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40206-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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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艾诺在一旁瞥了赫非托斯一眼，若有所思。

一路缓行，楼严将艾诺和赫非托斯带到了神殿后殿医疗区域，随意找了个神职人员。就看到那倒霉家伙苦着脸引导着赫非托斯进了一间干净的病房。

楼严对艾诺道：“领主阁下请放心，很快就好。”

的确是很快，纯粹的圣水本身就是生灵意念的结晶，蕴含着天地至理，破除阉割术的秘法着实简单，治疗伤患反而是比较低效的运用方法，不过一会会，赫非托斯便满脸喜sè地从屋中出来了，看到艾诺。立时一个五体投地，喜不自禁地拜谢，这也怪不得赫非托斯喜得疯了，当了近一年的太监。那滋味儿，啧啧。

艾诺不吃这一套，只是哼声道：“说好的东西给我就是了，我们算是钱货两讫。”

赫非托斯总算从狂喜中恢复了过来。这一回却是和之前又大不相同，仿佛自信了许多，拱拱手。对艾诺道：“领主阁下大恩，在下无以为报，那空间坐标自当奉上，另外……”

犹豫了一下，赫非托斯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带着艾诺等人前往了他原先所在的使馆住宿地方，给了艾诺一个如同白玉的球体，这就是赫非托斯所说坐标的承载体，一旦输入天地元气，白玉球便能投影出一片空间地图，而这白玉球中的空间地图的数量为数颇为不小，只是也颇为杂乱，也就难怪赫非托斯说是个“模糊位置”了。

随后，赫非托斯带着那些随从立时离开，竟是连一刻钟都没有停留，艾诺到是知道，这家伙在领地内和手下买了相当多的特产货物，以他的经营头脑和赚钱手段，富甲一方大概是没问题了，看得出，蓄谋已久，准备充分啊。

当然，他所携带的威廷太监势力的书信还是递给艾诺的，只是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利益交换，却是不入艾诺之眼，只让相关部门去运作了。

这边赫非托斯事了，那边神殿又有人来请，只是这一次和艾诺交流的不再是女娲勇毅化身，而是智慧化身。

在天一殿，艾诺的眼前幻化出了一名衣袂飘飘的雍容女子，和身着甲胄的勇毅化身不一样，智慧化身充满睿智，只是眼神也有些狡黠。

“应该说很久不见呢，还是其他？”艾诺的脸颊淡淡抽搐，女娲上神的化身很多来着，可每一个化身既不能算她的本体，又都算她的本体，实在是让人无所适从了一些。

智慧化身却是笑眯眯地说道：“就算很久不见吧，虽然我是女娲，勇毅也是女娲，但到底是不同的分身，有不同的xìng格和思维。”

艾诺叹气：“真是，幻化这么多化身很有趣么？”

像是轻烟一般，智慧化身的形象如烟袅袅，抱膝悬在半空，听闻艾诺话语，“啧啧”两声，摇摇手指：“我记得当初和你初次接洽时便普及过一些神道常识，还是你故意忘记了？”

如盘古、女娲、伏羲这等上古创世神灵，所追求的便是突破“道”，也就是不为世界所限，能够得大自在，吸收其他世界信仰，获得跨世界的信仰来源，是一条捷径，但还有一条正道，便是合道之后求突破，只是合道神灵和一般神灵很是不同，一般神灵虽然号称不食人间烟火，但还是有个xìng的，合道神灵却和道一样，真正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种合道突破谁都说不准需要多长时间，或者会不会成功，所以，一般来说，合道神灵会留下自己的分身，这一点到是和世界之种的自律体以及仲裁体差不多，将自身分为逻辑和感xìng两部分。

勇毅化身也好，智慧化身也好，都是女娲的感xìng分身之一。

只是对艾诺来说，绕不明白这些分身和女娲之间到底算是一人还是多人的关系，每一个分身都太真实了，总之，有点乱。

“行了，不说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了，我们进入正题吧，”智慧分身看着艾诺，一副认真模样：“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抱歉。”

艾诺撇嘴，这要不是自己掌握着世界之间壁垒的跨越技术，你们才不会道歉。

艾诺没说话，智慧化身只好继续独白：“我承认，这是我的馊主意，不过你也稍稍体谅一下我们嘛，万事不由己，实在是心惊胆战呐。”

由于世界规则偏向物质世界，地球所在世界的神秘力量无比孱弱，jīng神面世界几乎无法对物质世界产生任何直接作用，神灵也好，英灵也好，其他概念体之流也好，能够感知到自己的存在根植于物质界生灵信仰和意志的，完全是提心吊胆地过着rì子，生怕哪一天自己就被智慧生灵们给忘却了，来一个忽然陨落或者半死不活，这对于强大的存在们来说简直是不可容忍的。

虽然女娲等华夏源生神因为华夏的长期强势、还成为了祖先神等原因，更有生存保障，甚至有不少合道成功，体悟大道以求自身超脱的大能，却终究是不乏忐忑的，有了机会，还是希望争一争，将希望寄托在艾诺的个人信誉上，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而只要能够送过来一些胜任者，甚至只要一个够给力的传道者，华夏神系诸神就完全能够沿着基督教或者伊斯兰教的方式在异世界获得一席之地，之后无论是和赛露缇恩本土神系争锋还是逐渐融合，都是一件更在诸神掌握的事情。

但艾诺正是对这种传教方式的忌惮，才拒绝了诸神，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历史就是血腥史，宗教战争比一般的战争更加残酷，那种传播方式一般是对一个世界的智慧生命实施愚化统治所用，如同chuan销、xie教，作为一个物质面智慧生灵，艾诺很是反感，这才准备用更温和的方式在异界推行类似祖先神的传播方式——血统和文化的融合，这种传教方式显然比一神教病毒式传教来得缓慢，但更加有利于双赢。

这不仅是理念的矛盾，也是主导权的斗争，只是双方也都知道，自己需要对方的帮助。

艾诺穿越，这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能够绕过源世界的根源，直接超越大道，这条捷径可不多见，对诸神来说，是千载、万载，甚至可能是唯一一次走捷径的机会。

而艾诺也需要诸神帮助，对这个世界而言，他也好，领民也好，算是一股有别于其他本土神系的新力量，本土神系对其态度不好说，但绝对会有大把的敌对者，而作为对抗本土神系力量的概念体、英灵，乃至于仙人、神灵，都不是世界之种能够凭空生造，有了诸神配合，才能够源源不断引介到领地，增强实力。

“所以，艾诺，作为补偿，我们决定换一种合作方式，一种双方能够更加互信的合作方式。”智慧化身深吸一口气：“我们可以相互联合，真正的联合，嗯……用你们人间盛行的说法，就是我们组成联合zhèngfǔ一样的机构，怎么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就像荒古炎黄时代那样

在一神教兴起之前，世界各地的本土宗教大多是多神教，崇拜天地万物的化身，信仰散漫，但更加宽松zìyóu，衍化出的神话传说中，神灵大多贴近现实，著名的如希腊神话，其中诸神不伟光正，也算不上高大全，多的是凡间yù望的折sh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当时希腊文明某些现状和情况的折shè，那个时候，神，只是更强大的人。

但在一神教兴起后，人类逐渐变成了神的奴仆，被神灵放牧的凡间羔羊，这是一种渐进式的思想束缚，人类不再以自身的强大为傲，与自然作斗争的进取jīng神逐渐为神灵所束缚，甚至天地间的真理被视为神灵的禁区，为知识的发展作出贡献的人们反而被狂热的信徒以神灵的名义消灭，古代埃及、希腊、罗马等文明的湮灭，与其说是自然的选择，不如说是因为人类将希望寄托到了虚无的神灵身上，导致了慢xìng的自杀。

当然，对统治者和宗教既得利益者来说，他们不在乎文明的毁灭，子民的沦丧，即便明天就毁灭，只要今天他们能够继续享福，就会鼓吹宗教的不可或缺，当宗教学者和受宗教思想影响的统治者不断论证一神教的优越xìng时，他们也隐瞒了一神教比多神教更加利于束缚思想，囚禁文明进步的本质，利于统治，自然更加优越，传销和掠夺，总是比辛苦劳作更来钱。

与之相对的，中国，由于相距一神教兴起的西方遥远，却是幸免于难，中国人的宗教观，也因此逐渐衍化为另一种形式——若说一神教下，宗教是dúcái者，那中国人的宗教观方面。就是mínzhǔ制度。

在中国的神话之中，不乏探讨神与人相互间关系的故事，而结论是人也好，神也好，妖也好，魔也好，尽皆是“道”，或者说“上天”的孕化产物，并无高下之分，只是职司不同。

无论是盘古开天地后出现天地人三皇分治。或者是颛顼砍断通天建木，断绝神界和人界的混杂，还是天庭戒律森严，维护神人分界，都说明一点，东方式的观念中，天地人三界应当各司其职，人间虽然苦痛，但也是人类之人间。人类应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和建设，神灵的职责在于维护天地间自然规律的正常，出现问题时给予人间jǐng示，并防止妖魔破坏天地司职——按照东方式宗教观。上帝也好，真主也好，都属于妖魔的范畴。

当然，从东方神话的发展也可以看得出。这种观念的逐渐成熟，从最早的洪荒神话中神人混杂，共同发展。对抗妖魔，到天界建立，人神开始分离，再到封神时代，天庭确立，神人分开，戒律森严。

这比西方世界的宗教观进步了数千年，欧洲人直到文艺复兴才开始打破宗教禁锢，开始有限的神人分离，到得现代，都还没完成这个过程，伊斯兰世界更是依旧沉溺在神人混杂的阶段。

只是，这是地球所在世界的独特规则导致的宗教发展情况，在赛露缇恩，又是另一个不同情况。

赛露缇恩的物质面和jīng神面界限是有限的，这导致了赛露缇恩宗教势力更加强大，甚至诸神都有降临的可能，也就是说，这是一个jīng神意念会化为现实的世界！在这样的世界，想要发展到神、人分立，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而且，一种名为“位面融合”，被华夏诸神称为“天地倾”、“世界支柱动摇”的奇异情况加深了神、人分立的难度。

一个世界有物质和jīng神二面，物质面又被成为主物质界，但jīng神面因为幻想、历史等原因，有无数个分立的世界支线，这些dúlì的世界支线又被称为平行位面，而所谓位面融合，往往是jīng神面位面（平行世界）不知何故，导致的具现化情况，而这种具现化往往会导致物质界的现实改变，一般来说，这种改变以“破坏”为表面特征，后果严重。

譬如黑暗之cháo，艾诺就怀疑是一次位面融合的结果。

位面融合之后，原本属于jīng神面，对物质面来说属于虚妄的存在会成为现实，这无疑对物质世界的智慧生灵观念会产生巨大冲击，而破坏导致的文明倒退，往往也会使得观念倒退。

所以，赛露缇恩这样的位面，才会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却发展缓慢。

但这样纷乱的世界，也代表着机会多多，华夏诸神不希望放过这个机会，甚至于不惜和艾诺一起，建立一个参仿传说中炎黄时代的华夏神人联合，甚至给艾诺极大的主导权。

传说中，荒古炎黄时期，神灵帮助黄帝平息了大地的纷争，初步确立了华夏部族在中国的统治地位，此后，黄帝飞升，并成为了zhōngyāng天帝，和诸神并列，诸神也因此得以融入了华夏族裔血脉，从虚无神成为祖先神。

而现在，情况不同，方法可以依旧，诸神希望的无非是获得更广阔世界的信仰，以求得更大zìyóu，而艾诺所担心的无非是诸神到了这个世界后会导致生灵成为诸神奴仆一般的存在，扰乱生灵dúlìxìng，限制生灵zìyóu，那么，艾诺进一步放开世界之种的一些限制，让更多的华夏神灵穿越过来，至于穿越过来的诸神，则受艾诺节制，更进一步接受艾诺的指派，就能解决这一顾虑。

“如何建立联合？”艾诺很感兴趣，双方开诚布公，全力协作，显然比相互猜忌，防范重重好得多：“有更好合作的方法，早一点拿出来不就好了么？”

智慧化身也很纠结：“你当这样的联合很容易吗？黄帝时代，我们可是拿出河图、洛书等至宝，打造了轩辕剑等神器，并派出了应龙、九天玄女等大批神灵才完成合作的，而现在可比荒古时代的形式更加糟糕，我们这边有基督、伊斯兰、佛等教派逼迫，又有地面大片背宗忘祖者投身异教，而且你那边还是异世界，还有大量本土神系……”

听着智慧化身的抱怨，艾诺理解了，主要还是这种合作对诸神来说成本和风险都极高的缘故，若是学基督教或伊斯兰教的扩张方法，则节省得多——只要找个大忽悠，忽悠到人手后对异教徒进行足够的杀戮和洗脑就可以了，病毒式扩张比血脉发展快速得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有政治头脑的高德

其实，合作这种事情，开诚布公之后很容易谈妥，各取所需，有共同利益，事情就能变得简单。

不过，艾诺没那么快得到河图啊，洛书啊，轩辕剑之类的神器宝物，就连诸神的人手一时间也没得用，毕竟地球那边各个神系正在顶牛，不准备一下，说不定华夏诸神的老窝也得倒霉。

而艾诺这边也需要做准备，这里毕竟是异世界，华夏诸神的帮助需要慎重，被本土神系诸神发现的话，麻烦可大了去了。

好在艾诺的世界之种中已然出现了一个dúlì世界的雏形，作为一个中转世界是不错的选择，能在一定程度上绕过赛露缇恩的世界壁障，减小本土神系的jǐng觉，而且，也可以让那些神灵事务熟手先在世界之种的世界先帮帮忙，建设一下内部世界什么的。

何况自律体那个啰嗦家伙还相当奇葩地一直在吵吵着要建立灵魂之海管理机构，也就是类似天庭、地府这类机构，过一过官瘾，这样也能让那家伙少呱噪几句吧？唉，作为一个世界根源的一部分，果然还是不应该有自我才对，该死的超进化。

随后，艾诺到是听到了一个比较好的消息，东海商会那边的救援其实比艾诺想的要简单一些，并不需要领地劳心劳神去东瑞格利特王国救出数万人，只需要架起传送魔法阵，接驳上他们留在东瑞格利特王国国内的传送魔法阵，就可以将大部分人接过来。

东海商会作为曾经的东瑞格利特王国第一商会，怎么会没有留下一些后手？在东瑞格利特一些不受王国魔法部魔法监控的隐秘区域，可是留下了不少东海商会的传送阵的，只是东海商会诸人进入领地后，得受领地的管理，不好私自搭建传送魔法阵，这些rì子耽搁了。而艾诺既然醒了，东海商会的申请也就迫不及待地送了上来，在得了首肯后，东海商会干脆就在月湖防线外，领地划给他们的区域内开始了魔法阵安装工程，顺便开始了更大的营地建设。

说起来艾诺也是厚道，琢磨着之前领地方面征用了东海商会不少随身物资以及空间装备，见他们只有二百号人，却要建立一个数万人使用的营地，不免人手不足。即便有魔法师，魔力也有限不是？很多细节还是需要工人不是？所以，他很愉快地将前线陆陆续续送过来的俘虏集中到了东海商会营地，给东海商会的营地建设增添了劳力，至于让东海商会的人顺便成为看守者之一什么的，也是一件顺便的事情嘛。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些俘虏才在东海商会的工地上干了几天，东瑞格利特王国方面关于俘虏问题的谈判使者已经到了。速度还真心快，须知这会儿前线也才停火了几天啊。

不过随后领地方面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却不是东瑞格利特王国派遣的使者，而是那个东瑞格利特将领高德派遣过来的人。

在高德撤退后过了一段时间。发现没人在后边追他，随后得到蓝壁城陷落消息，同样没见领地军再出击，他便知道领地军是不想继续打了。只是这回交锋他算是失败者，没守住，甚至连边都没摸到蓝壁城不说。还被干掉了近二千前锋部队，面子上着实不好看，又听说了龙脊十二城的暴民对绅士夫人小姐们的迫害，眼珠子一转，便将主意打到了拯救俘虏和那些上等人上，不管怎么说，如果能救出俘虏和那些十二城上等人，这次出击也不算太难看嘛。

对此，艾诺等人也是面面相觑，这高德于战场上的水平不得而知，这脑子转得绝对一等一的快，而且颇有政治头脑。

但对于俘虏问题，领地方面还真不好嘲笑对方一番将使者赶走，因为领地军也有俘虏在东瑞格利特人手上，尤其是前线斥候部队，虽然人数比东瑞格利特人少很多，但领地是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的。

何况，东瑞格利特人的交换对象以“上等人”为主，大多数炮灰一样的杂兵，甚至一般xìng的战兵，对方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赛露缇恩的规矩是，交换俘虏也是一桩等价交换，要用钱财补足缺额，显然领地军这边俘虏多，价格还不菲，光是换回一些军官、贵族什么的，就够高德心疼的了，何况还有龙脊十二城的一些权贵？哪还有余钱考虑炮灰兵们？

只是那换俘使者的表现到是让领地方面颇为有好感，那家伙在谈判桌上各种耍无赖，就是要多换一些俘虏回去，还包括了一些炮灰士兵，面对领地谈判人员的恐吓，甚至还很光棍地说了些“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我就搁这儿，但给我多放点同袍”之类的话。

这到是引起了包括艾诺在内不少人的兴趣，询问他的姓名等资料，对方自称平民出身，叫做克雷泽？乔尼，东南郡本地人，不少俘虏是其同乡好友，这次换俘那些贵族军官一个个都不想来，他放不下那些乡亲袍泽，自告奋勇来的。

众人这才恍然，这家伙到也是条汉子，只可惜东瑞格利特王国的阶层固化早就很严重了，这克雷泽平民出身，升不上去，至今也不过是个底层军官而已，还是这次接下任务后，高德担心他军衔太低，起反效果，才给了他一个中层军官的职务，差不多是千夫长一级。

这位东瑞格利特平民将领也是惊讶的，在先前战斗中，领地军展现出地强大杀伤力很容易使人误以为他们非常残暴，他这一回过来也只是为了个万一来搏运气，因为俘虏中有一个他家亲戚的独子，本以为这次凶多吉少，却没想到，这些传言中杀人不眨眼的蛮族，真打起来也确实杀人不眨眼的异族，居然并没有什么针对xìng的举动，谈判什么的进行得居然很顺利，完全没有要杀他的意图！

这算是狗屎运呢，还是狗屎运呢，亦或者是狗屎运？

这却是克雷泽不知道了，领地方面本就不打算滥杀什么的，毕竟东瑞格利特王国就卡在领地外边，关系太僵，不死不休反而糟糕，东瑞格利特王国也不需要做什么，外头一堵，领地和外界交流都难，更别说融入赛露缇恩了。

所以，领地方面早就有意通过换俘稍稍流露善意，这克雷泽却是白捡的功劳。

于是，这克雷泽就看到领地方面的一帮人嘀咕了半天，最终作出了决定，同意换俘，只是克雷泽无法立刻带人走，因为这边的消息得和高德通报，获得高德那边的信息才行啊，于是，他也只好暂时留在领地了。

而领地方面也是挺高兴的，蛇无头不行，要管理那些战俘，还是用他们自己的官儿最合适，于是那位克雷泽千夫长很快便郁闷地发现，自己虽然是使者，却被那些异族毫不见外地扔到了战俘营，还要干活！

如果是一般情况，克雷泽早就大骂坑爹了，可现在那些异族让他做的事情，却是带人照顾东瑞格利特战俘的伤员，给他们包扎上药，制作担架，搭建临时草棚遮风避雨，等等，以及为进行劳动的战俘们分派物资，这却让克雷泽抓了瞎。

按理说，他是东瑞格利特军军官，应该拒绝来自敌方的命令，但这命令偏偏却又对他们自身有益，而且可以看到，领地方面并不是在做戏，救护行动井井有条，治疗方式虽然新奇但却相当有效，可以说，就算是东瑞格利特军队自己也不可能做得这么好。

最后克雷泽还是选择了服从，毕竟现在救护的这些人中间也有他自己的同乡亲友什么的。

不过要指望这位新晋千夫长就这样老老实实，那肯定不现实，实际上克雷泽在干活的时候还充当着军情间谍，这一回东瑞格利特军输得不明不白，对领地的军事力量和军事水平更是两眼一抹黑，这会儿终于有了在敌营内部观察的机会，克雷泽还不抓紧？这可又是一份功劳。

只是这么偷偷观察，克雷泽也只能连蒙带猜，毕竟，魔法火枪什么的，他虽然能确定是魔法物品，却真心没见过，当然，其威力他还是有所耳闻，前方总有败下来的人会宣扬其可怕的。

说起来，克雷泽也是不敢相信的，到现在依旧难以置信，因为他当时就率领自己的队伍走在中军前端，那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和远远都能看得到的巨大烟尘，让他惊吓不已，整整两千人就这样灰飞烟灭了，那可是实打实的两千战兵啊！大多数都有两阶左右力量，还配备了一些魔法装备的军中jīng锐啊！

好吧，如果说是因为“禁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