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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逆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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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远处慢慢露面的肖子配望着站在原地不动的燕滕华,不知该不该上去才好。
燕滕华擦觉到了他,过了很久才说道,“本王今天没有心情理会李雨楼。”
“但是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肖子配真替他着急,他所打听到的消息绝对对大燕无比有利,偏偏这个时候让他遇见了柳於阵?!这是天意弄人吗?
“本王无暇管他。”说着,燕滕华纵身一跃,消失在这片小树林里。
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柳於阵跌跌撞撞地跑回御灵希车马所在之处,低头看着自己半裸的身体,这事情还不知道要如何向御灵希解释。
自己消失了这么久,小希一定又担心又疑惑。
用了差不多的时间跑回原处,车马还在,倒是遍地绑着黑衣刺客,初时见到的李虎和那名持剑剑客并不在里面。
柳於阵放缓了步子,他才一露面,站在原地等他的御灵希即刻朝他跑来。
“怎么会这样?他们伤你了?”御灵希表情凝重,快速从怀里取出药粉撒在柳於阵的身上。
他手法娴熟的施针快速将血止住,他们这些行医的果然有把人当布娃娃的能耐,穿针引线,御灵希的技术远超于鬼泣,他动作快得几乎肉眼无法跟上,裂开的伤口瞬间就便被缝上了。
柳於阵站在那儿不动声色地看着御灵希,面前漂亮精致的男人时而会变得严肃威风,时而又变得温婉lang漫,他在御灵希身边有种十分平静的感受,除了御灵希总是勉强他做一些男女之事外,这样的生活很舒服。
但是那个人……
柳於阵的脑海被不可思议的映像完全占据,他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的身影,甚至身体里产生了无法抵挡的饥渴。
艾玛……原来自己真的有搞基倾向吗?
“於阵,衣服是怎么回事?”御灵希问了两遍,柳於阵却像没有听到一样,“於阵?”
“啊?你说什么了?”
见柳於阵心不在焉的样子,御灵希突然目光凛冽地盯着他看,而那吓人的目光徒然落在了柳於阵颈边暗红明显的齿痕上。
120 百里白茅()
御灵希一手拉着柳於阵,一手拨开柳於阵颈边的发丝。意识到御灵希是在看什么东西,柳於阵立即反扣他的手腕将他挡开,“我没事。”
“你有事瞒着我吗?於阵美人,我希望你知道,不论遇上什么事我都想永远保护你,不让你被任何人伤害。可你若是瞒我,那就是在伤害我。你想伤害我吗?”御灵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亲昵自然。
“我怎么会想伤害你呢,我厉害着呢,三两下就把那人按倒了,他反抗,就咬我。”
“於阵美人,你的身体我都还没曾动过,你居然让别人先动?”
“这又不是我愿意的,是他变态。”
“那……我也来一口?”御灵希说着,搂紧了柳於阵的双肩,猛地俯下头去,想要在那个有吻痕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吻。
柳於阵几乎是神经反射一般将他推开。他将他漂亮善良又lang漫多情的小希拒之千里,却对那个陌生男人的吻如此惦记,如此享受……怎么会这样呢?
御灵希被这推得向后踉跄两步,他漂亮精致的脸蛋从柳於阵温暖的颈窝离开,寒风拂过面颊,好似有千般刀割,将他温和带笑的脸雕琢成其他模样,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他认识的小希。
御灵希什么也没有说,半响的沉默不语更让柳於阵心情低落。
小希生气了。
那么温婉和煦,如冬天的太阳一般的小希竟然因他而生气了。
“我……”柳於阵刚要开口,御灵希却在唇边竖起了食指。
“於阵,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今天来就是为了带你去那儿的,不用理会这些家伙,跟我来吧。”御灵希将外衣脱下来,披在柳於阵的身上,牵起他的手朝南边方向走去。
柳於阵点了点头,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看御灵希逐渐又变得正常的脸色,他一颗悬起的小心脏总算平复下来。
御灵希总是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温暖的热度让人舍不得放。
一阵杂草的气味越来越浓烈,在这种深秋干燥的季节里居然也有这么清新的草香,着实让人感觉奇怪。
这时,柳於阵猛然心里一撞,在他眼前展开的,竟然是延绵无尽的雪白,好像踏入了雪域一般!
那雪白的白茅草随风摇摆,从他脚下一直蔓延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白茫茫的一片,几乎要将整片树林吞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白茅草!而且是在秋天!
高高的白茅草竟然没过膝盖,走在白茅草的世界里感觉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
御灵希伸手折断一支白茅送到柳於阵的手中,他轻声说道,“於阵美人,我虽不知道你为何这么执着这种杂草,但既然是你喜欢的,为你种上百里又有何所谓。你喜欢吗?”
人家十里红妆,御灵希却送了他百里白茅!
柳於阵浑身一抖,他已经意识到御灵希为什么要带他来了,他的手不禁渗出了冷汗,瑟缩着想要脱离他的束缚。感觉到他的退意,御灵希反而拉得更紧,脸上的神色愈加不容反抗。
喜欢?他当然不喜欢!
他说想要铺满宫阙的白茅草那是相信御灵希一定做不到,就算白茅草繁衍得再快,也不可能有百里之多,这种破坏环境的杂草一点出现,那就注定这片树林即将毁灭。
为了他,御灵希舍弃了树林、这一大片用于防御柳国侵犯的大树林?!
他该说御灵希不可理喻,还是承认这个人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了只要自己想要的,他就一定做到的地步?
御灵希捏起柳於阵的下巴笑眯眯地道,“如此,你可以满足了吗?於阵美人?”
柳於阵心里不禁为之荡漾,他真的没有想到御灵希会给他这样的“惊喜”,语气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惊吓!
指尖白茅轻轻晃动,扫过他清秀灵动的面容,柳於阵的心砰砰乱跳,不经意间,御灵希已经搂住了他修长的腰际,将他牢牢锁入自己的怀抱。
柳於阵感觉背后酥酥麻麻,被御灵希搂抱的数量其实屈指可数,他不喜欢别人抱他,因而他只好主动去抱别人,这触电般的感受让他心里悸动不安,却又有一股无法抗拒的骚动在心底滋长。
被捏着的下巴无法退缩,御灵希的鼻息越来越靠近,他就越发地心跳加速,“小希……这样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於阵美人还想用什么理由来拒绝我呢?”御灵希暧昧的靠近让他面红耳赤。
他再找不到别的理由了,但是、但是不可以!
怀里的人儿就跟受了惊吓的可爱小鹿,越看越叫御灵希喜欢,他稍稍用力将柳於阵扑倒在地,手指抚着他俏媚的脸颊爱不释手,而柳於阵被这一扑,身上披着的衣裳随之散开露出了他光滑柔美的肌肤。
“美人,你真诱人。来。”
御灵希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让他感觉仿佛这整个世界都为之迷醉倾倒,好比天籁的声音钻入他的心田,挑逗着他最原始的欲望。
好喜欢这种感觉,迷离的温馨的,御灵希就在他的身边,轻轻的柔抚婆娑,亲昵的喘息对白,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法自拔,反抗的力量渐渐变小了,他是不是也喜欢上了这种暧昧,“……嗯。”
心底被翻涌上来的醉意迷惑了眼睛,柳於阵放松了身子,闻着御灵希身上特殊的香气,情迷于这虚幻的美丽……
“於阵,把自己交给我好吗?”那声音像挂在窗台随海风飘摇的风铃般动听。
柳於阵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毫无用处。
脑海中不断闪烁的影像里有个高大帅气的形象,有个人像总像泰山一样沉重地压在自己身上,任由他如何反抗,总是无法摆脱,偏偏他喜欢那个人的亲吻,喜欢那个人的爱抚,喜欢那个人的一切……
柳於阵突然睁大了眼睛,为何,他脑海中的人竟然与那布衣男人一模一样?!
当他发现御灵希正压在自己身上亲吻着他,彼此贴近的脸颊虽然很魅惑,可那种既刺激又迷醉的感觉却顷刻烟消云散。
他不要,他不该这样!
“成为我的人,可以吗?”御灵希再一次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晰洪亮的声音就如天雷般落在了两人身边,“他不可以!”
121 岂愿伤害()
他们闻声侧过脸去,只见那名身穿布衣的男子脸色凝重,他大步朝两人走来,身上的衣裳有几处地方已经被利刃撕裂了,而后面跟着一群手持长剑想要阻拦他的人。
“你竟然会来?”御灵希有些震惊,更多是表露在外的不悦,“这里可是御灵国的境地。”
柳於阵也正盯着那个人看,这家伙不就是刚才强吻了自己的混蛋吗?!他怎么敢跟到这个地方来呢,为了这百里茅草的安排,这里一定布满了御灵国的将士!
布衣男人瞪着眼睛,那双愤怒的眸子好似充血一般。
柳於阵打心里觉得这个人来者不善,性情残暴,不晓得他跟小希是什么关系,能让小希对他如此剑拔弩张。
“本王若是不来,又怎知你竟对本王的人出手?”布衣男人语气低沉,一副冷然不可亲近的模样问道,“柳於阵,你这是在做什么?”
柳於阵转头看了看御灵希,他是真的不认识面前这个人啊,看起来也不是小希的额外计划,他迟疑道,“我?关你什么事?”
他又怎会知道,一句随心的话,一个人听来高兴,一个人听来绝望。
燕滕华简直要疯了,怎么可以这样,柳於阵你怎么可以这样?!
御灵希“噗嗤”笑出声,好看的容颜绽开清莲般美艳的笑容,他低下头,当着燕滕华的面深深地亲吻了柳於阵。
而不知为何,柳於阵竟然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接受这温和的吻,丝毫没有反抗,只是柳於阵的眸子却始终盯着燕滕华不放。
缠绵悱恻的亲吻让御灵希意犹未尽,可他徒然放开了那松软薄唇,他猛地睁开眼睛,抱着柳於阵翻身朝一旁滚去,压倒了一小片白茅草。
“嘭”的巨响声在他们刚刚躺过的地方响起,瞬间地动山摇,那个地方顿时形成了让人不忍直视的凹洞!
柳於阵大惊。哇塞!这个看上去穿的跟普通市井小民一样的人,居然有这么恐怖的身手?!
柳於阵来不及感叹感叹,见那个人收回拳头之后再一次朝御灵希恶扑而来,柳於阵躲在御灵希身后,不禁用舌头触着嘴里隐藏好的那片薄如蝉翼的刀片:要是布衣男人胆敢伤害小希,他一定会就地将其制服的!
“王上!不得如此!”远处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那人拔剑拼搏,与御灵国的兵卫战作一团,纵使实力略强却也难敌众手。
柳於阵随意瞥了那人一眼,顿时目光就被他吸引住了——这个人他竟然认识!
“小配?”他在心底唤着,这种奇异的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认得那个人呢?
御灵希怕他们伤到了柳於阵,张开一只手臂护着身后的他,“燕王,怕且远道而来并不是为了到我御灵国做客的吧?”
“燕滕华?”柳於阵拽了拽御灵希的衣服,“他就是那个残暴无道的燕滕华?”
“对,於阵美人,他就是那个残暴无道的人。不要靠近他。”御灵希笑眯眯地摸了摸柳於阵的脸颊,看见柳於阵的表情变得防备起来,他愈变满yi,笑容可掬。
呵,残暴?无道?
柳於阵,这就是本王在你心里的面目吗?
燕滕华握紧了拳头,狠狠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将这口肺气吐出去,随着吐息,他全身为之轻轻颤抖。“御灵希。你不必奢求本王放过你。今儿,你必须死。”
柳於阵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人可以生气气成这样,那个人为什么对小希这么恨,那个人为什么流露出这么悲伤的感觉?
他来不及思考,眼见燕滕华朝小希再度挥掌扑来,见过那一掌威力的柳於阵想也不想立即就冲到了御灵希跟前!
“嘭”!
体内五脏六腑都好似随之晃动错位,柳於阵赤着半身,硬生生接了这一掌!
愣!包括那位燕滕华和小希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怔住了!
他竟然为了御灵希,接了燕滕华一掌?!
柳於阵“哇”地喷出鲜血,同时,他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燕滕华的发愣,快速伸出拳头,朝燕滕华的脸就是一击爆拳!
燕滕华虽处在震惊的出神中,却还是处于自卫反应出手防住了这一拳。
柳於阵顺势将他的手腕抓住,狠狠背到身后去,猛地用膝盖抵住那人后背,使之无法逃脱!
好一串连锁动作,这竟然出自那个软绵绵的柳於阵之手!
他生擒了燕滕华!
“於阵,放开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御灵希却命令他松手。
柳於阵伤得太重了,那出掌便是为夺御灵希性命而来,即使燕滕华临时手下留情,对于毫无内力防备的柳於阵而言那都是极要命的!
御灵希将他拉开的同时,柳於阵便感觉头晕眼花全身乏力,由此昏了过去。
“燕滕华殿下,这下子你可满yi了吗?”御灵希攫取而冷傲地看着燕滕华,拉着柳於阵席地而坐,毫不防备、拼尽全力为柳於阵输送内力。
燕滕华面无血色,他的柳於阵竟然为救另一个人而接他一掌?
手掌还有残留着柳於阵身体的温度,可是那个人不记得他了,他的存在被完全排斥在柳於阵的记忆之外……
肖子配在身边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能听进去,他感觉前所未有地空虚受挫,那些巨大的失落感在他血管里每一寸血液中流动。
他险些亲手杀了柳於阵。“子配……本王是个暴君。呵。”
“王上,我们们离开吧。”肖子配小心提醒,面前互瞪的两位王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两国因此交战,那绝没有比李雨楼更高兴的人在。
燕滕华转过身去,良久,终于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柳於阵在他身边从来只有受伤,即使让柳於阵受伤,他还是希望把柳於阵留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原因,唯有一句想说很久却始终没有对柳於阵说出口的话。
“本王喜欢他。”燕滕华淡淡地道,声音低沉中暗含着温柔。“是本王又害他受伤了,本王不配带走他。不记得也好。就让他连那句话也忘了吧。”
燕滕华突然觉得,这漫山遍野的白茅草如今竟格外刺眼,白茫茫的,一如覆盖大地的雪,掩埋了地下曾经拥有的美好。
这些被称为“杂草之王”的白茅草很快会夺去山林的一切,就像他们总是夺去他的一切。
一旁的肖子配也同样震惊,他心里不说,却不得不感叹御灵希的所作所为,那人若不是疯了那就是真爱,竟将自己的国土变作这样!
能为柳於阵做到这般地步的御灵希,跟能给柳於阵带来无尽伤害的燕滕华,如果他是柳丞相,该选怎样的生活一目了然不是吗?
122 可想知道()
燕滕华自嘲地笑了,弯身随手折下一支牢牢盘踞在地的白茅草,放在鼻尖轻轻地嗅着。请使用访问本站。
青草的味道,明明生长在郊野看似不太起眼,明明永远隐藏在树林不愿与外界接触,一旦植了根,野心繁衍起來,便会变成难以铲除的毒株,荼毒这片树林的所有。
御灵希,你就是这种可恶的杂草。
白茅草在指尖折断,燕滕华将它踩在脚下决然而去。
“子配,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被刚才的事耽误,我们要追上李虎恐怕不能了。”
“王,”肖子配不是多事之人但也不会因此视若无睹,他知道他的王是怎样的人,他们真的能继续执行计划?“今夜现在主道住下吧,计划已乱,我们歇息过了再做打算。”
燕滕华毫不应答,步子从不停下。
“王……。”
燕滕华的心被某个人捏碎了,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跟柳陵一样脆弱,能被柳於阵随意折腾。他失去了父王,失去了妹妹,失去了柳於阵。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他拥有的可以失去的东西吗?
他憎恨被人抢走东西的感觉,他憎恨背叛。可是,背叛人的分明是他燕滕华。
是他背叛了柳於阵所以失去了柳於阵,这样还祈求柳於阵记起他然后再被他伤害吗?呵,柳於阵应当忘了这一切才好不是吗?
月兰被放走之前,她曾经问他:你到底把柳丞相当成什么?
那一天起,他就发现自己不知道答案。他把柳丞相当成什么呢?囚犯?宠儿?丞相?
既都是,又都不是……
燕滕华再度吸了口气,胸腔里憋了一股酸涩,却洠в械胤饺菟埂
呵呵。
他是王。
他是暴君。
他……喜欢柳於阵……
柳於阵眼角的余光捕捉到燕滕华转身离去的画面。在意识极度朦胧之时,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地心痛欲裂。
是因为被打中了所以才这么疼吗?那家伙出手可真重啊!
真是这样吗?为什么小希治疗了他,却还是这么这么的疼啊?
看着那个人一脸又诧异又吃惊、又失望又痛苦的表情,他怎么会觉得不希望那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來呢,他不禁觉得,那个人就应该是霸气的,高傲的,洠в腥魏瓮怂醯挠埠鹤印?墒悄歉鋈舜蛑兴氖焙颍钦帕趁悦6搿
他伤得不重,他很巧妙地从燕滕华的掌下避开了要害,而且那一掌其实也不重,不足以取人性命。
可是他不想醒來,迷茫之中燕滕华的轮廓异常分明,燕滕华亲吻了他,鼻尖正对着他的,他们如此接近却又无法触摸,身上除了疼之外洠в衅渌魏胃芯酢
柳於阵知道刚才躺在白茅草之中是御灵希对他使用了魅惑之术,御灵希很擅长媚术,他不说穿,那是因为他在无尽的温柔包被时,满眼都是那个暴君燕王。
他不能伤小希的心,他什么也不会说,也不想抵抗。
他这么在乎小希的心意,而他自己的心呢?
燕滕华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但柳於阵却留下了一大堆想要问的问睿胫溃裁醋约憾运兄治薹ㄊ突车母芯酰趺醋觯拍馨阉幼约盒睦锔铣鋈ィ
事情过去了好几天。
御灵希将他精心地照料着,只要有御灵希陪着他的伤就好的很快。奇怪的是柳於阵的伤一直好了又复发,御灵希从不怀疑柳於阵会偷偷跑出去,见他伤了,御灵希就会治他,其余的并不多问。
已经是傍晚了,他正躺在自己柔软舒适的被窝里。
下人说御灵希有事离开,今晚估计无法赶回來,要他自己好好养伤。
他是去找那个燕滕华算账了吗?不,应该不是。
柳於阵听御灵希说过,如果可以,他不愿意跟燕滕华有任何接触。那么他出去的话,更大可能是李虎的人又过來挑衅了。看得出李雨楼很想得到转生石,很想得到御灵国。所以在这里埋伏变成了势在必行的事。
待为他换洗的下人出门去以后,衣橱边立即闪出一道黑色的身影來。
“你躲在我房里干什么?”柳於阵看也不看就问,对于那个气息他已经熟到爆了。
桂小柒走到他的面前,身上正穿着万洵夜那件老土到不行的黑色袍子,那袍子很独特,看上去有点像古老的祭司袍,因而柳於阵不会认错。
桂小柒刚一过來立即在柳於阵头上敲了一记爆栗,“你怎么又伤了?”
“嘿嘿,有鬼泣在这点小伤怕什么。”
“你这家伙,”桂小柒受不了他,“你不能老是这样,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怎么办?”
“看你这身打扮就知道,你要去哪啊?带我一起去吧?”
“谁要带你。”桂小柒嫌弃地道,他脸上的笑容总是淡淡的,难以看出真假。
“做你的电灯泡是我的光荣。”柳於阵黏糊糊地缠到鬼泣身上。
鬼泣那身袍子有股莲花似的香气,就好比一种提醒刺中了柳於阵的神经。鬼泣已经是万洵夜的人了,他不会再陪着他,虽然他早就知道鬼泣不能永远陪着他。
鬼泣推不开他,就任他缠着抱着,语气里颇有疼爱之意,“说,这伤怎么弄的?”
柳於阵撇了撇嘴,俏皮的笑容很快淡了下去。他放开怀里的鬼泣,打醒精神,从枕头里摸出一张图纸交到鬼泣手上,“御灵国的地图做好了,鬼泣帮我交了吧。”
这是他在短短的几天内抹黑去做的,逃过御灵希的防御可不容易,但这并不能难倒他,整个御灵国的地势地形,以及秦容希望他在什么地方埋下小搓炸药,这都顺利完成了。
可唯一无法完成的是,,燕滕华为何还住在那条主干道上不肯走?
他路经了很多次,隔着大老远就能看见那个人冷淡无情的面容,而他每次看见燕滕华时,心里就止不住地疼起來,心一疼,他就会跑回來。
鬼泣握着手里的图纸,沉吟片刻,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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