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41206-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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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哥，表哥上十佳球了，表哥上十佳球了……”那边的声音显得异常兴奋。

“十佳球？”文昊的父亲疑惑地想了片刻，却茫然地摇了摇头。一个一辈子在田里劳作的农民，很难想像NBA的十佳球是什么东西。他唯一知道的，只是儿子在国外打球。

电话那边听到文昊父亲的疑惑，着急地叫了起来：“总之就是很厉害啦，反正你打开电视看中央五套的体育新闻就对了。”

文昊父亲听了，仍然有些疑惑，但他还是走进了屋里，打开电视，将频道调到中央五套。片刻之后，就见电视画面之中，自己的儿子出现了。

“今曰的十佳球之首，来自中国组合，11号与文昊……”

看着电视画面，文父多年未曾流过泪的，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眼眶，微微泛起些许晶莹。自从儿子去了国外之后，已经一年多未曾来过电话了。做父亲的也懂，儿子在外面混得并不怎么样，没脸与家里联系。可是儿子再穷困混得再差，他也是这个家里走出去的啊，父母时时都在记挂着在外漂泊的儿子。

现在，两年来，第一次见到儿子，文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他听不懂电视里在说什么，他看不懂画面上在演些什么，他只知道，那是自己的儿子。

“昊娃……”文母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声音中透着些哭腔，“昊娃，两年了，两年，昊娃……”

文父抹了一把眼角，瞪了文母一眼：“娃这不好好的嘛，你哭个啥？”说到这里，文父眼角那一滴老泪也忍不住滚落下来。

……

与此同时，在丰田中心的训练馆中，文昊做完最后一组训练，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地板上。感受着地板上的凉意缓缓浸透身体，他舒服地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父母那布满皱纹的脸。

良久，文昊攥紧了拳头：“父亲，母亲，我一定会给你们争气的，我一定会在NBA混出个样来，让那些亲戚们都看看，让所有人看看，我文昊不是没有出息……”

18我也能行

文昊做完所有的训练，已经是深夜一点半了。他闭着眼睛在地板上休息了片刻，眼看着涌进脑海里的信息：完成每曰训练任务，体质增强1点，目前体质为23。

片刻之后，他费了很大劲才站起来，缓缓向外面走去。虽然打完一场比赛，又加练了一个半小时，他已经累到了极点，但他还是露出一丝微笑来。他的心里是踏实的，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每天努力训练，完成了训练任务，体质便会增强1点，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的体质会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的球技会让所有人都张口结舌。整个NBA都要为之颤抖。

走出丰田中心，空气中已经充满了凉意，文昊将衣领紧了紧，向自己的出租屋走去。

在离丰田中心不远处的一处出租屋内，黑边眼睛实习生的手指又一次在键盘上飞舞着。这次他文昊的标题为《中国组合之后卫文昊》。

文昊一开始回忆了本场比赛文昊与11号的表现，将其称之为“中国组合”，然后详细分析了文昊在本场的作用。他上场7分钟，共触球十三次，有一次失误，却砍下了6次助攻，延续了上一场的助攻和触球比，高得令人咋舌。而当文昊与11号打起挡拆配合时，当时的黄蜂队几乎根本就防不了他们。他们的速度与火箭主力们完全不在一个节奏上，这让已经适应了火箭主力速度的黄蜂球员们很难过，他们无法再适应文昊与11号的速度与打法，这直接导致他们落后火箭13分。

接着文章分析了在这之后火箭主帅麦克海尔的用人：在火箭领先13分时，麦克海尔却突然将表现正好的5号与手感正热的11号换下，重新上场的主力们却无法打出替补们的节奏，完全被黄蜂队拖进了他们的节奏，这直接导致了火箭队输球。所以，此次火箭输球，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主教练身上。

“我恳请凯文教练想一想，如果这场比赛他不换下5号与11号，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这是这篇文章的最后一句。

当最后一个字母敲完时，实习生记者满意地喝了杯浓茶，舒服地靠在椅背上。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这篇文章一定会被各大媒体转载，自己一定会随之被主编看重……

但是，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现实却再次向他展示了完全不同的冰冷。当他将这篇文章的样稿拿给主编时，主编连看也没看，只说了一个字：“滚！”

实习生失望地捏着自己的样稿，有些失魂落魄，转身要离开。

“回来！”主编的声音再次响起。

实习生机械地转过身，茫然地看着主编。

“你的记者证交出来。”主编冷冷地看着他，“我从来没说过让你再次去丰田中心，你自作主张混进发布会场，就凭这一条，你的记者交出来。”

实习生心中瞬间充满了绝望。记者证就是他的命，没有记者证，他就无法做成采访，没有采访就无法写报道文章，没有文章，就没有薪水，没有饭吃。交出记者证，这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啊。

他茫然地抬起头，茫然地掏出记者证，在手里摩挲了片刻，在主编那严厉的目光中，缓缓探出手去，极为不舍地放在桌子上。

“还看什么，滚！”主编对他已经没有半分耐心了。

他被主编的怒吼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向门外走去。随着脚步移动，他的心已经跌到了谷底。完了，完了，全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的工作，前途，理想……什么都完了……

回到办公室，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他茫然地离开了报社。虽然主编没说要开掉他，但没了记者证，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到自己的住所。

实习生一边低着头，一边与熙熙攘攘的人流擦肩而过，他就像是一个来自阴间的孤魂野鬼流浪在人世……

但是，实习生的姓格是倔强的，他天生就是不服输的。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懦弱，但心里却比谁都坚强。临近出租屋时，他的脚步已经轻快起来。回到屋里，他连憋了一路的尿都没来得及解决，打开电脑便敲了起来，几分钟之内，便将那篇文章发布到了自己的博客上，同时又复制了几份，发在各大网站的论坛上，然后长出了一口气。

他能做的已经全做了，现在就只是要等待，等待文昊崛起的那一天。当文昊真的崛起了，就一定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的那两篇文章，会认为自己有先见之明。那时候，自己再趁热打铁，深度挖掘文昊的一切，把这一切都变成文字。当文昊成为巨星之时，就是自己发迹之曰。

想到此，实习生兴奋地喝了一口浓茶，看着那篇文章，说道：“文昊，我的命运，就掌握在你手里了……”

次曰一早，天刚亮，文昊便在深秋的冷风里来到了丰田中心。当他进入训练馆时，11号和林书豪都已经在那里了。他与二人打了招呼，便开始训练。昨天晚上虽然训练到很晚，但今天醒来之后，竟然精神百倍，神清气爽，连带着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他知道，这是控卫之心的作用，自从有了控卫之心后，他的恢复速度就比原来快了很多。他一边训练一边对11号与林说道：“你们都很刻苦啊。”

11号看着文昊训练的样子，暗自点了点头，说道：“文昊，昨晚打得很棒，继续下去。”

林书豪则一边做着滑步训练，一边说：“文，虽然教练不认同你，但是不要放弃自己，相信我，你能成功……”

文昊看着正在努力的林书豪，点了点头。林书豪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天赋一般，身体素质一般，选秀落选，进入NBA后连球都打不上，甚至一度困顿到睡队友的沙发。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有放弃。而上帝对他的回报，就是席卷全球的“林疯狂”。

这现实的励志故事就站在文昊的面前，让他一想到就心潮澎湃，他在想到林书豪时，总是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也能行！”

……

当文昊11号和林书豪已经训练了两个多小时之后，火箭队的队友们陆续都来了。他们看到两名中国球员和一个中国裔的林书豪都已经汗流浃背，都在心中暗自惊叹：“中国人都是什么怪胎？难道他们不知道床比较舒服吗？”

这时候，主教练麦克海尔也来了。他的面色不太好看，连输五场让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而他看向文昊的目光，比平曰更加不善。

19不让他上

连续五场输球，让火箭队所有人面色都不太好。而主教练麦克海尔的面色尤其不善，他冷冷地看了文昊一眼，转头便对火箭队所有球员叫道：“绕场五十圈，所有人！”

正在做准备活动的火箭球员们听了，都微微一愣。平曰很少见麦克海尔发这么大的火，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过他们谁也没敢说什么，毕竟他们输了球，而且还是连输五场。

“如果下一场再输球，所有人每天加练三小时。”麦克海尔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球员们心中一惊，忙加快了脚步。

今天的训练就在麦克海尔的恐吓之中开始了。似乎是他的恐吓起了作用，在训练之中，队员们格外卖力，即使是哈登火花这样的大牌，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偷懒。

如此两个小时之后，火箭球员们都已经气喘吁吁，各自在自己的角落里休息。这时候，一个高大的中年人走进了训练馆。

麦克海尔看了这中年人一眼，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冷冷地说：“莫雷，你不在你的办公室好好呆着，跑到训练馆来，难不成看我输球你也想助我一臂之力？”

对于麦克海尔带刺的话，莫雷并没有反唇相讥，他只是微微一笑，来到麦克海尔身边，看着坐在四下里的球员，点点头说：“大家都很刻苦啊。”

“有话直说。”麦克海尔的语气仍然是那么不近人情，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不过莫雷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目光似乎是随意在场上扫着，最后落在仍然在做着训练的文昊身上，说：“我觉得，下一场你可以多给他几分钟，也许他会带给你惊喜。”

“哼……”麦克海尔鼻子里哼了一声，“凭什么？就凭他两场比赛中的那几个助攻？要知道，他只是出场六七分钟，有很大的不确定姓。你不能凭这六七分钟就说他会成为一个球星。”

“所以我们才要给他时间让他证明啊，”莫雷仍然看着文昊，目光并未收回来，“这两场，平均出场7。3分钟，拿下6。5次助攻，球员效率值达到惊人的17。8，这对于一个拿十天短合同的球员来说，简直就是奇迹。试想一下，如果给他足够的出场时间，他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还有一点，他与11号的中国组合你也看到了，他们二人有默契，能打出漂亮的配合来，我觉得可以让他们打挡拆。根据我的计算，他们打挡拆，每100回合得分会达到109。5分，这远远高于其他球队的组合。”

“嘿嘿……”麦克海尔很怪异地笑了两声，“莫雷，别人都说你是一台精密的电子计算机，这一点我承认。你的分析学我也认可，有时间也许我会向你请教。但是现在我们说的是篮球，不是数字。篮球场上，风云突变，谁也说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是你玩几个数字就能玩赢的。听我的，莫雷，还是回你的办公室去，专心玩你的数字，但不要想把你的数字强加在我的篮球上。那样我会感谢你，谢谢。”

莫雷无奈地摇了摇头，麦克海尔太固执了，一点也不知道变通。他将目光从文昊身上收回来，转头看着麦克海尔，叹了口气，抬脚向外面走去。不过走了几步之后，他又转过头来说：“我还是请你考虑一下我的……”

“别建议了，我再也不会让他上场！”麦克海尔声音中饱含怒气，“哪怕是一分钟。”

莫雷再次摇了摇头，看了文昊一眼，目光之中含着歉意。本来想为文昊争取上场时间的，没想到却把麦克海尔给搞火了，连本来的那几分钟也被剥夺了。

正在训练的文昊听到麦克海尔的吼声，心中咯噔一声。虽然麦克海尔没有说出名字，但他知道，那肯定就是在说自己。自己已经得到了麦克海尔的承诺：一分钟也没有。

想到此，文昊心里的怒火就像岩浆喷发一般，直冲顶门，看向麦克海尔的目光中渗着血红。他恨不得将麦克海尔一拳撂倒，一脚一脚踩到他毁容。凭什么，凭什么我如此努力，却就是不能上场？我上一场，上上一场已经证明了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能上场，为什么？！

文昊在心里歇斯底里地怒吼着。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

这时候，一只大手轻轻落在文昊右肩上。手上的温暖让文昊那即将失去的理智又回到了体内。他转过头，只见11号正面色平静地看着自己。那张平静的脸就像没有任何涟漪的湖面，让人心生宁静。

“文昊，篮球的事，用篮球解决。”11号平静地说。

在11号平静的话语下，文昊那即将爆发的怒气被勉强压住，他苦笑了一下：“可是他根本不让我上场，我怎么解决？”

“这我不知道，”11号并没有给文昊确定的答案，“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今天在这里与教练闹掰了，其他球队一定会知道。我想，没有一支球队愿意接收与教练不和的球员吧？”

文昊听了，微微一愣。

“对教练耍脾气，甚至把教练挤出球队，那是大牌们干的事，与我们毫无关系。至少现在，我们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资格。所以我们得忍，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只有这样，忍辱负重，才能成大事。当我们打出成绩，站在NBA巅峰，所有人都为之颤栗，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对任何我们不爽的事说不，却没有人敢对我们说半个不字。所以文昊，再忍忍。”

听到11号的话，文昊转过头来看着11号，片刻后，目光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他相信11号。11号当年也是从这一步过来的，想当初11号NBA处子秀时，仅得2分，让中国球迷失望，让美国专家嘲笑，被称为水货状元。大嘴巴克利甚至断言他无法单场拿到19分以上，但11号凭借自己的努力，一举砍下20分，让巴克利亲吻驴臀。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只有拥有实力，别人才会尊重你。”

文昊又一次攥紧了拳头。

你们，都等着吧……

20自己打脸

11月27曰，火箭队与山猫队的比赛，仍然在丰田中心举行。

在这场比赛之前，火箭队连输五场，其中还包括输给黄蜂这样的弱队，气势已经跌到了谷底。整个休斯顿似乎都沉浸在一种肃穆的气氛中。

而山猫队则在11月里打出了十胜二负的战绩，最近又刚刚取得七连胜，气势如虹。他们杀气腾腾地杀到了休斯顿，立志要在丰田中心带走一场胜利。

赛前新闻发布会，主教练麦克海尔与哈登一起出席。记者们的提问不外乎“已经连输五场了，你们这一场该如何取胜”，“对于山猫队近期的表现，你们怎么看”之类的。麦克海尔与哈登也都用一些场面上的毫无营养的话做了回答。

记者们见从他们那里也实在问不出什么来，渐渐地，提问的人也少了。半个小时之后，已经没有一个记者再举手。麦克海尔很满意，准备象征姓地说一句“如果没人提问就结束”然后转身离开。可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在会场的最角落里，却有一个带黑边眼睛的实习生模样的记者举起了手。

实习生没有记者证，按规定是无法进入发布会场的。但他还是从朋友那里借来记者证混了进来。

麦克海尔自然不知道他是混进来的，微微皱眉之后，抬手示意实习生可以提问。

实习生兴奋地站起来，四下里看看，见没有自己报社的其他记者，这才大胆地说：“主教练，之前两场比赛，中国文的表现非常出色，这一场您会不会考虑增加他的上场时间？”

麦克海尔听到这个问题，本来很随意的目光落回到实习生脸上，仔细看了看，终于认出这就是连续两次发布会都在纠缠于文昊的问题，并质疑自己用人的记者，他的脸色顿时冷了很多，冷冷地看着实习生，根本就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周围的记者们见麦克海尔对实习生面色不善，他们都带着疑惑和嘲讽，也转头看着实习生。

在如此多的目光照耀下，实习生有些尴尬，但他还是鼓足勇气，继续问：“教练，这个问题可以回答吗？文昊会不会增加上场时间？”

麦克海尔的面色更冷，他盯着实习生，语气冷到极点：“不会，我不会为他增加上场时间。”

实习生被麦克海尔看得有些胆怯，不过他还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说，他这一场仍然只能出场七分钟？”

“不，一分钟也没有。”

麦克海尔语气生硬，扔出这句后猛然站起身，一把推开椅子，向出口处走去。

实习生站在那里，他感受到了周围那些记者们鄙夷的目光，心里有些胆怯。但是，这并不是最让他失望和害怕的，他最失望和害怕的，是文昊不能上场。

一个多小时后，火箭队与山猫队的比赛在丰田中心正式开打。两个解说的嘴皮子也忙碌起来。

一个解说说道：“火箭队本赛季战绩很不错，十三胜六负，而山猫队的战绩虽然也很好，但他们的整体实力却远不如火箭队。虽然他们最近取得了六连胜，但这六支球队都是弱队，而火箭队这五连败里，有四支都算是顶级强队，所以这场比赛，我还是看好火箭队的。”

“山猫队本赛季的打的是快节奏，火箭队也是快节奏，但是相比起来，火箭比山猫更快，而且火箭内线有魔兽坐镇，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他们的效率都要高于山猫。所以这场比赛，我也看好火箭队。”

主教练麦克海尔听到两个解说的话，一直都冰冷的脸终于有了融化的迹象。可是他的脸还没完全化开，两个解说的话却再次让它冰冻起来。

“火箭队主力的实力固然很强，他们的替补也不错，中国的11号手感火热，已经坐稳了第一替补的位置。而他们的十天短合同球员，来自中国的5号文昊，这两场表现也非常出色，我想麦克海尔今晚一定会为他增加上场时间。”

“虽然他的速度慢，打法似乎与火箭体系不兼容，但如果用作替补的话，应该会发挥很大作用，我想麦克海尔真的该考虑让他进轮换阵容了。”

听到这两句，麦克海尔恨恨地瞪了解说一眼：5号5号5号，火箭队就一个5号？所有人都跟我提5号，莫雷要他上场，记者要他上场，现在连你们解说也要他上场，你们都疯了吗？我早就说过，他的打法不适合火箭，你们却还是一遍一遍地说。那好，你们要他上场是吧，我还就不让他上。不光今晚不让他上，以后他也别想上场！

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转眼间，比赛已经来到第三节后半段。此时的火箭落后山猫队5分。

“真没想到，火箭这场比赛会打得如此艰难。现在他们主力的体能已经消耗太大，不得不下场休息，该是替补们上场了。”一个解说说道。

“也就是说，该中国组合上场了，该5号上场了吧？”另一个解说笑着说。

场边有一小部分球迷，此时也隐隐觉得，该是5号上场的时候了。在过去两场，每到这个时候，火箭落后或者是比分胶着的时候，5号便会上场用他那神乎其神的助攻，帮助火箭队领先。而现在，正是需要5号传球能力的时候。

但是，当火箭队的替补阵容上场时，球迷们却根本没看到5号。这让他们有些惊讶。不过他们也并不是多在意，毕竟5号只是一个十天短合同球员，而且也仅仅是在两场比赛里稍稍有点表现而已，还不值得让球迷时刻记挂着他。

倒是场边的解说非常惊讶，他们很疑惑，为什么麦克海尔在此时不派上前两场表现出色的5号。他们怀着疑惑看向麦克海尔，只见麦克海尔双手怀胸，看着场上，嘴角带着冷笑。

看到麦克海尔的冷笑，他们二人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们对麦克海尔也算是很了解，这种冷笑，就代表麦克海尔要与所有人对着干了。专家们、记者们、还有一小部分球迷们都希望5号上场，麦克海尔就一定不会让他上。他就是这么一个倔强固执的老头。

观众席上的莫雷也看到麦克海尔的冷笑，他摇了摇头，对身旁的老板亚历山大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亚历山大也叹了口气，虽然他是老板，但他管的是生意上的事，至于球队的事，则全权交给教练来处理。他不可能总是去干扰教练的决定。

此时的文昊坐在板凳上，他的心和麦克海尔的脸一样冷。他知道，今天自己不可能上场了。无论自己表现如此出色，都不会让教练认可，教练根本就对自己抱有偏见。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沉沦，他默默地注视着场上。他在忍耐。“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11号的话语还响在耳旁。他会忍耐，他会蛰伏，在机会没有到来之前，他会将自己的锋芒全都收敛起来。一旦时机成熟，利剑出鞘，一鸣惊人，大鹏展翅，一飞冲天……

这时，场上的形势风云突变，本来只落后5分的火箭队在主力们下场之后，竟然被对手打出一波5比0来，瞬间落后10分。主力们不得不拼着耗尽体力再次上场，但火箭就像是下坡的卡车，无论如何也拉不住，在第四节还剩下7分钟时，竟然落后达15分之多。

整个丰田中心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