切，都很容易被打上各种标签，感情也一样。

当苏苏被坎撒一纸婚书送给了艾诺，她就已经失去了寻找其他感情的资格，因为那代表着对领地尊严的亵渎，当荀灌被群臣推举为领主夫人人选，她也已经失去了寻找其他感情的资格，那样的话会导致领地内部巨大的纷争。

所以，贾衣的意思艾诺是很明白的，他已经在事实上攫取了两位少女的未来，可他现在却还在纠结于自身的道德感和感情观，这其实就是一种对二女的伤害。

尤其是，东瑞格利特王国方面和领地进行了议和，为了增加两国互信，议和条款中还附加了联姻条款。将会送一名公主前来，与艾诺进行“和亲”，虽然这样的战败国公主地位不会高，可从某种意义上，对苏苏和荀灌又是一种伤害。

“我有些明白你不愿意嫁给我的原因了。”艾诺叹息一声，从躺姿变成了坐姿。

贾衣为他整了整衣服的褶皱，笑着说道：“我是我，苏苏和灌娘和我是不同的，我有选择的余地，她们已经没有了。所以……”

“谁说你还有选择余地！”艾诺故作凶狠的模样将贾衣抱住：“你要敢选择别人，哼哼，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贾衣“噗嗤”一笑：“好了，别耍贫嘴，放心好了，我说的选择余地是生活方式，无论是忙碌的，还是闲暇的，我都不会因为你的关系而受到一些限制。”

“但是。我觉得这样的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啊……”艾诺颇有些负罪感地说。

“不会的，”贾衣反过来抱住艾诺，她知道，男人也是需要港湾的：“这样的觉悟。我早就有了，这样的选择，也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你是没有关系的。在这一点上，其实我也很自私的，因为我终究是无法为了你而放弃我自己的生活。”

艾诺无言。只是紧紧抱住了怀中的女子，她哪里是自私，只是选择的是牺牲而已。

……

或许是艾诺早有这个意图，只是不肯在道德上越轨，又或者是贾衣的劝说的确起了作用，总之，接下来的几天里，艾诺开始在情感方面进行了一些改变，他开始有意识改变和苏苏、荀灌的相处模式，不过，两女的反应却是大相径庭。

荀灌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元气十足，但在艾诺表现出一些“夫”的模样后，她却是变成了乖乖巧巧的淑女状态，着实让艾诺大跌眼镜得很，而苏苏……

算了，这个提起来很伤艾诺自尊的，那个别扭的小娘皮这会儿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被坎撒卖了个彻底，这辈子是折在艾诺手上了，可要她就此“屈服”，那是不可能的，好悬没用毒舌和棍棒让艾诺下不来台。

看这个小娘皮这么精神，艾诺被气得嘴歪眼斜的同时，却也松了口气，因为从不断的接触中他还是发现了的，苏苏虽然很抗拒被坎撒“卖”掉，但她对于自己和对她很友好的领地人们还是慢慢产生了感情的，尤其是有乐正绫帮忙开导，总算没那么戾气深重就是了。

保持这样的状态就好，在这种想法中，艾诺终于迎来了东瑞格利特王国的和亲队伍。

……

东瑞格利特王国在为时一年多的战争中损失极为惨重，人员伤亡累计超过十万之数，且其中大部分为王**精锐，这对于王国中央对国家的控制来说是极为不利的，而经济损失就更别提了，这仗一完，东瑞格利特王国的经济至少倒退了三到五年，丧失的土地同样广袤，龙脊山脉算是彻底和东瑞格利特王国没了关系，还搭上了开发完善的东南郡等地区。

不过，和东瑞格利特人所想的，领地和东南郡等王国割让部分的人民，以及现在实际控制这些地区的东海商会产生矛盾不同，艾诺明确将东南郡交给了东海商会管理，领地只是用租界等方式控制了几个港口城市，结果，这些地区的矛盾根本无法沾上领地的身，而领地却在无形中控制着这些地区的命脉，还为自己获得了更多的出海口。

艾诺还是深深明白的，以征服者的身份据有这些地方的话，会被这里的东瑞格利特人天然反感，但以东海商会为代理人，让隆？乌索斯去管理这些地区，不仅能够平复这种敌视态度，还是得到事实的好处，更重要的是，和龙脊十二城一样，潜移默化地增加领地的影响力，能够更好地促进领地和这些地区的接触和交流。

再说了，要直接吞并这些地区的话，领地现在还力有不逮，虽然因为文明圣物和战争的促进，以及在威廷收集灵魂能量等原因，领民数量得到了巨大增长，现在足足超过了二百万大关，可相较广大的灵寂森林，人口数量还是差得太远，而龙脊十二城已经陆陆续续吸收了大量流民，人口数量达到百万级别，东南郡也有数十万之多，这种近乎一比一的比例，并不利于领地对这些地区的完全控制。

所以，现在先从文化、生活习惯、价值观等等方面影响这些地区，增加这些地区对领地的向心力就够了。

这种与预料相差甚远的现实，让东瑞格利特人脸色很难看。

但不管心里面多么不爽，和约是在情况对东瑞格利特人不利的前提下签订的，就算牙齿碎了，他们也只能和血吞，因此，这支送亲到领地的使团气氛显得沉凝，在领地方面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领地该热闹的还是热闹。

“哼，真是让人生厌的国家！”

领地方面为送亲使团准备的房屋中，萨拉和肖这对老搭档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对这次和约的签订发出明目张胆的不满。

“是啊，其实战事对我们虽然不利，却并非没有破局的机会，我们损失惨重，难道这个国家损失就不大吗？”肖现在一点儿贵公子的悠闲富贵气质都没有了，眼中血红，仇恨满满，冷冷笑道：“不过现在没有问题了，萨拉，你那边的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对面的萨拉一口喝干碗中酒水，擦擦嘴，像是一头择人欲噬的老虎：“放心好了，嘿嘿，国王陛下的计划一定会实现。”

“那‘公主’那边呢？”肖流露出一丝可惜的表情问道。

萨拉桀桀笑了起来：“放心好了，那个小丫头的父母都因为这个国家死了，又是最好骗的年纪，她的仇恨之心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说肖，如果你愿意……”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肖赶紧摆正面孔：“这次行动，事关王国国运，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萨拉撇撇嘴：“你真没劲。”

肖摇摇头：“她可不是那些夜总会的姑娘，而且，你当她年纪小，就是柔弱小女子吗？”

萨拉一愣，这肖的灵觉可比他厉害多了，对别人的实力掌握也比较精准，轻声问道：“怎么说？”

肖神神秘秘地说道：“实际上，我一直在怀疑，这次行动的主角并不是我们，而是那个小丫头，她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来着，那种感觉……总之很危险，你可别犯色心。”

萨拉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真是的，那么精致的人儿可是很少见的呢……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你别瞪我，反正过一会儿那些异族就会来接她了，我也没机会下手啊，不是吗？”

看着胆大包天，不，是色胆包天的同伴，肖决定，还是好好看着他比较好。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音乐声，两人立刻知道，是领地接公主入宫，准备庆典的礼仪队伍到了，虽然他们两个不是正使，在团队中和其他人一样隐匿着身份，但按照规矩，是全员都要去参加仪式的，赶紧放下酒杯，整理容装后往外冲去。

另一边，穿着新嫁衣的女孩也睁开了明亮的双眼。

第五百一十五章联合王国

虽然是和亲，女方还有“公主”这个身份，但因为东瑞格利特王国战败，这位公主实质上不过是东瑞格利特王国给予领地领主的礼物，以及政治象征，换句话说，就是东瑞格利特王国在送上自己的王室女性成员，满足敌人对其的羞辱**，以祈求和平的添头。

这样性质的公主自然当不得领地方面的重视，给予的规格也就一点儿都不高了，别说凤辇玉屏之类的高贵仪仗了，就连六礼程序的重视程度也比较差，前来执行婚庆程序的官员级别不过是领主府执事，也就是领主府管家这一类，正经的朝臣只来了礼仪司的人，还是副手。

不过，毕竟是领主娶亲，该有的热闹和排场还是有的，一向不甚重视仪仗的艾诺这方面可拗不过荀彧等人，毕竟关乎领地的面子嘛，场面上总是得过得去的。

于是乎，羽林护持，女官捧礼，礼乐喧天，犀车并道却还是有的，长安城里的人们聚集在道路两边，不时高声宣礼，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